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暮光之逢魔时刻 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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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光之逢魔时刻 作者:肉书屋

    贝拉愣住了,所以一旦她决定去那里见詹姆斯,爱丽丝会看到!不!不能让她看到,贝拉垂下眼,脑子在不停地飞转,也就是说在决定之前不会看见,她不会在那间镜屋里看到自己和他在一起。那么自己是回家,不是直接去那里。

    车子到了机场。幸运之神站在了贝拉这边,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爱德华的飞机要在四个小时以后才会降落,那个航班将停靠在最大的那个候机楼里,而那时正是最多航班降落的时候。但这正是贝拉所需要的那座航空楼:最大的,最容易让人迷路的那一座,而候机楼三层的那道门将是她唯一的机会。

    车停在了那个巨大的停车楼的四层。贝拉负责带路,因为她曾来过这里,所以比他们更熟悉周围的环境。坐电梯到了三层,那里是乘客办理行李托运的地方。有很长一段时间,爱丽丝和贾斯帕都在看着即将起飞的航班办理登机手续的情景。她能听到他们在讨论着纽约,亚特兰大和芝加哥的优点和缺点。

    贝拉在焦急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脚不听使唤地打着拍子。他们坐在金属探测器旁的一排排椅子上,贾斯帕和爱丽丝假装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实际上却是在监视着贝拉。我应该跑吗?贝拉想到,她焦急地看看时间,爱德华的到来越来越近了。这实在是件惊人的事,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知道他就要到来,都渴望着他的到来。这让事情变得很棘手,她发现自己试图想出留下来的借口,想要先看他一眼,再脱身而去。但她知道这是痴人说梦。

    到达航班布告屏不停地闪烁着,一个又一个航班准时抵达。而从西雅图飞来的航班越来越靠近布告屏的顶端了。

    然后,当贝拉发现还剩下三十分钟可以脱身的时候,屏幕上的数字变了。他的航班提前十分钟到达。糟糕,没时间了。

    “我想我现在需要吃点东西了。”贝拉迅速说道。

    爱丽丝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你介意让贾斯帕陪我吗?”贝拉问道。“我觉得有点……”

    贾斯帕站了起来。爱丽丝的眼里写满了困惑,但令贝拉宽慰的是,贾斯帕沉默地走在她身旁,他的手轻轻点着她的背,就好像他在领路一样。

    贝拉假装对最先遇到的那几家机场咖啡屋毫无兴趣,她的脑子在搜寻着真正想要的某物。然后,她找到了,就在拐角处那里,在爱丽丝锐利的目光所及范围之外:三层女化妆间。

    “你介意吗?”当他们走过那间化妆间前时,贝拉开口问贾斯帕。“我只占用一点点时间。”

    “我会在这里等着。”他说道。

    身后的门刚刚关上,贝拉立刻狂奔起来。她还记得上次曾在这个化妆间里迷路,因为这里有两个出口。

    出了远处的那个门,只需再冲刺一小段路就能到达电梯。如果贾斯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待在那里等着的话,他绝对不会看见。当贝拉奔跑的时候,没有回头张望。过往的人们都在盯着她看,但贝拉根本没时间去理会他们。拐过拐角,电梯正在那里等着。她夺路狂奔,把手伸进那架载满了人的下行电梯即将关闭的门里,用力挤进那群愤怒的乘客里,看了一眼按钮板,想知道一层的按钮是否已经被按下了。那个按钮已经亮了起来,电梯门关上了。

    一等电梯门打开,贝拉迅速又挤了出去,身后传来一阵恼怒的喃喃低语声。当她从自动扶梯上穿过安保岗时,放慢了速度。当出口出现在眼前时,贝拉又狂奔起来。她已经来不及细想贾斯帕是否正在找她了。吸血鬼的嗅觉可想而知,贝拉冲向自动门,因为它们打开地太慢,贝拉差点撞到了玻璃上。

    在拥挤的马路旁,一辆的士都没看见。这时一辆去往机场宾馆的穿梭巴士刚刚关上门。“等一下!”贝拉大喊着跑过去,一路冲着司机招手。

    “这是去往机场宾馆的穿梭巴士。”司机用困惑的声音说着,打开了门。

    “是的,”贝拉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她赶忙奔上那几级踏板。

    司机斜着眼看着没带任何行李的贝拉,却只是耸耸肩,懒得发问。

    大多数的座位都空着,贝拉尽可能地坐得离别的乘客更远些,然后看向窗外。第一眼先看人行道,再看机场,然后她的目光在这两者之间游离不定。刚刚到达机场宾馆的门口,一对看上去很疲惫的夫妇正在把他们的最后一件行李从一辆的士的后备箱里拿出来。贝拉迅速跳下穿梭巴士,奔向那辆的士,迅速坐进司机身后的那个座位上。那对疲倦的夫妇和那个穿梭巴士司机都盯着贝拉看。

    贝拉把蕾妮的住址告诉了那个一脸惊讶的出租车司机。“我要尽快赶到那里,越快越好。”

    “那可是在菲尼克斯。”他抱怨道,菲尼克斯是凤凰城的老城区。

    贝拉把四张二十美元的钞票扔到前排座位上。“这些够了吗?”

