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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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 作者:肉书屋

    ,在身边无止无境。

    他们奔驰了一整个上午,可能比那还要久,浩然估算不出来,他只觉得骨头都要被金鬃颠散了,一旦落座停下,浩然直接把自己大字摊开铺平在地上,一动不想动。

    金鬃把装了烤肉的兽皮叼过来,然后趴在浩然身边。

    “我,我等会再吃,你叫我,叫我歇会……”浩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爬起来吃烤肉的时候,浩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他上学那会,学校响应素质教育,搞的那次野营拉练,一千多号人从早上八点走了三十多里山路,下午四点回到学校集合,甭管他平时多爱美多干净的男孩女孩,浮尸似得倒了一操场。

    什么野炊郊游啊,这分明是急行军啊。

    吃完了烤肉,纪浩然把兽皮重新包好,想了想,又把身上系衣服的皮绳解下两条,打了个包裹把兽皮包背身上系起来。他已经明白,金鬃不做无用功,这不是出来玩耍的,他一定是有想带浩然去的目的地。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又吃了一次饭,这次不再是浩然自己吃,肉肉在路上捕捉了一只黄羚貘,所以趁着他们两个进食的时候,浩然还眯了一小觉,再起来时感觉精神和力气都恢复了不少。

    再上路就完全是抹黑的行程了,草原上漆黑一片,天空中唯一的星辰也就是那么一闪。浩然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到哪里,但是这条路有些眼熟,而随着天色暗淡,浩然就不敢那么肯定了,不过夜深之后,浩然听到那阵熟悉的鬼哭狼嚎的风声,他一下子灵醒过来,他们来到了去年白底带他来过的那处巨石阵!

    浩然一下子精神过来,他记得这里怪石嶙峋,排列散乱,去年进来的时候,是白底带路,但是出去的时候,是肉肉领先,浩然摸着金鬃的脑袋越过他看出去,面前是一片漆黑,金鬃的速度放慢了许多,突然,前方晃起了两盏碧莹莹的灯泡,一闪而逝。

    浩然缩回脑袋重新再金鬃背上伏下来,心道肉肉的记性可真不赖。

    穿过乱石阵,眼前豁然开朗,潘多拉的夜景活生生呈现在眼前。

    浩然记得白底他们就是在这里捕捉了长毛牛,那牛皮睡袋在冬天里可真是救了他的命。

    因为不用捕猎,他们没有隐藏行迹,金鬃背着他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往谷内深处行走,而且认路一说在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一出了巨石阵,肉肉就很自觉的走到金鬃背后,他们上次并没有深入到这里,肉肉走过的行程已经到了尽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金鬃的前进,浩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在逐步升温。立春之后的日子虽然跟冬天时候的气温天差地别,但到了晚上还是挺凉的,所以黑地才会每天不厌其烦的把篝火堆挪来挪去,而现在,这里的温度已经有种让浩然冒汗的感觉了。而随着金鬃的脚步不停,这种感觉最终变成实质的汗水,从浩然的毛孔中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停,停下,停一会!”浩然下死劲拽金鬃的鬃毛,没效果又爬起来站着去揪金鬃的耳朵,终于让这家伙刹了车。

    他把身上缠得兽皮扒下来一层,想了想,又把缠在腿上的全褪下来,只露出里面贴身穿的牛仔裤。

    “走吧。”拾掇完自己,浩然趴在金鬃耳边说,“这是什么地方啊?”

    虽然是问金鬃,但这其实是浩然习惯的自言自语,他一边紧紧抱着金鬃不撒手,一边转头四处张望,肉肉在他身后不远处,亦步亦趋,探头探脑。

    没过多久,浩然打了个哈欠,他犯困了。

    最近相当长的时间,他的作息都相当规律,而今夜这个时间已经严重超过他平时的就寝时间,再加上这里的温度暖洋洋的刚刚好,他又打了个哈欠,攀着金鬃口齿不清的问,“还要走多久啊,困死啦……啊!”

    身下的金鬃一个踉跄,差点马失前蹄的把浩然跄出去,浩然惊叫之后彻底清醒过来,“金鬃,怎么了怎么了,有没有事?”

    金鬃没事人似的轻抖毛,踉跄的前爪重新稳稳抓住地面,纪浩然猛然反应过来,“我操你祖宗!!!”

