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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一口唾沫:“你现在能耐了,有出息了,单位还给配车了,你就不知道我供你吃供你喝的辛苦了,你这跟个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裴术觉得好笑,就笑了下。
裴东卿更来气了,她往常最爱扮的弱不禁风、乖巧柔顺也不扮了,嘴脸别提多丑恶:“你少给我哼哈的,没我哪来的你?我把话给你放在这儿,百年之后,你怎么对我,你的儿女就怎么对你。”
又是那套车轱辘话,裴术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随口问了句:“你刚说,多少钱?”
听到钱这个字,裴东卿的火消了,手背抹抹眼泪,朝裴术迈了几个小碎步:“二十万,只要你给我二十万,以后你妈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光膀子的听到钱这个字,扯开裴东卿,对裴术说:“裴术!我虽然不是你亲爸,但我照顾你妈这么多年功劳不小吧?就算没功劳,你看在媛媛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的份上,是不是也……”
寸头男不是为钱来的,但如果裴术有钱,他也想要一份。过去这些年,他接济给裴东卿的这些,他那现任媳妇早有意见了。想着,他也走过去。
公租房的门坏了,风一直往里涌,呼呼的声响都抢不过眼前三副贪婪面目的戏。
裴术二十几岁的人生,经历了常人所经历,忍受了非常人所不能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委屈。她以为,任何一个人的生活都不会是浪静风平的。
直到三个大她一轮的人像狗一样凑到她跟前,等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她觉得这些天的晴朗还有覃深的笑容,都修补不好她‘风烛残年’的精神支柱了。
她再装不下无动于衷,被绝望浸透的眉眼散发出一股死气:“这就是我的价值吗?”
裴东卿看看着她,好像没太听懂她在说什么,也好像是压根就不在乎她要说什么。
这个女儿也好,房里那个小女儿也罢,甚至是死去的儿子,没有出生就因为吸笑气掉了的孩子,都只是她用来铭记一段感情的证据。
裴术从身后桌上拿起一块碎镜子,照照自己,照照眼前三个人:“我曾以为这世上最大的恶不外乎出卖朋友,苛待父母,后来我才知道,生而不养也应该算在其中。”
她给裴东卿数:“你从上学就开始谈恋爱,跟同学,跟老师。你不断跟他们上床,不断生孩子,不断结婚,然后再出轨,上床,生孩子,结婚。
“你就像个下蛋的母鸡,走到哪儿下到哪。
“你不负责任,你蔑视生命,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追求爱情,可你又对那一段感情忠贞了?你跟我说最爱谢召桓,说得好像你跟他是正常恋爱的男女一样,双出轨的两个人也配?”
谢召桓是裴术亲生父亲,他跟裴东卿在一起时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他跟裴东卿是双双出轨走在一起的。
谢召桓之前,裴东卿的丈夫是她高中体育老师,两个人生了个儿子,也就是后来坐在裴东卿车上跟他一起出车祸、最后不治而亡的那个。
裴术真懒得给她理这些复杂又令人作呕的关系,她对他们,甚至裴东卿都没有一毫感情。
“谢召桓跟你不一样的是,他渣的明白,他就很坦白地告诉过我,他跟你没有爱,就是性,只是没想到你会用生孩子来威胁他。
“说实话,我为我自己的出生是因为这种用途而感到耻辱。”
裴术的口吻显得随意,但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听出她曾在意到什么程度,她是不是也曾咬牙切齿。
“谢召桓出轨跟你在一起后,原配自杀,原配的女儿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他看回头没路了,准备跟你凑活过,可你又出轨了,跟这个男人。”裴术看了一眼寸头男。
寸头男被叫到,不自觉往后挪了下脚步。他也知道他跟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裴术再看一眼光膀子的那个:“没过多久,你再出轨,跟他。你还告诉我你找到了真爱。”
光膀子那人没寸头男那点羞耻心,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裴东卿是个烂货,被那么多男人搞过,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接盘后悔不已。
裴术眼睛回到已经对这些话麻木的裴东卿脸上,她还是很漂亮,尤其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像是生来就为了勾引男人一样:“你把他描绘的像天神下凡,说他有梦想,敢拼,敢干。说他一直在找机会,等他找到机会,就能赚到大钱。你还说你其实不爱钱,你只是单纯不喜欢没有追求的男人。”
寸头男知道裴东卿口中没追求的男人是自己。
他是个很务实的人,没有所谓的当老板的抱负,也不成天想着这个那个的项目,他就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把分内事做好,简单平淡的过日子。
可有一部分女人是慕强的生物,默默无闻让这部分女人很没安全感,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