    “当然,孩子,没问题。”

    贝拉坐回座位上,双臂交叠着抱住膝盖。熟悉的城市开始出现在眼前,贝拉努力让自己保持自制力。既然她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所以她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崩溃。让自己沉浸在更多的恐惧和焦虑中是毫无意义的,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所以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她不再惶恐,静静闭上眼睛。

    “嗨,门牌号是多少?” 出租车司机发问。

    “5821。”贝拉的声音听起来快要窒息了。

    那个司机紧张地看着这位奇怪的女生,“那么,你到了。”

    “谢谢。”贝拉喃喃低语着。没有必要感到害怕,她提醒自己。家里现在没人。得抓紧时间,她的母亲正等着,她一定已经吓坏了,只能指望自己了。

    贝拉跑向大门,本能地伸出手去取屋檐下的钥匙。她打开了门,屋里很黑,空无一人。她向电话机跑去,在路上打开了厨房的灯。在那块白板上,写着一行十位数字,字迹小巧工整。贝拉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电话键盘,却拨错了。她不得不挂上电话,重新拨号。这次她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按钮上,小心地按顺序按下每一个按钮,用颤抖的手把电话举到耳边。电话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你好,贝拉。”那个从容不迫的声音说道。“你真的很快。我对此印象深刻。”

    “我妈妈还好吗?”

    “她相当好。别担心,贝拉,我没和她吵架。当然,除非你不是一个人来。”

    “就我一个人。”终其一生,她都没有如此孤独过。

    “非常好。现在,你知不知道你家附近的那家芭蕾舞教室?”

    “知道。我知道怎么去那里。”

    “很好,那么,我们待会见,很快。”

    她挂上了电话。

    —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贝拉已经被你引过来了?”叶瓷虚弱地靠着墙面,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笑得异常诡异的詹姆斯。

    詹姆斯收起手机,左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转过头看着叶瓷,“真聪明,不过竟然还能说话,”他瞟了一眼叶瓷头上半米处,那个被人为砸出的凹面,上面的墙皮掉落了许多,水泥石块露了出来。

    他狞笑地按下一串号码,没过多久,电话通了,轻轻开口道,“亲爱的,开始吧。”随即挂断了电话,甚至都没有听到电话那边人的回话。他立在房中央,目光看着一处,显得有些深远,就像是在回忆某件让他不忿的事情,因为他的表情很是扭曲,有些不甘,又有些嗜血。

    “你很听话。”他忽然开口,目光看向叶瓷,他倒没想到她能毫无戒心地吃完准备的食物。

    叶瓷哼笑一声,“如果我那么早出事了,对你的完美游戏来说,不是一种损失吗?”

    “如果没有那件事,我想我很乐意放过你的性命,和你慢慢玩。”詹姆斯低下头,向叶瓷走进,猛地扣住她的领口,又一次轻巧将她提起来,邪魅笑着。

    她左手紧按住胸口,让被震伤的五脏六腑平稳下来,贝拉那个笨蛋,竟然甩开爱丽丝,自己跑过来送死。“我可以当成是夸奖么?”

    “当然,”詹姆斯很用绅士的语调说道,“你是多么完美的猎物,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深深迷上了,”语气一转,“毕竟带刺的总是让我向往,更何况,刺上面有毒……”他的手渐渐勒紧叶瓷的领口,身形移动,叶瓷眼前一花,随即砰地一声,被重重抵在墙上。

    叶瓷吃痛地皱紧眉,想要脱口而出地呻吟被吞进肚子里,冷汗不停地沿着她的脸颊滴下,靠,这么喜欢把人往墙上摔,她咬着牙说,“我该说荣幸?”,忽然她的眼睛微眯,她不会错过他偶尔的杀意,是怎样的事情让他能按捺住自己的杀意。

    “东方小点心,我们出发吧。”