    可是有这么一出打底,浩然一时半会倒是瞌睡不起来了。

    他们差不多又行走了两个小时,因为速度不快,周围的景色都能看清,那些一闪一闪的光芒好像会流动,浩然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白底从树上扒拉下来过这种会发光的东西,它们一落地,就会失去光彩,让浩然摸不清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空气里渐渐带上浓厚的硫磺味,浩然的精神被吸引,再不犯困了,他情不自禁的坐正了身体,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闻,不仅是空气中的硫磺味,还有水汽,还有温度,每一样都在不断地上升中,浩然有种预感,他们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转过一棵流动着蓝色荧光的不知名物种,浩然的眼前豁然一一寂灭。

    他有些适应不良的回头看看,背后是光彩焕然的流动世界,而面前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浩然感觉到金鬃已经停下了脚步,站在这光明与黑暗得分接口一动不动,他被毛下的肌肉都绷紧了,连带的浩然的精神也跟着紧张。

    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还是这里很危险?

    浩然侧耳倾听,是有些夜行的生物在背后发出声响,但那种声音都非常小,而且是渐行渐远,声音越来越黯淡直至最后听不见,然而随着浩然的留神,他听见另一种声音,很微弱但是稳定的从他们前进的方向传过来。

    是水开的声音。

    不知道距离有多远,也不知道那得是多大的锅里面烧了多少水,才能翻腾起这么大的咕嘟声,远远的传到这里来。

    地热?温泉?

    浩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有这么好的地方,金鬃怎么不早点带他来?!

    第60章

    就在纪浩然抓耳挠腮急于知道真相的时候,金鬃蜷曲下身体,做了个让浩然非常接受无能的姿势,他让浩然下来。

    这是干嘛?里面不适合驮着他行走了?

    浩然疑疑惑惑的下了地,眼睛瞄着黑暗处就打算往里闯。

    背后悠过来一条尾巴,卷着他的腰硬生生给他拖了回来。

    呃,呃?!

    浩然,“干嘛?都到这了怎么不走了?”

    金鬃一声不出,倒是肉肉从后面毛爪毛爪的挤过来,顶着浩然往后推。

    禁止前进,这个意思太明显了。

    金鬃在他们走过的最后一个转角趴了下来,他背后就是那棵流光溢彩的树,浩然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他们前进的方向,再扭头看看一脸紧张的肉肉,终于决定放弃,回过去走到金鬃身边。

    这里还是有些光明的,借着微弱的光源,浩然看到金鬃的眼睛半合半闭,微微打开一线的眼光始终牢牢盯着黑暗处,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庞然大物,会随时跳出来攻击。肉肉来到他们身边,但他的感觉显然更多的来自于直觉,所以他把目光更多的放在纪浩然身上,好像在害怕浩然突然跳起来冲进黑暗中。

    这莫名其妙的紧张让浩然满脸苦笑,“行了行了,我不去,我听你爹的,啊!”

    哄完了肉肉,他贴着金鬃躺下来,没多久,被打扰了好几次的困意重新席卷而来,浩然进入梦乡。

    一整夜无话。

    浩然醒来天都亮了,肉肉不在他们身边,浩然揉着眼睛坐起来,面对的是昨夜他们穿过的那片不知道成因光海,那里现在就是个寻常的林地,一棵一棵的树高大异常,周围簇拥着杂草与低矮的灌木,跟他们家附近的森林看不出什么分别,浩然凑近去看那些昨夜发光的地方,看到树皮树干还有这里的地面上都铺着一层灰白色的颗粒状像沙子的东西,用手指一捻,都碎成了粉。

    浩然的化学从来只有更烂没有最烂,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放弃。

    待到他扭过头看见他们昨夜没有进入的方向,只一眼,浩然就愣住了。

    平地起山岚,缭绕的周围的一切都成了一片仙境似的存在。

    白色的蒸汽在若隐若现的树梢间盘旋飞舞,空气里充满着难以言说的安详,就像,就像观音姐姐的紫竹林……浩然贫乏的脑袋就能蹦出这么一个形容词。

    他回过神来立刻两眼晶晶亮的可着劲摇撼金鬃的爪子,“我们今天进去吗?!”

    于是进去吗?结果是当然的。

    肉肉猎回一只个头不大的小兽,看起来也就跟他自己的脑袋差不多,金鬃和他分吃了,因为猎物太小,他们吃得很快,跟浩然的就餐时间打成平局,不分快慢,之后一切就绪,浩然终于爬上了金鬃的背脊。

    金鬃一头钻进那片紫竹林仙境的时候,浩然的心情是很兴奋的,如果这里真的有地热,有温泉,那这里就是个再好不过的过冬地了,比间歇湖边的营地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兴奋的观察者周围,这里似乎还是一片林地,但是蒸汽的干扰,让视线在这里备受阻挠,浩然极力远眺,最后也只能看清自己身边一米范围内的景致。

    金鬃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他走得不快,但是每一步都非常稳定,每一次转向每一步落脚,浩然心安理得的端坐在他身上,随着金鬃越来越深入内部,眼前的蒸汽越来越浓郁,可视距离从一米到半米,浩然渐渐有些坐不稳了,他低伏身子,趴在金鬃背上,“这,怎么这样啊?”

