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83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rouwenwu
是松一口气,朱闵走过来对着父母亲行一礼道:“二嫂有身子的人,母亲多多宽恕她才是。”
“你母亲要你说这个,”朱宣把朱闵说了一句,道:“天天再忙也要照看一下她,你这是兄弟情深还是心里高兴?”
闵将军一听就不干了,如果毅将军听到就要跳脚。朱闵对着父亲委屈地道:“父亲说哪里话来,儿子才不想着世子。。。。。。”说到这里,赶快拔腿就往外面跑,算是跑的快,才躲过朱宣抬手而来的一巴掌。
“不想着的话也能说出来,哼,”朱宣在房里骂:“混帐欠打的东西,是你的时候,不想着也不行,这不是你,想着也没有用。”
只跑到房外的朱闵听父亲说完,再等上一等没有说什么,这才在外面喊胖倌儿:“出来冲雪去。”把胖倌儿也弄出来天寒地冻的找乐子去了。
端慧郡主倒在坐在父亲脚下正在说过新年的东西,没有说两句话,就有人来请:“二夫人房里的丫头说要请个医生看看,又让门上的小厮给她们雇小轿子。”
坐着的妙姐儿这就要不高兴,又是往顾家去了。端慧郡主赶快站起来对母亲道:“我去看看去。”再对父亲道:“父亲再没有事情,陪着母亲坐一坐的好。”
“去吧去吧,这里有我。”房中一时儿女们走干净,朱宣这才对着妙姐儿打哈哈:“看你女儿多会指使,表哥要在这里陪你,看你这不高兴的脸色。”妙姐儿白一眼过来,朱宣继续哈哈:“你这一碗水不偏不倚的婆婆端了这几天,想来是端不平了,今天是什么风儿把你吹的这么清楚明白。”
妙姐儿先就一声叹气:“北平王妃。。。。。。”说了一堆话,都不知道从哪里学起的好。朱宣觉得可以不用说了:“你们的体已话儿自己慢慢享受着吧。”朱宣觉得自己消受不起这样的话。只是对妙姐儿道:“二房的媳妇有身子你也可以责备她,你天天拿着媳妇当成宝贝疙瘩一样,说几句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北平王妃,”妙姐儿伸手去端自己身边的茶碗,触手却是不热,把朱宣的茶碗端过来喝一口,道:“这体已话儿也分你几句听听。北平王的第二个媳妇有身子,一件小事情触怒北平王妃,北平王妃罚她跪了一下午,这样冷的天人晕过去了,还说她狠毒装相,认识她这么些年,算我眼光不好,这样一个狠毒还只会说别人的人,我总要停上一个月再和她说话去。”
朱宣已经站起来换了一碗热茶过来,听着妙姐儿又要开始絮叨上来:“毅将军不在家里,就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当没看到不是。。。。。。”
“我们妙姐儿是个好婆婆,”朱宣赶快插一句打断妙姐儿的话,这样一说就要半天,折磨媳妇这是家家都有的事情,只有我们家里没有。妙姐儿当媳妇的时候就是一个娇孩子,现在轮到她娇媳妇了。
接过那热茶来喝着的妙姐儿觉得意犹未尽,话还没有说完,对面朱宣一脸不想听,妙姐儿再转身来看那信,这才有些气平,看向朱宣的眼眸就笑眯眯:“有表哥就是好。”
“是啊,表哥就是帮你拿大主意的人,今天你自己拿了也还行,”朱宣嘿嘿笑:“嘟个嘴儿给表哥看看。”妙姐儿就嘟起嘴儿来,眉间眼角已经有细纹路,那嘟起的嘴儿在朱宣面颊上就是一口。
这一对夫妻在这里摆肉麻,要是让人看到,一准儿别人要麻死,南平王什么年纪,妙姐儿又什么年纪,只有他们自己浑然不觉得,自己挺陶醉,而且乐在其中。
想来想去该定的事情还是应该定下来的妙姐儿胸有成竹地候着顾夫人,看她会不会来?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云涌(二)
第六百四十二章,云涌(二)
稍有些气平的妙姐儿对着热茶再出一会儿神,觉得不够暖和,重新放下来,抱起手炉在手里。这是一件大事解决,心里舒坦不少,这几时里如果有人看不出来妙姐儿是有心事,以为她淡定到全然不放在心上,那。。。。。。没法再说。
身边的朱宣这才徐徐开始说话:“你这个孩子,现在不当好婆婆了,要依着我,还不写这信。”直到今天,朱宣才开始说话;“顾家给老2写的信,我都没有从驿站拦下来,看看他回来说也不说这件事情。”
房中温暖,微眯着眼睛的朱宣淡淡一笑,眼角可以看到身边的妙姐儿也是一晒:“表哥说的是,我拦下来那信,先是为着儿子想,怕他们分心思,也是给媳妇明白一个意思,她房里做什么我都知道。”
顾冰晶做了什么?不过是自己动动心思,这也是建立在她有孩子的情况下,她要是没有孩子,或者是雪慧有孕在先,顾冰晶她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心思,她要是还有这样的心思,只能正儿八经地干坏事了。
此时讨论,不是事实,所以说这样几句别人心思,不能当做她是个坏人的证据。把每个人的心里想法都拉出来,人人都不好。古代现代人还是人,不会古代人就高贵些,现代人就压力大些,明白许多。
朱宣听完,似是回想往事,对妙姐儿道:“我记得是五年前的事情,钟林自吐蕃回来以后,我又派了两个人过去,”南平王只能笑一笑:“不想过去以后荣华富贵,一下子就变了心。”人处于不同的环境中,会有不同的心思,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肯定的,只会说这样的话没有用,说这样的话同时请不要忘记光明与黑暗是并存,不要只是会说。
妙姐儿听过也是一笑道:“这事情也只能对我说,我还信你三分,要是对别人说,那人一定会说,我们这里多繁荣,吐蕃不在王庭上,各样用度是简陋的,她们怎么就能变心呢?”
