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桃花离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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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离 作者:肉书屋

    丹未归。而林苏扬……

    那个重要地人应该就是林苏扬!想通这点,司君行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彻夜守在林府外就等和林呈谈条件的另一人出现。果不出所料,等了两天那人再次出现在林呈书房,看样子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司君行原想暗中跟着那人找出他地幕后人,当他正要离开时突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轻响。顿觉异样,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往前走了一步,这时却从房里传出一个声音,“进来吧。”

    司君行不敢肯定是不是在说他,他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很快,房里继续说道:“阁下已经等了这么久,难道就不想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关于她。”

    “砰”地一声。司君行撞开了门,苍白着脸紧盯着房里地人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她没有死对不对?”

    林呈坐在书桌后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对面前这个人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

    “司君行。对吧?”林呈笑了笑,指着对面一张凳子说,“请坐。”

    司君行看着他,很久才转身关了门坐下。

    “你不问问老夫为什么知道你地存在?”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司君行冷冷地说道。

    林呈没有在意他冰冷的语气,继续说道:“老夫很庆幸有你这么痴情的人爱着我的扬

    “不过我想,没有你的日子她应该过得很不好。”

    司君行紧张了起来,双手握得死死的,她。过得很不好?

    “皇宫。”林呈说道。

    “什么?”

    “皇宫。你可以去那里找,至于其他,我不会比你知道更多。”

    司君行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就要往外走。

    “找到她后,好好保护她,带着她离开那里,永远不要再回来。”林呈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很疲惫,如同一个真正垂暮的老人,事事无心。

    “你……是她的爹……”司君行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林呈望着大开地门。外面的月光照得院子里明亮一片,他闭上了眼,恍惚间回到了那段日子,一个美貌的女人,多才,绝艳……

    司君行摸了摸脸上地面具,将玉佩重又小心地放心怀里,靠近胸口的地方,然后出了门。皇宫如此大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决定先从附近找起。既然进来了就不愁找不到,就算要翻遍所有的宫殿他也要把她找到。

    林苏扬喝完一碗酸梅汤后雁子就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主……主子。奴……奴婢回来了。”

    林苏扬笑着看了看她:“雁子你去晒了很久的太阳吗?”

    雁子惊讶地望着她道:“主子,奴婢没有……”

    “呵呵,我说着玩呢,快休息一下,今晚皇上也许不会过来,你就随便弄些吃的就行。”

    “那怎么行,主子您的身体怎么能随便呢,今天奴婢去御膳房弄了好些新鲜的瓜果,御医说多吃这些对主子和小皇子都有好处。”

    林苏扬拿起一边的书开始翻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是皇子而不是公主呢?”

    “啊……这个,呵呵,奴婢猜的。”雁子抓了抓衣角说道。

    “好了,快去做吃地吧,说起来我都有些饿了。”“奴婢这就去。”雁子拍了拍手,端起桌上的碗就走出去,出了门转身往厨房走却看见刚才帮她送东西的那个侍卫愣愣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身后的房间。

    “你在干什么?”

    卷四 宫绝 第一百零二章 似曾相识(中)

    “你在干什么?”雁子望着司君行惊叫道。

    司君行望了她一眼,丝毫不理会她不满的表情慢慢朝林苏扬的那间房走去。

    “大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雁子伸出手拦住他进一步前进,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司君行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渐结的寒冰包裹着即将喷发的盛怒把雁子吓得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

    “雁子,怎么了?”随着轻柔的声音从房里传来,林苏扬那袅娜的身姿便出现在了眼前。那一刻,司君行心里跳动如鼓,紧握的双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看向那个方向的眼神瞬间就变得痴迷和柔情。

    “怎么回事?”林苏扬微蹙着眉看了看一脸气愤的雁子,感觉到她后面异常灼热的视线好奇地看了过去。

    司君行嗫嚅着轻轻叫了一声:“苏扬。”

    林苏扬的眉皱得更紧,这个人是谁?

