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38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陆宇还高了那么一丝半毫,真动起手来,陆宇可不是他的对手。
陆宇见他死硬,也真有点火气了,沉声喝道:“我只问你一次,进不进来?”
小黑哥仍不吭声,却不再使劲儿了,刚硬面庞上阴森的神情也消退了些。
陆宇哼了一声,把他拽得狼狈不堪,像拖死狗似的直接把他拖进客厅,一把扔到地毯上,反脚把门踢关,扑身就坐在他腰腹上,扯开他单薄的衬衫,掐住他精壮胸肌上两颗||乳|头扭拽。
小黑哥被他把摸按|岤三年,不该敏感的地方都早就敏感了,何况本就是他敏感点的胸肌两点?被陆宇这么刺激,他刚刚消褪下去的下半身当即不听话地兴奋硬涨起来。
“别碰我。”
他还是那句没好气的憋闷声音,抬胳膊挡开了陆宇的手,却裸着精壮的胸膛躺在陆宇下身一动不动,还闭上了眼睛,就赌气着等陆宇一声道歉。
104、第一百零四章
陆宇没法子了,也舍不得再气他,却不提及前事,只趴下来咬他胸肌两口,才低声说:“我刚为什么说那话,你不知道?你让我给你‘收尸’,这话你居然说得出来?你再敢这么吓我,我下次还当真就回x市了我,你自个儿过日子吧你……”
小黑哥浓眉一皱,知道陆宇是故意转移话题,他心底也不愿坚持与陆宇闹别扭,否则像是个使小性子的大姑娘似的,他大老爷们的也臊得慌,更何况,万一真的气到陆宇,那可如何是好?但有些事情他难以容忍,不得不说清楚。
他睁开刚才不小心气红,现在早已恢复森亮的双眸,炯炯有神地沉声道:“陆宇,我跟你过日子,在家里,你想怎么玩都成,可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羞辱’我,不然……不然以后你都别碰我了。”
最后那句硬气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味。
原来,很快就要到陆宇的生日,小黑哥又提出带陆宇去挑选礼物。
陆宇当即心头一动,看着男人味道越来越成熟浓郁的小黑哥,邪念便滋生不停,不动声色地说:“平平常常地带我去买礼物,这不算什么,”他转身道床头柜取出一物,神色宁和带笑地道,“你塞上这个,才能表达出对我的真心。”
那是一颗黑色小巧的无线跳蛋。
小黑哥被他说得神情错愕,有点小别扭,但并无太多尴尬,三年了,他早就被陆宇塞过不知多少次,床事上面,陆宇的花样的确忒多。
不过此时他却疑惑:塞上就能表达真心?
陆宇淡淡地坚持,他不愿陆宇失望,便驯服地脱裤子,有些小不自在地张腿,让陆宇给他塞了进去,提裤子扣腰带时,他还镇定沉稳地问:“想要什么礼物?”
陆宇只是微笑:“去热闹地方转转再说。”
小黑哥后方被陆宇折腾得早就敏感超常,被塞上熟悉的跳蛋,不禁有些感觉,上车时,他趁势把裤裆中那根微硬的物事顺着内裤捋了捋,让它服帖下来。
他本以为自己要经受的只是走路间的摩擦,然而,当陆宇在车上乔装之后,和他一起走进闹市中去时,竟突然打开了藏在裤兜里的跳蛋遥控器开关,而且不顾他越来越颤抖的身体、越来越涨红的面庞、越来越硬的裤裆,以及有些惊慌的神色,只顾低低坏笑着把档位调到最高,还拉着他往人群中挤……
他粗喘连连,身体震颤,走路都踉跄起来,裤裆里那根物事幸好是顺着内裤服帖斜上的,可就算这样,他的异样也太明显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引起路人的注意和震惊。
他也来不及挑选什么礼物了,竭力隐忍着粗喘,狼狈踉跄地扯着陆宇的手臂想要抢回遥控器,但陆宇却与他笑闹,人那么多,他又舍不得对陆宇动粗,哪还能继续抢?
