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金宫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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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宫 作者:肉书屋

    使神差了。流暄批准我到这里看书。可是并没有说允许我参观他的寝宫。

    可是好奇怪啊,我怎么就知道这是通往寝宫地方向呢,既然我忽然有这么个想法。是不是该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想对了。我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

    我往前走。往前走,都忘记吃手里地葡萄了。

    寝宫。这里是寝宫,落地窗,柔软的大床,柔软的红色幔帐,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大床上没有人,床上铺得软软的被褥让人想扑过去,想想我睡地小床,哎呀呀,真的不是一个级别。

    流暄每天都在这里睡觉,真是太奢侈了。不过人跟人本来就不存在对比性,人家建了金宫,而我只是金宫里的小角色。

    呃,如果将来跟流暄混熟悉了,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取《金宫》这个名字,如果再熟了,不如跟他讨论一下,我也叫金宫来着。

    看了人家的床,还看了人家放在床上的白袍子,这种不请自到的行为已经远远超过“无礼”的范畴了。

    我应该见好就收,识相地悄悄退回去,然后找到一本应该看的书,扑到软塌上面当我的猴子。

    可是瞄到床上地袍子,就是走不动,竟然研究起来,这袍子应该是内袍吧。流暄刚进来换了衣服?换了衣服去哪里了?我感觉人的好奇心真是无极限,那当然是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地时候,我有好奇心,只能证明一点,我最近的小日子真地过地很好。

    尤其是近期,居然晚上也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说到睡眠好,这就很奇怪了,前几天我地预感很强烈,当我感觉到一阵浓浓的阴谋气传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晚上做梦会更多,结果反而睡的很香了。

    不但是很香,回想一下,还很暖,好像是被人抱着,周围都软绵绵的。大概是谁好心帮我换了一床被子,只有被子才是软绵绵的。

    一边想,我就往前走,寝室里一般都会有两个门,一个通外面,另一个通里面,通里面的那个,当然是主人更隐私的地方,主人隐私的地方能有哪里?浴室呗!

    四周烟雾蒙蒙,我接着往里走,手里的剩下的最后一颗葡萄掉落在地上,蹦蹦跳跳地往前滚。白玉石的砌的浴池,地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琉璃,潺潺地流水声响,就像仙境一样。

    最重要的是,池水中有一个神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神仙出浴图。

    流暄看看地上的葡萄,看看我的脸。我说:“主……主上……我不知道……我不小心闯到这里来……走错了路。”嘎,骗人,从寝室到浴室要走很长的长廊,而且在外面早就能听到流水声。

    流暄微笑着看我手忙脚乱。

    我的眼睛四处瞟,银蝉丝的长袍被放在边上,再想想他如墨的长发,不由自主往他脸上看过去,像花瓣一样的嘴唇,精致的脸颊,秀丽的颈项,流光四溢的眼睛比胸前的半颗珠子还要明亮,珠子下面有一块透明的软玉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和他的身体连为一体。他微微一动,皮肤上沁出的水珠顺着肌肤纹理流下,光是看,就让人心跳加速,手脚发软。然后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弯起红艳的嘴唇,我的大脑就像充了血,当他轻轻侧头,我猛然看见他的脖颈上有两道抓痕。

    看到这种痕迹,整个空气暧昧地让人腿都打颤,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充斥在里面,心里酸涨,很难过。

    我半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是什么人能在流暄身上留下伤痕,而且还是手指甲抓到的痕迹,抓在脖子上,好像隐含了一种暧昧。

    我说:“对不起主上,我先出去了。”说不定流暄是在等谁,我恰好不识相地走进来。可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要走了,我的腿却迈不动。心里难过的要命,明明是流暄被不知名物抓了,我难受个什么劲儿。一想到流暄的寝宫里可能还有其他人,说不定还要跟流暄一起洗澡来着,难受的让人想吐血。就好像你终于见到你至亲的人,刚从离别中慢慢熟悉过来,然后你就发现有人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而且还在他身上留下啥痕迹。

    然后你除了难受,就瞬间没有了其他的思维。前天昨天一直都在折腾着买回程车票。

    而且前天我老爷被车撞了,八十岁的老人家了,幸好除了崴脚没有其他的问题,然后全家人看护着,从头到脚检查了两遍才放心。

    最近没有什么人留言啊,是不是过年了,大家都米在看书呐。

    留言呦,教主都会回复滴。

    第六十章 纯洁的爱情啊开始啦 猪肉涨价,用月票来换吧!

