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22部分阅读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红云霏海棠锦衣。
茜红的丝绸之上滚滚雪纱自肩钾处顺着袖口扩大,如同一只含苞待放的花朵,包裹着盈盈飘逸的宽大绣袍,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宫绦垂直而下,更显得娇美柔弱。
“好啊,那你先来。”她憋住一口气,撤回捏住他脸的小手,用力僵在身侧,深怕会被挠痒。
娇小的人儿认真的模样着实可爱,嘟起的双唇中憋了大大的一口气,双颊微鼓,大概是犹豫憋气的缘故,脸上透着一抹柔红。
他不禁心神恍惚,而后一手微微一笑,双手挠了挠她的咯吱。
顶住!她的眼帘颤动两下,双唇差点吐出气来,因此,更是用力地僵住全身,不想失败。
“这样呢?”他的手抚上了她的眉。
“……”用力鼓着气,粉颊已经爆红,她拼命地告诫自己那不是毛毛虫,只是一只手指而已。
很好,看来,她是下定了决心不笑,,敏赫眉一扬,媚术,不只可以使人迷恋自己,亦可以使被迷惑之人听下术的人的话。
“那么,这样呢?”指腹抚上了她的鼻尖,沿着秀美的线条游走,来回摩挲。
咬着牙,唇瓣不禁微启,一口气飘出,发出如小绿一般“呲呲”的声音,又吸了一口气迅速闭上。
他的眼眸浮上邪肆的笑意,指腹继续游移,自笔挺的鼻尖上缓缓下降,触到了她粉嫩如水的唇瓣,眼瞳一缩,仿若抚摸着万年古迹遗留下来的宝物,动作纤柔而细密,顺着花瓣一般的柔美弧度滑行。
“噗!”嘴角剧烈抽动,她又喷出了一口气,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这次比上次吸入了更多的空气,几乎鼓成了一只小青蛙。
褐色的眼神黯上几分,本是沿曲线划动的指腹突然一顿,拇指与食指往她两旁鼓起的粉颊稍微用力一掐。
只听悠长的“噗”声再次响起,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就在粉颊消下去之时,她的双唇自然而然地嘟起,仿佛色女一般,使人忍俊不住,但他却是面不改色,俯下身去,吻住了柔嫩的双唇。
呜咽两声,她咬紧贝齿,不能笑,不能笑,鼻孔用力地吸着气,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
敏赫脸色一变,不可能,媚术还未解除,她怎么可能会抵抗得了自己的魅力?难道是自己的术法出了问题?
“你都没规定多久,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忍下去?”她皱了皱眉,看了大腿之上的小绿一眼,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现在轮到你了。”
原来如此,虽是媚术,但被迷惑的一方会恪守两方的约定,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游戏没有完结,她就会想要一直玩下去,永无休止。
看来,只有结束这个游戏,才能继续往下进行,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赢了本王,只要不离开,随便你想要做什。”双手一横,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眉眼流苏地望着她。
衣衣仍旧如刚才一般注视着他褐色的眼眸,唇边露出可爱的巧笑,小手摸上某人的大红百花金蝶袍,寻到了衣襟之处,找到腰带,轻微一扯,紧绷的红袍顿时松垮了下来,顺着健硕的身躯柔顺地贴着。
她,该不是?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
挑开衣襟之处的系带,小手缓缓地脱下他的衣袍,丢到一边。
“不笑?不说话?”她的眼底有着一抹怪异之色,小巧的唇瓣轻扬,“那我继续咯,输了的话,你可是要答应我做一件事。”
知道她是设下陷阱想要自己回话应允,他仍旧抿了抿薄唇,双眼炙热地盯着她再次攀上身躯的手。
很好,竟然他想玩的话,那么,自己就陪他玩到底!衣衣咬了咬牙。
将他里面的塾衣轻轻地脱下,小手顺道在某人结实的胸膛戳了戳,抬眼望他极力镇定的脸,眉角带笑。
“不要说话,也不要笑喔。”她捧起小绿站起了身,轻动了下脚裸,已然没有大概,往后徐徐退了一步,再退一步。
她想做什么?难道是以恶狼扑羊的姿势想要扑倒自己?可,该不会拿着蛇想要冲向自己吧?敏赫讶异地看着走路没有再一瘸一拐之人,也亦明白那条小蛇绝对不是一般的蛇,不单是外伤,竟然连内伤都能治愈!
