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5部分阅读
极品大丫环 作者:肉书屋
“不曾假手予他人?”菲儿又再追问。
“当然没有,母亲说这药可不同其他物事,不可假手予他人的,出了差错,会误大事。”子墨正色回应道,眼珠子滴溜一转,又嬉笑着对菲儿言道:“老婆姐姐可是想要替子墨取药,借机出去玩玩?嘻嘻,若是这样。下次子墨便求母亲同意你出府一趟,替子墨取药,老婆姐姐就可以出玩上小半天,不过”
言至此,子墨微微一顿,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不过,老婆姐姐得答应子墨,一定要买串冰糖葫芦回来。子墨可馋的紧呢!”说话间,子墨如同己经看见冰糖葫芦就在眼前一面,猛的吞下了一口唾液,喉间更是夸张的传出一声“咕咚”吞咽的声音。
菲儿一见他那嘴馋的模样哭笑不得,微嗔道:“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姐姐只是关心你而己,我可没有那么重的玩心。”
“不是姐姐,是老婆姐姐!”子墨闻言故意瞪着水灵灵的黑眸纠正道。
“好好,不是姐姐,是老婆姐姐,行了吧!”菲儿无可奈何的轻轻在其微挺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哎呀,你怎可对我这样,我可是你老公吔”
正在二人戏闹之际,红玉领着催大夫入了正房。
催大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菲儿烫的红肿的双唇:“不妨事,好在没有破皮。抹上些膏药,不消几日就会恢复如初。”说话间,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圆圆的小盒子,盒子里盛着||乳|白细腻的膏药,其味幽香淡淡,很是好闻。
菲儿忙谢过催大夫,将药膏收入怀里。
催大夫正欲告退,菲儿急忙询道:“先生留步,近日气候渐凉,我家少爷的病情又有反复,不知先生可否再开些药方,以供少爷服用呢?”
“哦?”本欲转身离去的催大夫,一听少爷的身子又有反复,转忙返身道:“待老夫替少爷把脉之后,再作打算。”
一旁的子墨,闻言也就撩起了袖口,将手平放在圆桌之上,任催大夫替自己诊脉。
片刻之后,催大夫睁开微闭的双眼道:“嗯!近日天气转凉,就是常人都难免有不爽利的地方,何况少爷身子孱弱。是该换换药方了,稍后老夫便遣医馆内小厮送药过来。”说话间,催大夫又再次将药箱挎在肩上,一副急欲离开的样子。
菲儿本想再问个清楚,却见催大夫有些着急离开的样子,也就止住了口,心里暗道:要换药方子了,我倒要看看这换的是什么药,如今这药被人做了手脚,己是事实。只是不知是谁人而为之,眼前的催大夫与府中之人皆有嫌疑,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催大夫见菲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解释道:“冷姨娘莫要见怪,只因红玉姑娘请我来时,医馆里正有病人候着,红玉姑娘催的急。老夫也就让徒儿先顶着,才赶来这里。现在也不知我那徒儿给病人诊治的如何,这才会着急离去。”
红玉在旁肯定的点着头,证明催大夫所言非虚。
“先生医术高明,医馆里病人甚多,还特意来给菲儿诊治,菲儿惭愧。先生有事急,菲儿也不便相留。”冷菲儿言不由衷道,行至门边微一施礼:“先生慢走,菲儿恕不远送。”
催大夫也不再客套,略一还礼也就急奔而去
催大夫一走,子墨便急忙催促菲儿快些敷药,以免误了伤情。此时的冷菲儿对催大夫己不是那么相信,随即又想即使子墨的药是催大夫动的手脚,其针对的也并非是我。想来这烫伤药也不会有鬼,也就取出药膏轻轻涂抹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红玉便拿着医馆小厮送来的药材自房门经过,正欲去厨房煎熬。
“等等!”菲儿急声唤道:“红玉把药拿来给我看看。”
红玉虽不解其意,但也返身入了正房,将药材放在了圆桌之上。子墨很是好奇的言道:“老婆姐姐,今日你怎得对这药材如此感兴趣。那零零散散一大堆的药材,看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有甚意思。”
