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第16部分阅读
刁女 作者:肉书屋
开了衣服,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距离我不过十厘米。
“起来啊!你要压死我了啊!”我微微尴尬地吼着,使劲敲了他胸膛几下子,可是他依旧那样紧紧压着我,贴着我身子。
他本来笑呵呵的,却突然皱起眉头,鼻子凑到我脸皮上,几乎都要触到我肌肤了,又在我身上各处乱闻,就像是一只狗,这里闻闻,那里闻闻。
“死丫头!快说!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气愤地一把揪起我衣服前襟,眯了眼瞪着我。
乖乖,他这下子力气可真大,差点把我衣服扯烂。千万不要烂啊,烂了的话,我就全裸了。
“没有喝啦!你放手!”
他不放手,撇着嘴,“一闻你身上的味,就知道你昨晚喝了好多酒!还不快点讲实话?”
“我、我……就只喝了一点点……”结结巴巴胆怯地说完,我突然反应过来,自语道,“真是的,我凭什么跟你说这要心虚?你有什么权力管我啊!我喝了,喝酒了,怎么着吧你?”
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指着我鼻子急匆匆地吼道,“一个女人家,喝什么酒啊?你到底心里有没有一点数?喝多了身边没有保护的男人,让人家趁机沾了便宜怎么办?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你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再喝一滴酒!”
我感觉好笑地呼呼气,“你是老几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呼三和四、指手画脚?还有啊,这是我的睡衣,你不要揪着不放,再揪着,我就喊你非礼了。”
“我是老几?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楚不焕出道以来,活到这么大,唯一一个我承认的专属奴隶!你!梅晓雪,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楚不焕的人!是我的奴隶!只有我才能管理你、教训你、管教你、保护你!只有我!”
他的吼声,像是火车鸣笛,震得整个屋顶都在晃动。
真是的,像楚不焕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投生为狮子或者老虎才对,精力那么旺盛,肺活量那么大。
五秒钟之后,我们俩同时诧异道。
“你的爪子放在我哪里了?”我斜眼去看。
“咦?这滚圆的是什么东西?”他也竖眉去瞧。
我们俩的目光,一起汇聚在我前胸口处……
“啊!”我先惊叫,“大色狼!你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啊!为什么要扣住我的咪咪?”
“呃……咳咳……我说什么东西手感如此好,又丰腴,又有质感……”
咣咣!……是我用手打他脑袋的声音。
“你还形容个什么劲?还不尽快拿开你的色狼爪?该死的!你昨晚都捣鼓过两个女人了,怎么还这样色狼?”
他猛然吸气,趴低脸,盯着我,危险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捣鼓了两个女人?”
(⊙o⊙)啊!
我傻眼,舔舔舌头,有些尴尬。
呀,反正不能说,昨晚偷看他和女人那个那个了吧?呜呜,说出来的话,他会不会跟我索要电影收看费呢?
“咳咳……嘿嘿,猜的……”
他更加眯紧了眼睛,“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吼起来,“楚不焕!请你以后不要如此自恋好不好?什么叫跟踪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梅晓雪要跟踪你?天哪,真是没有见过如此自恋的强人。人家是跟朋友去玩,碰巧遇到了好不好?真是的,把我说得那么花痴,可恶!”
“跟朋友?你跟着哪个朋友去了暖香楼那种地方?说啊!”
他气得脸都白了。
哦,他去暖香楼玩妓女,都可以,还如此理所应当的,而我就是去了暖香楼喝喝酒,他就这样揪住不放。
呃,对了,好像他的爪子还扣在我咪咪上呢!
“你结巴了?跟着谁去的?快说啊!”
他两眼喷火,吼声震天响,嘴巴都快要碰到我嘴巴了。
“放开晓雪!楚不焕!”突然,门口立着一个人,冷冷地低吼道,“谁允许你这样对待晓雪的?”
刷!我们俩一起去看,只见清逸的金淮染立在门口,气得紧握拳头,一张脸煞白。
楚不焕这才气咻咻地从我身上起来,看了看金淮染,“咦?金淮染,你不是应该喊晓雪叫姨娘的吗?十三姨娘,不是嘛?”
金淮染看看狼狈的坐起身的我,款款走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在楚不焕难以置信地倒吸冷气中,稳稳地说,“楚公子,这里是我家,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进这个房间。另外,楚公子,你的花名远扬,为你痴情的女人大江南北何处没有,请你放过晓雪,她是个单纯的女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楚不焕看了看小染染放在我肩头的手,烦躁地大吼道,“拿开你的手!不许你这样揽着梅晓雪!”