他又臊又气,只得遮掩着硬撑起来的裤裆,拽着陆宇冲回车内,直接就开车回家。
回家后,他也不去看脱下上衣的陆宇,径自去洗手间取出来那震动不停的跳蛋,然后冲出来,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
陆宇见他坚持,也暗想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叹息一声,从他身上爬起身,低头拿起自己胸前的紫檀木吊坠,轻声说:“你赢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这样。也不用买什么礼物,你以前雕的这吊坠,我最喜欢,什么也盖不过它。”
吊坠很小巧,却并不精致,但这是小黑哥一点一点努力的成果。
吊坠上面雕刻着两个相拥的男子轮廓,两人中间抱着一个繁体的“爱”字。这个年代,情人总喜欢用“愛”来表达深情,对于不懂情话的小黑哥来说,这就是他最直白最动情的情话了,就这一个字,代表他整个人的归属。
“起来吧,今天,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以后不会了。”
陆宇放下胸前的紫檀木吊坠,平和地说,回身拾起掉落在门内侧的白衬衫,扑打了一下,一面穿在身上低头扣着扣子,一面轻声道,“到中午了,我去做饭。”
说着话,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这是北方的小城镇,晚春时候还是有点寒冷的,但他们两人都穿得单薄。
小黑哥敞着胸怀躺在原地,也不感觉冷。他有些发怔,听到陆宇的道歉,他心中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有些不安,所以他立即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刻板太严肃太不近人情了?
他们是爱人,爱人相互闹一下,哪怕让他当中葧起到险些废掉是有点过火,但他也不应该这么闹吧?是不是,他仗着陆宇喜欢他,开始不知不觉地使出大男子汉脾气了?
他皱着浓眉自省,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扣上衬衫按扣,只无声地走向厨房,敞开了怀的平厚胸肌和六块线条刚硬的腹肌显得流畅而有力,麦色的温暖的肌体,让陆宇回头看来时微微笑了笑。
小黑哥见他笑,心底一松,更为惭愧,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枕到他的肩膀,胸膛小腹都贴着他的脊背,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是我反应过激,你,以后,想怎么弄,就弄吧,说不定,我习惯习惯就成了……”
情人之间其实总是这样,如果真爱的话,一方服软,另一方马上就会更软。
陆宇听得勾起嘴角,顺手关上煤气,转身低头,抱住他就用力地亲啃,双手在他精健胸肌上乱摸乱抓……
床头打架床位和,这点小插曲,只不过又黏糊了两人的亲密罢了。
或许他们一辈子这么过日子也挺好,没钱的时候,陆宇带着小黑哥去赌石,两人都有内气这门超级作弊器,赌石要赢那是轻而易举的,只要别太引人注目即可。
但是,有些事情忘不掉,也不能忘,尤其对陆宇来说。
他是被人杀死的,三枪,一枪枪都打在他的心口上,曾经那样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疼,让他现在过得越是顺心,胸口那曾经亲身经历的生死致命伤就越是隐隐作痛。
就像得了心结石,前世的痛一点点硬在心里,堵得血脉不通,也膈应得慌,有时他梦回都会想:仇敌是不是还在快乐欢笑,为了庆祝灭杀我而喝酒放歌?
他的重生不是凶手的功劳,他不可能想“凶手杀了我,我才重生遇到小黑哥,算是有功,我不计较了”,那样太荒谬,唯有怯懦迂腐到极点的蠢物才会那么想吧。
他重生后就知道,如果不是他幸运地拥有金箔,他早就被人彻底弄死了弄没了,他整个人也什么都完了!仇敌凶手会看着他的尸体放声大笑,会肆意昂然地占据着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他怎么可能饶恕?每每想起来都能恨怒得肺疼!
好在,时光前后,每个人都不同,但是人的灵魂是一体的,他重生回来,还有机会对那些仇敌报仇,他们就是他们,这一世,上一世,无论是谁,都灵魂相通。
他有时淡淡地笑着想:杀了现世的仇敌,那后世的凶手们,如果没被郑毅报复死掉的话,是不是也会即刻亡魂猝死?
……
三年时间,足以让一个耀目的明星黯淡到尘埃里,娱乐圈总是能人辈出。
曾经红极一时的电影《太皇陵》也被冠上了“经典”的名头,这个名头说明这个电影已经老了。连带着,“陆宇”这个让无数人为之惋惜和着迷的天才俊美少年郎,也消失在众人的话题中,至少对他念念不忘的人少之又少了。
“陆宇,我们,去报仇吧。”
一场激烈浓情的情事过后,小黑哥疲倦而安静地被陆宇压着抱着,声音沙哑,还残留着刚才销魂的低吼声的韵味。他越来越隐约能猜到陆宇的心思,这是不是默契的最高境界,心有灵犀一点通?
