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魂草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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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魂草 作者:肉书屋

    让瑶草意外的是,简小燕与她母亲赫然在座。心里只是哂笑,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呢?

    柯老夫人似乎因为当官的儿子回来了,腰板挺得笔直,七品老封君威仪十足,柯家三位夫人一位少夫人,几位妈妈婆子,一溜雁翅排在柯老夫人身后。

    瑶草席间留意着瑶玉的神情,瑶草想确认,今晚这一出龌龊勾当,瑶玉知情不知情,参与没参与。

    却见瑶玉眼睛一对上自己瑶枝就怒火横喷,似乎还在记恨礼服首饰之事。似乎对今晚之事浑然不觉。

    事关柯家名声,也关自己名声,瑶草真也希望,瑶玉这个堂姐没有下贱道拉皮条的地步,否则就太不堪了。

    却说菜上三道,酒过三巡。柯老夫人放了筷子,瑶草等一种孙女儿也跟着放下碗筷。

    瑶草们陪着祖母说话,方氏等重新收拾桌子去吃饭。简小燕母女也腆然在座,母女们交换着只有她们自己才懂得眼神。

    瑶草几乎可以肯定,简家婆子知道内情。一时间只觉得恶心,世上则会有这等纵容女儿卖身求富贵母亲呢?这还是人吗?

    不一刻,简小燕起身告辞,说她有些头晕,她母亲随即告辞说要照顾女儿去。

    瑶草知道行动即将开始了,顿时有些紧张。手心里满是汗水,思忖着如何脱身回去,好调整这一出闹剧的演变方向。

    恰在此时,陈妈妈来寻方氏,言说柯家栋梁有些毛躁,不好好喝奶,不知道是否凉了肚子。

    这是方氏设定的计策,简小燕告辞,就叫奶娘捞出自己。却也正好帮了瑶草。

    柯老夫人对孙子没话说,闻言忙吩咐叫人把饭菜给方氏送回小院去吃。瑶草随即紧随母亲着告辞,说是不放心弟弟,少时再老陪祖母说话。

    瑶枝也想告辞,瑶草示意她留下瑶枝瞭场子。

    柯老夫人不仅答应了瑶草,还夸赞瑶草几句,说她们姐弟情深,又给自己脸上贴金,夸赞瑶草不愧是柯家孩子云云。

    众人无不赔笑,瑶草则眼笑盈盈辞别众人,回到小院开始,开始焦躁的等待。

    少时,荷花来报:“回禀小姐,外边酒宴散了。”

    瑶草哭笑不得:“酒宴散了说什么,快去门口等着她们几个消息。”

    不一刻,荷花再报:“大房大爷小厮去请三爷去大爷书房了。”

    再一刻又报:“大爷去了三爷书房!”

    瑶草哂笑,荡妇也知道调虎离山呢!

    再一刻荷花又报:“简小燕母女在熬醒酒汤。”

    瑶草只是冷笑,醒酒汤汤吧!

    瑶草果断的吩咐道:“荷花,叫她们统统进来。”

    一时青果青叶枣花全部归来,瑶草吩咐道:“青果去大爷书房请我爹爹,就说我刚刚崴了脚,夫人一时寻不着,就说我疼得紧;青叶去我爹爹书房,假作无意告诉大爷,就说我爹爹去了大爷书房。荷花,你去大爷书房门前候着,若简小燕换人之前到了,你缠着她说几句,反之不要理会。”

    几人领命而去。

    再过一刻,瑶草爬上板凳正要往下跳,瑶枝来了:“三妹,三妹不得了,大伯母……”

    瑶草一个不提防来得瑶枝,以为父亲提前来了,受了惊吓,当真从凳子摔了下来,崴了脚了。顿时疼得攒心,心里却自庆幸:也好,也好,不用装了。

    瑶枝吓得不轻,慌忙来搀扶瑶草:“三妹,三妹,摔着没有啊,我不是故意的。”

    瑶草忙喝住她:“快些扶我起来,你去问二伯母要些跌打伤药来。”

    瑶枝去后不久,柯三爷急匆匆而来,责怪瑶草:“怎么这么不小心,奶娘呢?丫头呢?”

    瑶草一边回道:“祖母寿诞,她们帮忙去了,父亲勿急,女儿无妨,二姐替我寻药去了。”

    心中却甚是安慰,既为母亲,也为自己。父亲心里有自己一席之地,母亲心里不用扎刺了。

    接下来柯三爷用冷水浸了敷子给瑶草擦脚,说这样会舒服些,瑶草第一次真心说了句:“谢谢爹爹。”随即落了泪。

    柯三爷倒笑了:“这丫头!”

