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90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动如战鼓,虽然不知道自己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她又道:“你也别紧张。”
战北烈觉得紧张了。
他的脚开始发软,他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一把抓住床榻的边角,五指成爪开始抠木屑。
冷夏最后道:“你要淡定。”
战北烈不淡定了!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反应不过来,那真的可以去跳井了!
他“嗷”一声蹦起来,浑身上下充斥着裸的不淡定气息,结结巴巴的麻了爪:“媳……媳妇……要生了?是不是……要……要生了?”
啪!
冷夏一巴掌抚在疼出冷汗的脑门上,无语的点了点头。
果然,在她要生孩子这件事上,淡定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一声带着颤抖的破了音的惊叫蹿上九霄:“要生了?要生了!”
这惊天动地,立马惊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他们一个高蹦起来,茫然四顾,还反应不过来现在在什么地方,忽然一人惊叫:“冷夏要生了?”
一人接上:“王妃要生了?”
一人总结:“姑娘要生了!”
轰的一下,院子里乱成一锅粥,所有人嗷嗷叫着朝房间内冲,一道一道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咻”的蹿到了门口,最后的结果就是无数的人七扭八歪的卡在门框上,我别着你的胳膊,你压着我的腿,他挤着他的脑袋,谁也冲不进去。
包括太医和稳婆。
冷夏深深深呼吸,脸色又白了几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谁知道,还是小瞧了这群大老爷们的定力。
丢人,太丢人了!
然而最丢人的还要数战北烈,早已经历过一次媳妇生产的男人,从一个月前就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而现在……
那俊脸儿白的,那大汗流的,那腿脚哆嗦的,那牙齿吭哧吭哧的咬的,那床沿儿上小木头咔嚓咔嚓的抠的,木屑哗啦啦的往下掉,跟狗啃的一样……
战北烈结结巴巴:“媳……媳妇……你怎么样?”
冷夏忍住巨痛,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大吼一声:“稳婆!”
稳婆?
稳婆在哪?
每一个人的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这个问题在脑中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终于反应了过来,对,在隔壁!
就在这时,远远的一声熟悉的嘶鸣传来。
众人歪着脑袋看去,只见那匹神奇的老马从隔壁的院子,一路甩开蹄子狂奔而来,那速度前所未有,蹦跶的腿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打着晃,万年望天的脖子呈四十五度仰起,以一种忧郁的、无辜的、哀怨的眼神,悲悲戚戚的望着天空。
而重点是,它的背上,正坐着一颠一颠的数个稳婆!
众人握拳,好样的!
稳婆来了,挤在门框上的人死死的朝外蠕动着,终于齐齐翻滚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不待缓一缓紧跟着把老马背上吓的哆嗦的稳婆给拖进了屋里。
冷夏躺在床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密密的细汗堆积着,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丁点的痛哼。
战北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恨不得这些都代她来受,上次生十七的时候他没有经验,又实在太过担心冷夏,以至于被几个稳婆给忽悠了出去,没见到生产的全过程,更是现在才知道,竟然是这么的痛苦,他能感受到掌心的柔荑在微微颤抖着,像母狮子这么坚强的人,若是都不自觉的颤抖,那说明了什么?
该是有多痛?
这么想着,战北烈也不自觉的开始痛,哪里痛他不知道,心痛还是肚子痛,总之他的四肢百骸都是酸麻的,望着受苦受难他却帮不上一丁点忙的媳妇,只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鹰眸猛的一厉,这次他学乖了,他要亲眼看着媳妇生娃,他要陪在冷夏的身边给她力量。
死活都不能再出去!
于是他板起脸,冰凉的气息透过身体慢慢的向四周蔓延,他决定,以杀气镇住所有妄想阻拦他的稳婆。
很明显,这次的稳婆不如上次的彪悍,她们什么话也没说,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屋里,颤抖的绕过那个冷气越来越茂盛的男人,扑向这里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冷夏。
战北烈的满腔豪情满腹准备,就这么给憋了回去。
板着的俊脸僵了僵,望着已经开始准备生产的稳婆们,终于将注意力再次放回了媳妇的身上,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声音已经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媳妇,我在,我陪着你!”
房间内的门关闭。
很快,稳婆们也进入了状态,有连续的声音响起。
“胎位正常!”
“羊水破了,宫口开了!”
