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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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 作者:肉书屋

    经那样忠心待你,却在你走之后一跃成为陵王妃。”紫苑抿嘴轻笑着。

    她回神,将手中那幅字轻轻放回桌案之上,正待要说话,只见那一身华贵衣袍飘飘而入的身影进来,“参见贵妃娘娘。”

    寐思的脸上立刻扯露一笑,“陵王妃快请免礼,你与本宫素未谋面,却不知陵王妃怎会来到永乐宫求见?”

    真希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诧,看着她许久,“夫人不认得真希了?”

    “夫人?”她满眼的疑惑,随即了然一笑,“想必又是一个将本宫错当陵王小妾的人了,本宫与她真的如此相像吗?”

    真希带着几分激动,箭步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紫苑立刻上前将真希挡下,“陵王妃好不知礼数。”

    真希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小退几步,“娘娘恕罪,真希在宫外早就听闻你与怀汐夫人甚为相似,所以今日特来一见,却发觉传闻不虚,您真的与夫人一模一样……不该说是像,你根本就是夫人!”

    “陵王妃,你如此出言不逊,是同整个宫中之人一般特地来嘲讽本宫的吗!”寐思的声音突转凌厉。

    “不知夫人为何要否认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因为真希当了陵王妃吗?其实我是有苦衷的,夫人,其实陵王……”她的声音还未说完,寐思当即截断,冰冷的目光充斥着无限的寒意,“够了!本宫不想再听你这疯言疯语,你可以退下了。”

    “夫人……”真希还想说些什么。

    “你要本宫让人请你,你才肯退下吗?”

    真希微微一叹,终于还是妥协地垂首,默默地离开。

    而寐思则是目送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眼前。其实她是很想听听真希如何来圆她这个谎,但是紫苑在身边,她绝对不能听任何。

    “紫苑,你觉得真希今日这番举动是真心探访,还是假意试探?”

    “想必你心中早有计较。”

    寐思嘲讽一笑,“她的戏演得很好,更懂得如何见风使舵。”

    紫苑也点点头,“她从头到尾都那么肯定的在喊你夫人,看得出来她是有意在试探你是否真的是夫人,幸好,你演戏的功夫也不差。不过,我想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的。”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她一声嗤笑之后,又有宫人匆匆奔进来,脸上闪烁着微微的诧异,“贵妃娘娘,内侍监总管袁公公传来话,今夜皇上召幸娘娘侍寝。”

    一刹那,紫苑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意,立刻道:“恭喜贵妃娘娘,还不快准备给娘娘沐浴!”

    ……

    在碧华宫内,林惜雪满眼愤怒地盯着某一处,眼中迸出寒光,这个贺兰婧,阻止了她一次侍寝,竟然还敢来第二次!”

    “娘娘切勿动了胎气,如今您已怀有龙嗣,皇后之位定然是你的囊中之物,区区一个贵妃,娘娘无须记挂在心,就任她侍寝一次又如何?”蔓菁立刻上前抚慰着。

    “一个匈奴来的贱人竟敢赏我两个耳光,本宫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当忍则忍,皇上已第二次召幸贵妃了,想必她在皇上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新鲜感的,若您再次阻挠只怕适得其反。如今您有了龙嗣,还怕没有机会对付她吗?”

    林惜雪抚摸着自己拿平平的小腹,嘴角不由地勾勒出一抹冷嘲,“那就且放你这贱人一马,待往后再收拾你!”

    而后宫,这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开场。

    ☆☆☆

    再次踏入圣天殿,寐思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打过一般,心中有多个记忆交织在一起,她突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是谁,她是林汐筠还是凤訾汐……她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谁的。

    凤訾汐曾在这里被独孤珏强犦,被迫承欢。

    林汐筠曾在这里与独孤珏决绝,甚至对他动情。

    而如今的寐思,到底该用恨还是爱来面对,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突然怔在寝宫之外,身后的一批宫人皆随她一怔,诧异地瞅着呆呆立在殿外的贵妃娘娘,心中疑云顿生。

    突然,她转身,宫人皆是一骇,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伏跪在地。

    “贵妃娘娘!”袁公公的声音在后响起,他堆着满脸的笑意对上寐思脸上的寒意,“皇上在寝宫内等您呢,速速进去吧,今夜可是您第一次侍寝呢……”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脸上那份冰凉的寒气,让人看了忍不住发颤,匈奴来的人都是这样厉害吗?先是一个匈奴王,后是一个贵妃娘娘。

    许久得不到她的回话,他有些怯懦地唤了声:“娘娘?”