陆宇浑身都光着,赤裸,趴在他胸口上把摸他的胸肌,想了想,沉声低道:“好,去g省,把孙云芳母子和刘阿军各做惩处,再把他们身后善于隐匿和使毒的能人,以及那个挑来窜去好装逼的‘木大师’给灭了。这是第一,其它的趁机而变。等我上辈子的往事彻底了结,人生在、与那些情仇再无瓜葛,我们就安安分分地继续过日子,我读书,你陪我,出国也行。”
什么事情都爱赶巧,你不想的时候它不来,你一想,相关的事情都齐涌而至。
x市的许家,许秧之父许栋梁,和许秧大哥许丛辉父子二人乘坐的飞机坠毁,两人都意外身亡,许秧接手星航娱乐,成为董事长;许丛文则由暗转明,掌控许家保安公司。
与此同时,星航娱乐公司的对头在挖墙角的同时,更把自己以前培养的杀手锏亮出来,一部秘密开拍的偶像剧,一个直接名为“beautiful boy”的帅男组合闪亮登场,简直一夜之间红遍南方各省。
电视上,许秧接受采访时,尽管强作精神,也化了浓妆,却还是不掩憔悴。
陆宇没有看电视新闻,他是坐在床上拿过笔记本电脑后,从网络上看到的这些新闻,他当时就愣了——许栋梁,许丛辉,这两人,我当年都死了,他们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这么“意外”死了?
小黑哥洗过澡,走路姿势隐约有点怪异地过来,上床侧身,屈着一条腿躺坐,精赤的胸肌上留着十几个青青红红的牙印儿,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探头来看:“在看什么?”
看到那些新闻之后,他心底隐约慌了一下,只觉以前惧怕的东西都要应验了似的,当即就想:终于,还是要回x市了?
他知道陆宇上辈子就受到许秧的关怀照顾,陆宇和许秧是真的亲情——至少陆宇是把许秧当成除母亲之外最亲的亲人;这辈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住的小别墅就是许秧送的,而且陆宇拍戏,拍来拍去,唯一拍成的还不是只有那部在许秧羽翼保护下拍摄的《太皇陵》?
“我们,先回x市?我想去看看许秧姐。”
陆宇转头平和地看他,没有硬做决定,只是和他商量。
小黑哥还能怎么说?他基本上从没有什么事违逆过陆宇的意见,他就像一匹被驯服的烈马,对陆宇的骑跨感觉理所当然,对陆宇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像是脑袋上一直套着一个他乐意戴一辈子的牢笼缰绳。
“好,我陪你。也该回去了。”
小黑哥低声道,说完,伸手把陆宇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拿开,放到床头柜上,反而翻身抱住陆宇,在陆宇脸上轻吻,竟沉沉稳稳而带着男人渴望地说,“再做一次行不?我刚才还没够……”
陆宇以前还不太清楚他的那份不安,如今三年时间过去,早对他的心态了如指掌。
当下回吻着他,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以实际行动来表达,翻身就从床头柜中取来润滑油,一面拿润滑油在他仍显红肿的后方甬道作简单润滑,一面抓摸小黑哥饱满健实的大腿,勾着嘴角低声道:“你没听说过?男人的胃就是男人的腿,你每天喂着我,我一颗心都缠你身上,哪还离得了你,你究竟在怕什么?”
“没怕什么。”
小黑哥沉沉低笑一声,熟门熟路地配合着躺倒,两腿也坦然大方张开,露出他曾经视为男人尊严不能被任何人碰触的地方,甚至主动放松,让陆宇为他润滑。
他双臂枕在脑后,低着头,睁着浓眉下一双森亮有神的黑眸,紧紧地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宇,掩不住的眷恋和着迷。
他屈腿时腹肌绷紧鼓起,匀称平坦成六块结实地垄,麦色的温暖,仿佛散发出诱人的男人阳刚味道。
陆宇只是看着,刚刚发泄过两次的下半身就硬起来了,盖上润滑油的瓶盖扔到一片,挺着刚硬的物事轻轻缓缓、坚定不移地往里刺,被那滚烫地方裹紧的滋味让他舒服地眯起眼睛,仰着头微微张嘴,发出无声的满足的轻呼。
小黑哥被他撑开,后方刚刚的空虚又被彻底满足,不禁呼吸一滞,眼眸也恍惚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强自平静清醒,只盯着陆宇俊朗面庞看,看到陆宇如此迷醉的神态,他心里才能安定。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除了有点肌肉,有点功夫本事,还有什么魅力居然能迷住陆宇?