    不一会儿瑶枝拿了跌打酒回来,见了柯三爷一愣,柯三爷见瑶草伤势还好,又见瑶枝来了,急匆匆而去:“瑶枝你照顾草儿,三叔有事去去就来”径自去了。

    瑶枝轻声告诉瑶草:“我悄悄告诉了娘,说你受了伤。我娘却说这会子忙,你若实在疼得紧,可以冷水泡脚,明晚之前千万别揉搓受伤处,她少时自来看你,教导你如何疗伤,真是的,不过是与大伯母大嫂她们陪着祖母说闲话,有什么离不开的。嗨,对不起啊,三妹,只有我照顾你了。”

    二伯母这会儿估计忙着看戏吧!瑶草笑一笑:“没关系,我现在好多了。”

    回头却说柯三爷回头匆匆来至柯大爷书房,熟料书房灯火通明,哭闹声怒骂声拉扯殴打一阵乱遭。

    你道为何呢?

    原来王氏故意在柯老夫人跟前奉承,随后瑶玉奶娘匆匆来报,说是柯大少爷柯家为父子醉倒书房,不省人事,看着似乎不大好。

    这一说,别说杨秀雅坐不住了,就是柯老夫人也坐不住了。王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逼着柯老夫人当场答应简小燕入门。

    却说柯老夫人一行人匆匆往柯大爷书房而来,王氏犹嫌人少不够热闹,开口邀请苏氏前去,说是她懂医道,可以帮着瞧瞧。

    苏氏生恐王氏不叫自己,事到临头却故意谦辞起来:“我不过是个半调子,怕是帮不上什么。”

    柯老夫人却道:“帮不帮得上总要看过才知道,啰嗦什么。”

    苏氏心里直冷笑,事到如今,还是这般偏疼大房,倒要看看你们稍后什么脸色。

    却说柯老夫人一行人来至书房,只见书房门扉半掩,灯烛昏暗,柯老夫人等推门而进,却不见人影。柯家房舍结构,柯老夫人熟门熟路,抬脚跨进宝阁内卧榻前,透过宝阁斑驳漏进灯光下,赫然有人正在纠缠|蠕|动,急促喘息声夹杂着衣衫纠缠之声充盈人耳,十分暧昧。

    却说这一行人都是已婚之人,听其声已经知其意,柯老夫人杨秀雅顿时变了脸色。

    唯王氏苏氏闻之大喜。或者王氏欢喜更甚,生恐柯老夫人看不分明,故意落后一步,亲手点起山子银烛台,紧随柯老夫人进了房。

    也不知两人太投入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一大群人到了眼前竟然不知,及至王氏进房灯火通明,榻上之人方才察觉有异,一人慌忙翻下卧榻,且也没逃窜之意,只是伏地不起,似乎怕人认出自己。

    众人皆瞧着榻上女人,却见那人罗衫已解,香肩外露,身上仅剩下一见双蝶戏牡丹之满花大红肚兜儿,更衬得她浑身粉嫩,脸色妖媚。见了众人羞惭难当,惊慌失措之下,竟然愣在当场,半晌方才拉起被子盖住身子,簌簌发抖,盈盈啼哭。

    王氏已经发起飙来,上前拉起简小燕,扇了一个耳光:“好啊,我叫你来是为了帮我理家,你倒好,竟然在我屋里做下这等丑事,你今后如何做人?叫我如何做人?”

    柯老夫人早已经认出贱女人简小燕,顿时头皮发麻,拐杖一敲伏地之人:“你是哪个?抬起头来?”

    那人吃疼咚咚磕头:“母亲赎罪,孩儿惭愧,请母亲念在孩儿酒后无德,原谅则个。”

    这声音不是懦弱的柯大爷是谁啊!

    柯老夫人气得怒火直冒,手中拐杖连敲直敲:“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儿子女儿金灿灿的,媳妇都有了,竟然行如此下贱之事,你有本事啊,真是气死我了,我打死你算了。”

    王氏也听出地上声音不对,一把拽起,竟然不是柯三爷是自己丈夫,手掌呼的就招呼上去了,辣给了柯大爷一记响亮的耳光。

    柯老夫人可是个护犊子之人,自家儿子自己打的,别人动不得,见王氏撒泼,顿时恼了,反手给了王氏一个耳光,王氏捂住脸颊哭道:“婆婆,是她们j夫滛妇不要脸,扯皮条,您为何打我呢?”

    柯老夫人怒道:“住口,你好有脸,不是你香的臭的往家里拉扯,哪有此事?你竟然动手打丈夫,你的妇德呢?你爹娘果然书香门第教得好,好家教!”

    王氏只想给方氏狠狠一击,将方氏踩在脚下,拉拢了柯三爷,今后三房有自己说了算,方氏还不任由自己作践呢?

    不想成这样,自己操心劳力安排给三房狐狸精、搅家精,竟然钻进自己房里,爬到自家床上,原本又气又急,此刻又被婆婆一顿数落,一贯横行霸道的王氏哪里受得了,顿时恼羞成怒,犹如猛狮一般,龇牙列齿扑向简小燕,又掐又打,又哭又骂:“你个白眼狼,狐狸精,马蚤蹄子,贱蹄子,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竟然这般报答我呢?你想男人想疯了啊,自己姐夫也敢偷呢?”

