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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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 作者:肉书屋

    一张与凤訾汐相似的脸吧。”

    被说中心事的宫锦玉不由一阵尴尬,心底却像是被人看透了心事,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因为,当年推你下池塘的人就是凤訾汐与端木灵,本宫说的不错吧?。”

    “不错。”既然一切都被人看透,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大方的承认了,“但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几人,贵妃娘娘你又怎会知晓的这样清楚?还是你本就是凤訾汐!”

    “锦夫人何故如此激动,这事不过是宣王告诉本宫的。”

    “哥哥?”——

    “宣王让本宫来见锦夫人,且将这事告知于我,表明本宫所言非虚。”

    “哥哥竟会让你来见我。”宫锦玉疑惑地喃喃一声低语,像是也明白了什么,重新开始审视这位与凤訾汐长相一模一样的贵妃,“臣妾明白哥哥的意思了,贵妃娘娘今后若有任何差遣,命人来锦绣宫通传一声便是。”

    对于她突然的转变,寐思并未诧异,她一直知道宫锦玉与宫蔚风兄妹情深,她对于宫蔚风的任何话都是言听计从,即使如今她已贵为夫人。

    “娘娘应该去灵芳苑看看。”宫锦玉的突然提醒,让寐思蓦然仰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不为别的,只因灵芳苑内的主人是端木灵!宫锦玉这番提醒,必然是已肯定凤訾汐便是自己,她怎会如此肯定?

    “当年凤訾汐被皇上赐婚于陵王,她为了自己的好姐妹不惜与皇上争执,被罚跪御书房外三日三夜,此后,皇上再没有踏入灵芳苑一步。”宫锦玉的声音淡淡地,里边还有着几分惋惜,“都传凤家之汐,端木家之灵,刁钻恶毒心狠手辣,却没想到如此二人竟有着这般深厚的情谊。”

    寐思默默的垂首,黯然一笑,独孤珏真的没有再临幸过端木灵了吗?那她在这寂寞深宫中又该过着怎样一番日子呢……

    带着几分犹豫的沉思,不知不觉,很快便来到了灵芳苑,两年未得圣宠,这灵芳苑竟冷清至此了吗?

    “你不该来这里。”紫苑出声提醒,“端木灵与凤訾汐的关系,朝中许多人都是知晓的,你若进去了,无非是为昭告所有人,你就是凤訾汐!”

    寐思却是满眼凄凉地看着满院落叶无人打理,四周檐上结着的蜘蛛网让原本华丽的灵芳苑显得有些残旧不堪。——

    她一步一步地踩着那落叶,朝苑内走去,“本宫要的就是让满朝文武知道我就是凤訾汐,我要看看他们明知是我,却苦无证据来证明的模样。”陵王府那一场巨变,凤訾汐早就被陵王妃谋害致死,如今的贵妃只是匈奴王的亲妹妹。

    “你这样做,很危险。”

    “端木灵如何待我,唯有自知。”

    推开那半掩着的门,只听咯吱一声,尖锐的响声在四周响起,屋内隐隐有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朝她看了过来。

    一直倚靠在榻上,遥望窗外那被夕阳笼罩一片光辉的端木灵闻声而起,灵芳苑冷清许久,实难想像还会有谁到此处来。

    却在回首之间,瞧见一名盈盈立于门边的女子,雍容华贵,身上的朱钗宝饰晃的她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灵儿。”

    那一声低呼,让她由榻上慢慢爬了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那满目的沧桑转化为不可置信、诧异、迷惘、惊喜……

    “是訾汐吗?”她的声音沙哑着,满脸的病态显得她弱不禁风,仿佛下一秒就要逝去一般。

    “是的,灵儿,是的……”她迈槛而入,而端木灵则是惊喜地快步朝她奔去,却是脚下一个不稳,踉跄扑了过去。

    寐思立刻探手扶住,“这两年,你还好吗?”她看着有些狼狈的她,心间有着五味参杂。——

    “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这么狠毒,要收你也得轮到我来收你。”端木灵的泪珠顷刻间滚落,苍白的脸上因为惊喜而闪过几分红润。

    寐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眸中隐隐闪烁着泪光。

    她此般模样,为的就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

    端木灵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没有询问她近来的往事,只是开始回忆着曾经,“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两总是针锋相对,总是喜欢整个输赢,总是互相算计。一起偷东西,一起逛妓院,一起欺负人,别人都说我们恶毒狠辣,刁蛮任性……