    — — — — — — — — — — — — — — — — — — — —

    贝拉总觉得自己跑得太慢,仿佛自己正在泥泞的沙地上奔跑一样,似乎没法从水泥地上得到足够的支撑力。她被绊到了好几次,还有一次摔倒了。贝拉伸出手想稳住自己,她的手在人行道上蹭破了皮。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最终,跑过了那个街角。现在只剩一条街了。贝拉喘息着,奔跑着,汗水自脸上倾注而下。阳光灼烧着她的肌肤,白色的水泥地面上反射着太过明亮的光线,晃了她的眼。

    当她转过最后一个街角,冲进仙人掌街的时候,她能看到那间舞蹈教室了,它看上去依然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教室门前的停车位是空的,屋里所有的竖式窗帘都拉了下来。贝拉跑不动了,她甚至没法呼吸,筋疲力尽和恐惧夺走了她的优势。贝拉想着蕾妮,这才能让自己迈动步子,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当她走得更近些的时候,看到了门里贴着的那张告示。那是一张手写的,写在深粉红色的纸张上的告示,上面说舞蹈教室因为春假而暂时关闭。贝拉伸手去摸扶手,警惕地拧动它。门没锁,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然后打开了门。

    大厅里阴暗又空旷,很是凉爽,空调嗡嗡响着。那些塑料扶手椅靠墙叠放着,地毯闻起来像是洗发水的味道。西面的舞蹈室里很暗,贝拉能从那扇敞开的观察窗里看到那整个房间。东边的那间更大的舞蹈室的灯亮着,但那边的窗子的帘子拉了下来。恐惧牢牢地抓住她,简直要被困在其中了。贝拉没法让自己迈动步子。然后,蕾妮的声音在大喊着。

    “贝拉?贝拉?”一模一样的充满了竭斯底里的恐惧的声音。贝拉奋力冲向那扇门,冲向她的声音。

    “贝拉,你吓坏我了!你可不能再这样对我了!”当她奔进那间长长的,天花板很高的房间时,她的声音继续说着。

    贝拉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她的声音是在哪里发出来的。贝拉忽然听到了她的笑声,急忙转过去面向她的声音。

    她在那里,在电视屏幕上,如释重负地抚弄着贝拉的发。那是在感恩节,贝拉那时十二岁。她们去看住在加利福尼亚的外祖母,那是在她去世的前一年。有一天她们去了海滩,自己靠得离码头的边缘太远了。她看到自己的脚有些不稳,试图抓住贝拉让贝拉保持平衡。“贝拉?贝拉?”她惊恐地大喊。

    然后,电视机屏幕变成了蓝屏。

    贝拉慢慢地转过身去。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后面的那个出口前,所以起初贝拉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手里拿着一只遥控器。然后,他笑了。

    他向贝拉走来,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然后从她身旁走过去,把遥控器放到录像机旁。贝拉小心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我对此事很抱歉,贝拉,但你的母亲并没有真的被牵扯进来,这不是更好吗?” 他的声音既谦恭又友好,和他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忽然间,这个事实向贝拉迎头击下。蕾妮是安全的,她还在佛罗里达。她从没接到留言。她从没被眼前这张异常苍白的脸上那双阴暗的血红双眼所吓到。

    “是的,”贝拉答道,的声音里渗满了宽慰。

    “你听起来并没有因为我欺骗你而生气。”

    “我没有。”贝拉突如其来的情绪高涨让她勇敢了起来。现在这件事还重要吗?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查理和妈妈永远不会受到伤害,永远不必恐惧。贝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子里的某些善于推理的部分警告她,现在很危险,很有可能会因为压力的骤然消失而崩溃掉。

    “真奇怪。你就是这个意思。”他阴暗的眼睛饶有趣味地估量着贝拉。“我原以为你会在担心你妈妈的同时,也会关注到你的好朋友在我手里,不过显然你们的关系还没有上升到亲人的地步,我猜,通过观察你,我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演出。这实在很惊人,你们中的一些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的私心。”

    詹姆斯的话让贝拉的体温刷地降到谷底,他站在离她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交叠着双臂,好奇地看着自己。他的表情和站姿没有透露出半点威胁的意味。

    “她能管好她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关心。”叶瓷冰冷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沉默。

    “戴安娜,”贝拉激动地冲过去,可身体刚动,立刻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扣住。

    “你最好不要对她做同样的举动,”叶瓷强撑着自己走了几步,受伤的骨头因为步子而扯痛,她咬着牙关,嘴角微微渗出血丝。

    詹姆斯微笑偏偏头,贝拉小心地转过头,眼睛惊恐地瞪大,没等她尖叫,人已经被詹姆斯轻松扔向叶瓷。

    叶瓷刚刚站稳的身体被摔过来的贝拉撞倒,重重摔到地上,“嘶……”,叶瓷吃痛发出声音,“贝拉,立刻从我身上挪开。”

