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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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安娜察觉到阿梅细小的心思,即刻对她突生出几分好感,亦替她感到几分心酸。
    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食到尾,阿梅朝何安娜笑笑,当做打招呼。
    还不知道她在这里听了多久,何安娜突然有点佩服阿梅,这样魔音绕耳都听得进去。
    只是她只躲在这里听,这位靓仔盘桓在这里三日,阿梅不出现,不出声,不回应,由得他在这里唱,唱尽了爱恨情仇曲终人散。
    何安娜一时也不知道这位靓仔究竟是傻还是痴,竟然偏偏喜欢上了阿梅。
    那分明一打眼就知是看尽情爱,过尽千帆皆淡然的女人。
    更何况是这样幼稚的求爱。
    “阿昕,走了!”
    客人食完饭同何安娜打招呼,何安娜赶忙跑过去收拾碗碟,等一切收拾妥当也已至凌晨十二点钟。
    门口那位靓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门口回归寂静。
    楼上正是最热闹时候,嬉笑声透过天花板传到何安娜耳中,所有的热闹繁华与她分割开来,这间餐厅只剩了她自己。
    何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去拿外套准备下班,却不知道怎么,脑中突然想起刚刚在楼梯上静静食烟的阿梅。
    魔音在耳,阿梅安静地好似四十年代默片中的女郎,仍是一身旗袍,长长的卷发拨在右侧的肩上,红色的唇衬着眼尾挑高的眼线,好似一只要振翅欲飞的蝴蝶,只是伫立在这片刻的偶然。
    何安娜手中拿着外套,鬼使神差多走了几步,走到楼梯口,向上望。
    那只蝴蝶竟然还在这里驻留。
    阿梅慵懒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笑着同何安娜开了口:“得不得闲?不如同我饮杯酒?”
    茶餐厅后厨,何安娜将剩余的豉油鸡斩了半只,并两只高脚杯同一支红酒,同阿梅饮过两杯。
    何安娜坐在椅子上,双颊微红,阿梅索性坐在桌案上,脚上的高跟鞋垂在半空,手中摇着一只高脚杯,红色的酒摇摇晃晃在杯中打着旋儿,连同何安娜一齐晃到微醺。
    何安娜忍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我睇那位靓仔好似不错,点解你不应承他?”
    缓缓饮下一口酒,阿梅挑了挑眉,高高的眼线飞了起来,似有若无地魅惑:“哪里不错?”
    何安娜饮过酒,娇憨着笑了笑。
    那位靓仔,腕上的表,身上的衫,脚上的靴,未有一件不是名牌,何安娜十年阿嫂生涯,点会看不透这是一位富家公子哥,闲来无事情圣附身,跑来同夜总会陪酒女话衷肠。
    阿梅也不点破何安娜,她放下手中的酒杯,俯**子居高临下睇住双颊绯红的何安娜,四目相对,何安娜莫名觉得耳根发烧。
    “我第一日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凡人。”
    何安娜心中一跳,仍故作镇定:“我不是凡人?我是乜来的?神仙?”
    见何安娜岔开话题,阿梅也不再追问,坐直了腰继续端起那杯酒。
    “你话他不错,不过是看到他身光颈靓,可你知不知,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他照样会亲手把你送给对家,狠心绝情,好似送掉一件衫。”
    阿梅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却令何安娜酒醒了几分,原来这并不是没来由的情爱,中间曲折,不必阿梅言说,何安娜就猜透几分。
    富家公子同夜总会女郎的一番纠缠,唯有动心的那个人才是输家。
    只是两个人,一位在街口唱尽情歌,一位站在暗暗楼梯间默默的听,谁又能说谁未动过那一份情。
    何安娜将杯中的红酒全数喝下,酒精将她刻意隐藏的风情全数释放出来,红酒染了唇,依稀阿嫂的韵味又重见天光。
    “他亦未必对你无情,为什么不给多他一个机会。”
    何安娜声线细细,好似在劝阿梅,亦是返回头来劝两年后的自己。
    此刻何安娜的所有风情尽归阿梅眼底,她抿着唇笑了笑,眼中是冷冽的光,道出世间最残酷真相。
    “有无情,并没有多重要,阿昕,一段感情,并不是看重两个人有几多相爱,床上有几多投契,而是,两人之中,至少要有一个是痴的,痴线的痴呀。”
    “两位聪明人在一起,拍拖如同博弈,敌进我退,敌攻我守,三十六计都用到,可惜招数总有用尽那一日。”
    “只有痴线,眼中才睇不清招数,不懂输赢。”
    “可惜,他不痴,我也不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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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 安娜最后一丝小火苗被阿梅浇灭。
    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在一起算计的太多。
    可谈恋爱必须要有一个人是傻子,总要有一个人不计回报的付出,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第41章 2020新春番外(剧透!慎点!)
    清晨,阳光透过大大玻璃窗,打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被翻红浪,床下散着凌乱的衣衫,黑色的衫与红色的裙缠在一起,好似花园外的那株葡萄藤,弯弯绕绕着早分不出你我。
    黎慕九站在床头睇住埋在被子中熟睡的小小一只。
    这样大的一张床,她包裹住身体只蜷缩在小小一隅,被子将她全副武装,只露出来小小一张脸。
    一束阳光打在她微翘的睫毛上,好似镶过一层金箔,靓的发光。
    这人,摆明了令自己心疼。
    黎慕九站在这里又来懊悔昨夜太粗鲁,好好的一件裙被她一双手撕成了破布衫,好似亦讲过几句粗口,床上那人泪痕犹在,印证她是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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