两个美人就这样沉迷于吐蕃贵族的柔情之中,朱宣想想也觉得可乐:“这算是一件雅事,只要护好自己,人呐,有时候都有自己的心思,”带兵打仗,阵前人心都可以哗变,难道说这人不是南平王常年带出来的兵?有这样一定的规律吗,南平王身边的人,妙姐儿身边的人,全部要符合他们?
智者身边不泛愚人妙姐儿这才问朱宣:“我问北平王妃,她也说宫里的内相最近多起来,这些人吃赏银吃抽丰,听起来是皇子们原本服侍的人现在到了皇上身边?”
“是啊,”朱宣悠然地道:“最近新起来的几位公公,分别是三位皇后所出的皇子身边的旧服侍人,这都出息了,还有两位内相,是良妃所生的皇子身边人。”
妙姐儿这才微吃一惊:“表哥说的比北平王妃要清楚,”下面的话妙姐儿是说不出来,皇上这是何意?几位皇后所出的皇子争来争去还不足够,还要再饶上两个儿子。“这位良妃,就是顾家送进去?”妙姐儿这样在朱宣这里求证一下,只能轻轻叹一口气。
争嗣哪里都有,回头翻翻历史去,哪一朝没争?妙姐儿对朱宣道:“我倒不是不能说她两句。看着她犯这样糊涂,这事情不办到完就不明白回头,再说儿子不在家,”妙姐儿只是心疼儿子:“她有身子的人这不是身子安稳的时候,她这样折腾自己我都让端慧和妈妈们时时看着才行,再把她教训了,或是说什么,”妙姐儿一声轻叹:“我不怕别人说我,只是怕她真的不保重身子,这可怎么办?”
那孙子可是我的,妙姐儿对上朱宣含笑的眼眸,再道:“那两个丫头我也没有动她,我不担心别人说什么,只是想想,还是等毅将军回来,让他发落去。”
朱宣淡淡一笑道:“就是老大媳妇。。。。。。”妙姐儿也没有话说,在军中的事情也是瞒不了表哥,管家的人这就要好奇一下:“表哥你。。。。。。”那一笔庞大的开支是从哪里来?这么多的细作,这些事情妙姐儿是没有问过。
“等雪慧再回到京里来,我来对她说。”妙姐儿只能这样应承一句,冰晶也在心里想,雪慧也在心里想,妙姐儿没头没尾地对朱宣娇嗔一句:“人家不会做过婆婆,以前没有做过。”
朱宣哈哈大笑:“你会做母亲就成。”然后悠然:“这不是挺好。”突然对妙姐儿也有一丝责怪:“你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是担心表哥教不出来孙子。”
对面这一位娇花软玉一样的小妻子,朱宣笑容满面道:“你不就是表哥教出来的。”我?妙姐儿明眸这就转过来,笑眯眯道:“我聪明呢。”
“你瞒了许多年纪才是,”朱宣旧事重提道:“是你说你不比表哥年纪小,”南平王取笑道:“只听说过男人瞒年龄娶媳妇,没有听说过做媳妇的瞒这些年纪下来。”
妙姐儿微嗔:“我说表哥会信吗?”说出来不是被人当妖怪,就是当成是中邪。朱宣一想起来妙姐儿孤身一人在这里,就要疼爱她一下:“傻孩子,以后表哥疼你。”南平王决定把一切孩子都否了:“儿子不中用,媳妇也不中用,女儿是人家的人,只有表哥最好。”
轻轻撇一撇嘴儿的妙姐儿刚回过脸儿来笑一下,房中就响起来福慧郡主的哭泣声,奶妈和丫头们和南平王夫妻一起进来,夫妻两个人站在床前看着奶妈抱起来刚醒的福慧在哄她。妙姐儿笑靥如花看看朱宣,不是说女儿是人家的人,这你倒挺关心。
朱宣伸出手抚在妙姐儿肩头上,只是看着哭的一脸泪珠的福慧对妙姐儿道:“这孩子看到我就不哭了。”果然福慧郡主在奶妈怀里迷怔过来,这就开始找床前的人,伸出两只小手要父亲,嘴里居然发出来一个音:“抱。”
朱宣抱着女儿走出来,妙姐儿跟在身后,看着福慧不让父亲坐下来,小手只是往外面指,然后“咿呀呀”,不出去就泪水盈盈,父亲坐下来也不乐意。
重新回到榻上坐下来的妙姐儿想一想冰晶,福慧这么小也知道往外面去,因为外面有花树她喜欢,冰晶不过也只是动一动心思,宅斗家斗的坏事她做过什么?写一封信就十恶不赦,她有这样的心思问问毅将军就不行,难道要她作心机深沉的人?动一动心思就要踩她再踩她,那就不会有一句老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顾冰晶离这句话还远而又远。就这么把一个十几岁才成亲的人看得从此是坏人。
