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狂妃·狠彪悍第8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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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的敌意,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战事到了如今,南韩已经四面楚歌,三国共同的踏破了他们的土地,如果硬是要选出一个人来,那么他们希望这南韩的天下,由着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男人,来接手。

    这共同发兵的三国中,南韩的半壁江山已经被大秦拿下,西北方的西卫和大秦穿着同一条裤子。

    而东北方的东楚,即便比他们早早开战了一月多,到现在也只拿下了五座城池,在战北烈的一计奇招直插腹地之下,唯有望洋兴叹。

    所以当大秦的大部队到达夷城之下的时候,东方润距离都城,依旧还隔了两座城池。

    战事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北燕那场战役上亦是如此,冷夏的一个雪山隧道,让大秦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北燕,东方润和这两夫妻的斗争中,凡是战场之上,似乎永远的差了那么一步。

    然而就是这一步之差,距之毫厘,谬以千里。

    夷城外。

    古老的城池下,城门大开,两排官员躬身排列在城门口,他们战战兢兢的高举着玉玺,以失败者的姿态迎接着这个国度新的主宰者。

    战北烈下了马车,体贴的将冷夏扶下来。

    手臂高高举起。

    铿!

    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数十万人的大军,稳稳的踏着一样的韵律,同时站定!

    官员们抖的更厉害了,这一声齐刷刷的利落步子,仿佛是一个人迈出。

    只一步……

    他们听到了强悍,听到了着铁血,听到了令行禁止,听到了巍巍军心!

    他们从低垂着头的余光中,看见了远方一望无际的漫漫大军,黑色铠甲精干而利落,周身在日光下喷薄着凌厉的线条,每一个人尽皆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不由得,同时为今日做出的决定吁出一口气,这样的大秦军队,又岂是他们南韩所能抗衡的?

    最前方的举着玉玺的官员,缓缓的跪下,将手中的托盘颤巍巍的举过了头顶,高了几分,再高了几分。

    不需要说什么了,这样的姿态已经表达了一切。

    战北烈和冷夏同时勾起唇角。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交叠的袍角在狂风中翻飞着,并肩的身影于日光下神抵般耀目。

    夷城这座屹立了千百年的巨兽,此时以一个卑微的姿态,匍匐在两人的脚下瑟瑟发抖,他们知道,离着那个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

    ==

    离着接手夷城到现在,过了七日的时间。

    这些日子,战北烈忙着整顿忙的不可开交。

    而冷夏,正清闲的躺在御花园的摇椅上。

    寒风瑟瑟,她盖着毛毯蜷缩着身子,头发零散的落在肩头,眼眸半眯着像一只慵懒的猫,九个月的肚子鼓似圆滚滚的球,为她以往的凌厉添了几分柔和。

    笑眯眯的望着对面一脸郁卒的花姑娘,她问:“还是没消息么?”

    花千冷冷的笑了两声,遥遥望着皇宫之外,帕子一挥,凉飕飕道:“无所谓,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失去了权力比死还难受,天大地大她却只能过着老鼠一样的流窜日子,哎呀,只这么想着,奴家就痛快的很!”

    当日进到城来,就得知了花媚失踪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皇宫中搜查出了一条地道,直通夷城东郊之外,地道里发现了花重立的尸首,被人一匕首深深的插在胸口上,而花媚却彻底的失去了踪影。

    对于花重立的死,侍卫来汇报,花千连看也没去看上一眼,只淡淡道:“哦?是么?奴家知道了。”

    “那……可要风光大葬?”

    花姑娘眨巴着眼睛,一脸惊奇:“风光大葬?你出银子啊?”

    只这态度,侍卫立马明白,默默的飘走了,至于到底那尸体怎么处理的,嗯,还真是没几个人知道,也许就埋在了哪个小破山坡的犄角旮旯里了。

    冷夏没过问这些,花重立明显是被花媚杀死,那个女人先是推出亲生父亲做挡箭牌,又连自己的亲生子都能利用,弑父这种事,她一点也不怀疑。不过能在他们的搜捕下,完全的失去了踪影……

    冷夏断定,必然有人帮忙。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东方润。

    她伸个懒腰,活动了活动肿胀的腿,咂着嘴叹:“真是个不消停的人啊!”

    咻!

    一阵狂风袭来,战北烈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将她的双腿抱到膝盖上,来回揉捏着一脸的甘之如饴:“媳妇,累了吧?”