菲儿故作轻松的低声一笑道:“呵呵,子墨你常年服药,不好奇那些个药是什么样子吗?我也就是好奇想看看啊。”
说话间,便打开其中一包,摊在桌上用手指划拉着杂乱的药材,细细查看着,心里同时默默的念叨着各种药名:桔红、地龙、桂枝、炙甘草、杏仁、五味子、粟壳、姜片。
反复查看,这次菲儿看的真切,心里涌起一鼓怒火。
原来治愈哮喘症的正确配方应是:茯苓、桔红、地龙、桂枝、炙甘草、杏仁、五味子、炙麻黄、粟壳、桔梗,这十味药材。也并非什么稀罕的药材,其治愈率应是极高的。可是今早上倒的药渣里,却是茯苓、桔红、地龙、桂枝、炙甘草、杏仁、粟壳、姜片,这八味药材,更为过份的却,其中姜片还是与病情相冲之物。姜片其性属火,燥热异常哮喘患者长期服用,会集痰于胸,复热过度而延缓病情。
而刚才送来的药包里却又是桔红、地龙、桂枝、炙甘草、杏仁、五味子、粟壳、姜片,这几味药材。与之前倒掉的药渣相比较,虽是又多了几味有用的,但却又减去了几味有用的。唯独与之相冲的姜片不曾换掉。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般。
冷菲儿只感胸内如堵着一团棉花似的,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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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十八章 心事
菲儿转身看着一脸好奇神色的子墨,心里一酸。如此纯真可爱的孩子,身患固疾,原道是天意,却不料是人为。这催大夫为人德高望重,口碑也是极好的,怎会一再的加害薜子墨呢?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菲儿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红玉:“红玉,你去取些凉水来可好,我嘴唇现在火烧般难受,得用凉水惊上一惊,恐才会好转。”
红玉应了一声退下,菲儿见红玉离去,自怀里掏出烫伤膏药递给子墨:“这么好的膏药还是放在内室里才是妥当。“
“嗯!”薜子墨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菲儿红肿的嘴唇,接过膏药:“我去放好了,明日定会提醒老婆姐姐准时用药的。”随即也转身入了内房放置膏药。
见成功将红玉和子墨支开,菲儿立即双手并用,将药包里的姜片依数挑了出来,由于数量很多,挑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剔除干净,小心将为数不少的姜片,用丝绢裹好揣入怀里。
正欲挑选第二包时,门外传来红玉的脚步声,菲儿只得停下手里的动作,若无其事的将己经剔出姜片的药材包裹整齐。
在事情还没有头绪之前,唯有以不变应万变,而在还不知道谁是敌人之时,自然是谁也不能告知的。
“姐姐,红玉恰巧遇见胡妈妈在后院深井里打水,也就乘机盛了一碗。不管怎么着,总比厨房水缸里的水来的新鲜吧。呵呵!”红玉手里端着青花釉瓷彩粉碗,一脸笑呤呤的迈进房内,如同捡好大的便宜一般。
“好妹妹真是有心。”菲儿此时心情乱成一团,见红玉笑的开心,也只得浅笑符合着。接过盛着凉水的青花釉瓷彩碗,菲儿微微低头,面朝水面将双唇浸润在水中,丝丝凉意迅速传来,双唇也不似刚才那般炙烫,感觉好了很多。
“姐姐你好生歇着,红玉这就给少爷煎药去。”红玉见菲儿伏面浸唇入水,不再言语,便拿起圆桌上的三包药材向外走去。
“哎!哎!红玉!”菲儿见红玉将三包药材全数拿走,心里急了,还有两包里的姜片来不及剔除,可不能拿了去,急忙抬起头,险些将水洒了出来,顾不得抹去浸在脸庞的水珠:“还是我去煎吧,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想来你也累了,歇歇吧!”说话间也不管红玉一脸的惊异,将盛着凉水的青花釉彩粉碗搁在圆桌上,从红玉手里拿过药材向厨房走去。
“姐姐”红玉望着菲儿急步离去的身影,轻唤一声也就不再言语了,只是颇为困惑的轻轻摇了摇头。
“老婆姐姐”从内房里出来的薜子墨刚一开口,却见外房之人并非菲儿,有些奇怪:“红玉,怎么是你?老婆姐姐呢?”
