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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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BY 铂金色 作者:肉书屋

    气才阻止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只是他的抽离,换来了乌鲁西幽怨的叹息。只一声,就撩拨的人欲火焚身。

    “铜面人,我给你擦肥皂。”乌鲁西沙哑道,温柔的声音被欲火烧得低沉,“忍着点,我给你洗洗——边洗边舒缓。”

    他记起了最初来浴池的目的,如果把精力全放在替对方撸管上,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去给对方洗澡,就很难说了。铜面人只接受他的亲近,想给对方洗澡的仆人们都被打伤了。

    明知道铜面人憋得辛苦,乌鲁西还是表现出了他的专横。

    是铜面人自己拒绝能得到舒缓的机会。乌鲁西明明很高兴铜面人对自己的依赖性,不去找乱七八糟的人,小气的他,却记得对方刚才的小小抵抗。

    抓住块肥皂,抹在铜面人的胸口,白色的清香泡沫,随着乌鲁西手掌徘徊在对方皮肤上的动作,晕开更多的白沫。

    恶意扫过对方胸前的两点,又滑到腹部以下的位置,乌鲁西的确在给对方清洗,也的确在给对方舒缓。

    “舒服吗?”他边揉边问,铜面人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还要——”

    “就来了。”乌鲁西锢住了对方的小弟弟,邪恶道,“还能更快一点呢。”

    将肥皂放上池沿,乌鲁西双手齐上,摸得铜面人面色潮红、喘息连连。任谁重复同一个动作,自己又没得到实惠,都会很快就厌倦乏味,只要不一味的替对方撸管,体力就慢慢回来了。

    塞那沙双眼泛红,明知道对方在戏弄他,但乌鲁西那双仿若有魔力的手,每触碰到一个地方,都能点出火。他下面胀得要爆炸了,偏偏不甘心自己动手,让对方看到自己那蠢样。而且如果他真那么做,会提醒到对方,不需要帮忙,铜面人也能自己解决问题吧?

    从池沿上拿下肥皂,铜面人将它抹在了对方胸口,乌鲁西停下手里的动作,愣愣的看着他。

    “洗——”发出一个表达意思的单音,塞那沙为自己大胆的行为而紧张。

    乌鲁西垂下眼睫,轻轻煽动了几下,唇畔浮出了笑:“你要给我洗澡?”

    塞那沙心里偷偷松口气,对方不但没生气,还很开心呢。

    他壮着胆子,学对方的模样,从胸口一直往下,滑过下腹,给对方擦上一层肥皂。

    食指轻勾白色内裤的一角,试探性的往下脱。乌鲁西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笑盈盈的配合着抬腿,让他更加方便将它褪下。

    塞那沙手里拿着对方入池后,身上唯一的一块布,心脏砰砰跳动到手指都在打颤了。他把肥皂放回池延,自对方的胸口开始,搓出了泡沫……

    “嗯啊——”乌鲁西松开了铜面人,改为抓住对方的腰,支撑身体,迷离的双眼闪动泪光。

    塞那沙的手指,在乌鲁西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上,一次次停留、抚摸:“痛——吗?”依旧是带着些木讷的机械式语调,某宅男摇了摇头。

    乌鲁西身上粘着的肥皂沫被清水洗净,塞那沙低头靠了上去,伸出舌尖,在上面痕迹格外明显的地方舔了舔。

    每舔到一处,乌鲁西的身体都会颤抖一下,金发神官早已忘记给对方洗澡的事了。他抱着塞那沙的脖子,仰头方便对方舔舐,双腿攀上了对方的腰肢,与对方紧紧贴在了一起。

    当铜面人不再去亲吻那些伤痕,而是含住金发神官胸前的突起时,乌鲁西的身体一阵痉挛,啜泣道:“嗯——好舒服。”

    受到鼓舞的塞那沙,掰开了对方的臀瓣,借着水的润滑,将yu望挤了进去。

    金发神官化作一池春水,虚软在了对方怀里,发出一声声啜泣……

    那些甜腻而破碎的呻吟,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当塞那沙在金发神官体内释放时,无意识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乌鲁西——”

