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58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不会懂的。”
“呵……是吗?本国师倒要看看……你们的感情是多么坚韧不崔,我当年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当年家破人亡的痛苦……我要让段红锦悉数还给我!”
他返身开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桌上的奏本还在原地,而平南国师的背影越来越远!
宫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张嘴巴。
有些嘴巴不爱说话,有些嘴巴,一张抵过十张嘴巴——
等日上三竿,我被身边倚着的奶香小鬼挠醒了,娅娅小闹钟在催我快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我抬手摸摸孩子,想把娅娅一起扑倒了再睡睡,背后唐庆大闹钟不许我再睡过去!
“你还睡!你还睡!宫里的天都要塌了,你还睡得那么死……起来啊!”
我揉眼睛,我困嘛……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送礼?有人行刺?还是国师又来丢奏折?”
唐庆冷嗤:“你昨晚做的好事啊,累死你了吧?我说你胆子还真大,明目张胆就把男人弄进后宫!”
我半坐起身,依稀记得云独离开前,他在我额角吻过一下。
☆、错,是本宫临幸王爷(1)
暖暖的,他说才寅时,让我继续睡……
寅时,天才刚亮吧。
他这么小心的人,出宫被人看到了?
我笑着:“宫里在传我和他的事情啊,说了些什么?每个版本来一份。”
“能说什么啊,就说你们把后宫弄成了你的红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堂堂金国的后宫快成了你的烟花之地,还说昨晚是遵王,今晚明晚就轮到其他的王爷爬你的床,他们还说你人尽可夫。”
我听着无所谓,唐庆说着也无所谓,娅娅小脸一颤,眨眼疑惑。
人尽可夫?!不是什么好词儿。
我笑了笑,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尤其……这座深宫里有眼线,某人就是看不得我过好日子。
“不是他们……是‘他’,完颜敬上次的猪头脸消了,也算吸取教训了,他自己不用嘴巴说,给点银子让宫里的人造谣生事。”我掂捻着手指算,“一定大大花销了一笔,给了宫里人很多的好处。”
“啊?又是那个狗屁王爷?你想个办法弄掉他得了,成天被他算计,我怕你扛不住中招。”
“我也想……只是……”
只是金国目前的朝政不容我做手起刀落帮着云独和迦儿“复仇!
金国现在的势力趋于敬王府,完颜敬的威望高,势力大,大家都觉得老皇上一死,继位的肯定是敬王父子,如果我硬是把这根擎天大柱击碎……其他皇子的势力趁虚而入,结局是不能想象的!
云独处处小心谨慎,他深知其中厉害,闹不好会危害到他的弟弟亮儿,不能贸然行事。而萧剑仁,巴不得我和大敬王斗到两败俱伤,那样……他这位渔夫赚大了,一手拖一条死鱼回家腌咸鱼。
“喂……喂……”唐庆在我面前晃手,“你又在想什么了?”
我嘀咕:“还能想什么……想解决办法。”
完颜敬吃了熊心豹子胆非要和我较劲,谣言越是阻止,传得越是猖狂,还不如……
我笑:“找人请曹公公来一趟。”
在我洗漱的间隙,曹公公随叫随到,跪在殿堂上等着我更衣出来。
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他听在耳里,心里掂量着我把他喊来是为了什么。
☆、错,是本宫临幸王爷(2)
脚步声出来了,女人身上特有的淡淡药香……也跟着过来了。
曹公公把头低得沉沉的:“老奴拜见公主千岁千……”呃……眼角余光里,好亮好亮的……一匣子金子——这是……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我突然间给他这么多的金子……曹公公脸色发青!
“公主……这,老奴……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本宫想赏你。”
“啊……公主这几日已经赏的够多了……”
“人呢,不要和金银珠宝过不去,给你花不完的金子,不好吗?”
曹公公笑不像笑的,他这只狐狸聪明着呢:“公主需要老奴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老奴一定去帮公主办了。”
我把盒子摆在他面前,既然给了你,拿不拿是你自己的事。
“本宫是想……”
“啊……老奴知道了,定是宫里那些闲言碎语的让公主难堪了,老奴去帮公主教训那些不听话的!”
我坐下翘起的二郎腿下,裙摆开了,曹公公乖乖的埋下头,不看不该看的。
我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嘴贱的,不会说话,本宫请曹公公出去教教他们,不是遵王昨夜爬本宫的床,是本宫昨晚一时兴起临幸他……他留宿侍寝来着。”
“嘎?”曹公公一声怪异的质疑,像只鸭子一样!