    寐思含笑而点头,其实她都不记得,关于凤訾汐的与端木灵之间的事,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如今还保留在脑海中的,只有凤訾汐失忆那段日子中她对自己的屡次相助,虽然她知道那不是对她,而是对曾经那个凤訾汐,可人不是无情物,有心之人都会感动,会动容。

    “你知道吗,其实哥哥他一点都不喜欢你,他很讨厌你,可我却故意要常常拉着你在哥哥面前晃一晃,让他更加讨厌你。因为,陵王他也不喜欢我,所以我也要哥哥不喜欢你。”如今再说起年幼时那份无知,端木灵只觉得好笑。

    寐思至始至终都在当着一个倾听者,感受着端木灵字字句句中的情意,还有那份她永远触及不至的记忆,那份友情,是她永远都感受不到的吧。

    姐妹,这两个字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遥远,不可及。

    可如今看着端木灵那份毫无邪念的真情,她突然好想拥有这样一个姐妹陪伴在身边。相互给予真心,不用相互算计,真心实意地去信她。——

    “灵儿,你放心,我会让你重拾宠爱的。”她的声音坚定异常。

    “宠爱?”端木灵无谓地笑了笑,“如今所谓的宠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我心已死。幸好,幸好还有你,还有你在身边。”

    一直站在门外警戒地瞅着四周是否有人接近的紫苑,眼中却也隐隐闪着泪光,心中却在冷嘲着:在这深宫中,还妄想有友情,经历了这么多的你,竟然还是看不透。

    回到永乐宫,天色已经晚,紫苑时于寐思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句话也没有发表,为她沐浴宽衣之后,便默默地退下。

    而寐思则躺在床上翻覆多次,脑海中依稀闪烁着端木灵的笑意,在冷宫的两年她似乎放开了许多,比如失宠,比如对陵王的情,比如对皇上的奢望。

    她,真的应该帮助她重新夺回宠爱吗?

    这样,会不会又害了她?

    也不知沉思了多久,她仍旧还在犹豫着……

    突然,空中一阵雷鸣破天而响,将她惊起,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硬生生地拉开。

    宫门猛然被人推开,紫苑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开口道:“娘娘,灵芳苑出事的!”

    寐思听到这里,也顾不上自己只着了一件寝衣,随便踏上绣鞋便冲出了宫门。

    “今夜,雪昭仪突然秘密驾临灵芳苑,在里面呆了整整一个时辰,似乎在审问着什么。我猜,是因雪昭仪得到你今日驾临灵芳苑,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一些关于你的事,听说还用刑了……”

    天空雷鸣闪烁,轰隆隆地震地人心中发颤,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紫苑对她说的话,只知道朝灵芳苑那个方向跑去,她一定要快赶到那里,否则她将会悔恨终身。

    可是还没进入灵芳苑的境内,不知何处来了一个身影,如魅影般将她狠狠扯入一旁的灌木丛中,那深深的野草将她整个人近乎于掩埋。

    电闪雷鸣的瞬间,她看到了端木矍那张隐忍且愤怒的目光。

    “你做什么!”寐思怒道。

    “你不能进去!”端木矍狠狠掐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分毫。

    “端木灵有危险,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

    “正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所以我更不能让你进去。”他咬牙切齿地说看,“今日我听密报说你在灵芳苑与灵儿小坐了一个时辰,便知道你必然是凤訾汐,我赶着进宫要见你,却没想到又传来消息说林惜雪驾临灵芳苑,便知道林惜雪必然也看出了你与灵儿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如今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你设了一个套,等你去跳,你如今是要自投罗网吗?”

    寐思那眼的激动顿时消逝,唯独剩下喉头间那浓郁的哽咽,“林惜雪她凭什么对端木灵用刑,她就仗着自己身怀龙嗣吗!”

    “对,她就是仗看自己身怀龙嗣,她犯错,顶多只会受几句责罚。后宫中就连太后都不敢动她!” ——

    “那灵儿呢?灵儿就要沦为妃嫔争宠的牺牲品?”