“回少爷,姐姐亲自给您煎药去了。”红玉恭声应道。
“呵呵!老婆姐姐真是有心了。”薜子墨反手挠了挠后脑,扯着嘴角轻笑着,却见红玉还愣在原地:“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厨房帮忙,我这里不用你伺候。现在我的身子骨可好了很多。”
红玉微一施礼正欲离去,行至门边却又不甘心一般,转身小心的言道:“少爷,奴婢总觉得今日姐姐好象有什么心事。许是奴婢多虑了。”
“心事?”薜子墨闻言一顿,微微思索片刻,笑了起来:“老婆姐姐能有什么心事。大概是在府里呆久了,有些闷了。想去外面逛逛,今日里还想去催大夫的医馆里帮我取药呢。改明儿我就回禀母亲,让老婆姐姐出去玩玩,也省得把她闷坏了。”
到底是小孩子,心思不如红玉缜密,自是没有看出菲儿不对劲的地方。
红玉见状不置可否,轻轻点了点头,便向厨房而去。
入夜,外房的菲儿辗转难眠。白日里发现的事情太过诡异,一个年仅十二岁,深居简出的小孩儿还能与什么人结下若大的仇怨。竟然会想出如此歹毒的手段来与之对付。而催大夫行医多年,在丫环婆子里口中探得也是颇有医德之人,如非与幕后黑手有特殊的关系,定也不会冒上这么大的风险而为之。看来整个事件不简单啊。
许是菲儿不停的翻转身子,扰了内房的子墨:“老婆姐姐,你可有心事?”子墨的声音自内房传来。
“哦,哪里有什么心事。恐是嘴唇不太爽利,睡不安稳罢了。”菲儿轻声应道,暗想这小屁孩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的心事来了。
“不要哄我了,子墨知道老婆姐姐定有心事,今日里红玉也是这样说的。”子墨声音继续传来,不待菲儿回话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老婆姐姐不说,子墨也是知道的。”
“哦,你知道什么?”菲儿闻言原本平躺的身子,微微探了起来轻问道,声调也不自觉的变的微急起来。莫不是今日在外房挑捡姜片的事情被他看见了?
“我知道老婆姐姐在府里呆的时间长了,闷坏了。一定是想出去玩玩,唉!其实子墨也想出去玩玩,只是身子骨不好,母亲不允。不过老婆姐姐可以出去的,明儿子墨就回禀母亲,让你有机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捎些好吃的回来给子墨解解馋,听些有趣的事儿给子墨讲讲。”
“嘿!”菲儿轻笑一声,放松了心情,又舒服的躺了下来。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一门心思就是知道玩,本欲婉言谢绝子墨的一片好意,转念一想这个法子也不错。要是有机会能够了出去走动走动,或许能有什么线索,总比困在府里瞎想的强。
“呵呵,子墨真是聪明,姐姐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穿着了。”小孩子还是需要适当哄哄的,菲儿轻声赞道。
“嗯!是‘老婆姐姐’!”内房里传来子墨不满的声音。
“好啦,好啦,是老婆姐姐,不是姐姐!”菲儿无奈的回应着,这小孩子还真是固执“晚了,快歇下了。明儿顶着个熊猫眼起床,可就不帅了哦。呵呵!”
“什么叫熊猫眼啊?”子墨继续问着,声音却越发低沉了。
“熊猫眼就是”菲儿正欲解释,却闻得内房里己传出匀静的呼吸声,想是他己睡了过去。
黑暗中菲儿抿嘴一笑,也不再言语。这两月以来如姐弟般的朝夕相处,单纯可爱如白纸一张的子墨,己深入她心。亲情在不自觉间暗然滋生,虽名义上自己仅是妾室,甚至是个连妾室也不如的陪房丫环,但菲儿却感觉自己更象姐姐。
如今有人想要伤害她的弟弟,绝不允许!
带着沉重的心事,菲儿沉沉入睡
次日卯时,子墨一反常态醒的很早,平日里这位少爷可是要睡到辰时,在菲儿的伺候下才会起来。见外房里还没有动静,知道菲儿还在梦中,也不惊扰便自己动手穿上衣服,悄悄的来到菲儿简榻边上。轻轻的伏在一侧,双手托腮靠在榻边,黑溜溜的大眼仔细的打量着熟睡中的菲儿。
老婆姐姐长的真好看,比娘亲还好看。前些时候脸上还有一条鞭痕,如今鞭痕消散老婆姐姐真真正正的成美女了。平日里母亲老夸玉蝶表妹长的水灵,以后定是个大美人。如今看来,哪里有老婆姐姐好看,玉蝶表妹就是个爱哭鼻子的丫头片子,整天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想想都烦。
子墨伏在榻边胡思乱想着,看着菲儿微闭的双眸上长长的睫毛如扇面一般伏下,感到很是有趣。忍不住伸手轻轻划过,扒拉着那长密的睫毛。
被子墨这样一比划,菲儿立即从梦中惊醒,睁眼便见一张圆圆胖胖的小脸正在小手的托扶下,微偏着头看向自己。想着自己的睡姿被人看见,对方虽只是一个小屁孩,终也是不雅,也不知自己睡梦中有没有掉‘哈啦丝’。
想到此处下意识的伸手在嘴角处抹了抹,神色微窘的对子墨言道:“子墨,这么早就起来,也不叫我。昨日夜里我吵着你了,才睡的不安稳早早就起来了吗?”