这……古往今来都是帝王临幸后妃……哪有女人临幸王爷的……
我瞪他:“怎么,遵王不够有姿色?算不上美男子?配不上本宫临幸?不配来侍寝?”
“啊……呃……不不……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我摸着雪嫩的长指,心里后悔啊,不吃肉被你们说三道四,吃肉也会被说——亏得沈云独帮我挽回面子,第二天总会东窗事发,还不如吃肉爽快,下次不会让你跑掉!
我给曹公公洗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女人被男人压,总之到了曹公公脑海里的,就是光裸的遵王爷被公主推倒,有着本质区别……有着说不出的下流场面。
曹公公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公主的意思……不是辟谣……而是照公主这样的意思继续说?”
我点头:“说,继续说,说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都可以,就说是本宫自己说的。可懂了这意思?”
☆、错,是本宫临幸王爷(3)
曹公公尴尬的点头,看了看面前的金子,还是不敢收,灰溜溜的跑出去转达我的意思。
他十成十的在纳闷:这位公主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忒不要脸了吧?
我舒心了很多,可以想象后宫又会是一口沸腾的锅,以贱治贱,我不信大敬王有我的脸皮厚,不气死你!
只是……云独留宿的闲言碎语会飘到迦儿那边吧?
我抱着双臂哆嗦了一下,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云独——我唤了宫里的侍卫,吩咐下去,但凡迦儿找来,就说我不在。
躲,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桌上的奏本还堆着,贺子奚没来过吗?
午后,我自己在花园里走,身后跟着一队侍女,她们帮着我指路——左转、左转再右转,对,那里就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昨日匆匆见过你的背影,还无暇说说话。
萧剑仁说话肯定难听,怎把皇后娘娘吓得不敢来永福宫了?
不偏不倚,我往皇后宫里去,皇后宫的人趁着午后众人休憩的短促时间,迈出了宫门。
一出一入,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绝色的女人和我正脸撞正脸!!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千岁。”随着我而来的宫婢安份的行礼。
“奴婢见过雪溯公主,公主千岁。”随着皇后的宫婢福身请安。
我愣在当下,被她的美貌摄了心神!
如果说云独和完颜亮的帅气遗传自他们美丽的娘亲……那么……才遗传了两三分吧?
她有着难以形容的华贵气质,丰盈的身姿,要美色有美色,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呃……我的意思是,这位皇后娘娘的身上每一处都在闪耀灼目的光芒。
兰皇后也怔了,和我撞面,她臆想中公主的倾城绝色没有,在她眼前的,只是个脸上有伤疤的年轻女子,好似她年轻时候那般生涩,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让她的儿子心动了?
宫女们小声在后面提醒我:“公主、公主、公主……”
“呃……”我晃脑回神,却难以阻止语言了,习惯性的抬手摸自己脸上的伤痕。
那一下的盖住,让兰皇后有半刻的失神。
她问起:“公主亲自到访,是来本宫这里坐坐吗?”
☆、皇后娘娘悲苦难言(1)
“嗯……那个,我渴了,刚好看到皇后娘娘的宫闱……我能进去坐坐吗?”随性的自称,却让自称“本宫”的兰皇后有些汗颜,她唤她的宫婢,“晨儿去沏茶,再去准备点心款待公主。不知……公主想用什么?”
“芙蓉糕吧?”
你做的芙蓉糕很好吃,你儿子昨晚也是舔着手指这么说的。
踏进皇后的寝宫,这座宫殿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奢华:我更能确定了,这位“忘了辽国”的祸水皇后,不是贪慕权贵的女人,她只是男人争权夺势中的牺牲品,是她不能与命运抗争,做了两朝皇后,失身于别的男人……一切的一切,不是她的本意。
正堂的里面,我刻意多看了一眼:有蒲团,有木鱼,还有摆放很好的念珠……
这就是“皇后娘娘”过的奢华日子?!
“公主请坐。”
我不屈腿,我道:“不如皇后娘娘带我去寝宫里坐坐吧,您是后宫之主,也算是我的母后吧?”
