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丑女 如菊第1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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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女 如菊 作者:肉书屋

    妹妹心安。”

    这人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要呢!

    菊花侧身让到一旁,叫那对双胞胎起身,然后微笑对贺夫人道:“我家老爷不在,妹妹也不敢做主。要是妹妹私自留下她们,老爷说不定会骂妹妹眼皮子浅呢。还是等我家老爷来了,看他怎么说。”

    她先前就已经想过了,这事张槐肯定不知道。夫妻这么多年,要是连这一点了解和信任都没有,那她早该紧张了。

    所以,她觉得这事应该是贺老爷自作主张。目的么?不过是想跟槐子交结罢了,毕竟张家除了有他想要的东西外,还有张杨这个前程无量的人物在。

    贺夫人听菊花如此说,只好让巧莲将那装着柴窑瓷瓶的乌木盒子先交给黑皮放上马车,然后陪着菊花立在垂花门内等候贺老爷和张老爷,又皱眉问贵子,老爷作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害得妹妹站在这等他们。

    贵子急忙道:“刚才老爷说就来的,想是有事耽搁了。太太别急,等小人过去瞧瞧。”说完直入正房,往旁边书房找人去了。

    菊花一边跟贺夫人说话,一边心里想着这事:这贺老爷为何一定要送两个女人给槐子?她都推拒了,还要了旁的东西,还死要塞人过来干嘛?

    要说贺老爷有什么企图她是不信的,两口子这么热情地想要交好张家,犯不着给她添堵,没的送礼还送出嫌隙来,那不是找虐么!

    她哪知道,贺老爷本意可是为了她着想呢!至于为何把人退回去了又送来,是这么回事:

    贵子带着双胞胎去回复贺老爷时,也是巧得没边了——正好张槐去了净房。

    贺老爷听了贵子的话,忍不住笑了,想着这张夫人看上去倒不错,到底是乡下女人,又是穷苦人家出身,过日子紧巴也是难免的。她怕是觉得这对双胞胎干不了啥活计,正好又看中了那柴窑瓷器,想着不如拿这两个无用的人换件好东西,还得了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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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六章 让你大方(二)

    贺老爷心道,妇道人家就是眼皮子浅。

    这两人是送给张兄弟暖床的,帮他生孩子的。他可是有十八房小妾呢,张兄弟居然一个也没有,怪不得才生了两个儿子。大家子儿子少了怎么行呢?家产一多,无人照管,迟早要被人欺负夺了去。虽说兄弟多了有可能争斗,但争来争去不都在自家人手里。

    也罢,既然连柴窑瓷器都送了,也不在乎这两个人了,还给送去吧。想必那张夫人既得了瓷器,该不会嫌弃青柳和杨柳不会干活了,再说,不会干也能学嘛!

    他便认真地对青柳和杨柳道:“虽说当初买了你们来,养了就是要送人的。可是,本老爷也不是那没人性的,只要能照顾到,总会尽力让你们有个好人家。有些人家不好,老爷就送他些金银珠宝,也不会把你们推进火坑。”

    听到这里,青柳和杨柳忙给贺老爷跪下了,说她们记着老爷的恩情,也懂老爷的苦心,心里感激的很。

    贺老爷点头,扶起她们,又道:“你俩要是那爱慕虚荣的,老爷也不会为你们费心,上回就直接把你们送给知府大人了;就因为你们姐妹是聪明懂事的,老爷才想着帮你们找个好归宿。张老爷年轻能干,家财丰厚,人品更是没的说,跟了他,你们往后就有指望了。所以你们不要听了张夫人那些话就嫌弃,人家正房夫人能做的事,凭什么你们不能做?正经的好女人就该帮助男人勤俭持家。你们不想干活,难道喜欢被人当玩物不成?以色事人,等年老色衰,就被人抛弃了。跟了张老爷多好,张夫人一看就是贤惠的,必不会对你们朝打暮骂,过个一年半载,再生下儿女。带着他们喂猪、养鸡、采木耳,这日子不跟神仙似的?”

    青柳和杨柳本就极为聪明,听了这话心中大震,互相对视一眼,朝贺老爷蹲身施礼道:“是青柳(杨柳)糊涂了。但凭老爷做主。”

    贺老爷摸着胡须,欣慰地点头道:“你们能明白老爷这番苦心就好。去了张家,好好伺候张老爷和夫人,莫耍心眼手段争宠。那是不中用的。我那张兄弟可是正经人,惹火了他,说不定没争到宠,反而要失宠。”

