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狂妃·狠彪悍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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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唇角一勾,转向了一边呆立着的南韩军。

    大秦的军队赶来了,代表了什么自不用说,嘉兴城破!

    此时他们看着相携而立的那一对夫妻,再看看后方滚滚而来的大秦军队,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几分挣扎,几分惶惶,几分恐惧,几分释然……

    战北烈搂着冷夏的肩头,以内力将嗓音逼的极远:“嘉兴城已经破了,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对于如今剩下的这些南韩士兵来说,心里早已经有了动摇,早在秦军到来之前就已经停止了攻城,几乎没有过多的考虑,他们纷纷蹲下身子,以实际行动做出了选择。

    昭城内一片欢呼雷动,经过这共患难的十天,这个城里的百姓们已经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了大秦的人,他们看着城下的那双男女,一个个齐声高呼着:

    “王爷万岁!”

    “王妃万岁!”

    这呐喊越来越响,越来越齐。

    连带着大秦的士兵们,也跟着欢呼起来,那其中包含着的发自内心的崇敬爱戴,如海浪奔腾呼啸着直冲天际!

    “王爷万岁!”

    花千甩着帕子一脸激动,一蹦一跳的跟着不住的呐喊:“王妃万岁!”

    他一愣,转向身边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如雷一般的欢呼中,笑眯眯凑上去:“怎么了?谁欺负咱们可爱的小十七了?”

    某小孩竖着脚尖画圈圈,小脑袋上飘着一朵乌云,咕咕哝哝碎碎念:“都忘了十七了忘了十七了忘了十七了……”

    粉嫩嫩的两腮鼓的像个包子,忽然,一声响亮的笑语从前方传来。

    “小兔崽子,还不过来!”

    小鹰眸立马亮晶晶,某小孩一抬头,看见和他一模一样大一号的亲爹,扬起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撒开两只小短腿,得得瑟瑟的猛冲上去!

    战北烈这会儿才算是圆满了,视若生命的两个人都在身边,媳妇和儿子,还有母狮子肚子里那小小的闺女,一家四口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棱角分明的唇缓缓的勾起,看着儿子那小小的身影,朝着他跑啊跑,跑啊跑……

    花姑娘看的不住拿帕子擦眼角,感动:“奴家要哭了,要哭……呃?”

    砰!

    一声巨响。

    花姑娘狭长的眸子瞬间瞪大,眨巴眨巴,再眨巴眨巴,耳边的欢呼呐喊一下子尽数消失,所有人都大张着嘴,保持着方才欢呼的姿势,眼皮子不断的抽动着,一脸见了鬼的望着城楼下。

    只见十日未合眼,多日没吃饭的虚弱的大秦战神,被某个小孩乐颠颠的一个熊抱……

    给撞晕了。

    大秦战神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后脑勺一鼓一鼓的疼,身上坐着一脸傻乎乎的战十七,迷迷糊糊中,他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

    这小兔崽子,果然跟老子犯冲!

    ==

    战北烈这一晕,哦不,是一睡,就足足睡了有两日之久。

    冷夏一直不离床边,亲力亲为的照顾着,也是从狂风三人的口中,才得知这个男人,这十日来的情况,尤其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竟然就没好好的睡上一觉。

    听那日子,可不正是她在崎兰荒漠上,遇见沙漠风暴的时候!

    手指在男人平滑的额头上轻抚着,心尖儿既是酸涩又是甜蜜,这两天两夜来,她给战北烈喂了点稀粥,轻手轻脚的刮了胡子,唔,还顺便给他洗了个澡,他竟是疲乏的毫无知觉,一直没醒。

    此时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黑眼圈散去,熟睡中眉头也舒展了开。

    忽然,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他醒了。

    战北烈睁开眼睛,眼中还有几分孩子气的迷茫,一眼瞧见她,眉眼立马弯了起来,笑道:“什么时辰了?”

    冷夏看了看天色,去桌边取来随时温着的粥,“唔,快中午了,你睡了两天,我给你喂了少许的稀粥,饿了太久还是要吃点清淡的,让肠胃适应适应。”

    鹰眸弯成个月牙,战北烈朝里面移了移,拍了拍床榻,示意冷夏坐上来,撒娇:“你喂我吃。”

    望天,翻白眼,这男人!