“这……”兰皇后显然是不愿意的,可我已经走上了一步。
后面跟着的宫婢也往前走,我训斥道:“放肆!没规矩了吗?皇后的寝宫你们也有资格跟着本宫一起进去?”凶悍一点的口吻,吓得她们纷纷跪下了!
“公主恕罪、公主饶命……奴婢不敢……”
“在这里候着!”凶完了,在兰皇后面前我换上可人的笑脸,“皇后娘娘——请吧?”
兰皇后哪敢拒绝,好似她成了这里的客人……
经过她的禅堂,穿过几间屋子,最后入目的是简单的床榻,金碧辉煌中……还有一番质朴。
我径自走去,摸着铺好的被子,在大床的床沿坐下了。
“公主……你……”
“婆婆也坐。”我拍了拍什么的空位。
“你……你唤我什么?”她惊讶着失声。
“你是云独的娘亲,在平民百姓家,不就是我的婆婆?”她不肯动,是我拉上她的手过来的,指尖不经意掠在她的手腕上,脉象上熟悉的“邪恶”,我不禁呸了一口。
“又是完颜敬干的好事?皇后婆婆也被他逼着吃了极乐丹?”
她抿唇……怯生生的点头。
☆、皇后娘娘悲苦难言(2)
我抱着手臂,打从心底恨美丽罂粟之后的毒性:“用那种东西控制别人——完颜敬真是卑鄙无耻!”
“为何这么说……”女人弱弱的,她毕竟没有开明的思想,“极乐丹是好东西……它让我忘记烦忧……还能……”她不能说出口。
她每次能在极乐丹的幻象里看到惨死的辽王,还能回到自己养育云独的那段快乐日子。
“极乐丹不是好东西!那是罂粟,这东西有毒,他总是用极乐丹控制你们吧?不听话帮敬王府做事,他就不给你极乐丹?”用极乐丹控制云独,再用极乐丹控制迦儿,连宫里的皇后也不放过。
完颜敬——你个老匹夫真狠!
“独儿……告诉你的?”兰皇后怯怯的问着,“萧大人说……公主和独儿……是那样的关系?”
“对,他是我的人——呃,不,我说……我是站在他这边。”
在长辈面前,不能乱说。
兰皇后脸色有些难堪,她默默地点头,似在自言自语:“嗯……宫里说,昨夜独儿留宿在公主的永福宫……今晨才离去的……”
看吧,谣言的速度真是千里之外都能听到!超音速超光年了!
“昨晚没什么。”但以前有什么……
兰皇后望着我,眼眶里转着说不出的情愫,始料不及的,妇人居然穿着皇后的华服从床边矮了一截,她这是屈腿跪在了我面前!
“喂喂……这是做什么!”我跟着她一起跪!再怎么说,你都是云独的娘亲,娅娅的奶奶,和你平起平坐我都在寒颤,你矮我一截万万使不得!
没了外人,兰皇后也不在乎自己的眼泪了!
她哭着抓上我的袖子,央求道:“公主殿下,妾身求你……离开独儿吧,您不能害了独儿,您别和敬王府作对,也别帮着独儿的遵王府,萧大人说独儿想娶你,往后随了夫家,公主和独儿还是要靠着敬王府的……求公主别坏了云独的前程……”
哭着哭着,兰皇后哽咽失声。
我从扶她,变得手僵:“你……给完颜敬做说客?”
“王爷苦心了多年,如今皇位唾手可得,亮儿又是妾身的孩儿,是王爷唯一的儿子,将来皇位还是亮儿的,独儿做了遵王,他也可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跟着敬王,跟着亮儿才是他此生的太平。求公主高抬贵手,别再惹怒敬王……那是给独儿平添灾祸!”
☆、皇后娘娘悲苦难言(3)
我跪着的,变成一屁股的瘫坐。
靠的,萧剑仁都和你说了什么东西,皇后婆婆您还是站在敬王府那一边吗?
“我不答应!”我一口回绝!“皇后你这样的想法只会害死云独,完颜敬什么人,他做了皇帝还是把遵王府当他的旗子,他会不断发动战争,到时候深陷战场的就是云独!完颜敬知道云独的身世,第一个就是斩草除根!”
“不会的……王爷不会知道的!还有亮儿,亮儿从小就知道独儿是他的哥哥,那么多年了……亮儿都存着这个秘密,等亮儿当了皇上,他会好好对独儿的。”
天真……天真!
真是天真过头的女人!
