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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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sazar slyther

    “校长办公室?”

    “哈利……”罗恩有些结巴,他的脸色从出礼堂后一直惨白,“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分院帽——”他本能的压低了声音,“歌唱的是什么意思?”

    哈利疑惑的转过眼,忽然,他那张脸也瞬间失去了血色,白得仿佛阴尸一样可怕。

    两个人摇摇晃晃进了教室坐下,看见同样梦游状态似的麦格教授走进教室,他们忽然觉得,这个早晨,包括那张地图,也许都只是种臆想,就跟占卜课里说过的那样,这只是烟雾里的一种幻觉,不是真实。

    这一天

    邓不利多戴着分院帽重新回到校长办公室准备带点好吃的小玩意去密室看望伊里斯小姑娘,刚一进门就看见所有校长画像都是一副被天打雷劈的模样,有几个癫痫似的抽搐着嘴角,又拼命给他眨眼睛。邓不利多还没来得及懂这暗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头上的帽子已经惊喜的叫出来了:

    “萨拉查!啊,你喜欢今天早上收到的礼物吗?”

    邓不利多忍不住抽了一下眼角,他很快看到校长办公室里的不速之客——在阿芒多迪佩特的画框里,一个黑发绿眼的少年僵直的待在那里,从那双深邃的眼睛看,邓不利多绝对不错认那是深沉含蓄,而是受到太大惊吓之后彻底没有情绪了——这种表情邓不利多在他的魔药教授眼中看得太多。

    摸摸鼻子,又是个新发现: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大脑封闭术的高手。

    (如果这位不是幅画,校长您能对他摄魂取念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咳,日安,公爵阁下。”

    画里的少年僵硬的一寸寸抬起头来看他,不,准确的说是望向那顶又破又脏的分院帽。

    “没有错,萨拉查!不要怀疑了。”

    帽子愉快的似乎又要唱起歌了:

    “我的主人一直想在霍格沃兹的礼堂里将那份礼物送给你,这绝对是没有错的,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问我‘嗨,你说萨拉查会喜欢这调子吗’‘你说萨拉查会气得给我一个骨肉分离吗’‘你说萨拉查会吓得直接幻影移形吗’?”

    校长画像们全部在抽搐,表情持续着被天打雷劈的惨状。

    “这很好笑。”

    当事人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

    梅林啊,就算他穿成蛇院创始人的画像也不是这样啊!格兰芬多暗恋斯莱特林,好吧,那位传说里英勇的骑士爱慕声名狼藉的黑巫师,还至死没说出口?见鬼了,难道他穿越的不是正版的《哈利波特》?

    如果他是真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应该在幻影移形先一忘皆空所有人,再给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一个阿瓦达……他现在充分了解那位算是他后裔的黑魔王动辄钻心咒与阿瓦达的愤慨了——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萨拉查,这不是玩笑……好吧,当一切全部过去,历史变成文字,就只剩下藤蔓在古老的雕像上攀爬出忧伤,它只是一个玩笑。”

    分院帽仰头望天,明明那咏唱的调子跑到了西伯里亚,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画里的少年摇摇欲坠,一手撑额掩饰自己快要晕厥的表情。

    “阿不思。”

    阿芒多迪佩特咳了一声打破这异常难堪的沉寂:

    “灰夫人发现了……咳,我是说她的情绪很不妙。”

    对了,还有这茬子事,谁能给他解释下拉文克劳的幽灵为什么像疯子一样追着他不放,问题是周围这些画像们全部一副你自己清楚自己倒霉的隐晦眼神,他怎么能问得出口。

    他就记得巴罗喜欢拉文克劳的灰夫人,然后两个人一起死在了巴伐利亚森林,变成幽灵回到霍格沃兹,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慢着,冠冕与魂器的秘密怎么说来着,拉文克劳的冠冕失踪了一千年,灰夫人是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女儿,她拿走了冠冕……

    穿越的人都会痛恨自己没仔细研究过小说,他这会尤其恼怒。

    邓不利多将分院帽放回架子上,刚刚坐下就听见外面的门廊发出一阵咯吱的扭动声,那是校长办公室前的滴水怪兽打开的声音。

    “如果校长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

    斯内普的声音嘎然而止,他原本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这会却不得不僵直的抖动右臂,好象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这种不习惯的僵硬很快转成了愤怒:

    “放开你的手,如果你还懂得人类究竟用它是做什么的!希望你的脑子没有被吃下的糖果绞住,你该去找你的主人而不是抓住我的手不放……”

    一个显形咒,伊里斯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挂在斯内普的手臂上,大眼睛里眼泪不停的往外冒,右手还紧紧的抓住裙边,里面兜着一大堆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糖果。校长们全都瞪大了眼睛,互相望望,于是可怜的green又成了注目点,斯内普敏锐的一望,本来就黑的脸色这下彻底挂上去了。

    “你家的宠物要淹了我的办公室——”

    虽然蛇怪的眼泪也算是稀有的魔药材料,但是谁会喜欢进门的时候用快干咒和恢复咒来抢救自己的家具和羊皮纸?

    没等斯内普说完,小姑娘已经松开手,瘫在地上小心的保护好那么多糖果,然后用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挪到画像前,讨好的睁大眼睛。

    〖主人。〗

    画像傻眼的看看斯内普,再看看伊里斯,末了发现邓不利多带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走过来:

    “好孩子,你的主人不吃这个,你别把自己饿坏了。”

    是吃不了任何东西——无力的开始自语,谁见过画像能吃东西的,蛇怪这小姑娘平时看上去很聪明的呀,怎么给他这种白痴“惊喜”?

    〖主人?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呃……〗是吗,他不知道啊!梅林知道!

    〖这是伊里斯觉得最好吃的几种糖果哦〗

    小姑娘骄傲的献宝只能招来画像的更加无力,它打算当上供似的把这些吃的放他画像前让他看得到吃不着吗?

    蛇怪呆了几秒钟,大眼睛里出现了浓重的疑惑:

    〖主人,你忘了今天是你离开伊里斯的日子了吗?〗

    梅林,万圣节是诅咒吗?今天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出走的日子,好吧,他会牢牢记下的。

    〖……主人,你真的不要伊里斯了吗?〗小姑娘的手一松,糖果全部掉到了地上,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水,〖主人要一直待在画里,不要伊里斯了吗?〗

    什么?!

    画里的少年瞬间震惊的表情使周围所有听不懂蛇语的巫师与画像敏锐的眯起了眼。

    〖主人,我知道你可能忘记了一些事,但是……〗小姑娘睁大眼睛,小声道,〖您不会连今天……您不会连自己怎么死的也忘记了吧?〗

    番外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后日记

    霍格沃兹,以你的存在为契约。只有这间办公室的拥有人才能看到以下文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我不是对这所学校失望而离去,我没有因为任何一个朋友的不愉快而放弃半生的努力,而是我意识到我最好的朋友可能处在危难之中。越想就越无法安睡,甚至意识都恍惚了。

    去年万圣节的早晨——萨拉查失踪了。

    罗伊娜,赫尔加,所有人都沉默着,包括那些孩子们。

    萨拉查还是决定离开我们了,连我的帽子都这么说——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霍格沃兹陷入安寂,连森林与黑湖里的生物都像是睡死了,因为没有任何一双眼睛看见他究竟是怎么走的。

    走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有没有回头看一眼这座城堡?

    他一个字也没留下,什么预兆也没有,我甚至记得万圣节前一天晚上的餐桌上,他还不耐烦的挑着鳕鱼排里的细刺,没吃几口就厌倦的翻着我前一天给他的巫师游记出神,那天晚上走廊上分手时与平时一样,没有多余的词,也没有任何要离开霍格沃兹的迹象……我绝不会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不!梅林,我会找到他的,我不相信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猜测。萨拉查不是因为分歧离开我们的,一定有什么原因。

    可是,那究竟是什么。

    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我不想回忆从前,可是我不得不说,我从来没有真正知道萨拉查在想什么,他总是一个样子,或者说他总是让别人看见他优雅沉稳——与每一个贵族同样的举止表情态度。那就像麻瓜贵族们热衷的歌剧里戴在脸上的东西,永远是那个样子,永远提醒自己是那个模样。

    我知道萨拉查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喜欢什么样的生活,甚至爱吃什么厌烦什么,我不用看就知道坐在我旁边的萨拉查会有什么样的习惯动作,我竭力——我们竭力拉近朋友间不该存在的距离,可即使前一天大家在茶会上笑语无忌,他偶尔会忘记他的黑魔法研究他的魔药他那些谁也不知道的心思,在我的杯子里倒效果可笑的魔药,偷偷拿走我的东西就为了看我焦头烂额去找,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喜欢这样的时候,只是第二天一到,萨拉查还是那个样子,骄傲冷漠,遵循一切礼节将距离重新拉回我们只能遥望,连一句关切询问都显得失礼而无法说出口。