一见菲儿醒来,子墨起身坐在榻边嬉笑着言道:“没有啊,昨儿夜里我睡的可香了。今早感觉身子骨挺有精神的,子墨想去给母亲定省,就起来的早了些。不信老婆姐姐看看,我可没长熊猫眼吧。“说话间,更是将脸蛋凑了上去,让菲儿看个仔细。
“好啦,我信你,没有长熊猫眼,还是那样帅啦!”子墨的神情让菲儿很感好笑,忍不住探手在其肉呼呼的脸蛋上轻拧了一把。
不经意的动作,却将子墨臊了个大红脸,退后几步很是害羞道:“老婆姐姐你”子墨吱唔着,感觉这个动作很是不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子墨害羞的神情,菲儿才想起,这是古代,况且眼前之人还是自己名义上未曾圆房的老公,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轻浮了,也就不再接过话茬,翻身下床收拾起来。
二人一下子没了言语,气氛变的僵硬起来。
为了打破僵局,菲儿轻笑着言道:“昨儿个夜里,你不是问我什么叫熊猫眼吗?”
“是啊,是啊!刚才子墨就想问你,见你睡的沉,又怕吵了你。”子墨一见有了新鲜话题,刚才的尴尬之态,一下子便扔到九宵云外去了。
“熊猫眼就是”菲儿一面整理着床铺,一面轻声讲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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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十九章 探子
菲儿一面仔细的整理着床铺,一面絮絮叨叨的给子墨普及着关于熊猫及熊猫眼的知识。好一阵子却发现身后没有了动静,转身看去。却见子墨子己经伏在圆桌之上,一副欲昏昏睡去的样子。菲儿不禁暗感好笑,也难怪他精神不好,昨夜本就睡的很晚。今早又起了个大早,一番折腾有些乏了也在情理之中,为免吵醒他,菲儿缓步进内房,取了一件锦缎披风轻轻的披在子墨的双肩,还是让他多睡一下,省的醒了又吵了着要给母亲定省。
这个时节虽己深秋,菊苑里满院的菊花却开的更盛。子墨如今的身子,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闻那菊香之气的。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想是红玉前来伺候了。菲儿急步上前打开房门,伸手至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转身指了指在圆桌之上睡的正沉的子墨。
红玉略感惊异,也就会意的不再言语,只是将手里的面盆轻轻的放在一侧。捻起尚冒着热气的面巾,轻拧几下笑着递给了菲儿。
接过热气腾腾的面巾,菲儿向红玉投去感激的一笑。至从初次定省,被吴妈妈训斥以后,私下里菲儿就与红玉提过,自己的身份也仅是个大丫环的身份。晨间洗漱不必红玉伺候,但是红玉依旧坚持每日给自己端来面盆,伺候自己洁面。个中所蕴含的姐妹情份自是不言而喻。
久而久之菲儿也就不再推辞,但心里那份浓浓的感激之情却是日益更深。在这若大的府邸,丫头婆子们个个勾心斗角,人人表面上一朵花,背地里却巴不得对方转身就摔个大跟斗,又有几人是真心真意相待的呢。有红玉这样不可多得,患难见真情的好姐妹,菲儿自感何其幸运。
“姐姐,怎么少爷今日起的这么早?”红玉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悄声问道。
“呵呵,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今天打早就起床了,说是想要去给夫人定醒。”背地里,菲儿也仅称薜夫人为‘夫人’。只因其心里实在无法将与自己并不亲近之人,划入母亲的行列。
红玉闻言略一思虑,便对菲儿投去暧昧的一笑道:“看来少爷当真是很喜欢姐姐的,呵呵!”