    司君行似乎没有看见她脸上的不悦仍旧痴痴地叫了一声:“苏扬。”

    这次林苏扬听得清了,原来又是一个认错人的。一旁的雁子忍受不下去,立刻跳到司君行面前大叫:“大胆,竟敢对娘娘如此无礼,说,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何居心?”雁子的这一叫很快就把守在园外的侍卫给引了进来。“快,这个人对娘娘不敬,把他抓住!”雁子指着司君行对进来的几名侍卫叫道。

    侍卫见林苏扬没有说话以为是主子地主意。齐齐上前反剪了司君行地双手就要把他押走。然而司君行地双眼直直地盯着林苏扬。满满地深情夹杂了淡淡地绝望和哀伤。这样地眼神让林苏扬心中一窒。竟开口叫住了正欲离开地侍卫。

    “等一下。”林苏扬喊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要问他。”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雁子见林苏扬非但没有处罚那个登徒子。现在竟然还把他留下来。心里一急张口就喊道:“娘娘。您怎么能……”

    “好了雁子。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他一些事情而已。你不是说要给我做丰盛地晚膳吗。快去吧。”林苏扬对雁子说。转头又看向司君行说道:“你跟我进来。我有事要问你。”

    不放心主子和那个危险地人单独相处。雁子本想在候在一边。结果林苏扬怎么也不同意她只好悻悻地离开。临走之前狠狠地瞪了司君行一眼。不经意触到他看过来地冰冷。心里一抖。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出门去。

    “苏扬。”司君行走过去靠近了林苏扬。

    林苏扬皱着眉退了一步,轻声道:“公子请自重。”

    司君行愣了愣。她的神情像锋利的刃猛猛然插进了心里,流出了殷红血,眼光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滑。最后停在她挺着的大肚上,喉头一紧,浓浓地血腥味便溢了满嘴。不相信她说的话,伸手撕下脸上薄薄的人皮面具,再一次痴情地看着她,“苏扬,你再仔细看看,是我啊,我是司君行。司君行,你不记得了吗?”

    “你……”林苏扬见他竟然戴了人皮面具,心下一惊,莫不是遇到了刺客?但看到他瞬间变得凄伤的样子,又是一软,便说道:“苏扬?公子说的是大央太傅林苏扬吗?那么公子的确是认错人了。前些天也有人说我和太傅大人很像,原以为是玩笑却不知真是这样。”

    她忘了,她什么都忘了,忘了他。忘了他们的山盟海誓,忘了她对他的承诺!为什么会这样?司君行不甘心,紧走几步一把将林苏扬拉进了怀里,抱得紧紧地,“你在逗我对不对,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林苏扬使力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猛然抬手“啪”地一声扇向了他地脸,不消片刻,司君行的右脸上便出现了红红的五个指印。

    “大胆!”林苏扬又羞又气。说出地声音也有些颤抖。

    “对……对不起……”司君行怔怔地看着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低着头站在那里。

    林苏扬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听说那位太傅大人早已过逝,我想公子也是过于思念才会这样,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公子若想活命还是快快离去,这皇宫大院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司君行闻听此话,抬起了头,凄惨地笑道:“我认错了人?你不是她?那么,你是谁?”

    林苏扬呆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是大央皇后,姓云名风

    “好一个大央皇后,好一个云风儿,我且问你,你相信吗?”司君行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望着她质问道。

    “我……”相信吗?从秦皓告诉她的“身世”那一天起,她无时无刻没有怀疑过,后来遇到玄歌,心里的疑惑更是一天天在加强,可是无论她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受伤以前的事情,在她地脑海里,过去仍旧是片空白,像一张沉默的纸,自己却写不出任何的片段。

    “我的事,不劳公子操心,还请公子快些离开吧。”林苏扬心里一团乱麻,早就想不起刚才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会让他进来,现在才发现真的是鬼使神差。

    “我会再来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我。司君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留下林苏扬一个人迷茫地坐在那里。

    司君行就这样走出了寒竹园,奇怪的是门外的侍卫连看也不看就让他通过,虽有疑虑但今日见到林苏扬的激动让他放松了警惕。没有打算出皇宫,因为他打定了主意要带林苏扬走,所以他小心地避过巡视地侍卫,找了离寒竹园不远的僻静处藏下,他要伺机而动,循着机会就带林苏扬离开,不管她愿不愿意。