“用力啊,呼吸啊,使劲啊!”
冷夏做的很好,从始至终,稳婆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毕竟是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人了,而战北烈在方才的镇定之后,再次开始间歇性的紧张了,望着媳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心慌的两手直颤抖,那床沿儿早已经被他抠的不成样,于是,战北烈空着的一只手缓缓的伸向到了床上。
他开始抠床单。
抠啊抠,抠啊抠……
战北烈一边抠,一边听着耳边稳婆一声声的吩咐,和冷夏开始发出的极为压抑的呻吟,他更慌了!
空气中开始弥漫了浓郁的血腥味,这对战北烈来说再熟悉不过,战场上这样的味道,伴随了他十一年,然而此时此刻,他第一次觉得这味道让他心颤,颤抖的整颗心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就这么坐着,虽然知道即便这么坐着也是给了母狮子力量,但是绝对不能干瞪眼,他需要干点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帮助母狮子一点什么,他绞尽脑汁的想。
“王爷……”
稳婆一声急唤,在战北烈的耳里如同天籁!
立马抬头,那从来锋锐的鹰眸,此时亮晶晶的看着她,那小期许,那小渴望,裸的飘着:我能帮上什么,说吧说吧!
稳婆也慌了。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准备说出的话全数卡在了嗓子眼,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不由得在心里想着,这大秦战神长的可真俊啊,那轮廓跟刀子刻出来的似的,那五官完美的毫无瑕疵,那身材高大又威武……
战北烈亮晶晶的鹰眸,一丝丝的变冷,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能干什么,想要帮助母狮子分担点什么!
冰冷的寒意骤然袭来,稳婆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俊是俊,可就是太吓人了点!
“王妃这么忍着可不行,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让王妃喊出来,或者找块咬嘴布给她咬着吧!”
满头大汗的战北烈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一只手依旧在很不争气的抠着床单,一只手牵着冷夏的放到了她苍白的唇边,“媳妇,咬着我吧,别客气,狠狠的咬!”
战北烈望着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发丝的冷夏,非常希望媳妇一口咬下去,让他和她一起疼,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如果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想要个闺女,母狮子也不用受这样的罪,还有那个小兔崽子,上次也折磨了母狮子一天一夜……
得揍!
嗯,就这么办,等到生完了闺女就出去揍的小子屁股开花!
还有媳妇肚子里这一个,也得……
咳咳,战北烈果断的把这个刚冒出头的想法给拍死了,老子的小冷夏,谁敢揍?
谁敢揍,老子跟他急!
瞧着伸到自己口边的铁臂,再瞧瞧已经慌的神神叨叨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的男人,冷夏忍着下身的巨痛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极其困难的伸出手去,小心的把皱成团的床单从他手下解救出来,虚弱道:“我没事,你淡定。”
战北烈没法淡定!
瞧着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在受罪,闻着鼻端无处不在的血腥气,望着冷夏苍白的如纸的面色,看着她疼出的汗将枕头都浸湿,他却帮不了分毫,他的手在颤抖,他的眸子变的猩红,他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仿佛有一万只虫子在啃噬着他的心!
他缓缓的俯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冷夏湿透了的发丝,亲吻在冷夏苍白的唇角,舌尖沿着她的唇线游走,口齿模糊带着微微的颤抖:
“媳妇,我爱你!”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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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日出东方。
时间就在冷夏的淡定和战北烈的不淡定中缓缓的过去,已经过了一夜还要久的时间,然而冷夏依旧在拼搏着,不错,就是拼搏,拼搏着她和战北烈生命的延续,爱的结晶。
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在房间内若有若无的响起,床上的女子虚弱的好像从水里捞出的破布娃娃,发丝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脸上没有了分毫的血色,战北烈抱着她,也紧紧的盯着她,他要记住媳妇现在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心里。
忽然,怀抱中的冷夏全身剧烈的颤抖。
男人大惊失色,心里瞬间漏跳了一拍:“媳妇,你怎……”
“哇——!”
一声清亮的啼哭直上云霄!
这声音钻入战北烈的耳际,让他的话骤然顿住!
紧跟着,稳婆一声惊喜的大叫响起:“生了生了,是个千金,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水光点点荡漾在鹰眸中,战北烈伏低了身子,紧紧的抱着闭着眼睛休息的冷夏,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终于做完了这一切,他决定马上站起来冲过去抱着他的闺女,好好的亲一口!