就像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有时只是在单纯地皱眉想事情,陆宇就能忽然性起,扑过来一面直说“你又诱惑我”,一面抱着他就撕扯他的衣裳,把他脱个精光,还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底直道“莫名其妙”。
男人不经意的性感才是最动人的性感,这个道理,陆宇可不打算说。
105、第一百零五章
陆宇和小黑哥都是说一是一的人,已经做了决定,次日下午便收拾停当。
小黑哥开着他当初花费大半积蓄买的那辆银灰色奔驰轿车——车是他为陆宇买的,被他保养得很细致,清洗打蜡,零件定期定程地更换,三年来开得不少,却崭新如初——载着带上大檐帽的陆宇,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这座他们居住三年的小城镇。
他心里头自然是万般不舍,却不表现出来,开车时连头都没回。
“家还在这里,以后还来这里住着就是,你给我雕木坠的那些残次品还密封着埋在院子里呢,那都是你给我雕琢‘定情信物’的见证,怎么能扔下。”
陆宇知道他的心情,手放他大腿上,微笑说、
小黑哥嗯了声,扯了扯嘴角,稍有波动的心绪迅速平静,眼眸神色也恢复沉稳:“是有点不舍,不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有你在,哪里都一样。”
陆宇呵呵地笑,他就喜欢听小黑哥说这种老实话。
他笑过,转开话题,说:“独狼三年前便帮我查清了仇敌的状况,让我了解透敌人的生活习惯,也完善了我上辈子忽略掉和不知道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对于咱们两个修炼金箔法门并练出内气的‘杀手’来说,只是去杀几个该死的人而已,做起来,也会是简单利落的吧?”
小黑哥森亮眼眸一闪,心道:哪用你动手?我来就足够了。
他们并不直接去x市,商量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g省复仇,速办速决,了却心中仇怨。
一来这仇已经拖延了三年,再耽搁下去难免夜长梦多;二来许秧之母当初的亡故也隐约有孙云芳的影子,只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孙家也是南方大势力,这事便一直压着,这次既然要回x市探望刚刚失去父兄、正处于悲痛脆弱中的许秧,那么,何不带点好消息给她?
——复仇,并非都是那么复杂。
尤其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刀针。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迅捷安稳地一路行驶,车内放着陆宇选的歌,都是舒缓轻快的调子,听起来很让人宁静愉悦。
“我以前有一阵子特别喜欢激烈昂扬的摇滚,放大声音听着飙车,够疯狂够兴奋,一路刺激之后,再停下来才显得畅快淋漓。”陆宇看着车外景致说。
小黑哥皱紧浓眉,摇头道:“太危险了。”
陆宇仰头伸个懒腰:“每天都活在危险中,反而不知道危险是什么。”
他起了个话头,下面便要细说——他的往事对小黑哥早无隐瞒,不过那时的闷苦并没有太提及,因为他感觉自己那时有些丢人。
但这时将要报仇,势必会杀人见血,杀的还不止一人,人命都不是小事,他尽管觉得没面子,可还是要对小黑哥说个明白,让小黑哥知道他除了身死之仇,究竟还有什么恨怒,又为什么都这么耿耿于怀。
他在这里说,x市,郑毅也在想。
x市,许栋梁和许丛辉父子的死,对许丛文和许秧的打击太大,他们兄妹二人一直都活在父亲和长兄的羽翼下,这回顶梁柱轰然倒塌,失去至亲的悲痛中,他们却不得不强硬地站起来,挺住父兄打拼下来的偌大家业。
保安公司本就由许丛文暗中把持着,只稍有人心浮动,总的来说还算稳妥。
然而,星航娱乐在总裁许丛辉意外身死之后,却面临空前的危机,大多作品受到影响而停滞、拖延甚至取消,除此之外,竟有被许家一手栽培起来的当红明星见机跳槽。
娱乐圈竞争太残酷,不止是台上,幕后也是如此,星航娱乐培养的几名当红明星中,有人突然爆料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委屈和有苦衷”,连饰演《太皇陵》中小皇叔的尤璋都因为“被迫无奈”,跳槽到竞争对手辉煌大道公司那里。
说得好听点,谁不为己呢?说得直白些,这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许家本家在北方,远水救不了近火,郑家虽然对他们多方照顾,但也不可能全部插手,还得靠他们兄妹自己。
可许秧本就在养病,此时悲痛之中全面接手,精神不济,哪里顾得过来?压力极重,她还得挖空心思安抚和包装旧人,发掘和培养新人,累得几天下来就瘦了尖了下巴。
……
郑毅把他们的遭遇看在眼中,也不无感慨。
但他最初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感慨同情,而是和陆宇同样的惊疑,惊疑之后又蓦地站起身来暗呼“天助我也”!