    秦皓忙完了大婚事宜,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等那件凤袍做好就可以了。一想到林苏扬就要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心里的甜蜜就如汹涌的洪水挡也挡不住。他起了身,对底下的安臻说道,“记住,在大婚之前。朕不希望有其他人看见她。”

    安臻知道宏帝口中地“她”是谁,恭敬地点了点头。

    秦皓出了御书房依旧往寒竹园走去,似乎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一路上笑容满面,然而见到的宫女太监却无不是惶恐地颤抖下跪,他看着他们,冷冷一笑,脚步未停直往前走去。

    林苏扬心神恍惚地端起桌上地茶杯轻抿了一口,里面浓重地涩味让她回过神不由停了下来。

    “雁子,这是什么?”这个味道……

    “回主子。那是龙井啊。”

    “龙井?怎么这味道越来越怪了?”林苏扬疑惑地问道,这和那些天的龙井相比怪味更浓了些更不要说和玄歌地比了。

    “奴婢不知道,好像这个是御医今天拿来的。”雁子莫名地说道。怪味?好好的茶怎么会有怪味?

    林苏扬放下茶杯不想再喝,恰好秦皓在这时走了进来。

    “怎么了?”

    雁子识趣地退了下去,林苏扬指着杯子问道:“这是什么龙井,怎么有这么重的味儿?”

    “怪味儿?”秦皓端起杯子闻了闻,似乎想起了什么,“哦,是御医在里面加了些药。”

    “药?什么药需要加在茶里,这茶还能喝吗?”林苏扬有些怒气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很差。

    “加的是安胎药,御医说这种药加在茶里效果更好,我见你也喜欢喝龙井就同意了,既然难喝就别喝了吧。”秦皓温柔地说道。

    林苏扬不想说话,拿起桌上的书就看了起来也不管秦皓一人在那里站着。原以为他会因此发脾气,谁知他仍旧讨好地说道:“别生气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还不行吗?过两天凤袍就要做好了,到时你找个时间试试,如果不合适好早些改改。”

    好像在她面前秦皓从来不会生气一样。有时候林苏扬真宁愿他狠狠地呵斥她,倒不是她想这样而是这种处处被呵护得过头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就像,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被对待过一样。

    见林苏扬不回答,秦皓也不再多说自顾自地在她身边坐下也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难得的安静环绕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的身影在烛光地投影下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

    秦皓抬头看了林苏扬一眼,见她仍然低着头于是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反应。叹息着起了身出了门。

    林苏扬等他出去了后就把手放了下来。隐隐听见他在外面低声说些什么然后就是离去地声音。要是记得不错,刚才来叫他的那人应该是他的贴身护卫萧令。这个时侯来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

    林苏扬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张悲戚的脸。心中一慌,忙起身喊道:“雁子,雁子。”

    雁子随声推门进来,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外面在干什么,这么吵?”

    “听说是发现了刺客,不过主子您别担心,皇上已经派人把他抓住了。”雁子说道。

    “刺客?”林苏扬心里更加慌乱起来,她走过去拉着雁子说:“走,陪我去看看。”

    “可是主子您……”雁子抬眼看见林苏扬突然变得锐利的眼立刻闭了嘴,双手小心地搀扶着她往寒竹园外走去。

    卷四 宫绝 第一百零三章 似曾相识(下)

    清翔殿外,司君行拿着剑的手握得紧紧的,看向秦皓的眼里充满了愤怒,那充斥着煞气的剑尖直指秦皓面门,如同即将呼啸而出的巨龙想要把面前的一切吞噬殆尽。

    “朕等你可是等了好久。”秦皓无视近在咫尺的危险淡淡地对司君行说道。

    “她是我的妻子。”司君行冷冷地说。

    “不,她是我的人,她怀着我的孩子。”秦皓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所以,我不会把她让给你。”周围的禁卫立刻就要冲上来,秦皓抬了抬手道:“退下。”

    眼睛直盯着司君行,“今天朕就和你光明正大地比一场,朕要让你知道,你能保护她,朕也能。”

    司君行早已因为秦皓的话气上正头当下就扔掉了剑说道:“好。不过我告诉你,不管怎样我今天都要带她离开这里。”