    乌鲁西抬头,就在塞那沙以为自己露陷被发现时,对方在铜面人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对,乌鲁西,没外人的时候可以这么叫我。”

    乌鲁西想了想,才发现至今没给对方一个合适的称呼:“铜面人,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塞那沙这个名字肯定不能出现了。

    叫星矢、紫龙还是冰河好呢?某宅男脑海里,迅速闪过青铜圣斗士的名字,但他不是雅典娜,这个让人喷饭的构想,一出现就被否决了。

    不过他是起名无能星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最后只得跑去征求对方的意见:“你想叫什么,铜面人?”

    “铜面人。”塞那沙道。

    “啊?这不算个正式名字。”某宅男诧异道,“你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欢。”

    听到这回答,某宅男不知道怎么,就脸红了。

    趴在铜面人肩上,任由对方给自己清理,等对方弄完,乌鲁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梦中能隐约感觉到铜面人用软布替他擦拭干净身体,将他抱到了床上。

    “留下,别打地铺了。”他半梦半醒的说。感觉额头上被温度烙了一下,对方在偷吻他呢。

    对方果然没走开,躺在了床的另一半,某宅男翻了个身,就靠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对方拥住他的腰,把他搂得更紧,就这么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月下猫娘扔的地雷~

    103

    103、帝都风雨

    西台王宫

    姆鲁西利二世神情凝重的,对气质高贵的女人问道:“用帝国将领的命,交换近卫长官的职务,母后,这是您的意思,还是修达的?”

    “凯鲁。”娜姬雅王太后唤道,整个西台能这么叫对方的人,寥寥无几,“这不是交换,我只求个安心,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能放心让我治疗卡修吗?”

    表面上说的再动听,无非是乘火打劫,即使修达再适合近卫长官的人选,有娜姬雅王太后在的一日,凯鲁都没打算交出这么重要的职务。

    只是卡修跟随他多年,是他手下最出色的将领,已经失去了塞那沙,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军事人才了。

    感受到凯鲁的犹豫,娜姬雅大度的说道:“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要抓紧,拖太久的话……嘿嘿。”瞥了眼女官从床榻旁端出的一盆血水,她转身走到了几步之遥的偏厅里。

    她一离开,凯鲁就板起脸问道:“谁伤了卡修?是王太后的人吗?”

    年轻的书记长淡淡道:“卡修是自杀。”

    “什么!”凯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锐利的视线射到了伊尔·邦尼身上,“谁策划的?”卡修性格开朗,就算受到未婚妻去世的打击,也不可能想不开,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策划鼓动,凯鲁凭直觉认定其中有阴谋。

    现在不是详谈的时机,卡修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多一份时间流逝,就多一份危险。而且这件事真要细究下去,太丢人了,是一桩丑闻,这件丑闻不单关系到卡修,连他也牵扯其中。

    “陛下,近卫长官的位子万万不能交出去!”伊尔·邦尼说道,“您的风神力能拔出剑,能压抑住血不往外喷溅,这对于卡修的治疗足够了。”只是伤得这么重,卡修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凯鲁皱眉:“你是说卡修的命,不值得一个近卫长官的位子?伊尔·邦尼,我可以答应对方的要求,不过什么时候给,以什么方式给,我说了算,你明白吗?”

    书记长缄默,他当然明白,只是新王上任就失了诚信,若传扬出去,会寒了臣子的心。而且卡修去意已决,以这种方式救他,这份恩情太大,如果卡修被救活,反而会被束缚自由,更加痛苦吧?