    望着某男大大的黑眼圈,冷夏十分汗颜的抿了抿唇,这人才是真的累了,这七天来都没好好的睡一觉,接手一个国家有多少的事要安排忙碌,她朝前挪了挪,勾着战北烈的脖子,“你呢?忙完了?”

    战北烈笑的见牙不见眼:“差不多了,剩下的让狂风他们去做,有事会来禀告的。”

    大秦战神这些日子,每天都过的极为怨念,媳妇怀着九个月的身孕,他不能每天捶腿喂饭也就罢了,竟然连陪着的时间都没有,怨念一天天加深,怨灵一样处理着各方的事务,终于,就在今日,某男怒了!

    他猛的拍案而起,撂挑子不干了!

    老子不就是个王爷么,那笑面狐狸在长安陪着媳妇,让老子给他卖命。

    什么世道!

    当下,战北烈吩咐狂风:“有事你们顶着,顶不住了就发信给长安,让那狐狸派个顶用的人过来,拿了老子媳妇那么多银子,也不表现表现。”

    说罢,在狂风三人欲哭无泪的小眼神儿中,飘飘然来了这里。

    这会儿,战北烈才算是圆满了,后面终于有时间给媳妇捶腿喂饭,唔,还要负责母狮子每天的饮食,得把他媳妇养的白白胖胖才行,这么想着,周身的疲乏立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那精神焕发,那神采奕奕,那红光满面,那眉飞色舞……

    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了!

    在她唇角“吧唧”啄了一口,鹰眸弯着:“说什么呢?”

    众人齐齐的瞥去嫌弃的一眼,坚决不承认他们是羡慕嫉妒恨,这俩人,光天化日腻腻歪歪,瞧那甜的冒泡的德行,啊呸!

    冷夏才懒的管他们怎么想,勾着战北烈的脖子,笑道:“我正说到东方润,又是忽悠人来刺杀咱们,又是帮着花媚逃了出去,永远不消停。”

    回忆着黑衣人错乱无章的话,战北烈冷冷的勾了勾唇:“公孙柳的手下也许先是去刺杀了他,没成功反而被他利用,你记得他说了什么,是他自作聪明。”

    “是,”冷夏点点头:“想来东方润的话无非是只要咱俩一死,才是真正的解了南韩之危,到时候承诺和公孙柳共分南韩。他也猜到黑衣人定会做他想,所以故意点拨一半,让黑衣人生了别的心思,想的是咱俩死后,大秦和西卫大乱,到时候全力对抗东楚,只这一国之敌未必不能保住南韩。”

    不知是笑是叹,战北烈道:“算计人心,那个人永远是一把好手。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敌人,他真正想要利用的,应该是公孙柳才是,如果真的是他出手,你我不会有任何的防范。”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对待朋友,永远持着相信的心。

    不过反过来,东方润以为所有的人都会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尤其是公孙柳这种身份尊贵,却被迫隐于民间苦苦等待的人,却没想到,他从来就不想坐上那个位子,对待朋友,也有一颗至诚的心。

    “啧啧啧……”

    花姑娘眨巴着眼睛感叹着,摇头道:“那人真是狠,四年前的宴会上,还表现出非你不娶呢,这会儿却在算计着你的命!”

    嘎吱嘎吱……

    大秦战神磨着牙,也想起了这一茬,那男人,还觊觎过老子媳妇呢!

    这么想着,他又乐了。

    觊觎吧觊觎吧,整天眼巴巴的瞅着,抓心挠肺的想着,母狮子还是老子的,嗯,不光是母狮子,小兔崽子和小冷夏都是老子的,老子有媳妇有儿子马上还要有闺女了,老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你就干瞪眼抓瞎吧!

    大秦战神美滋滋想着,鹰眸都眯成了一道月牙。

    唔,现在的关键任务,还是要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啊!

    战北烈正乐着,拓跋戎皱了皱眉,想不通:“不过,他帮花媚又有什么目的?按理说,花媚现在可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了。”

    花千嗤笑一声,感叹道:“何止没有值得利用的,说是丧家犬也不为过啊……”

    冷夏亦是应承,觉得奇怪的很。

    按照东方润的性子,没的利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忙?