    顺着我的眼睛,流暄摸上自己的脖子,然后笑笑,脸好像还微红了一下,不过不是很明显,他一直都是那种带着淡淡优雅,无论做什么都不明显的人。

    我的表现在他面前就格外的扎眼,我吸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很委屈,双腿自动往后飘,我准备退出去,流暄顿了顿,说了一句,“在外面等我。”然后伸手准备拍掌我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伸长,忽然意识到什么,流暄是要叫人进来?叫人进来帮他洗澡?虽然对贵族们来说,找人帮忙洗澡这很正常,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脱口说:“主上要叫人帮忙?我……我可以……呃……”我在说什么啊,我还是出去吧。

    流暄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嘴角,“你说什么?”我张着嘴半天才缓过神,现在再扯其他未免有些晚了,我说:“主上是要巾子,还是衣服,”千万不是要找人帮他搓背,不然我就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流暄微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的眼睛也显得湿漉漉了,带着一丝暧昧的微笑,池水一定也很热,不然他的面颊不会有潮红,嘴唇也不会像明亮的红宝石,秀丽的脖颈上面,喉结跟着上下滑动,饱满的胸膛浸在水里,胸前的红润若隐若现地没入水中,然后他的嗓音仿佛略微沙哑,和平日有些不同,“我洗完了。”

    洗完了,那就是准备起身,我立即搜索到池边不远出的巾子,我跑过去一把拿起巾子。眼睛往别处看,把手里的东西顺利的递过去,半天没有见流暄去接。我又看一眼,我们之间还有一些距离。我硬着头皮再往前送了送,居然有就从他的小臂上划过,流暄眼睛一颤,露出一丝撩人地笑。

    他说:“你出去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看着浴池的入口处。不希望有人出现,“现在是不是需要衣服?”

    流暄笑笑,似乎有些无奈,但是心情却很好,“好了,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然后在水里动了动,准备上来,我急忙转身。匆匆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听见身后击掌声音,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一条长幔顿时从头顶落下来。恰好挡在我和流暄中间。我顿时傻了眼,原来流暄击掌地意思是让人放幔帐下来。

    那现在的情况变成什么了?刚才顶多算是我自作主张伺候流暄沐浴。现在就变成了我在赤裸裸地偷看。占流暄地便宜。

    流暄哪儿有那么大度能让随便一个人审视他的捰体,想到这里我脊背都发麻。

    此情此景让人觉得太熟悉了。那种由这种事引发的感觉让人熟悉。

    我好像一直都在误会流暄,误会他,然后自以为很了解他。他也不解释,不埋怨,我有时候想,为什么我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呢?完全地信任他一次,起码我应该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的啊!在做任何一个决定之前,我只要想,他是为我好的,也许我就能找到一条新路了。

    原来我一直都在迷失自己,在那样地环境下长大,想保持心里的一份清明,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楚辞拽着我,不肯松手,终于也要把我染上颜色了,染上颜色的我,再推给流暄,他会觉得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我忽然转头,伸手拉开幔帐。流暄刚刚穿好了衣服,白颜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漂亮,恍恍宛若神仙,胸前的宝石晃动,发出细细碎碎的光。白色的长袍太适合他,却显得他离我太远,所以我并不十分喜欢白色,觉得还是红色好一些。

    我忽然想要找到一个答案,找到一个我到底是谁地答案,金宫,我是金宫吗?金宫又是谁。

    流暄笑着,“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我眨眨眼睛,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能问你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还会有别人比我更清楚吗?难道我现在就能问,主上为什么你建的金宫跟我地姓名一样啊。我吐吐舌头,如果我这么问了,那还不得大祸临头啊。

    流暄继续诱导我,“你有什么不明白,我都会解释给你听。”他明明是淡淡地笑,笑的优雅,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诱导呢,因为他地表情太过于温柔和专著,他看着我地时候,眼角弯的格外自然。然后他地左手轻轻地扯扯袖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

    我怔怔地看着流暄,眼睛都挪不开,是不是因为他嘴唇的形状极美,所以微微一弯也是那么的好看,尤其是当他放松的时候那种姿态,跟平时笑的模样不大一样,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抿着嘴角上扬和自然上扬的区别。

    流暄说:“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早课?”