    秦皓锐眼一眯,冷声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未完,掌风便至,司君行措不及防腾起身向后退去,堪堪躲了开来,秦皓又抬一掌扫向司君行,司君行一个侧身那掌风便从旁擦过击中身后的树干,只听“轰”地一声,那棵二人合抱粗的大树便应声倒塌。

    司君行皱起了眉,这样躲避总归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反攻为上,转了身影便欺至秦皓身后,一掌挥去,秦皓似有所觉身形一退,抬手格挡,另一手则凝聚真气从下击去,司君行下盘后提,双手就和秦皓交战起来。

    一时间,两人强劲内力所带动的气流就像四散的暗器,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来,远处待命的禁卫军深受影响纷纷感觉胸闷难受,面色苍白,萧令忙命所有人再后退一百步以免受重创。

    四周花草尽毁。墙垣横断。激战中的二人浑然投入其中,时见飞沙走石,青黄衣袂飘然。打斗过程中,司君行发现秦皓的招式似乎在哪里见过,细想却不清其源,而秦皓此刻则想的是。司君行不愧为魔教教主,功夫确是了得。但是他的武功不是废了么?难道他以前只是为了骗林苏扬留在身边?

    司君行一心想要胜过秦皓所以下手难免厉了些,秦皓虽也有同样的想法,无奈还是功力稍欠,和司君行交上三百招时便已有下风趋势。

    司君行瞧出了秦皓渐渐开始力不足。手上动作也慢了稍许。秦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只一瞬便加快了攻击地速度。司君行完全未料对方还有余力强抗。因为刚才地一停而因此受了一掌。还好秦皓此刻不能尽全力。这一掌也让秦皓顿了一顿。司君行见机不可失。强忍着身体地痛楚挥掌奋力向前一跃。秦皓却在此时直直撞了上来。

    司君行双掌将秦皓击了个正着。秦皓被打得向后飞了出去。司君行还未从刚才秦皓地神情中清醒便听见了熟悉地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住手!”林苏扬刚拨开守在外面地禁卫就看见秦皓地身体向外飞去。萧令立刻命人上前将司君行围困住。然后匆匆大喊派人去请御医。

    林苏扬在雁子地搀扶下赶紧走到秦皓身边。只见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嘴角一股殷红地血流了下来染透了明黄地龙袍。

    一旁地禁卫军欲上前扶起秦皓却被萧令用眼神阻止。

    “你……你怎么样?”林苏扬焦急地问道。拉着秦皓地手有些颤抖。

    “我……没事。”秦皓朝她笑道,“外面风大,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林苏扬眼眶微红。摇摇头说:“不,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

    很快,龙撵来了,宫侍将秦皓扶进撵中,林苏扬跟着也坐了进去,自始自终都不曾看过站在对面的司君行一眼。

    司君行愣怔地看着匆匆来又匆匆离开的林苏扬,心中一痛,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

    若是在以往的时候,秦皓和司君行对战根本就毫无胜算。后来司君行失了武功也失去了苦练了十多年的内力,虽然连叔将毕生所学全都传授于他但毕竟不是自己地东西,要灵活运用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一直以来因为林苏扬的事情忧心不已则更是让他无心钻研提升。

    所以实际上秦皓目前可以说是和司君行旗鼓相当,刚才司君行那一掌他完全有能力避开,只是为什么会成了这样的结果就只有某些真正看见地人知道了。

    恰好,萧令就是这某些人中的一个,刚才的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当司君行掌力挥过来时。秦皓原本侧身便可避开。但就在那时秦皓忽然向这边扫了一眼,接着就见他停了停。那一瞬便让司君行的掌力给击中。

    当时秦皓为什么会向这边看来,萧令不用想也猜得到,未来的皇后娘娘刚好是在那时来到自己的身后。秦皓,是故意的。

    这样两个优秀的男子,为何却都如此痴情?萧令想不明白,同情地看了一眼仍自沉默着的司君行后朝禁卫军命令道:“将此人押下大牢。”

    刺杀皇上,罪当问斩,他地命,危险了。

    林苏扬紧紧握着秦皓的手焦虑地问道:“怎么样,还有哪里痛?”