    腹诽归腹诽,一眼瞧见某只熟悉的大型流浪犬小眼神儿,还是无奈妥协了。

    她侧坐着,舀了一勺喂进战北烈的嘴里,某个男人立马满足的眯起眼睛,活跃的如快渴死的麦苗,一瞬间得到了清水,浑身都欢实的得意舒爽外加傲娇,瞧着那满足的模样,仿佛吃到嘴里的不是稀粥……

    是什么?

    龙肉也就这德行了吧!

    一碗稀粥战北烈吃的欢实,冷夏瞧着也喂的开心,一时半刻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待她把碗放回桌上,某男咂了咂嘴,问道:“媳妇,昭城的百姓……”

    虽然按照他的想法,母狮子和萧将军办事都是利落妥帖的很,尤其爱护百姓不会比他少一分,必定早早的就安排好一切,不过不亲自问一问,始终是不能完全放心的。

    冷夏回返来,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依偎在他肩头。

    点头道:“唔,已经安排好了,每家都分到了米粮,进城的当天百姓就喝上了热腾腾的粥,第二天,就按照每家每户的人数,领了自家的份额。”

    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将头全部埋进他颈窝里,她满意的闭上眼睛,又道:“关于南韩的士兵,就交给义父处理了,收编进军队里,相信这些他很有经验,我没过问。”

    战北烈点点头,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还想问点什么,就见他媳妇的呼吸已经变的绵长,睡着了。

    他一个月来没有好好的休息,冷夏又何尝不是,在找到宝藏后先在西卫采购了大批的粮草和棉衣,还有吩咐西卫的官员订购兵器等等,然后不眠不休的朝着大秦赶来,满心满眼就是给战北烈和大秦的战士们送粮,一丝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一路到了嘉兴城,和萧振乾一起指挥攻城,破开了城门又再朝着昭城飞奔,可以说,这一路上比起战北烈,她也没舒服上多少,这会儿总算战北烈也醒了,她的担忧不翼而飞,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脑中一转,战北烈就猜到媳妇这一路上,应该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在她额头印下心疼的一吻,复又继续搂着媳妇,补眠。

    夫妻两人相拥而眠,又再睡了有一整日的时间,冷夏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正瞧见战北烈一眨不眨望着她的目光,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上酸疼的像被什么碾过,她迎上去“吧唧”啄了他唇角一下,笑眯眯揉着他的肩头:“辛苦了!”

    从她睡着前到现在,这男人的姿势一丁点都没变,不用想也知道,是怕吵醒她,一直忍着呢!

    战北烈神色一振,严肃答:“为媳妇服务!”

    冷夏想了想,一日一夜不动弹,估计腿脚胳膊都麻的很,一骨碌爬起来,准备贤惠贤惠给他按摩一下。

    “媳妇!”

    惊天动地的尖叫传来,某男一个鲤鱼打挺,“咻”的蹿了起来!

    一把抱住她,激动:“胎气啊!”

    这么一说,又想到了她策马到城下的情形,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颤巍巍问:“咱们的闺女,这么颠簸也没事?媳妇啊……”

    “那里面要是个枕头,你就拿出来吧,我……”他吞了吞口水,鹰眸朝着那八个多月的肚子瞄啊瞄,抖着嘴皮子:“我挺得住!”

    呸!

    冷夏啐了他一脸,这乌鸦嘴!

    她瞪眼:“什么枕头,咱的娃活蹦乱跳着呢!”

    战北烈也瞪眼,不过不是气的是惊的,直接语无伦次:“这么个折腾法,还活着?”

    这话说的,冷夏又想呸他了,连连翻了两个白眼,把某个男人哆哆嗦嗦的手抓过来,抚摸上她高高鼓起的软绵绵的肚子,点头郑重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咱的娃!”

    手下的触感温热,隐隐有着强有力的跳动。

    战北烈眯着眼睛,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两排锃亮的大牙明晃晃的闪着光:“不愧是老子的闺女!”

    冷夏稀奇:“又跟你有关系?”

    战北烈怒了:“那当然!俗语有云,虎父无犬女;俗语又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闺女会……咳咳……”

    冷夏想了想,倒是觉得还挺有道理,“大概就是遗传学和基因的问题吧!”

    “鸡什么?”战北烈眨巴眨巴眼,惊叹:“媳妇啊……”

    “唔?”

    “你那个世界里的鸡,真是强大到无所不能啊!”