    呃!对啊,我为什么没去早课?我来这里可不是要偷看流暄洗澡的,我是来干正经事的,我急忙说:“对不起主上,大清早的,我就来……”

    流暄笑笑,“没关系,这样很好。”

    我愣了一下,这样很好是什么意思?我逃课还对了。

    流暄说:“我并不觉得你的武功在早课上能有什么快速的飞跃,书房里的书对你的帮助大一些。”我本来对逃课到这里,躺在软塌上看书这件事,是有一点良心上过不去的,毕竟大家都在认真的学武,我多少有点想见流暄,夹杂躲在这里享福的私心,现在被流暄这么一说,就好像忽然有人撑腰,无形中助长了我一样。以后不去早课,天天来这里看书,倒成了理所当然。

    流暄在书房里处理文书,而我就坐在软塌上看书,不时地还伸出手比划比划,我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忽然觉得身下就算不是软塌,是个木板床那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的心很舒服。

    心为什么舒服呢,没人去追究。人的心实在是太难以琢磨。现在显而易见的是,我从坐着看书,到躺着看书,最后睡着了,睡着以后好像还没有消停,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踹到了身前不远处的桌子。

    听到声音,流暄从书房里走出来看我,我急忙解释,“我刚才睡着了,不小心踢了桌子,打扰到你了。”

    流暄微笑道:“没什么,你睡着了就那样。”

    呃,我睡觉什么样,难道也不是秘密?

    流暄说:“还困吗?可以到里面去睡。”

    我急忙摆手,如果我连这是客套话都不懂的话,那我简直就是一个大傻瓜,傻到觉得流暄真的对我有好感。

    我是傻瓜吗?显而易见我肯定不是。

    更新完了,回家喽,嘻嘻……

    可怜地,年还没有过完,回家煮小米粥吃。

    第六十一章 无署名的信件 月票不涨,我要造反了呦

    从流暄那里出来,就看见紫苑她们围成了一圈在说说笑笑,我走近了才发现紫苑在玩傀儡,把一个木质精致的小人用线绳穿起来,然后把线绳绑在自己的手指上,想让傀儡娃娃动哪里,就扯扯哪里的线绳。

    有人问:“紫苑,这叫什么啊,真好玩。”

    这都不知道,这是某人发明的玩具,傀儡娃娃,什么人喜欢玩傀儡?极度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的才会弄一个任自己摆布的东西玩。

    他动动手指就得意的笑,“你们看,我不是一个人,有人陪着我。”可事实上,如果真的是傀儡娃娃,没有思想,没有自己的性格,即便是他拥有了自己的傀儡,到最后其实满世界剩下的还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就是,如果你是个孩子,你觉得孤独,你就会拼命做好事或者坏事让大人来注意你,甚至于别人不看你的时候,你可以说:“你不跟我说话,我就吐你一身口水。”可是当你长大了,你不能吐口水了,你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你不注意我,我就杀了你。或者,永远地控制住你,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你什么时候满意呢,我不知道,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你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没有目标,所以就拖延下去。

    紫苑晃动着手指玩傀儡,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很得意。好了,现在玩傀儡不玩蜈蚣了是吧,小心手里的傀儡活了,反过来咬你一口。我说:“紫苑,你刚才让它翻跟头了吧。”

    有人白了我一眼。“刚才是跳,不是翻跟头。咦,紫苑。这娃娃能翻跟头吗?”