    “有你在,我哪里都不痛。”

    接过雁子递来的湿布,林苏扬轻轻擦去秦皓嘴边的血迹,责备地说道:“你也真是,都这样子了还油嘴滑舌。”

    秦皓轻轻笑了笑,一把拉下她伸到脸旁的手放在了胸口,“我很开心。因为,你会这么在意我。”

    雁子在一边听得脸红,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幸好伤得不重,御医说只要多休息休息坚持喝几副药就可以了。”林苏扬抽回了手起身端过雁子刚才放在桌上的药又转了回来。

    “来,把药喝了。”林苏扬扶起秦皓,把药端到他的嘴边。

    秦皓就着林苏扬的手一口气就把药喝了个干净,待她放好碗回来后就把她拉进怀里,沾了药汁的嘴便贴上了怀里地粉唇。

    “尝尝,是苦的。”

    林苏扬偏了偏头,“你还有伤还不快躺下。”

    秦皓放开她。真就听从躺了下来。林苏扬替他牵了牵被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个刺客……”

    “咳咳咳。”秦皓猛然咳嗽起来吓得林苏扬赶紧问道:“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要叫御医?”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秦皓赶忙拉住她的手说:“没事,只是胸口闷住了而已,我很累了。你也上床睡吧。”

    向里面移了移床上就空出一大片的位置,林苏扬顿了顿,最后还是脱了鞋躺上去,刚躺好秦皓便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林苏扬地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慢慢软下来,秦皓抱着她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第二天,清翔殿遭了刺客的消息不胫而走,久未有所动静的凤湘太后破天荒跑到了御书房找到宏帝询问关于刺客地事情。

    “太后不必惊慌。此刺客朕已亲自派人将他捉住关进了大牢。”秦皓语气冷然地对凤湘太后说道。

    凤湘太后虽不满宏帝地态度却也不敢发泄只好柔和地说道:“皇儿不知,我大央皇宫由来宫禁森严,这刺客究竟是如何进来地皇儿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怕只怕这歹人另有同党,皇儿应当谨慎注意才是。”

    见秦皓未置可否,她又试探着问道:“本宫还听说皇上昨晚,受了伤,可是那歹人所为?”

    秦皓眼神骤冷,寒声问道:“是哪个狗奴才在太后面前乱嚼舌根?太后身为后宫之长莫非也偏听偏信?”

    凤湘太后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懂声色地说道:“既无此事便好,皇儿还是要多注重自己地身体才是,我大央的江山可是肩负在皇儿身上啊。”

    “朕省得。烦劳太后挂心,若无其他要事,太后就请回吧。”

    凤湘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那本宫就先回了,皇儿若有空还是多去西阳殿走走,小皇子和小公主可是想念父皇得紧。”

    秦皓皱了皱眉看着凤湘太后离去的背影思索良久,看来,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西阳殿里,祁妃看了看宫女抱着的小公主和地上兀自玩耍的皇子。心里没来由地慌乱。最近深知皇宫的不平静,她和凤湘太后着手的计划也在一步步实行,不管到时是成是败她都不想自己的一双儿女卷入这场风波。

    宫中水深水浅她是知其更甚,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他们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原本庆幸地是秦皓只有这么两个孩子,为了后继有人,他们的安全倒是保证了,只要自己能够顺利坐上皇后的位置,到时就可以真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料那寒竹园竟然在这时候来了一个贱人。还怀了孩子。一想到这个祁妃就咬牙切齿。

    秦皓有多少妃子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不动心,她地地位就有保障。虽然当时玄歌来时她确是着急了一段日子,后来从心腹那里得知玄歌也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光,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来。

    可这次来的人不一样,据说秦皓几乎夜夜留宿在寒竹园,连玄歌的阙星宫也没去过,整日在那里流连忘返,她从来就没有见秦皓几时这样对待一个妃子过。最近又听到秦皓欲立皇后的消息,心下不禁一咯噔,那个让她梦寐以求的位置极有可能要拱手让人,如此一来她的付出和忍耐不是就要白费了吗?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云风儿是吧,本宫就来会会你,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狐狸精!