楚不焕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触即发的炸药,我轻轻推了下小染染,从他搂抱中挣脱了,缓缓走到楚不焕跟前,轻轻地说,“即便你是我的主人,你也不能管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吧?”
他咬着牙,定定地看着我,很久,他终于气得狠狠转过身去,急速地走到门口,停下,没有回头,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俩有一点亲密行为,我保证会杀了金淮染!”
说完,拂袖而去。
青竹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大少爷!夫人喊您快点到夫人房里去,说是将军府的人来了,正找您呢!”
“什么?”金淮染腾地站了起来,微微皱眉。
看了我一眼,小染染突然低下头,嘴唇凑到我耳朵边,小声说,“不管怎么样,我只喜欢你一个。等着我回来。”
呃……我傻了。
跟他微笑的眼睛对视一眼,傻傻地点点头,他便匆匆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百无聊赖,自语道,“怎么回事啊,说来,一起来,说走,都走光光了。”
弯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呵呵,姨奶奶,快点吃好吃的燕窝了!”
“燕窝?我们竟然如此铺张浪费,开始吃燕窝了?,不是说过了吗,现在是奋斗时期,一切要从简,要节省,你竟然给我弄的燕窝?”
我拍着桌子训起弯竹来。
弯竹这次却不怕,笑呵呵的,把燕窝的瓷碗放到桌子上,说,“这不在我们的生活费花销之内嘛,这是楚公子送来的。”
“楚不焕?!”(⊙o⊙)
弯竹点点头,“是啊,就是楚不焕,楚公子啊!他刚才来,说是京城里有人捎给他上好的燕窝,于是他就全都拿来了,说是姨奶奶管理店铺,操心劳神,需要补补。哈哈,姨奶奶,看不出来,那么冷酷的楚公子,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哦。”
我这才笑出来,刮刮弯竹的鼻子,招手说,“过来过来,和我一起尝尝燕窝是什么滋味……”原来没有吃过的。
弯竹直摆手,“不行的,姨奶奶。楚公子刚才交代过了,只能给您一个人吃,任何外人吃了,一律……剁手!”
我一边吃着燕窝,一边皱眉说,“戚戚,他就会虚张声势,吓唬人。”
歪头想了想,突然感觉最初认识的那个自大狂楚不焕,竟然有了一点点人情味了。
“姨奶奶!”青竹又擦着汗跑了进来,“姨奶奶,夫人喊您过去,说请您参考着,给大少爷定下婚期呢!”
婚期?!
当啷!
我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第124章、马上成婚
()熬制的香喷喷的燕窝汤,顿时食之无味。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哆嗦着,连弯竹看了,都不由得轻声问,“姨奶奶,您没有事吧?”
我这才转过神来,看着弯竹和青竹,干涩地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我有吃有喝,有自己的烧烤店,也算是事业有成的一个人了,我能有什么事?走吧,不是要过去充当证人吗?”
我低着头,走出去,弯竹和青竹陪着我。
路上我便想,这个金夫人真是有手段啊,明明知道我和小染染感情暧昧,却偏偏上演这种煎熬的桥段。让我看着小染染跟另一个女人……定下婚期?
真是高明啊!
回想到了小染染的亲昵的吻,想到了他跟我说过的甜蜜的话,以及刚才临走前,趴在我耳边所说的“等着我回来”……我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太阳好热,直直地晒到脑袋上,晒得人想要发昏。
一把伞遮在我头顶,遮下来一片荫凉。
我诧异,这才抬头去看,是陶泽良。
他单纯地一笑,圆溜溜的眼睛都眯成了两条鱼儿似的,“哇,这天可是真热啊,我可不能把我的雪白肌肤晒黑了。正好某个人也在这里,就让她跟着凑份子吧。不要谢我啊,不是专门给你打的。”
他还能够笑得出来,他当然能够笑出来。
我白瞪他一眼,“陶泽良!陶公子!咱们别这样夸张行不行?我这屋,距离夫人那屋,就这么几步远,又不是原来大金府那么广阔,值得打伞吗?”