    其实要王太后救卡修,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卡修既然是在乌鲁西的住所出事,只要拿捏得当,有的是让对方非救不可的理由,但倘若被乌鲁西知道了,肯定会更加很他,而且他也舍不得往乌鲁西身上泼脏水了。

    书记长首次没有将凯鲁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自私了一回,却仍然好意提醒道:“陛下,君无戏言。”

    “……”凯鲁叹了口气,“伊尔·邦尼,我心中早已有定论,你不必多虑了。近卫长官的位子,就按我们之前商讨的方案来做。”

    可是形势已经不同了,此一时彼一时。书记长若有所失的一拜道:“是。”

    他派人去请娜姬雅王太后,不一会儿,对方就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将扇子交给了旁边的女官,娜姬雅手里已经换成了神杖:“去打一盆干净的泉水来,我要施法。”

    片刻之后,一盆干净的泉水已经送到了她面前,不过还没等她开始施展神力,卡修就醒了。

    “陛……陛下——”一醒过来的卡修唤道。

    凯鲁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卡修,我在这儿,一会儿你就没事了。”

    “不……别,别救我,让我去死。”

    “别说话!”凯鲁握紧了对方的手,“卡修,你不会有事的!”

    “咳咳……陛下,请不要用近卫长官的职务交换我……这份恩情我还不起。”卡修气若游丝道,“如果这次我没死成,请陛下……答应我,解除我战车队长的职务,放我离开……”

    “什么!”凯鲁震惊,“卡修,你要去哪?”

    “我……欠了一个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说——!”娜姬雅王太后不耐烦的声音,飙高了八度,“凯鲁,你还救不救他?”

    “救!”卡修坚定道,如果因为对方辞官就见死不救,他的臣民会怎么看他?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娜……姬雅王太后,请你别救我……”卡修虚弱的说,“至于理由,能否走近来,说……说几句话?”

    伊尔·邦尼脸色一变道:“卡修!”

    “什么理由不能直接说?”娜姬雅看到书记长微变的脸色,心知其中必然有猫腻,她不急不缓朝卡修走了过去。低下头。

    卡修用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您来这之前,一定不知道……我是从夏尔曼大人家抬回来的。”

    娜姬雅身体一颤,卡修继续说道:“我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以死谢罪,但……他还是没原谅我。”

    娜姬雅直起身子,脸色一变道:“原来是你!”当初她杀药剂师灭口,就是为了掩饰乌鲁西身上那些情欲产生的痕迹,原来是这个混蛋干的!

    娜姬雅愤然高举手臂,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上去:“去死吧,这人我不救了!”

    凯鲁脸色大变:“娜姬雅王太后!”

    娜姬雅拍了拍双手,扬起下巴,神情高傲的像是刚完成了一件壮举:“陛下,既然卡修一心求死,就让他去死吧,救他会沾污神力的。至于近卫长官的职务,如果修达知道我救了这种人,会不认我这个母后的吧?”

    娜姬雅王太后气鼓鼓的出门去了,凯鲁无奈的将头转向卡修,好奇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连近卫长官的职务都不要了。”

    “陛下不会想知道的。”伊尔·邦尼替被王太后一巴掌拍晕的卡修回答道,“那么现在,陛下,请您快用神力救治卡修吧。”再不救,就真来不及了。

    西台—乌鲁西府邸

    伊穆霍特在研究了半天措词后,将一份写好的招聘告示贴在了自家墙外。这份告示的内容,不久后就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桀骜男人手里。

    “头儿,下面我们该干什么?“追随男人来到西台的下属问道。

    “还用说吗?”黑发男子眼中透出寒光,“去应征!”乌鲁西,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

    另一头,伊穆霍特目光抽搐的,看着站立在门前的老者:“大爷,您是来应聘护院的吗?”

    “不。”老者笑起来的表情像只老j巨猾的狐狸。

    “你们这,还招不招管家?”

