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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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直起身子的一刻,忽忆起另一个男孩,炖?肉?记她自己的儿子,这一年恰好也是十岁。这些年来,她极少想起自己做过母亲,有骨肉在世。
    但愿那个孩儿不至于像这些孩童一样命蹇。
    周冕逞威后,阿姁以为自己会入教坊。这是官方凌辱罪犯女眷的惯常做法。但最终判令下来,入教坊的只有樊娃,她的去处则是陌生的织室。
    分别时,樊娃觉得有趣,“我做了一世私伎,临老却吃上了皇粮。”又对阿姁道:“我这一生颠沛流离,一半拜父亲所赐,一半受丈夫所累。是以,我不劝你结婚觅侣。能做到庄敬自强,还是远离男人吧。”
    教坊与织室,皆在燕州城中。妗甥二人,一月一中总能见上一面。
    此间织室令对阿姁颇关照,派她来教育盲童。
    “怎会有若许多盲童?”她问织室令。
    织室令叹道:“前些年,自波斯传来一种制哑光金器的工艺,???须得将细若针芒的黄金珠粒粘到金器表面,极耗匠人眼力。孩童目最清明,视物最真致。是以,作炸珠金器的多为童工,六七岁开始做工,十来岁时,眼睛就不行了。这些个盲童,一半送到官窑学制陶瓷,一半送到这里学编织。”
    炸珠金器致童工眼盲的典故,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了。
    日久铜炉珠灰冷
    阿姁教梦蛟的一幕,被燕王眉寿隔窗窥见。他犹豫着,要不要入室搭讪呢。庇护个女子多时,他不承望枕席欢好,能得她明眸一睐、兰言半阕,日后常得相见,心愿已足。
    最终,还是羞缩了。
    一个天子、一个侯王沦陷已属荒唐,他就不要再凑热闹了。
    刀剑不可近,美人不可亲。
    眉寿吟着孟东野的怨夫诗,踱回书室拆信。
    小妹来书,已在怀疑他受姬娘蛊惑。他住笔思索,决定不为自己辩护,且搬出大义来。
    姬娘究竟是储君生母,过度折辱,恐伤皇家体面。况她风霜侵体,日渐虚弱,若有不虞,或致千岁终天之恨。
    *
    收贮阿姁故物的屋室,久已空空。千岁仍时不时过来,独处静坐。
    一次又一次焚物断念后,与斯人相关的,除却此间的空气,只有铜炉内的珠玉之灰了。
    相思多么顽固。
    阿姁离开他,已经十二年了。
    她十七岁生日时,他曾豪掷千金,打造七层楼船,置办珍馐美酒,广邀裙裳冠盖,在伊水之上夜宴。
    旁人以为他欲讨美人欢心,实则他在庆祝:阿姁属于他的九载,已超过属于生身父母的八载。他之于她的重要,已逾越她的骨肉至亲。
    楼船灯火,霓裳步摇,在记忆深处璀璨生光。
    她离开他已十二载。她独立的岁月,已长过依傍他的时日。没有比这更令他伤感的了。
    皓腕又识黄金锁
    旬休日,樊娃邀阿姁到黄金台小聚。
    阿姁欲挈诸盲童偕往。织室令不仅批准,还供给他们一驾牛车。
    黄金台在燕州城郊,是名胜,也是城中人野游的好去处。河道纵横,岸植垂柳;藓花开满原野,远望如紫色的烟云。
    台下有酒家食寮,亦有浮肆。
    樊娃在台上凭栏招手,唤阿姁的名字。
    与她同来的男伴下来,协助阿姁护佑盲童登台,随即带他们去折柳枝作哨、摘食酸枣,以便阿姁和樊娃有空暇闲叙。
    樊娃介绍之,“那是吹篪的朱二。汉武尝自嘲,不可一日无妇人。我呢,是不可一日无男人。”
    阿姁笑道:“樊娘取中的裙臣,尺寸斤两必定不凡。你也算是称量天下男子的女杰了。”
    樊娃白她一眼,“你就是变着法子讥我淫荡。”
    阿姁道:“你想寻常良家女子,一辈子大概只见过一根男人之物,长短粗细不能拣择,真是嫁鸡随鸡了,那才可怜。”
    正说话间,一个织室小吏喘吁吁奔上台来,“姁娘,姁娘何在?”
    阿姁回首问:“什么事?”目光不觉被小吏身后之人吸引了去。
    她记忆中的千岁,犹是个青涩含蓄的贵公子,十二年不相见,他已褪去少年气,在诸甲士的翊卫下缓步行来,一身烈烈侯王的凌人威势。
    陌生。
    千岁拿出一副细细巧巧的黄金链铐,锁住她纤雪双腕,曳之,如牵牛羊,“跟我回去。”
    *
    千岁下榻处,为燕王宅宾馆。
    眉寿见他锁拿阿姁归,甚为担忧,欲言又止。
    千岁横他一眼,厉声道:“与尔何干!”将阿姁推搡入寝阁。
    阿姁跌坐在卧席上,才要整理衣襟,短襦已为千岁大手撕作两片,抹胸亦被扯去。
    她抬起头,鼻尖与一根颤巍巍的阳具磨蹭,扭首躲避。
    千岁推倒她,沉重地覆上她。
    阿姁以为他要迫自己为他口淫,自是不愿,拼命挣扎,直到他突入她的下体,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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