“来人啊,快来看王爷跳脱衣舞啊!”掀开珠帘跑到门口,她扯开嗓子大喊,戏虐的眼中完全没有了刚才迷茫的神色。
正文 输了的代价
脸色一变,他眼尖的瞧见门口探头进来的侍卫,总算察觉出了不对劲,挑起衣服穿上,一把掀开珠帘,看着悠闲地坐在软塌之上悠闲地含着葡萄的女子。
“你是怎样逃脱术法的控制?”褐色的眼眸逐渐转为墨色,他一脸阴婺,眉眼一眯,将探头探脑的侍卫以及宫女全部用视线秒杀了回去,再回头看着笑得一脸甜蜜的她,心中冒出三个字:被耍了!
堂堂的摄政王,竟然会被她这个小女子给耍了!
“你说话了,”吐出几颗葡萄子,她笑嘻嘻地提醒道,“想必王爷不会赖账吧?你可是一言九鼎之人,说的话,覆水难收。”
绢故意用昨日他与皇淑妃的话直接回敬,她毫不意外地瞄了一眼某人阴沉的脸,可惜,自己不吃那一套,别人怕他,自己可没那么胆小。
“本王说过,除了离开本王,什么都可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艳丽的衣袍,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看着她粉色的唇又含了一颗葡萄鼓起双颊,不禁想到刚才自己吻上去之时的滋味甜美异常,不禁一阵心神荡漾。
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衣衣喷出嘴里的葡萄子,一一射向他徐徐靠近的脸庞。
瞧着某人吃瘪的模样,不禁露齿一笑,这种胜利感,似乎只能在他的身上才能找到,在龙昀殿,只能是自己吃亏的份,她一直都想不通,到底是否因为一物克一物,若是如此,便难怪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都出不了宫。
“你!”敏赫咬着牙,瞪了她一眼,突而,想到了什么似的,竟是将贴在脸上的葡萄子取下,放在唇上轻舔。
想起刚才中媚术之际自己被掠夺的吻,她反是怒瞪了回去,小人!
“怎么,输了便想反悔?”她用力擦了擦唇瓣,嗤笑一声,故意想要拿激将法去对付敏赫妖男这个小人!
“本王的话从不说第二遍。”邪肆一笑,吐出葡萄子,看着她擦拭的模样,难道,真的那般的介意自己的吻?真是如此的话,自己一定要让她以后终身难忘。
“很好,我亦不离开王妃这个宝座,否则,谁供本妃吃穿?”她狡桀地指了指他吊在外面的钱袋,一手撑着下颚,“但是,我的要求亦不高,就是,出皇宫!”只要出了皇宫,天高任鸟飞,只要跑得远一点,即便是皇帝,也奈何不了自己。
只是,会见不到自己从小斗到大的浮云邱泽,想到此,不免有些难过。
出皇宫?敏赫眯起眼帘,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呆在深宫之中这么多年,没想到,宫中的规矩还是半吊子。
“你难道不清楚,无论是皇上,还是摄政王的家眷,都不能离开皇宫?只能偶尔出去体察民情时带出,或是去见女方的亲属,一年之内但凡不能超过半个月。”他红唇一扯,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心中很是满意。
想离开?衣衣,这辈子,你是莫要想再飞出我的手掌心,生不同时,死也呀同|岤!
宫规?嘴角微微抽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浮云邱泽连带自己出宫都不能了,原来自己连家眷都没有在外面,他以什么名义带自己出去?但是,随便找个理由总成了吧?还是担心自己,真的跑了?
“那好,一年十二个月,半个月十五天,你每个月带我出去玩一天,就可以了。”她掰着手指算道。
“一天?走出宫门几乎都要半天的时间,莫道是你想要走到宫门口看一眼就折回?”敏赫好笑地睨了她认真的神色一眼。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明明一到关键时候就如一只小狐狸一般,平常之事,却是个迷糊大王,先不说宫规,连路线的距离路程都没有算计清楚,她还果真是个宝。
“那便隔一个月出去一次,一次出去两天,这总可以了吧?”狠狠地握紧拳头,只要他吐出一个“不”字,自己就跟他拼命。
看来,次数减少,自己逃跑的机会也要跟着减少,一半的机会啊!她的心几乎在滴血。
“为何你这般的想要出宫?”敏赫俯下身,细细地盯着她,似乎要挖出一些什么来,“浮云邱泽可是告诉了本王,你几乎夜夜都有‘夜游’的情况,让本王可要看好你。”
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话中有话,尽管心中很是不悦,衣衣依旧面不改色,推开探索的脸,坐起身。
“我只想出去看看,比皇宫更热闹的民间,到底是什么样,不过,敏赫妖男,若是你不想遵守承诺,那也不便勉强。”
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看着在大厅内缓缓款步的人儿,真的有那么简单?