    寐思仰头,望着那被星光笼罩的苍穹,不由得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眸中已敛去那冰凉的寒意,有的只是那清明的淡然,还有淡淡的笑意。

    “确实呢,这可是本宫第一次侍寝,机会不能错过。”她冲袁公公一笑,将手腕上佩戴的金镯取下,递给袁公公,“袁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以后还多仰仗您领着皇上驾临永乐宫了。”

    袁公公立刻摆手拒绝道:“皇上的事奴才不敢干涉……”

    “袁公公是在拒绝本宫?”她依旧淡笑着,可那语气却有强势的压迫,令他不敢拒绝,立刻接下金镯,“谢谢娘娘赏赐。”

    “那本宫就先谢过公公你了。”说罢,便转身步入寝宫,独留下袁公公与跪了满地的宫人,只听得袁公公喃喃自语:“匈奴的女子都是如此善变吗?前一刻还是面目冰寒,后一刻却能变得温柔如水……”

    ……

    进入寝宫,独孤珏早已在龙榻上等待她了,寐思压抑着心中那微微的恐惧,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爱妃你的架子真大,一向都是女人在龙榻上等待朕的到来,朕还是头一回在龙榻上等待一个女人的到来。”独孤珏的声音也分不出是喜是怒。

    “皇上赎罪,臣妾不过是为了将身子清洗得更干净,耽搁了一些时间……”她的解释还未说完,独孤珏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那幽深的目光直逼她的眼底最深处,那暖暖的呼吸声一寸寸地喷洒在她脸上,那一刻,她的心漏跳了几拍,因为独孤珏的双眼中,有着嗜血的阴凉,像是下一刻她就会死在他手中一般。

    可是,她却没有回避他那双目光,仍旧直勾勾地与之对视,那淡漠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惧怕,更没有露出任何的心事。

    “朕的贵妃,胆子不小。”独孤珏突然收起那令人望而却步的目光,转而露出玩味的笑意,那温热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颊,“长大了,比两年前更吸引人了……”

    “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朕懂就可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两人一齐倒进那软软的帷帐中,顿时轻纱漫舞,笼罩了一室朦胧。

    她也在躺入龙榻的那一刻,感觉眼前朦胧一篇,像是有无数的金光闪烁在眼前,竟是那样令人迷醉,耀花了她的眼。

    而一直压在心中那重重的枷锁,似乎也在倒入龙榻那一刻放开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切。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任何的行动,只听耳边传来那冰凉的声音,“这样不情愿侍寝?”

    她睁开眼,一双迷茫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一切,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有那么一刻回到了九年前,那双眼睛深深地凝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质问她,而她也永远地默认着。

    突然,一滴冰凉的泪水沿着眼角轻轻滑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当年的悲伤涌入心中,竟是那样疼痛。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轻轻呢喃着,而他也因这一句而感到讶异,冰凉的目光不再冰凉,而是复杂且温柔地看着她,许久许久。

    心中也在默念着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为汐奴之时,她好像真的做过很多次了,不一样的只是他在与别的女人欢爱之后,她为其宽衣,而今是他与她即将共赴云雨,她为他宽衣。

    他看着她平静的目光,仿佛像是回到了有凤訾汐在身边伺候的那段日子,她永远都不多话,永远只会默默地做着她自己要做的事。

    (以下省略千字……)

    她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这激|情,无力地倒回了龙榻之上,软软地闭上了眼睛,红润的脸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其一亲芳泽。

    他也伏在她身上,他的下身仍旧埋在她的体内,迟迟没有抽出,那指尖流连在她左肩的那个奴字之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一刻,整个床帷之间都充斥着靡靡的气息,可寝宫却是那样寂静,静谧得让人想要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情欲渐渐散去,慢慢平复着呼吸,就要沉沉地睡去那一刻,她感觉那一直被填满的体内突然抽了出去,她的下身一阵冰凉,睡意全无。

    他双手撑在耳旁,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都轻拂在她的脸上,他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她,像是要确认一件事,眯着眼的他竟然是那样的疏离以及冷漠。

    他猛然起身,坐于龙榻之上,不再看她,冷冷地对外吩咐,“送贵妃回永乐宫。”

    她撑着自己酥软的身子,她竟然被激|情蒙了心,忘记了皇上的龙榻上从来都不留人过夜的,除了元妃。

    她下榻,将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地捡起,再一件件地穿好,同时袁公公的声音也在轻纱幔帏的十丈之外响起,“皇上,留还是不留?”

