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第104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威克多就变“先生”了?自己却不能和他称兄道弟?
嫉妒的目光在威克多和霍夫斯身上来回扫荡。
大概是他的神态太传神,太夸张了,为人比较严肃的霍夫斯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去摸他的头,这动作他使唤起来不太自然,下手没有轻重,一下子打在脑瓜上有点疼。
海姆达尔微微扬了扬眉毛,没有躲。
霍夫斯可能察觉出了,歉然地自嘲一笑。
哈斯勒静静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眼底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眼角余光突然扫到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只见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眼神和表情十足地耐人寻味。
几丝惆怅,几丝懊恼,几丝迷惘……
不等哈斯勒研究完,那位教授突然拔开视线陡然看来,哈斯勒心里一惊,匆匆看向他处。
与心潮翻涌的莱姆斯&8226;卢平不同,珀西&8226;韦斯莱更多的是惶然,尽管来之前已经学习了很长时间的德语(其实就俩月),但是真正抵达了德姆斯特朗,听了他们的对话,他才蓦然发现之前学的那些根本不管用。
就好比现在,他一点都没明白斯图鲁松和海德格拉克的教授在说什么,包括那个哈斯勒&8226;古斯塔夫也说了一口流利的德语,还有布斯巴顿的代表也是。
对于自小就以优等生自居并自傲的珀西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晴天霹雳。
以至于后来的时间里他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卢平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他含含糊糊的不肯说出实情,最后就以水土不服为由早早回了北塔的房间休息。
其实不能怪珀西别扭,面对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教授,无论是谁都不会马上推心置腹,再加上珀西从前就光急于表现,只顾着告状了,让他“自首”他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躺在床上瞪着床柱上的镂空雕花,珀西忽然发觉自己前途堪忧,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为了毕业以后进入英国魔法部工作他应该留在霍格沃茨,而不是不远万里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寻求所谓的更高的契机。
我到底中了什么邪?珀西深深地自我怀疑。
在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优等生珀西&8226;韦斯莱同学严重滴失眠了。
校队的主力这学年即将面临毕业,大家虽然依旧在校队“服役”,练习量明显减少,心照不宣地缩短了课余时间,加长了各门学科的自修时间,更心急的都已经开始寻摸工作了。
贝尔尼克的目标是药草栽培师,一直以来也是往这方面努力的,而且他的所有成绩里药草学和魔药学最为优异,他原本都打算去保加利亚魔法部下属的栽培中心报名进修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现在已经不急着给自己找出路了,因为原来的继承人撂挑子不干了,他这个第二顺位的自动替补,虽然祖母还没有正式承认,不过看威克多那破釜沉舟的势头,承认自己的合法权益也是早晚的事。
因此大家都说校队的全体七年级生里他是最悠闲的一个,每天的作息时间还和从前一样,在校队里的时间也长,一门心思想要多培养几个后起之秀,以免造成青黄不接的窘境。
德姆斯特朗魁地奇校队的威名不能毁在他手里。
缺少了王牌找球手,德校的打球风格渐渐往回靠拢,野蛮之风越来越强盛,惹得经常来校队串门的哈斯勒技痒地挠心抓肺,恨不得加入进来一块儿野蛮。
威克多慢慢淡出了校队众人的视线,或者说淡出了全校师生们的视线。
就连卡卡洛夫都很有默契地不再绕着他打转。
海姆达尔发现除了vk团成员一如既往的支持,盲目跟风的人都销声匿迹了,不会再有从前那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偶遇”。
海姆达尔问他会不会有失落感,威克多想了想说:“有失落的感觉,但不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崇拜者,而是为了永远不再回来的时光。”
校队留给威克多很多美好的回忆,青葱岁月是无可替代的。
习惯是可怕的,即使校队不再需要他了,威克多还是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先去校队那里溜一圈,然后再跑去九号温室等海姆达尔,顺便利用等待的时间看一会儿书。
在海姆达尔看来,大家都错了,校队七年级生里最悠闲的是威克多,没看到贝尔尼克队长比以前还要忙了么。
这天早上海姆达尔赶去九号温室的路中碰到了同样习惯早起的霍夫斯和卡捷宁,大老远看去俩人的表情比较严肃,可能在商量什么大事,要不是霍夫斯主动叫住他,海姆达尔并没有上去凑热闹的念头。
互相道了早安以后,霍夫斯笑道,“这么早去哪儿啊?”
