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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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杯与大宝马 作者:天瓶座

    质,没等他转学就得死在学校。我帮他应付高年级学长找麻烦,帮他补课,还帮他追女生,搞得跟他的保父似的……乍看他浑身散发着股弱者的气息,可是这家伙眼神里有股狠劲,他只是不说罢了,他把自己放在了和所有人敌对的黑暗面,我觉得他只是走进了个死胡同,需要个人带他出来,我以为帮他追到那个女生,对方就会领他出来,让他得到救赎之类的。后来发现,其实是我直在扮演这个角色。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他。”他放下手机,握在手里,面朝下轻轻搁在凯墨陇背上,喃喃道,“后来我发现我不止是喜欢他。”

    窗外微风徐徐,凯墨陇身上的薄汗凉了。

    “在喜欢之上,那种情感叫爱情,但那时我才十七岁,我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喜欢上同性的事实,直到他突然消失的那天。”贺兰霸缓缓说,这次真的不再堵得慌,心情温暖而平静,“他消失得很彻底,句话都没给我留,我打听他的消息很久,后来才知道他真的不在了。我的世界就这么直停留在‘他不在了’四个字里。你会觉得很好笑吧,十七八岁的爱情算什么爱情,可是我就是这么傻逼地想了他这么年。”他垂眸看了眼熟睡中的凯墨陇,“我也问自己,我为什么非得这么爱他?想了很久,终于知道答案——因为我喜欢他身上的切。我被身边的人寄予了太厚望,他们给我那么赞美,却不是我想要的,给我那么鼓励,却是鼓励我往我不想去的地方去,如果我背叛他们的期望,我所拥有的爱就全没了,只会剩下指责和失望,只有豆芽菜,他鄙视我的懦弱和虚荣,逼着我朝我想去的地方去,但无论我未来是否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我知道他给我的爱都不会减少分毫。”

    他望着窗外,缕风从窗帘的缝隙间轻轻溜进这间小小的卧室,在他们头顶盘旋。

    “他叫凯萨,他是唯个在我心中的地位会胜过你的人,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希望你不要和他争,次也不要,”他说,“除了我,他再没有什么争得过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这章我犹豫了很久,发出来压力真的很大,我尽量按照刘院长的要求,写得情|色而不色|情,也考虑过干脆全和谐算了,但这章的确需要这些情节,所以尽可能写得隐晦了,请大家低调留言,不排除这章很快会被和谐的可能。

    好像上章骗了许新朋友老朋友不少地雷和留言,可能真的有姑娘以为那是结局,其实不是,真是对不起!鞠躬致歉!

    第71章

    贺兰霸再度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凯墨陇不在,他趿着拖鞋下了床,打着哈欠拉开房门,冷不丁看见弓着背坐在沙发上的凯墨陇时还吃了惊,因为直没听见客厅里有动静,他还以为凯墨陇早就出去了。

    凯墨陇穿着身黑色的衬衫西裤,也不知道是打算出去还是已经回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走出书房的他,只默默垂首看着手上的张照片,不晓得已经这样看了久,总觉得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眨动眼睫了。

    “那是什么?”贺兰霸按捺不住好奇,但他又觉得凯墨陇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贸然去看的。

    “没什么。”凯墨陇将照片收好揣进西裤口袋,抬头对鸟窝头的编剧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贺兰霸看着凯墨陇郑重其事的表情,点了点头:“嗯,我洗个脸就来。”

    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凯墨陇依旧弓着背,双手交握搁在膝头,注视着前方,像在想着什么,贺兰霸也不去催促,他知道自己即将听到些很重要的事,就算是凯墨陇,也需要时间准备。

    “你直想知道我的秘密,我以前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还有场硬仗要打,那个世界和你很远,我不希望你被牵连。”良久,凯墨陇终于开口,“我知道你可能大概也猜到了些,但是由我亲口告诉你,对你而言意义定不样。”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转头看向身边人,“我可以告诉你些真相,但还不是全部,等到我把所有不安定的要素都消除,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贺兰霸盯着凯墨陇的眼睛不由自主分了神,虽然还没听见那所谓的真相,但是这双倒映着他面孔的眼睛早已干净得毫无保留。忽然间他觉得说与不说似乎都不重要了,原来自己在意的只是凯墨陇对他的态度,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在意凯墨陇的秘密,在意他是谁。“好。”他点点头。