    “……”

    冷夏打消了跟古代土老帽研究现代科学的问题,转而继续研究她的肚子,亦是惊叹:“说起来,咱们的娃倒真是彪悍的很,沙漠风暴那么高强度的大逃亡,竟然也没事。”

    战北烈的俊脸,瞬间一变!

    挑起了剑一样的眉毛,他压抑着心头窜起的怒火,慢悠悠的问了句:“唔?”

    冷夏还沉浸在宝宝的强悍上,顺着说:“后来埋进了流沙里,也没事。”

    “是么……”

    “嗯,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醒来之后,大家都落在了一个地洞里,那个时候身上的包袱已经在逃跑的时候,不见了,没有食物和水,花千和拓跋戎又受了轻伤,没想到宝宝却一点事都没有,顺着地洞透进的光亮,一路寻找出路,反而因祸得福,找到了埋宝藏的地宫。”

    “真的啊……”

    “地宫里倒是没有上次北燕皇陵来的惊险,不过是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不过好在有老顽童在,这些他都是在行的,一路上倒也是有惊无险。”

    “原来如此……”

    冷夏不由得回想起,她们历经几道关卡,最终终于找到的芙城宝藏,当时的表情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傻!

    两个字:傻眼!

    上辈子作为杀手之王,她赚的钱那也是多不胜数的,这辈子的身份更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然而乍一看见满满一殿的金子,依旧觉得有些接受不能,宝藏中其他别的比如翡翠玛瑙,那是一概没有,有的只是金子,映入眼帘大片大片金晃晃一望无际的金子!

    “芙城果真是富可敌国,你没看到那个场面,绝对比我们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有钱!”

    冷夏还咂着嘴巴感叹着,为这次寻找到的芙城宝藏,总结了一句。

    忽然,她眨巴眨巴眼,分明感觉到……

    身边的气息已经不太对了!

    她一个激灵醒转过来,心下暗暗叫了一声糟,果然看见了某只大型流浪犬,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身了大尾巴狼,那脸估计是她每说一句就黑上一层,这会儿简直比锅盔还乌漆抹黑,恶狠狠的磨着牙。

    冷夏咬掉自己舌头的心都有。

    战北烈瞪着她,恨不得劈了面前这女人!

    沙漠风暴,流沙,挨饿,奇门遁甲……这些他只听着就惊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敢经历了这么多,要不是说漏了,很明显,她还准备瞒着!

    该死的沙漠风暴,该死的流沙!

    他的预感果然一丁点都没错,他差点就失去了母狮子,差点失去了小兔崽子!

    战北烈的心,仿佛被什么绞住,一抽一抽的疼,她冒险,寻找宝藏,这些都是为了谁,战北烈怎么会不清楚,母狮子本也不是贪恋权势的人,更不是嗜钱如命的人,不论做西卫的女皇,还是这六年来为了大秦所做的一切,尽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一统五国,让天下百姓安乐富足的信念。

    他不生母狮子的气,却生自己的气。

    凤眸悄悄的朝着他瞄了瞄,冷夏捂住肚子,做柔弱状。

    效果立竿见影,大秦战神一惊,立马弹起来,那速度那高度甚至让冷夏以为他屁股底下装了个弹簧,她弱弱的捂着肚子,可怜巴巴:“我肚子不怎么舒服,可能是饿了?”

    某男将她从上到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检查了一遍之后,惊问:“媳妇,真没事?”

    冷夏应了一声,她自然不是怕战北烈兴师问罪,而是怕他自责。

    眼中一丝小j诈闪过,她吩咐:“没事,应该就是饿了,不如你去给我端一碗粥来?”

    鹰眸一闪,战北烈再观察了媳妇的面色一番,唇角微微的勾起,总算放了心。

    “媳妇,等着!”

    某男屁颠屁颠的爬下床,郑重的穿好了鞋子,庄严的出了房门,表情严肃的去厨房,办这件神圣的事!

    大秦战神在床上睡了两日,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方一出了这临时住所的院子,就被狂风告知,府外围满了百姓,已经等了有两天了。

    虽然知道他媳妇可能根本不饿,还是吩咐狂风给冷夏送去一碗粥,自己则拐了个弯朝着大门走去。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旧被门口围着的百姓给惊住了。

    黑压压一片望之不尽的百姓,自备小马扎,整齐有序的坐在门外的大街上,整整拍了几条长街,那场面,壮观非凡!