“去和威克多约会。”
霍夫斯笑得更开怀了,对卡捷宁说:“他倒是老实。”
卡捷宁莞尔:“你没看到他不老实的时候。”
海姆达尔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挺胸抬头,“即使爸爸来问我,我也会这么回答。”
“难怪隆梅尔一说到威克多&8226;克鲁姆就咬牙切齿的。”霍夫斯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毛。
海姆达尔嘿嘿笑了两声。
“你们在说什么?”海姆达尔转了方向。
他不指望人家会告诉他,但是人家偏偏告诉他了。
“我们在说教育委员会今年可能将开始推行一项新的教育计划。”卡捷宁告诉他。
“什么新计划?”
“就是今后可能会有‘八年级’。”
海姆达尔觉得很稀奇,忙问,“魔法学校要延长教育时间?”
“不是魔法学校,而是巫师联合会想办一个‘八年级’进修班,联合会里有不少国家代表都提交了这方面的报告,主要针对各国魔法学校的毕业生,以学校为单位继续进修一年到三年不等,设的专业也很有针对性,进修结束以后将直接参加该专业的就业测试。”
霍夫斯说:“听说威克多&8226;克鲁姆就很有这方面的意向。”
“……他没跟我说过。”海姆达尔一听就瘪了瘪嘴。
霍夫斯逗他,“你们不是要约会嘛,还不赶紧去探探口风。”
海姆达尔用力点头,转身跑了。
望着他跑远的身影,卡捷宁斜睨着一脸兴味盎然的霍夫斯,“你这是在挑拨离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克鲁姆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
“隆梅尔让我逮着机会就要替他‘报仇雪恨’,我这是听从族长的命令同仇敌忾,没办法,身不由己啊。”
卡捷宁哑然失笑。
海姆达尔跑到半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用力一拍脑袋,哎哟,忘记卢塞的松湖约定了——卢塞还能在学校停留三天,这几天几乎天天缠着海姆达尔恶补关于西格玛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刚准备掉头往松湖那儿跑,又觉得目前的位置离温室更近,于是决定还是先去“兴师问罪”,问完了以后再去松湖。
在斯图鲁松室长心中,不怎么受他待见的人鱼当然不能和男朋友相提并论。
结果温室还没进,他先遇着勒菲&8226;尼斯了。
后者一脸苦相地在一棵树下团团转,海姆达尔心里也想着事,俩人都没看见对方,海姆达尔一打弯就这么迎头撞上了。
他们都惊讶地看着对方。
勒菲&8226;尼斯一见是海姆达尔,马上拽着他大吐苦水。
原来勒菲同学即将代表德校去海德格拉克做友好访问,海姆达尔一直认为他的成绩肯定非常优异,能从众多高年级师兄们的围剿中脱颖而出,那是相当了不起的。
要知道,德姆斯特朗派去另两所魔法学校的交换生都是七年级,而勒菲今年刚升上五年级。
勒菲&8226;尼斯却不这么想,“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去海德格拉克?”
海姆达尔莫名地摇摇头,“你的成绩很好……”
“狗屁!”
海姆达尔噤声了。
勒菲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过去小声说:“肯定是我妈妈使了手段!”一副“别怕,我们关系好,我不告诉别人就告诉你”的挤眉弄眼样。
他妈妈是谁啊……
海姆达尔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位仁兄的妈好像是北欧某国手握大权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勒菲又说:“我妈妈去年就想让我转去海德格拉克,我死活不肯,这会儿终于让她称心如意了!”说着眼眶就红了。
海姆达尔很无语,原来怎么没发现勒菲这么多愁善感呢?果然是接触少的关系吗?
海姆达尔正犯愁要怎么安慰他,勒菲自己调整好了,转眼之间眼眶就不红了,比川剧变脸还迅速。
海姆达尔更加肯定,这家伙根本就是找他倒垃圾来的。
“喏,给你这个。”勒菲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
“给我做什么?”
