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第56部分阅读
侯门嫡女 作者:肉书屋
昶呆在一起一整夜,关元鹤心里就抓心抓肺的难受,那气就又涌上来了。
慧安见他神情分明松动了一下接着却目光比先前更冷,一双眼睛更是翻腾着凛冽的巨浪锁着自己,她便生了些怯意,心只想着方才自己稍稍软一些,他便明显气弱了。慧安心中还是涌起了一丝得意和甜蜜来,这便干脆泪珠子一滚,哭着道:“你嫌弃我了?真不愿娶我了吗?”
关元鹤见她嘤嘤的哭了起来肩头不停抖动,便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来。那夜他当时没觉着怎么,后来每每想起那夜却是心痒难耐又愧疚感动。一方面感动慧安对他的纵容,也越发知道她对自己的爱意和信任,另一方而却也因自己那夜的孟浪而感到愧疚,尤其是那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却又离了京,留她一个想来也是担惊受怕的。慧安现在如此问他,是不是这两年来心中一直担心自己会不要她了?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关元鹤的心便隐隐作疼了起来。瞧着慧安越哭越伤心,脑中便不期然闪过那夜他吻去她脸上泪珠儿的场景。那泪涩涩苦苦的却又甜甜的,还有那小腰……那白玉一样的胸部,那么神奇的又绵软又紧挺,还有那下头更好,裹着他的手指又湿又热……关元鹤这一想,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端坐不了,有些难受地挪动了一下,干脆探手便将慧安猛地拽进了怀中,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住方才就有些舍不得松手的曼妙腰身。
慧安惊呼了一声,眼泪便不再流了,有些傻傻地瞧向关元鹤,心中想着他这是不是不生气了?
关元鹤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手臂一紧,慧安便几乎整个上身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柔软含香的曼妙身躯较之两年前更加突兀有致,已充满了女人的妖媚气息。那股股幽香刺激着关元鹤的神经,叫他瞧着慧安的目光幽深起来,问出的声音也愈加的低沉沙哑:“知道错了?”他问着她开口的同时却也靠近她,鼻尖几乎触碰到慧安的。慧安感受他的目光炙热起来,面颊便唰的红透,颤抖着点了点头。
关元鹤瞧她绯红了脸,这才挑眉微微挪开面颊,盯着慧安冷声又道:“错在哪里?”
慧安咬了下唇,这才道:“我不该强出头,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可你早该知道我是个蠢的……你为什么不早来!你为什么不早来啊!呜呜,你可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我怕我就那么死掉,死在乱马下,或是死在流箭下。后来保住了命却是更怕,我怕闺誉被坏掉,怕被人瞧见我和他在一处,怕你误会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嫁不成你怎么办!我连死都想到了,你却现在才来,还如此凶我!”
慧安一开始只是想说些好听话哄哄关元鹤,可说到最后,却真的想到了这一夜的惊险,想到了那时候心中的无限惊恐来,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抱着关元鹤便哭泣着捶打起来。
若然此刻她还不知自己被耍了,那便真成了傻子了!且不说郕王会恰好出观在青屏山这事就极为不对,只此处离雁城还有两日的路程,关元鹤却在青屏山一出事便到了这里,这就不对劲。他方才的各种神情分明都说明他早就知道这夜会出事。听夏儿的话还有一点极为不对,那些官兵去的太快了,郕王刚刚现身稳定住局面官兵便到了。是叶伯昌能力太强还是他早先便有准备?
还有昨夜李云昶怀里放着的上等金疮药和那把似乎专门为了处理伤口用的匕首 !当时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可如今想着却是异常。李云昶可不像关元鹤,关元鹤身上习惯带着伤药那是因为他带年带兵,是极容易受伤的人,而李云昶堂堂王爷又生在京师,别说是常受伤了,就是磕着碰着都是少的,而昨夜他身上却备了药!
这次只不管事实如何,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李云昶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还将计就计地演了一出苦肉计,那郕王十之八九就是他早先引至此处的。而她却被傻乎乎地戏弄了一晚,还差点就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清誊。这该怪李云昶戏演得太假还是该怪自己太蠢?
慧安想着关元鹤早知这事但却任由她跟着大队受着惊吓,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若然他早先就告诉她这夜会生变,她又怎会想岔了而做出傻事来。
关元鹤被慧安质问,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想通其中关节,再被她一逼问,心里还真有些愧疚,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此事本就隐秘,他没有行事前泄密的习惯,更何况这是朝堂之事,是外事就没有告诉女子的道理。在他想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要慧安老老实实呆在马车里,春儿几个都是会武功的,那流箭也不会伤到她。片刻郕王就能现身,那些刺客失了先机,事情不成官兵马上就会赶到,慧安又怎么可能出事呢?