    罗伊娜显然比萨拉查更骄傲,赫尔加笑着说她不介意,接下来的几十年似乎只有我不停的希望并努力改变这个距离。他是个值得信赖并在危机时刻可以依靠的强大巫师,只是他却不同样信任我们。

    萨拉查很少吃家养小精灵做出来的食物,他宁可自己动手——对于他这样出身的贵族巫师来说是很古怪的,海莲娜小时候又哭又闹,萨拉查为了哄她,经常给她小点心,这小姑娘说得没错的话,萨拉查喜欢舒适希望一切都让他满意的性格,显然也体现在他自己的手艺上。这本身是件不幸的事情,斯莱特林家族只剩下萨拉查一个人了。这个家族有很多仇敌但是不至于使它灭亡,诅咒与毒药,才是最可怕的原因。

    赫尔加很不喜欢萨拉查这些习惯,他不吃任何刚摘下的果子,也不喝酒,在我们吃下同一个盘子同一个银壶里的东西之前,他绝对不会先将那些东西咽下去,谨慎的确是我们这个年代都该有的,却让每次举办茶会的赫尔加恼怒。

    “他以为我会害他吗?”

    我理解赫尔加,每次我递水杯给萨拉查,得到冰冷有礼的拒绝之后就有近乎发狂的愤怒,我们吵了很多次,萨拉查的不安全感究竟从哪来的,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萨拉查杀过很多麻瓜,有的时候对巫师也不会留手,而死在他手上的人与我们,就能看见他另外一个样子,焦躁喜怒不定,罗伊娜曾经说过这很不对,只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因为他总是控制得很好,起码为学生上课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状态,那种偶尔也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裂纹,就那么一瞬,很快又消失了。

    我有些后悔,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没有尽到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告诫,安慰,奉劝,指导……这些在我们与萨拉查之间是异常艰难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萨拉查迷恋黑魔法,一心细细研究它,无论是多么危险的尝试他都不停,以至于这些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几年来更是每到夜间会遏止不住的咳,总是疲倦得似乎没怎么睡过,我曾经怀疑他靠喝恢复药剂来代替休息,时间越久,我们离他越远,无法将这些不满说出口——我们知道,他不会听的。

    麻瓜的战争没有一年停止,附近的村庄也总是有小孩失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萨拉查的惊悚名声被传到了这所学校里,他走过的地方总是招来怀疑与恐惧,我们没办法改变这些,萨拉查完全不在乎这些。直到有一天,赫尔加说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了一个很小的女孩,年纪绝对不是学生她也不认识。那个女孩样子很不对,似乎没有手,只会在地上爬……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我是不敢相信的,但是很快赫尔加又告诉我,霍格沃兹用于购买食物的支出也有些不对了,萨拉查的古怪习惯使我们没办法准确知道是否有第二个人在他的房里。

    分歧、怀疑,我都质问过,萨拉查一贯冷漠,根本不回答。

    萨拉查失踪后,我在恼恨里唯一想到的可能是海莲娜的死——

    罗伊娜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都爱这个小天使,萨拉查也在他情绪范围内纵容着她,只是海莲娜却是有些害怕萨拉查的,她既喜欢那些点心又不敢敲开那扇门。

    女孩的心思容易理解,只是我们都忽略了,因为孩子永远是孩子,无论她多大,在母亲和我们的眼里,她都是没有心事的孩子。

    萨拉查一生从来没有给任何巫师绘过肖像,前几年,他忽然开始画他十五岁时的模样——我们与霍格沃兹订下了血契,为了我们毕生的理想与保护它的存在,我们不可能在死后存在于画像里,也不能变成幽灵留在任何一处。萨拉查为自己画像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们一向不知道他想什么,也不好干涉,萨拉查画得很仔细,我们偶尔也能看到,于是回忆这东西严重的干涉了我们,尤其是我,画上只有十五岁的萨拉查让我想了很多,也许那就是梅林给予我最后的懊悔与挽回的机会,我再次将它错失。

    海莲娜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的我们竟然谁都没注意,忧愁、沉默……她有预兆的,她问过我们每个人,那幅画里的人是谁,那个黑发绿眼微笑着在画上居然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少年究竟是谁,我没有告诉她只把当成孩子的玩笑。