    王氏可谓心狠手毒,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毒,转往简小燕脸上招呼,简小燕也不还手,只是娇啼着祈求,一双胳膊死死护着自己赖以吃饭的脸蛋儿。

    祸水东引

    王氏只图打骂痛快,浑然忘记是自己分派简小燕来书房行此苟且之事,更加忘记了她之前是如何费心调|教表妹,教导她如何勾搭男人了。

    却说简小燕十分很聪明,闭口不接王氏之言,避重就轻,一味娇声哭泣求饶:“姐姐,您饶了我吧,若不是姐姐你逼着我,我也不来了。我也没想到是大姐夫呢,我也不想的,姐姐,您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尽管简小燕语焉不详,精明的柯老夫人却听出了端倪:“什么?你说什么?谁逼着你行此下作之事?没想到是姐夫,你以为是谁?你们在计划设呢?想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却说这简小燕心里原本想着柯三爷,只是瑶草防范太紧,她没法下嘴,才没得逞。后来以为无望了,王氏却叫她去朱仙镇监视柯大爷。简小燕原不欲去,却架不住王氏威逼利诱,简小燕这些年寄住柯家,嘴刁了,手细了,已经回不去三餐不济的苦日子了。只得满怀不忿,带着母亲去了朱仙镇,不想简小燕与柯大爷这两个屈于王氏滛威之人,却惺惺相惜起来。柯大爷在王氏眼里是软弱无能,却对简小燕十分爱惜照顾,简小燕嫁不成柯三爷官宦之人,却也不愿意嫁入贫家,穷苦一生。遂在奉命监视姐夫之时监守自盗,与柯大爷勾搭成j。

    柯大爷原本与简小燕一起,不过是排解寂寞,寻求慰藉,混没想过要做长久夫妻,柯大爷觉得自己不配,寻摸着攒些银子,替简小燕置办一份家当,让她招赘女婿,过富贵太平的日子。

    谁知男女之事,一旦沾上,就会思虑长长久久,柯大爷心思变了,想长期占有简小燕,这简小燕实在比王氏美味的不是一点半点。双方勾搭成j不久,简小燕竟然珠胎暗结。柯大爷在害怕之余,更多的是窃喜。

    简小燕惊慌哭诉,无奈大爷胆子小,一拖再拖,时至今日,简小燕肚子就快藏不住了。她早就想寻机摊牌要名份了,不想柯三爷忽然归家,给她寻到了今日机会。

    原本王氏让她勾引柯三爷,简小燕欣喜若狂,想着若栽赃成功,自己这辈子便可落个好去处,至于孩子,简小燕想得很通透,自己年轻,只要有男人,不怕没孩子,这个偷来的孩子,正好整掉,用来栽赃方氏。倒时候不怕他们夫妻不反目。

    只可惜,她是千算万算,算漏两点:一点,她珠胎暗结并非无人知晓,二点,瑶草设计临阵换将,来赴约的是柯大爷。

    简小燕至此已经退无所退,便索性将错就错,决定借今日之机,把自己与大爷的事情掀开了,她量就柯老夫人看在孩子面上,定会收自己入门。

    虽然柯大爷无能,柯家却小有财富,大房将来至少能分得百亩土地,够自己母子们嚼用了。且自己有子傍身,女婿半个儿,而后就可与母亲名正言顺吃住柯家,再不用三餐不济,看人脸色。

    至于王氏,简小燕混没放在心上。一来柯大爷与她早就离心,且迷恋自己,王氏根本无法与自己争锋。二来,王氏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她若爽快让自己进门,和平相处,千好万好。她若敢挡自己路,自己就把她肮脏事儿掀开来,整倒王氏取而代之还不是易如翻掌。

    嗳哟,这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简小燕牢牢掌控自己男人的心思,比王氏好高骛远,想要掌控小叔子可是高明多了,且行之有效。要说简小燕这一番筹谋比之王氏狠毒算计,倒也算得棋逢对手了。

    简小燕算计虽好,王氏却不甘心自己失败,又怕简小燕说出自己唆使勾引柯三爷之事,忽然发了疯一般,把简小燕骑在身下,左右开弓,乱捶乱打,不许简小燕回答柯老夫人之话:“你个贱女人,我打死你……”

    王氏这些年好吃懒做横长肉,她那份量坐在简小燕盈盈不堪握之纤腰上,简小燕可受不了,再者她肚子里有活物有筹码呢,可不能让王氏白白毁灭了,眼见柯大爷屈服于柯老夫人威严,浑不顾着自己,忙着推拒王氏,提醒众人,自己肚子有宝贝:“姐姐生气,妹妹我任打任骂,只别坐我肚子上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反倒提醒了王氏,王氏却发狠的抬起她肥硕的臀部,狠狠在简小燕肚子上连砸直擂:“我叫你偷,我叫你扭,我压断你的水蛇腰,我看你还扭不扭,偷不偷……”

    简小燕之话,也成功惊醒了柯大爷,这个懦弱的有些窝囊的男人,见母老虎作践自己心上人,还想害死自己儿子,顿时犹如万箭攒心,顾不得母亲面前,忽然自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拉起王氏狠狠就是一个耳光:“我打死你个毒妇,你想一尸两命害死她们母子不成?”