天色已近傍晚,端慧郡主身边的秋实进来回王妃的话:“二夫人房中的丫头从顾家一个人回来的,看不出来是很高兴的样子。”
妙姐儿让秋实去告诉端慧:“派人去顾家请顾夫人来,我有话要对她说,”妙姐儿觉得今天都说干净才好,对着有身子的媳妇是心疼儿子才格外地怜惜她,朱宣出征在外,妙姐儿旧日心情都历历在目,好几时梦中惊醒,表哥身边都是敌人。不能就因为媳妇动动心思,这就不看着儿子。再说顾冰晶想把孩子折腾掉,除非她存心跳水摔跤,否则的话,也没有这么容易。
房中掌起灯来的时候,顾夫人才到。派去的人说话再客气,也只能说:“王妃请亲家太太来说要紧的话。”顾夫人不来,当然是听到丫头回来报信,世子之子当为世子这句话,顾夫人又气又羞又恼,不是不想来劝一劝,只是最近来的太勤,正在家里想主意,管她是如何来面对亲家母的主意,还是为外孙子想主意,主意没有想好,就有人来请,而且是非来不可。
南平王府以势压人是不多,偶尔也办一件半件的,来的人当然说话是言词恳切,可是顾夫人是心里明白人,所以觉得进来就特别的不舒服。
虽然是面带笑容,还是带着三分的不自在的劲儿。妙姐儿只是装作看不到,笑容可掬地分宾主坐下来,银文把丫头都带出去,妙姐儿这才含笑:“要到吃饭的钟点儿原不该请了来,只是我这些话想着必说才是。”
顾夫人看着亲家母满面春风:“大家说出来各自舒服。”顾夫人强笑一下,这事情你都定下来,还说什么?女儿动心思,和毅将军写信都是在背地里,总不至于到得罪亲家的地步上。
如果有人对顾夫人觉得在背地里的这句心思觉得不对的话,那翻翻古书,古人有一方有权势,上门逼着这样那样的也是有。
此时房中亲家母象是要撕破脸的样子,虽然是春风满面,却要大家说出来各自舒服,顾夫人静静心,决定听她说什么。
“就是冰晶的身子,我担心她呢。”妙姐儿对着顾夫人开口,当然是说顾冰晶:“平时一饮一食都是让人不错眼睛盯着,昨天亲戚们来,对太夫人还在说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妙姐儿轻轻一笑,继续道:“家里亲戚有一个房头,媳妇两个人比着生孩子,象是都吃了什么,我家里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是丫头们外面乱行走,或是不知道的时候夹带进来也不好说。”
顾夫人一下子惊的手脚冰凉,觉得人这就有些晕,赶快端起来身边几上放着的热茶喝一口,心里虽然还是突突的跳,可是这就好一些。同时心里电光火石一样突然这就明白,为什么亲家母下午要让王爷写那封“世子之子当为世子”的信,而且后面还要加上一句:“此非家训。”
刚想到这里,妙姐儿再淡淡一笑又把顾夫人此时心里一点儿小心思给解开:“表哥说我糊涂,说他的孙子都是好的,是我想左了,我的孙子当然个个好才是。”
顾夫人只此只能满面通红,过上一会儿才勉强说出来一句:“我们家的孩子也还算懂事,”说到这一句上,就此又明白为什么亲家母让冰晶避血亲,顾夫人轻叹一声道:“小人儿家不明白,有些事情觉得和母亲说最好。这几天里冰晶的丫头来见我的多。以后让她来对你说的才是。”
“那是当然,就是我的端慧明年也要出门,只怕去到公主府上,也是和冰晶一样事事恋着母亲。”妙姐儿笑容可掬:“我还想多多拜托亲家母照看呢,”
顾夫人这就一笑,坐下来没有一会儿,心里经过冰火两重天,此时明白过来,觉得身上小衣有些湿意,一个人的心思当面被掀破,怕是都有这样的感觉。除非她心理素质特别强。
“我这些时也是不闲着,”顾夫人突然就有心思,要问问亲家母是如何看待这事情:“宫里的良妃是我们家的人,生下来七皇子和九皇子两位殿下,如今看着也是出息才是。”
妙姐儿默然,这话应该怎么说,生在皇帝家,你不争抢只怕也不能安稳。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样一想,妙姐儿再补补漏:“我进宫里也见到过两位殿下,昨天宫中一位内相来喝茶,听说是七皇子身边的服侍人,也是满口称赞两位殿下,俱都是娘娘所出,当然是一样的品格儿。”