“那是谁像蔫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啊?原来走路不是都那副趾高气扬、昂头挺胸的横样子吗?梅晓雪,我看你是被晒傻了,连自己都忘记了。”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一边一根手指伸过来,描着我的眉毛,嘟噜,“瞧这眉毛,都垂成八字了。你们家祖传的这种下垂眉毛吗?”
“呸!你家才祖传下垂眉毛呢!”我一恼,一巴掌过去,狠狠打下去他的手,态度恶劣地举起一个拳头吓唬他,“再说我一个不好,我就打飞你的门牙!”
“呵呵……”陶泽良捂着嘴笑起来,点着头,“嗯哪,嗯哪,知道了,我好怕了。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梅晓雪嘛。”
我也明白过来,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了,我也应该继续乐观下去。我梅晓雪是地地道道的痞子女,天塌下来也不怕,什么丢失了都无所谓,只要我梅晓雪人存在就够了!
“哈哈,陶泽良,打什么伞嘛,瞧你那身细皮嫩肉,还叫男人吗?去去去,把伞丢了,这么搞怪!”
我心情一好,马上就成了上蹿下跳的猴子,蹦过去,抢过来陶泽良的伞,转一圈,然后送到弯竹手里,说,“影响我太阳浴,伞没收,以示惩罚。弯竹,收着这把伞,当作你的定情礼物,哪天要嫁给陶公子时,就扛着这把伞过去。哈哈哈……”
弯竹接着伞,好像烫手的山芋,羞得低着头,满腮通红,嗫嚅道,“姨奶奶,莫要拿弯竹说笑了……”
陶泽良哭笑不得,说我,“你也太善变了吧?那张脸,说乐就乐啊?还有啊,你不要再乱点那个什么什么谱了行不行?”
我耸耸眉毛,“哦,是说我乱点鸭子蹼吗?”
陶泽良立刻笑得清脆,“咯咯,真是笨死了你!明明是乱点鸳鸯谱嘛!”
我也笑,笑得坏坏的,“明白了,原来说你和弯竹,就叫鸳鸯谱啊。哈哈哈哈……”
弯竹害羞的要藏进哪个洞里去,而陶泽良气得咬牙切齿对着我发狠,急急地说,“走吧,我的祖奶奶,都等着你了!”
一进门,就先听到了莉娜特有的高亢而尖利的声音,“啊,真的吗?夫人,这个是送给我的吗?呵呵,真是太幸福了。淮染哥哥,淮染哥哥,你看看嘛,这是夫人送给我的礼物哦。”
只听到金夫人用她从未有过的和蔼可亲的语调说道,“莉娜小姐啊,今后就该改口喽,不许再喊我夫人了,呵呵。这个手镯啊,可是我们金家传给长媳妇的,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现在,我郑重的把她传给了你,你可知道它的重要性了?”
屋里光线微微有些暗,我的视线,在听到金夫人这段话时,有十五秒的失明。
等我看到屋里情形时,差点气死。——打扮芬香的莉娜,正把玉臂伸到金淮染脸前,而她身子已经窝进他怀里……
脚下顿时一个无力,有些踉跄,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还好被一个人速速扶住了,揽住了我的腰。
我以为是陶泽良,抬脸看了一眼,却是严肃表情的楚不焕。
“呃,怎么……是你?你从哪里变出来的?”我有些诧异。楚不焕有些像是鬼,刚才根本没有他的踪影,可是却在瞬间内,他竟然比陶泽良还快,赶到了我的身边。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挣了挣自己胳膊,却没有挣开固执的楚不焕。算了,由着他去吧,楚不焕是个霸道的男人,正好我有些脚软,扶着去吧。
楚不焕冷冷地低头看我一眼,然后平淡无奇地扫视全场,跟金夫人颔首致意,小声说道,“不想看到某个人失态,才来的。”
金夫人对着楚不焕做出请进的姿势,恭敬而巴结地说,“楚公子啊,快点进来吧,专门请来楚公子,一起商量下他们俩的成婚的日子呢!”
不是订婚,而是成婚!