嗯,是的,他的确想这么干,他努力的想这么干!
然而全身僵硬手脚发软,他的心里仿佛灌了蜜,那甜的发颤的感觉沿着四肢百骸游走滋润,心心念念的小冷夏就在身边,稚嫩的哭声在耳畔响起,他拔不动腿……
该死的,他拔不动腿!
见鬼!
战北烈让自己适应了一下,很好,他的脖子可以转动了。
缓缓的转过脖子,看着稳婆高捧在手中的小小女婴,鹰眸中的泪花瞬间凝聚,一滴晶莹的水珠滚落了下来,他颤抖着,一颗心急剧的跳动,望着那和母狮子一模一样的小母狮子。
他见过很多的新生儿,他们又红又皱长的像个小猴子,然而他的闺女……
双目在小姑娘的脸上一寸寸的游移,怎么看都看不够,她是那么的漂亮,皮肤白皙粉嫩的仿佛透明,小脸儿圆鼓鼓的,像个小包子,眉毛还有些稀疏但是已经能看出弯弯的柳叶形状,一双水灵灵的凤眼有神而灵动,滴溜溜的转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小刷子一样卷翘,鼻子小小,嘴巴小小,红润润的嘟着泡泡。
很好,战北烈发现,他可以笑了,于是他僵硬的弯了弯唇角,他想露出八颗锃亮的牙齿,但是没成功。
小姑娘也笑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睁大了一双闪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小嘴儿忽然就咧了开,笑的那么甜……
这一笑,似一朵花开在了战北烈的心间。
瞬间滋润了他僵硬的身体!
他颤巍巍的上前一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小冷夏,稳婆立马乐呵着将小姑娘朝他送来。
惊恐!
上前一步的腿连着后退了三步。
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儿,再次出来了,从出生以来他第一次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他的闺女还那么小,小小的身子小小的四肢看上去那么柔软,他怎么敢抱,万一他粗手粗脚的给捏折了怎么办?
抱还是不抱,这是个问题。
内心急剧的挣扎中,战北烈悄悄的伸出手,背到身后。
他开始挠墙。
某个男人不争气的偷偷挠着墙,眼巴巴的瞅着他笑的灿烂的小冷夏,那双小凤眼仿佛会说话,眨巴眨巴可爱的他心都化了。
大秦战神欲哭无泪恨不得把自己给剁了!
他要抱抱啊,他要吧唧亲上一口啊……
鹰眸不舍的从小冷夏的身上转开,委屈的瞅了床上的媳妇一眼,冷夏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柔和的望着她的宝宝,她转过脸,浅笑着问:“怎么了?”
老子想抱闺女简直想疯了,但是老子他妈的不敢!
战北烈很想这么说,又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于是他哆嗦着一点一点的靠近了小闺女,这是他和母狮子的爱情结晶,他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一步步的接近她,望着她粉嫩嫩的小脸儿,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轰!
房门被骤然打开,一阵猛烈的狂风拂过。
数不清的身影挤了进来,冲上将稳婆团团包围,哦不,是稳婆手里的小冷夏,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霎时响起。
“真是漂亮啊!”
“哎呀,太可爱了!”
“你们看,她竟然在笑啊……”
一只一只的手从稳婆手里接过,还没抱稳当又被另一个人抢过去,小小的姑娘也不害怕,咧着小嘴儿笑的灿烂无比,小刷子样的睫毛忽闪忽闪,只那么一丁点就能看出将来绝对是个和冷夏一模一样的美人儿。
众人抱着爱不释手,恨不得抢回去当成自己的养,羡慕嫉妒恨的想着,那男人,娶了个彪悍的媳妇,生了个狐狸一样可爱的小儿子,这会儿这小仙女样的闺女都有了!
儿女双全啊!
不公平啊!
他们一心忙着抢小姑娘,欢脱的腹诽着战北烈,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某个被挠的“哗啦哗啦”掉墙皮的犄角旮旯里,那个被他们腹诽的男人,正头顶阴影怨念缭绕,恨的眼都绿了!
眼睛没注意,感官已经感受到了!
众人摸着胳膊,只觉得这屋里比外面要不知冷上多少,四下里茫然的看去,尽皆钉在了一双绿油油的鹰眸上。
孩儿她爹周身散发着阴森森的冷意,他刚才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抱到闺女了,就那么一点点,竟然在激动大意之下,被这群见鬼的东西给撞飞了?