    海莲娜偷走罗伊娜的冠冕之后很长时间我都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偏激,不肯回我们的信,罗伊娜到处在找她,巴罗那个孩子也去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生命已经永远消逝,然后萨拉查失踪了,罗伊娜在看见海莲娜的幽灵后就病了,她的眼睛里再没有了我熟悉的聪明坚毅,而是蒙上了一层可怕的灰色,梅林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海莲娜会爱上那幅画上的萨拉查是我们每个人都绝想不到的,赫尔加痛苦的对我说,是她告诉海莲娜那是萨拉查年轻时的样子,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究竟想到了什么,她是将敬畏惧怕转成了爱慕还是彻底绝望,只有一点我们猜测,海莲娜陷入了深刻的自卑,她偷走了罗伊娜的冠冕想让自己成为不逊色于她母亲的强大巫师,顽固与偏激几乎逼疯了这个孩子,可是这怎么能怪萨拉查?他不知道的,他一定不知道这些。与我一样,当死去的海莲娜仍然回到这座城堡还是希望看着那幅画,他从惊愕与痛苦里知道这些该是多么难受。

    萨拉查走了,离开了我们。

    附近村庄的孩子们还是经常失踪,在这个年代是很寻常的,狼人吸血鬼哪怕麻瓜他们自己,我为曾经有那么一点怀疑萨拉查的念头而痛苦。

    罗伊娜病得越来越厉害,我不愿意去看她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她在慢慢走向死亡——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赫尔加总是默默的流泪,我不能遏止的想着萨拉查身在何处,是不是也病得厉害,我们的猫头鹰完全找不到他,他精通黑魔法,一定有什么办法留下东西在这座城堡里,可是我们找不到,连那幅画,也找不到。

    我无数次做梦看见萨拉查回来,醒来又看见罗伊娜完全灰色的瞳孔,几乎窒息的悲痛压了下来,梅林知道,我们总在无法挽回后痛苦,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霍格沃兹,我离开你只是为了能重回过去。

    救世主的功能

    〖主人,您真的忘记了您是怎么死的?〗

    无语啊……哈利波特这本小说里没提过,他怎么可能知道?

    蛇怪小姑娘浅黄|色的大眼睛微微眯了眯,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一会是疑惑,一下又是沉思,最后定格在了忽然想起什么的恍然里,她歪了歪头,这回语气已经充满了质疑与谨慎:

    〖您,您总记得您的名字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啊,看过书的都知道,不过这问题有那么简单吗,画像明智的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全名?〗

    果然……画像显然悲催了,因为他想起来眼前这个一脸好奇看着他们的白胡子校长,无论在签字还文件书信甚至地图上,永远都显示“阿不思邓不利多”,但是实际上——如果没看过第五部里魔法部审判哈利校长出席做辩护报上自己的名字——谁也不知道这老头的名字这么又臭又长,前前后后加起来大约有五个……全名啊,非特殊正式场合绝对用不上的玩意……不见分院仪式上的报名也不是全名吗?

    蛇怪从画像的沉默和隐约闪现的惊怔已经得知了答案,但是它还是有些不死心:

    〖就是您母亲大人的家族名加上继承的名字。〗

    画像只能沉默。

    〖您女儿的名字……〗

    〖伊里斯,我想不起来了〗

    与其被不断猜测而彻底暴光,还不如坦率些,起码蛇怪一直对他很敬畏,就算疑惑他的真假至少也不会在坦然相告后轻易翻脸。

    这句话带来的效果是小姑娘脸唰得一下全部惨白。

    那将信将疑的目光正让画像忐忑不安,却忽然发现蛇怪的眼睛转来转去,猛然又一下定格变成了无尽的悲伤与痛苦,看得画像心惊胆战——开玩笑,无论谁被同情、悲伤、我了解了我明白、这是多么不幸的选择这种目光强烈洗礼,谁都会坐立不安手脚没处放的。

    〖我知道了,主人。〗

    它知道什么了呀,梅林在上。

    小姑娘慢慢的将地上糖果一粒粒重新捡起来,这对于它来说是个相当艰巨困难的事情,根本不会灵活的运用手指手腕的力量,笨拙的忙活完了,然后迟疑着抬起头:

    〖主人还是要伊里斯的对吗?因为主人还记得伊里斯。〗

    天大的误会啊,不过宠物智商太高也有这点好处?可以把你所有不符合常规的举止按它自己的意思理解……至于理解成什么样那就梅林保佑了,不被拆穿就万事大吉别无所求(你感谢蛇语邓不利多听不懂吧)。

    〖主人想这样待在画里吗?〗

    明明千万遍的告诫了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可是一听这问的本能就脱口而出:

    〖不想。〗

    实在是怨念太大……不能吃东西,吃不到东西,躺不上床睡觉,走来走去都是画框,书全部给他翻完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他不想沦为专职八卦一党。

    蛇怪用力点头,一副它完全了解明白你就放心吧它很能干的表情,然后就扭过头去,一点不管好奇到不行的邓不利多,直接爬到桌子上抓住羊毛笔。因为不会用——不管是不会用手指还是不会用笔反正不会用就对了——歪歪扭扭的在羊皮纸上画,不得不说这小姑娘完全没有绘画天赋(不会用手啊啊),歪七歪八几道线条勉强可以看得出是张脸,小姑娘很笃定的在上面加了道扭折的直线,然后献宝似的递到邓不利多眼前。

    白胡子老者有点惊讶,更多是错愕,不过依旧维持着笑咪咪的表情:

    “伊里斯,给我看吗?好,啊……这是一个人对吗?伊里斯画得真好。”

    哄小孩啊——蛇怪,画像甚至魔药教授都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你要这个?慢着,让我想想,你要这个人?”

    小姑娘高兴了,一向阴沉的脸蛋上嘴角开始往上弯,她点头。

    “你要这个人做什么?哦——你画了,说明你见过这个人,你见过的,你现在又需要他……”邓不利多果然不愧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起码他理解超低智商(或者超高抽象派智商?)的绘画很有天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鬼画符似的脸上那道弯折在眼睛中间的线,立刻明悟了:

    “好孩子,你要见哈利?因为那个男孩听得懂你的话?”

    斯内普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蛇怪小姑娘开心的点头。

    邓不利多看着桌上的沙漏:

    “还有半个小时,哈利的变形课就结束了,好姑娘,让我们等一等。”

    这老头嘴里说着,眼睛却看着墙上画里的斯莱特林创始人。

    斯内普猛然一拧眉:

    “如果需要我提醒你,那个大难不死的救世主拿了格兰芬多宝剑带着你的凤凰险些要了蛇怪的命,你现在要让他来见一条理智完全魔力恢复的蛇怪?!”

    “他可以不必来。”

    画上黑发绿眼的少年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冷淡微笑。他是不想跟救世主扯上任何关系,蛇怪小姑娘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为了不继续待在画里当背景,他想装聋作哑也不行。

    〖伊里斯。〗

    〖主人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画像彻底无语了,如果你有什么话直接让我说出来不是更好?为什么还非要把救世主拉进来,嫌他生活不够精彩?

    算了,虽然是幅画,也需要谨慎的活着。

    而好奇心,绝对是可以杀死很多boss的利器,就不用说他这个伪的了。

    “我想我有离开这里的权利。”

    斯莱特林公爵说出这句话,校长画像们都摸着鼻子不吭一声的允许黑发绿眼的少年从自己的画框里路过,更有几个校长出于走廊上那群眼高于顶的巫师肖像不认识斯莱特林公爵,只好跟着从画框里出门而去。

    “哈利,校长有事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刚刚在变形课上花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把老鼠变成高脚杯的哈利正想跟罗恩快速离开教室,就被接到凤凰讯息的麦格教授喊住了。

    “可是黑魔法防御术……”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那可是他盼了几天的课程,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我会代你向卢平教授请假。”

    哈利彻底无力了,他偷偷看了眼麦格教授从早餐开始就惨白一片无法恢复的脸色,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问:

    “教授,早上分院帽唱的歌是什么意思?”

    麦格教授脸开始发青,不过还是没有表情:

    “邓不利多教授在等着你,哈利。口令是草莓蟑螂堆。”

    七上八下的救世主刚刚一进门,就看见可同样脸色不好的魔药教授,心立刻掉下去一大半,努力的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更小来逃避无孔不入的毒液显然这只是个奢望。

    “我们的救世主总算抬着他比奇格鲁蜗牛还不协调的躯体来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袖子,如果你一千年没有白活的话!”