那串钥匙的做工十分精致,明明都是金属钥匙,串在一起却像一捆彩色蜡笔,而且每一把上面还嵌着不同颜色形状的米粒大小的宝石。
海姆达尔没敢伸手去接。
“拿着!”勒菲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这是木棉古镇那家店铺的门钥匙和柜子的钥匙,拿好别丢了,对了,那把金色的是保险柜的钥匙,保险柜里搁着去年一整年净赚的金加隆。”
海姆达尔本来还想拿着钥匙把玩两下,听他这么一讲,马上做贼似的把钥匙拽兜里了,随后又不怎么放心,干脆解开长袍纽扣把钥匙塞内兜里贴身放。
勒菲看他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就很想笑,然后又拿出一个小本,第一页是卡卡洛夫签署的一份出校许可,本子后面是用来敲章的空白页。
“我已经和校长提过了,校长也答应了,我当初申请的是一个月去木棉古镇八次,每次离校之前都要找学生会主席敲章,这你也要收好了。”
海姆达尔默默收下。
勒菲又叮嘱了几句店里的情况,然后就一副心无挂碍的模样,准备转回寝室楼补眠去了。
海姆达尔赶紧拉住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就把这些都给我了?”交代这些就好了?不再多嘱咐几句?
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勒菲拍拍他的肩膀。“你当初出钱和我一起开的店,这里面本来就有你的一份。”
望着他百分之百信赖的眼神,海姆达尔只好把话都咽了下去。
十分钟以后,海姆达尔终于走进了温室,威克多发现他瞪着自己一脸的纠结,不解道,“今天怎么那么迟?”
海姆达尔更纠结了,“有两件事,不知道该说哪一件。”
“那就一件件来。”
“一件可能要冲你发火,一件算是高兴的事。”怎么办,真让人为难。
威克多忍俊不禁,“那就先发火吧。”
海姆达尔当即眉眼一冷,刚要发作,威克多不干了,“你不是要发火么,这么冷冰冰的怎么火的起来?”
海姆达尔一噎,“那怎么办?”这发火还有讲究不成?
“来来来。”威克多拍拍身边的椅子。
海姆达尔刚一坐下,就被男朋友抱了个满怀,然后头一低开始大啃特啃。
“喂!”海姆达尔想要抗议,嘴巴吧唧一下被堵住了。
威克多含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的说:“别急,等会儿就火了……”
那天早上确实是烧了一把火,虽然此火非彼火,海姆达尔自己也爽到了,所以决定大方地原谅男友的自作主张。
勒菲&8226;尼斯的“散步”小本下午就被他利用上了,下午上好课以后和威克多打了招呼,然后就跑去学生会找主席盖了章,虽然八次就剩下七次了,木棉古镇也不是第一回去了,海姆达尔实在是按耐不住,这和普通意义上的出校不同,所以就格外兴奋。
豆荚猫知道了以后非要跟他一起去,这猫来去跟一阵风似的让人捉摸不透,肯定对木棉镇上的一切如数家珍,海姆达尔觉得它就是瞎起劲。
结果刚一抵达镇上,就碰上了熟面孔。
海姆达尔刚买了一小杯热巧克力,嘴巴里正含着小半口没咽下去,不安分的豆荚蹲在肩膀上挠爪子要跟他争食,一人一猫正在较劲,猛地一转身就看见马路对过的莱姆斯&8226;卢平一脸吃惊地朝他望来。
“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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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了青木棉的临窗茶座里,巨幅玻璃窗的一角绘着星星点点的雪青色花苞,客人落座时怒放,客人离去时凋谢,迎接下一拨客人的就是满眼由浓转淡的缤纷落英。
卢平反手把茶点单子推到海姆达尔眼前,摇摇头:“我看不懂。”
海姆达尔没有推辞,点了两杯最寻常不过的药茶,点心那几页看都没看。
卢平似是明白他的想法,说:“请你吃个下午茶的钱我还是有的。”
海姆达尔听了只是笑了笑,其实那天碰面他就发现这位卢平先生的衣着比上次见时体面了很多,簇新的深米色巫师长袍,裤子也不再皱巴巴的,就连皮鞋都擦得锃亮。
德姆斯特朗山区常年落雪,长袍外面肯定要多加一件厚实的斗篷,不然连手都伸不出来。