    贝拉愣了一秒,但看到叶瓷嘴角的血迹之后,迅速站起来。

    “你说你男朋友会找我报仇吗?”詹姆斯优雅地站在那里,偏着头,勾着笑容看着叶瓷。

    “你觉得他不会?”叶瓷在贝拉的搀扶下站起来。

    “不,不,”詹姆斯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贝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而叶瓷并没有阻止她,现在是能拖一秒是一秒,爱丽丝应该看到这间房间。

    詹姆斯显得很悠闲,他很乐意花点时间解释,“在维多利亚没法靠近你父亲的时候,我让她找出更多关于你的信息。在我能够舒舒服服地在我选中的地方等着你的时候,就没有必要满世界地追着你跑了。所以,在我和维多利亚聊过以后,我决定来凤凰城拜访一下你母亲。我听到你说你要回家。起初,我从没想过你确实是这样做的。但之后我起了疑心。人类很容易被预测。他们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安全的地方。这实在是个完美的做法,躲到你最不可能去躲藏的地方——你说你会去的地方。

    不过,当然,我没法确定,这只是一种直觉。我通常能从我所狩猎的猎物身上得到感觉,这是一种第六感,如果你愿意这样称呼的话。能拿到你的门牌号对我来说很有用,但就我所知,你也可能在南极洲。如果你不在附近的话,这个游戏就没有意义了。

    然后,小点心的男朋友坐上了飞往凤凰城的航班。很自然地,维多利亚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在这场游戏里有这么多的玩家,我不可能是孤军奋战。所以,这些讯息告诉了我所希望的事情,你终究是在这里。我做好了准备。我看完了你那些迷人的家庭录像。然后,只剩下虚张声势的问题。你知道,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了,完全没有达到我的标准。所以,你看,我很希望小点心来玩这个游戏,似乎我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我很不满意这个结果。”

    “那么,为什么没有用我,”叶瓷挡在贝拉身前,她看到詹姆斯后退一步,拿起一部原本被小心地放在立体声音响上的巴掌大小的数码摄像机。一点小小的红光显示着它一直开着。

    “你?”詹姆斯调整了几下,把镜框调大。“因为好奇,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住在她的家里。”

    詹姆斯的话让叶瓷震惊地看着他,她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我可以理解成有那么一个我和你都知道的人物存在?而你从‘她’那里知道我的住址?”

    叶瓷眼前一层模糊,詹姆斯用非人的速度出现在她的面前,暴戾、愤怒的表情出现在他苍白的脸上,忽然邪气的微笑着,血腥气扑鼻而来,贝拉感觉到胃里一阵恶心。

    “我只是想要踩到你那小男友的痛处,只要一点点。”詹姆斯明显地转变话题,“自始至终答案都是这个,这以前发生过一次,是很多年以前。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的猎物从我面前逃开了。当那个老家伙知道我正追捕着他的小朋友时,他把她从他工作的那家收容所里偷了出来,我从来都弄不明白这一点。有些吸血鬼似乎就是痴迷于和你们人类为伍。他一把她放出来,立刻就让她安全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那种痛苦,可怜的小家伙。她被关在那间黑窟窿般的单人牢房里关太久了。如果是更早的一百年以前她一定会因为她的预知能力而被放到柴堆上烧死。但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仅仅是收容所和休克疗法。当她睁开眼睛,因为自己的新生而格外强壮时,她看上去似乎此前从没见过太阳。那个老吸血鬼把她变成了一个强壮的新生吸血鬼,然后我再也没有理由靠近她了。”他叹了口气。“作为报复,我干掉了那个老家伙。”

    “爱丽丝。”叶瓷皱紧眉。

    “是的,你的那位好姐妹。当我在空地上看到她时,我很是惊讶。所以我猜她的巫会应当能从这个经历中得到一些安慰。我得到了你和贝拉,但他们得到了她。唯一一个从我身边逃脱的受害者,确实是个纪念品,但我似乎赚到了。她闻起来甚至没你好。而你象是花香的味道,又象是美酒,可是维多利亚说是玫瑰的味道,不知怎的……”

