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55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真的要跟唐槿云相比,差的就是这么一个身份上的光明磊落。
所以,飞红雪欺君瞒上的罪还是无法撇脱。
皇上这一招厉害呀!既保住了贵妃娘娘,又继续追击飞红雪的罪名。
亘云庭听了也顿时缓和了脸色。所幸皇上恩泽仁厚,没有男女之别,包容了唐槿云放过了飞红雪,可是,还是让飞红雪逃不了欺君瞒上的罪名。
然而,飞红雪真的逃不掉吗?他蓦然想起在楚府里,飞红雪对他说过的那番说话,脸色也不由一下子苍白起来。
她,她还有唐槿云身份那一着棋,若是她供了出来,可是要唐槿云和他一家人都得为她垫尸背了。
她,还真的这么狠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扭头瞟向飞红雪。恰好看见飞红雪那嘴角微微的扬起……
太后看见唐槿云的脸色红润如纸,精神甚至比以前更为焕发,自然也开心得笑眯了眼。连忙请她为座上宾,引她入席用早点,跟她寒喧了半天。
“爱卿因为康妃一事而被逼再上战场,真是辛苦你了。只是此时此刻,爱卿认为,宫里已经没有了间谍了?”
这问题又让唐槿云想起令狐烟。其实据她的宫女这几天的听闻,得知忠小王爷下落不明,杜坚南又被俘了上京,但凡一些不甘心的间谍都趁机逃离了皇宫去。剩下一些纤弱的也就甘愿在这宫里屈就一辈子,再也不兴风作浪了。
然而,令狐烟则跟她们又略有不同。她那突然觉悟却是一直以来摇摆不定的煎熬结晶。
她笑而不答,太后又试探地解释:“是否是皇上开斋的时候?”
原来,太后这般心急间谍的问题,竟然就是为了皇上的房事?唐槿云听了也不由得忍俊不禁。
以防有高级如妃的间谍在行房中进行贴身行刺,要求皇上立即停止所有的翻牌传妃活动,也确是以保万无一失的策略;可是,唐槿云心目中早就锁定了最高妃子中谁是间谍,只要不让那两个人亲近皇上,其他妃子倒是不用那么刻意提防,她当初这样危言耸听,无非也想惩罚一下皇上,让皇上好几个月也不近女色。
“嗯,间谍倒是没有了,可是,人心叵测,皇上想要开斋可以,只是还得时刻保持警惕,以防其他别有用心的妃子。”
第211章 一探深情
她这话一落,太后的笑容又绽开了。
一个皇子是不够的。然后太后又跟她寒喧到继后香灯的事宜上,还暗示唐槿云也跟皇上交/欢,以期来年诞下一个文武全才、德才兼备的麟儿。
唐槿云听了,差点儿被呛着。连忙找个不舒服的借口匆匆离去,远远地逃避这一个遥远的问题。
她当这个贵妃,也是一场跟皇上的临时交易,从来没有想过长期宅在这尔虞我诈、不见天日的宫里。还要她跟皇上生娃娃呢?
然而,经历了这一次飞红雪女扮男装的戏弄,她也看破了:感情这种事,还真的半点也由不得人勉强,许多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命运并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运转。
而无论亘哥哥是否对飞红雪真心真意,也就趁这个机会给他一个试验的机会,让他真正去衡量一下,这世上,谁才是他真正想执子之手,偕首白头的人?同样,对她也是一个这样冷静的机会。
如果他们是有缘分的,最终他们还是会走在一起的。
可是,她又有一次想不开了。那就是皇上这一次为她舍命求药。这不仅是她万料不到的,更是许多人也无法估计的。
每当夜静更深,蚊虫横飞之际,她总能够听见殿外的宫女对这一件事偷偷地津津乐道,说得好听一些,这就是一段难得的传奇佳话;而她更是相信,在宫外,这般的传闻更是漫天飞舞。
唐槿熙突如其来这般的舍命求药,是应了他那句“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吗?还是他真正的一次大善心?而无论是哪一种,这里面都包含着爱与善,果断与勇敢。
算是一次赤裸裸的示爱吗?
她这边才承受了飞红雪的横刀夺爱之痛,那边又收获了皇上独具慧眼的青睐,这命运的起伏又真的这么的跌宕曲折、缠绵悱恻吗?