顾夫人凝神细听,妙姐儿再徐徐道:“我想着冰晶的孩子一定是和毅将军一样才是,就是世子小时候,人人都说象表哥。”顾夫人只能笑一笑,亲家母最后这一句还是说出来了:“世子妃所出,不管长幼,一定是随着世子的。”
“那是,”顾夫人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而且世子妃我也是见过的,是多子的面相。”两位亲家这就把话交换完毕,一个这一次可以死心,不管风吹雨打,世子的儿子不管长幼一定是世子;一个这就可以安心,毅将军不在京中,这就不用再担心顾冰晶再有什么心思想头,早生孩子也没有用。
话已经说过,偏偏这一会儿银文又进来回话:“二太太让人回王妃,斌哥儿又不舒服 ,要请个医生这就进来看看才行。”
看窗外天色已经是星明月升,妙姐儿道:“那就快着些儿请去。”等银文出去,妙姐儿才再说一句:“这是二房里的长子,是二弟妹所出,只是,”妙姐儿尽量笑的可亲一些:“只是先天有些不足,积年的妈妈们都说是还差着几天,唉,可怜在折腾孩子。”
顾夫人莞尔,她们家二房里哥儿生病,又让亲家母多说一句,顾夫人这就道:“那是当然,孩子要足月的才好,傻人才做那样的事情。”顾夫人心里很坦然,这心思没有想过,就是刚才亲家母说的,世子妃所出,不管长幼,一定是随着世子,这心思也没有过,所以顾夫人坦荡荡在这里坐一会儿,这才出来:“我再去看看冰晶去。”
妙姐儿送几步道:“晚饭在这里用才是,一会儿打发人送菜去。”因外面天黑下来又有雪,让人多多点了灯笼送过去。
顾夫人一行人离开,妙姐儿可以坐下来吁一口气,都是我的孙子,我疼哪一个是的?这事情早就应该解决才是,不过谁是事情一出来不走弯路的?临门一脚不能错上半分,可是临门前也不会是步步都一步临门吧。
被送到顾冰晶房中的顾夫人先在廊下谢了送来的人,让她们回去对王妃说:“麻烦她费心。”这才解去外面的避雪之衣进房里来,与亲家母说了半天的话,顾夫人也要来对顾冰晶说一说才是。
一进来先看到站在榻前的女儿钗斜发乱,两只眼睛都肿起来。顾夫人苦笑一下,难怪亲家母非把我今天请来不可,顾夫人轻叹一声,这位亲家母呀,只能这样想一下。
顾夫人一来,留在房中的江妈妈倒是带着人出去,走以前对着闲筝和春轻只是笑一笑,这才揭帘出来。
“妈,你不是说明儿才来。”顾冰晶是还不知道母亲来,看到母亲来是很高兴,顾夫人苦笑道:“你婆婆让人请我来,倒是听她说了不少道理。”
顾冰晶有些不解,当然她只是担心:“想是为了把信送到驿站去,我才听妈妈们说,”顾冰晶放低声音道:“家里的事情,婆婆都知道;军中的事情,公公都知道。”
“哪里是知道,简直是了如指掌,”顾夫人这样说上一句,倒是挥手先让闲筝和春轻都出去,才把刚才的谈话都说出来,顾冰晶听的惊住了:“这,并没有这样想过。”
顾冰晶刚才的不舒服劲儿换一个方向开始不舒服:“大嫂先并没有身子,她成亲两年都没有,我要是生下来儿子,当然是希望当成世子来养。亲戚家里成亲多少年不孕的也多的是,不是我咒大嫂,”
此时淡淡一笑的是顾冰晶,对母亲道:“既然妈妈们说家里的事情,婆婆什么都知道,我这样说倒是实心话。难道大嫂她再停上几年不生,我生出来的儿子也要等她生出来的孩子封世子,不教导不成?就是给大哥纳妾,大哥总在军中,我却是明年一准儿要有孩子的是。”再说男人也有不孕的,想想怎么了。
“谈不上背地里希望谁不好,大嫂有孕或者是生个女孩子,我要是生了儿子,难道也不能想一想。”顾冰晶这就直言不讳:“婆婆是个好婆婆,妈你看看我房里送来的东西,只是我为我孩子考虑,想着他有出息,也是因为我先有了不是,再说大嫂有孕也在后面。我这样想是我的心思,谁没有杂心思的谁站起来,”天底下谁是一步看到老,步步看明白的,没有人管得住自己不乱想,古人不是人,没有人性各种缺点?