妈的,老子的闺女老子都不敢抱,你们敢抢!
他只想把这些人给扔出去泄愤,在脑中幻想着煎炸炒煮蒸,到底要怎么收拾他们,不自觉的,这脸上就呈现出狰狞的笑……
忽然,狰狞阴森猛的收住!
大秦战神眨巴眨巴眼,他的闺女正越过众多人的包围,在好奇的看着他,看着他笑,唔,不能让闺女看到爹爹不温柔的一面,吓着怎么办?
一瞬间,变脸一样的收起了一切负面情绪,唇角挂上最为温和的微笑,鹰眸弯成了个月牙,整个儿人柔和的不得了。
他保持着笑眯眯的和气表情,咬牙:“都给老子滚出去!”
最温柔的嗓音,最缓慢的语调,吐出恶狠狠的话语。
咻咻咻咻咻……
众人齐齐作鸟兽散。
这男人变脸跟变天似的,惹不起,惹不起!
这么一来,整个房间里除了床上的冷夏再也没有他人,而不知道是谁也很有良心的,将小闺女被送到了他的手里。
战北烈终于抱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冷夏,怀里的触感柔软的惊人,他小心翼翼轻轻捉住了那只肉肉的小小拳头,那么小的手儿,在自己的大掌中包裹着,奇妙的感觉游走全身,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升起了无限的保护,沉甸甸的落下了一个责任。
这是他的孩子,他的闺女,他的小冷夏……
父女俩人皆是弯弯着眸子,朝着床榻上的冷夏走去,战北烈将宝宝送到媳妇的眼前儿,笑的见牙不见眼,就连头发丝儿都飘荡着满足的小气息,“媳妇,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就是个翻版小冷夏。”
冷夏低头看着,这感觉实在很奇妙,的确是一个小小的翻版的她,此时正好奇的睁着漂亮的小凤眼,看看娘亲再看看爹爹,那小模样,直让冷夏的唇角不自觉的翘了又翘,她轻轻的点了点女儿肉肉的小脸儿,小姑娘立马撅着小嘴儿吐出个泡泡。
她不禁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不知道战北烈第一次见到十七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那种没有缘由的血浓于水的感觉,将一大一小的心都牵在了一起。
忽然,她抬起头,笑着问:“怎么没见着十七?”
“唔……”战北烈笑眯眯,低头吧唧一口,如愿以偿的亲了闺女的小脸颊,满足的眯着眼睛道:“去隔壁的房里睡去了,前面熬了有四天,他才睡了没一会儿,你就要生了,这生了有接近十二个时辰,小兔崽子早就撑不住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想笑了,低头看着怀里的闺女。
这小丫头,竟然折腾了所有人这么久的时间!
冷夏轻笑着,虽然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头发依旧湿漉漉的散在脑后,说是看上去极狼狈也不为过,可绝美的脸上泛着的作为母亲的祥和,似为她添了一层莹润的光泽,让战北烈的鹰眸缓缓的眯了起来,怎么看也看不够。
怀里抱着闺女,身侧坐着媳妇,旁边的房间还睡着他儿子,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他满足和幸福。
他微微叹气。
冷夏眨巴眨巴眼,“怎么了?”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就听某男极为认真的思忖:“媳妇,我这么有福气,引来天下人的嫉妒,可就不好了。”
冷夏翻个白眼,这人,说这么不要脸的话的时候,也不掩饰一下眼里那小得意,小得瑟,小春风。
为了防止他继续不要脸,某女决定了,堵住他的嘴!
一个深深的吻纠缠上去,两人隔着怀里的小闺女,双唇缠绵似水的吸允着,舌尖嬉戏将整个房间的气息晕染的一片炙热。
吱呀……
房门快速的从外面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桃红的人影风风火火:“哎呀生了生了?老人家方方才听说,快给我瞧……”
老顽童瞬间卡壳,眨巴眨巴眼,白胡子一抖,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咻”的一下不见了身影。
嘎吱嘎吱……
磨牙的声音响起,战北烈火大的咂了咂嘴,继续方才的事,冷夏轻笑着迎上他,双唇相接的一瞬,“咻”的一声,桃红的影子再次闪来,极其体贴的将房门关闭。
砰!