    端木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灵儿也不会希望你进去的,她在冷宫本就注定要终老。如今不过是提前先走一步。离开了这里,倒也乐得自在。”

    “你的意思是,灵儿会死?”她颤抖着将这句始终不愿意面对的话吐出。

    “林惜雪不会让灵儿活着泄露今夜她所审问的内容。

    突然,有一行人朝这里走来,端木矍立刻搂着她躲入深深草丛,不让那一行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那一行人在经过前方小径的时候,隐隐传来几声:嘴真是硬……

    寐思蹲在慢慢丛草着,接着那忽明.忽暗的闪电,冷冷地盯着那个满脸得意而高傲的女人。

    林惜雪,林惜雪……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待人远去,周遭陷入一片静谧无声,唯有一个平静却阴寒的声音响起,“我会让她血债血偿。”

    那一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端木矍说。

    第十二章:皇上的新宠

    当夜,端木灵枉死之事传遍了整个后宫,惊动了太后,亦惊动了皇上,更惊动了各位王爷,端木矍与寐思也想是毫不知情一般进入太后殿。

    面对太后的质问,林惜雪说的冠冤堂皇,“最近太后偶感不适,心烦意乱,御医查证却不知何病引起的,臣妾特地去请教道士,他说后宫有阴损之气,遥指灵芳苑。”

    寐思自始至终都站在一侧,静静地聆听着她的一字一语,不时对上林惜雪别有深意而投递过来的目光,令她觉得可笑。

    太后对于林惜雪这个借口似乎颇为满意,也只是低声责怪了句:“虽然惜雪你处处为哀家着想,也不该擅自对灵贵人用刑。这几年的冷落,她的身子早已不好,你也下这样的狠手!”

    林惜雪立刻委屈地说:“惜雪也不知她的身子如此弱,竟然就这样……”

    而皇上也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不过时不时将目光投递至端木矍的身上。

    端木矍的脸色隐藏地很好,只是平静地看着太后说:“臣的妹妹福薄,成了克太后的阴损之人,该死。”

    这句话,令太后十分满意,笑容蔓延至整个面颊:“安王你明白事理便好,哀家可不希望你对惜雪今日的作为有报复的行为,她毕竟是怀有龙嗣的,而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哀家。”

    端木矍垂首:“太后放心,臣明白。”

    寐思看着他那看似兄妹情谊淡泊的模样,深深明白他的心中也是痛的,即使兄妹情谊再淡泊,那也是他的亲妹妹。如今太后却要求端木矍不能有任何的报复之心。确实有强人所难之势。——

    太后,你就只会逼迫人吗,只要阻档你利益的人,不论是谁,你都这样绝情吗。

    藏在衣衫中的手,紧紧握拳,目光盯着漆黑的殿外,风雨飘摇,吹得宫灯一晃一晃地,耀的人眼睛几乎就要睁不开了。

    “贵妃在想什么?”太后的声音凌厉地扫了过来,这才惊了一直沉思不语的寐思,猛然回神,“太后有何呀咐?”

    “听宫人说今夜很晚你竟然衣衫凌乱的跑出了永乐宫,像是朝灵芳苑的方向奔去,哀家又听说,今日你还去过灵芳苑,与灵贵人小坐了一个时辰。哀家倒想问问你,这样一个被冷落了两年的女子,你如何认识灵贵人的。”

    寐思淡淡一笑,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臣妾今日在紫苑的陪同在于宫中四处游走,熟悉宫内的地形环境,无意间来到灵芳苑,见里边虽然华丽却凄凉,便进去瞧了瞧,同时便与灵贵人一见如故。”

    “是吗,一见如故便闲聊了一个时辰?”太后的语气极为危险,“到底是一见如故还是你根本就是与灵贵人姐妹情深的凤訾汐!”

    “太后!”寐思的声音也在项刻间提高,这让满殿的宫人皆是一怔,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太后说话。

    “宫中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于私下传本宫与陵王的小妾长相极为相似,更是妄自猜测臣妾就是陵王的小妾,这等侮辱臣妾只当是宫人爱嚼舌根,没有过多的理会。如今就连太后娘娘你都说出这等话来,臣妾实难再忍下去。”她一步一步走至股中央,最后立于林惜雪的身边,那寒光熠熠的眸子如天边那最璀璨的钻石,高贵而傲然。——

    “臣妾自匈奴嫁入宫中为贵妃,被皇上无缘无故冷落大半年,却仍旧要含笑面对哥哥,对他说臣妾过的很好,皇上与太后对臣妾也好。如今,就因为臣妾与陵王的小妾长相相似,太后就要如此出言侮辱吗?臣妾是匈奴王最宠爱的公主,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那一字字一句句响彻了太后殿,就连林惜雪都不由地朝一旁挪了娜,离她远一些。因为此刻的她眼中有决绝之色,她害怕她下一刻若是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被她给弄掉,那一切都完了。