    青柳和杨柳认真地听着。不住点头。

    又嘱咐了几句,贺老爷便让贵子将双胞胎直接送上张家马车,省得张夫人知道了,又不好意思,还要还回那柴窑瓷瓶。

    贺老爷这么费力交好张槐,自然是因为张家越来越多的优质木耳和蘑菇,还有橡子面粉、干笋等土产,当然也有张杨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虽然说在商言商。但商家也得慧眼识人。若是错结小人,在紧要时刻落井下石,能把你打趴下;可是若交结了品行高尚的,落难时能伸手拉你一把,便是救命了。

    贺老爷自信张槐就是可交之人,方才诚心相待。

    可是,他送东西送人送惯了的。没想到碰见张家这几人,全不是好相与的,连黑皮这个下人也难说话,坚决不让双胞胎上车,说是要问过他家少爷和少奶奶。

    听得贵子直咧嘴,心道一会老爷一会少爷的,你们家称呼个人也这么乱。

    等贺老爷和张槐商量完事情,大笑着送他出来。就见一大群人在垂花门前等着他们,他急忙对菊花告罪,说是让弟妹久等了,实在该死。

    菊花连道不碍事,然后当着众人面,走到槐子面前。笑吟吟地对他道:“老爷,贺大哥送了两个漂亮女娃给你,我也不知该不该收……”

    话未说完,槐子就变了脸,转头果然见那双胞胎站在一边,于是无不幽怨地瞪了贺老爷一眼,心道你怎么专门给我找事呢,不是说了不要么?你这么大方,还不如送我件珠宝呢,他倒跟菊花想到一块去了。

    他对贺老爷一拱手,坚决地说道:“大哥不用费心了。这事先前不是都已经跟大哥说妥了么,不必再提。”

    贺老爷笑着摆手道:“好了兄弟,你就不要跟哥哥客气了,这两丫头懂事的很,去了你家不会偷懒的。赶紧带了人上车走吧,再晚天色就暗了。”

    青柳和杨柳听了这话,忙上来给槐子见礼,说她们一定学着操持家务,喂猪喂鸡采木耳,不会吃闲饭的。

    她们本是为了谋个好归宿,如今看清槐子人品长相,那真是十二万分的满意,至此方才明白贺老爷是真的为她们打算了。若是送给知府大人,也许不用几年工夫,还不知有没有命在呢!因此,见槐子推拒,便急忙表白一番,生怕槐子不要她们。

    这又是怎么回事,咋扯到喂猪上去了?

    槐子听得稀里糊涂的,眉头直跳,直想甩手就走。

    贺老爷见了他的神色,便笑着将菊花的话学给他听,又说两丫头聪明能干的很,喂猪喂鸡肯定不在话下。

    槐子听说这对双胞胎已经在菊花跟前逛过一遍了,顿时脸胀得紫红。贺老爷不清楚菊花的意思,他心里可是雪亮:这不过是菊花委婉的推辞借口罢了。可恨这老家伙不自知,居然又送了出来。

    于是,他忍气将贺老爷拉到一旁,耐心跟他说他不会纳妾的。

    菊花见这两人争论的样子,心思电转: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好心,站在这争论也不好看;看槐子有些生气的样子,待会转身就走,怕是让贺老爷跟夫人下不来台。

    既然他这么大方热情,那就承这份情好了,让他送个够。

    她便上前对张槐道:“老爷,贺大哥这么看得起咱们,要是咱们再推辞,也太矫情了些,白辜负了贺大哥跟姐姐的盛情。”

    贺老爷哈哈大笑,觉得菊花真是好,他果然没看错,这是个贤妻,于是眉开眼笑地对她道:“弟妹是个灵透人。放心好了,有青柳和杨柳帮弟妹,弟妹也能轻省好些。”——他指的是生娃。

    贺夫人也高兴地拍了拍菊花的手。

    只有槐子狐疑地瞧着菊花。难道她真想把人弄回去喂猪?

    菊花却不理他,接着问贺老爷:“贺大哥,妹妹想问一声:这两丫头是大哥买来专门栽培的,可有教过她们喂猪、喂鸡?”

    贺家上至贺夫人,下至陈嬷嬷、贵子、巧莲等人,都低头忍笑:买了丫头来教她们喂猪?他们老爷疯魔了不成。庄子上随便一老汉都能干的事,还用特地买人来教嘛!

    贺老爷也是一怔,随即答道:“那倒没有。可是弟妹……”

    “可有教过她们洗衣煮饭、种菜、采木耳、挖山芋?”

    贺老爷连连摇头道:“做菜倒是会。就是要人帮着烧火。至于其他的,也都没教过。不过弟妹,她们刚才也说了,进了张家会好好学着干这些的……”

    菊花笑道:“这个妹妹自然相信。不过有句话叫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前者乃是指将其人用在合适的地方,方能‘尽其才’。贺大哥花了心思教导出来的人,却要跟着妹妹做那些不擅长的事,岂不是白费了她们一身所学?再者,贺大哥既然怜惜我们家老爷,就该送些合适的人,那样妹妹也好安排,我家老爷也喜欢。”——你本来学的是啥。还是干啥去吧!