    “我和你说过我是孤儿,这件事是真的,”凯墨陇缓缓道,“在我还不能记事的时候,我的父母就过世了,后来我被个组织收养,他们带着我东躲西藏,往往在个城市待不到几个月,又会辗转去另个城市,从小到大,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同伴,我过着种很奇怪的生活,每天只要能吃饱能睡觉,好像就没什么别的需要了。大概是我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很讨人嫌,从来也没有人喜欢过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他看着身边神情讶异的贺兰霸,笑了笑,“当你的人生中只剩下吃饭和睡觉,除外就是呵斥和漠视时,你也会觉得喜欢是件很余的事。”

    他称呼监护人“先生”,但其实他们像监视人,他们教授他基础知识,直到他年满十三岁,有了定性,确定不会乱跑了才送他去学校。那时的他已经完全无法适应人群中的生活,不过也并不需要特别去适应就是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哪所学校顺利待完学年。

    第次见到贺兰谨时他其实挺吃惊的,这个看起来很天才很完美的少年,原来有如此根深蒂固的社交恐惧症,连领结都系不上。有那么点点同类的感觉。所以我们两个人会走到起,也是宿命吧。

    可是贺兰谨总想改变他,想让他加入那个所谓的温暖的集体。可我根本不需要他们,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我只要有你就好了,你只要有我就好了,明明这么简单,为什么你总是抗拒?

    他不理解贺兰谨,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耐心,这个人怎么还执迷不悟。直到年以后,当他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飞快地习得这个世界的种种规则,他才在生平里头次意识到,原来并不是贺兰谨的错,而是因为那时的自己那样地缺乏常识。

    从不觉得同性恋是奇怪的事,对贺兰谨产生生理反应时他也只是觉得奇怪,丝毫没有羞耻感,甚至会因为那种奇怪的愉悦感而反复遍遍地设想自己和这个人赤身*抱在起。

    我曾经是那样的家伙啊,凯墨陇回忆至此,注视着身边的贺兰霸,真亏你受得了那时的我。

    “怎么了?”贺兰霸不解凯墨陇的目光。

    “没什么。”谢谢。谢谢你容忍我。

    昨天晚上做过以后他根本没有睡着,是压根没有料到贺兰霸会在以为他睡着后忽然打开话匣。等了那么久,从那天夜里在车库外设计正式见到贺兰霸的那秒就在等待的话,在他已经彻底放弃的时候,翩然而至了。

    它来得比想象中令人惊喜,甜蜜难当,仿佛失聪年已安于死寂的人,忽然被道雷声带来暌违已久的世界的动静,风的声音,雨的声音,云的声音……他定幸福得快要死掉。

    当你说出爱我两个字时,我真的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我不想回应这个告白,只想直听下去,祈祷它不要太短,祈祷我如果不说话,你就会直说下去,说你有爱我,说你很早就爱上了我,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我……

    你说过你想礼尚往来次,其实根本不必。贺兰霸,你只用说的就够了。只用说那三个字,已经能让我无数次欲|仙|欲|死。

    贺兰霸睡着以后他下了床,从床头柜中翻出那只老旧的相册,刚翻开第页就找到了那张拍摄于学校的天台,如今只剩下半天空的照片,抽出照片翻到背面,在那刻终于全明白了。他留给贺兰霸的那句“那不是我,我会回来的”刚好被火烧得干二净。

    他跪在地板上,转头看着因为少了压在身上的负荷,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宅男编剧,突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是气愤,是委屈,是心酸,还是心痛。

    康辰给他看过“凯萨”的死亡照片,如今就在他的西裤口袋里,那是他第次见到自己尸体的照片,被泡得发涨的白色尸体看得他这个当事人都难免恶心,他不禁在心里想象着贺兰霸在警察局亲眼确认这尸体时的心情,只能安慰自己,好在贺兰霸知道那不是他。