    “不留。”依旧是那冰凉的两个字,可对于她来说却已是习以为常,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生个孩子,从来……没有。

    一碗早已煎好的药在宫人的递送下端至面前,她看着那碗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一口饮尽。

    满口的苦涩也让她的嘴角勾勒出淡淡一笑,“臣妾告退。”说罢,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出寝宫,可自始至终,她的眼神都是高傲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沉重与无奈。

    后宫卷第9章六宫无后,贵妃至高

    回到永乐宫时已近子时,紫苑自寐思离开之后便一直站在永乐宫外等候,终于看见了贵妃的銮驾接近后,立刻上前迎接着,“恭喜贵妃娘娘。”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寂静的永乐宫内显得格外清晰,许多宫人纷纷侧目,望着銮驾上那个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的贵妃娘娘,心中也深深地明白了一个事实,永乐宫将不再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永乐宫,从皇上连续两次的召幸来看,很有可能贵妃娘娘将从此得势。

    但是,这终究只是他们的猜测,是否真的能就此得势还要看往后皇上的态度。

    可众位宫婢皆拥簇上前,齐声贺道:“恭喜贵妃娘娘。”

    她布下銮驾,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扫了眼紫苑,一语不发的步入永乐宫,进入寝宫。

    当那宫门重重关上那一刻,寐思的脸色彻底僵下,红润中渐渐透着惨败,紫苑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你怎么了?”

    寐思却挥开了紫苑搀扶的手,一步步走向床榻,缓缓地靠了上去,“不用你操心。”

    紫苑目光一冷,“我本就没有精力来操心你,只不过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不得不操心罢了。”

    “今日侍寝计划进行的顺利,不正合你们意吗?”她将整个身子重重地埋在寝榻之上,“你可以退下了,本宫要歇息了。”

    紫苑立在寝榻边,俯视着她那早已闭目的模样,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过身轻轻地离开,关上了门。

    可躺在寝榻上的她却没有睡下,脑海中全无一丝睡意,方才那缠绵的场面一幕幕地涌入脑海中,让她心烦意乱之下胸口像是有一股极为沉重的闷气,想要吐出,却无法出去,沉沉地压在心中喘不过起来。

    她的命运,不要再被人控制,更不想再被人抓在手心中。

    她的命运,要自己主宰。

    ☆☆☆

    次日,永乐宫内门庭若市,满宫妃嫔皆到此处请安,宫人们还在讶异她们为何突然这样不约而同地来到宫中请安,才从别宫的奴才口中听说,今儿个一大早,皇上的口谕“各宫妃嫔恢复到永乐宫请安”便传到她们的宫中,当即便整装来到永乐宫。

    而贵妃娘娘却是姗姗来迟地到达了正殿,接受诸位妃嫔们的请安。

    待按品级高低次序坐下后,林惜雪率先开口,“贵妃娘娘入宫已有大半年,做妹妹的这么晚才来拜会,你不会见怪吧。”

    “自然不会。”寐思的目光转投向林惜雪,再扫了扫她那平平的小腹,心中不免闪过几分疑惑,独孤珏让所有人侍寝后皆要服药,为何单单让林惜雪怀上了骨肉。若说林惜雪得皇上的宠爱,所以才得以保留子嗣,可若真的为爱,不是应该让元妃得到怀孕的机会吗?林惜雪在这后宫所得到的宠爱与元妃根本没得比。

    “哎,皇上也是,冷落了贵妃你大半年也就罢了,就连众妃对您的请安都一并给免了。不过幸好,贵妃你有幸得到了圣宠,这永乐宫终于能够大放异彩了。”说到这里,不仅雪昭仪在笑,周围还有几名女子也在低低笑着,想必是雪昭仪一党。

    “雪昭仪你虽然怀有龙嗣,可在诸位妃嫔面前妄议皇上之事,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也不知他会怎么想你呢。”寐思轻轻拨弄着指甲,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一般。