“皇后娘娘可知道?云独在大理,掉下了山崖险些丧命?”
女人浅浅的啜泣,点头。
“那个把沈云独逼下山崖的就是完颜亮!在他眼里,他根本容不下沈云独,他把云独视作耻辱!”
“不……不会的!亮儿不会那么做!”
“怎么不会,他那么小就懂杀人放火!他毁了我的家,害我爹娘至今下落不明,在山涧他想逼死我,他还想杀了云独。皇后娘娘——你还不懂吗?一直一来,敬王父子是在利用你,完颜亮我不敢说,可大敬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不会让他做皇帝!等他独揽大权,我死——云独也会死,还有我和云独的孩子——也许还有你!”
女人噙着眼泪拼命拼命摇头!
“我现在说什么你肯定不信,既然皇后娘娘把话说在了前面,我也不隐瞒。我会护着云独,我不是那种会拖累他的女人,完颜亮是他的弟弟,他不来侵犯我们,我没理由去伤害他。至于完颜敬,他欠下了你辽国的血债,是云独放不下的杀父仇人,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不杀他,生生死死太简单了,不能抹去他的罪孽,他不配做皇帝!这么说……你可懂?”
女人静静的听着,听着我头头是道的说法……
她从一开始的困惑,渐渐的变成诧异……最后演变成说不出的震惊和钦佩。
我甚至向他保证:“云独想报仇,有我在,他的手上不会染血,那毕竟是完颜亮的生父,我绝不允许他们为了一个满身罪孽的人兄弟反目。”
☆、你的手毒成猪蹄子(1)
“真的……真的吗?”
倾城绝色的人儿梨花带雨的跪在我面前,我看着都心疼……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摸上她的泪珠……
“好漂亮……”好漂亮的脸,好漂亮的人……
兰皇后却没有半点的高兴,她苦笑:“若是可以选择,我不想要这样的容貌……害了陛下,亡了辽国……又害独儿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长大……”
“可是……如果不是你,这世上还能有云独吗?”
没有他……我的世界又是怎样的?
兰皇后有着她的自卑,她逃不出自己的自责:“可是……我是罪人,倾国倾城……血流成河。”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她慢慢放下芥蒂,悠悠说起她羡慕的人,“我听说……公主是去了大理帮皇上办事……”
“嗯……”
“传闻……温暖如春的南国,有位王爷也有一个绝色貌美的王妃,和我一般大的年纪……有关她的流言蜚语,说她能和心爱的男人双宿双栖,那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的宿命,却不及她来得幸福……我是个可耻的罪人……”
我歪着脑袋想:你不会是说我娘亲吧;也难怪,我忽然觉得您好可亲,原来是把你当成我的娘亲一样,同样的绝色容貌……只是,记忆深处,我娘凶悍一些,不曾像您一样温柔如水。
“公主……”兰皇后唤我,她见我恍恍惚惚在想其他事情,“是我失言了,我不应该说起这些,公主是千金之体……”
我笑道:“我这公主是假的。”
兰皇后吓得瞪大眼睛,她惊慌地看看四周,连忙抬手来掩住我的嘴巴,“不不不……你就是雪溯公主,即便严刑拷问,你就是公主!这话切莫叫旁人听去了,敬王正想对公主你……”
“我不怕他。”我顺便安慰胆小的妇人,“皇后婆婆可以这么想想,敬王每次都和遵王作对,眼下我回朝了他把一股恶气对准了我,也就没有时间去欺负云独,更没有闲暇时间和遵王府作对。”
“不……敬王他……”
她不止一次受制于完颜敬的滛威之下,兰皇后怯生生的看着我。她胆怯的说出完颜敬吩咐她的:“王爷他……命妾身盯着公主,找出公主你的破绽……他不希望你回朝坏了他的机会……”
☆、你的手毒成猪蹄子(2)
那是当然的,完颜敬巴不得路上的绊脚石全部粉碎,那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我伸手过去,去碰兰皇后的衣领,她又被吓到了。抬手捂着自己:“公主,你……”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呃,脱你的衣裳确实过份了点,那就不看颈子。我顺手去撩兰皇后的衣袖,她始料不及,来不及反应的片刻,一层层的衣料之后,露出了残留伤痕的手臂!
绝美的一张脸……这身子……却有褪不去的伤痕!
和我想的一样。
兰皇后连忙撸下袖子:“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和我想的一样,是大敬王打你的?”