“那好,本王明日有空闲,可以带你出去,恰好你的伤也好了,今晚,可不能再将本王拒之千里。”暧昧一笑,睨了一眼珠帘晃动后的床榻,他直直地睨向她。
“可以,不过别忘了小绿,只要让它睡中间,我什么问题也没有,你有什么问题吗?”她垂下眼帘,杏眼眯了眯,嘴角出现一丝窃笑。
果真,敏赫白皙的面孔瞬间转黑,恨恨地盯着自她的衣襟之中露出的银色小脑袋,只想着要怎么将它给丢出去。
“你怎的不问为何浮云邱泽会告诉本王这些事情?”慵懒地靠在软塌之上,轻抚柔软的雪白貂皮,上面,还存留着她甜美的馨香味道,似蛊惑一般地在鼻翼萦绕,令人忍不住想要深深吸入,“是否,你还忘不了他,还有带给你的伤害?”挑起细长的眼眸,睨向她,眼眸带有复杂的神色。
“若是你不提,我还真忘了他,怎么,竟然已经将我送给了你,透露点消息给摄政王好投其所好,逢迎拍马,他这么做,我亦不觉得有什么好奇,”背对着他的脸,她的神色有些低落,随即,又展颜一笑,“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
看不到她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沉默,若真是这样,为何背对自己?
“待明日早朝之后,你换上男儿装,本王带你出去玩两天。”他开口允诺,睨眼她转过来巧笑倩兮的小脸,缓缓阖上了眼眸。
正文 忧心忡忡
天际,没有任何的繁星皎月,淡淡的乌云笼罩着整个皇宫,厚得几乎压在了殿檐之上,然而,大殿的顶端,隐隐约约之中,现出两抹黑影,静静地竖立着,衣袍被大风吹起优美的弧度,却是“掠掠”作响。
紫色的眼眸微垂,看着敏赫王爷府邸的方向,然而,终究是太过遥远,连院落都瞧不见一角,朦胧地,只能见各殿点着的灯笼发出微弱之光。
“皇上,明日皇妃便要与敏赫王爷出宫游玩,你可否前去阻止?”黑色的斗笠之下,一张自眉尖横下粗大疤痕的脸没有想象中的残暴,他话语敦厚,很是着急的模样。
俊朗的男子轻轻摇头,面色冰冷,捻着纸扇的手青筋爆出,却是松了松力道,缓下一口气来。
绢“木叶,你知道朕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什么,在把衣衣交出去之时,朕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待时机成熟,自会将她迎回,”他苦涩地扯动着唇角,那日她落泪的情景一直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若是可以,自己又怎不想赌上性命将她护入怀中,“皇后的位置,永远只能留于一人。”
“那岑儿公主……”木叶不禁瞄了一眼龙昀殿中熄灭的烛火。
除了当日宫中的侍卫以及几位将军,几乎没有人知道深宫之中进行了庞大的屠杀,亦无人知道,凤福被换,只有少许的人,知晓宫中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或者可以说,敏赫王爷与皇淑妃已经可以一手遮天。
颊“留她在此扮衣衣,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让天下之人知道皇妃成了王妃,恐怕,便会动荡不安,敏赫肯将岑儿留在朕的身边,亦是怕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而朕,亦是为了稳定天下。”长吁一口气,他夜夜留宿御书房,除了不想要碰岑儿,更害怕的,是看到她的脸。
一模一样的脸,又怎能不去记挂?
“可那日皇上如此伤了皇妃的心,恐怕,此次出宫,她会趁机离开,到时候,想寻,也是难如登天。”木叶想起其顽劣的性子,也不禁摇头,也难为了这么些年,她能在众人的面前显示端庄娴淑的一面。
将纸扇收入袖口,浮云邱泽转过身,一手拍在了木叶的肩膀之上,现在深宫之中,除了青羽,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待她明日出宫,你跟着她,莫让她离开。”简短的几句,已道出他的心声。
记得几乎每夜,她都要爬起来,偷偷地想要去爬墙,然而,为了方便起见,自己让宫女骗她,凤吟殿边的那堵墙是最外层的墙,于是,她便几乎夜夜光顾那堵墙,只是每每都被自己掠了回来。
难道,她真的这么想离开皇宫,想要离开他?