离开了太后的“慈宁宫”,她没有逃回她的寢宫,也没有上朝去旁听,而是信步往宫外走去。
出了宫,她也没有习惯地往楚府的方向走去,更没有这么快前往城西的小树林里会晤红鸾,而是向随行的宫女请教了一个地方,雇了辆马车便绝尘而往城西北去了。
勤政殿上。
就在大家感觉飞红雪罪责难逃的时候,她竟然嘴角翘起地笑了起来。
笑完,她正色地揖了揖礼,朝皇上道出了亘云庭一直担心的说话:“皇上明鉴,我女扮男装是不光明,可是,贵妃娘娘是女子也未必真的堂正。”
“此话何解?”唐槿熙见她已经身处在罪责难逃的关头,却还是那一脸的镇定自若,想必她仍然有可以逆转劣势的筹码,骤然听来有关于亘贵妃的说话,便也冲口反问。
然而,飞红雪刚想说下去,却突然两眼一翻,双腿一软,顿时眩晕地瘫倒在地上。
百官顿时微微惊呼起来,原来,却是亘云庭突然飞快地在她的背上点了她的|岤道。
“亘爱卿,你这是……”皇上也被亘云庭那一下飞快的拂指震骇了,脸上也不由掠过一丝大惑不解的神色。
“禀报皇上,”亘云庭不急不忙地把接住飞红雪的身子缓缓地放到地上,心想总算及时阻止了她说下去,这才站起来,抱拳回应皇上的疑虑,“飞红大人她在战场受了伤,不宜长久说话,我这是为了让她多加休养,如若让皇上感到不便之处,请皇上降罪于我吧。”
这是他平生说的第一个谎话。他刚才看见飞红雪那一抹诡笑浮起的时候,便知道这位女子,为了她的官位,有可能真的狠心把唐槿云和他一家人作她的垫尸背,不,也许是平步青云的踏脚石!
所以,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阻止她,哪怕不惜在大家的面前泄露自己的点|岤功夫,哪怕不惜违背自己的良心,在皇上面前说谎,也要让她马上安静下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就不能让她先说完那句话吗?”皇上料想他是亘贵妃的哥哥,就算没有她那么厉害,能懂得一些功夫也不算是什么好稀奇的事,便也定下心来。
却想到飞红雪被这般的点|岤,若要她醒转过来,恐怕也要过上两个时辰,这让他哪里等得了,却又迫切想知道飞红雪到底知道了亘贵妃什么底细,便又连忙霸道地吆喝亘云庭,“朕,朕不管,你得先把她弄醒了,朕还想听她说完那句话。”
亘云庭本想着把飞红雪弄昏后,皇上便会让他把她抱回去照料,却想不到飞红雪那句话已经引起了皇上浓烈的兴趣,竟然让皇上会突然蛮横无理起来。
皇上口谕一下,他就算不尊旨,旁边的武官也会突然抽出刀剑来催迫他马上照皇上的旨意去做。
天威之下,万般无奈的他也只好再次在飞红雪的身上飞快地解去了她的|岤道,然后就在心中微微一叹,祈求着上苍有好生之德,不要在他的身上,或是由他们从此引起生灵涂炭的劫难。
然而,就算是被解了|岤道,中招者也是没有那么快便醒转过来的,约莫也需要一刻的时间;皇上还嫌这段时间略长,便吩咐他暂时把飞红雪抱到偏殿去待她慢慢醒转,他则藉着这段时间继续和百官商议国事。
这唐国的皇陵就在京师郊外的西北,历来驾崩的唐国先帝先皇都会葬在此地。
上次被唐槿熙破坏的先帝陵墓,此时还有些士兵和民夫正在修葺着。
忽然他们看见一位尊贵华丽的女子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远远地飘然而至;所有士兵和民夫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朝她匆忙跪迎。
一名监工般的官员也匆忙上前揖礼伺候。
唐槿云一路上果然听着百姓传颂着她和皇上的那段佳话,对皇上那次舍命求药的事更是念念不忘,乃至被引导到这里来,想一再视察和体会当天皇上求药的经过。
唐槿云先是让那位官员介绍一下这先帝陵墓内的布局,以及详细道来上次皇上入皇陵的细节,那官员也有问必答,答无不尽。
听那官员道来,里面还有些她从未见过的机关倒也引起她的兴趣,想来这般危险的机关,手无缚鸡之力的皇上又是怎样克服的呢?