    卷四 宫绝 第一百零四章 翠玉烟罗(上)

    我不会走了,除非,你再也不想看见我,我会走得很远很远,远到你怎么也找不到……

    人活着如果没有波折,怎么会懂得珍惜?这个世界,最痛苦的是缘尽情未了,而最残忍的,却是缘未尽,情已了……

    你说,如果以后我们因为其他的原因被迫分开,你会怎么办。

    我会不停地找你,不停地找,不管天涯海角,直到找到你为止。如果你忘记了我,我会一遍一遍念你写的诗,一直念到你记起我为止,如果你还是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会远远地看着,看着你过上幸福的日子,即使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枕边湿湿的,好像是谁洒下的水。

    莹白的天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处处明亮。林苏扬睁着眼呆呆地看着云帐上晃动的流苏吊坠,闪烁的光华像夜里的星辰,灿烂却冷清。

    “雁子。”她起身下了床,雁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主子,等一会儿真娘会把凤袍拿来给您试。”雁子一边从架子上取过外衣替林苏扬穿上一边说道。

    “这么快?”昨晚秦皓不是说还有几天么?

    “皇上说早些做好让您试了才不会误了时间。”

    林苏扬坐到铜镜前,雁子撩起她的长发给她梳头,当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全都露出来时,雁子的脸突地就红了。

    因为林苏扬正对铜镜。所以也看见了自己地样子。脖子地侧面和前面赫然印着几个清晰地淤紫吻痕。很快雁子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地继续梳着头。只不过脸上仍旧红红一片。林苏扬愣愣地看着镜中地自己。伸手在颈上摸了摸。昨晚……他们。没有……

    祁妃让侍女画上浓艳地妆。穿上了最华贵地锦缎绸衣。再怎么说。今天是去立下马威好叫那狐狸精清楚自己地身份。

    带着几个宫女经过清翔殿地时候祁妃回头痴痴地看了一眼那座辉煌地楼阁。为了那个地方。她地理智早已被她地疯狂所控制。决定了地路就要走到底。否则。她死不瞑目。

    寒竹园外站着两个佩刀侍卫。祁妃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宏帝亲自带领地禁卫。因为他们身上穿地衣服和平常地禁卫不一样。多了一套金丝甲。

    祁妃开始犹豫自己今天到底来得对不对。虽是这样考虑脚步却未停。接近门口地时候那两个禁卫伸手便拦住她。

    “娘娘止步。”其中一个侍卫对她说道。

    “大胆,祁妃娘娘也敢拦!”身边的宫女首先就上前喝斥道。

    侍卫对宫女的喝斥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寒竹园半步,娘娘请回。”

    宫女气极还欲争吵,祁妃拦住了她提高了声音对侍卫说道:“本宫听说这园子里新来了一位妹妹。皇上甚是宠爱,既是皇上重视之人本宫也只是想来瞧瞧妹妹需要些什么,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也好帮着置办置办。本宫知晓两位侍卫难处。如此,本宫只好改日再来了。”

    说着便转了身要走,这时从园内传出了一个女声道:“娘娘且慢。”接着便有一个侍女模样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两位大哥,主子想请祁妃娘娘进去聊聊,请两位大哥通融通融。”雁子先是瞄了一眼闻声停下的祁妃然后用不冷不淡的声音对侍卫说道。

    听了这话,侍卫便收了手。雁子转头对祁妃说道:“祁妃娘娘请进。”

    祁妃心里气怒不已,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受到这样地对待,进出一个园子还要让一个宫女来说情?这姓元的是专门给她难堪的么,明知自己是祁妃却不亲自出来迎接?

    气归气。祁妃还是跟着走了进去,刚走进几步身后跟随而来地宫女却被拦了下来,她回头怒视着那两个侍卫。见他们不为所动,无可奈何朝宫女使了眼色让她们等在一边。

    祁妃跟着雁子走进屋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看着一本书,见她进来,那女子忙起身道:“姐姐快请坐,雁子,上茶。”声音入耳清脆婉柔,似乎。有些熟悉。

    祁妃一眼望见的是女子挺着的大肚,心中气闷不已,果真是珠胎暗结,她还以为宏帝早就不在意子嗣问题,自己也乐得让皇儿没有竞争对手顺利登上宝座,谁想到……

    她眼中带着怨恨地看了看林苏扬的肚子,然后抬头就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妹妹有孕在身,可别累着了才是……啊……”祁妃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颤抖着伸出手指向林苏扬。“你……是人是鬼?”