    贺老爷和夫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弟妹(妹妹)觉得谁合适?”

    然后,两口子一个瞄向巧莲,一个瞄向巧蓉。

    两女愕然地长大嘴巴。

    看着菊花扯了一大篇话,槐子忽然想笑,他也不着急了,也不插嘴,抱着双臂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热闹。眸中光芒闪动,其姿态悠闲,甚为潇洒,看得青柳和杨柳脸红心动,只盼着张夫人莫要说出什么为难的话来,能收下她们,从此过上男耕女织般的日子才好。

    菊花眨巴着眼睛,推心置腹地对贺家夫妻说道:“咱家木耳场子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可是,那些树又没用完,要是人手够的话,该再建几个场子才对。不过,贺大哥也该知道,这人可不好找。找的人不单要忠心。还得能干,他们不光要采木耳,平日里还得护林、养林,那些木头也常常要搬进搬出的,那活计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说完这些,她转头看向贺老爷身边那一干下人。

    贺老爷忽然心生不妙的感觉,就听菊花接着说道:“妹妹瞧贺家下人多的很,与其送两丫头,不如送几个小子给妹妹使唤,喏——”她对贵子指了指——“像这位小兄弟这样的,身子骨壮实,能扛能挑,风里来雨里去,吃得苦耐得劳,上山能砍树种木耳,下地能薅草种麦种黄豆,下田能栽秧割稻,下塘能逮鱼挖藕,晚上家来还能喂猪喂鸡,一个顶几个用,不比丫头强多了?”

    贺老爷大胡子抖动,吐不出一句话,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才好,贺夫人也是一脸呆滞,余下的下人们都面带畏惧地瞧着菊花,悄悄往后退缩。

    小贵子哭丧着脸,对贺老爷叫道:“老爷……”

    那可怜巴巴的样儿,生怕老爷把他送出去了。

    他可是老爷身边贴身伺候的,将来要当大管家的——他爹如今就是贺家大管家——咋能上山下田呢,那是他这样人干的吗?他识得字,知眼色,可不是粗使的小子能比的。这个张夫人说“人尽其才”,杨柳和青柳不合适干的事,他更不合适呢!

    槐子几乎要大笑,忍了几忍,方才保持面色平静,并堆出一脸的渴望,对贺老爷道:“媳妇说的太对了。大哥想送人,兄弟也不推了,推来推去的实在是小家子气。大哥把这两丫头换成小子吧,丫头值钱些,多换几个小子,就二十个吧。再多兄弟也不好意思要。”

    黑皮也嘿嘿地笑着,葡萄崇拜地瞧着少奶奶——又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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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七章 再也不敢了

    贺老爷再白痴,此时也明白菊花的意思了:这是不想让丈夫纳妾,变着法子推拒呢!

    可是,就算他明白了,也是不好下台阶的——不送几个人出去,今儿怕是不得完,谁让他先前那么热心地要送人呢!

    他也不嗦,快速地跟夫人交代了几句。

    贺夫人点点头,转身就吩咐陈嬷嬷去内院去拿东西。

    这里贺老爷搓着手,讪讪地笑着对槐子和菊花道:“张兄弟,弟妹,哥哥送十五个人给你们,都是忠心实诚、能吃苦的人,再多就不能了。也不是说没人,只是总得给哥哥留些人才好,不然的话,哥哥这家里就没多少人干活了。还有,贵子打小跟着我,伺候惯了,这个就留给哥哥使唤可好?”说完看向菊花。

    菊花见他那样子,心下好笑,点点头,故作惋惜地说道:“那就算了。妹妹瞧着这些人当中,他是个拔尖的呢,贺大哥舍不得,就算了。”

    让你大方,往后你再送女人,咱就要贵子。

    贺老爷和夫人瞪着菊花,觉得憋屈死了,送了东西,送了人,结果还落了句“舍不得”,这····…这可真是,要不是贵子是他家几代忠仆,确实不好往外送,他就要咬牙把他送出去了。

    贺夫人精明些,忙对菊花道:“妹妹,不是舍不得,是不好送的。妹妹想,要是把咱家用老的人送给妹妹,不说妹妹不放心就是他们爷爷奶奶和老子娘都在贺家,他也不能尽心为张家办事。所以,我们老爷就从前几年刚买的一批小子中间,专门挑那或勤快老实、或聪明能干的送给妹妹。他们都是单身一人,也方便张兄弟和妹妹管教使唤。”

    她心道,虽说只是送几个奴仆,你当是好容易的么,张家一使唤,就知道你有没有用心挑人不然的话,随便买几个人送去,那还不是很便宜?