    不由得,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众人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就见大秦战神很严肃的拧起剑眉,眉峰拧成个深深的“川”字,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麻烦的问题。

    不自觉的,众人齐齐看向他,面色跟着凝重了起来。

    从进入了夷城之后,萧镇乾就带着大军向东北方开进了,务必将东方润先前一路打去的城池,给夺回来,而东楚和大秦的对决,几乎可以说是没悬念的,东楚以文治国,正面交锋如何斗的过骁勇善战的大秦。

    可是东方润又绝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那人胜在花花肠子多,真要和萧将军对上,正面不行,侧面上也会想一些弯弯绕绕的办法。

    所有的人,都神色凝重的等着战北烈的分析。

    半响,某男庄严的转过头:“媳妇……”

    冷夏面色一肃。

    某男郑重的问:“中午想吃红枣粥还是桂圆粥?”

    砰!砰!砰!

    在一片绝倒声中,冷夏咂着嘴巴想了想:“红枣桂圆粥!”

    大秦战神得了命令,立马欢快的奔去厨房了,开玩笑,什么东方润什么东楚什么花媚什么阴谋的,这些劳什子东西哪里有她媳妇的午饭来的重要!

    一脸见了鬼的众人,从地上爬起来。

    远处英武挺拔的男人迈着大步,周身萦绕着金灿灿的小阳光,那背影裸的透着欢脱和满足。

    啧啧啧……

    瞧瞧那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的模样,仿佛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大秦战神,不是要去给媳妇做饭,而是要冲上沙场指点江山。

    虽然已经被雷到习惯了,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句。

    颠覆啊!

    直到战北烈已经拐了个弯,不见了影子,冷夏才收回了目光,唇角含着满足而惬意的笑,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咻!

    桃红衣袍一闪,老顽童手舞足蹈的冲了过来。

    兴奋的凑到她眼前,唯恐天下不乱:“丫头啊,你知道不,宫里进来了一批新宫女啊!”

    冷夏眨巴眨巴眼,虽然不知道这个事,不过改朝换代时,新旧交替是自然的,否则原来的上位者留下什么心腹,没事玩玩刺杀什么的,岂不是给自己留了个麻烦。

    老顽童笑呵呵,拉过张椅子坐下,盯着她的大肚子感叹:“老人家刚才可是看见了,那一水儿的姑娘喂,美!个个顶呱呱的美!”

    某女继续眨巴眼,迷茫的看着他。

    老顽童瞪眼,恨铁不成钢:“你都怀孕九个月了,万一那烈小子,偷偷爬墙怎么办!”

    “切……”

    众人齐齐没了兴致,以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你没瞧见刚才那男人没出息的样,简直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

    爬墙?

    别说主动去爬墙这么高难度的技术活了,就是墙自动走到他身边儿,蹲下身子让他爬,他估计都能一脚给踹塌了!

    老顽童撇撇嘴,瞧着冷夏分毫不担心,连一丝丝的忧虑都没有的淡定面孔,无语的抖了抖白胡子,不死心的挑拨离间:“丫头,天下可没有不吃腥的猫,你就这么……”

    忽然,他说到一半,眼睛一凝!

    “什么味道?”

    他凑到冷夏跟前,脸上失了玩乐,皱起鼻子嗅了嗅,嘟囔道:“有点熟悉……”

    冷夏跟着深深嗅了两下,摇摇头道:“我没闻到。”

    “不对!”老顽童一巴掌拍上脑门,挠着满头白发转圈圈,咕咕哝哝:“不对不对,什么味道呢,老人家绝对应该知道的,虽然还很清淡,但是老人家不可能不知道啊……”

    “月见、黄萸。”

    两声呆板的话语,俩字一蹦的传过来。

    众人转头看去,见慕二自远处,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过来,青色的衣襟鼓鼓囊囊的,不一会儿拱出个黑漆漆的小脑袋,“嗷呜”叫了一声,又被他呆呆的毫不怜惜的摁了进去。

    另一边手里,牵着小小的战十七,小鹰眸里一片严肃。

    “对!”老顽童猛的拍掌,恍然大悟:“就是月见草和黄萸根!”

    “啊不对!”他猛的一惊,鼓着腮帮子一脸郁卒,好像自己的泰斗位置被人抢了,也不怕慕二了,委委屈屈埋怨:“老人家浸滛毒术这么多年,你你你……你怎么能比我先想起来呢!”