    可是……贺兰霸真的以为那就是他。

    “你真的以为我死了……”看到自己深爱的人以那样的面目死去,那该是怎样绝望的心情。他抬手抚上贺兰霸睡翘的头发,遍又遍低声道着歉,“对不起,学长,对不起,让你难过了这么久……”

    散乱的头发密密麻麻扎着指尖和手心,发麻的触感路扎进心里,痛得惊人,也幸福得惊人。他弓身跪在床边,救赎感让他浑身战栗。

    贺兰霸皱眉看着只瞧着他不说话的凯墨陇,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花眼了,总觉得凯墨陇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凯墨陇?”他从来不知道凯墨陇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过去,听完以后除了吃惊是愤慨,忍不住问,“他们为什么收养你,为什么带着你到处跑?”

    “因为我是他们的筹码。”凯墨陇收回思绪,“我的父亲来自个十分显赫古老的家族,这个家族对世界的影响力几百年来只增不减,他们的姓氏被认为是不能说的秘密。听起来很玄幻吧,我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觉得是笑话,但是这个家族真的存在。现在它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家族,而是以家族为核心的个庞大体系。你问我它是集团,财阀,家族,秘密结社,我说过我很难描述它,硬要说的话,它就像台超级计算机搭载的超级程序,可以随心所欲地动用全球网络和计算机的资源和力量,只是编写这个程序的不是编码,而是资本和货币,使用和编写这个程序的最高权限属于家族。”

    贺兰霸只能遍遍消化这个真相,还好斯蒂潘先生给他打过预防针,也要仰赖他自己的脑洞体质,不至于特别难以接受。

    “我父亲是被驱逐出家族的,但是家族的人似乎直在找我,收养我的那个组织的目的,是希望培养我,好在将来的某天渗透进家族。这个组织和家族不对盘得很。”

    编剧的直觉让贺兰霸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他沉着脸问:“他们怎么培养你的?”

    “因为家族得到了我人在中国的线索,所以组织只好将我转移到国外。”凯墨陇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就是岛国。这个战乱小国直是组织的天然训练场。不过到那时我都还不清楚组织收养我的目的,离开岛国的前年,组织告诉了我切,在这之后我回到美国,边就读沃顿商学院,边接受组织的各种培训,培训的细节精细到了食谱,表情和举止,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看起来尽可能地趋于完美,我曾经很排斥这样的改变,但是这次我必须主动接受这切,这是我掌握自己命运唯的机会。”

    贺兰霸大致摸清了故事的脉络:“后来你顺利地回到家族了。那个收养你的组织呢?”很显然凯墨陇并没有依组织的计划办事。

    “他们以为天天向我灌输家族邪恶论,遍遍地提醒我当初家族怎么残忍地抛弃了我,我就会像台复仇机器那样不休不眠地帮他们达成目标。”凯墨陇的眼睛眯了眯,无法苟同地摇摇头,“可我不是机器。”

    贺兰霸听到这里憋在胸口的气才算纾解了几分,毫无疑问凯墨陇借助家族的力量反将了组织军,他磨牙解气地道:“干得好。”

    凯墨陇愣了下,意识到贺兰霸自己靠脑补跳完剧情了,莞尔道:“你这么讨厌它?”

    贺兰霸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凯墨陇越是说得轻描淡写,他心里就越是难受。只要想到那个令他也禁不住怦然心动的暖男笑容,最初对着别人展颜笑时,背后也许只有冰冷的意味,心中就是说不出的滋味:“你不讨厌它?”

    凯墨陇双手交握揽在膝头:“怎么说呢,我反而不这么讨厌它,如果我在家族里衣食无忧的长大,我又怎么能遇见你?”