    詹姆斯突然拿起叶瓷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优雅地轻嗅着。然后,他温柔地把那缕头发放回原处,将叶瓷的兜帽拉得远一些,叶瓷可以感觉到他冰冷的指尖触到了喉咙。贝拉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全身僵住了,甚至没法退缩,她的膝盖开始颤抖,害怕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詹姆斯退回去,开始警惕地围着她们俩绕圈,就好像他是在试图给博物馆的一尊雕像取一个更好的镜头一样。当他决定开始地点的时候,他的脸依然坦率又友好。 然后他猛然俯下身去,变成那种蜷伏的姿势,他愉快的微笑越笑越开,慢慢张大着嘴,最终那不再是一个微笑,而是歪曲着嘴唇露出牙齿的姿势,他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闪耀着光。

    贝拉没法控制住自己,她想要逃跑。尽管知道这根本没用,手紧紧地握住叶瓷的手。

    “也许我陪你玩,比较不错。”叶瓷迅速在贝拉的掌心写着,让她在詹姆斯分开注意力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贝拉隔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詹姆斯没有开口,依然露着牙齿冷笑,“你觉得你会那么容易逃脱。”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叶瓷眯起眼,危险,“贝拉后退……”,她干脆当着他的面命令道,贝拉的膝盖依然虚软着,恐惧还是控制了一切,她向紧急出口冲去。

    只一瞬间,詹姆斯踢飞附近的木柜,没等贝拉跑多远,一记重击砸在她的腿上,她感觉自己向前扑下去,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吓人的声响,贝拉眼前一阵眩晕,她清晰的看到红色的液体从额头流下,同时身后木柜摔下来,碎成无数片,一些锋利的木刺扎进她的腿里。贝拉短促的一声尖叫,接着黑幕袭了过来,她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效果很好。”詹姆斯举着数码摄像机,录下贝拉受伤的那一幕,叶瓷脸色白得吓人,她很生气,双手指尖紧掐着掌心,暗自运起微弱的力量,之前斗篷上吸收的血液起到了作用,聚魂珠隐在斗篷里暗暗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忽然她瞪大了双眼,“居然在这里也布下了阵法?!”她吼了出来。

    詹姆斯一愣,“我怎么可能忘了东方小点心……”他瞪大着眼睛往前靠近一步,叶瓷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的眼眸充满了仇恨,“你是女巫呢!”

    叶瓷瞪大眼睛,“你果然跟女巫族有联系!”

    “联系?!哼!”忽然一记粉碎性的重击砸到了叶瓷的胸口,她感觉到自己向后飞去,然后听到头砸到镜子上的撞击声。玻璃被撞得变了形,几片碎片掉落下来,散落在身后的地板上。

    叶瓷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疼痛让她说不出话,她可以感觉到肋骨断了一根。

    詹姆斯慢慢地向她走来,“效果很好。”他说着,审视着支离破碎的玻璃,声音又友好起来。“我觉得这房间对我的小短片来说很有戏剧性的视觉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在这里见你。这里棒极了,不是吗?”

    “恐怕不只是这个……”叶瓷嘶声说道,“你是猎者,居然能和女巫交易,我不得不好奇……”

    詹姆斯的脚突然重重地踩在了她的大腿上。在叶瓷感觉到以前,她听到了那恶心的断裂声了。叶瓷没法咽回自己极其痛苦的尖叫,疼痛折磨着叶瓷,汗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汗湿她额前的碎发。

    “难道你忘了那个能让我失血而亡的咒语!”他嘶吼地问道。他的脚趾推了推叶瓷骨折了的腿,叶瓷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你真的以为我不愿意让爱德华试图找来吗?”他象是异常平淡的说着,“或者你那些试探性的话,我真的听不出来吗?”

    “什么意思?!不,”叶瓷垂下头,重重地喘息着,额头上一种温暖的液体以惊人的速度从她的头发里流下来,她能感觉到它浸湿了肩上的斗篷,她能听到滴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忽然,詹姆斯站直身,笑着说道,“他来了……”

    接着门外一阵巨响,整个门被大力撞开,叶瓷惊讶地看见滴在地上的血液竟然在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她猛地用嘶哑的声音大喊着。“不,爱德华,不要过来!”然后某个东西撞上她的胸口,叶瓷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同时耳边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不!”叶瓷趴在房间正中央,因为骨折和重击让她没办法撑起身子,她偏过头,让头枕在兜帽上,血液开始流向斗篷,一滴都没有滴在地上,虚弱的开口,“爱德华,不要过来!”