    柯老大只恨打不死王氏,一下比一下子狠毒,简小燕还要添油加醋嘤嘤哭泣,连连磕头:“求求你们别打了,还是我们母子死了吧。”

    柯大爷闻言越发下死手了,似乎想要王氏性命。屋里正是一团糟,忽然,瑶玉不知道从哪里冲上前去,闷不吭声,一口咬在简小燕耳朵上,手上也不闲着,往简小燕脸上连抓带挠,简小燕脸上很快有了几道血棱子。

    这下子简小燕吃疼,再也不装模作样了,嗷叫一声,现出狠毒本色,死命一甩,把瑶玉摔出五尺,跌了个叉八仰。

    柯老夫人无力制止裹乱,连呼冤孽,气个仰倒,幸亏清明谷雨搀住了。

    柯老大这时才放开王氏,转身去搂简小燕:“燕儿,你怎么样啊?”

    简小燕顿时悲哭嚎啕:“大爷啊,这般活着受人厌弃作践,还是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大家干净。”言罢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却说王氏逃脱了暴打,忙着爬行去看瑶玉,瑶玉到底只是十岁的孩子,哪里敌得过十八岁老姑娘简小燕,被撅得直瞪白眼。

    王氏连连拍击她后背,方才缓过神来,母女们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柯老夫人缓过气来,看着瑶玉母女,只觉得心如死灰,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儿子,好好孙女,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柯老夫人呆痴的眼神瞧见王氏时,忽然一亮醒悟,一切都是因为王家这个败家女人啊。

    此刻再听王氏嚎叫,只觉得鬼哭狼嚎一般,似乎要穿透自己的胸膛与耳朵,让人不能再忍受,不由失了控,厉声怒骂:“都住手,谁若再嚷,看我打不死她。”

    只可惜,她快崩溃了,大房一体人也红了眼睛,迷了心,半疯癫了。柯大爷只想打死王氏母女,王氏母女只恨骂不死简小燕,嚎不塌房子。谁也不理会老太太了。

    却说苏氏捉j成功,惊见j夫换人,更是喜上加喜,真是一双两好,既收拾了王氏姐妹,又不得罪三房夫妻,苏氏只觉得天随人愿,事事顺遂。

    此刻见王氏被打成猪头,简小燕被咬破了耳朵,鲜血淋淋,乐呵的差点没笑出声来。

    苏氏高兴之余,犹嫌不足,忙着参合,她今日势必要把简小燕私生子爆出来,助她进了大房门,把王氏彻底踩死,永不得翻身,再也不能跟自己捣乱了,苏氏脾气再好,这一年受王氏之气实在够了。

    见柯老夫人犹在抽噎懵懂,故作惊讶,提起今日的重中之重:“什么母子?春雨刚落,就生根发芽了?这也太快了吧!”说着上前拉过简小燕右手,紧紧摁住,不一刻,苏氏眉开眼笑了,回身对着柯家老夫人欢快一福身:“恭喜婆婆,贺喜婆婆,您要做祖母了,简家姑娘已经怀孕四月,脉搏强劲,是个男胎呢!嗳哟,婆婆,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呀,婆婆您是三喜临门,一庆华诞,二接媳妇,三添孙子,可喜可贺,恭喜恭喜呀!”

    柯老夫人焉能听不出苏氏幸灾乐祸,恨不得撕了她嘴,可是眼下顾不得跟苏氏生气,因为她此刻满脑子充斥着青莲师太预言,‘须防祖业尽消亡,夫君子女难久长!’

    简小燕有了孩子,对于柯老夫人无异于五雷轰轰顶,一贯娴静镇定的柯老夫人,瞬间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祖宗啊,菩萨啊,我柯杨氏倒底前生作得什么孽呢,您们要这般惩罚我呢?”

    其实这一场闹剧至此,王氏简小燕算计些什么,柯老夫人心里已经心里亮堂堂了,她差点没气疯了,恨不得撕碎了王氏:这个败家子,还不死心,这是想把这个扫帚星塞进三房,想断我柯家命脉啊!

    柯老夫人心中,媳妇没什么,孙女没什么,孙子儿子才是命,尤其是当官的儿子,那可是宝中之宝,由不得人来糟蹋。

    柯老夫人甚至在心里庆幸,亏得阴差阳错了,要是三儿被构陷,柯家青云之路岂不就此断绝?

    柯老夫人咬牙看着简小燕,眼睛盯在她肚子上,自己可不缺这种孽胎孙子。

    柯老夫人眼睛眯眯,这个孽种,哼哼……

    说起来,简小燕跟大爷三爷都是通j怀孕,为何之前怀了柯三爷的孩子就是宝,这会子柯老夫人却像整掉呢?