    104

    104、帝都风雨

    乌鲁西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精神出乎意料的好。

    不单是精神,连身体都充满了活力,像甩掉了扛在身上多日的包袱,没有了浑噩的感觉,四肢也轻盈了许多。

    他原以为今天一天都要赖在床上休养生息呢,毕竟昨天和塞那沙……扶额。

    不知道是不是那瓶健体药的功劳,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不过他怀疑里面可能掺杂了令人兴奋的成分,才让他昨天洗着洗着就跟塞那沙擦枪走火了。

    嗔怪的瞥了眼铜面人,那家伙现在还把他抱在怀里,不过早就醒来,此时正用脸蹭他的头发。下半身支起的帐篷顶在他的腿根处,彼此皮肤的触感,让乌鲁西知道,毯子下他们的身体都□着,什么也没穿。

    “乌鲁西——”

    铜面人的嗓音,不同于修达的清脆,更加沉稳却透出点撒娇意味,不过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围绕着乌鲁西周身,令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随着塞那沙说话的声音,乌鲁西感觉对方的坚挺,又往前顶了顶,戳得他难受。

    晨勃什么的最讨厌了,不过现在貌似已经中午了吧?某宅男望向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无语望天。

    “不可以,铜面人!”他拒绝道,他可不希望一下午的时间都耗费在,嗯……白日宣滛上,咳咳。

    “快起来,去把今天的黑水喝了,还有把你的面具拿来!”乌鲁西命令道。其实他更想让对方端一份午餐进来,昨天运动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吃,现在胃里空荡荡的,不过看到塞那沙毫无遮掩的脸,他就先做正事了。

    比起吃饭,铜面人不暴露身份和对他的听从,在某宅男眼中是首当其冲的正经事。如果铜面人变回塞那沙,他跟对方都无法接受吧?毕竟塞那沙喜欢的是女人。

    当然,某宅男喜欢的也是女人,只是身体条件无法促成良好的交流,只能忍痛放弃了。

    他至今仍不承认,自己已经被掰歪的事实,即使身体再享受这种由他人自身后带来的快感,也不愿去深究。

    乌鲁西一句“不可以!”,铜面人就停止了温存。将对方的脸,从自己的膀臂移至枕头上才起身。仍然是轻手轻脚的,怕惊扰对方,只是动作笨拙的不像个武者。

    乌鲁西目送对方的背影,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在对方的手臂上。不如另一条灵活呢,难道是被他压了一晚上血气不畅?还有对方那略显凌乱的走出方式……不会已经做到脚软了吧?

    某宅男囧了。其实塞那沙只是在压抑不听话的第五肢而已,毕竟身边的美人太勾人了,他要节制呀,不然吓到对方,就没人再愿意帮他撸管了。

    一会儿工夫之后,铜面人回来了,他将面具交到了乌鲁西手里,另一只手还握着只小药瓶。瓶口的木塞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乌鲁西接过空瓶,晃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液体一滴都不剩,就随手丢在了一边。

    “你已经把黑水喝掉了?”乌鲁西问道。

    铜面人点点头。

    某宅男抿住嘴唇,总觉得不能给对方灌药,少了很大一件乐趣呢:“铜面人,下次不要自己喝,我来喂你吧。”

    塞那沙点头吱了一声,对此毫无意见,反正所有的黑水都被他调包了。

    希望乌鲁西不要拿它们出去害人,被换掉以后的黑水根本起不到效果,不过这位善良的神官,是为了保命,才迫不得已用黑水控制他。

    不是每个人都叫塞那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铜面人。

    乌鲁西身边的铜面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来之前,想了很多。昨天发生的事太水到渠成,虽然乌鲁西没反对,塞那沙自己却知道,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金发神官看到卡修身受重伤,并不是毫无动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却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乌鲁西倔强的将这股情绪憋着,却在他的引导下,恰巧找到了突破口,才转变成情欲发泄出来。

    塞那沙知道现在不是和对方坦白的好时机,他醒来后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继续扮演铜面人,暂时不让对方知道他已经恢复意识了。

    这样的话,他还能继续正大光明抱着对方睡觉吧?