大秦战神恨恨的瞪着门口,即便是关上了也改变不了它曾经打开过的事实。
尤其是坏了老子的好事!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瞅了眼悲催的房门,捅捅他硬邦邦的胸肌,笑眯眯道:“唔,困了,改天继续。”
说完,捏了下女儿柔软的脸蛋儿,伸了个懒腰,钻进被窝里补充生产消耗的体力了。
战北烈气的眼睛冒星星,忽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改变了脸色,挂着柔和的完美的笑意低头看去,小姑娘一双凤眼水灵灵的弯着,藕段一样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儿,正朝他伸着。
他吧唧一口,亲在攥起的粉嫩小拳头上,惹来闺女一阵百灵样的清脆笑声。
大秦战神撇撇嘴,十分阿q精神的想着,媳妇不给亲,不是还有闺女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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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小歌谣【文字版】
小公主的出生,让整个南韩的皇宫里,都沉浸在欣喜之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就连太监宫女们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毕竟这是南韩易主之后的第一件喜事。
而这个消息传到南韩的大街小巷,也让这整个国度蔓延上了几分喜乐,大秦接手南韩这一个多月来,以实际行动取得了所有百姓的认可,没有士兵欺压良善,没有沉重的赋税严苛,没有对待战败国的区别待遇,不论朝堂上如何风云变幻,百姓的生活没有分毫被打扰,甚至有越来越好的趋势,他们看到了大秦烈王的仁政,也愿意含着最朴实的笑容为这新生命祝福。
等到消息传到了西卫和大秦,那更是举国上下欢欣鼓舞,甚至有不少的城镇自发的举行起了欢庆仪式,小小的姑娘自一出生就被天下人捧在了掌心中,名符其实的掌上明珠。
不相干的人都如此,就更不用说战北烈和冷夏了,真真是把小姑娘疼到了心坎儿里,包括身边的朋友手下们,一个个乐开了花,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每日里围着小小的姑娘团团转。
而在这众星拱月之下,却是有一个人,和欢乐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十七觉得自己被骗了。
早在娘亲刚怀孕的时候,当他被问及喜欢有个妹妹还是要个弟弟的时候,他很郑重的回答了:弟弟。
他想和弟弟一起玩,一起读书,爬树捉蟋蟀欺负人,甚至两个人可以为了某个问题争论打架,哦对了,他们还可以联手对抗霸占娘亲的某个男人,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乐的呵呵笑,小鹰眸一闪一闪极璀璨,他对娘亲肚子里的小弟弟充满了期待。
所以,当他的弟弟将要到来的这一日,小小的十七比谁都兴奋,可是等啊等,等了四天弟弟都不肯从娘亲的肚子里出来,当时他想,弟弟真是有远见,还在娘的肚子里就知道,一旦出来了,娘亲就被某个男人给抢走了,嗯,一定是这样,所以他躲在娘的肚子里,每天都和娘在一起。
小小的十七对这个弟弟,充满了钦佩之心。
就在这钦佩之心中,他睡着了。
错过了弟弟的出生,虽然遗憾,但是更多的是惊喜,一觉醒来狂风叔叔就告诉他。
“恭喜小主子,王妃生了个小公主!”
小鹰眸眨巴眨巴,对于公主这个词,并不熟悉。
“是弟弟么?”
“不,是妹妹。”
亮晶晶的眸子,一下子熄灭了。
在他期盼了整整一夏天一秋天加一个冬天后,在他整整念叨了一夏天一秋天加一个冬天后,他发现他的期待和意见,他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的郑重选择,根本就没有人采纳。
没有了和他调皮捣蛋联手抢娘亲的弟弟,反倒多了一个可怕的妹妹。
天哪,不能爬树不能打架,身上永远干干净净香喷喷,穿着花花绿绿的精致小裙子,说话声柔柔弱弱蚊子哼哼,胆子小小什么都不敢做,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妹妹……
可怕的妹妹!
他拒绝去看她,又不是他想要的,他才不稀罕。
妹妹?切!