新伤旧痕……惨不忍睹的家暴。
完颜敬你杀了人家丈夫,抢了别人的妻子,还家暴!!
“不……不是……”兰皇后抱着自己的手臂,连声否认……
我冷哼:“天底下最坏的就是他。你放心,我给你报仇。”
“不……不要了!”美丽的妇人拖住我,好不容易沉下去的眼泪又浮现,这次不是羞辱和委屈的泪水,兰皇后涌着感动的泪,她紧紧握上我的手,“公主是独儿喜欢的姑娘……公主不必为了妾身再去触怒王爷。”
“我和完颜敬的梁子早结大了。”他不来惹我才奇了怪了。我从自己身上扯下一个朴素的荷包,递过去给她,“第一次见婆婆,这个就给婆婆治病用吧。”
“治病……”兰皇后没有接下,她看着素色的香包,“上面的味道……和公主的一样。”
我把东西放进她的手里:“我对女工一窍不通,外面的东西难看,可里面的东西能保命——皇后婆婆,萧大人有没有和你说起,我是个毒女?”
“啊?”兰皇后捧着香包,她摇摇头,“不曾说起……萧大人说公主不是常人家的姑娘,萧大人只让我放心让独儿和你在一起……”
我清了清嗓子,顺便介绍自己:“我爹我娘都是用毒的好手,连我哥哥也是。这些年我经常用毒保护自己,再用毒去医治人。”
女人听着,她低头看手里的东西:“公主是说……这东西也有毒?”
“嗯,解毒的药呢,就是三两菊花一两竹叶,你每日醒来喝上一盏。有了这东西,以后完颜敬不敢再打你。”
☆、你的手毒成猪蹄子(3)
我让你个老匹夫打女人,把你的手毒成猪蹄子。
“这……会毒到王爷?”
“死不了,只是会手痒发麻,没力气打人。难道皇后还想念着夫妻情意,不忍心?还是说……不信我?”
“信!我信……那一年,是他杀了我夫……只怪妾身一介女流,不能为夫报仇,还经常遭他的凌辱……”说着,这眼泪又涌上来了。
我今天不是来惹你哭的啊,被云独知道他的娘亲在我面前哭了一次又一次,他不掐死我呢!
我安抚她:“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提了。”
“嗯……嗯……”女人抬袖擦着自己红润的眼睛,她就是想问问,“昨日在永福宫里……妾身看到了公主的孩子……那个孩子是不是……独儿的?”
我笑了笑,不语。
兰皇后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独儿也有孩子了……只是,你们成亲了吗?是在南国?”长辈啊,毕竟是老古董,总想着成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起。
我们是……先上车……再补票的那种。
我道:“快了,云独说他会娶我,萧大人也同意了,只差等皇上身子好点就提亲。我们……有些事情耽搁了,才没成亲。”
“无妨的……只要独儿喜欢公主,只要公主对独儿好……我死也瞑目了。”
“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皇后婆婆还有好长的日子可以过。”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药包,不在乎自己先被麻了没力气。
“不可能了……独儿看不起我……独儿一定怨我害死了陛下,害得辽国亡了,那么多年……我刻意忽略他,他肯定恨死了我……”
是么?是您没见到昨夜云独吃你点心时候的模样。
他心里……还是想要娘的。
亦如,他珍爱送我的那块雪纱——
反正我说了,皇后娘娘也不会信,看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唤了宫里的侍婢,先去把竹菊茶熬好了端来。
“不会的,云独也想你,您的雪纱……他当初恨不得掐死我都想抢回去,完颜亮告诉你云独跳崖,那也是因为他想抢回这快面纱,说来也是缘分,因为这块东西我和云独相遇相知,也算皇后婆婆在指引他喜欢上我这么个有毒的丫头……”
☆、又让本王留宿同寝?(1)
兰皇后笑着,她浅浅的呼吸,无力的摇头:“不……公主是好姑娘……”她的顾虑太多,她更害怕:“独儿能原谅我……可是,我离不开极乐丹……如果,我忤逆了王爷……”
“不是有我吗?”我自信满满,我能帮云独和迦儿拔了极乐丹的毒性,当然也能帮你拔去后顾之忧。
我好生安慰她,“凡事慢慢来,有我在,不会让完颜敬目无王法的逍遥作恶。皇后不想见见你的独儿吗?”