    金鬃爪下一停,肌肉陡然绷紧,浩然被他唬得差点从背上跌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不知道从哪吹过来的风势道强劲的扑面而来,浩然只感觉到金鬃那么强悍的身体都被吹得虚晃一下。

    ??

    !!

    纪浩然心里吃惊不小,等风头一过,就抬起头来,眼前的所见让他呆立当场,久久回不过味来。

    数不清的喷泉水柱从地底冲天而来,大量的蒸汽从这些喷泉水柱上散发出来,因为刚刚那阵风,这块方圆里许的空地露出了的真容,所有的喷泉水柱都向同一个方向倾倒,让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喷泉广场,嗯,就像大雁塔下的那个广场……

    这边浩然还陶醉在自然的壮丽奇景中,金鬃和肉肉已经开始像做贼似的穿越这片广场的行程,金鬃一边跑,一边召唤着身后的肉肉赶紧跟上,别掉队,殊不知他低沉而节奏稳定的呜呜声被浩然自动自发的当成了喷泉起落的鼓点,居然还,蛮合拍的。

    这样一个振奋,两个紧张,等他们穿越了这片奇异的热泉带,浩然迟钝的发现金鬃居然冒了满身的大汗。

    纪浩然安慰的拍了拍金鬃,然后扭头依依不舍的望向已经被他们抛在身后的热泉广场。因为风势渐去,水蒸气重新聚集,那里已经渐渐掩去它的真容,浩然有些惋惜的祈祷,再来一阵风多好。老天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一阵风从浩然他们走过的十字交叉方向袭来,喷泉水柱闻风起舞,齐齐偏了个方向,浩然张着嘴惊叹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温泉中的一股水柱猛然爆发,好像水柱内德压力陡然增加让它不堪重负,凭空窜高二十多米,浩然那口气没来得及吐出来,惊叹也还哽在喉咙里,就再次抽进去更大一口凉气:一声地动山摇的惨厉惊叫响彻山谷,金鬃和肉肉同时被惊动,齐齐转身,浩然的脑袋陡然被转了个向,视线所及变成一大片深深浅浅的浓绿。

    他急慌慌的扭头,颈椎骨差点被他扭折:却见一只差不多有剑龙三分之一体型的庞大生物正在喷泉广场边缘翻滚哀嚎,而那些本来随风起舞的温泉水柱好像陡然间有了生命,随着那只可怜的动物在高温的水柱间翻滚挣扎,所有位于广场边缘的水柱齐齐转向,大量的滚水汇成瀑布从高空倾泻下来,而同时位于广场内侧动物身体另一边的水柱却停止喷发,可怜的猎物翻滚着,身不由己的一路逼迫到广场中间,浩然这时候才看到那里居然有个湖,动物落水的时候只有一个浪花溅上来,但是很快就被周围的水柱万水齐发的倾泻又压服下去。

    空气里的硫磺味道中渐渐又添加了另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浩然不自禁的伸手捂住鼻子。风向飘渺,总有来自不同方向的风把喷泉广场的蒸汽吹得东飘西荡,露出那些已经恢复到整齐划一状态的喷泉水柱,浩然那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噎死他。这时候终于找到空闲,慢慢吐出来。

    金鬃看完了这场发生在眼前的惨剧,扭头先看了一眼他背上已经吓傻了的浩然,然后转身重新前进。

    肉肉情不自禁的也先瞄了一眼他老妈,然后快跑两步,几乎踩着他老爹的后爪继续上路。

    见过食肉动物,看过《大白鲨》,听过非洲食人花,可是谁听过择命而噬的喷泉,浩然深深的深深的被震撼了。

    比得知间歇泉会吞食生命时候的震撼还要打,他想起金鬃刚刚就带着他穿越那片死亡之水,后背上腾起一层沁凉的冷汗。

    “我们来这干什么啊?”从昨天出发,浩然第一次问出了这个他早就该问出来的问题。

    只是,没人能给他答案,所有的谜底,都要在目的地才有分晓。

    所幸,他们的目标已经近了。

    穿过热泉广场,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两边山壁陡峭,颇有些猿猴难攀的凌厉气势。浩然还沉浸在刚刚受到的震撼中,对眼前的所见已经提不起兴致惊讶赞叹,他能看见金鬃他们脚下踩着的不是路,而是一条水流细细的河床,河床两岸生长着高大的乔木,乔木下的伴生树种不是他看惯了的灌木,而是一种他从小闻其名但从未见其形的熟悉书中,可是这些纪浩然统统都没过心,他没想到安居工程第一要务就得靠近水源,这里很合适,也没想过那种他从小闻名的树种会在他生活中发挥多大的便利,等到他终于回神,是因为金鬃停止前进,他们已经来到山谷尽头,这里是一堵没有去路的石壁。