    不好的肯定不能送,家生子也是不能送的,否则张家以为你要在他家安插人呢。因此,贺老爷只好把前年买进来的那一批中间最拔尖的家仆全都送出去了。

    菊花听了心里高兴,她刚才就在担心这个,见贺夫人如此说,便诚心诚意地对她道谢,说她十分喜欢还说贺老爷调教出来的人肯定不差云云。

    槐子也笑着跟贺老爷道谢,长眼睛里光芒闪亮,显见得十分开心,可是贺老爷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看得心里很难受。

    青柳和杨柳满心失落,刚升起的希望破灭了不说,自己在人家眼里,居然还比不上粗使的小子,禁不住伤心不已,转头落泪。又在心中暗下决心往后要学着做家务、干活计。

    她们这一念生起后,倒改了命运,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贵子逃过被送人的命运既惊又喜,等陈嬷嬷拿了那些人的卖身契过来,颠颠地接过去召集人。

    他那如释重负的模样让黑皮很不爽:哼!你还不乐意去,咱还不乐意你来哩,有我在少爷跟前,你就算来了也白搭。

    等贵子召集齐了人,贺老爷先是训了一番话,然后另派了两辆马车送他们去张家。

    这边贺老爷和夫人将一沓卖身契交给了槐子然后跟他们告辞说了许多依依不舍的话。

    贺老爷想着今儿干了件蠢事,得跟张夫人解释下才成不然的话,破了一大笔财又是柴窑瓷器,又是家仆,到最后还让张夫人心里不痛快,送礼送得罪了人,那不是亏大了?

    于是,他待槐子和菊花上了车,才凑到车门内低声对菊花说道:“弟妹,今儿是贺大哥莽撞了些。不过大哥可没旁的意思,就是想着弟妹帮张兄弟生儿育女,十分辛苦,不如找个人帮一把,弟妹也能得了空将养身子。

    哥哥就是这么干的……”

    槐子气得张嘴就想打断他话,心道你莽撞了一次,咋又来第二次哩?

    可是,不等他开口,就听菊花惊呀地问道:“让人帮着生孩子?那怎么成哩?媳妇是人家的好,儿子可自己的好,贺大哥为啥要让人帮着生儿子?莫不是身子不中用,自己不能生?”一边困惑地打量贺老爷,“那可得找秦大夫好好给瞧瞧……”

    贺老爷终于崩溃了,转身落荒而逃,一边大叫道:“弟妹,大哥再也不敢给张兄弟送女人了。”

    车内,槐子瞪了菊花一眼,呵斥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接着绷不住脸,笑了起来,先是小声笑,后来大声笑,最后笑得前仰后

    菊花和葡萄也低着头偷偷乐呵,黑皮听着后面车内传出的笑声,也裂开嘴巴,扬鞭催动马儿,在夕阳的余晖中绝尘而去。

    贺家内宅,贺老爷跟贺夫人相对而坐,挥退下人,各自将今天的会客情况跟对方说了,尤其是贺夫人听了菊花在车内说的那番话后,用手帕捂住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若不是顾忌外面的丫鬟婆子,她都想捶着桌子放声大笑。哎哟哟!这个妹妹,可是我看走眼了。”

    贺老爷见夫人笑成这样,有些郁闷,起身走到一旁的躺椅上躺下,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也是老爷我多事。往后再也不干这傻事了,平白地让人记恨不说,还丢了东西,赔了人。我先还以为她一个乡下女人,看上了那柴窑瓷瓶,是眼皮子浅,没见过好东西,眼下想起来,怕是她故意的,用瓶子换了人去。”

    贺夫人本已经停了笑,用帕子擦眼角,听了这话,禁不住又笑了。

    “连我都没想起来,不要说你还在外边了。

    你也别气闷,谁让你先惹人家的?人家小两口和和气气、恩爱的很,你偏要送两妾插进去还不许人家想主意应付不成。往后千万别送女人给张兄弟,不然咱家的东西要被妹妹给掏空。她理由多着呢,条条都是大道理。不过,妹妹这脾气,我喜欢。”

    你不多事,人家怎会惦记你的东西和人?

    贺老爷也好笑,随手从旁边的圆几上摸了把鹅毛扇,使劲扇了几下,道:“我还当她是个柔顺的想着先让她瞧瞧青柳和杨柳,只要她收下了,张兄弟就不会推辞了。谁料竟是个厉害的,怪不得张兄弟不敢纳妾。唉!可怜,张兄弟才两个儿子。”翘起头看了贺夫人一眼,“还是夫人贤惠。”

    贺夫人听了这话,眼睛一闪,心道,你懂什么,哪个女人愿意丈夫纳妾?你当我帮你纳这么多女人是真的贤惠?要不是你根本对女人不在意,只要她们生孩子就够了,我怎会那么傻。

    这贺夫人厉害自不必说,贺老爷也是极品,除了夫人,差不多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偏偏还喜欢弄多多的女人帮他生儿子。