看着红玉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菲儿轻声斥道:“看你说的什么啊?这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
“昨日里,少爷说怕你在府里闷坏了。说要回禀夫人,让你出去帮他取药,你也可借机会出去玩玩。不曾想今日就想去给夫人定醒,想来就是想亲自给夫人说这事吧。呵呵”红玉一面说话一面自菲儿手里接过面巾放入面盆里,端着面盆返身出了正房。
听了红玉的话,菲儿心里一暖,看着桌上酣睡的小脸,嘴角泛起的一抹笑意,暗道:如此贴心可人的弟弟,姐姐若不拼命护你周全怎说的过去。
思绪间,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听音辨人来者定不是红玉。菲儿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子墨,急忙上前开门示意噤音,却还是晚了一步。
“冷姨娘,少爷的药绿翠己经熬好了。先晾着,呆会少爷醒了刚好可以服用。”绿翠抬脚进了门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待看着菲儿不是很好的脸色,再细看伏在圆桌上沉睡的少爷,才算回过神来。
“怎么?怎么少爷不在内房歇着,却”绿翠一脸的惊诧,声调却还不见减低。
经绿翠这么一闹,子墨终于自梦中醒来,双手向上举起,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适才搭在肩上的锦缎披风也滑落在地。
菲儿无奈的转身拾起披风,声音颇显僵硬的对绿翠言道:“把药搁桌上吧,我自会伺候少爷服用。”
绿翠见菲儿面色并不好看,也不再多话,急忙将药碗放在桌上。转身对着睡眼惺忪的子墨微一施礼,急忙退下了,心里却暗暗嘀咕道:自个儿不会好生伺候少爷,任其在桌上就睡着了,还给我拿脸色看。哼!还真当自己是正主儿了
看着离去的绿翠,菲儿轻轻摇了摇头,这绿翠怎得永远这般笨头笨脑,连红玉的一半都学不了。
“老婆姐姐,什么时辰了。还要赶着给母亲定省呢,怎么子墨睡着了,老婆姐姐也不叫我?”子墨看看天色,微嗔道。
“子墨,你还记得那日清晨犯病之时,催大夫是怎么说的吗?”菲儿含笑坐在一侧轻声言道。
“嗯?当时子墨昏昏沉沉,而且也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了,记不清了。”子墨瞪着圆圆的大眼应道。
“当日催大夫说,如今秋意正浓,菊香虽是泌人心脾,却与你病情相冲。你是不能闻那菊香之气的。所以如今去菊苑定省,万万不可。”菲儿耐心的言道。
“那子墨有事情要回禀母亲大人”子墨听闻那菊香之气能使自己犯病,也深知犯病的痛苦,虽心有余悸,却也不太死心,苦着小脸满面的不快情绪。
“这个好办,让红玉去请夫人来梅阁小叙就是了。”菲儿见子墨没有硬撑着要去菊苑,心里略松,高兴的起身向门外轻唤道:“红玉,稍后请夫人来梅阁小叙,就说少爷想念母亲了。”
遥遥传来红玉响脆的回应之声,菲儿满意的淡淡一笑,返身坐下。
照惯例,伺候完子墨早餐服药完毕,稍待片刻又再服食一道醋蛋,一切也就收拾妥当了。子墨说为了让母亲见自己精神很好,得选上一件鲜亮的衣服,于是在菲儿的伺候下回内房换上竹青色缎面长袍,长袍下摆绣着一朵朵浅粉的梅花飘凌而下。小小年纪的子墨,在鲜亮衣着的衬托下,竟然是满面的英气,颇有几分少年俊才的美相。其面上的病容也淡了几分,乍一看与常人无异。
菲儿看着焕然一新的子墨,啧啧赞道:“果真是个英俊的少年郞,也难表小姐整日里一趟一趟不厌其烦的往梅阁里跑呢。”
原本被菲儿称赞正洋洋自得的子墨,一听她提起袁玉蝶,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丧气的坐在圆桌一侧:“唉!呆会母亲一定会带着表妹前来。叽叽喳喳的,想着都烦人。老婆姐姐就不要再提她了。”
“噗!”看着子墨一提起袁玉蝶就变了色的小脸,菲儿忍不住轻笑出声,正欲趁机逗他一逗,门外却传来密实的脚步声,想是来人不在少数。
菲儿心知定是夫人来了,立即走出正门恭身道:“菲儿拜见母亲大人。”
“嗯。”薜夫人也不答话,只是自鼻腔里轻哼一声,自是应了。抬脚入了正房,一见子墨一身新装在外房,精神翼翼的样子,急步上前道:“我儿,怎不回房好生歇着,这深秋之季,外房寒气甚重,还是进内房与母亲说话吧。”
薜夫人一面说着,一面亲热的拉着子墨的手入了内房。
门外的菲儿闻言暗感好笑:外房寒气甚重,站一会子都怕着凉,那本姐姐整夜整夜的睡在这里,怎没人心疼。唉!想到此处,微一叹气,不禁有些想念自己另一时空的母亲来。
微一失神,身边一个人影恍过,肩膀也被人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轻撞了一下,定睛一看,不是袁玉蝶又是谁呢?