    回忆整个山谷的地形,就像是造物之神用斧子在大地上劈出来的一条裂缝,可惜造物神只劈下去这么一斧子,所以这条裂缝越来越窄,到了这里,终于戛然而止。

    浩然有些茫然的看着金鬃,只见金鬃整装——抖毛!浩然条件反射的夹腿拽鬃毛,把自己牢牢安置在金鬃身上,就在这时,金鬃后爪微曲,接着整个身体就像装了弹簧那样射了出去,浩然这时候才发现,他面前的这个并不是削壁千仞过的,它上面隔上一段就会有一个仅容金鬃两只爪子踩上去的突起,而第一个突起立脚处,离着地面足足有两米来高。

    难怪金鬃的起步要用这么个全力以赴的姿势,浩然紧紧扒着金鬃低伏身体,第二个以及之后的落脚处相隔并不很远,金鬃可以很轻松的在上面移形换位,随着地面在脚下越来越远,浩然再没有精神惦记什么噬人泉生命泉之类的东西了,他妈的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恐高!!!

    第61章

    浩然感到自己手也软,脚也软,所幸金鬃一贯是有质量保证的靠谱家长,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背上那根废柴的异常后,他在纵跳起落之间更加注意平稳,才没让纪浩然有惊无险的抵达终点没有半途摔到崖底去缺胳膊断腿。

    等到终于到了可以脚踏实地的地儿,纪浩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金鬃背上出溜下来大字型瘫在地上疯喘。等她把气平匀了,才顾得上打眼察看四周。这是位于半崖腰的天然岩洞,从内凹的洞口能看到崖壁上的起起伏伏突出山壁的落脚点,从崖下一路通向这里。浩然趴在洞口朝下看,就一眼就迷糊了,头晕目眩的缩回来,瘫在地上又是好一会起不来身。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不是没上过高的人,他们逃亡途中金鬃就把他放在树上过,到了湖边那边黑地也跟他使过坏,但是他除了自己下不来,绝没达到今天这么窝囊的看一眼就目眩的程度,这问题浩然想不出为什么,只能甩甩头,留到以后再憋屈。

    收摄心神,浩然专心打量面前的岩洞。这个位于半山腰的洞|岤,呈扁平状向山腹内延伸,洞口上方比下方突出,形成一个有点天包地的半鹰勾形,结合金鬃一路“飞”上来的崖梯,就算纪浩然是超级大外行,也能看出这个洞|岤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是那种绝佳的易守难攻的做巢地点,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第一评价出笼后,浩然沿着洞|岤走向深处。金鬃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里走了二十来米,山腹内出现一道断崖,浩然随脚踢了块石子下去,直到最后也没听到落地的那声响。

    浩然有些僵硬的扭头看向金鬃,只见金鬃不慌不忙的越过他,纵身一跃。

    浩然当场参加出声,只见金鬃的下半截身子掩藏在黑暗里,上半截却漂浮在半空中,浩然惨叫完捂嘴过来看,只见断崖下差不多一米五的地方,一根独木桥把两岸连接到一起。

    浩然还是腿软,死活不敢下去,正好这时自己吭哧吭哧从崖下蹦上来的肉肉赶过来,浩然只听见那爷俩脸对脸呜呜叫了一阵,然后肉肉就一蹲身,让浩然爬了上去,于是最后这独木桥是肉肉背着他过的。

    说心里话,浩然真心实意的觉得能找到这么个神仙洞的家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过了桥浩然又是一顿原地休整,之后再往前走四五十亩,有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的痕迹就越来越明显,浩然一路走,一路看,随着进入洞|岤的范围越来越深,阳光对这里的影响就越来越小,而黑暗中,另一种光源渐渐取代了阳光,给山洞深处带来光明。