    “……等等,”贺兰霸皱眉,觉得不对,“你遇见我是在回到家族以后吧?”关组织什么事?这特么是情话编了玩脱了吧。

    凯墨陇没有回答,但看表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逻辑上的错误,贺兰霸想追问,凯墨陇却忽然放下二郎腿,按着膝头起来:“就是这些,别的暂时不能说了。”

    贺兰霸也只好放下疑问。凯墨陇应该是外出后回来,说完这些就径直上楼了,贺兰霸正要进厨房煮碗面,却见凯墨陇在楼梯上叫住他:“贺兰霸。”

    “嗯?”他停在厨房口。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对我好点。”停在楼梯上的凯墨陇说。

    要是换平时凯墨陇说这样的话,贺兰霸大概会喷回去“老子对你哪点儿不好”或者“狮心不足蛇吞象”,可是这会儿听了这话,他发觉自己竟然很认真在反省自己对凯墨陇的种种不好。

    把情|色王子个人扔在超市,又个人扔在警局门口,看电影时睡大觉,三分钟内下雨……卧槽真是罪孽深重啊……

    可是不能怪凯墨陇总是纠结这些问题,他曾经过着那样的生活,没有学会恨就很不错了。他竟然还学会了爱。

    他甚至觉得凯墨陇这样爱上谁就不顾切的气质,包括那掉节操的海豚体质,都是为了弥补曾经错过的东西——他只是想加倍的感受它们。

    编剧先生笑着摇摇头:“你这叫缺爱。”

    “那就补给我。”凯墨陇看着楼下人,认真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上章大家都在问,嗯,其实那个导演系的租客是凯墨陇先生的人,当然正主回来就自动谢幕了,不过我忘了交代了,到这里特别交代下又显得突兀,就直接在作者有话里说,我真是惊人的不靠谱的作者啊!

    第72章

    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个字,微视频比赛的剧本终于大功告成,贺兰霸长呼口气靠在椅背上,想开门招呼凯墨陇起去吃火锅庆祝,才想起凯墨陇似乎是有事要处理先出门了。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算给庞丽打电话,因为直是关机闭关的状态,刚开机各种应用上都是红红的片提示数字,庞丽竟然已经联系过他好几次。贺兰霸点开信息从头到尾看下来,庞丽好像是找到了愿意为他们提供拍摄用的游艇的人,对方很想见见剧组的人,大家起吃顿饭什么的。

    贺兰霸原想拒绝,但是想到庞丽拉这个赞助也着实不易,便答应了。半小时后他依约来到庚影前门,发现不仅于峥嵘袁夏和摄影小哥来了,邓小胖也来了。

    “卧槽,”宅男编剧扶着眼镜上下打量胖兄,“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就是那游艇的主人吧!”

    “大师您说笑呢,”邓小胖嘿嘿笑,“我是被拉来凑份子的。”

    庞丽也笑得很不好意思:“我是想咱们剧组不能显得太寒碜嘛,还是要正式点,要不人家万中途改变主意怎么办。”

    贺兰霸推推眼镜:“所以我也是凑份子的?”通常剧组主创吃饭带导演摄像和主演就够了,委实没听说还要带上编剧的。

    “哎这个可不是!”庞丽姑娘忙摆手道,“其实是我跟那个资助人聊剧情时他说很喜欢剧本,想想见见你本人。”

    贺兰霸颇有些欲哭无泪,心说你也知道学长我贯深居简出,你就告诉那位大富豪我是个个性阴郁的死宅不就好了,非得让我去破灭人家的幻想?

    他们在校门口等了十分钟,辆黑色林肯驶来,似乎是来接他们的司机,司机大叔笑着从窗口朝他们挥手:“走吧,老板都准备好招待各位了。”

    以为是在哪个餐厅吃饭,却没想到车子路驶进了滨海湾处富人区,清净的单行道两侧都是修建得齐整的草坪和独栋的别墅。

    他们在栋两层楼的红顶别墅前停下,人高马大的男仆将他们路引至别墅背后的庭院,庭院中央支着把宽大的遮阳伞,坐在阳伞下张白色小圆桌旁的资助人起身迎接他们。

    宅男编剧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竟然是外国人吗?