    太后也由凤椅上起身,步下金阶,“哀家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你了,也知道你心底的苦,都怪皇儿他不懂事。哀家方才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是有几分疑惑罢了。”

    “太后若是对臣妾的身份有疑惑,大可拿着臣妾的画像去匈奴询问,在王庭内,没有人不认识我贺兰婧公主的。”她这句话,说的极为冒险,却为了解一时之危脱口而出,若真是拿画像去王庭询问,也难保没有人口风不紧,那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可是她更明白中原若真的拿了她的画像去询问,必然是贬了贺兰修的面子,侮辱了匈奴,他们才签订的十年不战之协议必然作废。

    “哀家信你。”她握起了寐思那冰凉的手,亲昵地笑道,“哀家严令,从今往后,若是还有宫人敢私下对贵妃嚼舌根,一定严惩不殆!”

    独孤珏慵懒地倚靠在座,把玩着指上的玉扳指,毫无表情地看着殿内发生的一切,深沉的目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众人在一太后那一句“哀家乏了,都去睡吧”散了,而太后却独独留下了皇上在殿内,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一般。

    出了大殿的寐思,对上端木矍那双清凛的瞳子,不由地对他拉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她知道,此刻说再多的话语都无济于事。——

    “本王先出宫了。”端木矍的声音很低,转身就要走,寐思立刻叫住他,从紫苑手中取过伞递给他,“安王慢走,这倾盆大雨,带上伞吧。”

    “不必了,贵妃您也要回宫。”端木矍没有接受,只是黯然转身,朝那深深的冗廊中走去,最后孤身迈入那狂风暴雨中。

    寐思却是看着那被烟雨笼罩的地方,久久出神。

    林惜雪迈出太后殿,立在她身后,“贵妃娘娘今日真是好胆量,竟敢对太后那样放肆。”

    寐思握着手中的伞,回首对上林惜雪那双充满笑意地嘴脸,“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

    “是不是就事论事就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林惜雪莞尔一笑,“今日就算你命大,逃过一劫,下次希望你还能如此幸运。”

    “借雪昭仪吉言,本宫也要奉劝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紫苑,回宫!”

    一连阴雨绵绵数日,直到前几日天空才渐渐放晴,皇上已经连续召幸贵妃侍寝整整五日了,虽然每回侍寝时候都会让贵妃服药避孕汤药,可后宫中仍然不免出现了诸多揣测,难道这贵妃娘娘真的要上位了?雪昭仪虽然有孕在身,却已不能再侍寝,即使怀有龙嗣,也怕是会因怀胎十月这段日子被人夺去了地位,即使生下了皇长子,也登不上皇后之位。

    而就在今日的早朝上,皇上命人宣读今年皇室秋猎的人员名单,里面赫然有贵妃贺兰婧的名字在里面,也是所有秋猎人员中唯一一个女眷。朝中上下纷纷诧异,却不敢有任何的疑问,而后宫更是炸开了锅,脑海中只有一个疑惑:贵妃为何突然间如此得宠。——

    近来涌入永乐宫的妃嫔们多的令人数不胜数,而寐思却没有时间再去应付她们,到皇上那儿求了一个口谕,便与紫苑到马场学习骑马。紫苑在马上的风姿很美,远远望去,那金黄的暖阳铺洒在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英气,令人炫目。

    而她必须在秋猎之前学会骑马,因为她是匈奴的公主,不能不会骑马。而她向皇上求口谕的时候也是借口说是练习一下骑马,皇上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只有七日的时间了,紫苑说她顶多也就只能学个几成,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倒是可以,若是真的要赛马或者狩猎,绝对不可能。

    而她,也只需要装装样子就好。

    突然,马栏外传来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寐思一惊,立刻要上马,却折腾了数次上不去,紫苑瞧见这番情景立刻上前一步,巧劲将其推上了马。