    雪昭仪笑意一僵,连同着其他妃嫔的笑声也淡了去,直至最后销声匿迹。

    “元妃今日的脸色不大好呀。”寐思不再理会林惜雪一干人等,转眸投递在脸色稍微有些泛白的元妃身上。

    元妃勉强笑了笑,正待开口说话,林惜雪又插了一句,“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那别有深意的一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欢喜之人是贵妃,愁的人是元妃。

    “既然元妃不舒服,今日大可不必前来永乐宫,你与本宫同为妃,也就无须计较这些礼数。”她不搭理林惜雪的刻意挑拨,端庄地笑了笑,又转而对林惜雪说道,“雪昭仪如今身怀龙嗣,自当小心注意,若没有要事大可不必前来永乐宫请安。”

    雪昭仪诧异地看着贵妃她那半真半假的关怀,有些尴尬,有些气愤。

    “我想来永乐宫就来,不想来便不来,并非受你安排。我怀有龙嗣,产下龙子便是长子,将来谁统摄六宫还是个未知数!”

    “那么雪昭仪你的意思便是将来这皇后之位,是你囊中之物?”寐思对于她略显孩子气的模样很是嘲讽,林惜雪空有如此好的家世背景,却生了一副冲动的脾性,“即使你能产下龙子,皇上又是否允诺过你皇后之位?且不说你还没有产下,单单你用如此挑衅的语气对本宫说话,就犯了以下犯上之罪。”

    林惜雪对于她那满是傲慢的语气丝毫不退却,“以下犯上?就算我以下犯上又如何,林国舅是我父亲,太后是我姑妈,你能耐我何?”

    “即使你的后台再硬,你仍旧只是个昭仪。”却见寐思由椅子上起身,那端庄的笑容中含着一抹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那光芒让人不敢直视,“本宫要你们记住,六宫无后,贵妃至高。”

    她的一句话,让在场大多数的妃嫔冷冷地抽了一口气,即使是元妃娘娘如此得宠都没有说过这样一句狂妄的话来,她一个才蒙得一次圣宠的贵妃就敢这样口出妄语。

    周遭的气氛顿时冷凝到极点,所有人纷纷将目光凝视到与贵妃争锋相对的雪昭仪身上,明显可见二人身上那近乎于尖锐的互相对峙。

    “好了,本宫的话就说到这里,即使本宫再无宠,仍旧是贵妃。六宫一日没有皇后,那本宫就永远是后宫的至高。”

    那一句话像是在对所有人宣告,更是在对她自己说。

    诸位妃嫔看得皆是目瞪口呆,更在思索着贵妃她凭什么资格来说这些话,她就那么肯定她自己可以掌控六宫?

    一个外族来的公主,在朝没有任何靠山。

    一个备受冷落的贵妃,在宫只蒙得一次圣宠。

    这次的事顿时闹得宫内沸沸扬扬,同时,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中,当下便亲自召见贵妃至太后殿。

    寐思踏入太后殿那一刻才发觉林惜雪也在那儿,寐思心中冷笑,想必她是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她还未站稳步伐,一句参见太后娘娘只说了一半,却被那声厉喝打断,“贵妃你真是好大的架子,今日后宫妃嫔第一次给你请安,你就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如今是否还要给哀家一个下马威?”

    “臣妾不敢。”她惶惶垂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太后的面容,她想,一定是格外的严厉,就如当年在凤台之上,她同自己说话一般,没有留丝毫的情面。

    “贵妃娘娘有什么不敢的,在永乐宫内,你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惜雪还是记忆尤深呢,尤其是那句:六宫无后,贵妃至高。”

    寐思亦然垂首,不答话。

    “好一句六宫无后,贵妃至高!即使六宫无后,也轮不到你贵妃至高,你的头上还有一个哀家,试问你将哀家摆在什么位置上!”太后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凌厉,寐思的手也一分一分地紧扣着,心中不免流露出几分悲伤,可随后却被那浓郁的仇恨所充斥,猛然仰头,对上太后那充满厉色的眼眸,“这后宫,自然是太后娘娘做主,您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臣妾自然比不上。”

    太后被寐思那突然的凌厉骇住,瞧见她眼中那不畏的神色,以及格外加重了音调的“亲生母亲”,这让她有些诧异,却也只是短暂的一刹那,“那么贵妃你的意思是,太后与众位妃嫔不能相提并论?”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您分得清楚母亲与妻妾的区别。”她语调微微降低了分毫,有向太后示软的意思。