    林苏扬皱了皱眉。雁子端着凉茶走进来气愤地来到祁妃面前说道:“祁妃娘娘,请注意您的言辞!”

    “雁子。不得无礼。”林苏扬斥道。

    不愧是在深宫生活的女人,祁妃很快就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看向林苏扬的眼里仍旧带了恐惧。

    “妹……妹,你……”

    “姐姐是想说我为何与林太傅长得相像吧?”林苏扬淡淡地笑道,“姐姐不必害怕,我和林太傅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面貌相似而已,况且,他是男,我是女,区别可大着呢。”

    “怎么可能这么像?”祁妃望着她喃喃自语,林苏扬地面貌从她脑海里闪过,再一细看,的确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那林太傅她虽没见过几次却知他生性淡漠,态度永远温文有礼,而这个元风儿,绝美的面貌多了几分妩媚妖娆,比刚入宫时的玄歌都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她眉眼间虽也有几分漠然却隐含着不少成熟和即将成为母亲的愉悦。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大央才子林太傅?

    林苏扬看着祁妃的脸色几经转变,到最后还是归于了平淡,柳眉微蹙,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口不由心地拉扯了几句,其间祁妃不止一次看见林苏扬脖子上的印痕。她也是女人怎会不知那是什么,看向林苏扬地眼神中又多了些愤恨。

    闲谈了一阵子,雁子就带着那日替林苏扬测量身段的妇人进来了。

    “主子,真娘把衣服带来了。”

    “嗯,你让真娘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林苏扬说道。

    祁妃看了看正要离去的妇人,这不是衣坊地真娘吗。她怎么来这里?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真娘手里的包裹,那散开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一角。翠玉烟罗!祁妃不由全身一震,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林苏扬看她神色不对忙关心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祁妃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恐是天热太累,姐姐就先回去了,妹妹如有什么需要派人知会一声,姐姐一定办到。”说着也不等林苏扬有所挽留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雁子拿着做好的凤袍走进来,“主子,祁妃娘娘有什么急事么。走得这么匆忙?”

    林苏扬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心不在焉地说道:“应该,有吧。”

    这是一件衣服又不是一件衣服。因为没有任何一件衣服有它这么轻柔,细腻。浅蓝地颜色却泛着银白地光,从颈项至袖口,甚至到下摆都用金丝勾了边,金白交叉,在整件衣服的边缘镀上了一层晕圈。

    衣服地正面,用南丝绸线细细地绘了一幅凤凰于飞图,翎羽四张,凤凰头高昂。一股天生的高贵气势便透了出来。凤凰身则是斜绘在翠玉烟罗之上,尾羽腾飞在腰部,其余部分就顺着烟罗纹路正面延上,而下摆部分是用银丝勾勒的几朵祥云,下摆前短后长,后面一截多余的地方上更是做成了飞云的形状,圆润重叠,看起来华贵而不繁复。

    怀了孕,衣服就不能束腰。只要就让它这样垂下。由于凤袍长及地面,穿上身不仅把林苏扬的脚遮住了后面更是拖了老长,她试着走了几步,感觉还很不习惯。这个衣服太过轻巧,穿上就像没穿一样让她很是别扭。

    因为翠玉烟罗本身地颜色并不适合用在皇后册封大典上,所以真娘特地还做了一件大红的半透明纱衣,到时候直接套在外面就行。

    雁子目瞪口呆地盯着穿上了凤袍的林苏扬,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主子……您……真是太美了……”

    林苏扬抬起头朝她笑了一笑,“你这丫头还真会逗人开

    雁子立刻感到一阵眩晕。双手蓦地捂住了眼睛。“完了完了,看到这么美丽地景色。今晚肯定睡不着觉了。”