顾冰晶这就觉得如梦初醒,前几天对着婆婆还会有赌气的心思,送来的新衣服先不穿,觉得我先有孩子,是不是应该当成世子一样教养,如果我生的是儿子,大嫂没有或者是生女孩子,顾冰晶觉得我想想是应该的。现在才发现婆婆只是婆婆,不是母亲。
顾夫人也好笑:“我们家总是有人在宫里,还没有起过谋害人的心,我明白你婆婆这一片心思,要是我倒不如她想的这样周全,又说二房里的斌哥儿先天不足,我回她话,我都明白。”母女两个人前几天里想来想去,今天这就会心一笑,你慌什么乱什么,你能管得住别人不乱想?
你能让娘家母亲和婆家母亲想的一样,你能让女儿和媳妇是一个心思?谁都做不到。顾冰晶这就觉得明白一层,对母亲道:“别人家里也是几个孩子,有出息的也有不出息的,我要对毅将军说,我们自己教导孩子。”
“这样就对了,”顾夫人一笑,觉得自己听到女儿的话可以笑一下亲家母:“我们动动心思,她就防得这样严实,她倒是个厉害人。而且指使着你公公写信,这主意也是她的。”
顾冰晶对母亲道:“可不是,和我婆婆一比,妈你就差的远了,”顾夫人板起脸:“我当然不能和她比,京里有哪一个人和她比,我前天看到韩国夫人,提起来你婆婆,也是没法说她。”韩国夫人说不出来妙姐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事情就此算是做了一个了结,妙姐儿也心里放心,顾夫人和顾冰晶就此心里也觉得舒坦地多。
送走母亲,顾冰晶看着闲筝和春轻进来,想想母亲刚才说的话:“生下来孩子盼着祖父母格外疼爱,这心思人人都有。只是你这两个丫头只怕也是有心思的,你婆婆一定会再来同你说保重孩子,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才是。
家里的下人们,有身子还做事情,夫妻打架,孩子还好的很都有。你姨家表姐却是只登了一步高,孩子就没了。你自己多保重自己,保重这个孩子才是。就是以后纳姨娘,长子也是你的。”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云涌(三)
第六百四十三章,云涌(三)
送走顾夫人,顾冰晶一个人坐在锦榻上只是想心事,除了自己母亲,倒是没有别人可以说心里的话。看到闲筝和春轻一起进来,面上依然是有难过的样子。因为用过晚饭,这就问一下:“夫人这会子要不要梳洗?”