卢平的斗篷不仅领口,就连两只袖口和衣摆都分别滚着一圈油光水滑的奶油色毛皮,走动时海姆达尔看见斗篷内层也贴着同色的毛皮,不是稀疏的短绒,而是细密的长绒,皮草这玩意儿不管是巫师界还是麻瓜界都不是亲草根阶层的料子。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合上了茶点单子,一只有两个足球那么大个的铜壶飞了过来,海姆达尔举起杯子,茶壶倾斜,往杯子里斟满了冒着青烟的蜜色茶水。
清新的药香夹杂着淡淡的坚果香扑鼻而来,海姆达尔喝下去一大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身上的寒气被驱走了大半。
卢平见了在心里叹口气,也拿起杯子接了一杯茶。
海姆达尔顺手拎起单子上的细链子,挂在从茶壶底座旁伸出的小钩子上,当茶壶飞到下一桌时,那一桌的客人取下了钩子上的单子翻看起来。
卢平先喝了一口,起初不怎么在意,回过味来时才发现这最“低廉”的茶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于是又紧着喝了两口。温热的茶水顺着食道一直往下走进胃里,四肢百骸好像浸泡在热水中,各处关节摆脱了僵冷不适,浑身说不出的自在舒畅。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垂下眼帘,把剩下的小半杯凑到豆荚猫眼前,那猫一点都不客气,伸出舌头使劲的舔,结果脖子越伸越长,海姆达尔担心它把脑袋挤进杯子里拔不出来,只好目不转睛地盯着。
卢平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目光落在桌面的一角,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不显的划痕,他就这么专注地看着,良久不发一言。
海姆达尔喂好了豆荚,发现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试探道,“卢平教授?”
卢平回神,仓促地放下杯子。
“我……本来觉得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但是真正见到你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海姆达尔想想能够理解,如果自己过得不好,他至少能有“见义勇为”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又茫无头绪。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待他们的关系就会发现他们之间其实毫无关系,除了一个名叫西里斯&8226;布莱克的亲生父亲,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况且他都已经是斯图鲁松家的孩子了。
而他的生母又是那么一位不受他们那个圈子待见的马尔福,然后又使了那种不堪的手段生下里格,照理说那个圈子里的人应该会站在小天狼星的角度同仇敌忾——严厉地声讨这对母子——海姆达尔也从没指望过经历了种种波澜是非以后自己的身份还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卢平能和他坐下来喝杯茶算是相当有风度了吧。
所以海姆达尔实际上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请自己喝茶,而且还像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似的随和亲热,当然不能排除卢平教授本人的性格使然。
问题是他从前就被他们排斥在圈子外——大概从出生算起,以后也更不可能加入进去——说不定人家压根就没考虑过。
换句话说他和他们是两股背道而驰的射线,不存在回头或者并轨的可能。
没有人想进去插一脚,打乱他们圈子现有的形态,里面的人也不用急着摆出防御态势以防有人不长眼想往里面钻。
海姆达尔以为这应该是他和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而且一直以来他也是遵照这种“默契”而绕道走的,不是吗?!
种种念头在心头滚了一圈,海姆达尔决定以静制动。
“他逃狱了你知道吗?”
海姆达尔无奈的想,终于开始了吗?