    一见战北烈走出来,他们齐齐冲上来,二话不说跪到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数万人一齐磕的响头,那声响自是惊天动地。

    战北烈受了这一礼,关键是躲也躲不出去。

    三个响头过后,一方台子被几个青年抬了上来,百姓们推举出了一个老妪,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在所有人亮晶晶的目光中,指着台子上叠的整整齐齐如豆腐块没有分毫褶皱的被子,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王爷啊!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咱们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能送给王爷,王爷的大恩大德咱们永远也偿还不了,只每一家每一户都贡献出了一块布,咱们一针一线连夜赶制,亲手缝起来了这么一条百家被,愿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福气连绵,一生福禄安康!”

    “愿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福气连绵,一生福禄安康!”

    一双双的眼睛,质朴淳厚,战北烈从其内看出了真心,看出了真诚,看出了百姓们一颗颗如赤子样的心。

    有的时候,百姓们很傻,上位者几句话便能挑唆的他们是非不分,比如花千的那件事,一张皇榜便让他们相信,花国舅是卖国贼。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何尝不是质朴的表现,他们知足常乐,只愿有一个没有战乱没有硝烟的生活,甚至这生活都不需要富裕,一家几口安安乐乐即可。

    他们敢爱敢恨,爱一个人恨不得挖空了心思对他好,而最终也只能用最朴实的方法来回报。

    此时,战北烈站在这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下,望着一张张淳朴紧张到令人发笑的脸,看着台子上那手工精细的百家被,平平整整明显是被人一路上仔仔细细将褶皱给抹平。他的眼睛微微酸涩,郑重道:“多谢大家,我和内子都会珍惜这份心意,孩子也会喜欢的!”

    在心里,战北烈想,他的信念……

    为之奋斗了十一年的信念,值得!

    ☆、第二十六章 离开【手打文字版】

    战北烈抱着百家被回去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让他一颗心都软了的画面。

    床榻一角,母狮子斜斜的倚着,凤眸清亮,唇角含笑,长长的睫毛在面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八个多月的肚子圆滚滚的,为她添了几分温暖柔和,而她的腿上,正躺着一脸好奇的小狮子,某小孩伸着肉乎乎的白嫩小手,摸着娘亲的肚子,仰起的粉嫩小脸儿上,挂着灿烂之极的笑,不知咕哝了句什么,逗得母狮子轻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而战十七的小短腿上,亦是躺着一坨乌漆抹黑的肉球,不时的懒洋洋掀起眼皮,瞧着有说有笑的母子俩,脑袋拱一拱,见吸引了俩人的注意,满意的“嗷呜”一声,接着打盹。

    一大一小一兽,和谐的不得了!

    他倚着门框静静的看着,也不出声,鹰眸渐渐的晕染上暖意绵绵。

    某小孩一歪头,瞧见了亲爹,立马伸出小胳膊抱住冷夏的腰,以实际行动表示,娘亲是我的!

    “这兔崽子……”战北烈咕哝了句,翻着白眼大步走上前。

    提溜着儿子的后颈子,提到一边儿,将手中的百家被,献宝一样递到冷夏的眼前,笑眯眯道:“百姓送的。”

    战十七好奇,凑上来研究了研究,小剑眉一皱,不解:“怎么这被子,是一块儿一块儿的?”

    冷夏搂过儿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嗓音轻缓的给他解释着,战十七闭着小鹰眸,听完后恍然大悟:“就是说,这么多人同时送出祝福,有了百家的庇护,盖上这个被子就真的有福气了。”

    冷夏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是一种美好的祝愿罢了。”

    战十七顿时眉眼弯弯,抱着小被子眯成道月牙:“这么多人,祝福十七啊……”

    咻!

    怀里的小被子,已经被某个男人抽了去,那意思很明显:小兔崽子,这不是你的!

    小鹰眸眨巴眨巴,瞪眼:“只有十七盖得下!”

    战北烈也瞪眼:“你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战十七明白了,羡慕嫉妒恨的瞄着圆滚滚的大肚子,鼓起粉嫩的腮帮子,不乐意:“十七是哥哥!”

    大掌掰住他小小的双肩,战北烈咂着嘴巴,瞪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号战神脸。

    这小孩,得教育啊!