    慕二呆立着,空着的一只手伸出来。

    苍白的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一株小草,明显是方才被连根拔起的,根须处还沾着泥土,这小草的形状和平日里常常能见到的野草差不多,不过那根部却是能看出分别,根须极细极多,像是一把海草的样子,而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也是从根须散发出来。

    不用说,这东西绝对是有问题了!

    就是因着上面的样子像极了野草,所以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战十七迈起小短腿,快步跑到冷夏的身前。

    他仰着小脸,解释道:“娘亲,二师兄方才来喂小黑虎的时候发现的,这黄萸根就栽在房间在的院子里,还有你的房里,平时点的安眠香中,掺杂了月见草。”

    说到这里,小鹰眸里染上了一抹冰冷的戾气:“二师兄说,两种混在一起,会滑胎!”

    战十七虽然才四岁,但是看的听的也不知有多少,不论是战场上的血腥还是几国之间的争斗,再加上娘亲是西卫女皇,爹爹是大秦战神,伯父是狐狸皇帝,师傅是云山癫道人……

    身边有这一个个牛气哄哄的人,耳濡目染绝对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冷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抚道:“没事,发现的早,娘亲这会儿还好好的。”

    她看向老顽童,老顽童解释道:“这两种单独用皆没有任何的问题,虽然不常用比较生僻,不过也是能用来入药的,即便是混在一起,对于普通人也没有分毫的害处,只有孕妇,若是同时吸食了两种的香气,便会滑胎,若是救治不得当,极有可能大出血甚至一尸两命。”

    冷夏平静的听完了,然而有人却不能平静。

    轰!

    一阵狂风席卷,端着一碗红枣桂圆粥的战北烈飞掠而来,周身满满的杀气和煞气,那目光,直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他沉声问:“那现在呢?”

    老顽童吞了吞唾沫,郁闷的想着,老人家活了这百多岁了,竟然看着这烈小子还打怵,丢人!

    他摆摆手:“老人家不是说了么,这两种草药是可以入药的,不是什么大凶之物,不过有些相克的成分罢了,咱们来这皇宫也才七日的时间,时日尚短,没事没事!”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松了一口气。

    当日,内务总管被传召了过来,负责这宫殿打扫的宫女太监,和花草熏香的内务管事,但凡沾得上一丁点的边的,一级一级的向下审问。

    然而因着皇权的交替,这宫中的奴才走了一批来了一批,虽说不至于混乱不堪,但是杂乱无章却是绝对的,再加上冷夏因着前世杀手的习惯,几乎不让宫女贴身照料,房中也极少留人,所以这院子里平日极为冷清,就算有什么人偷偷摸摸的潜进来,也不是不可能,而若要彻查整座皇宫里的人,则无疑是大海捞针了。

    所以直到最后,关于这熏香内的月见草,和院子里冒充杂草的黄萸根,竟是完全的没有头绪。

    一整日的彻查,一整日的精神紧绷。

    即便这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伎俩,可是冷夏如今怀孕在身,对战北烈来说,即便一丁点的潜在危险都是大大的事。

    有人想要害母狮子和他的闺女……

    不论是谁,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然而在找到那个人之前,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防范,那人一计不成,难保不会生出第二计。

    也是因着这样,战北烈难得的大度了一番,晚上他守着媳妇,到了白天,就把二愣子给拉了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媳妇,在母狮子和闺女的安全上,吃醋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慕大神医对于这件事,保持了良好的风度,你这醋坛子都大度了,咱也不能小气不是?

    所以即便是从神医沦落为了贴身保镖,慕二忍了。

    同时处于紧绷状态的,还有战十七。

    那天之后,小小的娃子什么都不说,开始认真的练武,从前努力练习轻功是为了对抗他爹,现在比那时更是努力千倍百倍,是为了保护他娘亲,每天天没亮就醒转了来,对于一直爱睡懒觉的小十七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转变,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停歇。

    那认真的程度,便是战北烈也连连点头,鹰眸内满是自豪。

    好一个小兔崽子,有担当!

    冷夏虽然心疼儿子,却也没拦着,毕竟想要出类拔萃那都是拼搏出来的,想要有所成绩就要付出努力,她深深的明白这一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否则也不会有杀手之王的名号。

    不过,每日这般辛勤的练武,也有一个弊端。

    这弊端表现在行为上,那就是战十七半夜累的起不来床……

    他尿床了。

    对于一向牛气哄哄的某小孩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尤其是这耻辱,还被他亲爹给发现了!

