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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深站在门口,手拎着乐扣碗,就这么等到她洗完。
裴术出来时看到他还在门口:“你在等什么?”
覃深这才往里走。
裴术坐到沙发上擦腿上的水。她穿了件男款T恤,很大,站起来刚好可以遮住屁股。她没穿内衣,凸起的两点随着她擦水的动作不时显现。
覃深把乐扣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几,然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蹲下来帮她擦起腿上的水。
裴术任他对自己做着这略微亲密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她来不及想,也可能是她潜意识就期待着什么。
她一个人过久了,对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总是会有点怀念。
覃深的指腹在她皮肤划过,她觉得痒,可不知道为什么痒的不是他碰过的地方,而是腘窝。
裴术弯曲膝盖,夹住了腘窝。
覃深握住她的脚踝,慢慢拉直了她的腿,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腘窝,用手给她擦干净了最后附着在她肌肤上的水。
裴术的腘窝很敏感,被他摸时只觉得身体里有细弱的电流淌过。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她闭上了眼。可她不知道,她眼睛闭起来,更诱人犯罪。
覃深抬头看向她的脸,时间就好像冻结在了这一瞬间。
他们没有逾矩的行为,仅仅是擦水,却饱含了情和欲。
这可能就是性在无意识状态中最完美的诠释。
如果裴术不是一个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保持清醒的人,她一定会让自己陷入在这种看似平静,事实上却狂风大作的情绪里。但她是。
她睁开眼,收回腿来,把毛巾从他手里拿走,放回到浴室。
覃深保持着蹲住的姿势,突然笑了下。
裴术出来又坐到沙发上,打开抽屉翻出半包烟,点着一根,抽了一口,然后去打开了窗户,站在了窗前。她一只手托着臂,一只手拿着烟,眼看着窗外,问他:“你想干什么?”
覃深没答。
荣放怀疑覃深对裴术突然的殷勤是别有目的,裴术也知道这个结论更能解释他近几天的行为,但她想不通她有什么可被他利用的。她又问:“你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靠近我?”
覃深坐在了地上,靠着沙发,眼看着黑屏的电视,说:“我的狗死了。”
裴术转过身来,显然没听懂他的话。
覃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以前有个男人,长得很漂亮,漂亮到见过他的大部分女人都会惦记上他。有一次他在工作中操作失误,不小心切掉了同事的手,被索赔十万块钱。
“那时候的他只是个电工,每个月的工资一只手都数得出来,哪有钱赔给人家?
“幸好他还有副好皮囊,意外被当时已经在全国开了十多家连锁饭店的女老板看上了。那女老板给他摆平麻烦的唯一要求就是他要跟她结婚。他同意了。
“婚后没多久,有人给他送来一个男孩,说是他的儿子。女老板大怒,把他和那男孩带到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发现男孩确是他所生,一气之下跟他离了婚。
“这个男人小时候就长得很好看,上学时更甚,但性格懦弱,所以备受关注的同时也老挨欺负。就有这么一个女生团体,拉帮结派,用学生的身份干社会的事。
“她们算计了他,拍了他很多裸露的照片,以此来胁迫他对她们唯命是从。这个唯命是从,大多数时候是解决她们变态的生理需求。换句话说,他沦为了她们的性玩具。
“后来他换了一个城市生活,以为会摆脱那段不堪的过去,谁知道那帮女生里,有人给他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毁了他以一具行尸走肉生活在这个世上的计划,他是要他直接去死。
“他本来应该恨他的存在,可从来善良的他根本做不到,所以他认了,选择独自把他带大。”
这个故事不长,但故事性很强,裴术的感受不像是听了一个故事,而像是看了一幕戏,随着覃深温柔清脆的讲述,画面都铺陈在自己眼前。
她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可当她听到覃深接下来那句话,还是感觉到窒息。
覃深说:“那个男人是我爸,那个被送到他身边的男孩,是我。”
裴术靠在了窗沿,看起来自然又没什么指代的一个动作。
覃深把乐扣碗打开,碗里是火腿肠和玉米粒炒的饼,还有一个糖心的煎蛋。他接着说:“我爸还在的时候,我,我爸,还有我的狗,我们三个一起生活,日子很穷,但很舒坦。现在他不在了。”
狗也在前几天永远离开了。
裴术把更多的力量都放在了后腰,窗沿撑着后腰,她这个姿态给人感觉就是随性,好像没有认真在听,但她又是真的知道了他没说完的话。
“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