    紫苑迟疑了一下,虽然她的手指上有细细线绳留下的痕迹16k,看来已经玩傀儡娃娃很久了,但是让傀儡娃娃翻跟头毕竟是一个有点难度的工作,何况她那长长地手指甲可能会刮到线绳。

    如果她谦虚一下她就不是紫苑了,并且她可能觉得,她手里的是情人的东西。情人地东西应该会有天助吧,那是因为爱啊。如果相信你可以改变魔鬼,或者魔鬼有爱,那就太愚蠢了。

    魔鬼说,让你救他,你绝对要走开,因为他那是骗你的话,你相信了,那就上当了。

    紫苑试着玩手里地傀儡。结果没玩好,让木娃娃整个趴在了她的手背上。我笑笑准备继续开路,紫苑可能有点生气。她对我说:“温清雅,去驿馆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其实我并没有想跟紫苑作对的意思。只不过看到她尖尖的指甲我就难受。不难联想到流暄脖子上地指甲抓痕,我摸摸自己的指甲。为什么我没有指甲呢,如果我有指甲,我还能幻想一下,是不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昨晚睡觉之前才剪了指甲,不过刚剪过的指甲还挺扎人的。

    到了驿馆,我没有找到紫苑的信,当然她的目的是让我来转一圈,有没有信那不重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自己脚底下发现一封信,没有署名地,打开一看,一通篇懒洋洋但很好看的字,字写的很随意,有点风花雪月地味道,让人看了就放松。

    这本来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游戏,可是我不小心又扯进一个人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棋子,用了就扔掉,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颗棋没那么好玩,我花了点心思经营这颗棋(你知道这棋子很聒噪,她总想围在我身边,这让我头疼),没想到她是流暄丢给我玩地,我很不痛快。

    我和流暄是对手,我为什么要为他干活?我现在简直就是在为他做事。这么看来这一次我还是输了。

    没完没了地打仗实在太烦了,有人天天催促我去战场,所以我只能没事跑出来。跑出来以后就遇见了那个棋子,那棋子兴冲冲地想多杀一些江陵城的人去立功,我偷听她跟情人说话,听到了你地名字,于是提起了我的兴趣。

    然后很简单,我贡献了一个身边的探子送给她做礼物,她就要了我的蜈蚣,我本来以为这挺好玩的,现在才发现,这可能是流暄给我挖的陷阱。

    流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人在成长过程中如果有残缺的话,这个残缺就会伴随他的一生,也就是他的弱点,我竟然找不到流暄的缺点在哪里。

    噢,换句话说,如果他真的跟我有血缘关系,不管是多远的血亲吧,我不相信他会没有缺点,一个在这么变态家族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没有缺点呢?除非他不是江陵城中的人。江陵城以外的人,谁会进来趟这浑水?如果他不是江陵城中人,他还这样坚持跟我玩游戏,那我就要对他充满了敬意。

    他没有缺点,我就给他制造缺点吧,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游戏进行的很不顺利,如果你晚上能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够想起更多,假设你最好能突然惊醒,说不定就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很好玩。

    没头没脑的信,这信肯定不是给我写的,指不定是谁扔在了路上,我应该重新放回脚底下,然后走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把信折好,弯下腰把它放在脚下。

    没有署名,没有出处,属于不明不白的东西,如果我把它捡起来拿走,这就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我只是一个金宫里的小角色,也没有什么大的出身,不然白砚也不会啊带我回来,我老老实实地在金宫里干一辈子就好,事实证明在金宫里的日子我挺快乐的。我不喜欢节外生枝,也不想有啥意外惊喜。

    我起身,准备当什么也没发生就走了,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我的小屋子,关上门,坐在凳子上喘息,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会这么巧就让我看见那封信,如果是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样?