    此时。

    某个小孩红着脸,咬唇,对手指,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总之就是拿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他亲爹,打死不抬头!

    望着被小兔崽子挡在后面的小床,和小床上那明显的一个旮旯,大秦战神一阵大笑,半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周身透着股舒爽的劲:“小兔崽子,给老子抓着把柄了吧!”

    小脸儿更红了,小脑袋更低了……

    他哼哼狞笑着走上前,一脸的春风得意,说的要多凉快就有多凉快:“哎呀,四岁的男人了,还尿……唔!”

    某小孩泪眼汪汪,一个高蹦到他脖子上,小手猛的捂上他的嘴:“不准说!”

    某男瞪眼:“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不说,不说你也尿床了!

    战十七快哭了,爬在他脖子上,想了想……

    又想了想……

    挣扎啊挣扎,终于鼓着腮帮子,咬牙道:“不跟你抢娘亲了。”

    鹰眸锃亮:“唔唔!”

    成交!

    小手离开了亲爹的嘴巴,战北烈哈哈大笑着,鹰眸内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将儿子翻了个个儿,倒吊着抗在肩头,朝着浴房大步走去。

    浴房内雾气氤氲,水汽蒙蒙蒸腾着,水流“哗啦哗啦”发出清脆而欢快的声响。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水流哗啦……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水流哗啦……

    战北烈挑了挑剑眉,自从这小子抓周了之后,还是第一次一起洗澡。

    跟着挑了挑小剑眉,这也是战十七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和亲爹一起。

    两张一模一样的战神脸,同时诡异的扭曲着,咂着嘴巴双双咕哝:“这别扭。”

    还是当爹的比较大方,一把揪过光溜溜的小十七,瞪眼道:“你别扭什么,你小时候一直是老子给洗!”

    战十七撇嘴,忽然,小鹰眸掠过某男腰部以下腿部以上,正中间的……某处,惊叹的瞪了瞪眼,再低头瞧瞧自己的,顿时蔫儿吧了……

    这差距,也忒大了!

    “咳咳……”

    大秦战神咳嗽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极为自豪的挺了挺胸膛,大洋洋得瑟:“小子,你还嫩了点!”

    某小孩受了打击,撇开小脑袋,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战北烈抓着他开始洗澡,一边洗一边吹着口哨,清亮的哨声和哗啦哗啦的水声合在一起,谱出一曲欢快的歌谣,尿床的毛孩子啊!

    战十七乖乖的站着,水灵灵的小鹰眸不住的朝着亲爹的某处瞄去,那好奇,那新鲜……

    嘣!

    一个脑瓜崩弹在小脑袋上,大秦战神笑眯眯:“甭看了,等你长大了,这小鸟也就长大了!”

    “真的?”小鹰眸晶晶亮。

    “唔……”战北烈想了想,大笑:“不过肯定没老子的牛气!”

    十七闷闷的哼一声。

    转了个身,让亲爹给他擦后背,不服气:“等我长大了,肯定比你厉害!”

    粉嫩嫩的小皮肤,被擦的红红的,战北烈放轻了手脚,摇头大叹:“等你长大了,也没老子厉害!也不想想,你是老子生的!”

    “胡说!”战十七扭头,瞪眼:“我是娘亲生的。”

    啪!

    拍了白嫩嫩的小屁股一下,尊严问题坚决不能妥协!

    大秦战神活动了活动筋骨,转到他身前,蹲下和他平视,教育:“没有老子征战沙场,你娘怎么生你?”

    某小孩歪着小脑袋,傻眼了,不解了,狐疑了,无法反驳了,求知欲澎湃了。

    他问:“这个和征战沙场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战北烈深吸一口气,正要解释解释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奇妙关系,望着眼前乌溜溜的小鹰眸,忽然一愣,这要怎么解释……

    跟他四岁的儿子说这个,要是让母狮子知道了,可不得吃了老子?

    于是,战北烈郁卒了,困扰了,麻爪了,回答不了了。

    通常这种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嘣!

    一个脑瓜崩再弹上去,他鄙夷道:“这个都不知道,笨!太笨了!怪不得会尿床呢……”

    效果立竿见影!

    某小孩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一个高蹦上了他的背,攀着他的脖子吼:“不准说!”