    女人一多,事情当然多了。

    他干脆对小妾们说,你们别争,无论怎么争都是不中用的永远是妾,他决不会抬姨娘和妾的身份;就算夫人不在了,他也会另娶还要把你们这些人都卖了去妓院。

    众女听了傻眼:这还争什么?没指望谁会去争?倒不如规规矩矩的,夫人也不少了她们吃穿,待庶子庶女也好,老爷也不会卖了她们。

    后来,果然有个耍手段的妾被打个半死后,卖去了妓院。儿子让夫人养着,夫人待他又好,他根本不记得那个生母。众姨娘和侍妾看了心寒从此后十分听话。再说不听话又如何,从没见老爷对谁喜欢些。

    因此种种贺夫人才帮他广纳侍妾,过段时候就弄来个美人让他尝新鲜还问他滋味如何,喜欢哪种。

    贺老爷则道,不过就是女人,灯一关,全是一个样。还说,都是不安分的,就晓得勾引老爷,当老爷身子骨是铁打的呢。让贺夫人好好管教她们,自己也懒得再理她们,一晾就是几个月。

    想起这些,贺夫人嘴角含笑,对贺老爷道:“老爷也别这么说,张兄弟自个也是不想纳妾的,要不然,妹妹能管得住?”

    贺老爷听了觉得有理,又笑道:“他们想得倒好,只是如今的大户人家,从没这样的,弟妹只怕是白操心,张兄弟终究会纳妾的。倒不如像夫人这样,早些帮着纳进来省心。”

    他看着夫人含笑的样子,微微侧脸,在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咧嘴笑,心道张兄弟有情义,老爷我也不是无情义的。

    正如张槐说的,这两口子都是妙-人。贺夫人自以为得计,贺老爷对夫人的小心思洞察明了,难得夫人为他费尽心机,他亦不辜负她,在尝尽美色、生了一堆儿子后,从来不给那些妾室和姨娘有奢望的机会。

    “夫人哪,如今儿子也生够了,老爷年纪也大了,越发不想理她们了,吵吵闹闹的看着心烦,留下两个,其余都打发到庄子上去。”

    贺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十分高兴,白了他一眼道:“老爷不是才三十八岁么,怎能说这丧气话?反正你不想见她们,不见就是了。打发到庄子上去,孩子们想见亲娘,那不是还要跑路?家里又不是没屋子给她们住。”

    她心想,女人多反而好,谁也讨不了好;人少了,没准还要生事。

    贺老爷笑眯眯地点头,说随夫人安排,对着她傻笑一阵,说老贺比张兄弟有福气多了。

    儿子多,当然福气大了。至于若干年后,儿子们争得头破血流,他就不管了。爱争争去,谁有本事就多争些,没本事就少争些。

    贺老爷所说的,大户人家从没不纳妾的,槐子和菊花总会面对这问题,还真是让他说中了,这不,又有人送女人来了,这回是连同厚礼一块,直接送进了橡园张宅,还不是一个,是四个。

    第五百零八章 选择

    菊花跟槐子从贺家回来后,还没高兴一天的工夫,就接到了方家和周家(长兴货行)送的重礼一是下帖相邀,请张老爷吃酒;再就是想谈秋季木耳蘑菇的订单,随同礼物一道送来的,各自还有两个少女。

    张槐见前事刚了,这边又来了,偏偏这些日子家里又忙,因为张杨就要回来了,就算不费心准备,那也是有许多杂事要安排的,他就有些不耐烦。

    正是上午时分,他跟菊花在书房里商议些杂事,因吩咐黑皮道:“把人退回去,不然还要管饭。再跟来人说,多谢相邀,只是二老爷就要回来了,老爷怕是没空去拜访,等以后闲了再上门叨扰。”

    黑皮忍笑答应一声,刚要出去,又被菊花叫住了,只得回头等候太太吩咐。全家最近都改了称呼——称张槐老爷,菊花太太,若是还叫少爷少奶奶,等张杨回来,可就乱了。

    菊花道:“不用送回去了。他们喜欢送,咱们就收下。不然往后这类事怕是还多的很,难道要一个个都跟在贺家似的,费心思应付?我还没那许多闲工夫哩!你们只管去忙,我自有打算。葡萄,把人带到咱们屋子去,我有话要问她们。”

    黑皮点头,笑着出去了,葡萄也笑着跟了去。

    这里槐子诧异地问道:“你留下她们干啥?别调教不成,反把干活的汉子们勾得乱了心思。”

    菊花好笑地瞧着他道:“你这么好奇,那就跟我过去瞧瞧好了。”

    槐子笑着摇头道:“随你去吧,我还要去后山,瞧瞧那儿木耳场子弄好没有。”

    菊花扑哧一声笑了,眼前闪现贺老爷的络腮胡子脸。从贺家要来了十五个人,槐子就想着再弄几个木耳场子,只等再找些农户过来,凑够人手就开张。

    槐子见她笑,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也禁不住笑了,两人遂一道出了书房。

    葡萄过来对菊花道,人已经带到了

    菊花点头,转身往东厢房行去。

    槐子瞧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痒痒的,很想跟去瞧瞧她到底咋安排那几个女人。菊花的古怪心思和做法,虽然让贺老爷夫妻觉得匪夷所思,但槐子却很熟悉,这正是乡下人本色。

    这一回,菊花会如何做呢?