    太后冷笑,“传闻果然不假,贵妃你果真与那凤訾汐相似,若你就仗着自己与凤訾汐相似,妄想独得宠爱,肆意掌控六宫,哀家绝对不会容许此事发生。”

    她立刻解释道,“皇上九年未立皇后,这后宫一直无主,太后也操心了这些年,如今臣妾以异族公主的身份进入这后宫为贵妃,想必也是得到太后娘娘您所应允的。臣妾如今要统摄六宫,替太后娘娘分担一些妃嫔间的勾心斗角,有错吗?若臣妾只是一味的退让,那么后宫又将陷入一片腥风血雨的地步,太后娘娘您一个人掌管得过来吗?还是,您心中所想另一人为您分担?”说到这里,她目光别有深意地看向林惜雪那得意的面容。

    太后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弦外之音,慵自一笑,“贵妃你既然能如此深明大义,想要为哀家分担这后宫之事,哀家自然不会阻拦,毕竟如今贵妃你确实有那个资格去打理这些琐事。而你说的想要另一个人为哀家分担,你是多虑了,这后宫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为哀家分担了,有些人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林惜雪一听便知太后是在说她,一张得意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猛然垂首一副不敢造次的模样。心中却暗暗诧异,太后怎么说变就变,不是说好给贵妃一个下马威吗,为何到最终却演变成了自己成为箭靶子了!

    “太后娘娘,林国舅在外求见。”有宫人在外通传,太后挥了挥衣袖,“传。”语罢,再望向贵妃,“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不过贵妃要记住,这后宫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好管,切莫伤了自己才好。”

    “臣妾谨遵太后娘娘的教诲,臣妾先行告退。”她恭敬地一拜,转身那刻,正好对上大步迈入太后寝宫的林景华的双眼,那一瞬间,两人都怔了片刻。

    “参见贵妃娘娘。”林景华倒还有那么些礼数。

    “国舅爷免礼,本宫就不打扰你与太后,先行告退了。”她在与林景华擦肩而过的时刻,心中默默地喊了一句:父亲!

    而林景华却回首,心绪有些凌乱地看着贵妃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满是惊疑。

    “姑妈,为何你……”林惜雪不满的看着太后,神情有些委屈。

    “为何?你当哀家不知道你在贵妃面前说过些什么吗?”太后冷哼,那视线也一直随着贵妃那逐渐消逝的身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惜雪说的有错吗?生下了大皇子,难道那个皇后之位不会是我的吗?”她说得理直气壮。

    “皇上的心思即便是哀家也不知道,你这样口出妄言,只会为自己惹来事端。况且这个贵妃不简单呀。”

    “一个异族公主,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吗?”林景华回神,接上了太后的话。

    “哀家倒想看看,凭她一己之力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这个后宫九年没有人真正去管理,只怕她还没触及水深便会死无全尸了。”太后这话说得像是要等着看一场好戏,可是声音中却含着几分欣赏的意味。直觉告诉她,这个贵妃可以掀起风浪来,从她那淡定从容,应变能力,以及那份与生俱来的气势……

    林惜雪还想说些什么,林景华便冷瞪了她一眼,“惜雪你如今怀有龙嗣,当务之急是要用尽一切生下皇子,那么你才有机会登上皇后之位,若是你只会在这吵吵闹闹,皇后之位你就不要妄想了!”

    林惜雪立刻噤声,不敢再说一句话,可心中却是对那贺兰婧恨得牙痒痒:等我当上了皇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这嚣张跋扈的贱人!

    后宫卷第10章这一次,她要天下!

    带着喉头间几分哽咽,她步出太后殿,赫然闯入眼帘的却是正朝太后殿而来的那一簇被宫人拥簇的明黄|色身影朝这边走来,她立刻收起脸上的情绪,朝那便迎了上去。

    而独孤珏也看见了朝他走来的人,迎上来的那一刻比她的声音还要快地响起,“你来太后殿做什么!”那声音隐隐透着几分冷厉。

    寐思微微有些诧异,就连行礼都忘记,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色,只见他又道,“随朕回圣天殿。”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寐思仍旧站在原地,有些不能理解此刻独孤珏的举动,他此番不是来太后殿吗,为何一见到她便要带着她转身回圣天殿呢?难道是今日她说的“六宫无后,贵妃至高”也传入了他的耳中,故而有了独孤珏此时此刻的怒火?他这番怒气腾腾地要她跟随他回圣天殿,难道是要加以教训一番?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追随着那大批的宫人一路远去,心中暗自盘算了如何对他说这件事才最为妥当。