    且也好理解,一来前生柯三爷无子,方氏又被王氏整掉胎儿,病病歪歪,眼见不起。更重要一点,前生青莲师太没参与,柯老夫人可是信奉鬼神之人,她相信因果,相信报应,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所以,今生,她非但不能那间小燕入门,还要整掉这个丑恶证据孩子。

    王氏乘机扑腾着想要捶打简小燕,反被柯大爷好一顿拳打脚踢,柯大爷也是好人难得发回火,王氏这一顿打挨得结实,一时鼻青脸肿,心如死灰,哭嚎着在地上打起滚来:“我活成了呀,让我死去吧,死了吧……”

    柯老夫人连声喝止,王氏哪里肯听,柯老夫人一时头疼如裂,恨不得死过去算了,再不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嗳哟,王氏挨打,可把苏氏与简小燕高兴坏了。

    简小燕犹嫌不足,怯怯依偎着柯大爷,簌簌直发抖:“姐夫,姐姐的样子似乎容不下我们,我好怕,我是无关紧要的,孩子没有罪啊?姐夫,你可要抱住我的孩儿啊,要不我也活不了了!”

    看着梨花带雨的心头肉,柯大爷差点疼花了肝肠,只恨不能以身相代,搂着简小燕,柯大爷不知该如何怜惜才好一个劲儿闻言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呢,我拼却一条性命,也要护你们母子周全!”回头指着王氏怒道:“你个毒妇,河也没封,井也没盖,你要死早点去,只怕你惦记害人,舍不得死!蠢妇!”

    王氏刚吃了柯大爷捶打,再不敢与她攀命,兀自捶地嚎啕不止:“我的老天爷,你个老不死、老贱皮,老不休也,我十五岁跟你,吃苦受累,儿子女儿养了一大堆,你竟然跟这个烂女人搞上了,我可活不成了啊,我要死了呀……”

    却说柯家为兄弟一早被这般惊动了,可是一见这个阵势,只觉得丢人现眼,羞惭难当。

    特别是见了脸色铁青三叔,柯家为知道,别说三婶不待见自己兄妹,只怕自此,三叔也会远离大房一支了。

    父亲偷摸姨母,母亲下毒害人拉皮条,父母如此不积德,自己焉有福气高中皇榜,还读个劳什子书呢?

    兄弟两个一时万念俱灰,羞见这一对不争气的爹娘,相携隐入黑暗里。

    回头却说房内,杨秀雅见婆婆实在闹得不像,硬着头皮来劝说:“婆母,您小声些儿,传出去可不好听,自有祖母做主呢!”

    王氏早就因为瑶玉婚事恼了杨秀雅,闻言顿时恼了,唬得一掌掴开了杨秀雅:“你个贱人,霉星,你刚进门我就连连倒霉,你到赶来说嘴?”

    杨秀雅气得只抹泪,黯然退回柯老夫人身边,低头不语了。

    柯老夫人见王氏自己作孽却排揎秀雅,这是因为她那个的性败坏的侄女儿不得进门,恨上自己与秀雅了呢!柯老夫人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柯老大难得发回横,得意洋洋乎搂着小鸟依人心上人,觉得自己终于坐了一会大丈夫。再看那打滚方踹王氏涕泪纵横满脸灰,柯大爷越看越厌恶。连吐口水,只觉得恶心。

    却说杨秀雅看清j夫不是夫君是公爹,虽然难堪,脑子却比较清醒些,虽然刚刚吃了王氏挂落,十分气愤,可是想着自己身为柯家媳妇,柯家的面子名声关乎自己一声荣辱,绝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他们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遂暗地拉一拉柯老夫人衣袖,暗暗提醒道:“祖母,这般闹发可不成,别说左右邻居听着不像话,就是老爷叔伯大爷们今后如何做人呢?还请祖母想个法子消弭这场祸事。”

    柯老夫人闻之犹如醍醐灌顶,对呀,不能让这对贱女人毁了儿子孙子前程。连连点头:“好孩子,幸亏祖母还有你!”随即厉声喝道:“王氏住口,不许再胡闹了,以为好听呢?都跟我去怡安堂。”

    王氏被厉声喝斥,充耳不闻,依旧嚎啕。柯老夫人顿时恼了,抬起拐杖狠狠往翻滚的王氏身上招呼几下:“住口,住口!”

    王氏今日被丈夫婆婆打来打去,只觉得冤深似海,哪里肯听,索性扯起嗓子嚎啕起来。

    柯老夫人给她吵嚷的头疼欲裂,火星子乱蹦,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喝令道:“刘嫂子,张嫂子,把她嘴巴给我塞起来,拖到怡安堂去。”

    王氏被塞住了嘴巴,犹自不服,乱蹦乱跳。碰倒了桌椅板凳,笔墨纸砚,茶壶杯盏滚的满地都是。

    柯老夫人一声断喝:“老大,管好你的媳妇,丢人现眼!”