    我的汗从额头上流下来。也许我刚走了就会有人路过那里,会捡起来看一下,然后还给应该看这封信的人。说不定外面就会嘈杂起来。

    我抬起手来擦汗,忽然之间,沉默了,那封应该被我放回原处的信件居然就躺在我的手心里,被我攥得死死的。

    拿猪肉威胁你们,是因为你们懒,前面一个投票链接直接点击就推荐票一张居然都不给我投,当然很多同学是对教主很好滴,已经投票啦。

    猪肉确实涨价鸟,因为粮食涨价鸟。粮食涨价,劳动力也下降,导致猪肉贵鸟。

    嘻嘻……

    今天更新够早吧。

    第六十二章 星星之火

    我鬼使神差地把这封信再次打开,在这张纸的边缘我又看见这么一句话:别攥皱了,弄破了就看不见最后一行字了。

    上面画了一张笑脸,仿佛能看见那人蛊惑地笑着,懒洋洋地说:“怎么办呢,我很想你。”

    最后一句话就是:怎么办呢,我很想你。

    我把信凑在灯下,“忽”地一下烧着了,纸被火烧的蜷缩起来,然后化为灰烬,那些灰烬还固执地保持着纸张的姿态,我松开手,还燃烧着的纸就飘摇的落下。

    我为什么会把这张纸带回来?又为什么会把它烧掉。

    “清雅,清雅。”

    听见敲门声响,我就跟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往一边跳,甚至还踩了脚底下的纸灰,其实那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可是我的反应还是像怕人家看见上面的字一样,我这是怎么了?神经错乱?

    小莫推门进来,然后看着我的脸,“现在天气都开始凉了,你怎么还出那么多汗?”又看看我的手,“你在屋子里练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我的手正我在剑柄上,胳膊紧紧绷起来,是一副要蓄势待发的模样。不就一封没来由的信吗?至于让人这么紧张?

    想起一件事,模糊地记得好像听别人说过,有一阵子盛行一件事,反正就是吓唬人的,大家能在路上捡到一封信,信里放着一个铜板,信的内容很诡异,大概是说看到这封信的人,也要照着这个样子再写十封。然后放上钱,夜里扔到街道或者别人的家门口,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什么灾难发生。

    不过一般捡到信件,照做的人都是那种心里有鬼地。

    今天我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捡到一封信,并且也像心里有鬼一样,看完了还烧掉。

    小莫看着我,目光开始疑惑,“清雅。你怎么了?”

    我笑笑,嘴一弯,就觉得自己挺心虚,“可能打仗了,气氛太紧张,这两天我又惦记着较场竞技的事。”我从怀里摸出流暄给我的小糖包,掏出一块糖放嘴里,好像心情就稳定多了。

    小莫看着我,我就笑眯眯地把糖袋子递给她。“尝尝,很好吃地。”

    小莫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一块放在嘴里。看到她略微怪异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如果她又问我。这玩意儿哪里来地。是不是白砚给的,我又无话可说了。

    还好小莫低头想了想。说了一句话,却不是我想象中的话,“这糖怎么一股药味。”

    我僵了一下,“没有啊,我天天都在吃,不觉得啊。”我喜欢睡前吃糖,甜甜的糖吃到嘴里甜到心里,有一种格外幸福的感觉,一直能持续到天亮。

    小莫说:“是有药味,但是这味道很淡,你可能吃喜欢了,就不觉得了。”

    我好奇起来,“是什么药?例如薄荷之类地,调味的?”

    小莫不想跟我在这上面讨论什么,低头想想又说:“你今天没有去上早课,是不是自己去练武了?”

    呃,她就为这事来找我?我忽然想起今天在流暄的浴池里,脸猛地红了,不想让小莫注意到我的异状,我故意转身去关窗户,“就算是吧!”

    小莫说:“你也不用太紧张。你不会以为较场上能轮到你出手吧!”

    我转身,“这也难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真轮到我出手,我总不能太渣吧,大家都看着呢。

    小莫说:“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江陵城的人,”她看着我的眼睛,试图在找什么答案。

    我被小莫看的有点不自在,我说:“怎么了?我知道是江陵城中的人啊。”

    小莫咬咬嘴唇,“清雅,你真的不怕见到江陵城中地人吗?”

    小莫这句话问的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怕见到江陵城中的人?小莫你听见别人说什么了?”

    我忽然想起桑林临走时,跟我地那段对话。桑林说:“就要走了,喏,明天,今天留下了,抽出时间,要干一件秘密的事,不能上老大知道。”

    我说:“再重要还比你上战场立功重要?”