    “听过孔融让梨不?要懂得谦让。”

    某小孩撇嘴,鄙视的瞄了他亲爹一眼:“也没见你谦让谦让,整天霸占着娘亲……”

    大秦战神顿时无语了,这小子,还挺能举一反三。

    真是不可爱啊,不可爱!

    他狡辩:“那不一样!”

    他反驳:“哪里不一样?”

    他咬牙:“就是不一样!”

    不待某小孩继续抗辩,被亲儿子噎住的男人,已经恼羞成怒,鹰眸内j诈的光芒一闪。

    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板蹿到后脑勺!

    战十七一个轱辘爬起来,小短腿一蹬就要开溜,身后巨大的阴影已经压下来,哼哼狞笑着提起他……

    咻!

    白色的小身影,再次化身抛物线,被无良的爹丢了出去。

    战北烈一转头,看见冷夏阴丝丝的目光,顿时咧开嘴,露出八颗整齐锃亮的牙齿,弱弱道:“媳妇,我帮十七练轻功呢。”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瞧着这父子俩掐架,心里最是甜蜜。

    一大一小都在身边,没什么比这更好!

    她靠前到床头,伸出双臂环住战北烈宽阔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着脸笑道:“唔,十七的轻功是有进步。”

    鹰眸瞬间一亮,璀璨的仿佛掬起了漫天的星子。

    望着冷夏绝美的脸庞,和那张红艳似樱花的唇,吞着口水想,难道他媳妇,母狮子……

    是在索吻么?

    是么是么?

    大秦战神激动到无以复加,小心脏砰砰直跳,即便两人在一起已经六年多,战十七已经四岁了,冷夏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娃子将要出生,然而经过了这许多年,他对待母狮子依旧是那般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轻轻扶住媳妇的肩,缓缓的俯下身子……

    咻!

    就在这时,一道骤风拂过,吹拂着他的发梢,两人中间已经挤进来一个小小的白影。

    战十七搂住娘亲的脖子,笑眯眯的挑衅望着他:“十七练完轻功回来了哦……”

    冷夏暗笑,这小鬼,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来捣乱!

    她退后一点,饶有兴致的看一大一小斗法。

    某男磨了磨牙,瞅着小屁孩那得瑟样,暗暗哀悼了一番方才那还没成形就已经泡汤的吻。

    母狮子索吻,难得啊难得!

    这小兔崽子,欠揍啊欠揍!

    “唔,有进步,但是……”再次咧嘴一笑,大秦战神牙齿森森,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还不够!”

    啊!

    一声细小的尖叫顺着冷夏的怀里延续到门口,就在白影再次飞出的一刹那,“砰”的一声闷响,和进门来的一个翠绿娘娘腔撞到了一起。

    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花姑娘当机立断,一把将送上门来的俊美小少年给抱了个满怀,满足满意满心欢喜的……

    倒下了。

    砰!

    花姑娘摔了个眼冒金星,冒着金星的同时也冒着一颗颗旖旎的小红心,身上坐着的小十七给他揉了揉后脑勺:“花姑姑,痛不痛?”

    痛并猥琐着……

    “奴家的美臀……”

    “奴家的纤腰……”

    带着颤音的哀嚎直上九霄,某娘娘腔摔的呲牙咧嘴,屁股脑袋都变成了两瓣,眼中却是“刷刷刷”冒着狼的绿光,在战十七的小脸蛋上捏啊捏:“快给花姐姐看看,十七摔到哪里了?”

    战十七一边被蹂躏着,一边望了望天。

    摔到哪里,应该也摔不到脸啊……

    “咳咳……”

    一男一女,一粗一细,两声带着警告性的咳嗽同时响起,阴森森的飘进了花姑娘的耳朵。

    眼尾悄悄瞄过去,只见某小孩的爹妈统一动作,抱着手臂勾着浅笑翘着二郎腿,气场十足的望着他,哦不,望着他捏在战十七小脸儿上的手。

    大有你再捏一下,咱彪悍夫妻俩就给你剁吧了的意思。

    战北烈还象征性的活动了活动手腕,发出一声声“噼噼啪啪”的关节脆响。

    每响一声,花姑娘的小心脏就跟着一颤抖……

    在旁边,还有只应该是丛林之王的黑团子,张开一口白嫩嫩的小牙,象征性的“嗷呜”了一声。

    在心里飞速衡量了一下,是吃嫩豆腐比较重要,还是这条小命比较重要,终于艰难的做出了选择,那手“咻咻”收了回来,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痛了,扭腰摆臀也有劲儿了!