可他后来终究是放心不下,生恐慧安受到惊吓,这才在事情一了就潜进了她的落脚处。可谁知慧安当时竟不在马车里,还那么大胆妄为,非但不躲着危险还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她便那么放不下李云昶,担心他的安全?
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浮现,便翻搅出巨浪来,叫他片刻也不得安宁,故而刚刚才会气得面色铁青。倒并非他不相信慧安,而是从两年前他便觉出慧安对李云昶的不同来了,如今又碰此事,怎能不叫他多想!可后来他想着,慧安费劲爬窗进来还生恐清誉坏掉忙着补救,瞧着她为他的一个神情而急喜忽忧,他那些心思便被压了下去。如今慧安如此一哭一质问,他的气势就彻底没了,心中倒是升起一阵后怕来。
只怪自己先前行事太过拘泥也太过小心,这事早先他就该知会沈景和沈影一声,起码也叫她们多留意一些。是他行事稍欠稳妥了,想来慧安当时也是怕极了,担心李云昶真出了事会被牵连,这才弄成了这般。
关元鹤想着这些,听着慧安垂屈的哭声,便爱怜地抚了抚慧安冰冷而挂着泪珠的脸蛋,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欺身压上去,吻了吻她的面颊,哄道:“莫哭了,以后我什么事都不瞒你便是。”
慧安只觉男人雄性的气息猛然袭来,几乎瞬间便侵略地把她包围。睁开眼睛,她就瞧见了关元鹤黑沉沉的目光,这目光何其熟悉,和那夜一模一样!甚至烧得更加炙热,锁着她似要将她吞噬!
属于他的独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往她鼻间冲,低哑的声音,温柔的语调,慧安觉着被他触碰的脸颊迅速升温,想着那夜的种种,心跳也快了起来,身子有些燥热难耐,便不安地扭了扭。
她不动还好,一扭之下关元鹤登时便感受到了身下的绵软和那动人的曲线,当即就忍不住了,一口咬了下去,堵住慧安张口欲呼的小嘴。他的舌也强势地挤开她微启的唇齿冲了进去,用灵巧的舌尖细细描绘着慧安那娇嫩而性感的丰润唇瓣,舔弄啃咬,或轻或重的引逗。
慧安因一夜未归开始只觉着是自己的理亏,便委曲求全地哄着关元鹤,不住地示软讨好。可这会子关元鹤消了气,慧安心里那点委屈、伤心以及对他的不满也就抬了头。想着他一消气便又动手动脚起来,登时那股羞怯和躁动便齐齐都化成了不甘和恼恨来。
有了两年前二人的肌肤之亲,慧安也知这会子不叫他得逞,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故而也不阻止,只脑子一根筋拧不过来,就想着待反欺过来!不能每每都叫这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事事都操控在手!所以慧安想着当即便恨恨地抱住关元鹤,用力回吻起他来。
关元鹤哪里想到慧安敢如此大胆,当即便睁开了眼,眸光如狼般盯了慧安一眼,接着便两手齐下,一手插在慧安发间揉搓着她的发,一手沿着胸线去摸那团绵软,下身更是死死夹住慧安的双腿,难耐地动了两下。
双唇交接,呼吸交缠,他的吻也变得更加炙热急迫,卷扫着慧安口中每一寸地方。她想咬他却被他反缠住舌头,吸吮着拉进他的嘴里细品慢尝。
如今的慧安早不似两年前,那腰身和发育得更加壮观的胸部,修长的美腿无处不散发着绝美的女牲特征,无处不是极致的诱惑。何况关元鹤正是血气方刚又忍了这两年,被她一挑逗当即便动了情,小腹疼的难受,急切地去寻慧安腰间的系带。
慧安感觉到他下身的肿胀,心里却是又气又恨,身子也疲累不堪,她当即便发了狠,猛地用两腿缠住关元鹤,环住他的脖颈,用力起身柳腰一拧,腿一跨便半挂在他身上抬起了身。
接着在关元鹤诧异而瞪大的目光,慧安翻身而起,抬手推上关元鹤的肩头用力一压便将他压在了床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慧安便扑了上去,跨坐在他小腹上,探手扯开他的衣襟,埋下了头,发狠地亲吻了两下关元鹤的唇,接着便去吻他的脖颈,他被她扯开而露出来半个胸膛,那小嘴落下,身子还扭动了两下。
关元鹤一愣之下,只觉得全身都被点了火。瞧着慧安埋头在他胸膛上,撕咬着他胸前的红果,感受着她绵软的胸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他的胸膛,她修长的美腿夹着他的腰,还有她不停扭动的身子,当即他就浑身颤抖,意志力简直瞬间瓦解。他只觉着再叫慧安这么四下点火,他是真忍不住了,今日就非要办了她不可!当即他便颤抖着去推慧安,几乎咬牙切齿地咆哮:“快停下!”