    她立刻紧握缰绳,尽量保持坐姿平稳,镇定地准备好笑容,回首望着大步流星而来的皇上,他今日一声劲装,牵着一匹黑马风姿逼人地走进了马场。

    “皇上也有这等闲情逸致来马场吗?”她感觉到马儿有些躁动,她双腿死死夹着马腹。

    “爱妃你说的对,秋猎即将来临,朕要好好舒展舒展筋骨,正好也可以陪爱妃练马,一睹你马上的风姿。”他含笑走了过来,那满是戏谑的目光像是在看戏一般瞅着马上的她。

    她的脸上顿时黑线遍布,勉强撑着笑意说,“臣妾许久没有骑马,有些不习……”话没未说完,只觉马儿一阵躁动,疯狂的冲了出去,她受到惊吓,不由尖叫了一声,可手却很理智地紧紧抓着缰绳,生怕一个松手便会摔下马去,不死也得残废。——

    独孤珏一见此番情景,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立刻驾上自己的马,飞快的追赶上去,抓准时机便纵身一跃,弃马而跃至她的马背之上,紧紧搂着她,双手狠狠扯着缰绳。

    在独孤珏的驯服之下,那受惊的马儿竟然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温顺的受独孤珏的驯服。

    寐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真险!

    “堂堂一个匈奴的公主,竟然连马都不会骑?”独孤珏冷笑。

    她的身子一僵,“臣妾……”

    “既然不会竟然骗朕是来练习骑马,朕看你是来临时抱佛脚的吧。”他一语中的,声音里还透着明显的慑怒。

    如今她只有硬着头皮答道,“其实臣妾确实不会骑马,在匈奴只喜欢琴棋书画,舞文弄墨。不会骑马之事难以向皇上启齿,所以只能来此临时抱佛脚,学个样子,不给皇上丢脸。”

    “哼,是给朕丢脸吗?匈奴人都是马上高手,那辽阔的草原之上不论男女都会骑马,除非你根本就不是匈奴人,根本不在匈奴长大。”他字字珠玑,将她逼至了角落。

    “是谁说匈奴人就一定要会骑马的,臣妾就是喜欢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那都是中原女子喜欢的东西。”

    突然间,寐思沉默了,确实找不到理由来辩驳,她也不想再解释。

    她是凤訾汐这件事,在独孤珏面前早就瞒不住了,既然瞒不住,那也没有必要再瞒,心里明白便好。

    紫苑站在远处,含着充满算计的笑看着马上那一对人影,瞧瞧地将手中的银针收起。就凭她这个根本不懂骑马的人,也想在七日之内学会来瞒骗精明的独孤珏吗?明知不可能,不如就此暴露了,如今独孤珏知不知道她是凤訾汐已经不重要,他们已经可以开始他们的计划了。

    在秋日的暖阳之下,马上那对人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亲密。

    后来的七日,皇上日日与贵妃相约,一同去马场,多次同乘一匹,马场四周尽是欢笑。

    同时也彻底告诉这个后宫的人,皇上的新宠,正是这位贵妃娘娘!

    第十三章:又见陵王

    秋猎之日,朝中的王公贵胄、铁骑精兵气势如宏,寐思躲在马车里仍能感觉到那铁蹄的震撼力,那样强烈。令人呛鼻的灰尘源源不断的涌入口鼻之中,这让她的眉头深深紧处,一路上连连咳嗽。

    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她还没有站稳脚,便见他们飞速四散,像是怕晚了一秒就有好东西被人猎走,少了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

    寐思掀开锦帘,看着那些身影渐渐消逝在视线中,而皇上则带领着一支精兵傲然地坐在马背之上,眯着眼眺望远方的模样让人难以琢磨,一股神秘地气息。

    “贵妃你要不要下马同朕一起去狩猎?”

    “皇上去吧,臣妾自己可以的。”笑话,若在同独孤珏一起去狩猎的话,她那只能骗骗人的马上技术还不完全慕露在众人的面前。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独孤珏玩味的一笑,“那爱妃就自己去吧,听闻匈奴人的马上功夫好,朕倒要看看你今日能猎到什么。”

    寐思瞪着独孤珏那逐渐远去的背影,为之气极,这七日来独孤珏日日都手把手地教她骑马,充其量她着能驾马慢跑。他明知她根本不会骑马的,却还出言调侃,就是想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吧!