她仰首看我……殷切的目光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想……很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子,只是……
“这是在宫里……”
“宫里又如何,昨晚我都能把他弄到身边来,呃……我是说,我这里多的是借口把遵王请来永福宫议事。”
“独儿和公主……那么我……我贵为皇后,若是敬王爷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您这是在帮他监视我,想要糊弄那个老匹夫可容易了,我教你。”凑下去在兰皇后的耳边低语,女人安静的听着,末了,她忍不住的笑,手里紧紧抓着我送她的“救命符”。
沈歆兰本就不奢望从无止境的深渊里逃脱……
她想,这是不是辽国死伤的无数冤魂来找她索命的报应?
苦了半辈子,都是强颜欢笑。
她真的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被个丫头逗乐,那些力气古怪的说辞,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就是独儿喜欢的姑娘。
夜深,露重。
初春的夜空有些淡淡的清朗——
永福宫的寝宫里,沈云独沉着脸色,旁边的暖炉热乎乎的,他盘膝坐着,生气的神色还是敌不过我怀里小丫头的可爱。
娅娅拍着桌案冲他“啊呀呀”的喊。
我说:“娅娅在喊你爹爹。”
酷毙的冷脸破了,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这才对嘛。
到了老娘手里不要装酷,给我笑得像喇叭花一样灿烂!!!
男人弯身,对着娅娅的稚嫩,他无法冲着我发火,男人霸道的伸手一捞,抱过娅娅在自己怀里温存,低头吻着孩子身上的暖暖温度,还有醉人的奶香,享受着娅娅的小手摸他的帅脸。
☆、又让本王留宿同寝?(2)
“想不想爹?”
“嗯啊!”
“乖……爹也想你,让爹抱抱……”
他捂着小孩子,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才分开多久,有这么思念么?以前给你抱——你还推呢。
我不乐意的咋舌:“有了小公主,不要准王妃……王爷可真会喜新厌旧。”我在摇我的醋缸,你丫的混蛋,我也想抱着你不分开!
杵着的身影坐下了,娅娅钻在他怀里,咿咿呀呀的摩挲。他顾了孩子,抬眼看我,眼波里流露给我一丝丝的歉意和心疼,只是……他不会放在嘴上哄着说。
“宫里在传你我的事——为何今夜又把我喊来?”他着实想问,做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狗男女”,流言蜚语飞得越来越过分。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你越是躲避,他们传得越是疯狂,什么添油加醋的都会出来,是我吩咐曹公公的,就说你留宿过夜了,就说你和我上了床,说到他们自己哑口无言没什么可说的。他们以为我会害羞避讳,避他们的死人头。”
我嗅着余香飘逸的热茶。
男人冷不丁的抱怨一句:“只是说……‘留宿过夜’这么简单?”
我抿茶,眨眼看他:“不然呢?”
“本王听到的不是这样。”他摸着小女儿的脑袋,顺着娅娅软软的发摸下去,捂住孩子的小耳朵,王爷大人是来问罪的,“你说……是你临幸本王,什么颠鸾倒凤,女上男下,应有尽有……”
“……”
污蔑!大大的污蔑!
我说我临幸你是真的,但是我没有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的脸色在烛火下刷白,而近处的内堂里发出东西掉地的声音:应该是“那位”听到了自己儿子如此慷慨又撩情的话,羞涩失了态。
沈云独随着我的目光去看,他知道后面有人,从他进屋之后就闻到了不一样的香味。
“你请了厨子?”他嗅到了家乡的味道,那是阔别好久的滋味,只存在于他的童年,兵荒马乱之后,他已经忘了家的味道,走南闯北吃着只是用来饱腹的食物。
那是辽国的“家乡菜”,甚至……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
上次……是尝了娘亲的芙蓉糕……这次,又准备了新的菜式吗?