慧安却一把抓住他推开自己的手,使劲拽住压在他的头顶,埋首就又在他的脖颈处拱了起来,关元鹤只觉她每动一下,每一下吸吮和咬噬都让他情不自禁地轻颤,让他渴求更多,让他无力反抗,下身疼痛难忍……他喘息着,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正欲挣开慧安抓着自己的手,将她压在身下扯光衣服,叫她知道如此挑逗自己的后果,可却在此时,慧安突然压在他身上,趴在他胸前一动不动了。
关元鹤只觉着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难受,身子更是因她的突然停止而叫嚣着不满,他当即便用身下的帐篷使劲顶了顶慧安,可身上的慧安竟半点反应都没有。关元鹤这才觉出不对来,猛的挣大了眼睛,微微抬头却见胸口处慧安露出半张小脸来,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地躺在粉嫩的面颊上,樱红的小嘴微微嘟着,竟是紧闭着眼睛睡着了!
慧安能不睡着吗?她本就是坐了一天的马车,在车中瞧了一日的书,瞧的还是费脑的医书。待到夜里本该休息了,谁知又发生了刺客的事情。这一夜来不光是身体上受不住,精神上更是绷得紧紧的。
这下关元鹤明显不再生气,慧安心神一松,那疲倦早就像是潮水一般袭了过来,身体被关元鹤推上床的那一刻就无处不在叫嚣着疲累。
而她这一睡倒叫关元鹤一阵愕然,半晌他才知道自己被慧安给戏弄了!
当即真是哭笑不得,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慢慢挣开被慧安抓着的手腕,用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粉粉的面颊。抚弄了两下感觉身下紧胀稍微好些,这才叹息一声,也不将慧安推开,只捡了床上一张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抬手搂着慧安便凝眸瞧着头顶微微晃动的帐幔想起事情来。
又过了一阵他才收回目光,侧了侧身子,将身上的慧安轻轻放在床里,又瞧了她一阵,眯着眼从她微微散开的襟口瞅了瞅那胸前的鼓起,都是喃喃道:“也不知吃的什么,竟长了这么些……”说着吞了下口水,又抬手向慧安那里探,到底只是触上了她的衣襟便收了手,叹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理了理衣衫,这才大步向窗口而去。
夏儿哪里敢将关元鹤在慧安屋中的事到处嚷嚷,便是春儿几个她也没告诉,一直就守在门口。听到窗户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又过了片刻她才推门进来,瞧见慧安好生生地躺在床上睡觉,夏儿便拍了拍心口,嘟囔一声:“还穿着衣裳呢,哪里能解乏……”但她到底心疼慧安,不忍将慧安叫醒。这便又瞧了两眼,转身住房门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身跑到窗前将窗户落了栓,这才放下心来,出门而去。
关元鹤离开慧安的屋子却没有出官驿,而是直接避开人进了一处把守森严的小院。那里李明早等着接应他了,瞧见他现身忙迎了上来,道:“将军可来了,我们王爷等您半天了。”
关元鹤沉着脸点了下头,李明先一步去打点过后,这才带着关元鹤进了院子,一路直接进了李云昶被安置的房间。
屋中弥漫着一股药味,李云昶平躺在床上,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见他进来目光闪个下,抬了抬身子,吩咐李明在他身后垫了个软垫,半躺在了床上。
而关元鹤已自行在那边的太师椅上落座,瞧着李云昶挑了挑眉却道:“伤到哪儿了?”
李云昶听他口气讥讽,不由抿了抿唇,过了片刻才道:“你那是什么口气!”
关元鹤冷哼一声,才道:“怎么被东宫察觉的?先前太子不是半点疑心都没吗?”