楚不焕点点头,一脸冷酷,高大健硕的身材,揽着我一起往里走,就像是狮子提溜了一只屎壳郎。
陶泽良因为被楚不焕挤到了后面,气咻咻的,往前走着自言自语着,“真是的,你在京城里就是出尽风头,来了这里也是净抢人家喜欢的……”大概是说楚不焕呢。
金淮染看到我的瞬间,就想立刻站起来,却被莉娜吊着身子,起不来。而陶莉娜满脸幸福的陶醉,眼里还有谁?只剩下俊美的金淮染了吧?她笑眯眯的,涂了粉的脸腮,近近地挨着金淮染的下巴,那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好像要一口吃下小染染似的。
金淮染尴尬地看着我,深深的眸子,好像要跟我解释什么。
我看得双眼喷火,一眼不错的,恶狠狠地盯着金淮染和陶莉娜。该死!她竟然敢如此勾引我想要的男人!这跟抢我嘴边的食物一样让我憎恶!
下巴却被人扳过去,强迫性地去看楚不焕,只听到他霸气地小声嘱咐我,“有你主子在的地方,你要时刻看着你主子!把目光拿过来!”
我呲呲牙,低声咒骂,“你这个挨刀的货!干嘛扳着我的下巴?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放下,我就咬断你的手指头!”
楚不焕皱眉,吓得立刻收回去了他的手,却想了想,莞尔,“呵呵,天底下你这样野蛮的女人,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笑起来,凶狠无情的样子都顿时消失,全是那副孩子气的无知的笑容。
三面墙,坐满了人。
正座上是,金淮染、金夫人、陶丽娜。
东面,是我和楚不焕。
西面,是陶泽良。
弯竹、青竹伺候着续茶,上水果。
“趁着楚公子、陶公子都在的时候,咱们商量一下,看看给莉娜和淮染这两个孩子定一定成婚的日子。莉娜从京城过来,带过来了将军的口信,说是婚期由我们来定。”
金夫人说着,我不定神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金淮染。
莉娜已经完全幸福地昏了头,只是抱着金淮染一只胳膊傻笑。陶泽良满意地点头微笑,楚不焕面无表情,冷酷如常。
只有我和金淮染最不自在,表情最呆板。
“莉娜,你说哪天比较好?”金夫人询问陶莉娜。
“呵呵,伯母,我没有什么意见,听您的好了。”陶莉娜说得无比温柔懂事,换来金夫人的暗赞点头。
“那,陶公子,你说哪天好呢?”
陶泽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看了看,说,“我查过黄历了,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婚嫁,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腾!我的心猛一撞击,差点吐出血来。
下个月初六?!
那不是没有二十天了?这么快?!
“这么快?”我和金淮染同时喊出声来。
楚不焕皱眉,斜了斜我,突然,我耳朵听到他小小的声音,“死丫头,又不是你成婚,快慢的,管你什么事,你给我闭上嘴!”
我去看楚不焕的嘴巴,他竟然是一动未动,不曾开合的!
那刚才……是他用内力发过来的声音么?哇,好高深的功夫啊。
金夫人也掏出来一张纸,微笑着说,“陶公子,你说的那个日子很不错了,但是我觉得太久了,两个孩子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年龄又都不小了,干脆再早一点吧,我看,这个月二十九,很不错。大家参考下,觉得怎么样?”
这个月月底二十九?那不是不到二十天,也就是十三四天的样子了!
我瞠目。
金淮染也是惊愕地张大嘴巴,不禁喊道,“为什么那么快就成婚?儿子还想再慎重考虑下这件事……”
金夫人根本不看金淮染一眼,打断了他,看着陶泽良说,“陶公子,你觉得那天怎么样?”
陶泽良正经八百地拿过黄历翻了翻,点着头说,“很不错,那就定下二十九吧。”说着,微微一笑,扫向我。
“姨奶奶,这个决定,你没有异议吧?”
我真想一拍子扇平陶泽良的笑脸!
“我……”我还没有说出来个豆,楚不焕竟然狠狠一揽我的肩膀,抢话说道,“当然没有什么异议了,很好!到时候,我们主仆二人会封上一份大礼,来向淮染少爷庆贺的。正好,金夫人,我们也来谈一下,晓雪从你们府过到我家里的事情了吧。”
第125章、谁买走我
()“腾!”楚不焕这话刚一冒出来,两个人同时惊得跳起来——金淮染和陶泽良!
“去你府里?为什么要去你府里?”陶泽良焦急地来回看着金夫人和楚不焕,几颗冷汗从他额头滑下。
楚不焕则咧着嘴巴,得意万分地点着头。
金淮染因为起身太快,把陶莉娜诓了一下,陶莉娜的脸,一下子摔在了椅子帮上。
呵呵,活该!我心里偷乐着。
金淮染皱紧了眉头,看我一眼,再去看金夫人,要崩溃地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说,“晓雪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现在又不是吃不上饭,为什么要让晓雪去楚府?”