    揉了揉因为保持一个动作而麻木的手臂,塞那沙在对方没醒时,偷偷换了个姿势,将对方紧抱在自己怀里,感受对方平稳的呼吸,他闭上眼睛,香甜的睡去了。

    铜面人不需要有太多烦恼,只要有乌鲁西在,甚至连思考都可以暂时丢弃在一边偷懒。

    明明被人操控,塞那沙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专心扮演好他的角色。

    乌鲁西将铜面具套在塞那沙的脑袋上,重新锁好,对方的形象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勾起对方的下巴,拉到了自己面前,乌鲁西与对方四目相对:“昨晚的事,不准透露出去,不然就再也不帮你撸了。”

    铜面人身体一震,手指攥住了一撮乌鲁西的头发,坚定的说:“不透露。”

    那急切的态度,似乎生怕答应慢了,对方以后就再也不帮他舒缓了。

    乌鲁西松开对方的下巴,手指滑过对方的嘴唇,笑容中带着冷意和说不出的高傲:“乖,铜面人,以后不准再做这么长时间,你——弄疼我了。”

    至于到底是疼,还是爽到了,只有某宅男自己心里知道。要不是那瓶健体药,他非得在床上趴一天不可,娜姬雅的药果然神奇,只是一想到对方最近在研究什么,乌鲁西一阵胃疼。

    肚子适时发出一声嘀咕,乌鲁西感觉健体药的效果退去了,他挥挥手,让铜面人搬了份午餐过来,吃完才感到重新活过来。

    相互喂饭这种情节当然不会出现,某宅男饿得能把一个大活人吃下去。如果塞那沙想要喂他,肯定会打到满头包;反过来,如果想要被喂,那么对不起,除非想被灌一肚子黑水,某宅男没喂过除了黑水以外的其他东西。

    等吃完了,有那么点愧疚才从宅男的心头冒了出来,要是被修达知道他跟别人上床了,那孩子会哭的吧?

    爱情这种东西,谁先告白谁就输了,签订不平等条约那是妥妥的,谁叫你先喜欢对方呢?

    乌鲁西没有把修达当肥羊宰,他真心疼爱那孩子,却只是父子的那种疼爱。

    被修达的坚持松懈了防线,乌鲁西才提出,跟了他之后连后代都不会有的刻薄要求,身为王子的对方答应了。

    在那种情况下乌鲁西被感动了,但对方的年龄和阅历放在那。就算只爱他,只会对他做这种事,这种坚持又能维持多久呢?

    如果有一天修达离开他,乌鲁西也不会觉得很意外,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是五年十年,对方总要长大,会为年轻时候的冲动后悔。

    要真有那么一天,乌鲁西不会像报复黑太子一样报复对方,他会放手,继续以长辈的方式疼爱对方,因为那个人是修达。

    说白了小王子还是吃了年龄的亏,承诺了却不被当真,不过他的地位,在乌鲁西心中绝对超然,独此一份。

    下午的时间不能浪费在床上,而且之前三天乌鲁西已经在王宫里躺够了。乌鲁西穿好衣服,招来伊穆霍特,询问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都城里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他想问卡修是死是活,却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关心一个强x犯。反倒是机灵的伊穆霍特看透主人的心思:“夏尔曼大人,昨天您回院子以后,我特意叫人跟上抬卡修队长走的那帮人,他们进了王宫就没出来,不过被叫进去的药剂师,今天一大早已经回家睡觉去了,换了个善于调养的来。”

    “这么说卡修还活着?真是命大。”乌鲁西冷哼了一声,虽然凯鲁不会像娜姬雅王太后杀人,但有闲心回去睡觉,还换了药剂师,怎么看卡修那男人都还活着。

    伊穆霍特判断不出自家主子是高兴卡修还活着,还是不高兴,索性低着头汇报下面一件事:“娜姬雅王太后昨天傍晚的时候,派人送来了一些珠宝和附属国进贡的时令瓜果,王太后她很关心您的身体,说您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还说她研制的药剂进展喜人,说不定很快就有重大突破了。”

    “……”

    深吸了一口气,乌鲁西问道:“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派来的使者没问卡修的事吗?”

    伊穆霍特摇了摇头:“没有。”

    乌鲁西不相信身为王太后的娜姬雅,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按照常理,帝国杰出的军人在他的住所出事,他应该主动去找娜姬雅说明清楚。就算他不去,对方也该主动召他过去问话。

    那女人现在什么都不提,只让他养好身体,是在体恤他。

    “娜姬雅——”乌鲁西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唇畔荡起了笑。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好一会儿,才想起贴身侍从还站在身边。

    “还有其他事吗?”