这次刺杀却正是太子所设!而李云昶却是在不久前才得知了雁州的陷阱,他将此事火速传给了关元鹤。关元鹤因知道郕老王爷在遂城逗留,故而便设计将人引诱到了青屏山,叫他见证了昨夜的刺杀。
而郕王临时出现,这才打乱了叶伯昌的阵脚,令叶伯昌不得不放弃了原先计划,转而指挥官兵过去救援,以求洗脱嫌疑,也尽快将那些刺客处理干净。
若是李云昶早先没有得到消息,若是他没有防范在先,那昨日的结局可以料想。东宫一方是必定要将罪名推到淳王的身上的,很有可能会留下某个潜逃的刺容活口,将来在严刑逼供之下供出淳王来。
想着这些,李云昶的面孔便阴冷了下来,沉声道:“先前他是未曾怀疑,只上次他曾开口欲令我娶李氏为妃,被我拒后便似起了疑心。只怕淳王也动了手脚,加之先前我们安在东宫的棋子被拔出来,虽我们处理得及时,他什么都没查到,但难免有些蛛丝马迹留下。石敬这个蠢货,本王再一令他行事稳妥为上,他竟还是中了圈套,被试探个正着!”
关元鹤闻言便沉了沉面,半晌没再开口。李云昶阴历的脸色变幻了片刻,这才蹙着眉道:“只怕这次回京,本王的处境要难了。太子已能断定我在他身边放了人,必有异心。”
关元鹤却扬了扬眉道:“倒也未必。皇上不定会以为那郕王是淳王殿下刻意引来的呢?这事真真假假,且看如何安排了。”
李云昶闻言目光一亮,接着但笑了起来,道:“文轩所言极是。郕王虽老但却也不糊涂,这事只怕已瞧出了端倪。只要他肯查,咱们就将线索往淳王那里引,就叫他以为此事是淳王刻意诱他来看戏,那本王却是可以摘个干净了。本王如今卧病在床,就劳累文轩了。”
关元鹤点了点头,却是瞧着李云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眼,道:“既是苦肉计,你这般却是不行。皇上只怕不日便会派太医过来,还是浸些冷水的好。不然露了马脚却是要白忙一场了。”
他言罢也不再瞧李云昶,转身便大步住外走。李云昶却气得沉了沉脸,见他出去这才缓缓平复了起伙不停的胸膛,只觉关元鹤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是在告诫他离慧安远些!
昨夜他本是不必拖累慧安的,可当时瞧她不明所以地过来相救,他心中就突然生了念头。当时关元鹤明明知道他进宫求旨赐婚,却还是抢走了慧安,这在李云昶心中也生出了不满来,故而昨夜一来他甚为要娶到慧安,再来也想扳回一局,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而那些暗处的隐侍卫见他无碍又得了他的暗示,自然不会再出现。可他没想到自己如此算计,宁肯多受一些苦也要拖着慧安和自己一起,还用秦王妃的头衔相留,真情相诱,最后慧安竟还是不为所动,更是突然出其不意地一掌劈晕了他。这叫李云昶想着就心中涩然生疼。
而现在关元鹤虽是半点没提昨夜之事,但是态度却是极为冷淡,方才那话更是话中带刺。李云昶又怎会不知他是为何?想着两人自小掐架,长大后竟还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李云昶不由苦笑一下。只关元鹤说的却也没错,既然这箭伤都受得,索性就该叫这伤势更重一些,这苦肉计若然失了水分却是极容易叫人识破的。李云昶叹息一声,终是瞧向李明,吩咐道:“去备冷水!”
李明闻言却心疼自己王爷,只觉关将军真是多嘴,都伤的这么重了,不定一会子就要发起烧来,若然再泡了冷水这还不得烧死!他犹豫着瞧向李云昶,劝道:“不若属下就拿冰块给王爷擦擦身子吧,总比浸冷水好受些……”
李云昶瞧了他一眼,却是道:“去准备吧,无碍的,本王浸下醒醒脑也是好的……”
李明觉着他的话怪怪的,却也不敢再多劝,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了。
123惯犯关元鹤
慧安这一觉睡的极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已是旁晚时分。她茫然地瞧了瞧安静的屋子,见外头黑沉沉似还有落雨之声,不由又拢了拢被子翻了个身,埋在了枕头中。只闭着眼睛却猛然觉着不对劲,脑子中回想起睡着前的事情,登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瞧了瞧身上还穿着外裳,而屋中哪里还有关元鹤的人影。
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想着自己戏弄关元鹤后趴在他身上睡着的事情。登时便抿着嘴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放着光芒。她笑了一阵,便又躺下,弯着唇瞧了一会幔帐这才起了身。
外头秋儿守着,似听到了动静推门进来,见慧安正准备下床,忙唤了春儿一起进来伺候。两人自昨夜出事后就没能单独和慧安呆过,后来夏儿更是以慧安劳累了什么事都等她醒来为由将她们赶到了楼下,只夏儿在身边伺候着,这会子秋儿两个免不了要细细关问过慧安。
慧安一一答了她们的话,待洗漱好又吃的饱饱的,这才回到内室坐在软榻上令秋儿给她揉捏着有些发酸的两腿。片刻沈景被带进来,慧安这才问起她今晨在青屏山的事情。沈影却道:“属下二人遁迹寻到了秦王殿下,可姑娘却已离开,属下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惊慌。商量后便由沈景去追姑娘,属下留在原处守着殿下。属下开始没察觉,后来倒真觉出那附近藏着人,只怕功夫在属下之上。属下先还以为是追杀秦王之人,只这些人却一直未有所动,属下才明白过来,故而并未等到官府到来属下便自行离开了。”
慧安闻言,彻底确定了心中的那些想法,登时恨的双拳紧握。
昨夜若非她怀疑是太子欲要谋害李云昶嫁祸淳王,她也不会那么担心惊慌。因此处毕竟是叶伯昌的地界,俗语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是有道理的。那李云昶在京城便是身份再高贵,到了雁州也未必不会被设计个正着,加之昨夜李云昶的那戏演得太真了,这才将她欺哄住!如今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李云昶!