金夫人尴尬地看看大家,劝慰金淮染,“淮染,你先坐下,有什么好激动的?晓雪跟着咱们,也是吃苦受累的命,楚府多好,有钱有势,到了那里,比跟着咱们不是幸福多了,再说了你也快要成婚了,住起来也不方便,而且晓雪还很年轻,不可能总是跟着咱们金府,披着个金府小妾的身份,我这也是周全考虑下的决定。”
楚不焕大手搁在我肩膀上,开心地加着力量。他一边听着金夫人说话,一边赞同地喜悦地点着头,一边还歪嘴笑着看着我。
金淮染遭到点击一样,晃了晃身子,颓废的坐回了椅子。
陶泽良低头暗自想了想,不觉得苦笑一声,然后毫不客气地说,“金夫人,您直接说吧,晓雪送给楚公子,是什么价码?”
金夫人立刻脸上猛一红,尴尬地结巴道,“哪、哪里啊,陶公子可千万不要说笑,哪里有什么价码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金夫人是把我当作了牲口,卖给了楚不焕。
眼泪就那样不争气地升腾了上来,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论怎么样,都要坚强地支持住,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自己的受伤。
陶泽良才不相信,连连冷笑着,去不屑地看着楚不焕,说,“楚公子那么有钱,又是风月场合的老手,经历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不是吗?像楚公子这样的花心男人,金夫人把晓雪送给他,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楚不焕立刻气愤地跳起来,睁大眼睛,恶狠狠地质问,“陶泽良!你想挨打是吧?”
“你打啊!你除了用暴力来维护你的尊严,你还有什么本事?晓雪喜欢你吗?呵呵,应该不喜欢跟你在一起吧?晓雪是金府的摇钱树,不仅会做生意,还能够高价卖出去。楚不焕,你有胆量就说出来,你买晓雪花了你多少银子?你敢说吗?”
楚不焕也冷笑着,自信地说,“我楚不焕走到哪里,都十分招惹女人,这只能怨我生得俊美潇洒!对待晓雪,绝对不是一般女人那样,从金府买走她,也是无奈之举,谁让金夫人不放她呢?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值得你在这里穷挖不放了?”
“我问你,花了多少钱!”陶泽良一改平时良好的涵养,吼叫道。
吓得陶莉娜眨巴眨巴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哥的背影,轻呼着,“哥哥啊……”
楚不焕跟陶泽良对视着,久久,楚不焕才伸出无根手指,转过身,谁也不看,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
五万两?!
我瞠目,天哪,楚不焕竟然花了五万两买走一个丫鬟!他脑子进水了?还是属于一个患有花钱激进症的病号?竟然花了五万两银子,买走我?
“承认是买走的,就好了!”陶泽良冷笑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面对金夫人,躬身说道,“夫人,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
金夫人尴尬地清咳着,笑得很不自然,说,“陶公子有话,请您尽快直说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将来。”
陶泽良坚决地说,“请您把梅晓雪作为礼物送给在下……”
“啊!”金夫人顿时吸了一口气。
楚不焕刷的就转脸瞪视着陶泽良。
我反而不哭不笑,无悲无喜了。因为,突然感觉这些人都好可笑,拿着我在这里说事。
难道他们以为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吗?可笑至极。
现在终于明白了,即便小染染想要卖掉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只能属于我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刚才的自悲、自怜,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陶泽良接着说,“请您把梅晓雪作为礼物送给在下,否则,二十九的婚礼就不能举行。”
“陶公子!”金夫人脸色骤然变白,声音抖着,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不焕握紧拳头,吼道,“你这不是要挟加威胁吗?哦,不送给你,你就让人家的婚礼无法进行,是这个意思吧?”
陶泽良也不避让,转身去看楚不焕,咬牙切齿地说,“对!没错!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要挟,就是威胁!你有本事,你也来要挟要挟啊!”
“天哪,真没有想到,你陶泽良竟然是如此阴险的一个人!”楚不焕跳着脚发泄着。
陶泽良往前走了一步,跟楚不焕目光紧逼着,低吼,“我阴险?而是你太贪心吧?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把全天下的好女人你都搞到手?我告诉你,我没有你那些春夏秋冬、桃红柳绿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只要晓雪这一个!”