    哈利吃惊的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他在德思礼家电视里才看到过的漆黑翻边蕾丝长裙,皮肤白得有些不正常的女孩正牢牢的攥着斯内普的袖子,她的右手还用裙边兜着各种各样的糖果,瞪大眼睛的哈利开始觉得这个只比他小上几岁的女孩勇气可嘉,面对完全愤怒的魔药教授依旧不动声色没有表情。

    慢着,刚刚斯内普说什么来着?

    一千年?

    那双浅黄|色的大眼睛已经准确的对向了他,什么也不知道的哈利忽然觉得浑身发寒,一种熟悉的危机感笼罩了他。

    〖哈利波特?〗

    千年前的秘密

    〖我是哈利,你是谁?〗

    这个忽然叫他名字的声音嘶哑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可惜哈利就是想不起来。

    〖伊里斯,不祥的希望〗

    眼见着那个女孩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的凝视过来,哈利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本能的抬头望他敬爱的校长和他恐惧的魔药教授,却发现邓不利多满眼好奇而斯内普一脸不耐烦。

    〖她是……〗

    猛然嘎住,小狮子终于明白自己在说蛇语,赶紧换了声音:

    “她说她是……”

    “伊里斯。”斯内普每次听到哈利说蛇语,那表情都相当不好。

    “是,但是……我听不懂,什么不祥的希望……”

    邓不利多依旧笑眯眯的指着眼前桌上的蛋糕示意哈利可以尝尝:

    “哈利,在麻瓜的传说里,iris是鹰身女妖哈耳皮埃的妹妹。鹰身女妖这种魔法生物你在课本上看过的哈利,它们是很麻烦的生物,也很危险。iris却是结束风雨的希望之神,这很有趣,不是吗?伊里斯好姑娘,你要说什么,现在可以了。”

    蛇怪小姑娘瞪着黑发救世主,嘶嘶的说了很长时间。

    哈利一脸僵硬的表情,然后扭头不知所措的望邓不利多,在后者的目光鼓励下才小声开口:

    “她说要灵魂药剂。”

    斯内普的表情又一下崩紧了,哈利还在吃力的重复他从来没听过的那一大串名词:

    “名字叫……醒魂水,她不知道在魔药制作大全的第几页,但是需要的是强力药剂,配方里需要多加上十克……斯芬克斯的脑髓和八毫升……蓝寂鸟的心脏血液……脑髓在第八次煮沸腾以后加入,血液在冷却后搅拌三圈再加……”

    斯内普瞳孔危险的缩了一下,做为魔药大师,就算没想到过这个配方没尝试过这个方法,光是用听的也立刻明白多加这些材料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灵魂药剂是魔法部绝对禁止的黑魔法,一滴醒魂水可以使几千个麻瓜永远变成躺着不能动不会说话的废物,就是巫师喝下这个也只剩下三个小时的命,你要这个做什么?!”

    “‘为了她的主人’,教授……”被风暴正面打击的哈利可怜极了,还不得不努力复述那个说蛇语的小女孩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给他的感觉比斯内普还可怕,那双浅黄|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过来,会吓得人连呼吸都忘记:

    “想知道的可以跟她一起去……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他绝对不要去!在霍格沃茨所有学生心里,最可怕的地方绝对不是密室而是斯内普的办公室。

    梅林也许不会听任何人的祷告,但是救世主明显待遇不一样。

    邓不利多很能理解哈利的心思,而他并没有将强人所难的爱好加诸在救世主身上:

    “伊里斯?”

    一直板着脸的小姑娘僵硬的将头上下点了点,示意她不再需要会说蛇语的哈利。

    梅林知道这个没有主人血脉传承的巫师是怎么会说蛇语的,但是她是绝对不喜欢眼前这个男孩,不用问她为什么,谁会喜欢一个带着凤凰啄瞎了自己眼睛,砍了自己好几剑最后还给自己脑袋上开一窟窿的巫师?还是未成年的?!

    耻辱啊耻辱……蛇怪悄悄的磨牙,有仇,她都记心坎里呢!

