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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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晏志异之长生 作者:西偑惊绿

    了句:“有限好春无限恨,没来由、短尽英雄气。”

    楚临凭听了这句,回味片刻,不由笑了起来,却又不敢让晏唯欢发觉,连忙抿唇。

    他走近前来,见晏唯欢原来是正在写卷宗。便随手翻桌角那本《大熙律法》,微喟道:“世上人心最是莫测,这是非对错,又岂是这本薄薄的律法判的过来的。”

    晏唯欢道:“但这已经是最公平的办法了,无论对错,起码人人如。”

    楚临凭笑了笑道:“你说得对。”转眼又见白日里王氏拿出来那只装着月华石的小锦盒也放在边,便道:“对了,我还没问你,这块月华石是什么来头,看唯欢你白天的样子,似是知情?”他手中珍宝无数,月华石虽然是种极为难得的宝石,但在落望宫中也不是没有,然而看晏唯欢的神色,显然王氏拿出来这颗颇不寻常。

    晏唯欢便知他会有此问,点了点头:“四年前我初回宫时,恰逢月氏使节前来上贡,进献了两块月华石,作深蓝,作碧绿,成色极佳。皇上将其分别赏赐了皇后和妍贵妃,我母后得的那颗是绿色的,在三哥成亲的时候已给了如今的太子妃许氏。这锦盒里的便是另颗了。”

    楚临凭叹道:“看来此事的确与方咏文脱不开干系了。”

    晏唯欢皱眉道:“但我觉得王氏所说那黑衣人必不是他,方咏文性情倨傲,口气不会那样耐心。还有那些模样的人脸......他又是如何弄出来的。”

    楚临凭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晏唯欢并不知道方咏文与周覃之间的事,也不太好同他解释,好在自己已经派了人跟着周覃,因此楚临凭也不提这件事,只道:“既然如此,只要盯着方咏文便定能有所发现,你病才好没几日,就莫要太费神了。”

    晏唯欢应了声。

    楚临凭却没有立即离开,他负手看着眼前跃动的烛火,神色间有几分怔忪。白日里周覃与王氏说过的言语萦绕心间,挥之不去,使他很想同晏唯欢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处开口。

    晏唯欢也不赶他,自在边静静翻着卷宗,侧影被烛火映亮了半边,翩然如玉。

    夜色深浓中,阵阵微不可辨的鼓乐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楚临凭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窗扉,道:“寒食节快到了。”

    寒食节是大熙朝较为重要的个节日,历书上载曰“去冬节百五日,即有疾风甚雨,谓之寒食,禁火日。”

    晏唯欢道:“嗯,‘寒食不折柳,红颜变皓首’,你是想去折柳踏春?”

    楚临凭微笑道:“不是,我就是问问你,还要不要派人来这里备些蛇盘兔。”

    蛇盘兔是种在寒食节时准备的面点,以面粉混以花蜜等物,捏做蛇兔之形蒸熟便可以食用,民间俗有“蛇盘兔,必定富”之说。而楚临凭这样讲,是因为小的时候他同晏唯欢随着师父住在乐陵山上,每年寒食节,师父都会领着他们祭拜先祖,然后令人做了寒食粥、蛇盘兔、枣饼等来吃,晏唯欢最喜欢的就是蛇盘兔中用面捏成的小兔,每次总是不肯让楚临凭和任遥子下口去咬,定要等那面兔子放的坏了,才本正经地埋在树下。

    晏唯欢听他提及,也扬了扬唇,微露怀念之色:“又不是小孩子了,蛇盘兔便算了罢。只是师父向游踪不定,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楚临凭笑道:“放心罢,师父身体硬朗,又喜欢到处游历,想来应是过的不错。倒是你我两个俗人百事缠身,也不得自由。”

    晏唯欢听他语气之中似有几分遗憾,脱口道:“待过上几年无事了,我们也像师父样到处走走罢。”

    楚临凭眼中亮,倏然回首看他,伸手笑道:“那可就说定了!只我们两个。”

    晏唯欢淡笑颔首,在他掌心拍。

    如此又过了几日,不仅方咏文之处切如常,京都也是风平浪静,再无命案发生,晏唯欢带着众捕快几次分头搜寻李氏父子,却始终找不到人,想来应是凶吉少了。

    这等案件通常都极耗时间,好在并未再出人命,晏唯欢倒也颇具耐心,每日依旧按部就班,而楚临凭令人将宫中需他决策的事物传来,每日处理完之后便去府衙陪着晏唯欢整理卷宗,倒也和河阳府诸人熟悉起来。

    这日晴光正好,几许东风微醉,吹皱池春水。湛蓝的天际几抹微云闲卧,只通体雪白的幼鹰倏忽飞过。晏唯欢正立在城门口,听得脚步声后转过头去,不防被急匆匆赶过来得楚临凭把拉住手腕:“唯欢,快跟我来。”

    晏唯欢道:“急急给传信过来要我在此等你,是要去哪?”

    楚临凭面拉着他走,面解释道:“我前几日在周覃身上撒下了追踪香,那白鹰是经过训练的,可以识别这种气味。方才听流明回报,底下的人把方咏文跟丢了,因此我便放出这鹰,寻寻周覃的去向。”

    晏唯欢足尖轻点,加快了速度,同时心中也接连翻过了几个念头,疑道:“你为何如此确定周覃定会是方咏文的帮手?”

    楚临凭随着晏唯欢展开轻功跟在那白鹰身后,他衣袂翻飞,步履洒然,即使在疾奔当中,说话间气息也无半分不稳:“说来话长,我会再向你解释。总之此事确定无疑。”

    晏唯欢深知楚临凭为人,见他说的笃定,也就不再追问,专心前行。

    只是白鹰在天上飞的顺畅,下面的路却越来越是崎岖偏僻,且常有山石树木拦路,若不是楚、晏二人轻功了得,只怕早就过不去了,如果周覃真的与方咏文在起,也难怪落望宫的暗卫会追丢了人。

    那道路似是条被河流冲出的深沟,如今水枯之后,露出河床,沿着条陡坡倾斜下去。随着前行逐渐变得狭窄,已经容不得二人并排而立。路上布满原先沉积在河底的细碎的石子,人踩在上面,脚下的力道稍用实就会滚动,走起来实在艰难万分。

    楚临凭抢在前面,拔剑劈砍迎面拦路的树枝藤蔓,晏唯欢跟在他辟出的路后,暗暗记着地形,只觉这道路蜿蜒盘旋,忽起忽落,十分复杂。

    大约走了个时辰,楚临凭忽身形顿,停在处山石后面。晏唯欢隔着他肩膀向前望,只见面前豁然开朗,绿荫如毯,清溪似带,天上那白鹰落在了不远处小溪边的树上,不断鸣叫。似是到此处失去了周覃气息。

    楚临凭心中生疑,恐有埋伏,便道:“唯欢,等下——”

    晏唯欢却向是为了案子不要命的主,也未听楚临凭说什么,见那鹰停住,立即飞快地奔到溪边,带看清了眼前景象时,却下定在那里。

    楚临凭本想先隐在暗处观察番,此时见晏唯欢已跑了过去,怕他有失,连忙跟上。他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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