“我也只要晓雪这一个!”楚不焕瞪大美目,也霸气地往前走一步,两个高大的男人,鼻子尖近近的逼近着,战火熊熊,几乎一触即发。
“哦,我的老天爷啊……”金夫人哀叹一声,头疼地扶着脑袋,要昏过去的样子。
“哈哈哈!好玩好玩!今天真是太有趣了,免费看了这么精彩纷呈的好节目!”我洒脱地拍着手,浅笑着站起身,走到陶泽良和楚不焕中间,轻轻地说,“你们俩,都是白日做梦!”
“什么啊?”楚不焕吓一跳,愣愣地看向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夯实地说,“你是我的奴隶,你当然要跟着我走了!”
陶泽良静下来,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一根手指戳了戳楚不焕抓得生疼的胳膊,“疼了啊。”
果然,他马上松开了我,却是极为不爽的掐着腰,一副不能招惹的霸王样子。
我转一圈,看了看金淮染,跟他目光深深注视了三秒钟,才环顾四周,淡然说道,“我是梅晓雪,我属于我自己,谁也别想当我的家。金夫人,你不要以为有我当初的什么卖身契,就可以拿着我当作货物随意买卖。现在,你给我销毁了那张卖身契,否则,我不是威胁你,而是通知你,烧烤店你分不到一分钱,全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你说什么?!”金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猛地站起来,撑大眼睛,可是晃了晃身子,又坐了回去。
“账面上的银子都被我转走了,我做账,我管理烧烤店,一切都是我来操作的,你以为你能够拿到银子吗?我可以用合理合法的方法,让生意兴隆的烧烤店,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你信不信?”
“啊……”不仅是金夫人,在座的所有人一起吸了一口冷气。
我讥讽地一笑,“不过我梅晓雪爱财,从来都是取之有道,即便原来抢夺,也是只抢那些玩弄女人的自以为是的大富豪。所以,烧烤店的账,我不会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做。但是!夫人,我已经为金府做了很多贡献了,这些贡献累积起来,已经足够买走十个八个梅晓雪了,如果你还妄想掌握我梅晓雪的未来,那我也只能选择鱼死网破的方法,在把我卖给哪个新主人之前,让你们金府最后的财富都毁于一旦,灰、飞、湮、灭!”
最后四个字,我说得一字一顿,非常夯实,惊得所有人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莞尔一笑,看着脸色苍白无血的金夫人,继续说,“呵呵,试想一下,那时候,你连给你儿子结婚开酒席的钱,都拿不出一分!”
金夫人失神地微微晃着头,“不……不要那样……”
我一把拉下来笑脸,阴冷无比的抱着胳膊,比楚不焕还要霸气,冷冷地说,“所以说!我现在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拿出来我的卖身契,交给我!过、时、不、候!”
“啊……”金夫人终于撑不住,一下子昏了过去。
当我笑呵呵地当着众人的面,从金夫人手里接过所谓的卖身契,一把火烧成灰烬时,所有人都傻了。
我得意地抿嘴笑,看看四周,乐呵呵地说,“好了,为了庆祝我梅晓雪成为自由人,今天晚上大家都去暖香楼喝酒,我请客啊!一定要抓住机会哦,我这样的铁公鸡白白请客的几率,可是百年不遇一次哦!”
“哈哈,真的吗?姨奶奶,哦不,梅姑娘,我和弯竹也可以一起去吗?”
我狠狠点头,“当然!谁不让你去,我饶不了他!”当然是指对着金夫人说的。
陶莉娜好奇地睁圆眼睛,“梅姑娘,暖香楼……好不好玩啊?我也想去……”
我笑意顿收,看了一眼金淮染,说,“去可以,要先征得你男人的同意吧。”
说到‘男人’二字时,我的心,好像戳进去一把刀子,好痛!
十几天后,他们俩……就要进入洞房了吧?
我喜欢的金淮染,就要全裸地面对她了吧?
与她之欢?
与她二人合一?
与她制造着所有a片里面暧昧的场景和呻吟?