    不过对方的肤色有点深,看上去不像西欧人,体格也比东方人健硕不了少,头略长的褐发整齐服帖地梳在脑后,下巴上的胡子也修剪得很利落,看年纪应该没到四十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老觉得自他们走进庭院那秒,对方第眼就锁定在了自己身上,不像头次见面,倒像是“认出来”的表情。

    富豪先生介绍自己姓阿斯朗,贺兰霸不熟悉这个姓氏,阿斯朗先生似乎能听懂中文,只是自己的中文说得不太地道。贺兰霸总觉得这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犀利又精明的味道不像是会资助群影视学院的学生拍微电影的人,但听庞丽和阿斯朗先生聊拍摄的事,偶尔阿斯朗先生也问到自己剧本的构思,倒是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在心里摇摇头,大概是和凯墨陇经历了太莫名其妙的事件,脑洞越开越大了。

    晚饭是牛排,佐菜的红酒让人食欲大开,邓小胖杯杯喝得跟可乐似的,没会儿就尿急了,被黑西服的男佣领去了洗手间。

    “贺兰先生,”主人位的阿斯朗先生在这时忽然开口,“为什么会想写以悲剧结尾的故事呢?”

    “啊?”贺兰霸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笑道,“剧本大纲不是我构思的,是庞丽的,我只是填充剧情而已。”

    “是吗,”阿斯朗耸耸肩,“不过也可以理解,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贺兰霸只能不置可否地笑笑低头继续切牛排,视线无意间落向阿斯朗手边的酒杯,他忽然发现这位主人自晚餐开始到现在口酒也没有喝过,刚纳闷,就听见洗手间的方向传来“砰”声闷响,他的第个反应是邓小胖特么喝红酒居然也能醉趴下了,忙起来:“我去看——”

    椅子向后推开,刚起来眼前就眩晕了下,手不自觉地按住桌沿,人却还是无力地跌坐了回去,只听见庞丽在餐桌那头忽远忽近的声音:“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

    胃里恶心得厉害,贺兰霸难受地醒过来,只觉得身处的空间在微微摇晃,他整个人轻飘飘地仿若浮在半空,明晃晃的白光下切都是模糊的,他听见有人说了声“他醒了”,而后道脚步声路来到他面前。

    他挣扎着撩起沉重的眼皮,这才在炫白的灯光下分辨出在身前的人影,果不其然正是阿斯朗。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睁开眼打量四周,这是间不大的卧房,布置紧凑但空间低矮,他被绑在张椅子上,那种微微摇晃的感觉不是他的错觉,卧房面的圆形舷窗外是起伏的海水,他推断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游艇上,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阿斯朗:“庞丽,邓小胖他们人呢?”

    “想不到你还挺镇静嘛,”阿斯朗脸上挂上赞许的笑,“放心,他们很安全,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你。只不过在事情完成之前,我也不能放他们离开。”

    贺兰霸不觉得自己得罪过国际友人:“你到底是谁?”

    “关心我是谁之前不如先关心下和你同居的凯墨陇先生的身份吧。”阿斯朗说道,两手交叠平放在腹部,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有话直说好了。”贺兰霸没心情和对方绕圈子,也早猜到这个人必定是和凯墨陇有牵扯。

    “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个男人可是比你想象中还要危险,”阿斯朗踱到舷窗处,轻靠在墙上,神情有些讽刺,“只是句话的功夫,就可以让曾经的国家领袖沦为阶下囚。”

    贺兰霸思忖片刻,不禁皱眉:“你来自岛国?”

    “不愧是编剧,推理能力不错。”阿斯朗煞有介事地鼓了鼓掌。

    贺兰霸虽然猜中了剧情转折,时半会儿却没法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和学弟学妹们吃个饭也能遇上这样的神展开,好好部*微电影摇身变成了高深的政治剧。这么看来阿斯朗算是岛国前政府的……余孽啰?“我记得岛国的前政府领袖不是到美国政治避难了吗,美国政府在他身上有利可图,应该是颇为礼遇才对的吧。”

    “开始的确是,”阿斯朗答道,“可是货币狙击战成为了转折点,个超乎人想象的超级利益集团向美国政府施压,礼遇夜间变成了软禁,不但阿姆来总统本人被美方软禁,他身边在美国活动的亲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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