    那与生俱来的不服输的脾气涌了上来,背起早已经预备好的弓箭便跳下马车,翻身上马,那一身红的耀眼的劲装在骄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艳,难怪人人都说女子豪放也是一种美。

    一挥马鞭,便也驾马奔入那偌大地树林。

    其实,不能说是用“奔”的,应该用“走”的,寐思就是这样骑着马,优哉优哉地“走”了进偌大的树林。

    林间灌木野草丛生,时不时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好大一只,看来今日你必定得到皇上的赞赏了!”

    寐思骑在马上,一双活灵活现地眸子游走在四周,对秋猎这个词是陌生而好奇的,她从来没有出来狩过猎,更能这样无拘无束地置身于天地丛林间,四周皆散发着绿叶青草的气息。

    本是随军狩猎的她却变成了骑马漫步,伴随着那时不时传来的“咻咻”之声,她竟也不由自主地出了神。最近一段日子,她常常会想事想出了神,却一整天下来不知想了些什么。

    最近这段日子,她似乎真的得到了太多圣宠,亦深知这宠爱将会给自己惹来多少风波,可是她不怕,死生她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怕这后宫中的斗争吗?她们喜欢斗,那她便奉陪,正好今日里闲的无聊,可以找找乐趣。

    关于爱情这东西,她却早已不去想了。

    兜兜转转这么久,到头来还是被爱情伤得最深、最痛,她想,只要不去想……那样便能不痛吧。

    爱情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去想了,只是每当自己一个人孤寂的时候心中会有一抹酸涩涌上心头,也期望有一个人在身边陪伴着她,让她不再寂寞。

    “趴下!”突然一声惊喝让她猛然回首,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见一支锋利的箭也不知从何地飞速朝自己射了过来,她赶忙避开心脏,可那箭实在太快,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她的右肩,疼痛顿时蔓延了四肢百骸。

    马儿受惊,将坐骑上的人甩开,疯狂的朝林间深处奔去。

    而寐思则是被马硬生生地甩了下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她顿时眼冒金星,肩上的疼痛以及全身的摔痛让她连呼救的气力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任那疼痛蔓延在全身。——

    感觉到有人接近,昏昏沉沉地她强撑着自己的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看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张熟悉的脸俯视着她片刻后,竟然转身离开了,她顿时有一种绝望的哀伤涌入心间。她宁愿此时此刻是一场梦,可梦却为什么这样真实,他来了,却又离去了。

    不一会儿,那张脸又出现在面前了,看着他手中弄了点草药便明白,原来他不是丢下她不管了,原来不是……

    那双手臂将到底的她扶坐了起,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一刻她仿佛突然感觉不到自己肩上的疼痛,只能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

    仿佛有一阵尖锐地刺痛由她的右肩拔了出来,她极为痛苦的喊叫了出声,紧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解开,那副草药紧紧地贴着她的右肩伤口之上,然后一声“嘶——” ,他由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那速度快如神速,就像是个常常包扎伤口的大夫,一丝不苟的谨慎,细心。

    她也不知在他怀中歇息了多久,才觉得整个人有些好转,气若游丝地说,“陵王,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本王问你。”他的声音依旧如当年,那本清冷,只是里边透了几分苍凉的意味。

    那份苍凉让她感觉到一抹心酸,幸好自己身上的伤能掩藏她此刻的情绪,“本宫自然是出来狩猎,却没想到被j人暗算。”

    “贵妃不是该陪同皇上一同狩猎吗?他竟丢你一人于此处。况且你不知这林子多大,竟然越走越偏,前面很可能有野兽出没,一个女子胆子还真是大!”陵王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皇上待本宫如何,自然不用陵王操心。只是本宫遭遇暗算,陵王却又这样巧合地出现在此处,难保本宫不会觉得是你早背后操纵。”她的声音里尽是刺,满满的不信任似乎已经成为她的本能。

    只听得陵王一声冷笑伴随着轻哼脱口而出,也没解释,径自起身,“能走吗?”

    脱离了他的怀抱,觉得身上有些冷,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能。”话语虽然倔强且坚定,却用了好多次力气仍旧坐在地上不动动分毫,她感觉不仅肩上有着锥骨的疼痛,脚下、臀部、腰上、背上似乎一点气力也使不上,仿佛这个身体根本不是她的。

    可是在陵王面前,她却不想示弱,又挣扎了几分,却牵动了浑身上下的疼痛,肩头那好不容易微微止住的血液顿时又涌了出来。

    陵王看着她许久,终于还是蹲下了身子,背对着她,“上来吧。

    知道他是要背她,立刻拒绝,“本宫要上马!”说到这里,目光一扫周围,竟然空无一物,原来她的马早就不知惊跑到何处了,“陵王的马的呢?”