    “有的。”伊穆霍特答道,“大人,招侍卫的公告贴出墙外了,现在已经有人来应征了。”

    “这么快?”乌鲁西挑了下眉,感到很意外:“你把他们的信息先记录下来,五天后我统一筛选。”

    “是。”伊穆霍特低头答道,平凡的眉眼突然一阵抽搐,“还有一件事,夏尔曼大人,我们这还招不招管家?”

    “不招,下次有人来问,你就直接把他们打发走吧。”

    “是!”伊穆霍特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不过随后就露出了哭腔,“但是大人,这个我还没打发掉,他说一定要见您,现在带着几十个壮汉,把我们的门给堵了。”

    “……%¥”

    105

    105、帝都风雨

    老者不是故意要堵门的,不,应该说他只堵住了一半门,另一半不是他的功劳。

    烧了自己十几年的居住地,带着亲眷和下属浩浩荡荡搬迁到西台,这一切都发生在乌鲁西回西台的路上。

    乌鲁西为了避开黑太子和伊尔、卡修的围剿,中途走了不少弯路。等老者安顿好,开始打听乌鲁西的住所,对方刚刚赶到西台,晕倒了在王宫里,这一晕就睡了三天。

    老者和部下们,轮流在乌鲁西的住所外蹲点,好不容易盼到乌鲁西回来,屁股没坐热,卡修就闯进去,之后又被一身血的抬了出来。

    打听到这位眼看就要活不了的年轻人,居然是西台最强战车队的队长,老者和他的部下们都深深震惊了。和他结伴而来的中年男子,更是劝说他道:“殿下闯了大祸,眼下我们不宜去跟他相认,大人!”

    老者不置可否:“你怕受牵连,苏哈斯?”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怕被人盯上,救人时碍手碍脚。”怕死就不复国了,他巴不得殿下在西台待不下去,跟他们走呢。

    卡修被抬走后,两人带着几个亲信,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继续观察,过了一会儿,就有仆人从乌鲁西的房子里出来清洗地上的血迹。他们井然有序的抹除一切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连巡逻的护院们,也都和往常一样正常出行。

    “这些人不简单。”老者观察了一阵子说道,“他们走的路线极有规律,偏偏交接地点每次都不同,让人无法抓住巡逻空隙,他们是军人吧?”

    “是军人。”中年男子凭眼力判断道,“恐怕还是近卫队出身。”

    老者眯起眼睛,瞳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殿下他不简单呀。”

    那些人的淡定,固然令人刮目相看,不过都源于这间屋子主人的强势吧?乌鲁西殿下——他们金发王室仅存的后裔,果然不同凡响。

    中年男人看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就打算离开,老者却坚持留下来继续观察。他本以为能见到乌鲁西出门,却没想到对方根本连面都没露。

    在西台战车队长生死未卜的时候,对方居然连个解释都不去,真不是一般的霸气。

    见没什么新进展,老者也打算结束今天的观察,没想到他才刚准备离开,乌鲁西府邸的大门就开了,有人贴了张告示出来,通篇写在一整张羊皮上,有别于当下灰不溜秋的泥板,异常显眼。

    等对方进屋,老者走上前去就要观阅,却发现一个更快的人影冲了上去。

    “这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警觉道,他虽然现在什么都不是,却也曾做过一方小国的统领,“鬼鬼祟祟的,不是善类,殿下恐怕被人盯上了。”

    老者气定神闲道:“看来打殿下主意的,不止我们——这样才好。”

    中年男人虽然是个武将,这次却心领神会了:“对,越乱越好!”不乱殿下就不跟他们走了,毕竟用羊皮写告示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富足。他真怕安逸的生活,磨平了殿下对故国的念想,乌鲁西殿下是他们复国的希望。

    老者目送那道人影走,等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继续往告示靠过去。他边走边说道:“只是殿下的安全,我们要更加关注。得想办法混进殿下的府邸去保护殿下。噢……就是这个!”