“表小姐好!”心里虽不喜这颇有心机的小妮子,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哼!”袁玉蝶斜眼看了一眼菲儿,学着薜夫人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扬出手臂将手里的粉色丝绢自菲儿眼前示威性的一挥:“我啊!好着呢!”蛮腰一扭,入了正房,扔下在原地哭笑不得的菲儿。
随后跟着的吴妈等小丫头婆子,也不理会菲儿,皆鱼贯而入。一时间,外房里人头攒动。仅薜夫人与子墨在内房闲话家常,下人们也只在外面候着,并不进去相扰。
袁玉蝶却不似那般有耐心,向着内房探头探脑娇气声嗔气的言道:“表哥,蝶儿也要进来陪你说话”一面说着一面就欲入内。
紧接着,子墨急切的声音却自内房传来“不要进来,我我正换衣服呢!”
正都走了几步的袁玉蝶,顿时止往了脚步,双颊涨的通红,微一跺脚却也无可奈何。赌气似的坐在一旁的圆桌旁,鼓着红粉绯绯的双腮,斜眼猛瞪着门外正欲进房的菲儿。正肚子的气正想找人撒呢。
菲儿见状知道进去也讨不到个好,便直直的向厨房而去,迎面遇上托着茶盏前来的绿翠:“绿翠给夫人奉的什么茶?”
“回冷姨娘,绿翠奉的是夫人平日里常喝的碧螺春。”绿翠冷声应道。
“随我来,掺些晒干的桔皮进去,秋季上了年纪的人喉部痰多,喝些润肺之物才好,表小姐的就沏上一盏菊花茶吧。”菲儿一面说着,一面朝厨房行去。
绿翠微一撇嘴,心虽不服,却还是跟着菲儿行去。
片刻之后,绿翠端着茶盏入了内房,轻声对夫人言道:“夫人请喝茶!复而又出外房,向袁玉蝶奉上一杯菊花茶。”
薜夫人接过青瓷雕花茶杯,揭开盖子轻吹茶面,微抿一口眉头略略拧了一下:“茶里掺了什么东西,怎么喝着与平日时不太一样?”
绿翠闻言心想:这冷姨娘定是又在陷害我了。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夫人,是冷姨娘叫我加的桔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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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二十章 往事
看着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绿翠,薜夫人轻声笑了起来:“谁让你跪下的,本夫人说过要责罚你吗?如今深秋季节,喝点桔皮泡水可理气化痰,而将少许桔皮加在碧螺春里,茶香里带着淡淡的桔味,既享用了香茗也健了身子,颇具匠心啊”
绿翠闻言微红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懊恼之色,暗想:为何刚才要说是冷姨娘叫做的,若夫人以为是自己做的,夸的也定然是我自己了。
一脸尴尬的绿翠慢慢起身,退了下去。
“看来这冷菲儿还是颇会伺候人的,难怪我儿一再帮她说话。”薜夫人轻声笑着对子墨言道。
“是啊,母亲,老婆姐老婆待子墨很是尽心,如今子墨的身子骨可好了很多呢。”原本想说‘老婆姐姐’的子墨,刚说了一半见母亲面色微变,立即改了口来,心想险此失口连累老婆姐姐挨骂了。
宝贝儿子刚才失口对菲儿的称呼,一向精明的薜夫人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正想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外房却传来袁玉蝶很是不满的娇呼声:“姑母啊,可不要被这个冷菲儿给蒙骗了。她分明是故意在讨好你嘛。”
内房的薜夫人与儿子也摆谈了些时候,便唤道:“哦,此话怎讲?蝶儿进房说话。”
袁玉蝶闻言,快步入了内房,很是委屈的嘟着嘴言道:“刚才姑母也说深秋季节,喝点桔皮泡水可理气化痰,可是刚才蝶儿的茶饮里,却是没有放桔皮。可想她就是一个阳奉阴违,只会讨好姑母的j险小辈。”
袁玉蝶的一番话语,虽是将罪过说的大了些,但薜夫人也有些责怪的扬声,对一直在外房候着的菲儿道:“哦?菲儿,为何表小姐的茶饮里没有放桔皮呢?莫不是表小姐说的是真的?”