——许秧如此遭遇,阿宇视她为亲人,莫非还能忍耐着不回来?甚至回来为她而投身演艺圈,帮她盯住娱乐圈的压力都不无可能!而且,g省,阿宇的杀身之仇,他也要开始报复了吧?
他对陆宇了解太深,眯眼沉吟,神情莫测,转而铁青着脸,强忍着不去想陆宇和小黑哥的生活,否则他简直能嫉恨愤怒得再死一次。
他彻底醒悟前生之后,除了揽权和到处播撒眼线,其它的基本什么都没做,一是在等陆宇自己前去g省报仇,他再抓住线索寻上去夺回前世挚爱;二是他一直等待着潜伏着,见缝插针地腐蚀郑家大权。
他明白,要想再跟陆宇好,他首先必须解决的就是权和势。
有了权,他才能独断,才能不再像上辈子那样窝窝囊囊地任凭陆宇委屈;有了势,他才能专权,才能用他的智谋和手段,护着陆宇,带郑家冲出前世的漩涡,不必非得和谁联姻才能应对那些不可扭转的局面。
所以他把寻找陆宇之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
他想起这一世他没有醒悟前生时陆宇问的三个问题,陆宇说“郑毅,你在‘梦里’都没有对我这么深爱过”,又说“你明知有亲人要杀我”……
的确,他在陆宇死前,的确从没有表达过多么纯粹的“深爱”,他总是带着精明的算计,哪怕他跪在陆宇面前低声笑说“我的主人”,那也带着近乎睿智的心机。
他闭上眼睛,愧恨得心疼:阿宇一直都是明白的,其实以前也说过这话……
在他的上辈子里,老爷子也曾动过手要杀人,只是那次被陆宇凑巧幸运地躲了过去,后来木先生一句“福星”暂时打消了老爷子的杀机,他才能和陆宇在老爷子默许的态度下相亲相好。
但如此一来,陆宇便上不了台面,无论陆宇多么傲性的人,得不到承认,身份便实实在在的太尴尬,甚至连他郑家同族怀有异心者都敢于因为“福星”二字,而找借口追杀。
而陆宇能够容忍这种局面,并不是他的自傲、他的清高都浮华于表面,只不过他的高傲只显于他的偏执罢了。
郑毅早就明白,陆宇想要的其实很少,他只要霸占了他郑毅,只要他郑毅被他驯服和绑缚得服服帖帖,被他调教和征伐得一辈子离不开他那根硬烫的棍子,陆宇就得意地笑,就能对别人的挖苦和嘲讽不屑一顾。
这就是他的阿宇,哪管别人如何是不是看得起看不起,只管霸占住,并保护住自己在乎的人……如此这般的所谓傲性,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带刺儿倔强的、纯粹自保的让人心疼?
可惜最终,他还是偷偷地结婚了,结了婚,圆了房,又去放低姿态守着陆宇。
事已至此,陆宇那偏执的骄傲再也无处存放,愤怒伤心纠结于发白的俊朗面庞,陆宇当时几乎要杀了他,但终究怎可能下得去手?
他当时也有点着慌,见事不可为,便狠心使出苦肉计,自己捅了自己肩窝一刀,捅得很深,果然羁绊住了陆宇。但也只是绊住陆宇那么短的时间,陆宇终究再次木然而决绝地约他到咖啡馆,所有恨怒伤绝都压在心底,只平平淡淡地与他提出第二次分手。
然而那样身怀绝技的人“含恨”离开,郑家和孙家的掌权者怎能心安?
陆宇的死,他所料未及,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那是他受到的最重的打击,重得一下子把他彻底压垮,脊梁都粉碎了,怎么还能再站起来?
他那时才醒悟过来,原来,被他忽略掉的、算计过的、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没有了这个人,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他醒悟得太晚,两辈子都太晚。
郑毅心头一痛,回头想想,陆宇跟他在一起,除了危险和委屈,并没有享受过多少欢乐,也难怪重生之后,陆宇会那么想要过上平静轻松的生活。
“可是不应爱这样的,我明明是深爱着他,爱得那么深那么重,当初怎么就粗鲁地忽略了呢?”