    “唔,不说就不说。”

    鹰眸内一丝j诈的光芒闪过,大秦战神咂着嘴巴想,果然是个毛孩子啊,“下去,脚丫子还没洗呢!”

    小鬼头跳进水里,溅起水花簇簇,小脚立马伸到他眼前,一点也不客气。

    战北烈掰着五个小指头,一个一个的洗啊洗,就见小兔崽子偷偷瞧了他一眼,弱弱问:“你小时候也尿过床么?”

    看着这幽怨的小脸儿,任谁也不忍心打击。

    他道:“嗯,尿过。”

    小孩子嘛,不能因为尿个床就自卑了,还是要采取鼓励的教育,母狮子教的,准没错。

    哗啦!

    战十七一蹦而起,光着屁股大笑:“原来你也尿过的!”

    言下之意,大家打平了,互相保密吧!

    蹦着蹦着,某小孩更乐了,一边伸出另一只小脚,一边朝着男人的某处一扫,眉眼弯弯:“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尿床!”

    某亲爹:“……”

    一大一小洗完了澡。

    郁闷不已的战北烈,给小兔崽子换了身香喷喷的衣服,任他一个高蹦到自己的肩头,骑着出了浴房。

    一出门,就见到大腹便便的冷夏。

    凤眸清亮,唇角含笑,望着这一模一样的父子俩,奇道:“你们怎么会一起来洗澡?”

    鹰眸朝上瞄了瞄……

    小鹰眸朝下瞄瞄……

    父子俩异口同声:“秘密!”

    身侧风儿吹过,发丝被扬起,冷夏傻乎乎的望着空荡荡的前方,茫然四顾。

    一扭头,就见到那一大一小,吵吵闹闹的斗着嘴跑远了……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唔,自己这媳妇这亲妈,竟然被被忽视了?

    夜空璀璨,星子点点。

    小孩儿一蹦一跳,硬是要骑回亲爹的脖子上,男人满脸嫌弃一把推开,眼中却含着满满的笑意,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被斜斜的拉的老长,不时交叠、分开、交叠、分开……

    最终,小小的影子跳到了大大的影子肩头,交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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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小冷夏出生![手打文字版]

    自那日之后,战北烈和战十七的关系,发生了一个质的转变,虽然还是同以前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吵闹斗嘴抛物线,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父子俩之间若有若无的丝丝温情。

    虽然下毒的人还没找出,不过在众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下,冷夏倒是安全的很,一边感动,一边郁卒,还真把她当纸糊的了。

    最为夸张的当属战北烈,完全的化身了二十四孝妻奴,媳妇冷了,暖被窝,媳妇热了,扇扇子,媳妇渴了,端茶递水,媳妇累了,捶腿揉腰,媳妇闷了,下棋作画,媳妇饿了,直奔厨房……

    每天这么甘之如饴的伺候着,变着花样的准备媳妇的一日三餐,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圆,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小日子过的也很有盼头。

    就这么盼啊盼,盼啊盼……

    终于,在所有人望眼欲穿的小目光中,盼来了冷夏的预产期。

    自然了,这个预产期是老顽童和慕二两人推算出来的,不过这两师徒在大陆上是什么地位,医学方面的泰斗,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所以这个日子,没有人不相信,就连冷夏这现代人都没有分毫的质疑,毕竟古代的医术博大精深,不是几千年后的现代中医可以比拟的,众人一个个神色严肃,都坚信着,绝对就是这一天了!

    准妈妈冷夏在怀着对宝宝的憧憬中,忐忑的被摁在了床上,被明确的吩咐了:“这一天,不准下床!”

    虽然无奈,却也乖乖的听着,毕竟她也紧张的很。

    稳婆御医还有两个神医严阵以待,战北烈牵着小十七父子俩抓瞎转圈圈,周围坐立不安的狗蹲着花千拓拔戎叶一晃狂风雷鸣闪电弑天众人,总之所有的人皆侯在这小院子门口,围的满满水泄不通,齐齐守候着这小公主的到来。

    这一守,就是一天。

    到了晚上,精神紧绷了整整一天的众人,七嘴八舌的不安了。

    “冷夏,怎么还没动静啊?”

    “王妃,怎么还没动静啊?”

    “姑娘,怎么还没动静啊?”

    一声声紧张的呢喃,钻入战北烈的耳朵,只让他心里更加的焦急,握着冷夏的手直打哆嗦,鹰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圆滚滚的极平静的肚子,好像这么看一看,他闺女就能蹦出来一样。

    看着看着,不知过去了多久,战北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头问:“什么时辰了?”