看到顾冰晶摇头,两个丫头如平时一样伴在榻前坐下来,春轻先是一声轻叹:“这话是怎么说的,还没有生出来,这就定下来了,”闲筝也是一般的有哀怨。刚说到这里,房外要进来一个妈妈和几个丫头才是。
顾冰晶这一次倒是看着这些人不觉得心里不舒服,她正在想着顾夫人说的话,顾夫人是被妙姐儿当头几棒这才联想起来的,顾冰晶想想母亲的话有道理,两个丫头是知道以后要伴着毅将军的,自己有了身子,就是她们的机会,这孩子我得自己保重才是,不然的话,以后这房里长子是谁生的还不一定呢。
自己备姨娘不仅有一个贤惠的名儿,也可以好把握许多,可是自己备姨娘后来者居上的也不少,顾冰晶也好,顾夫人也好,被这件“世子之子就是世子”的斩钉截铁事情弄的算是冷静不少。
想想姨家的表姐,只是登一步高孩子就掉了,而且至今没有身孕。顾冰晶倚在榻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困意上来,还是决定去睡觉的好。
婆婆先是截了自己的信,再就是让公公写信给世子和毅将军郑重交待这件事情,睡在锦帐中的顾冰晶觉得灰心不少,原本想的不少,自己这是目前唯一的孙子,以后请世子师徐先生为师都想到过,这就觉得婆婆先就不会同意。那位徐先生以后教的当然是世子的孩子才是。
默默的想上一会儿,冰晶这才算是睡着,出神一会儿再思量上一会儿,在驿站的那封信现在也取不回来才是。这样想着渐渐睡去的顾冰晶其实是很灰心。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第一件映入脑海中的事情还是那封信。丫头们看到醒了这就过来侍候,晴彩回话道:“今儿个是看医生的日子,刚才郡主让人来说过了,又说王妃一会儿亲自来呢。”
微微一笑的顾冰晶觉得自己淡然,对着晴彩道:“我知道了。”看着脚下鞋穿好,这就扶着闲筝往榻上去,房中虽然温暖却是看一看人人不合心事,别的人不用说不是自己跟来的人,就是闲筝和春轻,顾冰晶回想这几天里来,她们说的也不少,顾冰晶倒是不后悔听了话,只是这才觉得自己的孩子更为重要。
昨天发落过顾夫人的妙姐儿,今天是要过来同顾冰晶说一说这事情算是结尾,而且妙姐儿心里才觉得舒服。
端慧管家,做母亲的这就轻松不少。在房里听到人说医生来了,妙姐儿这才披着雪衣往外面来。外面一片雪地白茫茫,只有屋阁亭树是本色挂霜。
来到顾冰晶房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太夫人正在房里说话,妙姐儿在房外解雪衣,先就莞尔,母亲对着这个曾孙子是盼了又盼,总算这一次可以如愿。想想昨天对顾夫人说的话,妙姐儿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得罪亲家的嫌疑,家里人多盼着这个孩子,再不能象斌哥儿一样。。。。。。
这样一想,妙姐儿也叹口气,这是方氏弟妹的一件得意事也是一件伤心事,我好生生在这里提什么。
太夫人是笑容满面看着妙姐儿进来:“你今儿来晚了,我这就替你来着了。”妙姐儿笑意盈盈走到太夫人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来为太夫人理一理衣角。这才对候在一旁的医生问道:“好不好,要换什么药,吃什么东西,这就开出来。”
闲筝赶快递过来医生开的单子,看着王妃接过来在手上看一看就交过来:“送给郡主去。”从昨天到今天,顾冰晶是有些怕看到婆婆,这一会儿看着她满面春风,依然是和蔼可亲,把药单子递给丫头们,这就笑盈盈地对自己问话:“没有事情多休息的好,现在不是动的时候。”
顾冰晶一一的答应下来,到最后的时候才低声回话:“我自己小心着呢。”妙姐儿和太夫人这就一起欢笑起来,太夫人最是没有心思地高兴,她的老一套准备方法:“我还是让人备两样衣服不是,就是世子妃那里,也是让人备两样衣服,”太夫人觉得自己也有些功劳:“是我备两样的衣服,才生两个的不是?”
顾冰晶看着婆婆贴着太夫人如孩子一样,就是声音也娇滴滴起来:“可不是这样的。”太夫人就呵呵笑起来,房外又进来了人,却是给太夫人送一件衣服:“这一会儿雪大呢,郡主让再送一件衣服来,再问太夫人,炖的东西好了是送到这里来吧?”
“看看我的端慧,就没有白疼她,”太夫人让放下衣服来:“并不想换,这里不冷,”听说是雪大,再往外面看一看:“你弟妹们说晚一些来,你这个忙人都来了,怎么她们还没有到?”