    柯老大对原本厌恶至极,且她刚刚想整掉他的儿子,心里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结果她方解气。这会儿得了母亲指令,再不客气,冲上去一拳打在王氏后脑勺上,王氏嗷叫一声,软踏踏瘫在地上,终于安静了。

    苏氏杨秀雅一边一个搀扶着柯老夫人回房去,清明则拿着醒脑薄荷香露不是凑到柯老夫人鼻翼,免得柯老夫人起的昏厥了。

    刘婆子张婆子联手拖死狗一般拖着肥硕的王氏,紧跟柯老夫人身后,一行人出门来而。

    却说门外一人屹立良久,隐约月光下可瞧见他双拳紧握,一双眼睛行将冒火,抢在柯老夫人出门刹那,闪身飞奔,隐身黑暗之中。

    却说瑶草闻听荷花传回消息,知道已经摘出了父亲,成功地将简小燕与王氏之丑陋暴露在父亲以及众人面前,瑶草落了泪。

    不过,不是悲愁之泪,是喜悦之泪!

    余下之事,不在瑶草关心之列,她只要把简小燕送进大房就好了。

    青果、青叶惊见瑶草落泪,惊慌询问:“小姐,可是事情不好了?”

    瑶草笑一笑:“没事儿,就是脚疼得狠。”

    正在此时,柯三爷忽然进门而来,伸手抱了瑶草道:“瑶枝,帮你三妹收拾行李包裹,我们要连夜动身回祥符县去。”

    瑶枝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忙忙点头:“哦,噢,好的,三叔。”

    却说柯三爷抱着瑶草去了前院方氏卧房,也一般吩咐:“速速收拾行李,我衙门公务繁忙,要连夜动身回去,你们也一起。”

    方氏还在生气,不免神情一滞:“连夜启程?如何这般急法呢?夜半更深,三个孩子都没过十二岁,天眼没闭,恐怕不宜夜行呢!”

    柯三爷却道:“啰嗦什么,叫你收拾就收拾,算了,叫下人们收拾,我们一起去向爹娘辞行,免得耽搁太久赶不及。”

    方氏已经得知方才之事,估摸柯三爷已经恼了那些东西了,可她却横竖想不通,柯三爷因何变成了柯大爷?

    瑶草今晚参合之事,方氏会一丝不闻,一时关心则乱,混没注意瑶草这个小不点。

    二也是瑶草考虑周全,之前就下了死命令,不许丫头们泄露一字半句,瑶草担心方氏知道她参合这些烂事,觉得她太早熟了不好。就连瑶枝,瑶草也发出了最严正警告,倘若瑶枝再大嘴巴泄漏消息,再不原谅,大家从此绝交,一拍两散,这样的后果,瑶枝承受不起,唯有守口如瓶,就连她母亲也没透露一字半句。

    却说方氏尚在犹疑,瑶草朝着母亲眨巴着清幽眸子:“娘啊,我将将脚崴了,疼得狠呢,反正睡不着,不如就听爹爹,乘早赶到汴京外祖家,与女儿请给好跌打馆瞧瞧,女儿可不想做瘸子呢!”说着将红肿的右脚翘了翘。

    方氏对瑶草暗示似懂非懂,不过看了瑶草红肿的脚踝,心疼得抽抽,什么气性也没了:“好,好,好,我这就让人收拾,娘认识汴京最好的跌打馆,明儿到了京都,一定替你请最好的跌大大师,好好给你治疗。草儿放心啊,娘保你好好的,绝不会长短腿。”

    柯三爷因为之前跟方氏置气,此刻虽然已经警醒,却放不下面子来与妻求和,特别是当着女儿瑶草,因皱眉板起臭脸:“啰嗦!”抬脚走了出去。

    瑶草回头皱皱鼻子,水汪汪的眼眸却透着笑意儿,伸手去拉母亲:“娘亲一起。”

    一家三口由小丫头前后灯笼簇拥着,往怡安堂而来。

    一嘴狗毛

    却说柯三爷沉脸带着妻子女儿行往怡安堂与父母告辞,未免尴尬,柯三爷隔老远就使了人前去通报,嘈杂不堪的怡安堂瞬间静谧。

    谷雨打起帘子:“老太太有请三老爷三夫人。”

    柯三爷这才抱着瑶草跨进门去,但见柯老夫人与柯老爷子并排坐在堂上,柯老大、王氏、简小燕三人跪成一排。

    苏氏、杨秀雅,则侍立在柯老夫人身旁。

    柯三爷假作不知他三人之事,将瑶草好好安置在雕花椅上,对着高堂父母一撩袍子跪下磕头道:“敬告父亲母亲,孩儿方才接到衙门紧急公函,言说明日有司衙门要去祥符县衙巡察,孩儿不孝,要连夜动身,不能伺候双亲大人了,还请父母大人见谅。”方氏乖巧随着夫君跪下了。