顺着想下去,眼前竟然没有了视力。
白茫茫的一片雾气。
金淮染也是猛然一抖,脸色苍白,失措地看着我。
“呵呵,淮染哥哥,让不让我去啊,同意吧,好不好?”陶莉娜果然抱着金淮染的身子,柔情地晃了起来。
金淮染就那样一直看着我,任由柔媚的女人晃着他。
我不能再看了,如果再看下去,我会气得吐血。
我惊慌失措地转了身子,正好跟陶泽良佩服的目光相对,只见陶泽良浅笑着,又是那副缺心眼的笑脸,走过来,对着我伸出一根大拇指,说,“哇,真是排山倒海的震撼啊!我认识的梅晓雪果然不是凡人!竟然自己接收了自己,害我白白为你担心,不过,你刚才那段话,真是够狠、够帅啊!恭喜你,成为了自由人。哈哈,也恭喜我自己,可以正式向自由人梅晓雪展开追求了,哈哈哈……”
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揪住他粉白细嫩的脸蛋,恶狠狠地说,“陶泽良,你如果再拿我开玩笑,我可是真的要对你实施残酷的惩罚了哦!”哼,他们将军府,找儿媳妇那不是才叫一个严格筛选吗,陶泽良经常说什么追求我这话,我一听就起小米。
陶泽良被我揪得脸皮变成了大面瓜,疼得吸着气,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说了,不过,你要对我实施什么样的残酷惩罚啊?”
我鬼鬼地一笑,“封锁你进入烧烤店的权力,不让你吃到一串我们梅式烧烤!”
“啊!”贪吃的陶泽良立刻垮下脸,哀怨道,“你真是太狠毒了啊!最毒妇人心,可算见识了!现在人家吃你家的烧烤都成了上瘾了,一天不吃肚子都想得慌啊。”
楚不焕跟金夫人在一起,我听到楚不焕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声调说道,“人没有到手,你把钱还给我吧。”
“可是楚公子……”爱钱的金夫人自然是不情不愿的。
傻子楚不焕,竟然是先交了钱。
“五百万两银子的银票,你想赖过去吗?”
五百万两银子?!
我瞠目吸气,一下子跳起来,吼叫着,“楚不焕!你花了多少钱买我走?”
楚不焕被我一惊一乍的吼声吓得眨巴着眼睛,懵懂地说,“你叫什么叫啊,声调那么吓人。”
“我问你多少钱!”我揪着他衣服使劲晃。
他平淡无奇地说,“五百万两银子。”
“啊!天哪,地哪,观音菩萨哪!楚不焕!你这个大傻瓜!一个奴隶,值五百万两银子吗?你没有脑袋吗?你不会用你的猪头好好想想,五百万两银子啊,就是买个小国的公主,也满够了啊!金夫人,你快点把银票还过来!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比楚不焕还要焦急,直接把摊开的手面伸到了金夫人的胸口上,咄咄逼人。
“呵呵……”楚不焕反而笑得开心,讽刺我,“哎呀,一看就是穷惯了的小民,不就是五百万两银子吗?你看你急得样子。梅晓雪,你是不是只爱钱啊?我看你如果能够抱着钱睡觉,你宁可当一辈子老寡妇对不对?”
我白瞪楚不焕一眼,当然是仰视,谁让他比我高出那么多,我才到人家肩膀,“当然!有了钱,要男人干嘛?难道我傻了,再找个帮着我花钱的人?一个人花,不是最爽?”
“咣!”额头被楚不焕敲了一下,他气呼呼地剜我一眼,“白痴!还有你这种白痴!钱又不是万能的,有的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
我根本不理会他了,冲着金夫人大吼着,“还、钱、来!”
第126章、喜欢的人是谁(精彩)
()我们一行人,加起来,一共是七个,浩浩荡荡的队伍,男女都有,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杀进了暖香楼。
“哎呀,女人不可以进来的啊,客官,这位客官,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的……”暖香楼的老鸨追着我和弯竹叫道,一边伸手拨拉我们,想把我们推出去。
一只结实的臂膀挡在了我们身前,向前一迈,高大身影遮过来一片阴影,“喂,把你的脏手,从她们身上拿开!你也配碰她们几个小姐?”
楚不焕歪头昂然站在前面,一张脸冰山一样地睨着老鸨。
“呃……这不是……楚公子吗?哎呀呀,楚公子大驾光临,我们这里可以说是锣鼓喧天,就差放鞭炮迎接您啦!您可是我们这里的大财主哦!”那老鸨抬脸一看是楚不焕,笑得脸上全都是皱纹。
“呵呵,楚不焕,你经常到这里来买春哦?呵呵,人家都认识你了,啧啧,原来是常客啊。”我笑呵呵地用胳膊肘戳了戳楚不焕的后腰。
陶泽良也挤过来笑着说,“楚公子是谁?走到哪里,不是香名满天飞?记住他的,可都是那些花魁艺妓,头牌花姐……哈哈哈……”
弯竹笑得开怀,还带着一份好奇和羞涩,缩头缩脑的,往暖香楼里面打探着。
青竹却气得小脸股股的,好像人家羞辱了她的老公。
楚不焕气得咬牙,对着我举举拳头,尴尬地解释道,“谁、谁经常来啊,人家那话,都是跟所有客人都这样说的,这你也信?”