“要想不知道还挺难的。”嘴角带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
“你,嗯,你父亲没有说什么吗?”卢平小心翼翼的措辞,只有梅林知道那“父亲”吐出口时他心里有多么的不自在。
“说了。”海姆达尔点头。
卢平很是关注。
海姆达尔说:“英国魔法部太依赖摄魂怪的能力了,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无可匹敌,那么值得信赖。”
卢平又等了一会儿,发现海姆达尔不打算再开口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卢平再度陷入沉默。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会儿,叹道,“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我父亲更不是。”
西里斯&8226;布莱克不可能会跑来找他,除非斯内普教授配置的迷情剂时隔多年以后还能发挥出“毒副作用”。
卢平顿时尴尬起来,“我知道他不会来找你……”这话听上去就很不对劲了,还没说完他就住了口,匆匆瞥了海姆达尔一眼,后者神情自若得像啥都没听见一样。
卢平自嘲的想真是多说多错。
谈话瞬间陷入僵局,茶香变得越来越稀薄。
豆荚猫蹲在海姆达尔的腿上晃尾巴,〖这家伙是不是你母亲在日记里提到过的狼人?〗
【对。】海姆达尔没想到它还有印象。
〖真稀奇。〗豆荚的尾巴软了下来。〖英国是欧洲第一个带头草拟反对狼人条例的国家,虽然还没有正式施行,但那个国家确实对与狼人有关的一切都表现得深恶痛绝,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还能在霍格沃茨当教授?!〗
【霍格沃茨当家作主的是阿不思&8226;邓布利多,不是英国魔法部里思想偏激的官员。】
〖那可真是头疼,他一个月肯定要‘消失’几天,不然麻烦就大了。〗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也该由邓布利多校长操心。】
豆荚猫一听也是,就继续晃起了尾巴。
这时屋外飘起了雪花,原本稀稀落落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随着一阵寒风卷过,鹅毛大雪簌簌落下,不一会儿,对街房子上隐隐能看出几分本色的瓦片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
店家们缩头缩脑地出来收拾店前的沿街摆设,或把陈列品收回店中,或直接关上了店门。
街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步行的速度,不少路人直接冲进了青木棉,原本清闲的饮料铺子顿时熙嚷起来。
“对了,我还没恭喜您当了教授。”海姆达尔发现对方貌似没有要和他说再见的意思,只好曲线救国。
“谢谢。”卢平笑了起来,眼底浮现出真切的满足和欣慰。
“波特先生是不是和预想的一样调皮捣蛋?”
“除了眉眼能看出几分莉莉的影子以外,他和詹姆几乎一模一样。”卢平的声音有些激动,带着近乎于炫耀和献宝的兴奋。
海姆达尔想他肯定高兴坏了,高兴到想要找人倾吐一二——倾吐对象要是见过哈利&8226;波特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这种迫切的心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分享,所以一直憋到现在。
海姆达尔知道他口中的“莉莉”,艾薇的日记里提到过,如果此莉莉就是彼莉莉的话。也就是说她后来嫁给了詹姆&8226;波特,生下了哈利&8226;波特?
那斯内普教授怎么办?如果他还爱着莉莉&8226;伊万斯,如今天天面对伊万斯的儿子,他又会作何感想?
这些事情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去深想,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找到机会冒出来了。
“他知道你吗?”
卢平的笑容就黯淡了几分,“我才刚刚当上教授。”
换句话说还没有机会同波特推心置腹?或者说还不到一叙衷肠的时机?
“英国那里不太平吧?”
海姆达尔其实有点担心德拉科,不过转而一想舅舅卢修斯不会把自己的独生子置于险境而放任不管,再加上号称绝对安全的霍格沃茨……
海姆达尔开玩笑的想,说不定德拉科比自己还要安全。
“已经乱套了,满大街张贴着布莱克的大头照。”卢平说起这事口吻很淡漠,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海姆达尔觉得说不出的怪,因为他太平静了。
从艾薇的日记里能看出他们几个当初关系很铁,一块儿捉弄人,一块儿捣蛋,一块儿被罚,海姆达尔也以为他们为了彼此可以两肋插刀不在话下,到底是他高估了他们的友情,还是小瞧了莱姆斯&8226;卢平的沉稳淡定?
不管怎么样,海姆达尔的曲线救国很成功,莱姆斯&8226;卢平忽然就“想通了”,他们在青木棉的门前道别。
一分钟以后海姆达尔又绕回来了,要不是豆荚提醒他,他就这么一事无成稀里糊涂地回学校去了。
他今天可是来视察生意的。
彤木棉麻瓜综合用品商店就开在青木棉的对面,刚才他坐在店里还看见胡椒夫人出来收促销招牌。
胡椒夫人是彤木棉(以后麻瓜综合用品商店就简称彤木棉)里做的时间最长的店员,听说老家在比利时,同实验研究室上一任室长是老乡,原本的姓名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她自己也不提,海姆达尔认识她的时候勒菲就叫她胡椒夫人。
海姆达尔琢磨这可能是夫姓(或者本姓)?因为木棉镇上的人叫她女儿小胡椒。
勒菲是被他老娘一手拉扯大的,听他说他都没见过他老子长什么样,每次张口问他父亲如何如何,他老娘就丢给他一本相册,让他自己看图说话外加脑补。
勒菲当初聘用胡椒夫人就是被这对孤儿寡母触动了心弦,起了恻隐之心。
胡椒夫人长得很美,五官十分耐看,由于年轻时生活贫寒又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不少苦,三十岁不到的花样年华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苍老了至少十岁。
小胡椒今年九岁,笑起来一边一个酒窝十分的可爱,嘴巴也甜,逢人就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叫,木棉镇上的好多大爷大妈都喜欢捧她的场。
每次看见活蹦乱跳的小胡椒,海姆达尔就会想起当初在翻倒巷和对角巷站柜台的自己。
海姆达尔一走进店里,坐在橙红色小板凳上的小胡椒跳起来风风火火地冲进内门,一边跑一边大叫,“妈妈,大老板来了!”