    “方才瞧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手持弓箭一路朝这里走来,本王未免打草惊蛇便弃马跟随了过来。”

    她仍旧拒绝,“你是臣,本宫是妃,这样成何体统!”

    陵王的耐性已被磨光,一把拉起她那未受伤的左肩,便将她扯至背上,起身离开这一片荒芜人迹的林子。

    她伏在他的背上,没有挣扎,也挣扎不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两个沉默着的人心中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问,“陵王既然一直跟随着那个形迹可疑的人一路到此,为何却不去抓住他。”

    “本王倒认为,比起那个刺客,皇上更想要娘娘你的安全。若本王只记得去追那名刺客而将娘娘丢在那儿不管,皇上必然降罪于本王,这等道理本王还是懂的。”

    听着陵王那口口声声的皇上,她的心中不由闪现一抹阴霾,冷笑着,“本宫以为陵王根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娘娘此等大逆不道之话最好不要再说,本王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

    她不再说话,只是在心头暗暗嘲讽,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说对皇上忠心耿耿,却惟独陵王没有资格说。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她却知道,陵王心中是知道她就是凤訾汐的,正如独孤珏一样知道。

    不同的是,独孤珏明明知道,却非要逼着她在他面前承认身份。

    而陵王明明知道,却没有任何的诧异,将所有的情绪皆掩藏在那清然的面容之下。

    他们两同为叔侄,性格与处事方法却差了这么多,而且从进来宫闱中时不时传出的风声来看,如今的皇上与陵王简直已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了。每回在朝堂之上,总是要有争锋相对,幸好如今有宫蔚风可以梢微压制一下陵王。——

    而端木矍自两年前被皇上禁足了一个月调查谋害秀女的事后,锋芒尽敛,极少与陵王有过多的接触,更没有最初的同站一条线上的默契。

    如今的朝廷上犹如一盘散沙,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她想,独孤珏最想看的就是朝廷之上的乱,只要众臣的心一乱,就更好逐个击破。这些日子与独孤珏时常有接触,惊奇的发现,比起两年前,如今的他手中似乎握着的权利更多了。

    “陵王!”一声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觉他的步伐一顿,回身正对上手持弓箭的端木矍驾马而来。

    “贵妃可是皇上的妃子,你这般不成体统的背着她,也不怕引人非议!”端木矍的目光暗含着一抹凛厉。

    陵王也不解释,只是迎了上去,“有马就好,你带她走吧。”

    端木矍的目光里闪过疑惑,看了看他背上那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她,右肩之上隐隐有些血迹,这才明白她受了伤。

    立刻下马,正想将她由陵王背上接下,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声马蹄之声,逐渐的逼近。

    寐思侧首对上独孤珏那双阴冷无比的眸子,心中不由一惊,许久之后,心中的惊诧被那淡淡的笑意所取代。

    独孤珏领着身后那一支铁骑,在打猎之时瞧见她的马竟孤零零地回来了,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充斥心头,立刻下令四处找寻,可找寻到她之后的第一面竟然就是陵王背着她,而她竟然亲昵地靠在他的身上。

    “过来!”独孤珏的声音满是冰凉,还有那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气。

    可她仍旧趴在陵王的肩上,一动不动。而陵王与端木矍却是沉默着,也不知心底在思量何事。

    “朕不想再说一遍,过来。”阴沉至极的语调让他身后的铁骑们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第十四章:一直在互相伤害

    一旁的宫蔚风朝她往去,便发觉她脸色有些难看,再仔细打量了她的全身,赫然发现她右肩的衣衫上有血迹,只因她本就身着红艳的衣裳,以至于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便立刻出声提醒,“皇上,娘娘受伤了。”

    独孤珏听到这里也朝她望了过去,脸上闪过几分阴郁,却没有最初的阴狠。翻身下马,径直朝陵王走了去,越走近便越能看见她脸上的毫无血色,那份苍白令人深觉不忍。而衣衫上的血也越来越明显,这让他冷声问,“如何受伤?”