皱了皱眉,摸着心房的位置,只觉得一阵冰冷,伴随着丝丝绞痛,总是让他无法顺利的呼吸。
“可是皇上的安危,属下怕……”木叶显然怕人暗中对他下毒手,若自己离开,不是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现在,朕已经是一个傀儡皇帝,而敏赫似乎还并不想杀朕,若是真有人想要伤害朕的话,恐怕也只有一人,不过,她现在亦不会冒然动手。”他目光深邃,皇淑妃今日早朝之时射来的凌厉目光,仿佛恨不得穿着龙袍坐上龙位的是自己的皇儿。
只是,似乎敏赫对她说了些什么,倒不好明着动手了。
其实,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她,带着伤口离开了自己的衣衣,小青今日禀报说已将小绿送了过去,想必此时定然不会呲牙咧嘴地喊疼了吧?
“皇上为皇妃做了这么多,日后,她不定然会领情,到时,皇上又该如何是好?”木叶轻喃,本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心里话,却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谁不知皇妃的倔脾气,吃软不吃硬,可是,到时候皇上肯定连软的都使不出来就吃闭门羹了,哪来的软柿子给她吃?
“若是不领情,那便先让她欠着吧,待到恨消了,气散了,自然便会回来了。”浮云邱泽淡淡一笑。
自己,又怎么会比她好过?至少敏赫看似阴森,但,他的前世是轻音,断然不会再伤害她,而且竟是不怕其逃跑,反而轻快的应允带她出去玩耍,这份心,自己又怎会看不到?
“可看到敏赫王爷对皇妃的态度,似乎好太多,许多人知情之人都等着看好戏,没想到现今反而出乎意料,到时候,若是,皇妃喜欢上了敏赫王爷,那皇上到时不是……”想来想去,木叶只恨不得现在就去将皇妃截了回来,再将岑儿公主送回去。
若是将岑儿公主毒哑了,不知道敏赫王爷是否能认得出真假?
此话刚好触到了他内心的伤口,浮云邱泽面色一白,今日消瘦许多的轻盈身子竟是晃动了两下,幸好木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朕信她!”他紫色的眼眸闪着一股信念,无论何时,自己都信她。
“幸好皇上让小青将小绿送了去,今日,敏赫王爷竟然还想企图用妖媚之术迷惑皇妃,但是,反而……”说到此,木叶停顿了下来,想要看看皇上的表情。
果真,他紫色的眼眸仿佛被刺到了一般,眼瞳收缩,大手用力地扣住木叶的手臂,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反而如何?”
“反而被皇妃耍了回去,幸好当时被小绿咬了一口,毒液流入脑内,瞬间惊醒了她,后来,便是破了敏赫王爷的媚术。”想当今日探子的回报,木叶都不禁要笑出来,脱衣舞?估计敏赫王爷之所以急着出宫,就是想要躲避这两日下人的闲言闲语了吧。
苍白的脸瞬间吐出了一口气,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倒是不必太过担心,大智没有,但小计略,她从来也不缺。
“但愿,朕能来得及……”冰凉的唇畔逸出一句,他望向天空。
依旧,压着厚厚的云层,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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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扮男装,出宫
阴沉的天气,似乎并不会为了谁而转晴,高挂空中厚厚的云层,自昨日到清晨,没有任何消弱的迹象,反而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伴着点点阴冷的气息拂面而来。
王府门口,几个侍卫撑着伞整齐的跟在马车左右两侧,待到王爷牵着一位较弱的公子的手上了马车,车夫驾车徐徐前进。
“为何没有改日?”衣衣拍落几滴雨水,皱了皱眉,阴天,她最讨厌的天气,看来,就连天公也不做美,小心地捻了捻衣袖之中的几根发饰,只要卖了这些,也足够自己过上一阵子,到时候再另谋生路吧。
但,问题是,她掀开紫蓝色的车帘,看着一身便装的侍卫,自己能不能逃走还是个问题。
绢“本王说话一概算话,若是你不想出去,便隔一个月之后再出行。”敏赫妖男不改夸张的本性,依旧一身红艳的衣袍,只是上面的金蝶换成了一朵朵牡丹,更是将他妖媚的脸忖托得更为妖冶。
简直就是妖孽!衣衣瞥了他邪肆的笑脸,冷哼。
“你想得倒美,我就算是下着倾盆大雨,也要拉着你的衣领出宫。”开什么玩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自己又怎么会为了这么一场小雨而放弃。
颊伸出手,轻轻接了一粒雨水,她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抹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身影,白衣黑发,不扎不束,白袍飘逸,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俯身吸去了她指尖的水粒,墨色的眼眸微敛,敏赫盯着她温柔下来的表情,心中很是不悦,她,究竟在想谁?