战十七虽然不承认这个妹妹,甚至打心眼儿里抗拒这个妹妹,但是丝毫不影响关于她的消息不断的往耳朵里面钻,比如小公主漂亮又可爱,柳眉凤眼芙蓉面,水灵灵的美人胚子像王妃,比如她的皮肤粉粉嫩嫩,白皙的仿佛透明一样,比如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甜到了人的心坎儿里,比如某个男人是那么的疼爱她,每天抱着坚决不撒手……
还比如,那个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有了自己的名字,娘亲和某男给她取名战长歌,小名小歌谣,她的笑声清脆的如百灵,如一首歌谣般吹进了他们的心,他们希望她放声长歌,无拘无束活的潇洒肆意。
哼,战十七决定不喜欢她,也坚决不要去看她。
每一个曾经疼爱他的叔叔们,现在每天的讨论话题就是妹妹,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不断的说着那个妹妹的一切,虽然知道,大家对他的疼爱没有减少半分,只是更多的付出了一份送给了那个妹妹。
但是……
她竟然长的像娘亲,十七多么的希望能像娘亲而不是某个男人,但是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成功,她怎么可以像娘亲呢?
最最重要的是,十七出生整整一年后才有了自己的名字,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有了名字呢,不但有名字还有了小名,不但有了名字和小名,还竟然不是十六和十八,而是一个带着祝福带着希望带着祈愿的名字,战十七不能不说,他嫉妒了。
还记得小时候他问娘亲:“娘,‘十七’是什么意思呢?”
娘亲看着他的目光中,含着一种狂傲的神色,追忆的神色,她豪气干云:“娘亲的爱枪!”
好吧,战十七虽然从不鄙夷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是枪,但是仅从字面意思,他开始嫉妒这个拥有美丽名字的所谓妹妹了,他需要静一静,于是他躲去了犄角旮旯里画圈圈,更坚定了不去看她的决心。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整整三日,战十七都没有去看那个妹妹一眼,当然他曾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把耳朵尖儿悄悄的竖起来,想听见那弱弱的细细的哭哭啼啼的声音,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
他抱着毛茸茸的小黑虎,让它黑乎乎的小脑袋和他的抵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她怎么不哭呢?”
“嗷呜……”
感受着小黑虎柔柔软软的绒毛,某小孩不爽的撇撇嘴:“真是个奇怪的妹妹!”
吱呀……
开门声响起。
如今的天气已经回暖了几分,冷夏依旧穿的厚实,她扬着淡淡的幸福的笑容,缓慢的走进了儿子的小房间,看着那小小的人儿仰起惊喜的小脸儿。
“娘亲,你怎么来了?”
惊喜过后,战十七一愣,急忙迈着小短腿儿跑上来,依偎着她的身子:“娘亲,你不是应该在床上躺着么?”
冷夏生产过后要坐月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坐而是躺,但是他知道,娘亲刚生完了那个妹妹,需要休养。
“娘亲想十七了。”冷夏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她家的小恶魔不喜欢他的妹妹,战北烈必定是搞不定他的,只好由她亲自出马。
战十七咧开小嘴儿,露出瓷白的小牙齿,鹰眸晶晶亮。
柳眉微微一蹙,冷夏到他的小床上坐下,为难道:“娘亲来的时候,忘记把小歌谣带来了,十七去把妹妹抱过来。”
见某小孩苦着脸,老大不愿意的模样,冷夏叹气,作势要起来:“那娘亲再跑一趟……”
“好吧。”小家伙撇着嘴,不情不愿抱起了小黑虎,往隔壁的小院子里走去。
他自然知道妹妹和娘亲住在一起,嗯,这也是他羡慕嫉妒恨的原因之一,他都知道长大了要自己住,那个妹妹还赖在娘的房间里,他想过了,就去叫她,她愿意就来,不愿意也要来,踢着她的屁股揪着她的小辫子,把她逮过来!
他才不抱那个什么妹妹呢!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看见某个总是欺负他的男人,也没看见花姑姑谁的,甚至连一个宫女都没有,战十七很疑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看见了床边的一个小摇篮。
战十七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么小的一个篮子,她是怎么藏进去的。
清脆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他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人儿,睁着像极了娘亲的漂亮的眼睛,好奇的瞅着他,那么一丁点还没个包子大的小拳头,在嘴巴边啃的津津有味。
“她……她……”战十七惊呆了:“她好小!”