    “叶瓷!不!”爱德华天使般的声音响起,叶瓷突然觉得一丝欣慰,她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有一年之久,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用在她现在的状态下实在合适。

    可是,她不希望爱德华出现在这里,詹姆斯最后的重击让她的肋骨又折了一根,喉间腥甜涌出,她感觉自己现在象是在漂浮着,耳边传来邪恶的男低音和阵阵破碎的声音,叶瓷眯着眼,无数的粉尘、碎片在空中飞舞,她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两个黑影在房间的四面八方打斗着,光影间穿梭变幻。“不要……这个房间设了禁锢阵法,爱德华,他想杀了你……不要……”

    就在芭蕾舞蹈室快要被拆掉的时候,爱德华从天而降,坚硬的皮肤摩擦着地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地被撞出大坑,接着爱德华重重地摔向墙柱,墙柱应声而倒。叶瓷强撑着自己翻转身体,“爱德华!”她嘶哑着声音唤着,聚魂珠发着光,疼痛快要让她昏过去,黑暗和无尽的潮水袭击着她的意识,迷糊间,她看到整个房间发着光,无数的暗纹浮了起来,散发着红色的光,爱德华

    象咆哮的被困住的野兽牢牢困在角落。

    “哼哼……”詹姆斯邪恶的冷笑着,“我赢了……”他咧开嘴,锋利的牙齿露在外面。

    “不!”叶瓷尖叫出来,她奋力往那边爬过去,移动的腿传来的剧烈疼痛把她从水里拉出来。

    “小点心……”詹姆斯走过来,将叶瓷提起来,让她对视着他的眼睛,“亲眼见证,你男朋友的死亡吧。”

    爱德华根本无法移动,蜷着的身体被钉着原地似的,喉咙里发出狂怒的咆哮。

    詹姆斯一笑,扣住叶瓷的肩膀,提着她走到爱德华身前,成线的血液沿着叶瓷的脚尖滴了下来,她悄悄划破受伤的脚,让血液流了出来,而隐在斗篷里的双手奋力绷紧,如同火柴点燃般,指尖忽然凝起淡蓝色的火焰,手指一转,蓝色火焰被打在地板上,顿时和血液融合在一起。

    詹姆斯没注意到叶瓷的举动,重重将她扔到爱德华身边。

    “爱德华……”叶瓷的身体被爱德华接住,她逼迫自己勾起一个笑容。

    “叶瓷,不!不!”爱德华激动地说着,在碰到叶瓷那一瞬间,他似乎能动一点,害怕地将叶瓷抱住,“伤到哪儿了?啊?伤到哪儿了?”

    叶瓷安慰地摇摇头。

    “我该说鼓掌说浪漫吗?”詹姆斯开口。

    叶瓷从熟悉的怀抱里退出来,右手握紧爱德华不能动的大手,这样让她觉得安全些,她虚弱的勾起笑容,脸色因为失血而越见苍白,“你输了……”

    詹姆斯眯起眼,“我?”,但随即他随着叶瓷的视线看向地面,泛着红光的暗纹竟然慢慢被淡蓝色的东西吞噬着,詹姆斯当然记得这种颜色,暴怒地咆哮起来。

    叶瓷依然笑着自觉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开始变慢,飞扬的尘土和碎片,詹姆斯的咆哮,爱德华的呼唤,都像是慢镜头一样缓缓播放着,这是陷入黑暗前的征兆吧,忽然,她瞪大双眼看着詹姆斯身后,一个女人出现,不!是维多利亚。

    “带走她,”詹姆斯命令道。

    叶瓷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中,爱德华咆哮着眼睁睁地看着叶瓷被敲晕过去,维多利亚强迫地将叶瓷的手抽离,爱德华的手指僵硬地定在原处,徒然地伸着,他根本动不了,苍白坚硬的皮肤绷紧,露出恐怖的青色血管,他嘶吼地咆哮着,整个人发狂地强迫自己动起来。

    维多利亚似乎并不害怕这头愤怒的豹子,她笑着吻住詹姆斯,一个深吻之后,她朝着爱德华一笑,轻巧地提起叶瓷从房间另一个出口消失。

    叶瓷沉入黑暗的水底,她听到了脑子里所能想象到的声音,美丽的,可是她想睁开双眼,根本睁不开,意识涣散着。聚魂珠幽幽地发着光,和那个舞蹈室地上的淡蓝光遥相呼应似的,但事实上已经离那里很远了,如果叶瓷能睁开眼,能发现维多利亚扛着她穿梭在陌生的地方。

    忽然,手链的蓝光大盛,叶瓷身体一阵震动,她迷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透过那一丝缝,用涣散的目光看向淡蓝的光,微微勾起嘴角,她知道爱丽丝他们应该到了,爱德华获救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能听到声音……吓人的马蚤动。一个邪恶的男低音咆哮着,一阵可怕的咔嚓声,然后是一声高亢的哀号,忽然间中断了……然后象是什么东西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

    “叶瓷,叶瓷……”,嗷……天使的声音。然后,微微勾起的微笑,慢慢放了下去,叶瓷的世界完全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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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危险

    剧烈的疼痛让叶瓷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朦胧的景象开始越发清晰,寒意伴随着疼痛让她的眉始终松不开,“唔……”,全身无力,动不了,这是哪儿?