带着对这陵墓种种的好奇及对皇上的了解,唐槿云最终还是想自己亲自进去一睹那陵墓内的机关,以及体会皇上一路上舍命求药的惊险。
大家连忙规劝她勿轻易以那千金之躯只身犯险,却挡不了她坚决的一句话。
拗她不过,也只好给与她面罩与火把,详细地说明如何避开各种机关的技巧,做足了各方面的准备后,才忐忑不安地让她进去里面。
进了陵墓,第一道机关便是那“地砖箭阵”,唐槿云几下轻功便飘然而过,发觉那距离也只是比平时迈大步一点而已,只要沉得着气和足够的镇定,完全可以轻松过关。
接着便是那些“急流浮台”,“涂毒铁链”……,唐槿云依照那官员所描述的技巧,全部都轻松跃过,一点难度也是没有,也只有那满墓的毒气让人老戴着个面罩十分的不爽而已。
然而,唐槿云回望这在她看来十分简单轻易的机关,假想着皇上在那浮台摇摆不定、岌岌可危的处境,在搂着那铁链,艰难匍匐攀爬的模样,却又是无比的艰巨。只要一个不小心,皇上就会有跌落水银湖、摔下铁链的生命危险;在完成每一个动作,他又得怎样地去面对下一个危险?
每一次的成功都是侥幸,不值得庆功,每一次的通过都得重新祈祷,祈望不要有一次的出错,每一次的惊险都得忍下,每一次的得救都要重新振作……
想到这里,唐槿云的两行清泪还哪里强忍得下不潸然而下?皇上这般菜鸟的艰苦,如同她当初第一次操练的时候,总是感慨完全不是人过的生活。
哥哥的照顾,亘云庭的守护,似乎都不及皇上这般的真切舍命;只要稍有不慎,他便会葬身于此,而她也将会继续毒素缠身,一辈子也洗不清。
无可否认,皇上真的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还可以这样说,皇上是用他的性命跟她的性命交换了!
换作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子,又怎么不感动皇上对她的此般舍命举动?而她唐槿云又是哪一国铁石心肠的人么?
唐槿云满怀感动地步出了先帝唐惊宗的陵墓,大家才放下大石般地轻吁了一口气。
亲自感受了皇上所经历过的取药路线,在她的眼中易如反掌,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可是,于她的心中却是无尽的感激。
辞别了唐国先祖的陵墓,她顶着宫女为她撑开的华盖,信步地往城西的小树林走去,心中仍然嘘唏不已。
一行人沿着官道行走,在就快要到小树林的时候,陡地,人影一晃,一个长袍破旧、蓬头垢发的干瘦老头儿从路旁斜出,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哪里来的糟老头!看见贵妃娘娘的车队,还不马上跪道相迎?”前面的宫女连忙吆喝开道。
岂料,那瘦老头儿乍听见是贵妃娘娘,一双混浊的枯目却陡地朝车内射出他精湛的目光。
第212章 顶替皇妃
亘云庭把飞红雪抱到了偏殿的地上,立马就被四个侍卫把他们分隔开来,他便只能在刀剑架着脖子的情况下远远地瞟着飞红雪。
一刻钟很快便过去了,看着飞红雪那略有红润的脸色,亘云庭的脸色却渐渐苍白,他几乎可以预测到待会儿由飞红雪道出那个惊天动地秘密后,这世上会是迎来怎样的一场浩劫?
曾经有一个冲动,他真想现在就趁她没有清醒过来,冲上去直点她的死|岤好了。
可是,他并不是这么冲动而暴戾的人,在飞红雪还没有酿成巨大的浩劫之前,她罪不至死;而他更不是飞红雪那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人。
一刻钟过去了,飞红雪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她的眼帘。
首先映入眼底的便是亘云庭,她也不由舒心地笑了起来,但在亘云庭看来,她这微笑就像那死神的微笑,透着无比诡异的邪气。
“不要……不要说出来。”他见她缓缓的站起来,就像看见那场浩劫已经从高山上汹涌的扑下来,连忙摇着头,压低声音地劝说她不要朝皇上那边走去。
然而,飞红雪却只是挤给他一个认为很妩媚的微笑,便要毅然地从他的面前飘然走过。
“不要说,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跟你成亲……只要你不要说!”亘云庭更是急得五内如热锅蚂蚁般地团团翻转,情急之处,宁愿开出牺牲他一个人的条件,也换取他一家人和唐槿云的性命安全。
果然,飞红雪听见后,冷然的眸光陡地闪出了一道炽烈的火焰。她当天不惜以身诱惑亘云庭,也不是闹着玩的,亘云庭高中了状元,他真正的才华已经被天下人所认定了,他的前途已经如日中天,不可限量;她今生若然得到这样的夫婿,也算是她飞红家荣耀的延续。
可是,目前这情况已经不容她来得半点贪婪了。若是她不说出一个有力的证据,皇上定然还是降罪于她,把她削官为民,抄家灭族也说不定。
“已经太迟了!”她也不无凄然地朝他一笑,摇了摇头,“我飞红家已经用不上你替我们延续荣耀了。”
说毕,便毅然穿过百官的列班,走到了大殿之下。
亘云庭听了,不由怔呆地盯着她的背影走向她的荣华大道,留下无尽阴霾瑟冷的黑暗给他。
毒女,毒女呀!亘云庭也不由在内心中开始诅咒着她,辱骂着她。
这世上怎么竟会有这般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女子了?又怎么偏偏让他这么不幸运碰上了呀?
