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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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聆寒雪夏闻蝉 作者:韩沧湛

    :“祁公子出身高贵,看不惯我等平民百姓的作风也是自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荧连忙解释,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说什么?我出身高贵?”他和郁之巽从头到尾没透露过身份,赵车夫是随口说还是……

    “公子姓祁,祁姑娘也姓祁,小的斗胆猜。”赵车夫平静地叙述事实。

    “‘祁姑娘’是谁?”祁荧语声轻颤,目光锐利。

    “祁姑娘讳‘雪’,是三公子十二岁那年带回来的。后来我们才知道,祁姑娘是丹江国公主。”赵车夫回忆道,“祁姑娘人很好,就是太重尊卑让人受不了。”

    祁荧在听见“雪”字之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祁雪……他祁荧的妹妹,祁雪。

    郁之巽今年三十,他十二岁那年,也就是十八年前;十八年前,祁雪正好十岁。

    祁雪离奇失踪,认识了郁之巽?郁之巽梦中迭声的“阿雪”,应该是爱之深的体现吧。

    不是开始就想好了,即使再被骗了也无所谓吗?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马车猛地颠,赵车夫连忙起身,祁荧强压心绪掀起车帘,看见郁之巽将缰绳缠在其腕部,勉力控制着方向,整个人晃晃悠悠,似乎下刻就会跌下车去。

    “巽!”祁荧扶着人,赵车夫急忙道:“祁公子还是扶三公子进车里吧,这赶车的活计由我来。”

    祁荧抬眼看了看赵车夫,言不发地先把绳子从男人手腕绕下来,吃力地将人弄进车内,出乎意外地发现男人还醒着,时间有些愣怔:“巽?”

    “很抱歉直瞒着你……阿雪是你的妹妹,我开始就知道。”郁之巽努力睁大双眼,意图看青祁荧,奈何眼前片漆黑,“会接近你,是本着你是阿雪的兄长才……我是有目的的,我……”

    祁荧拧眉看着郁之巽的双眸,那里空洞洞毫无光彩,他蓦地有些心惊:“你的眼睛……”

    郁之巽耳畔嗡嗡作响,压根听不到祁荧的动静。他心里清楚,“聆冬闻夏”的全部效果都已经爆发,昏迷是迟早的事。所以有些话,定得尽快说清楚。

    “只是单纯地想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不让你难过……”他按压着心口试图减轻痛楚,费力续道,“虽然没做到。让你信我这种话也是够苍白无力的,但是……”

    祁荧俯身封住郁之巽的唇。郁之巽愣了愣,换了个方法:“祁荧,祁荧你想说什么在心里想,我这种状态下跟你说话能使用读心术。”

    他倒是忘了,得到风巽的记忆后他不但能控风,还能使用“密语读心”之术,也就是所谓的“传音入密”和“读心术”。

    祁荧句废话没有,只想着:“我要带你去榆颖寻鬼医。”

    郁之巽怔,第反应不是阻拦而是苦笑:“你决定了?不去找鬼医,直接去寻忆阁,寻忆阁主见到我自然会救我;去找鬼医,你会付出很高的代价。”

    祁荧轻轻笑着,心想:“你知道我,你不必再劝。如果这是我能还你的唯方式,我不会错过。”

    郁之巽惊:“祁荧!”

    祁荧静静地告诉郁之巽:“郁之巽,我说过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准食言。所以,如果要后悔,请你让我先。”

    丢下这句,祁荧由跪坐起身出去。

    “咳咳祁荧!咳咳咳……”郁之巽心慌不已,可转瞬扑面而来的黑暗将他彻底淹没,无尽的风雪吞噬了他仅存的感知。

    ——时间不了。

    十、

    “三公子怎么样了?”赵车夫询问道,他刚吃完碗面。

    “睡睡醒醒,好在还能进食,但神智直不太清楚。”祁荧近乎冷酷地回答,“看来你吃完了?那我们接着赶路。”

    赵车夫看着这个瘦得厉害的祁公子,虽听从,也不由叹气:“您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三公子三四天顿饭,您不能跟他样啊。”

    “我没有。”祁荧的理智让赵车夫胆寒,“我日三餐从未少过。”

    吃口也叫吃?赵车夫心累:“您别还没到榆颖国呢您先撑不住了,到时候我可不伺候啊。”

    祁荧惨白着张脸,反应了会,冲赵车夫笑笑:“谢谢你。我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郁家上下几乎没有尊卑之分。”

    因为每个人都是真心、平等地对待他人,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亲密融洽,和谐相处。

    “其实也不尽然。”赵车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家对老爷夫人的尊敬是点不少的,在大公子面前则是完全不敢嬉闹。说白了还是三公子和溪公子平易近人,素来不摆架子耍脾气什么的,我们这些下人才敢跟两位公子如此亲近。”

    “郁家似乎……不似表面般?”祁荧眼神闪烁。

    “这……祁公子,我只能说我所看见的。老爷夫人因为长年不在,郁家生意又是二公子打理,郁府的说话权其实交给了溪公子。但溪公子自认身份低贱不肯胜任,实际上郁府还是在二公子手里。二公子是大公子带大的,溪公子却是老爷夫人最疼的,所以表面上郁家分了两派。”

    “其实郁家上下如铁桶般,固若金汤,是否?”

    “是啊。”赵车夫控绳左转,“祁公子果真慧眼如炬。郁家若太过团结反是不好,大公子和三公子闹了这么久反而告诉邻里:郁家有裂痕。溪公子说,这样有利于二公子打理生意。这不该我嘴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知道的也不少。”祁荧漫不经心地刺了句,“何溪跟你们的关系比你们跟他的关系还要好?”

    “您是说三公子?差不吧,三公子毕竟还是会出门的,溪公子却是直在郁府中的。”赵车夫想了想,道。

    “是啊,他自然是会出门的,否则,又怎会碰上我这个煞星?”祁荧闻言,低头自嘲。

    赵车夫心想这可让我怎么接,开口劝道:“您这样想就不对了。想当年祁姑娘不辞而别,三公子可是萎靡不振了好久,好容易又带回个薰姑娘,结果……唉!可是这次三公子带着您回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都看见了以前的三公子,那么热情开朗,如风般自由潇洒,哪里还是三年前的冷漠狠戾和十三年前的死气沉沉啊。”

    祁荧心念动,斟酌着开口:“赵大哥,您可以把您所知晓的关于他的过往讲给我听吗?”

    赵车夫摇摇头:“这个真的不行,来我知道的也不算,二来您为何不等三公子醒来自己问他呢?”

    “我问他,难道他会说?”祁荧如墨的眼神中丝丝迷惘隐现。

    赵车夫耐心地劝抚这位将来的新主子:“定会的。您像祁姑娘、薰姑娘样好,三公子不会辜负您的。”

    祁荧眉梢跳,问:“我和他……你们,不会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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