    他盯着告示上招募护院的字眼,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天赐良机。”

    稍稍询问之后,老者连夜挑选了二十几个武艺好又忠心的亲信,第二天一早就把他们带来了。中年男人也混在其中,把自己收拾的老实本分,从表面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昨天询问过名叫伊穆霍特的侍从,这府里还招不招管家,对方推说要请示主人才能给答复。

    既然对方无法做主,就找个能做主的来,他正好想见一见殿下!

    只是老者没想到,今天一早赶来,对方以主人休息不便打扰的名义,又将他拦在门外,不但没见到乌鲁西殿下,连个明确的答复都没给他。

    中年男人在老者耳边小声禀告,“从昨天下午到今早,殿下他都没出过门。大人,殿下他是不是在躲我们?”

    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轻轻点头:“有可能,但这已经是他的府邸,他还能跑到哪?既然他不见,我们就等到他见为止。”

    “那要多费工夫!”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现在就有一个。”中年男子献计道,“堵门!”

    老者面部抽搐了一下,却没阻止。他眼睁睁看着带来的二十几个亲信,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边心里高呼“罪过”,一边上前一步,给堵门事业添砖加瓦。

    不过他们首先迎来的不是这间房里任何一个人,而是一大波衣着朴素的精壮男人。

    这群人朝门口走来时,老者扫过他们的脸,发现他们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意外和疑惑,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来应征,有几个加快的步伐,往门前一站,占据了有利地形。

    他们的身形让老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注意到他们大部分人都有着黑发,有些还以皮质或金属面具挡住了容貌,一个名字突然从老者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老者笑眯眯的上去打招呼道:“朋友,你们也是来应聘护院的吗?”

    “是。”一个壮汉回应道,又往门口挤了挤。暴露出的一点点米坦尼口音,让老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苏哈斯,这群人很有可能是黑太子的手下。”老者也不堵门了,拉着中年男子到小角落里,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说话,“这些人的身形和发色,还有脸上的面具……我想,他们是想要以此掩饰一个人。不过这种伎俩……殿下他真会上当吗?”

    “……”中年男子不说话了,他的思维跟不上老者的速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黑太子这群人里?可是他们招的是护院呀,黑太子……护院?”男子被自己的想法打败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说的人并不在这支队伍里。”老者眯起眼睛笃定道。

    中年男子好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者又转了转他中指上的戒指:“因为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正主还没有来,不过也快了。”

    黑太子到底什么时候来,老者不知道,不过两波人堵着大门,乌鲁西的贴身侍从伊穆霍特,很快就闻讯而来:“你们都聚在门口干什么?”他一开门,就被门口的人数和他们的壮硕体形震了一下。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应聘护院的。”一个黑发戴面具的壮汉回道。

    伊穆霍特看到他这幅打扮,表情带着几分忌惮的问道:“听你的口音……是米坦尼来的?你的脸怎么了?”

    “当逃兵被抓回去烙了字。”壮汉大大方方把面具摘下来给他看,又戴了起来,“你也是米坦尼人吧?哎,去年打仗太惨了,日子不好过。”

    也许是伊穆霍特见对方虽然有几分神似,却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他呼出口气,深有感触地说:“是呀。门口都是来应征的吗?来排队登记一下。”

    之后他将目光落在了一个堵在门口的应征者身上,他记得对方今早已经登记过了,不但是他,后面几个也都留了记录,伊穆霍特好心提醒道:“登记过的就可以离开了,今天大人不会召见。”

    对方纹丝不动。

    伊穆霍特皱眉,目光落在了老者身上,他突然想起今早他们是一起来的。

    乌鲁西一听见伊穆霍特的禀告,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堵我的门,还有没有王法了!”

    叫伊穆霍特立刻将人带进来,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不过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老者,以轻盈地像只小鸟的步调走过来,某宅男远远见到,心里就直接冒出两个字:我擦!