    进入那金碧辉煌的圣天殿,独孤珏摒退了那满殿的宫人,独留她一人在内,独孤珏每走一步那空寂的大殿便会发出那阵阵回音,响彻满殿。

    “太后找你做什么了?”独孤珏的声音很平静,而那平静中似乎还透着一抹算计。

    “太后对臣妾教导了几句。”寐思很平静地回答着他的话,同时也在等待他下一句话的问出口。一路上她早已寻思好了回答的话,确保可以滴水不漏的解释一下“六宫无后,贵妃至高”这八个字。

    “教导?”独孤珏嗤鼻一笑,笑得极为冷魅,“告诉朕,你是谁!”

    寐思有些傻眼,对于独孤珏突然的转变,那正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咙中,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转变了一个话题,跳了那么远。而这个问题,却是她一直都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臣妾……臣妾不懂皇上的话。”

    “你不懂,那昨夜为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那样一番话?”她不解。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一字字地吟念着,里面充斥着无限的感怀,闻着与其共哀伤。

    “有感而发罢了,皇上竟记得如此清晰吗?”她的笑意渐渐浮上嘴角,而独孤珏却是明显的不信任,直勾勾地逼视着她,像是找不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似的。“臣妾不知,在床第之间的话语,皇上也会如此认真的去计较。”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有些诧异地盯着听她,良久良久都没有发话。

    “皇上与凤訾汐之间的事,奴婢也略有耳闻,您亲手将其赐婚给陵王为妾。可就在她出事那一刻,当着众位奴才的面打了陵王,可见她在您心中并非没有一点地位,对吗?”她说话时的神情就像是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话语似的,“而臣妾与凤訾汐容貌相似,自然也就得到了皇上的垂青……”

    他听到这里,眼底迸出阴冷,嘴角那残酷的笑意让四周冷凝如霜。

    “而宫里更有那风言风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他耐着性子,倒想听一听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皇上您临幸凤訾汐那一刻,只当她是汐筠郡主归来,莫名的宠幸了她。所以,皇上您喜欢她,只因凤訾汐像林汐筠。而当元妃出现在您面前,你毅然宠了她,整整两年。”寐思的眼中饱含着质问,“元妃尚且与林汐筠如此相似,为何臣妾却不能与凤訾汐相似?”

    独孤珏的双手紧紧握拳,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剑,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刺穿她。

    “你爱元妃像谁,你喜欢凤訾汐像谁,你宠妾像谁。”说到这里,独孤珏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怒道,“够了!”

    那一声厉喝,在空荡的大殿上极为响亮,那回音萦绕在四周,久久不得散去。

    “皇上可以告诉臣妾,你爱林汐筠多一些,还是凤訾汐多一些?”

    “告诉朕,你是谁。”那句话,像是要逼迫她说出一个名字,更隐忍着他心中的怒火。

    深深地对上他的眼瞳,她也在心中问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贺兰婧。”她的声音坚定且肯定,却让独孤珏不由一笑,上前一步,勾起她的下颌,凝视眼前那张美丽而妩媚的脸,“你是贺兰婧吗?”

    “是。”

    “若是朕硬要说你是凤訾汐呢?”

    “臣妾,不愿做替身。”

    他微微俯身,靠在她的耳边,低声且魅惑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能做替身,也是你的福分了。”

    她的心一颤,顿时感觉周围似乎弥漫着几分危险的气息,突然间她像是分辨不出他此刻到底是否相信她只是贺兰婧。难以看透,就像她不曾看透过陵王一般。她一直以为,她能看透独孤珏的,当年的独孤珏在她面前,不论再如何隐藏,自己都能看得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何事,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似人非?

    九年,真的能令一个人变得如此之快吗?

    也许她一直都忽略了这九年,真的好像很久了。

    也许她错了,这九年她有八年的时间对独孤珏,甚至是陵王、宫蔚风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更不清楚这八年来他们中发生过什么事,也不再能了解他们了。

    在这深深宫阙中,要行走像是举步维艰,幕后那个元凶,再加上后宫那一支支隐形的冷箭,她要如何走下去呢?