    柯老夫人闻言只觉得蹊跷,嘴巴张了张,偏头看了眼柯老爷子,却没言语。

    柯老爷子却把手一抬,笑而点头道:“起来,起来,很该如此。忠孝难以两全嘛,当然要先国家,后小家了,去吧,公务不能耽搁。”

    柯三爷夫妻齐齐磕头称谢,预备起身告辞。

    柯老夫人忽然言道:“既然三儿公务在身,为娘也不好拦你,只是两个孙孙太小,不能夜行,三媳妇就晚几天吧。”

    柯老夫人可谓精明,眼见方氏瑶草齐齐而来,估计这是一家子都走。她心意没达成,岂会放走方氏呢。

    方氏正要说话,不料柯三爷抢了先:“原该如此,只是很不幸,草丫头崴了脚,肿得厉害,孩儿怕她落下残疾,是以要带她一起,也好早些去汴京城里请名医诊治,至于夜行,孩儿腰悬真龙天子钦赐金印,想来宵小之辈不敢近身,量也无碍,请母亲允准。”

    柯老爷子闻言忙着走进瑶草身前查看:“嗳哟,我的乖孙女,这是啥时候崴了呢?疼不疼?怎不使人告诉祖父一声呢?服侍人呢?怎么不好好看着?来人啦,一个个拉去给我捶一顿,光拿工钱不干事儿!”

    对着真情流露的柯老爷子,瑶草心下有些惭愧,忙道:“祖父您别担心啊,孙女不大碍,今儿家中事太忙,实在怪不得她们,再者,孙女儿可没那么娇贵,疼且疼,孙女儿还忍得住!”

    柯老爷子闻言摸摸胡须点头道:“嗯嗯,我孙女儿最像祖父了,聪明又勇敢,只是这奖惩要分明,凭他是谁,得罪我的孙女儿,我就得罚他们。”

    瑶草知道可老爷一贯雷声大雨点小,权威笼罩在柯老夫人之下,遂笑着皱鼻子:“祖父好威风哦!”

    柯老夫人却不以为然:“行啦,行啦,不过崴了脚,我们乡间人家,谁不是磕磕碰碰长大的,也没见谁人落下残疾呢,我看那三丫头这一向壮实多了,哪里这般娇贵了。”

    方氏咳嗽一声准备开言,这一次却又被苏氏抢了先:“婆婆有所不知,这伤筋动骨可大可小,虽说万把个中只落下一两个残疾,可是毕竟有啊,三丫头如今可不比一般乡下丫头,她将来议亲可是要门当户对,嫁得定是官宦人家,这也是我们柯家的荣耀呢。倘若当真耽搁落下残疾,将来论亲定要大打折扣,岂不害了三丫头一生?正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依媳妇意思,还是早去汴京延请名医为好,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话已至此,柯老夫人不好再行阻拦,可是柯老夫人不甘心啊!特别是如今王氏失德败行,简小燕这个灾星又缠上了大房,青莲师太那个预言让柯老夫人如鲠在喉,胆战心惊。

    她不能任由大房金灿灿的孙子孙女,败坏在简小燕王氏手里。她对王氏已经彻底失望,只想把大房子女交给柯三爷与方氏教养。柯老夫人发觉,瑶枝跟了方氏不过一年,这次回来大有不同,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应酬客人进退有度,眉宇间淡定从容了不少,很有大家闺秀之风范,浑不似当日那个腼腆的小丫头了。

    柯老夫人认为这正应了人挪活,树挪死。

    再者,瑶玉与杨家姻缘,不知能否挽回,她由是更加想把瑶玉也塞进三房去。一来,柯老夫人认为只有远离王氏,才能挽救瑶玉。二来,也是面子观念作祟,柯老夫人想着,瑶玉只要跟着三房,即便杨家婚事彻底告吹,瑶玉也可以仗着做官的叔叔,由方氏替她攀上一门好亲,自己也不至在娘家人面前丢脸。

    在柯老夫人心里,倒底娘家比不得儿女重要。

    唉,估计这也是世人因何喜男不生女了,谁让女生外向呢!

    却说柯老夫人心念至此,只觉得三房是大房一脉中兴的一根稻草,她必须替大房子女抓住这个机会,急忙忙道:“如此也罢,谷雨,去请大小姐,二少爷,叫他们速速收拾行李包裹,随她三婶去祥符县读书,秀雅,你们夫妻随后再去。”

    方氏见柯三爷欲言又止,深觉这回再不能沉默了,盈盈一福身道:“不是媳妇要驳婆婆面子,只是媳妇精力有限,而今带着大小五个孩子已觉吃力,委实不能担当婆婆所托,只有辜负婆婆了,还请婆婆见谅。”

    柯老爷子也点头附和,讶然道:“是啊,三媳妇已经够忙了,你个老婆子,糊涂啊,老三是衙门又不是学堂,如何叫孙子孙女一阵风涌到他们三叔家去?大孙子也已经成家,他们父母双全,又不是孤儿,哪有依附叔叔道理,你这不胡闹吗!”