    桑林说:“我不怕暗器,我老大也不怕,我老大虽然是这个世间最厉害地人,但是他只怕一样东西,见到那样东西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说:“怎么说地跟致命暗器似的。”

    桑林腼腆地笑笑,“就是暗器,所以我想要把它拆开了让老大看清楚,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游戏会从哪里开始呢?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小莫又跟我坐了一会儿,她也显得心神不宁,好像被吓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谁跟她说了什么。

    小莫不想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就开门出去,她走地时候,还用那种迷茫地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无法睡觉。

    我忽然觉得很害怕,在金宫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好像要被夺走。

    我躺在床上,还是浑浑噩噩。我清楚地回忆着那信上的几行字。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游戏进行的很不顺利,如果你晚上能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够想起更多,假设你最好能突然惊醒,说不定就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很好玩。

    是因为这些字我才没有吃了糖进入梦乡?因为这么一封信,我的内心到底在起着什么样的变化?

    我恍然又开始回忆,这个过程是那样的清晰。

    见到老祖宗,我第一句话就说:“咦,老祖宗的手怎么这么干啊,应该抹一些油。”

    老祖宗慈爱地笑着说:“老了啊,就这样。”然后抓起我的手,“好久没见你了,这次找你过来,是有话要跟你说。”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我有一种要逃跑的冲动。

    老祖宗说:“得金宫者得天下,这句话不是我乱说的,而是江陵城里的长老预言的,你知道因为这句话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很多人都想要接近你,金宫啊,这段时间,你跟谁走的最近?”

    我心里忽然一痛。

    老祖宗叹了口气,“流暄要背叛江陵城了。”顿了顿,又说:“你心中应该隐隐有猜疑了吧!”

    火啊,是燃烧还是燃烧还是燃烧。

    秘密啊,就要揭开小小角。

    第六十三章 退让一步 月票哇,月票。

    “那你准备要怎么做?”

    老祖宗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得金宫者得天下,他是为了这么一句话跟我在一起的?难道我和流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始终都没有了解他?

    我问老祖宗,“如果我跟流暄直说呢,”我想问清楚,流暄到底是不是要背叛江陵城。

    流暄有这个心思要离开江陵城吗?他当然有了,他本来就不应该留在江陵城,他没必要陪着江陵城里的疯子一起死掉,他和江陵城中的人是不同的,那么他的离开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流暄离开,那我会怎么样呢?

    想起流暄跟我说的话,他说:“我有话想跟你说。”流暄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他要背叛江陵城,他让我从中做出选择。

    我怎么能做出选择呢?如果他想让我跟着他一起背叛,那他是为了那个预言,还是为了我这个人呢?我忽然发现,我生长在江陵城中,已经司空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阴谋,我的信任竟然是那么渺小,真让人悲哀。

    就算我离开了又怎么样,我的家族会允许我背叛吗?

    我往前走,树下,魔鬼蹲在那里微笑,他看见我,冲我招招手。我看看天,我和流暄约好了这个时辰见面,他说有话要跟我说。

    我是应该走,还是该冲着魔鬼走过去,我是该跟魔鬼交谈,还是该把一切都告诉流暄。我皱起眉头,通常我这么做的时候,流暄都会笑着。停下手里的事,然后弯起细长的眼睛说:“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就要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胡思乱想”

    楚辞笑得很孩子气。他纯洁的脸一直都没有变过,让人对他提不起防备。这可能是魔鬼必须要具备地条件,他说:“你要离开我吗?跟着流暄走?”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在跟流暄玩什么。”他温柔的声音,在某些方面是用另一种手段蛊惑着人,“如果你跟着流暄背叛江陵城,那我只能拿你地族人来威胁你。”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楚辞轻声说:“杀了你所有的族人。”他微笑。让你觉得他只是在跟你说笑话。

    我跑去找流暄,他正坐在凳子上看书,抬头看我来了,就递给我一袋糖果,我打开吃了一颗,不像以前那么甜。

    流暄合上手里地书,笑着说:“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流暄从领子里掏出那颗他经常戴着的珠子,“我其实……”

    我慌忙说:“不,我今天不想听。”

    流暄笑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其实不是……”

    我站起来,“等等。我不要听了。”流暄拉住我的手腕,眼睛里都是疑惑。可是我不能平静下来。我很焦躁。

    我说:“明天,等明天我会好好跟你谈。”不等流暄说话。我就跑出去。难道我要听着流暄说,我意在天下?我想要属于江陵城的这片天下?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天下这么重要呢,为什么人人都想要当统治者。流暄会背叛江陵城那是肯定的,人往高处走,谁都不会想要做平凡人。如果龙椅就在你面前,你可能会因为一个其他人去放弃这个位置吗?