海姆达尔哑然失笑,自从勒菲告诉她当初开店海姆达尔其实出的钱比较多,小丫头就不叫勒菲大老板了,改叫二老板,海姆达尔十分光荣地用上了“大老板”这个称呼。
胡椒夫人很快迎了出来,不待海姆达尔多言,立刻说:“尼斯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了。”
海姆达尔点点头,多省事,也不用多罗嗦了。
胡椒夫人把店里的近期状况告诉他,然后又不着痕迹地带出了哪些东西卖得不错,哪些东西似乎销路不乐观,然后借着谈话仔细观察海姆达尔的神情,随即发现这位大老板比二老板上心,心里不免活了起来,隐隐有了几分期盼。
作为店员,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不好对老板妄加议论,但是那位二老板实在没有做生意的觉悟,明明东西不好卖,每次都告诉他他却不管,虽然她也知道二老板不差钱,但是她这个小老百姓看着加隆、纳特、西可白白往外撒,别提多肉痛了。
又说了一会儿,胡椒夫人越发肯定大老板很靠谱,就转身进了内门,想把原来写下来的销售记录都拿出来翻阅给他看,胡椒夫人兴奋的想,幸好还有个大老板可以说道说道。
等待间隙,海姆达尔发现小胡椒的小酒窝不见了,嘴巴瘪瘪的,耷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采的,就笑道,“怎么啦?和同学吵架了?”
小胡椒每天上午都会去木棉镇上的儿童巫师教育中心上课,就像麻瓜世界的幼儿园,对镇子上的学龄前儿童进行预备教育,顺便帮助平时没时间带孩子的家长照顾小孩,教育中心不会教授很艰深的东西,除了识字语言等最最基础的以外,还会教授一些极其简单的小魔法(主要是理论性质的),还有艺术音乐等方面的较为浅显的启蒙培养。
据说魁地奇早期启蒙也在教育范围内,这位小胡椒小姐就很荣幸地被选进了教育中心组建的小顽童魁地奇队。
小胡椒的两只小手使劲地搓了搓衣摆,嘴巴撅得都能挂上油瓶了。
“我今天要是再抓不住鬼飞球,教练就会让黑毛猴子替我的位置……”
黑毛猴子,男性,姓名不明,五官不明,身高不明,年龄不明,总之啥都不明,唯一明确的就是他和小胡椒非常不对盘,是关系极其恶劣滴竞争对手。
“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海姆达尔在他面前蹲下,豆荚猫就势跳到了柜台上。
小胡椒一脸狐疑地伸出手。
海姆达尔一看就知道小顽童的教练为什么让她做追球手了,小胡椒天生的手大脚大。海姆达尔比划了几下,奇道,“照理说应该能抓住啊,而且鬼飞球不一定要用手抓,它可以抱着。”
小胡椒不好意思的说:“我连抓都抓不住,怎么抱啊……”
然后在海姆达尔惊讶的目光中越发的垂头丧气了。
“我告诉你一个诀窍。”海姆达尔凑到她耳朵边低声嘱咐着,小胡椒听完以后眼睛变得闪闪发亮。
“真的能行?”
“什么时候训练?”
小胡椒抬头瞄了眼时钟,“哎呀”大叫着冲出了店门,店里回荡着她的尖叫声——
“就是现在!”
那天傍晚,海姆达尔特地等到小胡椒回到店里。
小胡椒一进门发现他还在,立马眉开眼笑地跑过来抓着他的袍子笑道,“行了行了,我抓住球了!”然后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那个猴子根本不行!你没看见,他都哭鼻子了!明明是男生还哭鼻子!真没用!”
