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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之职,参凉州卫嘉峪关宣威将军秦闻征,玩忽职守、贪冒军饷、里通外国、有负圣恩,臣请彻查!”
这来者,风尘仆仆、灰头土脸、衣冠狼狈,却又眉目宛然、双目灼灼、身姿挺拔,一身的正气仿佛要冲破云霄,像极了她那个一生不得志却也一生刚直的娘——
陆续有人也认出了她,在耸动人头的掩护下叫破了青衣官员的名字:“是她!”
“——去年的状元娘、程旭丰的独女、程瞻、程照宁!”
朝堂好容易稍微再平静一点,皇帝便向甘桂酒使了个眼神——甘桂酒点点头,又宣道:“奉陛下口谕,令馆陶郡王兼任兵部侍娘、主查此案!”
“轰”的一声——太极殿彻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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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主线是官场所以剧情章的比例会增加,不过篇幅我会尽量控制在比后宫剧情少的界限内哈。
官制大部分参考隋唐,但是我比较熟悉明所以也会掺杂一点明的元素……但其实我也懂得不多……
总之搞黄以外的细节不重要,看懂意思就好!
24.【剧情章】甜瓜法则
吏部右侍娘的位置就这么悬了下来。
下朝时皇帝留了程瞻说话,把本想约老同学一叙旧情的香遇憋得差点拂袖而去——然而也不敢太拂,二相和蔡尚书都在一旁看着呢。
兵部尚书钟藻是太后堂妹。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她对香遇绝没有冷脸;但身为厉相的女儿亲家,她对香遇这个边相儿媳也不会太和善——这位钟尚书为人沉默惯了,对新下属点一点头、便跟在厉相身后慢慢向兵部走去了。
香遇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上钟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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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之前的兵部左侍娘凌岸也和程旭丰同时上书了乞骸骨——这两人年纪相当,当年是同科进士、一同拜在班宸门下做师姐妹的,据说原先关系也十分亲近过,只是后来程旭丰检举了班宸,既背叛了师门又几乎毁了凌岸仕途,两人就此决裂,后来一个归了厉相、一个就奔了边相,彼此很有几分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嗯……香遇保守估计,这位凌前辈乞骸骨,估计除了身体dr?和党争原因,说是为了和程娘子赌气也不无可能……
不同于处处和风细雨的吏部,兵部院子和厅堂里挂满舆图和刀枪剑戟,看起来就极有杀气。钟藻带香遇进了兵部大堂,随手拉了一个郎中,言简意赅道:“带骆郡王见凌岸。”
可怜小郎中科举出身、比香遇大不了几岁,见过官位最高的就是这位三天憋不出十个字的钟尚书,平日在兵部只会埋头做事,对这位闻名遐迩的郡王最大的印象就是身份高贵——她战战兢兢地向香遇引路:“王……殿下,这边请。”
香遇还不至于跟一个六品的过不去——但也不至于轻视,毕竟她这次可正是被一个六品的中州司马摆了一道。她和气道:“有劳郎中……怎么称呼?”
小郎中笑一笑:“下官职方司郎中方怡白。殿下……呃,侍……”
香遇忙道:“本王——我既担了这个职位,在公堂上唤职称就好。”
方怡白见她态度甚好,也不觉放松了神经,浅笑道:“侍娘高义——这边就是凌侍娘常用的书房了。她应当还在里面整理文书,下官权责所限,便不进去了。今日下官轮值,侍娘若有事,只管找下官便是。”
香遇笑着对她点一点头:“多谢方郎中。”
目送方怡白离开,香遇才轻叩两下、推开房门——
成山如海的文稿中钻出一个额发微秃、眼周晕黑一片的老娘子——正是一身便服的凌岸。凌老娘子弓着腰驼着背、眼睛眯成一条缝,正举着一个琉璃镜细细比对着桌案上的竹简。见香遇进来,她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属,皱着眉嚷道:“说了多少次不要贸然进来,我这里的东西——”
大约是看到了香遇身上的紫袍,她忽然住了口,放下琉璃镜看过来,奇道:“你是哪个?”
香遇拱一拱手:“见过凌大人。晚辈骆莹,是新上任的兵部左侍娘。”
“骆莹、骆莹。”凌岸把这两个字在口中反复咀嚼几次,忽然笑了。
她细细打量香遇:“你就是骆莹?”
香遇心中奇怪——她自认记性还算可以,但从没记得自己家和这位凌大人有何交集——她谨慎地点点头:“是,凌大人认得晚辈?”
凌岸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她许久,才骤然笑道:“那倒没有,我只是对老国公仰慕已久,因而对……殿下有所耳闻。”
——她的目光,同班寄有些像,但又不完全相像。香遇暂时按下心头的古怪感,只试探道:“拙荆姐夫和大人同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