    林苏扬轻声笑了起来,一旁的真娘也是惊艳无比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贵人,自己的手艺那是没话说,更何况这次的材料还是至宝翠玉烟罗,亏得自己当时把这娘娘全身的尺寸量得仔细,要不然凤袍做不好自己的小命儿恐怕也保不了了。虽然宏帝说过让她放心大胆地去制,可谁不知世上仅存的翠玉烟罗就那么一匹,一针绣错整件袍子就毁了。

    “真娘,你的手艺可真好。”林苏扬看着身上地这件衣服由衷赞赏道。

    “谢娘娘夸奖。”真娘喜滋滋地答道,娘娘高兴,皇上那儿的赏赐定是少不了。

    雁子把真娘送走后就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汤药,“主子,该喝药了。”

    “喝药?我没生病。”

    “皇上说最近天儿热,担心主子会中暑特地命御医开了方子熬些降热的药过来,嘱咐让主子没事的时候喝一些。”雁子说道,“主子真的不喝吗?”

    林苏扬把换下来的凤袍搁在了床上,说:“算了,拿来吧,明天就不用了。”端过药忍着苦将它喝完,把碗递给雁子的时候心里冒出了一句:这味儿,好熟悉。

    卷四 宫绝 第一百零五章 瀚宇风番外二

    无语未作苍穹

    斜倚虹

    相思重

    千古长崖避空隆

    剑花徒挽对空

    风流送

    路从容

    高歌悲曲祭匆匆

    月仰楼,是我最爱去的地方。影茹曾经问我,最喜欢喝什么酒,我说,最喜欢云都的桃花酿。

    云都有一个地方叫做桃林,那里有好大一片的桃树,每年的三月,总是开满了粉嫩的桃花,招摇地在风里飘散它的影子,层层叠叠,景不醉人,人已醉。

    影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至少在我眼里她是。在我看来,青楼女子大多朝朝慕歌夜夜欢舞,她们过着颓靡而堕落的日子,她们中间有迫不得已,有心甘情愿,却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摆脱命运的安排,不管你是否愿意。就像我,注定要成为一国之主,注定了,不能得到心爱的人。

    我不是影茹地恩客。影茹也仅是我地知音。我用高价保住她地清白。她用谈话排解我地烦忧。

    我听她弹琴。看她跳舞。甚至陪她下棋。我总是默默地在一旁笑。安静地听她讲市井间有趣地事情。

    我和她一起喝酒。喝得醉了她就会放大了胆子叫我。瀚宇。可不可以再来一杯。那个时侯。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穿着白衣地人。举着杯子在我眼前摇晃。瀚宇啊。可不可以再给我来一杯?

    当那个人真正躺在我怀里地时候我唯一想做地就是抱紧她。抱紧她永远也不要放开。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松手。她就会像天边地风筝。越飞越远。

    可是。我终究还是松手了。

    司君行救她地时候我就站在他们地后面。我看着她在他地怀里安稳地睡着。尽管她根本毫无意识。那一刻。我很想把他们分开。很想就这样自私地把她禁锢在我地世界。这样想了。我就决定要这样做。等到。她好了以后。

    然而,终究是注定了什么都还没开始便要结束。司君行的衣服因为内力外输的膨胀被撕得粉碎。我看见了他腰上地那枚月牙印记。

    娘说,风儿,娘曾经在你弟弟的腰上刻了一枚月牙儿呢,你看,漂不漂亮?别生气,你的腰上娘也刻了,是一个太阳,娘画出来你看……

    娘说,风儿。娘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父皇,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生了你和你弟弟,可是。娘把你弟弟弄丢了,怎么办,娘该怎么办?

    娘说,风儿,娘求求你,以后,一定要找到你弟弟,要对他好,把我和你父皇欠他的都补上。好吗……

    可是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地这些嘱咐,因为你的这些期望,我就要失去我最宝贵的东西,永远地失去。

    我终于退出了,退出了对她的纠缠,我想,我并不是真的很爱她吧。一直以来占据我心里的,只是喜欢。

    我把她送到了司君行那里,我在窗外听见她对他说,她再也不会离开。

    我苦痛着,捂紧了胸口,踉跄地坐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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