    浩然伸手摸了一把,感觉疙疙瘩瘩的,用手指一捻,扑簌簌落了一地。

    应该是和焕海森林内一样的东西,浩然随口给巨石阵后的峡谷取了名字。

    肉肉显然对这个洞|岤很好奇,他总想超过浩然自己跑到洞|岤深处去,但是每次都让金鬃呵斥住了,他甚至不允许肉肉跑到浩然身前。

    有什么原因么?浩然想不明白,按说三个进洞来的家伙中,最废柴的就是他自己,如果让他在前面走,就代表前方是没有危险的,那么没道理肉肉会不能去,不过这些东拉西扯的想法,随着浩然进入石洞的某一范围,就全都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挤兑的不翼而飞了。

    这是他们越过独木桥差不多有百十来米远的地方,隧道似地石洞陡然向两壁伸展,变成一个涵洞似的开阔空间,贴着山壁的地方有一块长条形的大石,石面平整,浩然走进了去看,惊喜的发现那根本就是个七十厘米宽度的单人床,并且还是个表面打磨相当平整的石质单人床,浩然惊喜的语无伦次,而很快的,顺着这个涵洞的石壁壁裙看过去,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具不一而足。石壁上甚至挂着应该是武器的石制长矛,还有石锅,它被架在一个顺着石头原始性状挖掏而成的石灶上,甚至墙壁上有掏空山壁挖出来的一个壁柜,里面有一只一眼能辨认出来的碗样东西。

    站在涵洞中央,面朝着他们进来时候的方向,浩然能感觉到从他背后吹过来的风,这风不是很硬,是那种吹着很凉快很舒服的过堂风,浩然简直想对那位发现这个山洞的前辈大喊一声万岁,你太了不起了。

    乘着这股兴奋,浩然抑制不住兴奋快步往洞|岤深处走去,他想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新的惊喜给他

    这样又往前走了三四十米,山洞到了尽头。浩然有些难以置信,那种微风拂面的感觉还在,怎么会到头了呢?

    金鬃不动声色的从他背后跨过来,挡住石壁下方的某处后又让开,浩然仔细看过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一个小小的入口。是个接近三四米高但是很窄的入口,大概只能容纪浩然直立着侧身进入,金鬃和肉肉是完全没法进去。

    看到金鬃往旁边让了一步,浩然愣了一下,指着那个石头缝,有些迟疑地说,“我自己进去?!”

    金鬃嗷呜了一声,绕道浩然身后往前推了他一把。

    浩然被金鬃推得踉跄了一把,但最后还是凭着一点半生不熟的常识知识加上对金鬃的信任让他战胜了自己的胆小谨慎,小心翼翼的侧身挤进石缝里。

    石缝里漆黑一片,会发光的那种物质2也有,但是非常少,完全不足以照明,在石缝里要隔上几步远才能看到孤零零跟萤火虫似地一颗,还会被浩然路过的时候蹭到,掉到地上消失不见。浩然摸索着螃蟹步往前走,发现石缝是以一个不算太陡峭的角度一路往上方延伸的,大概走出十几步,紧窄的夹道就豁然开朗,浩然迟疑着正身,发现虽然看不到,但是脚下的路是经过修正的那种感觉非常明显,他一路都没怎么遇到硌脚的碎石之类的东西。

    此时的石缝已经从最开始进来时那二十几厘米的窄缝变成两米有余的夹道,而随着浩然继续往上方行走,两米多宽的夹道渐渐变成一个车道那么宽的通途,浩然张开双臂都够不着两边。浩然啊了一声,回音袅袅,不绝于耳。

    纪浩然兴奋地往前走,但是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随着几次转弯,浩然渐渐有种他在山洞内走盘山路的感觉,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时候要是来个山体滑坡或者地震什么的……他赶紧把这个恐怖的念头抛开,他在石缝夹道里摸黑走了这么久,脚下连个碎石都没踩到过,这里很明显是处在地壳活动相当稳定的地方。

    前方渐渐腾起一层微弱的光芒,纪浩然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随着一个转弯,浩然眼前猛地一亮。

    不是说眼前蓦地出现了大片的光明,完全不是。但在一个只有那种会发光的矿物质发出的绿蓝色荧光的山洞里,猛然见到一束白色的自然光线出现在眼前,浩然没法不大吃一惊,他有些小心的走过去,把自己全身都沐浴在这束光线里,才发现,它是从洞壁上一个小小的洞口射进来的。

    浩然凑到这扇小小的窗口附近,只一眼,就惊呆了:透过窗口外面稀疏的几片天然绿色“窗帘”,“喷泉广场”的景色一览无遗,万水齐发射向天空,凝结的水汽在森林上空形成一道美丽壮阔的彩虹,这……这是货真价实的神仙洞府啊这里是!