    不过这男孩很好用,否则怎么能让这些巫师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是斯莱特林的蛇,你要懂礼貌。

    哦……蛇怪停止磨牙,开始努力在脸上制造一个微笑的表情,让对面的哈利受惊不小。

    ——先报答敌人的恩惠,才能保留复仇的权利。

    对人类面部肌肉操纵不合格的蛇怪小姑娘那微笑像是在抽筋,好在善意的表示还是准确无误的,五根手指吃力的从裙兜里抓起一块滋滋蜂蜜糖:

    〖给你。〗

    哈利傻在那里,他好意思要一个比他小(?)的女孩子的糖果吗?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的望向邓不利多,后者却笑眯眯的冲他点头,哈利只好去接。

    梅林!这间办公室里无论是活了一千年还是一百多年的家伙,包括那个该死的波特智商通通都只有三岁吗?

    斯内普面部表情僵硬得连毒液都只是在心里喷洒,没力气脱口而出。

    不过他不知道——在蛇怪心里,哈利也就只值那块糖而已。在邓不利多心里,蛇怪小姑娘最看重的就是吃的,不见她献宝给斯莱特林都是那些东西,当然不排除在校长心里糖果本身就很重要〒_〒

    〖再见。〗

    小姑娘干脆得很,糖一给,就一副她不认识哈利她从来没有见过哈利的表情无视掉救世主的存在了。

    “呵呵,哈利,你可以去上课了,卢平教授的课总是让人期待,不是吗?”

    邓不利多眨了眨眼,而救世主小狮子心领神会的笑了,谁也没注意斯内普周围的气压更低了。

    哈利刚一出门,斯内普就迅速道:

    “我不会去熬制那个该死的强力醒魂水,还有邓不利多我向你提过很多次显然你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卢平是布莱克的朋友,他在这个该死的时候到霍格沃茨当教授一定会帮他的老朋友进入这座城堡的……”

    “西弗勒斯,真的,我觉得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去跟我看看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有什么秘密,伊里斯好孩子,来带路吧。哦,不要那么费力,糖果可以放在这里,我保证没人拿它的……哦,好吧你坚持要带着的话,瞬移比较快……福克斯过来,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斯内普几乎是彻底黑暗化的出现在这间名义上属于他的办公室——显然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这条对于校长跟他的宠物凤凰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不得不再次面对一幅画像一条蛇怪整天“路过”他办公室而校长与凤凰也是可以不时“拜访”的事实。

    邓不利多看着明显划分两半的办公室笑眯了眼。

    蛇怪小姑娘怪模怪样的走路姿势挨到了那幅描绘着午后的禁林一角的黑湖画前,这个时候画里什么都没有,它的主人显然还在城堡其他画框里。

    〖dionys〗

    那幅本来挂在桌子背后的风景画里的乌贼忽然伸出了触角抓住画框一角,而整幅画都嘎吱嘎吱的动了起来,像格兰芬多的胖夫人画像一样向里面缓慢打开了一道门。

    “阿欠!”

    邓不利多首先捂住了鼻子,这灰尘可不是一年两年,是一千年。

    接连几十个清理一新扔过去,而蛇怪完全不顾这些,一张小脸扭曲得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她歪歪扭扭的爬了进去。

    东西放上一千年会怎么样?

    麻瓜的肯定都会变成灰,而巫师就好在这点,除了灰暗落败的惨况勉强还是能分得清周围的摆设,几张造型精致的小桌、衣柜、床……至于什么颜色,那是彻底看不出来了。

    “伊里斯……”

    跟进来的邓不利多先是一楞,然后吃惊的看向蛇怪恢复了原形,庞大的身躯盘在一起,本来身上的糖果全部洒落到了床边上,巨大的头颅沉重的往床边搁,因为它睁着眼睛,所以并不回头,从后面只能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冲淡了灰尘。

    斯内普与邓不利多的脸色全变了,一种可怕的猜测涌上来。

    “荧光闪烁。”

    淡淡的白色光辉下,灰尘仍然在飞舞着,什么都看不真切,那张帷幕都已经腐烂到没有的四柱床依然存在,可能是因为它坚实的材质。

    越是走近,看得越清楚,尤其蛇怪橙黄的大眼睛在黑暗里昏暗如灯的照在躺在床上的人——墨绿如新显然是件很了不得的魔法物品的长袍,只是式样简单也没有任何魔文点缀,漆黑散乱的长发,隐约的几道皱纹延伸在苍白俊美的眉眼间,空洞的绿眼睛大张着凝固了,稍微扭曲的表情隐藏了极大的痛苦,苍白因长期接触魔药而带着枯黄的手指箕张着,却因为抓不住任何东西而僵硬得恐怖。

    “哗拉。”