还有关元鹤,那次在宫中她落水一事,关元鹤能得知消息还适时救了她,后来他设计孙熙祥放印子钱一事,这些都牵连起了朝廷平王和淳王之争,当时她便觉着关元鹤定然涉足了朝廷的党争,不然他不会凑巧地知道这些密事,也不会将时机控制的那般好。她曾怀疑过他是平王的人,只是又觉着有些地方说不通,如今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设计孙熙祥放印子钱的事倒还罢了,只是那落水之事……若没有她在宫中落水险些丢了命,舅舅便不会下了狠手挖出李百年一案来。关元鹤那日适时赶到救了她,到底是凑巧还是连那个时机都是他特意掐算好的?或者这事根本就是他和李云昶设计的,拿了凤阳侯府当枪使?
慧安想着这些,握着的拳头的手紧了又紧,面色不停变幻着,半晌她才舒了一口气,瞧向沈影道:“昨夜辛苦你和沈景了,退下吧。”沈景下去春儿便推门进来,道:“姑娘,侯爷瞧您来了,正在下头花厅吃茶呢。”
慧安闻言起了身,出屋却瞧见不知何时外面已飘起了雨,似不纯粹,还夹带着一些雪花,冷风一灌,凉飕飕的。慧安这两年一直呆在南方,还真不习惯着阴冷的天气,由不得就打了个冷颤,春儿忙将衣裳给她拢了拢。
慧安下了楼,便见明堂里钱若卿正笑着和冬儿说话,见她进来这才停了话语,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戏谑着道:“你平日不是蛮大胆的?我只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昨儿那小打小闹就把你吓着了。可是好些了?”
慧安闻言一愣,倒是冬儿笑着道:“侯爷这话说的,我们姑娘比那些京城的闺秀可强多了!昨儿可是死了不少人的,若是别个儿早就吓得晕过去了。我们姑娘也就是叫奴婢们扶着回了房,哪里就当得侯爷连番取笑了!”钱若卿本就是个没啥架子的,这两年和冬儿几个也混的熟,故而冬儿如此无状的插话已是稀松平常。
慧安听了冬儿的话这才恍然,心道只怕早上夏儿装她被扶着上楼叫钱若卿瞧见了,便也叹息着,笑着道:“哎,别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却是会惹人怜香惜玉的,怎到了我这里偏就惹人笑话了呢,真真是命苦。”
钱若卿见慧安微微笑着,明眸流转的嗔了自己一眼,眉梢眼角竟是风情,偏那语气又逗趣中透着一股子刻意装点的寥落,心虽知她这话没别的意思,钱若卿的心却也跟着一紧,不知怎的瞧着慧安便是一怔,接着却是脱口道:“我倒是想怜你这香,惜你这玉,只你可愿意叫我怜惜?”