郑毅坐在沙发上,早已不知第几次的回想往事。
他至今清晰地记得那一次老爷子过寿——往常老爷子寿辰,陆宇都是主动避开的,他也从没敢提过带陆宇参加,但那次他刚在越南遇袭受伤不久,身体还有不适,陆宇不放心,便固执地要求充当他的保镖。
他知道陆宇深爱他,追求他时都舍得拼死拼活,就连在越南那次,若是没有陆宇从枪林弹雨中飞身保护,他这条命也交代在那里了。
但他那时却冷心算了个自以为是的明白,甚至曾自嘲自己是卖身,是公平交易,他郑二少扒了裤子趴床上让陆宇干,穿上裤子再让陆宇这个身怀绝技的年轻男人拼命护他拼闯出男人的家族事业。
所以,他当时带着陆宇参加宴会时,心里还有点不快,他感觉陆宇太矫情,是给他添堵。
于是他对陆宇态度淡淡的。
宴会期间,孙云芳指着陆宇,故作不认识,只妩媚地笑说:“这小伙子有点气势,是你的保镖?借给我用一用怎么样?我家里几个同族的毛头小子修养不够,咋咋呼呼的,正要这样的同龄人相配才好教养。”
孙家和郑家的联姻之意早就有了迹象,孙云芳说话时,周围人都转头瞧他热闹。
毕竟是大场合,这里是郑家的地方,来者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至于当众对谁说出太难听太刻薄的话,他们会自觉那样丢份儿。
那时,面对孙云芳的委婉讥讽,他听得心底暗恨,表面上却故作不在意,只漫不经心地看了陆宇一眼,便勾着嘴角痞痞地笑:“这保镖有点特殊,价码也高了些,孙女士要出什么价?”
这意思无异于在说:他除了是我的保镖之外,还是我用来泄欲的床伴,无所谓给谁,但我郑二用过的东西,谁想要吃剩下的,必须拿出点本钱。
他自己的面子是维持住了,甚至有人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笑他有能耐,够会玩。
但他记得当自己一个“价码”说出来,陆宇那略显发白的、毫无表情的俊脸,那样显得木然平淡的态度,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甚至嘴角还僵硬地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只双拳握得青筋暴露,一动不动地站立如枪。
他当时有些心疼和懊恼,但是没有后悔,这话有错么?他只是想:得,回去再让这小子折腾一阵儿吧,那虐爱快感也挺乐呵。
他当时那么蠢,竟把自己对陆宇的态度归咎于自己的“受虐”倾向,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什么在遇到陆宇之前,他就没有过想要“受虐”的欲望?
后来,陆宇半途离开了,连他都没注意到陆宇什么时候走的,他受了伤,基本没喝酒,一直在和别人谈笑,回头时,忽然发现一直站在他身后淡然而立的年轻男人不见了。
陆宇失踪,他派人找,可怎么都找不到,心里越来越空落落的,看不见陆宇的人,他开始食不下咽,一日日睡不安生,这才后悔当时失言。
再后来陆宇突然回来,整个人大变样,和他梦中那次回来说“你三叔追杀我,我再干你一次,不为过吧”相似,说:“我被你郑家的合作者狙击,逃出去几百里地,躲到山中才避开,你说,我要绑住你干几天才能了事儿?”
他当时惊喜于陆宇的突然出现,又责怪于陆宇的不辞而别,更惊怒于还有人追杀陆宇,但紧接着一想,心便沉了下去:“孙家干的?”
陆宇有些不屑地淡淡地笑,整个人仿佛再次褪去了一层阴沉的外壳似的,显得耀目的帅气,帅得让他挪不开眼,一面脱下衬衫,袒露出精健修长的蜜色身体,一面示意肩头的枪伤,说:“你的枪伤在右肩,我的枪伤在左肩,男左女右,咱们可算配对儿了,你就让我干一辈子罢!”
陆宇一把扔掉衬衫,神色平静地解开腰带扣脱裤子,又看着他说,“也多亏了那位险些成了你丈母娘的孙女士,没有她派人狙击,我还找不到我的‘奇遇’……”
然后也不说他的“奇遇”具体是什么,脱下鞋袜和裤子内裤,一把拽过他的手臂,捻针刺下他的麻|岤,也没捆他,连润滑都没有,漠然狠辣地横冲直撞,把他干得哑着嗓子喊不出来,疼得浑身痉挛,那是陆宇唯一一次把他干得流血。
106、第一百零六章
郑毅记得陆宇事后趴在他的胸膛上,很用力地掐住他的||乳|头,直把他掐得身体扭动,才勾着嘴角沉声轻笑:“郑毅,我因你而连连遇袭,数次差点儿没了性命,你除了派那么几个没用的蠢货‘保护’我,还能做什么?”
他当时虽然听到,却被陆宇干得太厉害,血流了不少,偏又爽得魂儿飘飘的,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哪还有力气回话?只暗恨自己居然犯贱到这份儿上,被人干这么狠都能爽得满足不已,草了!