☆、又让本王留宿同寝?(3)
我拨着筷子:“皇后娘娘的点心做得好吃,原来做菜的手艺也有一套,我本不信,但闻闻这味道……”我作势嗅着空气里的香味,口水直流,“好香,肯定很好吃。”
男人正低头笑着摸孩子,听完我的话,沈云独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我支着脑袋冲他笑:要的就是你这样被吓到的傻样。
“你……你是说……”他抱着孩子……身子发僵。
我喊内堂的那位:“皇后娘娘,可以上菜了——”
为了你们母子的这顿团聚饭,我把小灶炉都搬进了寝宫——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没有半遮面、没有抱琵琶,那只是一个充满愧疚的母亲端着俩叠菜肴慢慢走来,她每走一步,沈云独坐不住,他抱不住手里的孩子,震惊的看着烛光下历经沧桑的女人走近他自己……
记忆中,被关在宫门高墙里的娘……
兰皇后不敢抬眼,纤弱的女人,她微微的瞟一眼,看到自己儿子健壮的身子站着。
她微微一颔首,有些见外,有些陌生。
情急之下,脱口说出生涩的话:“遵王不必多礼……坐吧……”说完,她明显感触到自己身前的儿子僵硬的身子,垂在沈云独身侧的手愈发握紧了!
他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称呼吗?
笑不出,震惊之后不是感动,而是莫名的心寒,他苦涩的冷笑:“皇后娘娘请——”
我猛的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兰皇后也许不习惯,你倒好,也这样,把各自的距离又拉开了。
兰皇后的眼睫一眨,那番委屈又心疼的泪花渐渐露出晶莹,她无奈地看向我……那番自责和内疚,是她自己不争气,坏了我的苦心安排,一相见……就掉在冰点不知所措。
她急着离开:“这……内堂还有……妾身去取……”她的自卑和无奈,无时无刻都存在着。
我快她一步,拦住她的去路:“皇后娘娘坐下吧,遵王进宫他是‘客’,我们做主人的应该好好款待,这里我是主子,我去拿!”给云独瞥眼色,他倒好,低着头去和娅娅玩。
“娅娅过来,陪娘一起去端好吃的!”不管娅娅愿意不愿意,我抱起孩子就走,留下他们母子俩空坐着。
☆、痛的,就不是梦(1)
兰皇后伸手欲喊我,一眨眼,少女的背影抱着孩子闪得飞快——一眨眼缩进了内堂。
她慌慌张张也想跟来,只是……左手的手腕被男人紧紧的困住了,那是一种陌生的男声,冰冷低沉,他在说:“坐吧,她就那样,你若进去了,她会更生气,挨骂的会是本王。”
暖暖的……属于那个孩子的体温从她的手腕上蔓延了……
当年,是她的大掌牵着年幼的孩子在辽国的御花园里嬉闹玩耍,也是她的这双手,牵着独儿越过战火硝烟拼命逃亡——是魔鬼把她抓进了地狱,是完颜敬逼着她放开了自己的儿子。
僵硬的身子,落在肩上的也是沈云独的手,他在逼她坐下,近在身边,儿子亲自倒了茶水给她。
“本王早该想到,她会做些无聊的事情。”
抱怨的话,冷冰冰的。
她渐渐积蓄的勇气,她抬眼看他,记忆中的男孩子没有了——她曾经在朝堂外面远远看着的,就是这副面容……时间的推移,她不敢想象自己生下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如今就坐在自己面前。
“你看什么?本王很奇怪吗?”冷冰冰的话,冷冰冰的脸。
从小的颠沛流离,他本就没有了笑容——
只在段红锦的身上拾获了春天的温暖,也是那个女人给他一个“全新的家”,没想到,有一天,又是她把自己梦中思念的母亲带到了身边。
暗地里,他在掐自己:
——痛的,痛的就不是在做梦。
“独儿……”
她轻轻的唤着,眨眼间的泪花在闪烁……
“我如今是遵王。”
“嗯……娘知道的……”她哽咽的说着,她看到沈云独的脸上露出一晕微动的涟漪,她伸手,没有儿子的允许,她想碰又不敢碰,“独儿……娘能摸摸你吗?”
他不语,澎湃的心里,击打在礁石上的海浪一波盖过一波!
那份温暖,属于娘的手最终还是碰了过来,描绘在他的脸上,从鼻梁到眉骨,他听到女人颤巍巍的哽咽,“独儿……娘的孩子……你像你的父皇……娘苦命的孩子……”
☆、痛的,就不是梦(2)
他忘了自己应该拒绝的,麻木的身子却被女人抱在了怀里,童年时候失去的温暖……又回来了!
梦里,娘也这么抱他,很冷,没有问题,连娘说的话都是无声的,并且……很快……团圆的梦支离破碎,他会在冷冰冰的午夜一个人吓醒!