慧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抬眸见他一双桃花眼灼灼的盯着自己,一时还真不知他是说真话还是玩笑话。只这话不论真假都是过了的,慧安忙故作一笑,对着冬儿便道:“给我撕了他的嘴,叫他浑说!”冬儿忙作势上前,钱若卿这才回过神来,忙讨饶两句。冬儿岂敢真对他动手,又笑闹两句,自退了下去。钱若卿便捧起茶盏,抿了口茶也顺带挡住了嘴角的一抹苦意。
慧安见他和冬儿混闹,神情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儿,只道是自己多想,便也撩了此事。
待了钱若卿用了口茶,两人便说起马儿的事。钱若卿道:“死了有十三匹,有一百来匹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都已经处理过了。知道你怕是放心不下,我才特意跑这一趟,你若非要瞧了才安心,今日天色也晚了,便等明儿吧。牛监正处理创伤,挫伤。他也是一把好手,你也不用担心。”
慧安闻言心疼不已,但情况已是不错了。她点了点头,便道:“我知道了,今日又变了天,马厩那边要注意保暖啊。”
钱若卿笑道:“早吩咐过了,如今马已经送到了,这里我瞧着精神都还好的很。想来这一趟我们是能功德圆满的,也不枉费你这两年辛苦这一番。”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钱若卿才告辞而去了。因早上关元鹤还在屋中等着,故而慧安只是稍稍清洗了下自己,如今总觉着身上有股血腥味,她回到楼上便又叫丫头准备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一阵,这才起了身,绞干头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倚在床头捧着医书看。
慧安本以为白日睡了那一觉晚上定然难以早入睡。谁知道只瞧了一尝儿书,头脑便迟钝了,眼皮一直打架。春儿见慧安如此,便过来取了她手中的书,道:“姑娘累了就睡吧,明儿还要去马厩,兴许又要忙上一日呢。”
慧安也不多言,点了点头便在春儿的伺候下躺下,片刻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瞧她睡的踏实了,春儿才吹灭了屋中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和夏儿退了出去,她瞧着夏儿道:“总归是在外头,不比府上,晚上兴许姑娘会饿,我便在外间打个铺守上一夜吧。”夏儿闻言想着今儿瞒着她们关元鹤来过的事,就道:“还是我守着吧,明儿一早你们再替我。”夏儿自嫁了人,慧安便叫她总领着几个丫头,春儿闻言也未再多言,点了头便退了出去。夏儿铺了床,躲进被窝中。
要说今日关元鹤能爬窗来探看慧安,夏儿虽觉着于理不合倒,到底说明未来姑爷是疼爱她们家姑娘的,夏儿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她现下留下守夜。倒也不是要防着关元鹤,而是觉着这屋子不安全,留下来她才能安心。夏儿哪里知道这守夜也是个技术活,若是遇到那有能耐的,处心积虑的,你就是守在这里也是白搭。
夜色渐沉,屋中光影一闪,已有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床上,凝眸瞧着床榻上安安静静睡着的人儿。
这人目光灼灼如贼,可不正是早上被慧安戏弄欲求不满的关元鹤。如今他瞧着美人在卧,玉体浮香,便心头难耐,唇角微勾。
见慧安的一截皓腕露在被外,莹白的肌肤,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似泛着莹润的光芒,他便心神一荡,探手触了触慧安,见她毫无反应,这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抚弄两下。正诧异那肌肤的滑腻,便见慧安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两句:“什么狗屁英雄!关元鹤,大混蛋!”
慧安说的含含糊糊,关元鹤却是听清楚了,当即瞪向慧安,却见她眼睛还紧闭着,呼吸舒缓,竟似睡的极沉。关元鹤便傻眼了,想着慧安竟连梦中都在骂他,一时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只他瞬间便觉不对劲。细细一瞧,却见慧安樱唇之畔果然微微露着一抹笑纹。关元鹤当即便坏笑一下,俯身便擒住了慧安的小嘴,心里想着我叫你使坏,整日戏弄爷慧安被他瞧着,又被他抓了手,哪里还能睡的着。她一早也隐隐约约觉着关元鹤只怕晚上还会过来,谁知他竟还真来了。想着这人的得寸进尺,专做这偷香窃玉的事,慧安心中就又气又恼。
只到底这人是稀罕自己才会这般,慧安也能感觉到他的喜爱之情,能感受到他非是不尊重她,而是本就随性,又不太将礼法亦在眼中,这才会如此,慧安心中便又升起一丝甜意,和相爱男女行那偷情之事的雀跃和兴奋之感来。
只她没想到关元鹤竟会突然吻她,当即便睁开了眼睛,却正撞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那眸中带着笑意,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黑洞洞地却又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孔来。慧安只觉头脑一阵空白,嘤咛了一声忙去推关元鹤。
关元鹤又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这便抬起了头放过了慧安,棱角分明的嘴唇轻轻勾起,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这才道:“甜的”。
他含笑的眼睛就盯着自己,那样子充满了蛊惑和渴望,慧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糯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关元鹤闻言便不乐意了,当即俯身下来,撑着两个手臂半压在慧安身上,沉声道:“不想我来?”