    黑皮见他看着东厢嘴角含笑,便提醒道:“老爷。要不要家去歇歇,还是马上就走?”

    槐子转头笑道:“不歇了,再歇就该吃晌午饭了。走吧。”于是,两人一道出了院子。

    二进院子里,张大栓跟何氏自然住了正房,卧房在正房东屋,小葱则住正房西屋;槐子和菊花带着红椒、山芋住了东厢;板栗独自住西厢,后来又让黑皮和小井儿过来陪他。因空屋子多,连书房也安排在西厢,正好他们晚上一道看书。累了就睡也便宜。

    菊花来到东厢,在外间坐下,葡萄随即将那几个少女带了过来,先前安排她们在侧屋等候的。

    几个女孩子都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能被挑了来送人,长相自是不必说,各有千秋。因此葡萄很不放心她们,直盯住不放。

    看得菊花好笑,便瞅了她一眼。

    葡萄赶忙收敛了些,退到菊花身旁站定。

    那四个少女有两个安静些。老老实实地低眉敛目,跟着葡萄走进来,并恭敬地向菊花见礼;另外两个则要大胆活泼些,初入橡园时,一路好奇地打量,进了张宅又到处张望。如今来了东厢,先是扫视屋内摆设,最后目光落在菊花身上。

    这屋里桌、椅、凳、柜子,均是清一色的竹制,竹编的圆几两旁,摆着两张竹椅,其中一张上面坐了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容颜清丽,眼神清幽,看得两人均是一愣——她们还以为会见到一个黑粗的乡下黄脸婆呢!

    菊花瞧着眼前的几个小姑娘,收起感叹的心思,也不理会那两人的大胆,也不装模作样摆架子,给人下马威,出声问道:“你们谁是方家送来的,谁是周家送来的?都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安静的忙上前蹲身施礼,道:“奴婢是方家送来的,名叫杨风儿(宋瑶),见过太太

    菊花见了点点头,都是大方有礼的,让她们退到一边,随即看向另外两女。

    那两个少女娇笑着上前,摇出动人的身姿,也蹲身施礼道:“奴婢是周家的,名叫周仙儿(周媚儿),见过太太。”

    菊花心里抖了抖,这名字,果真人如其名……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道:“怎么,你们本是周家人?”

    那个周仙儿忙抢着答道:“不是的,太太。我们从小儿被买了来,也不知姓什么,主人家赐了姓名,所以就姓周了。”

    菊花点头,静默了一会,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看得几人神色各异,都挺直了身子,低下头,等她发话。

    葡萄手执一把麦秸秆编织的团扇,轻轻在菊花身后摇着,柔和的风儿带起她耳边几丝秀发,不住地腾起又飘落。

    她忽地正色问道:“虽说你们被送来张家,不过我们原本并不打算收的。叫了你们来,是想问一声,你们可愿意呆在张家?若不愿意,就送你们回去,或者将卖身契还了你们,你们各自寻出路。”

    几人一瞬间惊呆了,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这话,直到菊花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杨风儿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朝着菊花跪下道,她愿意留在张家,伺候老爷和太太,决无二心,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宋瑶见状,也跟着跪下,说了同样的话;接着周仙儿和周媚儿也照做了一遍。

    菊花郁闷死:放你们自由都不走,这可真是……

    她怕几人弄不清状况,以为有多大的富贵在等着她们,于是再次提醒道:“一路过来,想你们也看见了,张家就是一农户,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在我们家,连我也要干活的,你们更不用说了,而且,我跟老爷是不用人伺候的,若是留下来,会另派活计给你们。”

    几人再次呆滞。

    还是那个杨风儿最先回道:“风儿愿意留下来,但凭太太安排。”

    宋瑶也做了同样回答。

    而周仙儿却天真地问菊花:“听我们家老爷说,张家养着好大一片山。这后面一片山都是张家的吗?”

