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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来容易,做来难。
这男人整体来说没什么问题,裴术就没想过换。
后来准备结婚了,他提议写婚前协议,裴术同意了。写完他又说去做个体检,裴术也同意了,结果查出她排卵功能障碍,受孕几率很低,他不干了,自此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
裴术直接让他滚蛋,并要求他把她之前借给他的创业基金按约定,双倍还回来。他不同意,裴术就把他告上了法庭。最后因为裴术除了书面协议外,还有录音、聊天记录做辅证,他被判还钱。
后来裴术被罪犯报复的大部分时候,都有这男人的功劳——他给那帮人提供了很多裴术的隐私。
裴术一直放任他的行为,倒不是惹不起,是他那人过于了解她,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她可以脱了制服让他体会一下皮肉之苦,可穿上制服又拿他束手无策。这种反差磨掉了她的火气,她开始觉得自己跟狗比谁叫的响亮这件事,太愚蠢了,于是她也懒得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两个人闹掰后,他到处败坏裴术,裴术本来就有尖刻之名,这回更是叫人避之不及了,她这家门也就再没人登过。
覃深是这些年以来,唯一一个。
没人来,她吃穿用都是一人,餐具是成套买的,但杯子就一个,而把人留下总得给人口水喝……她有些难办了。
覃深没走,却不知道说什么,裴术也不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
裴术想了想,从冰箱给他拿了瓶饮料。
覃深告诉她:“我肠胃不好,喝不了凉的。”
裴术把饮料放回冰箱:“那就渴着。”
覃深淡淡说了个:“哦。”
他这个语气用的很妙,裴术擅于捕捉微情绪的职业病犯了,觉出了他的失落,还有为了不给她添麻烦而勉强自己的态度。这让她莫名自责,觉得自己有点苛刻。
覃深站在客厅,姿态上像个小学生,裴术更不自在了。她其实能想明白覃深有装蒜的成分在,但就像人明知道会死,也坚持活过每一天一样,没用。
她最后把自己杯子洗了洗,给他倒了点热水,重重搁在他面前的桌上。
覃深冲她笑了下:“谢谢。”
裴术看一眼表,快十点了,跟他说:“我要去超市,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跟我一起?”
覃深左手端起裴术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嘴唇就落在裴术每次用这个杯子时,嘴唇落下的地方:“我跟你一起。”
裴术看着他嘴唇在自己杯子上停了好久,唇肉还因杯子很烫粘了一下……看的她脑袋嗡嗡地响。
覃深见她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裴术回过神来,摸了摸眼睛掩饰情绪,再不动声色地吸几口气,集中了注意力,边说话变朝外走:“没事,走吧。”
覃深又笑了笑,没再说话。
裴术已经很多年没带男人出入小区了,路上碰到认识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别提多丰富了。
覃深这张皮是顶配,小女人喜欢,大女人也不例外。
天天在小区花园带孩子的奶奶姥姥,从覃深出现眼就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隔着花圃也要跟裴术打招呼,目的就是看看覃深正脸。
当然,她们对覃深的兴趣更多还是对裴术私生活的八卦。
小区门口就是大型超市,他们俩好不容易走出几位长辈明目张胆的窥探,马上又走进另外一部分长辈的视野。
覃深推着车跟在裴术身后,裴术没问他手怎么突然就不疼了,她信他手疼这件事就够傻逼了,再问更傻逼。
裴术买完菜,绕到生活用品专区,想买套杯子。
覃深提醒她:“你有杯子。”
裴术说:“买一套备用。”
“给谁用?”
“我总不能一直拿自己杯子给人用。”裴术挑着杯子,随口答道。
覃深身子前倾,双臂撑在购物车扶手上,歪着头,问她:“你给我用那杯子,是你的啊?”
裴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被一种别扭难堪的情绪裹挟,身子都僵了。
覃深恍然大悟似的:“难怪有桃子味。”
裴术看过去,神情慌张:“什么桃子味?”
覃深淡淡地说:“哦,我看到茶几上你的唇膏是桃子味的。”
裴术更尴尬了:“你,哪那么多废话?”
“你杯沿上都是那个味道。我没用过那东西,原来香味那么浓吗?”覃深说话的语气很天真,就好像只是在阐述,没有其他意思。
裴术理智上是不想理他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向下移,移到他的嘴唇上。他唇形很好看,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