顾冰晶也是微笑,小姑子是帮着婆婆管家,太夫人百口称赞这件事情:“以后成了亲这就不会慌手慌脚。”顾冰晶再扫一眼贴着太夫人坐的婆婆,就如昨天和母亲说的,她是很有福气也很有手段,顾冰晶怅然,如自己一样,在家里也没有独档一面的管家。而郡主端慧,今年象是打算让她独自办年。
太夫人上年纪的人,这一会儿又在说福慧,正说着在,申氏先来了,一进门就笑盈盈:“我来晚了。”这就与大嫂行过礼,含笑看上一眼:“正要去找大嫂,大嫂这就来了。”
妙姐儿也含笑:“一会儿我们说就是。”太夫人再往外面看,果然又进来一个,方氏也来了,照看斌哥儿的方氏当然不会是喜气洋洋,却也没有不高兴:“斌哥儿好过了,这孩子总是生病。”
这就是那个先天不足的弟弟,顾冰晶自进门只见过几面,这就有孕自此不怎么出门。今天这房里格外热闹,就是做主人的顾冰晶也欣喜满面,年青的孩子都是爱热闹,就是不爱热闹,也寂静这么久,一下子一屋子人这就笑声不断。
申氏要说学哥儿的事情,方氏要说斌哥儿的事情,妙姐儿看一看顾冰晶,有些留恋这人多,只是微笑命丫头们:“换热茶来,再都出去吧。”
丫头们换上热茶来,申氏先是用眼睛看一看顾冰晶,方氏也跟着看一看,再就听着大嫂笑着道:“今天母亲也在这里,正好齐全,两个哥儿的事情我要问上一句才是,今年过年要定下来,这里也好送礼收礼才是。”
心里有些激动的顾冰晶含笑垂首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婆婆并没有恼恨我,在我这里说家事,已经是媳妇的顾冰晶虽然是没有发言权,但是能听却是开心。
申氏是喜气盈盈:“学哥儿说这亲事我作主,”总算是拧过来了,太夫人也跟着松一口气,急忙追问:“是什么神人把他这性子拧过来?”
“哪里是什么神人,”申氏一提起来就要高兴到不行:“却是鄱阳侯家的郭世子,”说到这里,申氏先是笑上两声,都有些合不拢嘴:“郭世子带着学哥儿去看他认识的一家人,也是这样家里不同意,却是夫妻两个人过上这些年好的不能再好,”
方氏先听着奇怪:“这么好,怎么就能拧过来学哥儿来?”所以申氏要笑的合不拢嘴:“两个人穷的,家里来人茶叶也没有,郭世子带的点心,还要分一半给对方,学哥儿回来说,象是天天分惯的。一心一意就过上这样的日子,学哥儿回来那几天就神思恍惚,我问他时,他说,这是不变心的人是这样,要是中间过不下去遇到变心的人可怎么办?”
郭服误打误撞地办成这样一件事情,妙姐儿一笑置之,顾冰晶也笑一笑。再听方氏的话,方氏依然是为难,太夫人一提起这件事情来就不说话,这为难是方氏自己寻出来的。
今天方氏定的很快:“依着大嫂订亲事才是。”妯娌们都惊奇于她今天这么爽快,方氏这话就藏不住了:“斌哥儿也大了,要是象学哥儿一样也外面有了这样事情,这就不好。”
房中一片笑声中,顾冰晶隐隐地有些明白,她前几天刚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心思太多,这一会儿算是一个多心人,陪笑的同时这就想一想,一个是背着父母私自外面与人订情,一个是为争长幼服药生下来的,顾冰晶只是陪笑,心里想着这两个隔房的兄弟,倒都有借鉴性。
太夫人只坐得一时这就要回去,妙姐儿要留下来,送太夫人到房外,重新再和顾冰晶进来,依然是让丫头们出去,顾冰晶垂下头来,昨天当众流泪不止,婆婆这一会儿就要来说话了。
先坐着的妙姐儿笑容满面徐徐这才开口:“你平时无事也可以听一听家里的事情,你三婶的长子,外面与人有情意,别说你三婶为难,就是换了是我,也是为难的。”回想世子那时候,还好是有朱宣在,难怪那天表哥气的那么狠,妙姐儿突然一阵温情上心头,当时我说了什么,象是说他没有夫妻情意,此时在开导媳妇,妙姐儿倒觉得自己重新被开导了,只是含笑又出了一会子神,耳边是顾冰晶低低的答应声。
“所以这孩子的心思,一时歪了是有的,不过做父母亲的总是要帮着拧过来才是。”妙姐儿这一会儿心里只有朱宣,说着话人更是笑眯眯:“你就要做人父母,明年孩子就要来了。”一提起来这个,妙姐儿要合不拢嘴了,顾冰晶看着婆婆高兴成这个样子,也高兴起来。
两个丫头闲筝和春轻一般也是坐在外面,听着房中轻笑声不断地传来,只是做着自己手中的活计,象是这房里又风平浪静了不是。
只比太夫人多坐了一会儿,妙姐儿这就要回房去,丫头们这才重新进来,顾冰晶坐在锦榻上闲闲地取过手边的针指,却是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给小孩子在学着做的东西,另外一个却是给福慧郡主做的小衣服只得半件。