“嗷呜……”
和怀里的小黑虎比一比,他的妹妹竟然还要小上一圈。
小歌谣看到他,忽然笑了,水灵灵的眸子弯成一个月牙,没有牙的红润润小嘴儿,笑的那么甜,漾起两个小小的粉嫩的酒窝,她放弃了啃自己的小拳头,肉肉的包子一样的小手,朝着他伸来。
“咯咯……”
战十七有点明白了,这笑声真的像一曲歌谣,清脆动听的吹进了他的耳朵,悄悄的撞击着他并不成熟的心。
他鬼使神差的,将手递出去,一根手指头立刻被妹妹握住,很快沾上她湿嗒嗒的口水,那软软的神奇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他低下头,戳了戳小歌谣的酒窝,再戳了戳他短短的小胳膊小腿儿……
这小小的人儿,不哭不闹,从始至终在冲着他笑,笑的那么甜,又软又糯,又白又香。
这个就是……
妹妹吗?
“十七,小歌谣很可爱,对不对?”
身后一声轻笑声传来,战十七转过脸,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也好像明白了什么。
冷夏笑着走上去,将儿子搂在怀里,安慰道:“唔,十七的名字,也是娘亲深思熟虑的,想了足足有一年的时间。”
眼睛一亮。
小剑眉飞舞着,他问:“真的?”
话落,又失落的垂下小脑袋:“可是十七是把枪。”
冷夏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帅气可爱的儿子,想了想,说:“十七代表了娘亲的过去,那不只是娘亲的骄傲,也是娘珍藏在心底最为珍贵珍重的记忆,小歌谣是娘的未来,是娘和他最美好最憧憬的向往,你们都是娘心里的宝!”
小屁孩终于笑了。
冷夏暗暗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真心觉得哄孩子太不容易了。
“要抱抱妹妹么?”
某小孩鼓着腮帮子,考虑了半响,终于敌不过心底痒痒的感觉:“要!”
说完了,他又问:“娘亲,他去哪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不必说,冷夏“唔”了一声,眼尾悄悄的朝着上面瞄去……
房顶的房梁上,某个犄角旮旯里,正偷偷摸摸的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冷夏原本是不让他在这里的,毕竟这父子俩之间,一直是持着一个竞争的关系,尤其是如果他在,儿子必定要面子啊,怎么能在他的面前承认心里的感觉?
战北烈认为,媳妇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了,就算没有道理只要是他媳妇说的,那肯定也有道理!但是某男不放心啊,中间那段时间房间里没有人,他闺女自己在这里,那怎么行?
尤其是,那个想要伤害他媳妇和闺女的人,还隐藏在暗处!
于是乎,某个男人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嗯,老子就趴在上面看着,不下去!
这会儿,他朝着下面的媳妇咧嘴一笑,眼巴巴的瞅着小兔崽子将他闺女抱起来,特想蹦下去,被冷夏一个瞪眼给制止了,继续老老实实的趴在房梁上。
这教育小十七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小手伸到小歌谣的背后,战十七一边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一边惊颤于手掌下的娇小和柔软,他也只有四岁,可是这小人儿,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大,小手小脚小指甲,哪一样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碰就碎的。
战十七的胳膊颤抖着,无措的看向冷夏:“娘亲……”
“唔,不用怕,你妹妹强悍着呢,在娘的肚子里经历了那么多都没事。”冷夏帮十七调整着抱孩子的姿势,撇撇嘴大洋洋道:“放心大胆的抱!”
某小孩僵硬的站着,鼻端甜甜的奶香萦绕着,他的动作硬邦邦和他爹一点也不差,从头到脚酸麻的不会动了。
怀里的小歌谣仰着头看他,张开小嘴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吐着泡泡闭上了眼睛。
冷夏双臂环胸,笑眯眯问:“什么感觉?”
战十七一动不敢动,小鹰眸眨巴眨巴,他喜欢怀里的妹妹,小歌谣真是适合她的名字,他也很紧张,小歌谣那么小会不会被伤到,他心头还沉甸甸的,仿佛注入了什么新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他并不排斥。
白嫩嫩的小脸儿上,泛着几分迷茫,呆呆的回:“十七……害怕。”
冷夏笑了,摸着他的小脑袋,嗓音淡淡透着温柔:“你记得娘当初说过什么吗?”
战十七点点头:“她是我们的责任,要疼爱她,保护她,宠她,教导她……”
他说着,终于明白了这注入心间的是什么,笑眯眯的望着怀里的妹妹。
咻!