这时候,他开始想起了唐槿云,想起了她那些神奇的力量。唐姑娘呀,你在哪呀?平时你总是神出鬼没,给人惊喜意外的,这次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呀?我们就快要被那个毒女害死了——
唐槿熙见飞红雪大步走出来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毫不畏惧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对她钦敬有加。正是有着这般处变不惊的本事,她才可以在众多男捕快中脱颖而出,若是真的把她治罪了,他说不定因此就会失去一只忠心的臂膀。
“你且说说,贵妃娘娘如何不堂正了?要是让朕知道你在随便诬蔑她,是要罪加一等的。”
飞红雪在殿中站好了,听到皇上这般的警告她也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揖礼地朗声宣来,“她的真名不叫亘秋韵!”
她话音刚落,文武百官中间顿时炸开了锅似的开始议论起来。
什么?贵妃娘娘的真名不叫亘秋韵?这有什么相关,也许叫亘小韵了?皇上一下子也没有意识到唐槿云的真名不叫亘秋韵跟她的堂正表现有什么相关,这亘秋韵也许是为了上京甄选秀女才改的;他但见许多妃子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名字,这不算得什么稀奇。
但是,飞红雪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到地震般的震惊。
“她不是亘家的人!”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也不由得微微一惊,面面相觑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叫亘秋韵又不是亘家的人,那么,现在这个贵妃娘娘到底是谁呀?皇上想这也许是飞红雪在信口开河,糊弄他而作的伪词,想就此动摇他的意念,怀疑起贵妃娘娘来了;而最能够作证的便是这亘家的长子亘云庭了,他不由惊疑地朝偏殿的亘云庭瞥去。
那边的亘云庭也把飞红雪的话听得真真切切,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女,果然把他亘家和唐槿云一锅给端了。但见此时皇上朝他瞧来,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要再次说谎去否认吗?可是,这样已经引起皇上兴趣的话题,无论他怎说,也会派人前去调查清楚的,假若自己给假证供了,那岂不是为自己以及亘家添多一条罪名?
“亘卿家,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皇上看见了他的犹豫,也已经猜到几分了,心中的无名火微微的燃起。
亘云庭转眼怒望向飞红雪,飞红雪则依然胸有成竹地瞄着他,似乎一早就知道他会为她作证似的。
“回皇上,……是真的!”亘云庭隐忍了许多,最后还是选择了老实交代,他不可以作假证供去欺瞒皇上了。
原来亘贵妃不姓亘,原来亘贵妃不是亘秋韵,也不是亘家的人,更不是他亘云庭的妹妹……那么,她是什么人?皇上得到亘云庭的确认后,不由得顿觉得天地间为之黯淡,手脚也开始渐渐地染霜发麻。
莫非,她会是……,会是唐槿轩的人?会是这宫里最大最隐蔽的间谍?皇上越想越是觉得唐槿云的形象渐渐的变得邪恶恐怖,不知不觉的,脊梁上窜上一抹滑腻的冰凉。
这不是代表她一直都在瞒骗他吗?这是不是代表她一直以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假的?都是在欺瞒他的?
“岂有此理!”想到这里,他不由怒不可遏地一拍旁边的金椅把,“来人,给我传亘贵妃过来!”
众人也意识到这贵妃娘娘要是假的,冒名顶替的,那可真是不得了。这家贼难防的,唐国就要蒙上危机四伏、皇权倾覆的纷乱了。
亘云庭一边怒视着飞红雪,一边也沮丧地认命栽在她的手上,只等着皇上再次下令,把他和唐槿云给满门抄斩了。
半晌之后,太监回来禀报,说贵妃娘娘的寢宫中没有贵妃的影子,宫女说她早上一早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
“太后那里呢?皇后那里呢?其他妃子那里呢?都找过搜过了?”找不着唐槿云,唐槿熙也骤然感到一股更大的寒气朝他迎面袭来。
这,这个女子已经闻风而逃了吗?他环视了殿前的众大臣和左右的太监宫女,这里面难保也有一个半个是她的心腹吧?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忿然地离座转身朝后宫走去。他要亲自赶快把她找出来,当面审问她,问她到底是什么人?来他这唐国干什么?