怔了一怔,赶紧拿丝绢擦去指腹上残留某人留在上面的余温以及柔软的触感,她扯着布帘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宫之中的宫殿,缓缓放下。
“没想什么,只是到了下雨的时候便会有些多愁善感。”她随意地说了一个借口,垂下眼帘,淡漠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想,此次出去了,恐怕是再也看不到这幅景象?”在宽大的马车之内,他休闲地伸长了腿,躺在柔软的貂皮之中,洞穿了她眼中的一切。
今日,服侍她的宫女来报,王妃偷偷塞了自己当日带来的发饰在衣袖之中。
虽然一开始便已知道她想要出宫的目的,但听到宫女这么一说,他倒是兴趣十足,若是不让她知道民间疾苦,恐怕,还真以为在外面能够逍遥快活,他要让她知道,除了自己的敏赫王府,哪里,她都呆不得。
“你在说什么?”衣衣尴尬地别开脸,虚声笑道,“带了这么多的侍卫,我又这么可能跑得了,更何况,我没钱,出去得饿死。”
“喔?原来你是怪本王带了这么多侍卫让你难以逃跑,还有,”他墨色的眼眸微眯,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捻住她左边的衣袖,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坚硬之物,“这些,也足够你生活几年的了。”
原来他都知道了?衣衣脸上难免有被针刺痛的颜色,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逮到,不过他竟然知道,还愿意带自己出宫,又是为何?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恨恨的瞥了他一眼,她却是语气平和,似乎说话的并是她。
“只是看见某人一副洋洋自得的以为能逃脱本王的手掌心,本王想要好心提醒一下而已,而且,顺便告诉你,就是插翅,你也飞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邪肆。
“看来不你只自大,还自恋?”衣衣的杏眼弯成了可爱的月芽形状,轻拍左手的衣袖,里面发饰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是你给的机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找不回来人,可莫要哭着鼻子在大街上喊娘。”
“呲,呲。”自衣领中钻入小脑袋,小绿张开的蛇口好似也在嘲笑着他愚蠢的举动。
本是想要搂她入怀,好好惩罚一下这张利嘴,手还没伸出,见到那只嚣张的银色的脑袋,他揉了下眉。
“你出宫还带着它?” ;“那当然,还是你想留它下来给你暖被窝?”她当然知道他害怕小绿,故意贼笑一声,用指腹轻点它的脑袋当是夸奖。
;自然而然,小绿吐着蛇信分外的欢快,绿幽幽的小豆眼志得满满的瞟了脸色变得不自然的敏赫一眼,将小脑袋挂在衣衣的衣领之上,仿佛在说,你要敢动她一下,我就废了你!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守门侍卫的盘问。
;将腰间的令牌丢给了车外的侍卫,只听得一连声的“是是是,是小的有眼无珠,认不出王爷的马车,请王爷走好!”
;马车在车夫的吆喝之下,又继续前行。
;但衣衣已然坐不住了,挑开车帘,看着硕大的门发出沉重的“咯吱”声,十人拉动着一边的大门,似乎正咬着牙用尽全力,而高大的城墙,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雄伟!
;难道自己之前打算爬的外墙,都是假的?想到此,衣衣不禁咬了咬牙,好你个浮云邱泽!
;“怎出了宫,还这幅气恼的模样?”敏赫见她黑下来的脸,不禁好笑地问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玩的事?
;“呆了皇宫二十年,现今才见到大门长这幅模样,你说我能不气?”她的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焰。
;听她这么一说,看来,是气被某人耍了?