“呵呵,那你的脸,为什么有点发红?”我吐吐舌头,逗着楚不焕玩。
楚不焕立刻别过去脸,仓皇地对着老鸨呼喝道,“今天这里我全都包下了,一个外人都不要留下,你快点去肃清。”
(⊙o⊙)哦……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互相呆呆地看看。楚不焕也太大方了吧。
我凑过去,踮着脚,扯着楚不焕的脖子,咬着他耳朵说,“喂,今晚说好了是我请客哦,可是我可不是冤大头,什么包场子这话,和我无关,我一分钱也不会拿的。”哼,死小子,难道想趁此机会揩我的油?
他高大的身材为了配合我,弯了腰,听完我的话,今后不住呵呵轻笑起来,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说,“指望你这个小气鬼请客,估计我们来了也是只能嗑瓜子。今晚是我拿钱,你放心好了,钱迷!”
干嘛一口一个钱迷的喊我?
不过我还是转转眼珠子,得意地笑了。哈哈哈,不用我花钱喽!我举着两手朝天,“耶耶!楚不焕,我警告你,如果你明天醒来后,敢不承认你现在的话,我绝对把你的脖子拧断!”
他愣了下,喷儿就笑了,“哈哈,梅晓雪,你看你瞪大眼睛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青蛙,好笑死了。不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情吗,值得我出尔反尔吗?你这个小财迷,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我是小人?哟哟,他楚不焕整天乱搞女人,换女人的速度堪比我换衣服了,却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我是小人?罢了罢了,我很宽厚地告诉自己,现在,今天,此时,在他成为冤大头的这一刻,我暂且饶了他一次,暂且不揭穿他了,小人就小人吧,总比从我兜里往外掏钱的好。
我喜滋滋地回头去招呼其他人,发现莉娜正死死抱着金淮染的一只胳膊,那副甜蜜,简直跟蜜汁藕一样,气得我猛然窒息。
再去看小染染,他谁也没有看,而是忧郁地神态,遥望着远方的某一处。
眼前一片迷雾,淡淡的萦绕着一层莫名的伤感,让我不禁一愣。有两秒钟的失神。
妈妈的!梅晓雪,快点把魂唤回来啊!不要这样花痴了好不好?人家再美,再清雅,不久之后也将是别的女人的老公了啊!
我狠狠地扭了自己大腿一把,勉强把目光从小染染那里转过来。
“走吧!现在暖香楼整个都是你的了!”胳膊被人粗暴地一拽,我差点双脚离地。
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被拽着往里走,耳边还响着楚不焕霸道地话语,“今天我跟在你身边,主子就便宜你一次,允许你放开喝醉一次。以庆祝你渴望许久的自由身。”
呸!我喝醉还要他允许啊,真是罕见的自大狂。
“你放开我啊,不要拽着我胳膊走路啊,我有腿,可以自己走的,楚不焕!”
“好,放开你胳膊。”他很好说话的松开了我胳膊,却在下一秒直接箍住了我的腰,揽着我的腰,把我身子往他怀里死死摁着,一起往里面而去。
“哇呀呀,我要被你搞疯了!楚不焕!这是我的腰,不是你的身体部位,你的手快快拿开啊!”
“你是乌鸦啊,一直哇哇的叫个不停?耳朵都被你吵死了!你再咋呼,我可就堵住你嘴巴了。……警告你,是用我的嘴堵住你……”
(⊙o⊙)啊!
我立刻销声匿迹了,乖乖的低着脑袋,任由楚不焕搂着腰,进了香喷喷的暖香楼。
全都包下了整个暖香楼,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楼上楼下四层,我们可以随意逛荡。
这里所有的乐师,都是为我们服务的,我点哪首歌,她就要演奏那首。
意味着,我看中那个女人,食指勾一勾,她就要袅袅娜娜地走过来,给我行礼,然后无限制的为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