    花姑娘一个高弹起来,笑眯眯摆着手:“奴家不痛了。”

    冷夏满意点头,靠着战北烈问:“你怎么来了?”

    花姑娘揉着屁股歪进张椅子里,抱怨道:“奴家是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冷夏想了想,的确是该走了。

    当初战北烈选择孤军深入腹地,便是为了赶在东方润之前,拿下南韩的都城夷城,如今这昭城的事也大概处理的差不多了,百姓的米粮分发好,南韩的降兵也编入了大军,休整了有三日之久,剩下的就是出发,一路向南穿梭过战北烈已经拿下的融丘和洛水,抵达夷城。

    她挑起柳眉,笑道:“难得见你这么积极。”

    狭长的眸子中冷意顿生,阴森森吐出:“奴家不是急着回去,仗着有你们当靠山,看看花媚怎么死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狞笑了半响,又帕子一甩,娇媚的吐出:“还有那过舅府里,那么多美人儿等着呢,哎呦喂,想的奴家心痒痒……”

    “是么?”

    花姑娘西子捧心,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忽然,他一愣,看见面前那夫妻俩戏谑的幸灾乐祸的小目光,眉毛立马耷拉下来,一寸一寸的转过脖子去,咬唇,惨兮兮,欲哭无泪。

    身后高大的男人,阴森森的笑了,咂着嘴巴活动了活动手脚。

    拓跋戎瞪眼:“看来昨天晚上,你很轻松啊?”

    花千缩了缩脑袋。

    不待他可怜巴巴的解释,已经被人小鸡一样提溜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花姑娘嗷嗷叫着,死皮赖脸的扒着门,努力问出了最后一句话:“到底啥时候走啊啊啊……”

    回声飘荡间,某个翠绿的娘娘腔已经被逮回房间,受教育去了。

    冷夏的两个字飘在舌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吐出:

    “明天。”

    ==

    翌日。

    众人收拾好了行囊,连着扩充到了三十五万余的大军,离开了昭城。

    身后的百姓足足送出了有十里之远,一波一波连绵似海水,眼中含着真挚的祝福和不舍,直到走出了极远极远,还能看见他们仿佛扎了根一样的身影,遥遥望着离开的队伍。

    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冷风顿时被阻隔在外,现在是十一月份,虽然算不上天寒地冻,这天也已经寒意深深了,路旁的树木尽皆干巴巴的,偶有几棵挂着零星几片叶子,在呼啸的狂风中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便打着旋儿飘了下来。

    南韩的地势在最南方,冬天的时间其实很短,说是一年温暖如春也不为过,一两个月冬天就过去,然而这夏冬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过渡,秋天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还不待你反应,已经从炎阳似火变成了寒风如冰。

    拉过冷夏微凉的手,放在大掌里暖着,战北烈皱眉:“你该多穿一些的。”

    冷夏靠在他肩头,笑眯眯:“是冷风灌进来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就你把我看做是柔弱女子,紧张兮兮。”

    一阵风拂进,门帘被拉开。

    战十七通红通红的小脸儿钻进来,战北烈立马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运内力给他暖着。

    某小孩享受着这难得的父爱,歪过头,小鹰眸内尽是好奇:“娘亲,花姑姑不知道怎么了,方才出城的时候就一拐一拐的,这会儿坐在马上,好像招了虱子。”

    冷夏呆滞。

    她缓缓的抬头,和同样呆滞的战北烈对视一眼,开始思忖着要怎么回答这博大精深的问题。

    望着儿子盛满了求知欲的小脸儿,额头上一滴冷汗滑下,冷夏极其严肃:“是昨天你撞的那一下,摔的!”

    小脸儿顿时苦了下来。

    战十七鼓着腮帮子,一脸懊恼:“拓跋叔叔不是这么说的!”

    眼前一黑。

    冷夏一个跟头差点栽下马车,吸着冷气问:“他怎么说?”