;敏赫顿时心情大好,随手捻了一串大紫的葡萄递到她的手中,笑眯了眼。
;“你笑成这样,真不是普通的碍眼!”衣衣往嘴中丢了一颗葡萄,郁闷地瞪着他,有必要这么高兴?
;“你可以选择不看。”他很无赖地耸了耸肩,捻了她手上那串葡萄中的一颗,也丢入自己的最内。
;不错,真甜。
;第一次看到敏赫妖男如此耍赖的模样,她兴趣缺缺地睨了他一眼,撑开布帘,想要看看城墙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何模样。
;“包子啊,包子啊,香软可口的芝麻馅,不好吃不要钱……”一个小哥的吆喝令她伸长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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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肉包子大战
不好吃不要钱?
“停!”自车窗伸出头,也不顾淅沥沥下着小雨,她对着马夫喊道。
“你该不会真想要试吃这里的包子吧?”敏赫妖男笑意盈盈的脸有丝讶异,看到身侧的车帘被贴身侍卫捻起,等候命令,微点了下头。
连停车都要听从他的命令,看来,自己真的是举步维艰了。
绢衣衣也不顾他的脸色,拉着帘子,看搭着一把赫黄打大伞的小哥正熟练地翻动着嫩白的包子,徐徐飘出一股甜香。
“哟,客人,可是要买包子?看着客人面生的很,还没吃过我们鸿记的包子吧?这可是皇城最好吃的包子了,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小哥嘴巴讨巧地说话,笑嘻嘻的脸倒也惹人喜欢。
“你刚才说不好吃不要钱,可是真的?”她看了一眼排队的人确实很长,虽然宫中的糕点亦是搜罗天下的美食,但又比不过外面的自然朴实之感了。
颊“不是我吹牛,来吃过的人,还真没人说过不好吃,若是客观品尝之后,还是不好吃,说出个理由,小二就送你一笼包子,如何?”小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辆马车以及为她在车帘边撑伞的下人,一看就知道就富贵人家,不像是要来骗自己几个包子的人,倒是不怕吃亏了。
“哦?”听到他这么一说,她还真是要尝尝了,“你上面这个招牌上写的是什么意思?”指了指悬挂的牌子。
一个时辰之内吃完五十个包子的,可全免费。
“你还想挑战不成?”敏赫妖男皱眉,平日未与她一起用膳,倒是不知道饭量有多大,但,五十个……自己最多都只能吃下十个吧?
小哥听到了车内妖柔的声音,探了下头,却见不到其人,以为是此公子的朋友,不免语气恭维。
“就是只要一个时辰内能将五十个包子全部吃完,就可以不用付钱了,两位公子可想要试一试?”
“要!”她快速地点点头,也不顾敏赫妖男的反对,一推车门,就踩着侍卫匆忙放下的车阶而下。
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他也只能前袍往上一翻,踩下马车。
“哟!真是两位俊秀的公子呀!”排队的人竟是没想到会是两位纤细的公子会挑战吃包子,不免都很是好奇,就连轮到自己买包子了,都不知觉。
小哥擦拭大伞之下唯一的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请了两位进来坐下。
敏赫皱皱眉,看着黑靴之下溅了一脚的泥水,但是却见她一副很是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模样,又不禁莞尔。
第一次出皇宫,不想,即便是宫门口之处都这么热闹,十字形的街道人影穿梭,下小雨的天气依旧人生鼎沸,不少店家为了争取生意都想尽方法招揽生意,最绝的,竟然还有个小绸缎庄面前站着一位撑着小伞男办女装之人,不顾众人奇怪的眼光招揽客人。
“五十个包子,谁先来?”小哥已将包子装进好几个大盘之中,放在桌子上。
“自然是她。”凉凉地指了指身边之人,本来他就只是下来看戏而已,若是她吃不完,自己还要包管着掏钱。
即便自己不将那么点银子放在眼里,可若是她吃坏了肚子,可就麻烦了。
“开始吧。”也不废话,拿起一个包子她小小地咬了一口,香浓的芝麻味道飘散齿间,而薄薄的包子皮亦淡甜柔软,一口下去,满口余香,比起宫中的御厨,的确手艺要精湛许多,难怪生意会这般的火爆了。