    猛然间一声熟悉的吼叫从下方冲上来,浩然马上把投向远处森林与广场的目光收回来,只见下方长条的峡谷带中央,一个因为距离关系看起来比甲壳虫大不了的金色身影正蹦跳着,浩然不厚道的笑了一下,这个位置看不到,但是浩然能想先肉肉急慌慌仰天长啸的样子。

    他转身打算回去,却在转身之后,一下子呆住了,这个石室的面积大概也就是十几个平方左右,没有石床,但是地上铺着很厚的兽皮,浩然蹲下来伸手摸了下,发现这些兽皮触手柔软,很明显经过想到良好的硝制,不仅如此,这里的石壁上挂着好几副野兽的头骨,浩然确定他从来没吃过类似的动物,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野兽的牙齿串起来的类似项链的东西挂在石壁上,让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房间,而且是充满了个人气息的,卧室!

    “窗外”肉肉的吼叫越来越急,而且其中充满了焦躁,浩然知道这里不能继续呆了,他的赶紧下去。

    回家的路很顺利,一天一夜的疾驰,他们就到家了,纪浩然还把山洞里的石锅搬了回来。

    他终于可以重新煮盐了,但是纪浩然变得犹豫。

    当他说想搬家的时候,是真的想,他怕剑龙要离开的时候回来找他要宝宝和贝贝,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溜之大吉,而且湖边这个地方现在对他更像一个噩梦,人在面对这种没法更改的事情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总是逃跑,这算不上多么懦夫的行为,但在金鬃带着 他去了一个更适合安家的地方之后,浩然反倒犹豫了,那里也许对于他来说相当安全,但是喷泉广场那种死亡之地,很明显对于每天都需要出门打猎一场的金鬃白底黑地和肉肉,非常危险。

    浩然很犹豫很迟疑,其实喷泉广场那边的洞|岤很明显比这个湖边更适合过冬,但是金鬃没有带他过去,反倒是春天到了在浩然提出要搬家的请求后才带他去过一趟,这其中的差别由不得纪浩然不多想。

    他在金鬃打猎回来的时候一边烤肉一边腻着金鬃发问,金鬃当然没有言语,但是纪浩然能从他疏忽绷紧的皮下肌肉感觉到他的异常,浩然更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于是,选择变得更艰难了。

    因为宝宝贝贝,然后把金鬃白底黑地和肉肉陷入险地,很明显这种行为太不公平。

    日子就在在这种左右为难之中平静的过去,有之前那么可怕的冬天做底,纪浩然这回不敢再松懈了,煮盐,炮制兽皮,去森林里采集各种能吃的植物回来晒干脱水,他竭尽自己所能的为下一个恐怖的冬天做着准备,恨不能把一天掰做两天过。

    从草到树,从菌类到山花,打春的森林里数不清的植物可以让纪浩然采集,他忙得很充实,每天都干劲十足。但是这样的忙碌中,一丝不和谐却慢慢充斥在生活里,让纪浩然从漫不经心,到不容忽视,直到最后变成无法逾越。

    那就是他居然没有缘由的,不可抗拒的,开始犯懒了。

    起初头几天,还只是在干活的时候犯困,不管手里正摆弄什么,总是忙着忙着手脚就慢下来,然后闹到就一点一点的开始犯迷糊,纪浩然当时没把这当成问题,基本山正常人吃饱了,胃里充满了失误,大量血液集中过去帮助胃动力消化食物,造成脑部供氧相对不足,都会犯困,这是个生理问题,纪浩然咬牙硬挺,还不至于把它当成什么难事。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犯困就变得不容忽视了起来,有时候甚至是坐在黑地背上往森林里去这短短几步路的空闲,也能让他在黑地背上睡翻过去人事不知,要不是黑地警醒,一发生这样的情况就马上贴着树干慢慢趴下来,浩然就要从他背上折下来了。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程度,几次之后,纪浩然就有点吃不住了。

    他把他脑袋里储存的那点知识通通淘换了一遍,也找不出什么疾病的先兆是跟嗜睡有关的,而与此同时,纪浩然还发现自己胃口变好了,不管是什么花啊草啊藤条还是枝叶的,只要黑地点头通过,他都想尝上一口,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一天下来,就算控制再控制,也常常是血本无归,再加上忙着忙着不知不觉就会睡过去,几天下来,他连存储的那点前阵子的劳动成果,都慢慢消耗进肚子里。