菲儿微微皱了皱了眉头,暗道:这小妮子就没个消挺的时候。
缓步迈入内房,微微一福柔声道:“母亲大人有所不知,适才菲儿给表小姐泡制的是菊花茶。而菊花茶具有平肝明目、清热解毒去除肝火的功效。表小姐年轻肝火旺盛,喝些菊花茶除肝火,再排体内的毒素,岂不正好。还有些许的美容功效呢。”
这番话,其实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菲儿在暗指袁玉蝶脾气不好肝火旺时常发气。所以才适合喝菊花茶,但是一切又合情合理,让其本人也寻不出个错处来。
袁玉蝶自然也明白菲儿弦外之音,一下子柳眉倒竖,小脸通红大有欲发作之势。
薜夫人见袁玉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再看菲儿那不急不缓的样相。心里也明白了个八九分,二人暗中一斗,明面上菲儿虽看似处于弱势,但实则里袁玉蝶己经败下阵来。
本有心偏坦袁玉蝶,但子墨在场,而且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也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冷菲儿的一番话是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出个错处的。薜夫人也只得轻笑一声:“呵呵,菲儿说的对。蝶儿你确实是该降降肝火了。还是多喝些菊花茶吧!”
子墨见母亲帮着菲儿说话,心里一阵痛快,高兴的对着本就看不顺眼的表妹笑言道:“表妹肝火可真是旺的很,回头日日喝时时喝,也好消消火。哈哈哈!”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见儿子高兴,做母亲的自然也高兴,也就不再管一旁脸色越发难看的袁玉蝶。轻拍着子墨的背心,和风柔语的言道:“我儿小声些,不要高兴的乱了方寸,小心又喘起来。”
“不会的母亲,墨儿在老婆的照顾下己经好了很多,很长时间没有喘过了。”说话间,子墨顺手拉过薜夫人的手轻晃着撒起娇来:“母亲大人就答应了墨儿可好,以后就让老婆帮墨儿去医馆取药。老婆帮墨儿取的药,墨儿一定喜欢喝,以后再也不会嚷着不喝药了,嗯母亲你答应墨儿吧!”
经不起宝贝儿子的一阵软磨硬泡,薜夫人考虑了片刻也就应承了下来,但也仅是答应以后吴妈妈却取药之时,可以带上菲儿同行。让她单独前去医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的。
不管怎样,想着菲儿可以出得府去偷闲一下,不用整日里闷在府中,子墨心里也就高兴了。急忙起身对薜夫人很是恭敬的深掬一礼:“墨儿谢过母亲大人。”
“好啦,我儿快快起来,过来坐在母亲身边。”薜夫人满眼笑意的起身,拉着儿子坐在自己身边,仔细打量着。
至从菲儿进门伺候以来,儿子还真的长高长壮了些。看来占卦的先生还真是准呢,心里也盘算着,有时间得去庙里还愿,也顺便谢过当初替自己家里占冲喜之卦的先生。
一旁的袁玉蝶见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再转头看看一脸恬情面色从容的菲儿,嘴角一撇轻轻跺了跺脚,返身出了内房,独在坐在圆桌之上生起了闷气。
薜夫人看了一眼返身出房的袁玉蝶,轻轻摇了摇头对儿子悄声道:“我儿不要再想着法子惹你表妹生气了,要知道你与表妹自幼便定下亲事,她才是你未来正正经经的媳妇”
子墨一听母亲又要旧话重提,立即拧紧了双眉娇嗔道:“哎哟,母亲,孩儿怎么感觉胸闷的很,许是房里站了太多的人,呼吸不畅快了”
“唉!”薜夫人见状,虽然知道儿子是有意故左右而言,但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得喝退外房的下人,又与儿子闲话几句也就回了菊苑。
接下来的几日,由于袁玉蝶兴许还在生气,也就没有再出现在梅阁里。小小梅阁里的生活又暂时恢复了平静。而前院梅林里本己长满了青苔的石桌石凳,也由菲儿引领着红玉和绿翠,清理的很是光洁。
每日清晨,二人便在石桌上下棋品茗,或看些诗词书籍。菲儿意外的发现,子墨虽长年抱病在身,也能够断文识字且还颇具见解,很是惊诧。
原来由于子墨身子不适长年抱病,老爷虽然没有安排其去私塾求学。但为免误了儿子前程,也专程请了先生在府里教学。只是近段时间,子墨身子骨确实太差,所以才暂时耽误了下来。
“子墨,再过些日子,你的身子骨再硬朗一些,可以请先生回来继续教学。可不要误了学业,不管怎样,你这么大的孩子,学业才是最重要的。”菲儿一面翻动着手里的那本当朝史学轶事,一面轻声对子墨言道。
子墨虽然对菲儿时不时候的称自己为孩子很是不满,却也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也就闷声言道:“老婆姐姐你不是懂的挺多的嘛,以后你教子墨就成了。不必再请先生回来了。再说”
“再说什么?”菲儿停止了手里翻书的动作,仔细的看着子墨轻声询道。
“再说,那先生是当年父亲在外机缘巧合认识,才请来府里任教的。以前听父亲说他是一位闲云野鹤四海为家的高人,居无定所。以前教子墨的时候也是住在府中,府中除了父亲以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因前段时间子墨身子不适卧床不起,先生也就离去了。如今都不知道又游去那里了。上哪儿请他回来啊!”