    叶瓷猛地瞪大眼睛,忍着痛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胸口折了的肋骨让她连呼吸都觉得隐隐作痛,她扒开斗篷,手腕上的聚魂珠恢复成和平常一样,唯一有些变化的是上面多了蓝色的花纹,这样的情况是她第一次遇见,眉不由得皱紧,伸出手摸摸胸口,手指因为失血而变得冰冷苍白,她咬紧牙关,双手指尖一用力,“唔!”,她痛得浑身颤抖着,多久没有这么受伤过了,微仰着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她都快忘了那段最艰苦的过去,曾经积累下来的所谓经验,到现在重新拾起,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痛哭。还有爸妈……

    “你果然不一般,”维多利亚尖声说道,打断叶瓷感慨,蓬松的橙红发因为生气而跳动着,看上去就像是火焰,漂亮的面容上布满怒气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叶瓷面前,没等到叶瓷开口,整个人猛地被提了起来。维多利亚轻巧地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就跑,速度感觉就像在飞。叶瓷扣紧斗篷,疼痛还没有停止,快速后退的房子和微亮的天空让她知道她们依然在城市里,而天还没有亮……

    叶瓷的脸色苍白如纸,斗篷紧紧地缠着身体,头发如枯草蓬乱着,头顶部分的头发因为暗红色的血痂粘成一团,除了那双眼睛依然灵动,斑驳的血痂和灰土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从战场上挖出来的一样,被詹姆斯踩折的腿耷拉地垂着,她现在全身的感觉只是痛,彻骨的痛。无法看清维多利亚的神色,只是知道她不停地奔跑在黑暗中,就像是有谁在身后追猎着,但叶瓷知道,她现在已经是维多利亚的猎物,随时没命的食物。

    现在的处境比刚才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不用面对詹姆斯的虐杀,但却跟袋粮食似的被这个有着血色双眸的吸血鬼扛着肩头,就像是一件极轻的东西,胃部被颠硌得一阵阵地抽搐。但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尽量不惹她注意,既然被当成食物,只能自救了,没死,就不能放弃,她还要活着去见爱德华。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黑暗,疼痛,淡薄的意识渐渐聚拢起来,贝拉觉得她整个人都漂浮在黑暗的水中,时不时听到什么东西燃烧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愤怒的咆哮,为什么听上去那么悲伤?她强迫自己动了动,但成效不大,只有嘴唇微微开合,耳边突然传来声音,“叶瓷……”,哀痛的呼唤让贝拉身体一震,啊,是爱德华的声音。她动了动,“爱德华。”试图说话,但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他们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怕再次落入那黑暗的水中,害怕自己会在黑暗中失去他。

    “他就在这里,贝拉。”

    “痛……”贝拉支吾着,她身体被平躺着,头上仍能感受到血液正缓缓流出身体,“戴安娜,救戴安娜……”

    “我会的。”他的声音很紧张。

    贝拉稍稍心满意足地叹息着,痛楚被一阵席卷全身的睡意所削弱了。

    “她还好吗?”卡莱尔从远处的某个地方问道。

    “有点失血过多,但她的头伤得并不重”。爱德华冷静的声音响起,“为什么!”突然拔高声音,“她的血为什么没有味道。”猛地瞪大眼睛,“突然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贝拉?”卡莱尔向她喊道。

    贝拉试图回答。“嗯?”

    “你做了什么吗?”

    “是的。”她叹息着。“戴安娜让我跑,但詹姆斯用木柜打中我……戴安娜会没事的……她告诉我她会没事的……”低声说着,感到那么的疲惫。

    “我知道,”爱德华接话道,声音里是那么的沉重、痛苦和疲惫。

    “贝拉?”卡莱尔又问道,显然贝拉并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那么问其他的吧。

    贝拉睁不开眼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只想睡觉。“什么?”

    “你母亲在哪里?”