紧接着,陆宇又说了一句话,让他每每想起来都把惭愧懊悔加重三分,“郑毅,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无论我在外面因你而受多少灾,只要回来干你一顿,咱俩就扯平了?我的命,就值你屁眼儿流的几滴血?我陆宇竟和痔疮等同了!”
郑毅咬咬牙,伸拳头捶了自己胸口被陆宇枪击过的部位几拳,狠狠地打得自己咳嗽不已才停下来,这样他会舒服一些,然后想起自己这辈子没醒悟前生时指责陆宇的话:“阿宇,你真狠……你说我怎么这么贱,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真蠢。”
想到这里,郑毅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话应该是陆宇说他才对吧,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狠?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又摇摇头,伸拇指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来不再乱想往事。外头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他要准备准备,阿宇肯定快要回来了。
这回怎么能放手?除非我死了,他想。
陆宇在车里说起自己的往事,说得极尽简单,仿佛只是普通平常的小事,话里头也丝丝毫毫没有委屈的意味,说话的语气更是轻松带笑的。他身体修长,俊朗不凡,男人阳刚面貌中显出儒雅的风度,说出这些话,好像真的只是曾经年少轻狂,犯傻时经历过一点小打小闹罢了。
但小黑哥听得面庞沉沉,刚毅如刀削,他听得心疼。
不是虚拟的形容心情的“疼”,而是真实的身体胸膛里面,心脏部位一揪一揪地抽疼。
他左手把握方向盘,右手伸下来,宽厚的手掌紧紧抓住自己大腿上的陆宇的手,一声不吭,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抓得太紧,仿佛无声地宣誓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宇靠着副驾驶座,歪着头低笑一下,转头看向车窗外,眼角有点湿,暗道:妈的,又被这老实人感动,爷们越来越容易脆弱了,这可不行。
……
陆宇和小黑哥直接到g省,两人行踪飘忽不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g省最繁华的大城,像是本就住在这里多年似的,并不惹眼。
这里是孙家的核心地带,连天朝政府机构里面也潜伏着被他们腐蚀了的染上血腥气的爪牙。
他们是来杀人的,但完全不必急急慌慌。
南方的晚春等于北方的初夏,陆宇身穿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脚踩白色直板样式运动鞋,尽管大檐太阳帽和茶色大墨镜遮住了他的半张面庞,但他轮廓清俊的下巴和匀称修长的体魄,以及一举一动从容不迫的气度,都显出一种风雅翩然的温儒男人味。
他练功有成,又和素来收敛气息的小黑哥生活三年,变化太大,早就不是那么光芒四射、引人注目的姿态,更不会有人把他和三年前的少年皇帝“拓跋征”相提并论。
三年前,他是成熟大方的气度和未脱稚气的表相产生令人惊艳反差的少年皇帝,三年后,他只是个外貌有些脱俗超尘、安然于世的、有家室的成熟年轻男人。
如此的他,如果当真重归娱乐圈,会不会微笑着,从容不迫地一个人,彻底轻松地压下那所谓的“beautiful boy”帅男组合?会不会让那些曾经对他的“逝去”而惋惜心痛的同学和影迷们尖叫兴奋三天不能睡着?
小黑哥与他穿着情侣装,同样直板运动鞋、墨镜和牛仔裤衬衫,不过清一色劲黑,衬显出挺拔精健的男人体魄。他再收敛气息到极点,尽管和陆宇并肩行走,却像是月下影和北斗星,虽然紧紧相随,密不可分,但看到他们的人不会想他们是情侣,只想:哪家少爷带着保镖遛弯呢?
“遛弯”这个词汇,值得琢磨推敲。
陆宇和小黑哥去的地方很多,却并不往人多的地方走,他们宁和淡然得像是大隐隐于市的隐者,偶尔停下来低语,再买点东西,陆宇买,小黑哥一一接过,提了一兜,间或说一句话,把陆宇逗笑。
他们以前赌石就是如此模样。
不过现在,他们是在踩点儿。
“孙云芳和刘阿军,他们背后的确有高手,独狼的线索很细致,我整理出来,结合前世见闻,便知道那人就是我要找的善于隐匿和使毒的人,而那人,同样也应是与白庆相交不浅的,甚至孙云芳就是通过白庆才搭上那人的线。”
陆宇和小黑哥住进幽静的旅馆时,躺在床上说。
小黑哥想起曾经在古城片场见到孙云芳和白庆调笑,他听陆宇说过,白庆是gay,而且是喜欢被男人上的gay,孙云芳又是个精明的女人,怎么会一直纠缠白庆搞暧昧?原来竟是要勾搭上那个使毒高手?