慧安被他灼热的呼吸一抚,忍不住动了动,眨巴着眼睛道:“不是,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哎,这般不合礼数,你别……啊……”
慧安的话还没说完,谁知关元鹤却突然两手一撤,接着他整个人便死死压了下来,庞大的身躯重重落在慧安身上,直压得慧安惊呼一声,胸口吃力地起伏着,大口喘息起来,只觉着胸膛上的骨头都被他震的有些发疼。
关元鹤却禁不住闷声一笑,这么一下慧安喘息着,他也胸膛震动的。慧安的每一次起伏便和身上压着的他更加贴合,这种感觉叫慧安登时每一个毛孔都似要炸开了,浑身也热了起来。她忙抬手去推关元鹤,可他却固住了她的手,两腿一动隔着被子和她紧密地贴合着。那被子早就掉到了腰间,慧安的上身只着一层单衣,当即便感受到了他皮肤散发出来的热度。
慧安忽而觉着好渴,不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关元鹤瞧见却闷声一笑,轻啄了下她的唇角扬眉道:“什么不合礼数,你是爷的人,爷说行就行!”
慧安看着他,被他压的浑身都绵软无力,声音也糯糯的道:“你先下来,我身上都被你弄湿了。”
外头还下着雨,关元鹤的大麾水淋淋扔在床榻边的地上,他身上的衣裳虽是没湿但却极潮。慧安被他贴着,只觉那薄薄的单衣一浸水更加不济事,而关元鹤身上偏就穿了薄薄一层,两人这和肌肤相亲似无多大差别。慧安暗骂这人怎没被这阴寒的天气冻死,大冬天穿这么单薄作何,面上却红成了蒸虾。
关元鹤被慧安那甜得滴水的声音弄的喉咙发紧,目光死死纠缠着她,埋在她颈窝间,道:“嗯,湿了会着凉的,我帮你脱下它……”他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言罢也不顾她的反应就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巴,炙热的吻带着无尽的渴求和诱惑,滚烫的身子更是就势滚进了被中,潮湿的身子挨着慧安绵软玲珑的曲线,不由舒服地哼了一声。
慧安脑子一片空白,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袭来,那舌搅动着好似要将她拆分入腹。他的体温和拥抱都刺激着慧安的神经,叫她的身体瞬间便颤抖了起来,一股无法言语的躁动袭上来。慧安只觉得害怕,猛的挣扎起来,关元鹤却更加强制的禁锢住她,唇下也更激烈地索取。
慧安抵不住他,头脑有些昏沉起来。她闭上眼睛,感受到关元鹤的手在她的身子上四处游走,每触一下就引得她的意志不停瓦解,让她的身子更加绵软无力,如水一般瘫软在他火热的身下。然后他的手指便灵巧的翻飞了起来,慧安睁开眼,眼睁睁地瞧着他修长的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单衣散开露出莹白的肌肤,慧安不由自主地战栗着。
那单衣已散开,慧安脑前便仅剩下一件葱绿肚兜,松松散散的遮不住多少春光,关元鹤瞧着那胸前丰盈的起伏,当即便将手往肚兜下摸。慧安涨红了脸抓住他的手,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如一条蹦出河岸的鱼艰难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喊道:“别……别……”那话却是说不全,只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她害怕得不行。
关元鹤剩下的那点冷静早在瞧见她胸前风光时已被消磨尽了,他晚上来本是想和她说说话,劝她早些回京的,可谁知每次见着她总会发展成这样。身体完全不听脑子的指控,兴许这床上本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如今见慧安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瞧着自己,若溺水之人一般小手抓着自己,关元鹤反倒心中抓心抓肺的难受,当即便将慧安翻了过去,压在她身上,道:“你别看,乖乖的,让我好好瞧瞧你……”他说着便抬手拔了慧安头上的发簪,那一头篷松的乌黑大波浪散了一床,映着她莹白的后颈,娇小白润的背脊,妖治的惊人。
关元鹤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一挑便解开了她颈后的绳结,手指顺着慧安背部优美的玉骨一路往下抚,滑到那盈盈一握的腰间,那微松的中裤露出一点鼓起,挺翘的两片玉弧夹着一道神秘的幽谷。关元鹤呼吸一沉,抬手就去拉慧安的中裤,想看的更多更清。
慧安浑身发抖,在他的指尖下肌肤迅速升温。她将涨红的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敢动,只觉着背上关元鹤的目光似要将她穿透。直到他的手扯上单裤,慧安才猛地醒过神来,拽住他的手便撑起身子欲要翻身阻拦。