海姆达尔离开之前递给她一包零食,是从卡罗那里敲来的,蜂蜜公爵店里经常脱销的热门产品——胡椒小顽童(会在嘴里冒烟的糖),多么贴切的名字。
在征得母亲的同意后,小胡椒兴高采烈的收下,然后拉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低头,海姆达尔弯下腰。
小胡椒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猴子哭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什么大坏脚教的招数不管用,他要去找大坏脚算账,我们一开始说好的要自己努力,连教练都不能找,是他先犯规的。”
“我懂你的意思。”海姆达尔摸摸她的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告诉,既然他犯规在前,我们这样的根本不算什么。”
小胡椒用力地点头,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海姆达尔带着豆荚返回学校,途中忽然想到那个奇怪的称呼。
大坏脚?好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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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今天换上的新衣服赫然印着几个深浅不一的球印脚印,磨磨蹭蹭回到家就吃了他老娘一顿胖揍——屁股上的。
猴子用力抹了抹眼泪,下面的鼻涕流得更欢了,全蹭在了袖管上。
赶在老娘又一次武力征讨以前一溜烟不见了踪影,猴子娘只好强忍着怒火,朝儿子开溜的方向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们家是开旅馆的,猴子娘不敢“扰民”,怕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短了他们的财路。
尤其楼上还住着一位从英国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来的教授。
木棉古镇因自古邻着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镇子上久负盛名的书店一家(蓝木棉),略有名声的六家,没名没姓的家庭书屋不计其数,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型藏书房,大概是熏陶的多了,居民们好像连走路都带着一股书卷气,本地人可能习以为常,外地人一来这儿就能感受到此地与众不同的民风。
这感觉就像文盲遇见了博士,自卑感那是大大滴啊。
猴子一家和胡椒母女一样都是后搬来的外乡人,猴子爸原来在家乡上过魔法学校,也熬到了毕业拿了证书,但是自小在读书方面就没有慧根,再加上本人不思进取,能顺顺利利的混到毕业真是祖上显灵。
猴子妈是辍学生,由于家庭因素读到四年级就没再往下念,这成了她此生最大的憾事之一。所以猴子妈对独生子猴子格外严厉,学习方面更甚,就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一圆她心中的缺憾。
可惜儿子和丈夫一样,该下苦功的一塌糊涂,魁地奇到是一上手就放不开了。
一大一小都这样,猴子娘对这项全□动越发的深恶痛绝。
想到这,猴子娘刷地拔出魔杖,对着干净得快要刮去一层皮的饭桌又是一阵捣鼓……
跑出去的猴子发现老娘没有追出来的意思,又不敢大意,他原来吃过疏忽大意后被堵了结实的苦果——屁股肿了三天,于是用力扒开后院的酒桶,挤在当中猫了一会儿,确信泼辣的老娘确实没追出来,这才蹑手蹑脚的翻出来。
顺着墙跟,顶着窗沿,溜进了后面的小厨房,以中间的整理桌为掩护,摸了一只餐盘,飞快地拎了半只鸡又使劲扳了大半截香肠,刚想把剩下的小半截放回去,又觉得这样反而更容易被发觉,干脆把整根全顺走了。
临走前还从敞柜里拿了一只约有成年人巴掌大的酒瓶子,揣进兜里。
捂着这些东西,猴子麻利地溜出了厨房,从衣襟里拉出一串绳子——绳下坠着几把钥匙,拧开后院小门的把手,来到大街上,左右张望一番,发现四下无人。雪花密密地往下落,熏鸡和香肠都沾上了雪片。
一阵寒风吹过,猴子猛地一个寒战,大声打了个喷嚏。
打完以后又警醒地朝四周看看,街上空荡荡的,偶有一两个行人路过,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也不太会有闲心去注意这里突兀地站着一个小孩。
猴子揉了揉鼻子,贴着墙根朝前奔了几步,来到另一条街上,这里一样满街清冷。
大雪纷飞一片皆白,雪片越来越密,稍远一些的景物都瞧不清楚了。
猴子被冻的直哆嗦,举起右手朝上哈了一口热气,捂紧手里的盘子卖力的跑。
他跑到街尾的一堵破铁门边才停下,又朝四周望了望,然后退后一步,抬起右脚朝铁门边的一个没了脑袋的怪物雕像用力一踹,雕像剧烈抖动了一下,铁门咿呀一声自己开了。
猴子又朝身后看了看,钻进了破铁门,铁门咿呀一声合拢。
铁门里是一个废弃的小花园,支撑简易暖棚的杆子不堪负荷的东倒西歪,围花圃的砖头塌了一大半,满地的枯草和碎石头,偶尔积雪变薄时能看见泥地里一排排坑坑洼洼的窟窿。
猴子绕到积满了青苔淤泥的喷泉的另一面,这里有一个入口,入口的门在地上,如果敲击的顺序不对永远都打不开。
猴子拿手在地上抹了抹,扒开上面的积雪,然后捏起拳头熟门熟路地砸了几下,看似毫无章法的敲打过去以后,地上霍然变出一个窟窿,一道往下行走的阶梯随着窟窿一并出现。
猴子沿着阶梯奔了下去。
橙色的温暖的光出现在黑洞洞的阶梯尽头,骤然变暖的空气让猴子露出了的笑容。
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带壁炉的储物室,已经被废弃,头顶的柱梁上还挂着一串串晒干的药草,因年代久远,这些药草如今也只是毫无用处的干杂草了。
当他一踏入这片温暖的天地,就迫不及待的高喊,“大坏脚,我来啦!”