    “爷,子时已经过了。”

    这话落下,众人齐齐看向老顽童和慕二。

    “咳咳……”老顽童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尴尬的咳嗽一声,给冷夏把了一会儿脉后,挠着脑袋郁闷道:“是该今天生的啊,老人家前些日子推算的,怎么可能有错?可这脉象又平稳的很,不像是马上要生的……那啥,再等等,再等等。”

    静下心来,继续等。

    到了第二天。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老顽童抓耳挠腮:“再等等,再等等……”

    日出夕落。

    第三天,不解的目光变成了质疑,众人盯着他的脸好像能从上面看出易容的痕迹。

    老顽童欲哭无泪,跳脚:“明天绝对生!老人家还能是假的不成?”

    众人默默扭头,说不准。

    第四天,望着依旧平静的冷夏,和所有人瞧来的嫌弃小眼神儿,老顽童彻底抓瞎了,和战北烈一块儿瞪着那圆滚滚的肚子,瞪了半响,胡子一抖一抖大骂一声:“这不可爱的娃!”

    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连续四天四夜……

    这孩子该死不出来,这么折腾着所有人都没怎么合眼,累了困了就靠在院子里打个盹,偶尔找个房间睡上一觉,那也是睡不实落的,梦中惊醒着跳起来,跑出来看看生了没有。

    这会儿已经蔫了吧唧的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们是这样,更不用说那些老御医和稳婆了,一个个脸呈菜色,虚软无力。

    众人的心里都冒出个想法,该不是战北烈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小公主,肚子里面过的舒服了,准备多住几天吧?

    战十七靠在亲爹的肩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问:“娘亲,还生么?”

    冷夏在床上躺了四天,比起他们精神好的多,这会儿听儿子这么一问,嘴角无语的抽了抽……

    生!

    当然生!

    不过这么守着也不是个办法,她爬起床,坐直了身子吩咐道:“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御医和稳婆一听这话,如蒙大赦,眼皮子打着架被带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去休息,而剩下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走的,真要让他们散,还总归是紧张兮兮,最后一致决定,就在这院子里打地铺。

    一张张的椅榻搬出来,排成一溜溜,那场面极为壮观,数百人守在这小院子的外面,就这么幕天席地,组着团儿抱着头,呼呼大睡了过去……

    此时,还剩下没睡的,也只有冷夏、战北烈和慕二了。

    慕大神医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愣神,反正这人永远就这一个状态,就算是前面的四天,也算是在休息了。

    而战北烈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丢下他媳妇,自己睡大觉的。

    冷夏慢悠悠的下了床,扶着后腰道:“陪我出去转一转吧,总这么躺着,累了。”

    媳妇发话了,战北烈自是不敢怠慢,一个高蹦起来,接过他的手,两人朝外缓缓的散着步。

    耳边呼噜呼噜的鼾声响成一片,瞧着院子里的壮观景象,双双大叹:“咱这闺女,可真是折磨人啊!”

    说完,又同时一笑:“甜蜜的折磨。”

    如今这天,已经不算冷了,一两个月的冬季在南韩已经到了尽头,这里的冬季没有雪,却不像北方那边干燥的利索的冷,而是潮湿阴冷,前一个月的风吹到身上,感觉都是渗到了骨头里,而如今的风儿垂死挣扎的刮着,拂过草地上冒出的嫩芽,飘飘摇摇,再有个几日,天气就会迅速的回暖了起来。

    晒着暖洋洋的日光,冷夏整个人都看着极柔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当然,这是战北烈认为的。

    指尖摩挲着战北烈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只要牵着他,即便如今在南韩,也总让冷夏有一种家的感觉。

    她扭头笑道:“这一次出来,又过了快一年了,从我来了这里,真正在长安呆着的时间,也只有最初的几个月和平静的三年。”

    战北烈搂着她的肩头,手下的触感依旧单薄,这段时间来的任务是把他媳妇养的白白胖胖,可是除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高高的鼓起来,其他的地方还是纤细的紧。

    这么看来,还是不成功啊!

    “想家了?”他问。

    冷夏笑眯眯,为了“家”这个字眼,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暖意:“唔,想!”