“像你这般的吃到天黑都吃不完,若是呆会吃不动,就不要勉强了。”他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模样,倒开始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衣衣睨了他一眼:“反正吃不完有人付账,我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小哥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不禁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忙着搓面粉的另一名夥计一眼。
“你是不怕,可是连累了那些在雨中等待买包子的人。”敏赫孥了孥嘴,看着那些排队的人都在傻傻地看着五十个包子。
她自然也是看到了,瞥过脸去,干咳一声,见到有人递过一杯茶水,道了声谢便接过喝下。
“你放心,我一定能吃得完,不会浪费,额,谢谢你的水。”又往口中丢了一口包子皮,却是瞧见他接过杯子放在他自己的面前,才惊觉竟是拿他的杯子给她喂水,不知道喝过没有,衣衣撇过头,还是不愿多想。
“已经过了一刻……”他看着她手中咬了一半的包子,再看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包子,艳红的嘴角不免拉起倾斜的弧度。
没去理会,她依旧一口一口地咬着,速度明显比刚才品尝之时快了许多,眨眼之间,两个包子已经入肚。
而那些原本排队买包子的人,亦因为所有煮熟的包子都在她的桌子上,只能等下一笼新鲜的包子,所以,几乎所有的视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本是见这位公子如此秀美娇小,且动作高贵优雅,都以为吃不到几个就会放弃,没想到越吃越多。
拍了拍脸上的包子屑,她一数,不知不觉中已经吃了十五个了。
“你以后不会吃跨本王吧?”敏赫压低了声音,怎么自己从未听到她有如此大的肚量?而且银儿以前也没有这般……
“怕就自己回府。”她讥讽地瞪了一眼,不想浪费时间,继续细细的咬着包子,速度就像老鼠一般,牙齿吱吱吱吱地一排札了过去,一个手掌大的包子瞬间消逝。
小哥好像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胃的男子,明明一副瘦小的模样,反而比起大汉更是会吃,讶异的脸上,突而飘过一抹毒辣的脸色,转过身,与搓面粉的夥计递了个眼色,阴狠一笑,吃吧吃吧,这么多分量的包子,撑不死你,也能毒死你。
不过奇怪的,明明此乃鹤顶红,入喉一刻便会发作,时辰已过,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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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更,下午还有一更
正文 杀手来袭
诡异的两人待看到她在规定的时间吞下第五十个包子之后,面色仍旧无异,不禁脸色大变。
“还真的吃完了……”敏赫揉了揉眉,有些难以置信,“怎的府中宫女无人禀告王妃是大胃王?”朝守在身后侍卫招了招手,小声询问。
早就目瞪口呆的侍卫茫然的摇头,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中用的东西。”冷冷喝斥了一声,他摆手让其退下,妖媚的脸有着一丝不悦,为何连浮云邱泽都从未说过?此事的话,应该恨不得告诉自己拿来当消遣才对,他摆脱了一个大胃神,而自己却是傻乎乎地迎了进来。
绢将面前的水一口喝下,她满足地嘘出一口气,其实自己平日饭量并不大,但是像这种甜甜的糕点,还是很喜欢吃的,所以每次要爬墙之前,都会收罗一大堆的食物,也便是中秋十五那日为何南王爷的手下觉得自己的包袱吃力的原因。
“店家,不好意思,我都吃完了,看来,你要破费一笔了。”摸摸肚皮,她想起马车之中柔软的貂皮,真想直接躺在上面好好休息一下,原来吃东西也可以这么累人的。
徐徐起身,就像一个大肚婆一般,撑着腰,不顾敏赫妖男偷掖的眼神,径直便要踏上马车。
颊“吃完了就想走?”小哥突然冷冷地开口。
察觉到不对劲,敏赫迅速地打了个响指,护在身边的人迅速地涌响了呆站马车前面的王妃!