一个身影从房梁上蹿下来。
某个男人终于忍不住,铁臂一伸,将媳妇和一双儿女一股脑的圈进了怀里,满足的拥着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宝贝,唇角飞扬咧到了耳朵根儿。
冷夏偎在他的怀里,望着十七抱着的小歌谣,一声甜蜜的叹息在房间内低低的响起。
“儿子,记住这种感觉,责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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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觉得,她被忽视了。
自从前天的那件事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被深深的动摇了!
罪魁祸首就是身边被父子俩争抢着的她闺女,小歌谣在爹和哥哥的怀里换来换去,一大一小蹦着高的死磕,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全用上了,绞尽脑汁的想从对方手里把小姑娘抢过去。
战北烈宠闺女那是自然的,那男人,早就想这闺女想的眼珠子都绿了,如今更是吃喝拉撒全包了,当年十七出生的时候,就一直是由他照顾的,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二十四孝全职奶爸,洗澡换尿布唱儿歌等等等等,要不是他没有喂奶的功能,估计连这事也想包了。
而她儿子,体会到了责任的战十七,淋漓尽致的想要体现他那日的承诺,疼爱她,保护她,宠她,教导她,但是现在娃子小啊,他试图教妹妹说话认字,似乎都不成功,于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宠爱她上,和他占有欲爆棚的亲爹争着抢着,要照顾小歌谣。
小歌谣成了香饽饽,而她这亲妈,完全被丢到了一边,成了没人惦记的冷包子。
还是个狗不理包子!
手臂处一阵毛茸茸的触感,身侧同样成了狗不理包子的小黑虎,上来拱了拱她,传递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安慰。
揉了揉它乌漆抹黑的脑袋,冷夏抿唇,无奈,望天,叹气。
“哎……”
“嗷呜……”
纠缠中的父子俩,正胳膊缠胳膊腿缠腿,三百六十度拧成个麻花,中间挤着笑呵呵的小歌谣,这会儿听见叹气声,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同时悄悄的朝着冷夏瞄过来。
床上倚着的女子,和一团黑不溜秋的小东西靠在一起,绝美的脸上暗自神伤,黯然的凤眸眨巴眨巴的望着他们……
一瞬间,战北烈和战十七,都觉得心碎了!
战北烈的大心脏和战十七的小心脏,双双“咔嚓咔嚓”碎成了渣子。
一大一小,立马蹿到了床边,顶着一模一样的两张战神脸,紧张问。
“媳妇?”
“娘亲?”
还有漂亮的小歌谣:“咯咯……”
好吧,冷夏很没出息的承认,她圆满了,这会儿心里啥怨念啥羡慕嫉妒恨都没有了,唔,很享受这种感觉,于是她敛去眼里满满的笑意,咂了咂嘴道:“腰疼,想吃苹果。”
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一点头。
战北烈的意思:人生苦短,媳妇重要!
战十七的意思:那还等什么?
咻——一个摇篮放到了床边。
咻——小歌谣被轻轻抱进去。
咻——小黑虎丢过去看孩子。
咻——战十七一个高蹦上床。
咻——战北烈出去了又回来。
两个要求被贯彻的很彻底,冷夏趴在床上,感受着腰上她儿子的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那力道不轻不重,那速度不急不缓,很好,面前战北烈捧着个大苹果,极其专注而认真的削着皮,好像这就是他一生中为之奋斗的最重要的事业,也很好。
冷夏一边享受着女王级别的待遇,一边逗弄着摇篮里的小女儿。
小歌谣抓着她的手指,笑的灿烂又清脆,仿佛知道她是娘亲一般,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自觉的,她的唇角泛起了柔和到极致的笑意,和小歌谣对视着,凤眸里清亮点点,发丝松散的落下来垂在白皙的颈边,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战北烈削苹果的手不稳了!
他看过去一眼,迅速的瞥开目光,眼底一闪而过的狼的气息迅速湮灭,装作看不见某人美到极致的诱惑,微微颤抖的隐忍的做削皮这项伟大的工作:“媳妇,十七是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冷夏眨眨眼,想了一想,转过头的时候,大秦战神已经脸不红心不跳,面色十分的淡定,动作非常的流畅。
她托着腮道:“抓周之前,十个月吧,就能清晰的蹦字了。”
“唔。”战北烈继续削皮。
他极力的把注意力转移到闺女的成长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