    “我终于见到您了,殿……”

    “咳咳!”乌鲁西打断了他,“伊穆霍特,你叫外面的人三天后在这集中,由我统一筛选。”

    “咦,不是五天吗?”贴身侍从一头雾水。

    某宅男泪流满面:“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支走了伊穆霍特,某宅男拉着老者就进了自己的院子,一直拉到自己的寝室里,才松手:“你来干什么,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老者瞥了眼站在一侧的铜面人:“能否遣散四周?有些话我想单独跟您说。”

    “直接在这说,他不是外人。”乌鲁西冲塞那沙的方向微笑了一下,转过脸面对老者时,又恢复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塞那沙一听见有人进来,就拿好武器站在那s铜面人,见乌鲁西冲他甜甜一笑,他心里一荡。

    “殿下!”老者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声嘶力竭的哭,“老臣终于找到您啦——!这些天老臣无时无刻不在惦记殿下!请殿下带领我们重振金发王族的威望!”

    铜面人的身体晃了晃,险些露了马脚,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住口,我不是你们的殿下!”乌鲁西怒道,“没想到你们会追到这里,真是纠缠不清!”

    “殿下,老臣和老臣的家人、同僚已经无家可归了,除了投靠殿下没有第二条路走,请殿下收留!”老者抱住了乌鲁西的腿哭道,“老臣除了您已经没有依靠了,请您可怜可怜老臣一把年纪了呀!”

    “……”你也知道你一把年纪了?某宅男嘴角抽搐,如果不是看对方一大把年纪,他就直接把对方丢出去了。

    “你以为烧了自己家,我就会答应你留下?可笑,我平生最恨别人逼我了。”

    “殿下,房子不是我自己烧的!这件事跟您有关呀!”老者哭得浑身颤抖,“那地方我住了十几年,怎么舍得烧呢?那场大火后,我们在废墟中寻找起火源,发现火是从你住的那间帐篷开始烧起来的呀!”

    “……”不管是真是假,某宅男心中都瞬间有个罪恶感,“你不忙着重建家园,跑我这儿来干吗?难道还指望我赔偿?你以为这种谎话我会相信吗?”

    “不敢。”老者松开某宅男的腿,抹了一把眼泪,“殿下,请让我留在您身边,当个小管家。”

    乌鲁西冷笑,现在是管家,以后就是大内总管了,咳咳,他被自己的用词呛了一下,但话糙理不糙,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

    现在只说待在他身边,以后就要唆使他金戈铁马,打下一片江山了。这么一想宅男的表情更加冷了:“既然无家可归就去重新买一个家吧,不为别的,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叫伊穆霍特带你去仓库拿一些金子。”

    “臣来这不是为了钱。”

    乌鲁西笑容更冷了:“那么就出去!你打扰我休息了,我给不了你钱以外的任何东西。铜面人,把他丢出去!”

    塞那沙接到指令立马上前,眼看手就要抓住老者的肩,把他架起来了,老者眼珠一番,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乌鲁西先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就淡定道:“晕了也好,直接拖出去吧。”

    老者一下子又醒了过来,原来刚才是装晕,他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殿下,你这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么就去死吧!”乌鲁西拿出失而复得的铁剑,顶在了老者的肚子上,“我说过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你再不走,不用你来,我就刺下去了!”

    “臣不走!”

    “那么就去死!”乌鲁西手上微一施力,剑尖就见红了。

    老者痛的吸了口气道,表情却一点都不退缩:“臣知道殿下不信任我,不相信我说的话,臣愿以死打消殿下的顾虑!死后所有势力都为殿下所用!”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下不了手了?”乌鲁西心里直犯嘀咕。

    老者大义凌然道:“昨天已经有一个被抬出去的,臣怎么会觉得殿下不敢下手呢?臣已经做好准备了!”

    靠!卡修那是自杀好不好!

    某宅男不爽起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去复国的。”风险和回报完全不成比例,他今后只想着跟娜姬雅母子好好过日子。

    老者突然呜咽起来,不是刚才抱头痛哭的哭法,却更加肝肠寸断,身体抖动的如同风中的枯叶。

    “乌鲁西殿下,就算您不复国,也该想想惨死陛下和王妃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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