屡屡在目的,是女人被男人践踏在身下的蹂躏,所有的泪水是她一个人在吞下,换来的半块饼,娘全给了她,到处是战火硝烟,到处是马蹄声、刀剑声——都在践踏他的国土和幸福!!
不是红锦的怀抱,却有属于红锦的药香……
陌生的……是那么的熟悉。
他情不自禁抬手抓上了女人的锦衣……摸在他发上的手,温暖如春,和战火中的那个女人是一样的,他倚在女人的臂弯里,听着在耳边的低泣。
“独儿……是娘对不起……娘一身的罪恶,害死了你的父皇,害死了辽国的勇士……娘没用,没能保护你,娘给耶律皇族蒙羞了,娘没脸认你,更不敢认你——老遵王在世的时候,他说起他收养的孩子,他说你叫‘沈云独’,你可知娘的心里有多高兴。高兴过了……却在痛!娘不能和你说话,不能给你念想……你是陛下唯一的儿子,是辽国的太子,是耶律皇族的血脉,娘要保全你……”
“别怪娘……别恨娘;做这个皇后,是敬王爷逼我的……可娘也是为了保全你。远远的看着你……不能多看一眼,娘心里好难受……娘无时无刻都在思念你,只是不能说……不能做……独儿……”
愈发哽咽的声音,话不成话。
他感觉到掉在自己脸颊上的泪滴,烫到了他的心坎。
抓在手里的锦衣,在他的拳头下出了更多的波浪——
“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没用——为什么我不好好学武,那样父皇就不会死!母后你也不会被那些人欺负!”
“不是……不是……不是独儿的错,你还小……是娘应该保护你!”
“我以为……你有了亮儿不要我了……”
溃不成军的情愫一股脑儿全部涌出!
阔别重逢的母子抱在一起,剩下的只有淌不尽的眼泪——
☆、偷偷吃肉不对的(1)
我抱着娅娅,做贼似的冒出头去看——兰皇后抱着云独,哭在一起。
唉……怎么说呢,我又把自己生命中的一个男人弄哭了。
娅娅在扯我的衣裳,小脸上满是担心:爹爹在那里……哭么?
我摸着小丫头的脸蛋,低声教她:“哭出来才会好受点。”有些是不能用言语说出来的,人的七情六欲注定如此,不能说的,只能用泪水和其他的情绪来发泄。
外间的低泣有了半晌,哭出来总比两厢误会的好。
娅娅在我怀里扭动,她知道外面不能去,但是这里好东西的香味诱着她的小鼻子和小舌头,走路蹒跚的小丫头循着香味过去,娅娅仰头盯着高高的桌台,那上面肯定有好吃的。
我也饿了,陪着娅娅一起过来,放眼看到桌台上做工精细的菜肴……
靠的,您这是皇后出身还是御厨出身?
盘子里的美味佳肴,还有盘子上的雕花点缀,都是一流的嘛。
我伸出手指蘸着,含在嘴里吮。
嗯,虽说红阁也有辽国跑来的厨子,他们的厨艺比不上皇后婆婆的……不知道云独仙逝的父皇是看上兰皇后的美色还是馋上了女人的厨艺?
即便兰皇后没有倾城绝色的脸,还有一手贤惠的好手艺。
我一个人尝着好吃的,娅娅光看着我回味,她看不到好东西,小丫头跺脚再跺脚,再扯我的衣裙。
我弯身抱起她:娘俩一个站桌边,一个坐桌面,这里没有筷子,我用手,孩子也学我用手,盘上漂亮的雕花被娅娅收走了,我用手指捻起一块,娅娅小手一把抓一块——
原本腥味重的牛肉在蜜汁里滚得……那叫一个美味,嚼着松嫩可口。
娅娅眯着眼儿享受,本就快饿死的我们,如狼似虎,扫了一盘蜜汁牛肉,又去扫另一份——对云独小时候的幸福,真是羡慕嫉妒恨,人长那么帅,又高又大,肯定小时候被兰皇后喂养的很好。
两个盘子在我和娅娅的扫荡下空了,娅娅觉得还不够,嫩大的孩子抱起盘子一顿奶香口水再度扫荡,残留的汤汁黏在她的小衣服小脸上,等我再看时,孩子像只猫!
“哈哈哈……”才笑半个音儿。
门口传来男人冷冰冰的质问:“红锦!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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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吃肉不对的(2)
呃……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