    斯内普微微低头,几块漆黑得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散落在床边的地上。

    蛇怪闭上了眼睛,邓不利多试探的伸出手去触摸了下。

    “石化。”

    没有任何一具尸体可以历尽千年而不腐烂,就算巫师也没有更好的保护尸体的方法,就算变成阴尸也一样。

    脚下碎裂的这一大块显然是镜子之类的东西,邓不利多将魔杖凑近了,然后表情凝固了,他扭头示意斯内普往这边看——

    一柄被灰尘掩盖了光芒的匕首斜斜没入右腹,上面狰狞的装饰花纹诉说了它不是件普通的魔法物品,即使被尘封千年,强烈的不祥依旧缠绕着它。

    完全可以算是当世最强大的巫师行列的邓不利多与斯内普心神不稳,脸色越来越沉。

    谋杀,还用解释什么?

    “在死前命令宠物将自己石化吗……”

    斯莱特林在这个房间里死去,而他的朋友,千年之后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离开了霍格沃茨。多么可怕的阴谋,尤其是斯莱特林这样强大的黑巫师,以及看过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后日记都知道,斯莱特林是个饮食生活都那么谨慎的贵族,有谁,能够在霍格沃茨谋杀斯莱特林的创始人?

    “啪。”

    一颗沾满灰尘的水晶球从床柱上滚落下来。

    镜像水晶球

    校长办公室里历届校长的画像们全都严肃的注视着那颗边缘磨损的小水晶球,它悬浮在放满了银器的桌上,重新施加魔力显然不是很成功,一段又一段零散的灰黑色景象在空中浮现,模糊难以分辨。

    分院帽的抽噎声从刚刚起一直没有停止,嘴里嘟哝着似乎在喊着格兰芬多的名字。邓不利多举着魔杖的手一直在水晶球上方试图稳定这些因为过了太久魔力消散而混乱模糊的图象。

    熬制魔药的雾气,侧坐翻书的身影,这些都勉强可见,然后人影离开了这个房间,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后,那个人影脚步错乱的跌进来……门外一个模糊举着魔杖的影子,被猛然关上的门……摔碎的盘子……挣扎而痛苦痉挛的手指攀上了摆放魔药的架子,无数瓶子被扫落在地……一瓶红褐色的药水被喝下,倒在了地上……门开了,蛇怪庞大的身躯蜿蜒而来……

    “阿不思,没有办法了吗?”

    “镜像水晶球并不是能维持魔力的物品,一千年了,如果不是斯莱特林习惯的谨慎,只怕我们连这些也看不到,”

    邓不利多手里就算是长老魔杖,也没办法使千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重现眼前。

    模糊的景象还在继续,蛇怪变成了女孩的模样大哭,景象灰黑一片断断续续,难以看得清楚究竟有什么微小的手势动作,蛇怪重新变回了原形将一面镜子卷到了旁边,镜子彻底碎裂之后,一切重新平静下来,蛇怪将僵硬的尸体搬到了床上,趴在那里很长时间,才慢慢滑了出去,门关上了。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持续着满地狼籍。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在他的画框里一个劲的拽自己的山羊胡: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猛然抬头,很是大声的说:

    “就算是我,只要还能喘气就绝对不会吝啬一个阿瓦达。何况是斯莱特林这样强大的巫师,就不说什么黑魔法,随便一个诅咒绝对能立刻让对方没命……”

    这里的校长画像们年轻的七八十岁,年纪大的一百多岁都确信自己能在死前一秒动用魔力要对方付出代价,何况那个时候才不“不过”六十多岁的斯莱特林创始人。

    几个擅长翻典籍通晓密闻的校长们瞪大了眼睛望着小心翼翼收起水晶球的阿不思。

    “斯莱特林公爵可不是他的后裔,那个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血脉传承多大力量的伏地魔。”戴丽丝德万特这位出身拉文克劳的校长不安的提醒道:

    “倪克斯诅咒,终斯莱特林一生都没有使用过。”

    “戴丽丝,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就是因为别人完全不知道,甚至连猜测都没有。”邓不利多将那颗水晶球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留下的羊皮纸放在一起,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凝重,缓慢的踱到椅上坐下。

    “千年之后的伏地魔完全不知道这个诅咒的情况下,都能让你一年换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现在这个职位都快变成全英国最恐怖的名词了,阿不思你自己算算,几十年下来,进圣芒戈的有几个,见梅林的有几个?倪克斯诅咒是巫师所知道的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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