“我上辈子和白庆没有交往,并不了解他的具体情形,这次请独狼探察后才连贯起来的。想必,那位使毒的‘高人’上过白庆,还不止一次?白庆似乎在g省读的大学,这里本就有他的人,能和某位使毒高人勾搭上也不算奇怪。”
陆宇勾着嘴角笑,有点不屑地想:能看上那短命滛娃的人,又会是什么货色?
然后突然转头看小黑哥,严肃认真道,“我没有讥讽白庆这方面的意思,被男人上,也要看什么情况对不?就像我们俩,你被我上……”
小黑哥皱皱浓眉,却微微扯了扯嘴角,探头吻住他的嘴,只吻一下,打断了他的话便重躺回去,双臂枕在脑后说:“不用说这些,什么上不上的,男人和男人,总有一个要被上不是,咱俩这样挺好,你懂得多,我也乐意,不用解释什么,我挺喜欢。”
陆宇轻轻地笑,翻身趴在他的身上,一手抚摸他的臂膀肱二头肌,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抛开之前的话题,双眼放光地说:“既然你很喜欢,那咱俩再来一次?”
小黑哥不动声色,暗暗瞥了瞥他的脸色,平静缓缓地低道:“别了吧。”
陆宇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在他健实平厚的胸肌摸了两把,低哑道:“翻过身去。”
小黑哥皱皱浓眉,沉稳凝眸地教导:“弄多了不好,今晚最后一次,再多不行。”一面说,一面稳稳当当地撑住粗健的臂膀翻过身去,还轻轻张开了有力的大腿。
阳刚硬朗的男人体魄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显得有型有味,强健而不失线条,结实而不是柔韧,麦色健康的温暖肌体躺在眼前,赤裸精壮,一丝不挂,俯卧出厚重的曲线……
这样的男人沉稳平静地趴着,里里外外都毫无抵抗地等着你来蹂躏,你能忍得住不性起?陆宇是忍不住,低喘一声,趴到小黑哥身上,摸着他的脊背,咽了咽舌底津液,勾着嘴角哑声道:“你这家伙,故意引诱我,偏还说得这么道貌岸然。”
说着,俯下身便啃咬小黑哥健实的肩头。
小黑哥皱皱眉,继续他的迷惑,无奈地想:又来这句,我啥时候引诱你了?
他不是没有总结过,可是毫无规律,无论他走着,站着,躺着,趴着,甚至坐着凝神看书,都能被陆宇说成“引诱”,他忽然想起陆宇说过的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才能解释得通吧。
他嘴角轻轻扯了起来,继而呼吸一滞,肌肉绷紧,张嘴“唔”的低呼,森亮漆黑的眼眸闪过一阵充实快感的恍惚——他们刚刚做过没多大会儿,陆宇竟然只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没给他润滑开拓,直接就进去了。
他这才想起,他们两人只要在床上,陆宇总会被他更加轻而易举地“诱惑”。
……
室内随着陆宇的动作而激烈,再随着小黑哥粗喘连连、闷吼不断的男人声音而浓情生香,随着一片男人麝香气弥漫,两人趴在一起休息了片刻才起身重新清洗擦身,再换过床单,才重又躺着说话。
陆宇吃饱喝足般满足,捡起刚才扔掉的话头说话,同时心想:瞧咱小日子过的!
小黑哥内气旺盛,虽然被陆宇折腾得累了点,却也不算什么,但他生怕陆宇再来,欲无止境可不是好习惯,便作出疲乏的模样闭着眼睛听。
陆宇抱着他温暖光滑的精壮体魄,收心敛神,不再胡闹,低语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反过来说,工欲杀其人,必先断其器。我要杀孙云芳,便先灭了刘阿军吧。”
小黑哥皱眉睁眼,凝眸炯炯,哪有半分疲态,他提出意见:“这样只怕会打草惊蛇。”
陆宇本有手段和方案,此时一听他说话,便把自己的想法压在心底放一边儿,单挑浓眉低道:“那你说说,这事儿,这回我听你的。”
小黑哥早就想过,如此如此一说。
陆宇听得挑挑眉,略有意外,紧接着又恍然,笑着捏他鼻子:“行呐你,这么狠,陷害了刘阿军,还把整个孙家都折腾了,不愧是盗墓灭团那么多次你都安然自在的小黑哥,曾经给什么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