要是有个什么不对劲,他就……咔嚓!
皇上连“退朝”也没有说便匆忙离去,百官也当下惶恐不安地下去准备着,要是皇上再有什么旨意下达,他们也能够马上去督办。
那架着亘云庭脖子的两个侍卫也在没有收到皇上的旨意下,听从了飞红雪的命令,遂把亘云庭放了,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去。
亘云庭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庆幸,这皇上一个转身,已经昭示着新的一轮宫廷政变即将要发生,他现在没有入狱并不代表将来没事,皇上只不过把他的时间推迟了,让他多活几天。
他也并不感激飞红雪的解救。他已经形如陌人的难以猜测这位毒女的这么极端的想法了;转眼瞥去,她却还是那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干似的。
他便忿然地走出勤政殿,弃飞红雪不顾地自顾自走。
飞红雪,果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子,无论怎样的原谅和委屈,他也不可能喜欢这样阴毒的一位女子;他亘云庭的守护之中没有这一类人。
“你要去哪?”飞红雪忽然从后面追问。
“趁皇上找不到她,我去告诉她逃亡去。”亘云庭仍然心系着唐槿云,希望凭她的神奇力量,可以逃得了皇上即将布下的天罗地网。
“你疯了?”不料,飞红雪陡地快步追上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怒喝,“我不好容易才把皇上的注意力转到她的身上,咱们现在才可以优哉悠哉地在这街上走。”
按她的说法,是她救了他们俩呢。
然而,亘云庭马上意识到她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不由鄙视地骂道:“见过人自私,却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把她供出来,你这还不是害了她?”
说毕,说什么也不听她的,匆忙出了宫门,便召来了马车。
“你猜皇上是那么好愚弄的么?你是关键人物,你现在的一举一动,说不定他早派人监视着了,你去找你的那个小妹,那不就等于告诉皇上,她在哪里了?”
亘云庭本想去城西小树林找唐槿云,但飞红雪的话此时听来倒也有着几分道理,不由微微一怔,停了下来。
“这就对了,现在我们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就回府里继续吃喝玩乐的,反而别让那个小妹担心你了,你还愁凭她的武功逃不了吗?”
飞红雪想他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一副小女子般地款款走过去,轻挽着他妩媚地劝说。
亘云庭却是想,目前连皇上也没有找到她,他确实也不给那些线眼提供线索了,也不应该想着赶着找她来报讯,精明的她也许已经得到音讯了。
于是,他也只好顺从地走向楚府。却蓦然想到,难道今天这一切,都是飞红雪处心积虑的安排?
不由狐疑地瞥了飞红雪一眼。
“怎么了,爱上我了?”不料,飞红雪的一双冷眸早已经期望着他的转脸,看见他便微微一笑,没有那么的阴毒,却还有少少的戏谑。
第213章 暗中追杀
皇上风风火火地赶到太后的“慈宁宫”,太后说她用了早点后,有点不舒服便告辞了,而其他妃子的寢宫里也没有她的影子,后来问及了宫门禁卫,他们也说在早朝的时候,看见贵妃召了一乘普通的马车径直向城西北走去。
问及城西北的民夫,他们说贵妃娘娘是有来过,她进了一会儿陵墓参观后,便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然后,侍卫在南大街中找到了唐槿云的一众宫女,却偏偏少了唐槿云。
“你们的主子呢?”在御书房,唐槿熙怒斥着下面跪着的众宫女。
“回……,回皇上,主子跟了一个老头子走了,她说可能要几天才回来!”其中一位宫女大胆地回答。
几天才回来?这不是销声匿迹吗?皇上听了,顿时悟出了唐槿云果然比他棋高一着,早已经闻风而逃了,这找借口说是几天才回来,其实都在糊弄着她的宫女,糊弄了所有想要寻找她的人。
然而,我唐槿熙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让你糊弄得了的。
他屏退了无辜的宫女,待御书房中剩下他一个后,他陡地从案下取出了一个墨玉斑指——跟唐槿云那一只一模一样的墨玉斑指。
马车无原由地停了下来,唐槿云便好奇前面有人吵闹,揭帘望去,却是一道似曾相识的破旧灰袍老头子的身影。
她不由心中一喜,这不是教她内功轻功的那个“夕谷神医”孙百恶?正想开口喊去,孙百恶看见了她却不打招呼,陡地人影一闪,顿时隐入了路旁的小树林里去。
“你们不要追来。”她连忙吩咐着宫女在路上等着她,随即也运功提气,望着孙百恶的隐没处飘然而去。
入不了多远,孙百恶已经飘上一棵树桠上等候着她。
“师父——”她不由虔诚地轻呼了一声。
“你现在好大的面子呀……”孙百恶不忘了揶揄了她恃着贵妃身份没有即时出迎,说的唐槿云也不好意思地嫩脸一红。
“……你的旧病复发,整个江湖都为之疯狂,整个国家的人民也为你的事操心瞎忙了,”孙百恶话锋一转,这才说出说她面子大的原因,“连我也在‘夕谷’里听到了你的消息……”
“所以,我就赶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了?”孙百恶从树上跃到她的跟前,这时候才不无慈祥地盯着她。
“谢谢师父关心,亘哥哥已经把我治好了。”
“嗯,他也得偿所愿高中了,你们在这段时间都干的挺出色的,我还没有看走眼呀……”孙百恶说着,也不由自豪地吐了一口气。
说得唐槿云也不好意思了。
“可是,你们都把自己的事干好了,怎么还不见香苗的消息了?”顿了顿,孙百恶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到了香苗师姐身上,让唐槿云不由为之一怔。
说到底,在他的心目中,徒弟就有三个,两个已经有成就了,而另外一个怎么可能还没有下落呢?