坐在壁炉前发呆的男人跃然而起,一把抢过猴子手中的盘子,抓起熏鸡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称不上好看,猴子却津津有味地看着,有一种类似于被人需要的满足感。
大坏脚却吃得并不舒心,熏鸡和香肠都是隔夜的,咬起来口感很差,再加上吹了冷风浸了雪水,嚼在嘴里尝不出味道像冰渣子,咽到肚子里像冰坨子,但是转眼看见男孩一张小脸被冻得发红,鼻尖还挂着鼻水,两只小手又红又紫,还微微肿了起来,到了嘴边的抱怨又顺着食道哧溜一下回去了。
大坏脚心里一暖,热气不由得往眼里冲,他赶紧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已经相当陌生了,陌生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神情恍惚间吃得更加卖力了。
猴子从口袋里掏出酒瓶,用蹩脚的英语说:“我还带了酒……”
就算口音很浓重,看到实物也明白他在说什么,大坏脚放下盘子,伸出油乎乎的手拿过瓶子,拔开瓶塞往下灌了一大口,刺激感一下子冲了上来,辣的眼泪水都要出来了,大坏脚强忍着不适,又喝下去好几口才用袖子擦了擦嘴。
烈酒就是这样,在极端恶劣的天气下喝上几口,起初可能会被冲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真的喝下去以后就觉得一条辣乎乎的暖流顺着食道一直下到胃里,被酒气一熏,身上立刻冒出一层薄汗。
大坏脚舒服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模糊的标签和做工粗糙的瓶身,这种廉价的货色要是放在从前,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印象中罗默斯塔夫人特质的用栎木催熟的蜂蜜酒都被他挑三拣四过,那时候的他何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廉价玩意儿稀罕不已。
又喝了一口,大坏脚才把瓶塞子仔细塞了回去,然后揣进衣兜里。
转眼看向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猴子,“是不是成了?”
猴子楞了一下才想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马上就垮了下去,眼眶也红了。
“哭什么!”大坏脚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没成,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瞪起了眼睛。“男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哭要是有用我早就哭成瞎子了!”
猴子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却也听了个大概,马上抹了抹眼睛,小声抽噎着。
大坏脚也没问猴子比试的过程,他心里有数,这孩子长得又瘦又小,光从外形条件来判断就不是一个打魁地奇的料子……但是哈利一年级就成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这一点到是随詹姆——想着想着嘴角轻轻扬了起来,随即又倏然落下——乍一看去也是瘦巴巴的没有几两肉,邓布利多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他的那些麻瓜亲戚到底值不值得信赖……
大坏脚动作一顿,自嘲的想怎么又想起哈利了。
猴子看他又不说话了,知道他又在想事情了,大坏脚总是喜欢一个人想事情,但是猴子想多和他说说话,听他讲外面的事情,猴子自从生下来以后就没离开过木棉古镇,他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也充满了向往。
猴子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本子,上面有白天上课时老师布置的功课,“这个……我不太懂……”推了推神游物外的大坏脚。
大坏脚半晌才回过神,听明白他的意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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