子墨轻嘟着小嘴,目光却看向远处,虽听似漠不经心的语气里,却隐隐的透露出对先生的仰慕之情,想来是在府里深居久了,很是向往那种闲云野鹤四海为家的生活吧。
“哦?想不到老爷长年经商,竟然还与这等世外高人有些交道,想来老爷也不是一般的只顾赚钱,一身铜臭的商人。”菲儿闻言轻声言道,心里也暗想:想来这位先生定是老爷夫人很是器重的人物,否则一个男子怎会在老爷外出经商之际,还能居在府内。
“父亲当然不是一般的商贾,想当年可是在乡试中名列头甲。如若父亲有心进京求学,定会取得功名,可是不知为何却最终作罢。不过父亲的才华出众,所以才颇得当年位居五品大员的祖父欢喜,才将母亲下嫁于他”子墨一提起父亲满脸的自豪之色,眼眸也顿时亮若星辰,嘴角更是如弯月一般高高挑起,笑意盈然。
“原来如此。”菲儿这才明白。难怪子墨有一个曾是朝中五品大员的祖父,起初菲儿还在奇怪,为何官宦家的子女会下嫁给一介商贾,原来其父并非泛泛之辈。如此说来两家联姻也就并不奇怪了。
一时之间,菲儿竟然对这位未见过面的公公很是好奇,至于子墨口中所言的那位如世外高人一般的先生,也滋生了探究的兴趣。
正在此时,子墨却如同想起什么一般,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唉,只是子墨曾偷听婆子们背地里谈起,父亲如今的妾室湘姨娘可不是什么知书识礼的大家出身,常与母亲作对。当初父亲娶她也只是为了后继香灯,没想到生的却是晴姐姐”
“哦?子墨没有见过湘姨娘?”菲儿一脸的好奇,调头看看四下无人,悄悄的问道。
“见过,不过己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子墨太小身子又弱,不太记事。只知道母亲时常愁眉不展,好象就是因为湘姨娘的原故。后来父亲去了外地经商,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湘姨娘也带着晴姐姐一同前往,倒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不过这样也好,至从她们走了以后,母亲好象高兴了许多呢,”子墨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终是小孩子的心性,一时高兴一时愁的没有定准。
见子墨又高兴起来的神情,菲儿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告诉他湘姨娘快要回府的消息。暗道:唉!小孩子还是少让他知道的好,大人的事也不必让他跟着操心。
心里正默默念叨着,红玉却一脸笑意的从外面回来,人还未拢就喜气的扬声道:“姐姐,刚才吴妈妈说,明儿里会去医馆取药。叫知会你一声,明儿辰时出门,不要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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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魂穿遭家变 第二十一章 出府一(周末加更)
难怪红玉一脸的喜色,原来她也是在替菲儿高兴。前些日子夫人应承了少爷,却一直没有了下文,原以为当时夫人是在敷衍了事,不曾想今日却真的传话下来了。
“是吗?吴妈妈真的这样说的吗?”菲儿也是一脸的惊喜,心里乐开了花。且先不说可以出府去一探催大夫的医馆,就是当初进府之时,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热闹非凡的集市,心里也很是向往的。毕竟自从魂穿至此就一直困于府中,还真没有见过外面是个什么的热闹景象。
“呵呵,那老婆姐姐明儿出府,可别忘了给子墨买上一串冰糖葫芦哦。”子墨也高兴的对菲儿挤了挤黑亮的圆眼,一面的馋相。
“好啦,姐姐会给你这小馋猫带冰糖葫芦的。”菲儿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也连带着调侃起来。
“什么啊?又来了,是‘老婆姐姐’再胡说子墨可不依了。”子墨佯装生气的扬手向菲儿的方向轻拍过去。菲儿灵巧的侧身一闪,躲过了子墨快速挥来的手掌,轻笑着向厨房奔去:“姐姐去给我的小馋猫做点心。哈哈!”菲儿迈着轻快步伐,丢下一句话很快没了踪影。
“老婆姐姐好快的身手”看着很快就跑的没了影儿的菲儿,子墨轻声喃喃道,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吃到老婆姐姐做的点心,心情大好。
的确,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菲儿的体质大好,也不似以前那般孱弱,偶尔趁着子墨午睡四下无人之时,便将前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