可这一动她却全然忘记了已被解开系带的肚兜,当即那肚兜便滑了下去,那胸前的风光再也无甚阻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关元鹤的视线中。她如今半撑着身子,那本就丰盈的胸部因垂落着显得更加壮观,白莹莹两团玉峰形状优美,夹起一道深深的美沟,那波动着的曲线顶端缀着两枚红果,恰那灯影凝聚在了那里,似会发光的两颗粉珍珠一般诱惑着人摘取,关元鹤当即便一阵眩目,恨不能一口扑上去咬掉那诱人的珠果,这才能稍稍平复心中早已压得憋闷的难耐。
124躺着说说话
慧安被他一瞧,见他神情有些傻愣愣的,低头一看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当即 “啊”的惊呼一声,忙就胡乱抓起落下的肚兜去挡。
关元鹤一时瞧的呆住,竟没能阻挡的了。待他从呆愣中回过神时,慧安已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护着胸前风光,然后迅速地扯了被子在其中一滚,滑出了一臂远,直滚到了床边用被子死死将自己缠在了里头,只余下小脑袋在外面,用一双水漾的眸子盈盈的瞧着他。慧安这一系列动作极快,眨眼间就脱离了关元鹤的掌控。只蜷缩着身子,苦巴巴的道:“你别……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有话同你说,我们…… 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关元鹤见她一脸乞求地仰着脸瞧着自己,只恨自己没出息,竟一个愣神叫到嘴的小白免飞了,他觉着自己长了二十来年还真就没做过比这更蠢的事儿,当即便沉了沉脸,盯着慧安瞧了两下,见她显要哭了,这才扬了扬眉道:“说话?也行。”言罢便在慧安身边躺下,一脸希夷地瞧着她,却道:“你怎生的这般好,这般白,酥香白腻,都晃花了爷的眼。”他说罢还意犹未尽地瞧了瞧慧安裹成虫茧一般的身子。
慧安闻言结舌,接着脸上的火热便迅速蹿到了耳朵上,她将涨红的脸埋在枕头里拱了拱,这才又重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关元鹤道:“你再乱来我就喊了!”言罢她见关元鹤挑着眉满脸戏谑地瞧着自己,那样子仿似在说你喊吧,爷还怕你不成。
慧安当即也觉着这话没有一点威惧力,由不得哀求地瞧着他,道:“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别……别每次都这样……”关元鹤瞧她真要急的哭出来了,这才叹了一声,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在她身边躺下,道:“想说什么?”
慧安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拽着被子的手松了松,胡乱拉了个话题便道:“你跟我说说北胡的事吧。我听人说北胡如今的皇帝只有十八岁,是个傀儡。北胡实则已经发生内乱,根本不足为惧,便是我大辉不出兵北胡,北胡也会消亡,这是真的吗?”
关元鹤见慧安一双明睛明亮有神,一脸好奇,知道她是心中害怕故作此态。虽是身子难受的要命,却还是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急,别吓着她。他翻身拉了慧安一缕长发把玩着,这才开口,道:“此话是那些迂腐狂妄的书生之言,不足为信。北胡本就不若我大辉,实是四个部族组成,从未真正一统过,只是四个部族谁强谁弱的问题,又何谈内乱?”
他说着见慧安对他的防备少了许多,这便硬扯了被子钻进去,靠近慧安,搂住她又接着道:“如今北胡四个部族中以丁寒部落实力最强,钦察大汗也就是现在北胡皇帝厄尔伦的父亲为政时,因其部族占据了肥沃的额尔古纳草原,钦察大汗又是个素有野心之人,这便发展壮大了起来。其它三个部族摄其威势,虽不能说臣服但却奉钦察大汗为首,草原靖平,北胡这才连连侵犯我大辉。如今北胡皇帝厄尔伦虽说年少但却绝非傀儡,我敢断言,不出五年其必将雄霸草原,功绩只会比其父更大了。”
慧安还从未听关元鹤用如此认真严肃的话来称赞一个人,闻言不由就生了好奇之心,靠近他一些瞧着他,问:“这个北胡皇帝当真如此厉害?”
关元鹤抚了抚她的肩头,眸光闪过暗光,道:“便是雄鹰之王也是从幼膺成长起来的。厄尔伦是钦察大汗的长子,原已被钦察大汗立为太子。但其六岁时生母离世后,钦察大汗欲废太子,立所宠阏氏之子为太子,便将厄尔伦派往东胡为质,随即又发兵攻打东胡。东胡恼怒,欲杀厄尔伦。厄尔伦当时年仅十岁,却逃回了北胡。只他逃回北胡时钦察大汗已宣布了他的死讯另立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