接着,他也老实地说出,这次上京,他除了想替她治病,也想着前来问问香苗的消息怎么样了,是生是死也总该有个音讯,不能再让他老人家在那山林里折磨销魂了。
既然他说到这个份上,唐槿云也就现在得到的消息跟他汇报了一下。她有依着香苗师姐当天的路线寻找着她的踪迹和成盗之谜,但线索却在她在城东的飞熊村中断了,据皇上最新的描述,香苗师姐也曾经因为误入太子队伍而救下了太子,然后在太子殿里干了三个月的宫女,随后便说要回乡探亲去了。
“可是,我一直也没有等到她呀?”孙百恶听了香苗的经历,也不由虎目含泪。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人一定还活着!”唐槿云随后也推出了自己的结论,让孙百恶的心里从此多了个希望。
“那,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呀!”孙百恶听了不由得老眼中闪出一缕希冀,连忙缠着唐槿云要她马上带他前往香苗曾经最后出现的地方去看看。
唐槿云拗他不过,也不太想太早回宫,便也只好把那些宫女马夫往城里遣返,告诉她们有可能几天后才回来;她则和师父即时施展着轻功直朝城东的飞熊村再去一趟。
在城东,她为师父买了一套干净利落的青袍,重新梳理了须发,倒也巍巍然出落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
孙百恶不由感慨了一番,遂又关心香苗心切,两人继续朝飞熊村扑去。
皇上的墨玉斑指在御书房中一举,昏暗的柱子后面即时转出了一个“鹤衣卫”朝他倒头便拜。
“传我口谕,我要马上知道贵妃娘娘,也就是你们英主的下落!快去!”他不由有点急促地呵斥。
那‘鹤衣卫’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随即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在一阵微风吹过,须臾间柱子前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如果你是个间谍的话,那么,我也只好收回你对‘暗衣卫’的调动了。”他把玩了一下那只墨玉班指,脸色阴晴不定的闪烁着。
虽然他也有可以掌管及调动‘暗衣卫’的后着;可是,他还是很不情愿唐槿云就是那个藏得最深的间谍,就算她不是亘秋韵,不是亘家的人,他也不希望她是那些对他不利的人。
回到楚府,赋闲在前厅的马承宣,见他们两人好像一对瓷娃娃般的粘着走着,也不由微微一怔。就算不知道唐槿云的心事,他起码也不太喜欢飞红雪,更不喜欢飞红雪这忽男忽女的变化。
可是,亘云庭毕竟还是个状元,也是这个楚府的半个主人,他就给唐槿云面子,也要上前问候一下。
当初楚问天买下这个府邸的时候,也说过,这房子是有他们三人和唐槿云的份儿,这亘云庭一来,唐槿云也管他们好好照顾他,这府上就兼多了他一份;可是,飞红雪就是任何人也不欢迎她。
“亘老弟,今天上朝了?身体受得了吗?”他们登台入厅,马承宣不由站起来关心地问。
“还好,总算还活着,”亘云庭在马承宣的前面也不好意思再被飞红雪粘着了,便轻轻甩开了她的手,白了她一眼就径直走到马承宣的旁边坐下,一边无不埋怨地说。“这下子,可让她害苦了!”