    但是,再难走她都不怕,因为她不再是那个从来不知恨的林汐筠,更不是那个隐忍避世的凤訾汐,她只是寐思,只是寐思而已。

    她如今,要的再也不是自由。

    这一次,她要的是天下!

    第十一章:宫蔚风之情

    摆脱皇上的纠缠之后,她匆匆奔赴出宫,那一刻她的心跳动的很是厉害,独孤珏那冰凉的目光,笑容中含着陌生的疏离,还有瞬间的坚定,她虽不懂那目光中包含着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很危险,仿佛正在一步步地算计着她。

    既然要算计,她亦不怕,毕竟她的手中有一个筹码,一个可以保自己完全的筹码。

    “宣王,宣王……”一声声急唤让她回神,不由地侧目瞅着一个宫人大步跟在宫蔚风身后急呼着,表情上有无限的焦急。而宫蔚风似乎不愿理会他一般,仍旧径自朝前,似乎要去见皇上。

    最后阻止宫蔚风继续前行的是在看见贵妃的那一刻,他淡雅的脸上露出片刻地失神,随后缓步上前,“贵妃娘娘。”

    “宣王走的好急,是要去见皇上吗?”美目轻易,淡淡地避开宫蔚风那双眸子。

    “本王可以同贵妃娘娘单独谈谈吗?”宫蔚风不像是在询问,那语气倒似在坚决地告诉她,这次他一定要同她谈。

    那名宫人的脸上却更为焦急,“宣王,太后命你必须去太后殿,青岚公主她……”宫人猛然噤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接触到他那双寒意渐深的目光,心中不免漏跳了几拍。在得闻宣王一句“退下。”之后便立刻退居不远处,独留贵妃与宣王同处。

    “借一步说话吧。”宫蔚风说罢,也没得她的应允便擅自转入一处较为幽静之处,她也没有犹豫,便跟随了上去,直至四周再无任何人。——

    “那日,为何躲避不见?”他问。

    “过往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夜夜以萧相引。”她的目光低沉中透着几分殇然,夜夜以箫相引,她却再也没有去过,只是伴随着他那悠扬的萧声入睡,每夜都睡的很香,再也不会被梦魇缠身,惊梦连连。

    “我不过是想当面和你说说话。”

    “我们之间早已没有话可说。”

    宫蔚风双手负立,悠然转身,凝望着天边那一抹惨白的孤云,“你已经恢复全部记忆了。”

    “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眼里有质问,有冰冷。

    “对不起,你初次被皇上临幸那夜,我不能阻止,因为他是君我是臣,我没有权利。你被皇上赐婚陵王,我找过皇上的,我求他放我们离开,可是皇上却没有同意,他告诉我之所以会赐婚,是为大局。”

    她轻笑,“其实你心底明白,赐婚于所谓的大局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独孤珏只是想将我赐婚于陵王,正好断了你的念想。让你自此安心地待在他身边,成为他巩固皇权的一枚重要棋子。”

    他不答话,也算是默认了。

    “你如此清楚却还是假装不懂,仍旧要留在他身边,为他收回这一片江山,而你最终得到了什么?将青岚公主指婚于你……”寐思的声音顿了顿,“你与青岚公主分房睡已多时,以至于惹怒了青岚公主到太后面前告你一状,此后便不再归宣王府。若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段赐婚,如今这段皇室姻缘为何会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呢。” ——

    “皇上之命,不得不从。”

    “难道你只会一次一次的退缩吗?”

    “你还记得你跃凤台之前拖宣儿给本王的一封信吗?”他的声音突然提高,那眼神不再像是她所认识的宫蔚风。

    提起那封信,她的心突然漏跳几拍,却是淡淡的避过了这个话题,“为何你会知道我重生,还能知道如今的我已得全林汐筠的记忆,究竟还有谁知道林汐筠已重生。”

    “通天象,卜未来,知过去,本就是宫家特有的遗传。原本你可以重生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为了让禹王能够对我毫无戒心,所以我告诉他你六年之后会转世之事,他果然信了我。而天山驻颜珠只有皇上一个人能拿到,灵山更是禁地,无人敢涉足入内,唯有将你能重生之事告知于他,他必然会为你倾尽一切。可是,我却独独隐瞒了他,林汐筠会在六年之后重生之事。”

    “为何要瞒他。”

    “他不应该知道。”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幽然闪过一抹黯然。

    而她的心亦是五味参杂,苦涩地笑意中闪烁几分绝望。

    “那么,他也是知道元妃并非林汐筠的,那个元妃是你们二人造出来的?”