    某女暗暗的磨了磨牙,这拓跋戎,要是她知道那小子带坏她儿子,就给她等着……

    马车外的某个男人,一个激灵从脚底板凉到了后脑勺,摸着手臂疑神疑鬼:“怎的这般冷。”

    花姑娘瞥去哀怨的一眼,咕哝:“肾虚容易冷。”

    拓跋戎瞪眼。

    而马车里,冷夏一边想着要怎么折磨那个男人,一边等着她儿子语出惊人。

    谁知,拓跋戎还是很有良心的,战十七道:“拓跋叔叔说,花姑姑是昨天晚上摔了一跤,哎……十七就知道,一定是不愿意我自责,才这么说的。”

    冷夏松了口气,泪眼汪汪的看着战北烈。

    战北烈接下这难搞的活计,摸着某小孩的脑袋,点头道:“唔,有可能,他一番好意你也不要辜负了,就装作不知道吧!”

    战十七用力点点小脑袋。

    冷夏竖起大拇指,隔着某小孩,给男人送去个飞吻,这吻飘啊飘,飘啊飘,落到某男的唇角,立马让他笑的像个二百五。

    忽然,鹰眸猛的一厉!

    腾腾杀气霍然透体而出!

    战北烈一跃而起,速度之快似雷似电,一手搂住冷夏的腰肢,一手抱住儿子,从马车中倏地飞出,落地的瞬间,将媳妇和儿子圈在怀抱中,似鹰隼般张开巨大的羽翼,保护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同一时间,后方的马车外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传来!

    箭矢排空,如雨冲击而来……

    铎铎铎铎!

    一支支利箭深深的射入马车壁,似蜂窝般射了个千疮百孔,一瞬后,马车轰然一晃,“嘭”的一声,顿时爆裂开来,碎木四射!

    战北烈站起身,将媳妇和儿子护在身后:“有没有事?”

    冷夏摇摇头,凤眸望向远方的丛林,战十七的小鹰眸内满是崇拜,亮晶晶的瞅着他。

    见两个人儿完好之后,战北烈松了口气,摸了摸战十七的小脑袋,漆黑如墨的鹰眸杀气沉沉,狰狞的杀气冲天而起,让天地都为之颤抖!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一时众人都惊住。

    纷纷下马将战北烈等人护在中间,严阵以待的望着射出利剑的方向,在这三十五万大军同行的队伍中,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来偷袭?

    而且,偷袭谁不好,竟然敢去招惹那两尊煞神?

    丛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战北烈冷冷一笑:“不知死活!”

    大手一挥,咔嚓,咔嚓……

    数十万早就准备着的大军,齐齐跪地,弯弓搭箭,只要他命令一下,势必将对面的刺客射成筛子!

    “烈王且慢!”

    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公孙柳大步走来,面上含着几分无奈,几分愧疚,“烈王,那应该是我的人。”

    战北烈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分毫要停手的意思。

    这一路来,公孙柳和他们经历了不少的磨难,也算是患难与共,就连当初的万人御林军包围下,他也冒着危险和众人前来支援,这样的情分战北烈记在心里,说是把他当成了朋友也不为过。

    不过,龙有逆鳞,险些伤到了母狮子和小兔崽子,这群人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

    公孙柳无奈苦笑,眼中含着几分悲哀,求道:“在下保证,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请烈王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主子!”

    一声急喝传来,丛林里窸窸窣窣,现出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影,他大喝道:“不用求他,今天咱们来了,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是他!”拓跋戎转过头,对着冷夏道:“美男大赛的刺客。”

    这人,就是当日刺杀花媚被拓跋戎抓住,后又因着公孙柳的暗器而逃走的人。

    他大步走上前来,一脸的大义凛然,后面跟着数十个黑衣人,皆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走到公孙柳身前跪地:“主子,属下没用。”

    他们的目的,只一想,冷夏便明白了。

    公孙柳本就是南韩的皇长子,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南韩外地入侵,朝中内乱,急需一个主持大局的人,只要公孙柳能回到朝堂之上,必将获得文武百官的全力支持,那么南韩的那把龙椅就算是坐的稳稳了!

    公孙柳的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

    他摇了摇头:“你们何苦要逼我,那皇宫中的尔虞我诈,难道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够么,我根本就不想当皇帝,远走天涯也好,隐居当一个教书先生也罢,我从未想过要回去那吃人的地方,坐上那把吃人的椅子!”

    “主子,你根本就是尊贵的皇长子!从前是没有办法隐居城郊,如今能当上皇帝,怎么能这般颓废不知上进!”