先拿过这半件小衣服,顾冰晶抚一下上面的花儿,自从进门也给胖倌儿弟弟做过,也给福慧做过,以后再要做只是自己孩子的。这样一想,先做这半件才是,把这半件做起来这就算是结束了。
信在路上一个来回,一直到新年前,京里才再次收到京中的来信。徐从安从自己房里出来,沿着回廊往王爷房中来,他是听到有军中的书信要来听一听。
在廊外遇到朱寿,徐从安再求证一下:“世子爷有书信来了?”朱寿笑容满面:“是,王爷正在看呢,小郡主也在里面。”福慧郡主又来找父亲了,书房的人天天都可以看到。
徐从安踌躇一下,进去这时就要打扰到王爷父女欢乐,不进去他也想看看世子在前面如何?只在廊下一犹豫间,房中已经出来一个小厮:“王爷请徐先生进去。”
只要不打扰,徐先生还是愿意进去。这就撩起衣角进来,坐在书案后的朱宣先就把信递过来,徐从安接过世子的信坐到一边去看。
书案后朱宣继续同女儿在玩耍,福慧郡主这一次坐的是一个百花戏蝶的一个锦垫,同上一次的又不一样,这是姐姐端慧新给做的。
一看到小女儿坐在自己的书案上,朱宣就觉得很有趣,福慧郡主正在乱拿东西,先把印盒努力地推过来给父亲,大大的眼眸看着父亲,把印盒推给他,再从笔山上摘下毛笔在手里舞弄一会儿,觉得这玩的不错,再推给父亲。
看过信的徐从安看着王爷这样父女乐,也乐一下,福慧郡主这就坐不住了,一般坐上一会儿就要往外面去。扶着父亲的手从锦垫上坐起来的福慧郡主就往父亲身上扒,再小手指着外面:“抱,”就会说这一个字。
看着父亲只是笑不起身,伸出穿着小小鞋子的脚再把书案上的锦垫慢慢踢到书案下面去,再指着外面:“抱。”
朱宣一只手抱起女儿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把一旁的一个书信往一旁推一推,上面清晰的写着收信人是吾婿朱毅。这是随着刚才来的信,毅将军把以岳父名义发来的信呈给了父亲。
抱着福慧的朱宣和徐从安在说事情:“宫中年前应该会发旨意,大皇子殿下为太子。”徐从安经常与朱宣商议这件事情,太上皇随时将会老去,皇上之后谁人为太子,换句话来说,南平王要为儿子们想一想,他们以后将奉的是哪一位皇子。
“三位皇后所出的皇子,我都没有少花钱,”朱宣眼前浮现出来八皇子的面容,这个人实在是心有些狠毒,只是为争康宁就要对我儿子下手,不过从他的政绩和理民生来看,朱宣只能叹气,这位八皇子是个能干人,或许是少年人做事情欠稳重罢了。
因为要与徐从安说话,这话题打开,朱宣就要在徐从安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刚挨上椅子,怀里的福慧郡主就不乐意了:“呀,呀,抱。”
徐先生乐的不行看着王爷重新站起来:“王爷如今算是会带孩子的人。”朱宣觉得好的很,一脸美滋滋:“我去年还生这孩子呢,你只是拧不过来,我还是那句话,府里的丫头任你挑,外面你相中了谁,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给你,给你也生一个这样的孩子,你看看这一会儿房里又呆不住了。”
笑着的徐从安看着王爷抱着小郡主在房里走,徐先生打趣道:“我只想到王爷拎枪的样子。”朱宣大为得意,这样抱着小郡主这就不能安生说话,徐从安要回去,朱宣是抱着福慧往外面去,在书房院子里转一转还不行,一定要往外面去。
走到门外去,福慧郡主脸上才乐开了花,朱寿从后面走进来道:“顾大人来了。”朱宣想一想道:“请他书房里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朱宣抱着女儿走远些,朱寿这就引着顾大人往书房里来,顾大人不是第一次进朱宣的书房,在路上又听说世子军中有信来,进来就习惯性的往书案上看一看,这一看就看到有趣的东西。就是刚才朱宣手推一下的那封信。
信上不是顾大人的笔迹,顾大人是认得的,可是这样一封信一看就可以明白是妻子让人以自己名义写给毅将军的。
这真是个好女婿,顾大人只能尴尬笑一下,女婿总是别人的儿子,他把这信原封不动的呈给了他父亲。顾大人坐到火盆前去烘一下手,对朱宣的书案或是这书房里再也不想多看一眼别处,让我到这里来,是有意为之的吧。
南平王的书房,就是我是亲家,他不在的时候也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