    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再去谈。

    我真地没有再给流暄交谈的机会,

    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我一直在想,就在流暄背叛的那一天,我真的刺了流暄一剑?我为什么会刺他那一剑。

    我真的想要杀他吗?如果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伤害他吗?

    流暄背叛江陵城之前,人人都说我会杀流暄,我曾把这个传言当笑话,后来我真的去做了。虽然忘记了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可是闭上眼睛就能看见,血从流暄的身上流下来,他看着我的表情一定很绝望,从此以后我们成了敌人。

    那些温馨的,让人甜蜜地感情只能出现在回忆里。

    如果再重新来一遍,让我重新拥有那段温暖的感情,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如果给我时间去思考,我还会伤害流暄吗?

    我紧紧地攥住拳头,当你看见一个,你认为永远不会伤害你地人,把剑刺入你的胸膛,你会有一种什么样地感觉?悲哀,还是痛苦。

    我是受了那封信地影响,不然我不会做这样的梦,这个梦实在太让人痛苦了。

    我拼命地挥舞着手脚,希望自己能从梦中醒来,那只是梦而已,醒来以后就烟消云散了。我气喘吁吁,想尖叫。

    那信上说:如果你晚上能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够想起更多,假设你最好能突然惊醒,说不定就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身边真地多一个人吗?我要醒过来,我要睁开眼睛。我挥舞着手臂,然后奇怪地是,我的手落入一个怀抱中,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他的呼吸声进入了我的耳朵,让我开始安心起来。以前常常想,如果有一天能再看见他,再回到以前的样子,那该多好。

    我的手被他引导着落下来,还住了他的腰际,然后身体找了一个很安适的位置,现在再想醒过来就真的不容易了,很累很累的思维已经舒缓下来,开始沉睡。

    等早上再醒过来的时候,除了床单比较皱以外,没有其他的异常,想了想,昨晚真是做了很讨厌的梦。

    大盆水洗脸,发现自己眼睛比较肿,脸色也很苍白,跟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小莫照常来找我上早课,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想了想也不能太过分,连续缺席实在太扎眼了。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师父说的对,金宫光是废除了血统制度就注定会越来越强大,江陵城衰败是早晚的事。

    流暄很适合坐在高高的御座上。

    正大发感叹之际,忽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差点摔一个跟头,他竟然无视师父已经发怒的脸,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主上……主上……已经下令,停止攻打江陵城。”

    我忽然站起来,手里的剑径直掉在地上。

    这两章还难写啊,快吧我的头憋大了,郁闷g

    好了,好了,终于写完了。

    汗

    第六十四章 被当猫养的豹子 手里还有月票的同学,抓紧时间买票入场

    停止是什么意思?停止就是暂时不打了,江陵城没有派人议和,城里的贵族们虽然是积极抵抗,但也是节节败退,如果金宫一路打过去,江陵城肯定要完蛋。

    可是为啥不打了呢?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石化。

    我不得已又想起那封该死的信,信上说:没完没了的打仗实在太烦了。我这是在做梦吧,我可不可以马上从梦中醒过来。

    大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讨论都不知道该讨论什么,所有全都是大眼瞪小眼,然后还是师父先想起正常呼吸,然后说:“主上有他的安排,你们现在只要好好练剑。”

    是的,除了练剑,没有参与的权利,虽然流暄给了大家足够空间去争取更高的位置,但是在金宫里谁也没有质疑他决定的权利。

    但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谁知道会怎么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捅这个马蜂窝。