    公孙柳失望的看着他:“你们当大秦和西卫都是傻子么,一旦烈王和女皇死了,他们必定倾全国之力覆灭南韩,你们将南韩的百姓放在哪里?到时候,南韩能承受这两国的怒火么?”

    黑衣人不忿,反驳:“只要西卫女皇和大秦战神一死,对西卫和大秦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到时候南韩只要全力对抗东楚,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重大的打击?”

    公孙柳嗤笑一声:“朝堂大乱?百姓大惊?军队士气低迷?不错,即便如此,两国联手覆灭一个南韩,也只是翻手之间的事!南韩的覆灭根本就是板上钉钉!”

    那侍卫一惊,低头思索着……

    他想的并没有这么远,如今被公孙柳点了出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倒退了两步,不自觉的呢喃着:“他骗我……”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睛齐齐一凝。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冷冷的笑了。

    这个“他”是谁,用脚趾甲也猜的出来,两国发生这么大的动荡,到时候便宜的是谁?

    公孙柳亦是攥起了拳,脱口而出:“东方润?”

    “你们……”他大恨,不可置信:“你们怎么会听他的指使?”

    黑衣人不断的倒退着,眼中失了神采,嘴里呢喃着:“他骗我……”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险些犯了什么样的错,他猛的跪下,机械一样的说:“主子,都是属下自作聪明……属下知道主子一定不会肯的……是属下自作主张……”

    他的话断断续续,已经没了章法,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

    忽然,他抬起头,眼中极是坚决,凛冽的白芒一闪!

    血雾喷溅!

    黑衣人倒下,身侧的一排黑衣人,同时拔刀自刎,砰砰砰砰……

    公孙柳没有阻拦,他悲哀的望着这群手下,他们一心为了南韩为了他,如今知道被人利用只怕比死还要痛苦,而如今,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缓缓的闭上眼,眼中一滴眼泪流下,他转过身,朝着战北烈和冷夏深深的一礼:“在下,就不和诸位同路了。”

    转身,上马,望着下方的公孙铭,他问:“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看了看马上的他,再看看花千,公孙铭犹豫不决。

    十岁的公孙铭自然知道他们这一路要去哪里,去干什么,越是知道,他越是不愿面对。

    花千摸着他的头,笑道:“去吧!长大了,来看舅舅。”

    他狠狠的扑到花姑娘的身上,眼泪无声的流下。

    哭过后,他猛的跳上马,选择了和公孙柳一起离开。

    没有人阻拦,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在这南韩,公孙柳已经没有了亲人,如今连忠心的手下也全都死了,剩下的唯一目标就是报仇,而他们进入到都城,花媚的死已经是必然的了!

    花媚的死,对于公孙铭,又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再憎、再怨、再恨,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硬要让他在舅舅和母亲之间选择一个,那么不如,不要选。

    “保重。”

    “保重。”

    两人一骑,向着相反的方向,遥遥而去……

    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含着的是默默的祝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的朋友可以相守一生,有的朋友却要各奔天涯,这不是永别,不是陌路,而是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找寻各自的生活。

    冷夏和战北烈坐上马车,大部队再次出发,车子轱辘轱辘行驶在苍茫的大地上,脚步声轰轰向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保重,承载了多少的过往,他们共同走过的路,患难与共,祸福同享,时间不久,却足够印刻在心中。

    即便一方向北,一方向南。

    即便相隔万里,远在天涯。

    ------题外话------

    话说,这几天累的不行,晚上回来想眯一会儿,结果睡过头了,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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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我已婚,你还要和我放纵吗?”苏离深黯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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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父子俩的秘密[手打文字版]

    大部队一路向南。

    因着融丘和洛水已经被战北烈拿下,这一路上省去了攻城的时间,只需全速赶路即可,越过洛水,就能抵达南韩的都城夷城。

    大秦战神苦守昭城十日的战绩,仿佛插上了翅膀,飞遍了南韩乃至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里,没有米粮没有军需没有充足的兵力储备,不过寥寥一万人,在十万大军的包围强攻下,依旧守住了十日之久,更是让全城百姓自发的站到了城楼上,将并不锋利的剑戟对准了他们自己人……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每一个百姓都津津乐道着,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让大秦,让这一万人创造了这样的一个奇迹。

    每一个百姓也都在惊叹着,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依旧把粮食分给了城里的那些上位者口中眼中的贱民。

    他们感动,感激,感慨,连带着对侵略者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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