    战北烈也笑,小心翼翼的为她看着路,南韩的皇宫中一条条皆是石子小路,在这冬季即将过去的时节里,两侧偶有不知名的小花摇曳在冷风中,灵秀逼人。

    眼尾瞄了瞄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他忽然很好奇:“媳妇,你能看到脚尖么?”

    冷夏老实巴交的低头……

    很郁闷的是,果然看不见!

    默默的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她瞪眼:“义父那边怎么样了?”

    关于转移话题这种事,不只战北烈能忽悠战十七,冷夏也很有一手。

    说到正事,某男立即目不斜视,正色道:“两方人马差距不大,尤其前阵子是隆冬季节,东方润死守的话,攻城战会僵持极久的时间,等到再过上个几日,天气回暖了,估计会有进展。”

    一个月前,萧振乾带领大军去往东北方,对上了东楚的大军,一方守城,一方攻城,这一僵持,足足僵持了大半月之久。

    冷夏的心思也被战事牵动,皱着眉,思忖道:“东方润为何要死守?”

    南韩的半壁江山都已经收入了大秦的囊中,东方润那边五座城池,孤零零的立在南韩,随时要承受着大秦的攻击,尤其是这里和东楚隔着一条海域,并不相连。

    可以说,单单只有这么五座城池,没有任何的好处。

    护着她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想了想,他分析道:“这点的确有问题,他这死守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最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旦东去春来,破城只是早晚的事。尤其东楚沿海而居,粮草的运输线需要通过海域,若是咱们没有粮草是一码事……”

    冷夏接上:“如今芙城的宝藏都取了回来,以他的消息网不该不知道,粮草已经不是大秦和西卫的掣肘了。”

    她扶着后腰,正要坐下,又被某男一把抱了起来。

    战北烈紧张兮兮,一屁股率先坐下,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双膝之上:“凉。”

    “唔……”坐在人肉垫子上,身下虽然硬邦邦的不过却胜在温暖,这暖沿着四肢百骸一直注入心间。

    满意的搂着他的脖颈,她接上道:“不错,陆地上的大战,东楚占不得便宜,而如果他们放弃这几座城退回去,战线就会转到海域上,这样一来,胜算却是大了许多。所以他如今死守着南韩这几座没用的城,古怪的很。”

    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大秦就一直处于五国的魁首位置,雄踞中原,兵马强壮,而北燕靠着一座雪山屏障偏安一隅,一直稳稳的位居五国第二,若非有她制造出的炸弹,也不会成为这天下的第一个炮灰。

    而东楚排列在第三,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大秦的兵马再强悍,毕竟是地上跑的,如果在海上和东楚开战,海战的经验先不说,晃晃悠悠的船上必定先晕过去一半。

    舍弃了最为有利的战局,偏偏死守着那五座小破城和大秦对峙……

    瞧着她微微蹙起的秀眉,战北烈伸出大掌,给她缓缓的抚平。

    不悦道:“管那些劳什子干嘛,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休息!等咱们的闺女生下来,好好的养胎,这些烦心事,以后再说……”

    对于战北烈来说,东方润即便是他的对手,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瞧不起他的做派的。

    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来,面对面的较量较量,可那人总喜欢躲在暗处,隐藏在背后,没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刺你一下,弄些区里外拐的阴暗东西,娘们做派!

    就好像男人之间打架,用的是拳头,女人之间用的是巴掌和指甲,母狮子和他都是用拳头的那一种,干脆、利落、迅猛、一拳定输赢,而东方润却是用指甲的那种,抓不死你烦死你。

    一句话总结,这人生观,根本就不是一个起跑线!

    这么想着,大秦战神感觉到了无比的优越感。

    冷夏闻言一笑,也不愿再想,不管东方润的想法如何,她也不可能挺着十个月的大肚子,冲上前线……

    唔,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未免身边这男人炸毛暴走,她还是消停吧!

    大秦战神笑的像个大茶壶,忽然,就见母狮子眉心一蹙。

    冷夏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站起身,极严肃道:“你跟我来。”

    他狐疑的被牵着原路返回,一路快步而稳健的回到了院子里,越过满院子打盹的众人,越过呆呆坐着的慕二,进了房间。

    上床,平躺。

    冷夏歪着头,脸色有微微的苍白,嗓音却很平静。

    她道:“你别激动。”

    战北烈傻傻的站着,忽然不自觉的开始激动,心潮澎湃小心脏“砰砰”擂动如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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