    柯老夫人势在必得,见看了老爷子瞎搅合,顿时火大了,狠狠一瞪眼:“你懂什么?官家养大的孩子能与乡下孩子比吗?”回头看着方氏道:“既然你说精力有限,那好,瑶枝这丫头如今大有长进,这次就不去了,留下有我教养,换瑶玉兄妹去衙门,再说啦,秀雅夫妻有手有脚,还可以帮你一把,你有什么不乐意?就这么定了!”

    别说苏氏闻言来年色大变,方氏也恼得直噎气,胸脯子急速起伏,正要再次开口拒绝。熟料半晌不吭声的柯三爷开了口:“母亲,父亲言之有理,大哥大嫂既健在,又不是三餐不济,侄男侄女实在没有依附叔叔道理,知道的会说这是母亲您的安排,落在外人眼里,或者有心生龌龊之人眼里,还道我是仗势欺人,夺人子嗣呢?”

    柯老夫人嗤道:“这才是笑话了,谁会这般无聊,管人家家事,又怎么扯上子嗣了呢?”

    柯老爷子怒道:“说你不懂吧?那御史言官口舌似刀,你是怕他们没有攻讦儿子把柄还是怎的?”

    柯老夫人闻听这事儿或许会影响三爷前程,有了些许犹豫:“送她们去,不过是为了他们上进而已,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

    柯老爷子怒道:“那苏参政为了修炼儿子学问,带着儿子媳妇上任,且有人攻讦他行为不检,差点丢官罢爵,你倒说说,他老子教导儿子碍着别人什么事儿呢?妇人之仁,还不住口!”

    柯三爷见父母差点打将起来,忙着解劝:“母亲若想侄儿们上进,大可以送他们去书院附学,让他们专心治学。儿子我成天忙忙碌碌,就是瑶草们也是替她们请了私塾先生,没有亲自教导。侄儿们倘若送到县衙反是耽搁了,还请母亲三思。”

    王氏谋夺三房不成,心中只觉得憋闷,此刻不知死活的发了话:“哼哼,你们说得轻巧,上书院?我们家为有没有当官的老子会银子呢?拿什么上书院?”

    柯大爷冲着王氏一声断喝:“你住口!”

    柯老夫人眼神低头喝茶,似乎没听见这话。

    柯老爷子当即就火了:“放屁!我柯家书香门第会读不起书呢?之前我能供养三个儿子,如今你们倒供不起两个儿子了,也好意思说嘴!”

    柯老大这会儿见柯老爷子恼怒,忙着磕头:“父亲大人息怒,切莫听无知妇人胡咧咧。”

    简小燕也是不知死活,忘记自己如今已经臭名昭著,还以为是客居娇客呢,竟然插嘴秀贤惠,劝那王氏:“姐姐切勿担心这个,缺了谁的,也不会缺了侄儿们读书上进银子,你要相信姐夫。”

    这话不劝还好些,这一劝就惹了马蜂窝了,王氏顿时心头大怒,心道,好你个狐狸精,我叫你帮我抢夺三房的财产,你不尽力,倒抄了我的后路,现在又来说风凉话,我老虎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呢。乘着众人不防备,王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抄起边上一个绣墩儿,劈头盖脸砸了下去,简小燕惨叫一声应声而倒,王氏在众人讶然的瞬间,再一此高举绣墩儿狠狠击打在刚要爬起简小燕腹部。这一次,简小燕来不及惨叫,便瘫软了。

    柯老大此刻房惊醒过来,躬身抱起简小燕失声惊呼:“燕儿,妹妹?”

    旁边苏氏唯恐天下不乱:“嗳哟,血,流血了,大哥快放下,叫我看看。”

    柯大爷依言坐下,却死抱着简小燕不放手,苏氏只得就着身子替她拿脉,半晌方道:“滑台了,孩子保不住了。”

    柯老夫人闻言眼皮跳一跳:“儿媳妇,你,尽力抢救大人吧。”

    随即一声喝令:“来人啊。大奶奶王氏疯了,绑住手脚送到后院花房去,窗子封死,门上加锁,槅门递食,几时疯病好了,几时再开门锁。”

    张婆子刘婆子以及瑶玉奶娘简直等不及,七手八脚把王氏混的粽子似的。柯大爷犹嫌不足,上前狠狠掴了王氏几十个耳光,复又踢了几脚。

    柯老夫人等柯大爷踢了几脚方才发话:“够了,你想发重丧啊?”

    柯老大要把简小燕抱回去,柯老夫人拦了:“你一个大男人会照顾呢?你想她死,就搬回去,想叫她活就留下她,你今晚连夜回去朱仙镇,今晚之事,与你无关。”

    柯老大跪地不肯离开。

    柯老夫人顿时火了:“想她死,你就留下。”

    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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