    因为消息太突然了,大家都在有所期待,希望这是主上的一个战略方针,可是等了小半天,大家开始纷纷怀疑,主上真的是要撤兵了,这场战役就这么打完了,主战场甚至都没有到就打完了?还是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才是主战场。

    有人怀疑,是楚辞握着主上的把柄,因为江陵城摇摇欲坠,楚辞就用适当地提醒了一下流暄: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可是胜利毕竟是胜利,金宫的地盘又往前推进了很多,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没多久金宫就要在江陵城家门口设战场了。

    到时候楚辞要用什么东西来谈判呢?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我不想知道。我确实不想知道。

    下了课,我的习惯就是往流暄那里走,避开大家,偷偷溜到流暄那里去,这种伎俩我已经能运用的很熟练。

    流暄大概在议事殿。毕竟发动一场战争和停止一场战争根本没那么容易,不是随便说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了院子里,就是流暄练武给我看地那个地方。我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那个叫水仙的人在那里逗引一只黑白相间的小东西。看起来是一只猫。

    这个人我只见了两面,第一次他在玩暗器,第二次他在玩猫。

    这只猫显然不是喜欢给流暄当围脖地那只。水仙好像蹲在那里很久了,他伸出一只手逗引身边的猫玩,然后猫伸出爪子来回拨动他地手指,这猫爪子好像异常的尖厉,当它呲牙的时候,满嘴的牙齿让你忽然有一种错觉,这玩意儿很有攻击性。

    水仙没有穿鞋。虽然脚经常地裸露在外面,可是一点都没有被弄黑,倒还是异常的光洁。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穿染着大团花地袍子,配合着他的桃花眼。和放荡的表情。极其地邪魅,他夸张地说:“呦呦呦。流暄的小心肝来了。”

    我的耳朵“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在这个人面前你好像脸皮再厚也会挂不住。

    我的表情这样尴尬,水仙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冲我招招手,“流暄不在,来来来,跟我一起玩这个家伙。”然后故意婉约一笑,桃花眼一闪,格外有深意。

    我走过去,也蹲下来,水仙拽拽那猫的爪子,他说:“你看看,从你进来开始,你好像一直都有一个错误。”

    我进来开始有错误?我意外地看着水仙。

    水仙说:“你一直都不知道,这家伙是只豹子,它不是猫。”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水仙手里的家伙,它扬起金黄|色的眼睛看着我,眼角有些骄傲和轻蔑,没错,它是只豹子,我看错了。

    水仙接着说:“因为你把一只豹子当成了一只猫,所以当你看见它咬死其他动物地时候,你会觉得很难接受。但是豹子就是豹子,它有它的本能,它不能变成猫。”

    我愣了,我现在不是知道这是一只小豹子了吗?我什么时候看见它咬死其他动物了?它明明是一只豹子,咬死其他动物是理所当然的,我肯定不会弄错啊。

    我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想起某一天,好像是魔鬼说过,他说:“我让你灭了流家那个旁支,但是按照老规矩不能让他家断子绝孙,于是你把他儿子带回来了,可是那个流暄,真是那老家伙地儿子吗?”

    “你到底带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你研究过他的种类吗?你确定他和其他人一样,是不带爪子地吗?你好像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你能不能把流家那老家伙地尸体挖出来,我要看看流暄身上是不是流着那老家伙的血。”

    水仙他是什么意思?他在说谁?他真地是在跟我讨论这只豹子的问题吗?

    水仙眨眨眼睛,“如果你把豹子当成猫来养,把它圈养在猫群里,如果它咬死了一两只猫,你觉得是谁的错?是豹子的错吗?”

    “豹子就是豹子,它的骄傲和强大,那是它的自觉。你不能把这个当作是他的错,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豹子在抓水仙的衣服,我有预感它虽然在玩,但是它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说不定它的不经意就是毁灭性的。

    如果把一只豹子当成一只猫来养,放在猫窝里,结果他和其他猫一样,跟身边的猫玩,不小心就把猫玩死了,这是豹子的错吗?

    也许它就是从不小心玩死猫这件事中发现,自己可能不是猫,而是一只豹子。

    水仙揉揉小豹子的脑袋,“它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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