    菊花很是无语,不知这小姑娘是没被教好呢,还是觉得她一个乡下女人,瞧着言语和气,因此不大放在眼里。

    葡萄呵斥道:“这话是你该问的?你既然惦记周家,那就回周家好了。”

    周仙儿吓了一跳,见菊花也清冷地瞅着她,急忙叩头认错,道她一时说顺了嘴,又见这山很美,园子很好看,太太很和气,就……就忘了规矩,放肆起来了。

    一边认错,一边在心里骂葡萄:凶什么凶,瞧长得那黑样,掉进灰里都找不着。

    杨风儿低着头,眼神微动。

    菊花不想跟她们再闲扯,直接道:“我就跟你们直说了吧,留在张家日子很苦,活计很累,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别不把我的话当数。农家的生活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从小过惯了,也喜欢这样的日子,葡萄也是一样。可你们不同,你们怕是没经历过这样的日子,若一定要留下来,往后就要老老实实干活,没有后悔药可吃。不要到时候又来求我,那时候就没这个话了。”

    宋瑶便有些犹豫,看向杨风儿。杨风儿却依旧坚定地回道,她愿意留下来。

    于是,宋瑶也说要留下来。

    周仙儿和周媚儿苦着脸,想了半天,才说要留下来。

    菊花已经给了她们机会,既然都不肯走,便懒得再跟她们多说,让葡萄带她们去门房那等候,然后唤了黄麦过来,让他去竹园叫吴英过来一趟。

    吴英如今也在竹园养鸡,而且比旁人养得都好。她已经定亲了,男方是张家后来买的奴仆,一个叫丁二的农家少年,在一个木耳场子当小管事。婚期安排在年底。菊花打算等她成亲后,把整个竹园都交给她来照管。

    吴英匆匆赶来,跑出一头汗,见了菊花腼腆地微笑,叫道:“少奶奶!”

    葡萄忙跟她说往后要叫太太,又跟她说了缘故。吴英忙改口又叫了一声。

    菊花笑着让她坐,又让葡萄倒茶给她,随即问了些养鸡的情况,天热,鸡有没有生病的迹象等等,吴英一一都跟她说了。

    然后菊花才告诉她,叫她来是为了什么,细细地交代叮嘱了好些事,直说了一顿饭的工夫。

    吴英不住点头,直到正午时分,她才带着四个新来的少女离开橡园,回到竹园。

    送走了吴英,菊花刚喝了口凉白开,歇了口气,就见何氏牵着山芋,红椒跟在后边走进来。

    菊花忙让婆婆在竹椅上坐下,又抱起山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问他上午都跟着二姐姐干啥了。

    山芋笑眯了细长的眼睛,简短地回道:“挖。”

    “娘,瞧我又挖了好多知了哩!”红椒举起手里的小竹篓子给菊花看,那篓子圆圆的入口只有巴掌大,却有半尺来深,细脖大肚,形状像个小葫芦,精致的很。

    菊花笑着接了过去,凑在篓子口看了一眼,就见幽深的篓子底部,聚集着十几只蝉蛹,正你挤我钻地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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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九章 真可怜

    她笑对红椒道:“你老是这么挖,明年后园子里该没知了了,都叫你挖绝种了哩。”

    何氏乐呵呵地说道:“那不是正好?省得它们大中午的,扯着嗓子不要命地叫,吵得人头晕,想睡一会都睡不安稳。咱红椒可是帮奶奶大忙了。”

    红椒听了大喜,眉开眼笑地说道:“奶奶,吃过饭我用蜘蛛网子粘知了,叫它们吵不成。”

    菊花见她额头上有细汗,掏出手帕帮她擦了,嗔怪地说道:“闺女,为啥你总是不睡午觉哩?晌午吃过饭,睡一会人精神好一些。大太阳底下,你总是喜欢到处疯,也不怕晒焉了。”

    红椒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转身,去跟葡萄说话,两人嘀咕着要请刘婶炸知了。

    何氏手肘撑在竹几上,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菊花:“早上人家送来的那四个小女娃哩?”

    菊花道:“我让吴英带去竹园了。娘想见她们?”

    何氏忙摇头笑道:“娘就是问问,没想见她们。”

    菊花见她有些好奇和八卦的样子,心下好笑,试探地问道:“娘是不是想留下她们给槐子哥做妾,好多生几个孙子?”