    她询问罢,得到了他默认地表情,便一笑,“既然是假,禹王已除,那元妃留在身边还有何意义。”

    “在皇上心中,元妃,不过是一个梦,你懂吗?”宫蔚风的手不由探出,想要抚上她那白皙如纸的脸颇,却被寐思避开,“宣王请自重。” ——

    他的嘴角带着几分苍凉的意味,收回手,“你为何会成为匈奴的公主,你好不容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要回来吗?仍旧放不开皇上吗?”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回到这里,不过是要取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仇恨?”他一点也不诧异,换了任何人在她那个位置,都是有资格去恨的。更明白,她的恨里,有他宫蔚风一份。

    她缓缓后退几步,“同宣王说的太久了,本宫该避嫌了。”说完,正要走,步伐却一顿,“宣王,告诉我,独孤珏是否依然不知凤訾汐乃林汐筠的重生?”

    “不知。”

    得到了这个答案,她才微微地放心,又要离开,却听见宫蔚风的声音又响起“我会帮你的。”

    “宣王帮本宫?难道你不知,在那份仇恨中,也有你的名字吗?”她笑的嗤鼻,笑的妩媚,在潋艳骄阳的照耀之下,朱钗熠熠散光。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话中的深意,“你可以去找我的妹妹,宫锦玉。”

    她的笑容一僵,随即愤然转身,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只觉胸口闷闷地,仿佛有千只毒虫在啃噬一般。

    “本宫若是不接受宣王的好意,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执迷不悟了。”说完,毫无留恋的扬长而去,空留下四周那淡淡地清香袭入鼻间。

    原本打算回永乐宫的寐思却突然将身后那众宫人屏去,独独领着紫苑调转方向,朝永乐宫的反方向走去,那个位置是锦绣宫,四夫人之一的宫锦玉所住之处。

    她一路都在思索着,绝对不能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既然宫蔚风有这样一个好机会让她把握,她为何要拒绝呢。同时,在这一路上,紫苑也在详细地将宫锦玉在宫中的形势告诉于她。

    宫锦玉贵为四夫人之一,不喜与人争宠,甚至有些清高,对其他众妃嫔的拉拢与示好从来都是置若阁闻,唯独与元妃有过几次共游御花园。可以算的上是后宫中唯一的干净之人,皇上宠她一部分是因为宣王是她的亲哥哥,另一部分可能也与她这样的性情有关,试问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纯真毫无心计的女人呢?

    当她再次见到宫锦玉的时候,她的眉宇间隐有诧异,那明眸如水般潋滟而温柔,却无故带了几分疏离,“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起吧。”她一挥衣袖,“本宫早就听闻锦夫人你在后宫从来不勾结党羽,即使得宠也从来不会于后宫搅起惑乱,这等高尚的品行也难怪皇上对你宠爱有佳。”

    “贵妃谬赞,若说起宠爱,臣妾自然是比不上元妃娘娘。”

    “锦夫人你在本宫面前也敢说这样一番话?”寐思倒是有些诧异。

    “臣妾只是说句实话。”宫锦玉不喜说假话,在任何人面前皆是说一样的话,即使贵妃在面前。

    “今日本宫总算是见识到传闻中那个清高的锦夫人,从你言词上听来,想必是对元妃另眼相看了。”寐思轻笑,端起宫人才端上来的大红袍便轻吮一口。——

    “臣妾与元妃只是偶有交往。”

    “本宫倒是听说一个小故事,那年宣王府宴请王公贵胄为你贺十岁生辰,在酒席热闹之时,你却偷跑至后院的池塘便玩耍,不镇摔至水中,幸得正好也出来的透气的汐筠郡主下水救你一命。”寐思说到这里,紫苑微微惊诧地侧首看着她,这事,就连她都不知道……

    “所以本宫想,你对汐筠郡主感恩,故而见了容貌与她相似的元妃便甚觉亲切。”

    宫锦玉一愣,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她竟然知道,“贵妃说的不错。”

    “而锦夫人你自打见了本宫就无故有着敌意,也正是因为本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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