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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快了。”
“可我感觉很久。”
“……”
没脸没皮!前后才几刻钟?
温宴哽了哽,想到这人头顶一份看不见绿帽,不自然耐下心思去哄,“来回跑总要时间,你喝咖啡还是茶,我给你泡啊?”
不过一个转话题的借口,可惜苏雄不上当,摆摆手,他从不让温宴做这些下人的活,哪怕是他也不行,除了每天早上的日常更衣,他格外中意这项活动,温宴太矮,需得垫着脚尖,动作时下意识翘一根兰花指,勾划到他下巴时? ? p,很痒。
温宴侧过脸,还是给他倒了杯水,半低着头听几个男人谈公事。
原来那个陌生男人是苏雄一个律师仔,挺得器重,至少苏雄把不少事都交给他……
啧啧啧。
心下可怜,乖巧就多了三分真,那一晚温宴都一副温柔小意岁月静好的样子。情|事过后,苏雄转过身,揽住她细软腰肢,就此将她储藏在怀,不多久入睡,难得片刻安宁。
温宴趁这片刻自由去泡个澡,回来后顶一头湿发,凝望眼前被上帝眷顾的幸运儿的脸,长眉带锋,眉眼深邃,见惯了江南水乡连打架都带着斯文气儿男人,苏雄的身材真是野蛮到让人发疯。
深色皮肤……
下意识摸了摸,她怎么也搞不懂,除了鬼佬,哪有人会成这个样子,后天晒得麽?
指尖顺肌肉的轮廓往下,不敢吵醒他,只虚浮于上空,薄被堪堪盖住下|体,露两条肌肉深沟和强壮大腿。
很重…非常重……
他待她其实很好。
苏雄这样的男人,就仿佛戏文里才会出现的情根深种,谁都希望毫无保留的付出,天荒地老的爱情,执手一生的伴侣,但是这样毫无瑕疵的爱情只存在于戏里,哀伤和甜美都被加上浓重的油彩,戏子眼角眉梢的情意流转,把听戏的人勾进了不存在的世界。
她中意过一个人,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什么苦都吃过来了,他不要她了。
擦干头发躺在床上,犹豫片刻还是与苏雄保持半臂距离,似一道深不可测海沟,苏雄在那头,她在这头,山水遥遥,见也不见。
她怕了。
7.“一夕芳菲一夕尽”
醒来一睁眼便是她,睡梦里隔得再远也能一手捞回,小小一团困于怀抱,进退不能。女人与男人的契合这样好,若是可以,他宁愿长成一只袋鼠,日日将她置在兜前袋内,谁人不得看,她也不能跑。
快了,这样的日子终究快了。
想到以后,苏雄指腹摩挲她的唇,闷声笑。
门外细蓉急得团团转,她和阿辉的事发是小,被当做背叛就没有退路了。私下问菱女宴姐脾气好不好,大陆妹鬼五马六眼咕噜一转,“犯了什么错?先讲来听听,你可真是问对人,没有比我更了解宴姐的了。”
再一叹,“不过你才刚来,能犯什么事呢?”
细蓉不敢讲,十七八的姑娘,有些事本就羞于启齿,对比菱女一脸天真烂漫,两根三股辫俏生生垂肩侧,更是难过,慧姐打骂的话仍在耳,难道自己真的如她所说,是狐狸精、臭婊|子,小小年纪便只会勾|引人?
“菱女你帮我听一听。”唉声叹气,“宴姐生气会不会把人卖进窑子里?雄爷把我送过来,真不知道我的卖身契现在在谁哪里。”
菱女听得更加迷糊,到底什么事能到卖窑子地步?而且……
“现在都什么年代啦?我以为香港会好点,谁知你们更老土,卖身契?我还杨白劳呢!你信我啦,宴姐脾气没的说,只要你不当二五仔——”
她故意顿一下:“喂,你不是还想那个小慧仙吧?我好讨厌她的,你要是心里还存回去的念头,咱们就是大仇人!”
细蓉惊一惊,好奇道:“怎么慧姐恶名都已经传到这了?”
“何止呐!”
菱女义愤填膺跟她解释:“坏女人就会欺负宴姐,哎,宴姐自己也不争气,道一声慧姐自低一头,她在她面前甘做小,那人也好大脸拿大婆做派,宴姐被骂到不发声啊!”
抚弄着小辫细蓉打心眼里不信,几月前她就看小慧仙天天拿下人杯碟瞎出气,起因就是苏雄又进新宠,听说明眸皓齿温柔小意,身段娇俏简直是当眼珠子疼,害得他们戏院每天净演一哭二闹戏码。
她想说,怎可能,一看就是心尖尖来的嘛,谁知身后忽然一道推门声,苏雄面瘫着脸,没有半点听墙角的尴尬,白里衣整齐利索,浓眉深眼尽是凶神恶煞,可惜手上一碟芙蓉糕破坏气场。
菱女看过去,细细软软粉粉嫩嫩,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