怎么回事!衣衣不明所以地看着侍卫们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地将自己围在中间,只有车夫不动声色的依旧拿着缰绳坐着一动不动,诺大的斗笠将他的脸罩了个严实,看不出是紧张还是冷静。
排队的人看这阵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惊叫着如同鸟儿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开,且在远处小心翼翼地观望。
“嘭~”白色的烟雾丸在地上炸开,顿时视野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中荡漾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王妃,你还好吗?”将衣衣护住的侍卫背对着她,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四周,“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莫让杀手有机可趁。”
看不到前面,只隐隐听到了周围侍卫们应喝的声音,
“莫要乱动,抓好,”敏赫放低的音量在她耳边突兀的响起,双手阖十,褐色的眼眸冷笑地盯着隐身的杀手,“待会若是顾及不到,本王会告诉你两个杀手的位置,到时候,你便使出你的傀儡之丝,切莫要自行离开本王的身边。”
他能看到?她愣了一下,想起那双褐色的眼眸,可看穿一切术法,自然可以在雾中视人,因为这些都是术法所塑造出来的幻觉。
“恩。”轻点下头,拉住他的衣袖不由一紧。
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静匿得仿佛是另外一个白化的世界,就连天空的小雨,落在白雾之上竟是被淡化消逝,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左边!”敏赫眼神一凌,大喝。
围绕成圈的侍卫立时双手阖十,术词一念,瞬间朝敏赫王爷左边的发响发出了一个个剧烈燃烧的蓝色火球,泛着点点的萤光,撞击到了地面“轰隆”地炸了开来。
但是,敏赫竟是十指翻转,仰头看着空中袭击而来的身影,冷冷一笑。
“就凭你们这两个下三滥的杀手,也妄想要取我们的性命?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若是招了受谁指使,说不定本王亦能放你们一条生路。”说完,红袍一挥,衣袍之上绽开的牡丹花瓣一阵收缩,猛然张开,吐出七个红色的花蕊,如蒲公英一般随着风飞向上空,刹时,炸起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向四周飘落火星,许是杀手的衣袍不小心碰到了一颗,只见小小的火星眨眼之间仿佛熊熊的烈火一般吞噬了整件衣物,发出浓烈的烧焦之位。
“啊!!!”杀手嘶吼,顿时隐匿的透明身躯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拼命地想要拍掉身上的火焰,反而触及之处,如地狱之火一般的延伸整个身躯,痛苦得全身禁摩,“碰”的一声,自空中掉落在地。
衣衣看呆了,没想到十年之间,敏赫妖男的法术竟然已经精进到如此的地步,难怪闯入龙昀殿之时能够这般的有恃无恐。
“王爷,不好,左边的是分身之术!”惊见蓝色火球炸裂开来,却没有任何的人影,侍卫自知是上当了,紧张地喊起。
分身之术,亦是能以一个人分成两个或者两个以上一模一样的人,可根据启动术法之人的控制来进行搏斗,若是要破解,只能找到真身,才可以破解。
脚下一紧,衣衣低头,只见两只手从地底之下伸出,紧紧地扣住了自己,正在用力地往下拉,而她仿佛陷入了沼泽,两只脚正在缓缓下陷。
扯下两根发丝系住指尖,双手阖十,十指灵巧的紧扣倒翻。
“傀儡之丝,收!”她爆喝!手中的黑色发丝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藤蔓蜿蜒向下,缠住了那两只大手。
眉心一皱,咬着牙,两指即便弹了好几下,也无法将下面之人揪出,她急得满头大汗,才发觉自己双脚没有着力点,肯定只能被往下拉扯。
怎么办,怎么办?双脚用力地挣扎着,反而越是挣扎,往下陷得越快,只注意四周的侍卫好似并没有发现她的情况危急,加之空中不停炸开的花蕊,声音更是盖过了她的求救。
没有人发现。
“你挣扎吧,再挣扎几下,就可以下来了,谁也救不了你。”从地下伸出一个阴森的头,冷冷地朝着她绽开冰冷的阴森笑意。
衣衣睁大双眼,这才看清,不是刚才卖包子的小哥吗?可爱的笑容荡然无存,阴冷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明白他的话是真的,她不再浪费力气,只是系着发丝的两指仍旧轻弹,企图能够有一线生机。
“我只为了钱,所以,这就是你的命。”他露出森森白牙,双手往上一伸,已然扣住了她的腰际。
正文 自爆
恐惧地看下攀上腰身的手,她扯开了发丝,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术法,伸出手,顺滑的布料自手中划过,却是没有抓住,待到再想要抓住时,她已经隐没到了肩膀,即便伸长了双手,也碰触不到在面前拂过的大红衣袖。
好奇怪,明明以前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今日,自己却是要依附他,而他,曾将匕首直直自己的胸口,现在,亦要保护她。
人与人的关系,果真怪异的很。
她无力的放下手,地上冒出的头颅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的目光,亦要徐徐平行。
绢原来出了皇宫,也还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呵!
“原来你在这!”头顶之上,突然冒出一声冷笑,如燃烧的赤红火焰一般颜色的衣袖拂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