    这么干不行,纪浩然在心里跟自己警钟长鸣,可是无论决心下得再怎么坚定,到了执行的时候就总是要打个折扣再折扣,就好像他现在长了两个脑袋,一个管着思维,一个管着行动,一个在心里大声呐喊不能再这么贪吃下去了,一个就半途截下对身体的指挥权,一个劲的把所有能吃的东西填吧填吧送进嘴里,滔滔不绝。

    我这是精神分裂了么?纪浩然惊恐不已。

    然而再怎么惊恐,这种心口不一的行为还是层出不穷,甚至十几天之后,更是发展成见到金鬃和肉肉打回来的血淋淋的野物也垂涎三尺,一见到就口水滴答的程度了。

    这一天晚饭抢了金鬃一块生肉之后,纪浩然吃的满嘴红彤彤的才罢手,看着手上沾上的血迹,纪浩然居然也不觉的有多恶心,这些天他吃饱了就困,倒也是习惯成自然,眼看晚上没什么事情,于是倒头睡下。结果到了后半夜,浩然在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中醒过来,原地趴了一会,莫名感觉委屈异常,竟然控制不住哽咽,最后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

    这帐篷里睡觉最死的就是他自己,这么一通折腾,耳聪目明的金鬃白底黑地肉肉全都醒了,宝宝贝贝叽叽嘎嘎的挤过来,它们两个在经过荒凉的冬天后,在食物充足的春天终于开始生长发育了,个头已经有了家养的大鹅那么大,爬不上浩然的腿,就一个劲在浩然的腰侧蹭来蹭去。

    纪浩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的两个脑袋又开始分裂,一个保持了正常人格的脑袋不停地说抽什么风啊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四个免费的勤快劳工每天里围着你团团转,指东不往西,打猎生活养家干活一把罩,闲来还能暖个床,你委屈个什么劲啊;可是另一个分裂而来的不正常的脑袋就一个劲的抑郁: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个破地方,吃点东西都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子现在想吃个橙子都没处去买,我为什么不委屈,我都要委屈死啦!!!

    如此这般抽着没结果的风,纪浩然最后是哭道上不来气又慢慢平复下去,最后哭到累了才睡着的。

    黑暗里八只灯泡似地眼睛面面相觑,肉肉是满头黑线,他不明白老妈这是怎么了。而黑地一脸懵懂,只有金鬃和白底,他们两个对这样的场景倒是似曾相识,可是很明显,当年他们的母亲绝对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而纪浩然这招委屈大发显然更折腾狮豹心……

    第二天纪浩然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迷迷糊糊从帐篷里爬出来,才发现金鬃和肉肉居然没有去打猎,而是趴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自己舔着毛,一见到他出来,满院子有一只算一对,十二只眼睛都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纪浩然瞬间醒了,醒的透透的,半夜三更干的那出丢人事瞬间回到脑海里,纪浩然手脚僵硬了几秒钟,生生顶住了转身钻进帐篷这辈子都不出来的难为情劲,板出一幅面瘫相,竭力如常。

    第62章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其实跟往常真的没什么两样,睁开眼睛就看见天空亮晃晃的。纪浩然就知道他又起来晚了。说起来这段日子他一睁眼就是大太阳当空已经成了常态,当一个人站着都能睡着,无时无刻都想打瞌睡,任他头悬梁锥刺股那都是扯淡,刺激性疗法的弊病就在于此,熬不住最初或者能够精神,可是熬过了去,那就千锤百炼忍成钢了,很明显,纪浩然猪性坚强,他是后者。

    打了个哈欠又想接着睡,但是因为肚子里隐隐作痛,纪浩然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强撑着给自己揉出了点精神,爬起来洗脸漱口。之后,最近饮食口味还变得纪浩然开始对着架子上搭着的一块血淋淋的生肉发呆。

    他会起来的重要一个因素是因为他下腹部隐隐坠涨,这是个新号,表示身体内部有垃圾需要处理的信号,但是现在看着这块红彤彤的生肉,纪浩然又觉得他身体里部分废弃品也不是很急于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纪浩然踌躇了三秒果断决定先吃饱了肚子再说,没准胃里填满了东西,重力作用沉一沉,压一压,还能多排出去点废弃物。

    一大块足有三斤的生肉进了肚,纪浩然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头,话说他最近真的是胃口大开,一边是狂轰滥炸的吃。一边是睡了不醒的觉,浩然把手指上的血迹舔干净顺手摸了一把肚子,心理作用下益发觉得腰上的游泳圈有充气的征兆了。他叹了口气,摸摸肚子最终还是放弃再吃一块的打算。