飞红雪则微微一笑,遂跟婢女说了几句,也以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恬不知耻地不时用眼神瞟看他。
马承宣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从他的话中却感受亘云庭正在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似乎是由殿上来的。关于细节,亘云庭不主动道来,他也不好意思先问。
不一会儿,婢女端上来了几埕女儿红,以及众多酒菜,不由两人微微一惊。
“来,别在埋怨了,这几天就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吃喝玩乐吧。”飞红雪玉手一挥,俨然像她男子的时候,把他们一一招呼上席,“别担心,我的薪俸也注入了这个楚府了,他们的月饷我也发了,以后大家就有福同享,有……”
她一溜口说到这个份上,也难怪那些婢女也对她言听计从了,原来她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鸠占鹊巢,成为了这楚府的女主人了。
马承宣老实地唯亘云庭马首是瞻,但见亘云庭对飞红雪的邀请还意犹未决,他也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不去思量飞红雪的酒肉。
亘云庭此时还满脑子的思考这不久而来的劫难,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但转而一想,这人即将死了,来一次吃喝玩乐又如何?
随即也不是由面子飞红雪,上前提起酒埕豪气地咕噜咕噜灌下了在半埕,离开了嘴边,飞红雪又不失时宜地塞个油鸡腿过来,他愣了一下,也接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这让唐槿云冒名顶替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他爹同意了月娘的想法,论起罪名,他们责无旁贷,难逃法网;只可恨了自己官微言轻,无法以官抵过,保住他们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也胸臆难抒地暴饮暴喝起来,还一把扯过马承宣,两人以埕对饮起来,倒乐得飞红雪不时的哈哈大笑。
陡地,厅前一暗,她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引得两位汉子也不由地往外望去。
厅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黑衣人,他们迅速地走了过来,一把扯下自己的蒙巾,焦急地对亘云庭说:“亘贵妃到底怎么了?皇上怎么会要追杀她了?”
“追杀?”亘云庭听了不由得顿时惊得酒也醒了一半,转眼看见两人竟然就是楚问天和白昭南,马承宣也不由连忙惊喜地要跟他们相聚。
然而,他们却声称此时事情迫在眉睫,当他们当知皇上发出秘令,一定要把亘贵妃找出来的时候,他们这才冒着危险前来通报的。
亘云庭见他们这么的关心唐槿云,也连忙把在殿上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们;言毕,四人八道目光不由一下子射到飞红雪的身上去。
“密令已经传到城外了,相信不用一个时辰就知道亘贵妃的下落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做?”唐槿云都有恩于他们,他们就是为了她连官也不要都可以。
问题一出,四人也不由闻之色变。这可是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要是一个应付不好,全军覆没不说,还可能牵连更广。
“我们暂且……”四人正当要商量对策的时候,陡地发现飞红雪也在后面侧耳细听,不由连忙向偏厅走去。
“呵呵,你们私聊吧,我不听,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看你们瞎起哄了。”飞红雪被他们排斥了,却也自鸣得意地继续自斟自饮。
然而此话一出,更是招来四人的怨毒的目光,若然已经炼成剑气,必然已经把她大卸八块。
四人刚躲到偏厅里,正要低声密议,耳畔却又传来飞红雪似是梦呓的说话,“不要把你们的女神看扁了!那个女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孱弱,她还是可以救自己的,你们如果真为她着想,就做好自己的本份来,别让她再担心就好了……”
四人听了也不由微微一怔,这飞红雪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然而,细想之下,却又是别有一番道理,于是,四人只好商议定,先行取得唐槿云的下落再说。
然后,白楚两人又匆忙地翩然隐去。留下久久不曾见过他们的两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回味着那相聚一刻的情义余味,似乎比指缝中的酒香还要香醇。
若然唐槿云得知他们这样为她铤而走险,不知作何所想呢?