    陵王弯下身子,将背上的人轻轻放下,“有人朝贵妃放冷箭。”

    “那刺客呢?”独孤珏由陵王手上接过她,才触及她的手心便觉得她的掌心没有一丝温度,看到她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这才深知她真伤的很重。

    “为先救娘娘,以至于他跑了,不过他身上穿的是大内侍卫的衣服。”

    独孤珏不说话,弯下腰将不能动分毫的她拦腰抱起,大步朝龙骑走去,然后亲自将她放至马背之上,后对众将士下令道,“你们先与朕回宫,剩下的秋猎完之后速速回朝。”

    “是!”身后的将士声音响亮,却也不免有些失望,好不容易一场秋猎,竟然在开始一半的时候就结束,况且他们还没有在皇上面前立功呢。

    随后,独孤珏在附在宫蔚风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周围没有任何人听见,唯独离皇上很近的寐思听见了。

    独孤珏说的是:待朕走后,剩下的那一批侍卫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寐思那握着缰绳的手猛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珏那阴狠地表情,全部杀了?一同前来的侍卫起码有一百来人,他竟要全部杀了?他还真是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千呵。

    虽然依旧残暴,却也多了几分果断。

    是为了她吗?

    “回宫!”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随着皇上的龙骑远去,独留下那一些仍旧在拼命狩猎准备在皇上面前立功的侍卫,殊不知,此处将是他们葬身之处。

    ……

    一回到皇宫,独孤珏就搂着她直奔圣天殿,当即传召御医前来为寐思治疗箭伤、摔伤。寐思躺在皇上的龙榻之上,御医发觉她的摔伤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当下用手一按她的背部,只闻她一声呼痛,那份痛真的痛到极致。——

    “皇上,娘娘摔下马虽然没有皮肉之伤,却有内伤潜伏在体内,需要泡药浴内疗。而且这段时日也不能下床随处走动,否则牵一处则伤全身,很有可能伤及五脏六腑。不过这箭伤还好,幸好提早将箭拔除,早早的得到了草药的止血,现在已无大碍,只要用药治愈,便可痊愈。”

    听到这里,独孤珏才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准备药浴了。

    待御医退下之后,独孤珏阴沉着一张脸坐上龙榻,俯视着奄奄一息的她,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冷冷地说道,“朕不知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明明不会狩猎,竟然随意往林间深处走去!”

    她眨着眼睛,看着独孤珏的怒意,心中也有几分自责,今日是她大意了,如若没有陵王的及时出现,那她今日很可能就命丧在林中。

    “你那是什么眼神,感谢陵王,抑或是思念陵王?”独孤珏冷冷嘲讽,“几年没有得到他的怀抱,今日在此得到是不是很依恋,很舍不得?那你怎么不和陵王多呆一下,聊聊这两年你们互相的思念?”

    “皇上!”她虽然气若游丝,声音却也还是极为有气势。

    “陵王当初那般对你,你竟然还能想着他,念着他,你就真的对他那么割舍不掉?可陵王对你又存了几分情意呢,你离开半年后就重新娶妃,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他极尽一切地伤害着她,更是勾起了她心中掩埋地最深的伤痛,“这一切,还不是拜皇上你所赐?”

    这一次,她的直言不讳,明显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独孤珏看着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丝毫的讶异,凝视着她冷笑,“拜朕所赐?是谁没有给你信任,不是朕!”

    “不是皇上吗?皇上如今倒是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你这个冷血动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怪林汐筠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即使是死都不要留在你身边! ”她一字一句,用着心中那仅剩的气力冲她吼着,可那份吼却显得毫无气势,她伤的太重了!

    “即使朕再冷血,有陵王冷血?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放过……”突然听闻他提起那个未出世便被亲生父亲夺去的骨肉,她含着浓浓地恨意,直勾勾地盯着独孤珏,她的胸口顿时一阵热血沸腾的涌动,一口血顿时由口中喷洒而出。——

    血,染红了龙榻,溅了她一身,更溅了独孤珏一身。

    “皇上,你真狠!”她带着胸口那沉沉郁郁地伤痛,以及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昏死了过去。

    独孤珏看着那满榻的血迹,以及那像是睡着了般的她,无声无息。

    “御医,御医!”独孤珏冲殿外怒声吼着,寝宫的凄凉配合着那浅浅地宫灯笼罩着那狂暴的声音,今夜注定有许多人一夜难眠。

    当她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之后了,她仍旧待在皇上的寝宫内,只不过如今的她已被泡在浴桶中,那浓郁的刺鼻药味让她想要作呕。

    而如今的身躯已没有当时那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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