    会这么自觉倒不是纪浩然吃饱了,而是最近反常的适量令他小时候一段已经快被遗忘的记忆,那时候纪浩然生了一场大病,每天除了静脉注射的针剂什么固体液体的食物都吃不下,但是不吃饭,就只能一直打吊瓶不能吃片剂类的药,后来医生就给他开了个不知道什么“激素”类的药物对到静脉注射的吊瓶里,结果,好么,这一针下去,纪浩然算是成仙了,本来滴水都不能咽的胃瞬间变身第四度空间的大门,不停不停的吃还会一直嚷嚷饿,吓得纪妈后来把家里的电饭锅都藏了起来,唯恐纪浩然吃着吃着就吃成了家里养的那缸金鱼,活活把自个给撑爆了。

    纪浩然围着院墙走了两圈,略略消消食,就这么短短两步路,最后一圈纪浩然还是闭着眼睛磕磕绊绊走下来的,所幸他们家里被金鬃和白底收拾的非常干净,纪浩然才没走沟里去,等到短暂的消食一结束,纪浩然就迫不及待的闭着眼睛摸回帐篷里,打算再睡一觉。

    他钻进帐篷没多久,金鬃也跟了进来,趴在纪浩然身边,浩然还没睡实,朦胧中感觉到身边多了一只活物,想也没想的挪了过去,在金鬃爪子上挑了个舒服的睡姿,蹭了几下继续睡。最近金鬃和白底几乎不会出去打猎了,每天只会在家门附近捉只小动物,够纪浩然一个人的胃口就完工,但是纪浩然最近实在是太纠结自己奇异的胃口转变,加上时时刻刻的犯困,整个人一天到晚都是混混沌沌的,才没察觉异常。

    差不多迷瞪了半个小时,纪浩然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快,还踉跄着踩了金鬃一脚,他也没留意,两手捧着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就在此时,金鬃一声低吼,尾巴一横,就把纪浩然的出路完全堵住。

    浩然这时候十分神智七分在梦里,两分在身上,着急忙慌的分出一分口不对心的道歉,扒着金鬃的尾巴还要往外跑,就着这时,帐篷门忽然被一只白晃晃的大个子堵了个结实。

    浩然连想都不用想,“白底你看金鬃,他不让我出去……”

    可是这一次,纪浩然的撒娇告状完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白底往前走了几步,大脑袋往前一蹭,就把纪浩然又推回原处了。

    往后连连退了几步,纪浩然那混沌的神智终于又从梦里稀里糊涂的拉出来三分。他茫然的看着面前堵着门寸步不让的白底,又扭头看看已经从原地站起来正虎视眈眈瞪着他的金鬃,一脑门的莫名其妙。

    一阵熟悉的痛感从腹部扩散开来,纪浩然捧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下去这一波,纪浩然已经站不直腰了,到这时候,最后那四分精神终于从梦里完全抽离出来,令他不得不端着精神重新打量反常的一塌糊涂的哥俩。

    “这,这是干嘛啊?”纪浩然满头雾水的目视一脸严肃的金鬃和白底,“别闹了,那个要玩,也得等我会儿,我快憋不住了,快让开,先让开,啊?”

    他自以为找到问题症结,不料话音一落地,白底又往前走了两步,浩然正弓腰塌背的往外走,这一下撞个满怀,直接被白底顶了个四脚朝天。

    落地处软软的,金鬃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在他身后肚皮朝天,接他接地稳稳当当。

    到了这时候,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的纪浩然就算泥人也被激出土性了,可是没等他撂下脸,今天一直都很反常的白底再次大出纪浩然所料,他锋利的牙齿轻轻闭合,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爆破音的低吼,紧接着就毫不手软的撕碎纪浩然蔽体的兽皮。

    兽皮撕裂的声音让纪浩然足足僵硬了十秒钟,天气暖了,他现在身上就一层皮,现在被白底这么一扒,马上就恢复天体。

    屁股底下憋着一泡屎,这事说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真摊上那也是个酷刑,纪浩然堵在那里蹲着满脑门的冷汗,他想冲白底喊你发的什么疯啊……可是他说不出来,身下有怪异的感觉传上来,纪浩然的脸色红了又白,他能感觉到,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打从脱了开裆裤还没这么丢脸过,眼看着现在脸都没了,纪浩然索性就丢个彻底,就着蹲着的姿势把两手往膝盖上一搭:你不让我出去是吧,那我就熏死你们两个!!!

    这泡屎下来的特别痛快,估计也是在肚子里积攒的时间长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纪浩然的心理防线一放开,底下是一泻千里,纪浩然动作迅速的纾解完,正琢磨着帐篷里拿什么东西当手纸,抬眼一瞅差点没一屁股又坐回去:只见金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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