    何氏正想着问菊花,把那几个小女娃送去竹园干嘛,猛不丁地听见这话,吓了一大跳,急忙从竹几上收回胳膊,抬起身子辩白道:“没有的事。娘可没这么想过。菊花,你千万不要多心瞎想哩。”

    菊花笑着点点头,不再多问。

    何氏见她不说话了,终究有些不安,想了想,郑重地对她道:“菊花,你都生了四个娃了,比娘生的还多。娘知足的很,才不会脑子发昏哩。觉得家里有几个臭钱了,就轻狂起了,就学人家大户人家帮儿子纳妾,搅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让你心里添堵。”

    菊花听了说不出的感动和开心,冲她笑道:“多谢娘。我娘常说我摊上你这样的婆婆,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哩。”

    该拍马屁的时候,一定不能吝啬。况且她也不是拍马屁,说的是真心话。

    说什么大户人家才纳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是因为穷,纳不起。但凡有点钱的,都想着纳妾。多子多福的观念根深蒂固、深入人心,以前这地方太穷,所以,纳妾成了新鲜事,如今可是到处都是了。

    菊花想想都觉得好笑,她听梅子说,清南村都有好几户人家纳妾了。像李长雨、李长明、槐子、青木、刘家三个儿子,这些人家都有钱了。都没纳妾,反而是那些小户人家,添了十亩、几十亩地的,因为嫌儿子少,就纳妾回来生儿子。

    那个“死狗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卖了两头猪,买回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收了房。村里媳妇骂他不是人。老牛啃嫩草。

    菊花是见过死狗子的,想着他那副邋遢相,便在心里咒他最好精尽人亡,不然的话祸害人家小女娃一辈子。

    何氏听了菊花的话,得意地笑了,想要谦虚几句,又无话可说,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当得起菊花这番话。

    菊花见她飘飘然的样子。有些好笑,真是老小孩,人老了就喜欢儿女捧着他们。

    她故意愁眉不展地说道:“娘,要是槐子哥想纳妾咋办哩?”

    何氏一掀眉毛,猛拍了下竹几,高声道:“他敢!瞧我不抽他!杨子的事娘管不了。你们的事娘还是能管的。娘跟你保证,肯定不让槐子纳妾。”

    山芋见奶奶凶巴巴的模样,吓了一跳,把小脑袋往娘怀里一缩,转头惊惧地瞧着她。

    菊花忙摸摸他耳朵,哄道:“奶奶不是说你的。”又不好意思地对何氏道,“娘,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瞧你当真了。”

    娘俩说笑一会,又去三进的院子检查房屋布置,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要添置用具,葡萄则牵着红椒去厨房收拾那蝉蛹。

    小喜正在院子里翻晒被子,完了又用筷子将几个大竹匾里的霉豆饼翻抄了一遍,这是用来做酱的。

    尽管带着细篾编的遮阳帽,她还是晒得鼻尖冒出了汗,小脸红扑扑的,一身浅蓝绸的衣裤也有些汗湿了。忙完一圈,摘下帽子,去厨房旁边的聚水池里舀了些山泉水,洗了把脸,才往厨房里去。

    还在门口,就听里面笑声不断,红椒软嫩的声音:“才一小碗,太少了哩!我再跟喜姑姑去挖一些。”

    “够了。就你跟山芋吃,老爷和太太不吃。他们要吃的话,让黄麦和青麦去树林子里挖就是了。外面这么大太阳,红椒不要出去了,不然的话,晒黑了不好看哩。”这是樱桃劝慰红椒的声音。

    她走进去,只见樱桃和葡萄正在炉子上用小锅油炸知了,红椒在一旁瞧热闹,刘婶在大灶上忙碌着。

    红椒还不死心,对樱桃道:“葡萄姑姑有些黑,可我娘说她是黑美人,特有味道。”

    众人哄笑起来,葡萄也红了脸,却乐滋滋的。

    小喜哈哈笑问道:“红椒,太太说葡萄是啥味儿哩?酸的,还是甜的?”

    红椒不知道她是故意打趣葡萄,解释道:“不是那样味道,是……是很好看的意思。”

    葡萄手上拿着双筷子,瞪她:“瞧我把这热油甩两滴到你脸上,把你那白嫩的脸蛋烫两个坑出来,省得我眼馋。”

    小喜笑着躲开,奔到刘婶身边,道:“刘婶,我来帮你。”

    刘婶笑道:“不用。有黄麦娘帮我就成了。你带二小姐出去吧,厨房油烟大,回头头发上都是油。”

    小喜便回头要牵红椒出去,却见红椒拿了双小筷子在吃炸知了,忙嘱咐道:“红椒,天热,这油炸的知了,少吃几个。容易上火哩!”

    红椒点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就吃两个。樱桃姑姑待会要炸黄瓜汁和桃汁,我喝一些就好了。”

    小喜点头,又听樱桃和葡萄嘀咕什么“叫英子姐姐带走了”,眼珠一转,忙凑过去小声问道:“可是说送来的那几个女娃子?”

    葡萄瞥了她一眼,故意不理她,将炉子上的小锅端起来,搁在一旁的木架子上;樱桃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然后将一只装了不知什么肉的砂锅放上去炖。

    小喜也不在意,嗤笑道:“晚上我家去瞧瞧,看她们过得咋样。别不会干活,把我姐喂的鸡都弄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樱桃文静一些,不相信地问道:“不就是喂鸡么,把鸡食撒到地上就是了,又不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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