    “在佛罗里达。”贝拉叹了口气。“他骗了我,爱德华。他录了我们的录像,他是个骗子。”她声音里的愤怒微弱得可悲。

    “录像,找到了,屏幕损坏,内存卡是好的。”罗莎莉清越的声音响起。

    “是时候挪动她了。”卡莱尔说道。

    “不,我只想睡觉。”贝拉抱怨道。

    “睡吧,贝拉。”这是她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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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瓷尽量不露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刚才狂奔了得半个多钟头了吧。旁边全是低矮古老的房子,很远很远的地方有着山峦起伏和大片森林,维多利亚会把自己带回她的‘营地’去,还是……

    “可恶……”维多利亚愤愤不平地低咒,象是看到什么的缘故。

    叶瓷乖乖的装死,她猜不明白原因,奇怪,处处透着奇怪,她一直都认为詹姆斯是女巫族救的,而为了解除咒语,于是和女巫族结盟,但从那天詹姆斯的举动和他说的话来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不自禁地动了一下,维多利亚立刻发觉了,她笑眯眯地低下头,“喂,你和女巫族有关系?”

    突然被敌人问话,叶瓷紧张的肌肉都有些痉挛,而更令她担心的是原本所认定的,却因为这个问题完全陷入一团迷雾,所以他们不是和女巫族联手,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会从绑架贝拉开始下手,然后抓到她?她皱紧眉头,该怎样回答才好,脖子一痛,已被人强行扭了下巴过来。血腥的眼眸正不客气的盯着她打量。“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不等她把话说完,叶瓷突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下的路边响起,“你那边找到了吗?”

    “没有,应该在附近,阵法有反应。”

    维多利亚瞳孔一缩,脸色变得难看,同时压低了身体。

    叶瓷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她想起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是当初在女巫族时听到过的,女巫族在追捕维多利亚?!还是说她们的目标是自己?!悬挂在维多利亚背上的叶瓷紧抵着她的手臂,能感觉到维多利亚坚硬如铁身体比刚才更坚硬,显然是警备状态。叶瓷老实地一动不动,不管是哪种可能,现在的情况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可不想逃出虎爪又进狼窝。叶瓷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因为角度问题,只能依稀看到说话人的衣角,没办法看到样子,天依然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随时能挤出水来,街道很安静,偶尔有老鼠窸窣找食物的声音,但女巫们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不动地站在原地。

    没等叶瓷细想什么计策,维多利亚动了,她只觉面前人影一花,眼睛瞪大,糟了,女巫发现了!那一秒的时间叶瓷看到三个女巫奔跑着追过来,嘴唇不停地开合着,而维多利亚急速在不同房顶跳跃着,“小心!换方向!”叶瓷瞬间唤道。

    维多利亚身体一僵,极其灵敏地改变方向朝着另一边更深的方向跑去,叶瓷眼睛瞪得圆圆的,她不会看错刚才瞬间出现在维多利亚面前的透明的罩子,像极了平时见到的玻璃瓶,叶瓷记得书上说过,这种阵法一旦进去就别再想出来。

    耳边全是呼呼地风声,冰冷的空气划过叶瓷的脸颊,顺着脖子钻进衣服里,加上被吸血鬼扛着,全身自然冰冷。不得不说吸血鬼的优势在这样‘逃命’的情况下完全显现了出来,眉皱紧着,叶瓷头疼得厉害,瞳孔里映着不断倒退的影子,一个字形容现在的感受:乱,但她不敢闭眼,强迫着记下光影般的地方偶尔闪过的特殊标志。

    “你到底是谁?”维多利亚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没等叶瓷反应过来或者说想好答案回答,维多利亚突然抬起了头,向空中嗅闻了一下。刷地一下硬是停下脚步,坚硬的脚竟然生生划过同样坚硬的水泥地,留下长长深浅一致的划沟,好像那并不是水泥而是普通的沙地。

    锁在叶瓷腰上的手紧了紧,叶瓷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除了这样的姿势很难受,这样被人,不,被吸血鬼扛在肩上面对‘肃杀的战场’倒是第一次。四周人影忽然闪现,数个衣着古怪的女人不失快捷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成半包围之势。领头的一人放松地走过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淡淡的光芒。

    熟悉的压迫感,叶瓷暗叹一声,胸口越发地疼痛起来,兜帽遮住脸,微扬起头,领头的女人看了一眼她,并没有什么表示。

    “你是谁?”维多利亚开口,之前并没有女巫插手他们的事情。对面的女人走了几步,和她遥相而望,冷冷地说,“要你命的人。”

    “命,我本就没命,”维多利亚不以为意地说道,左手扣紧叶瓷,身体微蜷。

    “更何况我并没有和你们女巫有任何瓜葛。”

    “哼,”那女人对维多利亚的话很是嘲讽,“你不会不知道,像你这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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