第214章 发现血衣
就在他们这商量的时候,唐槿云和孙百恶已经重游城东的飞熊村,来到了那位老山民的石屋里。
这次,唐槿云有备而来,不仅给他带来了一些衣裳食物,还赠了十几两银子给他。他还是复述着上次的见闻,但见唐槿云这么的好意,又见孙百恶思徒心切,便也把他们引到了龙婆婆那倒塌的泥土屋前缅怀一下。
但见这泥土屋已经日久失修,倒塌多时,经春季暴雨的冲刷,有些泥土都被冲走了,就连龙婆婆的来不及取出的衣物此时也被冲刷出来,崭露在泥面的裂缝中,让人睹物哀伤。
“自从他们把龙婆婆草草安葬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理它了。”老山民也表示自己也兼顾着生计,无暇兼顾。
看来线索果然就在此中断了。孙百恶想起他说的,香苗曾经在这里住过,也不由悲从中来,一阵孤苦老人的心酸,从心底里翻涌而起。
唐槿云也一边伤感香苗师姐的经历,一边蹲下来好奇地去捣鼓那已经晒干的了泥土缝中夹着的一件微蓝的衣物,表面看去,那成色还挺新的。
她想就算是龙婆婆的旧衣物,也应该取出来一看,看里面有没有香苗师姐的线索。她这样想着,只要微一用力,便把那件衣服陡地拉了起来。
“这……”
老山民看了不由微微一愕。
衣物被拉了出来后,却是一件破烂得只剩下半截的衣衫,上面还沾满了污泥。
“这,好像是一件婴儿的小衣吧?”老山民一愕之后,不由脱口而出。
婴儿的小衣?老山民的发现震惊了两人,尤其是唐槿云,她连忙不畏肮脏地匆忙扒去那衣物上泥土,最后发现,她手上的这件衣物,果然是一件婴儿的小衣,还是完整无缺的!
“这……”孙百恶也顿时被这么件小衣弄懵了。
然而,唐槿云却不懵。她试着这样去还原香苗师姐当时的情境:香苗师姐当天在盗取皇子的时候,最后被包围了,走投无路之际,便以归还皇子为饵,却忘了把皇子的外衣也一起归还,趁机又转身逃去。
可是,当她的指尖从泥土里触及一点滑腻粘稠的东西时,连忙低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却也不由她惊呼了起来。
血!
在她的指肚上甚至滑落到她指甲内的一点柔物,竟然是血!是来自小衣上的一滩血迹。
她再次把小衣的泥土去除干净,呈现在他们的眼前,赫然就是一件下摆蘸满淤黑鲜血的小血衣!
“这……”这次轮到唐槿云想不明白,孙百恶和老山民看见了也大吃一惊。
这是香苗师姐受伤后包扎的小衣吗?还是谁用这小衣擦血迹了?总不会是盗取皇子的时候,弄伤皇子的吧?瞧这滩血的面积来看,这该是一种怎样惨重的伤?
这样,那受伤的人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然而,如今皇子还好好的,香苗师姐也在这官兵没有来到之前逃走了,按照龙婆婆的照顾,就算她当时受了伤,也已经被照顾的差不多好了吧。
一定是这样吧。
可她又没有听皇上说过,在那次盗取皇子案中,她有受过重伤。
带着重重的疑虑,她最终还是按照刑侦的手段,把那些血放在她的右腕手表镜面上,验一下它的血型资料。
结果显示是o型血……,唐槿云突然发现手表的功能区中还显示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她反复看了多次,检验了多次,那只符号还是很明显地标示着,不由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地惊呼起来!
“怎么了?”孙百恶他们一直也不知道她看见了血衣后,在脑海里思量些什么,只见她又是惊呼,又是吸气的,更是关心着她到底在这件血衣中得到了什么线索。
“产,产血!”
这小衣上的血迹竟然是特别的随产血水!也是唐槿云这般精密的仪器才能够分辨得出来。
这说明什么状况了?香苗师姐怎么就盗取一件这么的产血小衣了?是她不小心掳到,所以扔在这里的吗?
按照当年的情况,这血衣很可能就是生产皇子的血衣吧。
唐槿云也是越推论越紊乱,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还缺少了一些核心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应该可以从皇上或皇后那里得到。
就在此时,小村落迎来一阵清风,他们的周围也陡地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
“怎么了?”孙百恶也不由一怔。
唐槿云也很奇怪,这次她可是连手指头也没有动,她的“鹤衣卫”怎么会冒出来了?
正想问话,不料,其中有个“鹤衣卫”却先朝她抱拳揖道:“禀英主,皇上请娘娘马上回京!”
是皇上想念她吗?唐槿云的嘴角不由微微的一翘,淡然地说:“知道了,退下吧,我待会儿就会回去。”
说完,她又继续再审视了一下血衣的颜料,虽然经历了岁月的埋葬,所幸还可以依稀分辨出它的颜料是深蓝色的布料,并且上面还绣有蝶影纷飞。
这唐国不尚龙,却崇拜蝶和蓝色。但凡蓝蝶都是宫廷用物,想必这件血衣也是其中之物。那么,这还不是皇子的血衣?
可是,她反复地再考察整件血衣的完整度及成色,一个疑窦却又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这件血衣,怎么埋藏了这么久,一点腐烂也没有了?就像才埋藏了一个多月的旧衣似的?
为了再向皇后求证,她便小心翼翼地把它轻轻地包了起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