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8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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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rouwenwu

    思才是,如果不是前面战事吃紧,怎么能不给有孕的妻子来一封信,哪怕只有“平安”两个字。

    春轻这就往外面来,出门前还听着闲筝在说话:“郡主管家真是有威风。。。。。。”出来的春轻一出门就是一个寒噤,这才觉得外面北风冷雪花飘,小丫头佳珍跟手送上斗篷来:“姐姐往前面去,好歹告诉我妹妹一声,这天气冷,让我妈别往我舅家去,昨儿听跟斌哥儿的人说,我舅在那府里犯了事,过年在家里没差使呢。只是别往我们家里借银子才是。”

    春轻是不知道佳珍的舅舅是在哪府里做事情,反正跟斌哥儿的人有一个是佳珍的亲戚,佳珍的妹妹又在前面做事情。这样的一个弯子绕得春轻有些晕,她只管着传话就成。

    把话让春轻带去的佳珍往自己房里去,看到她和春轻在说话的晴彩悄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又和她说什么,倒主动送上去和她说话。”

    佳珍只能解释清楚:“有一句话让春轻姐姐带给我妹妹。”晴彩听过这句话就无话,只是骂别的:“懒蹄子,过年还赶着睡懒觉,等过了年回王妃去,一个一个地打你们才好。”

    大一些的姐姐们都是厉害的,佳珍这就跑开,过上一会儿才探头看一下,看了三、两次才看到披着莲青色斗篷的春轻进到院子里来,晴彩和晴月都不在眼前,佳珍看过就跑到春轻面前去听回话。

    含笑的春轻站在门帘外面对佳珍说回话:“你妹妹说知道了,让再让我告诉你,初五让你回家去,你姨家来人。”

    佳珍和春轻好,就是有时候请假都是求的春轻,所以佳珍和春轻分外不同,这又要麻烦春轻请假,先道谢过,再看看院中来往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才悄声道:“姐姐一会儿到我房里来看我绣的帕子好不好,我有话对姐姐说。”

    这样郑重其事的,春轻也上心起来,含笑提高声音道:“说你帕子绣完了,我一会儿去看看可使得。”佳珍也笑着大声说一句:“姐姐只管来。”打起帘子让春轻进去,佳珍先回到房里去等着。

    虽然是等着的顾冰晶依然是没有等到,等来的只是一心的思念和胡思乱想,毅将军会不会陷在哪里音信不通,不然怎么会过年也不给我一句话儿,上一封信里“吾妻”长短叫个不停,这几个月都没有信来。

    听着春轻的回话,顾冰晶只是沮丧,春轻道:“问过郡主,说毅将军没有信来,世子来了一封信,报说都平安。”这话还不如不去问,问过以后,主仆三人都难过,只能彼此安慰:“或许是信使在后面。”除非不是和世子一天寄的信,不然的话哪有在后面的道理,这话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闲筝在房中安慰顾冰晶,春轻托词:“我去房里拿个东西。”这就出来往佳珍房中来,想着她刚才颇为郑重,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话儿要说。

    房子就在后面转过来就到,候在门口的佳珍还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把春轻让进来,紧紧关上门,倒把春轻弄的笑意连连:“你这个小蹄子,这是防着谁?”做了什么要防着,春轻觉得我不必防着人呢。

    “姐姐听我说,”佳珍刚才得了晴彩几句骂,又时常求到春轻请假回家去,这就决定对春轻把一些提醒和盘托出,因压低声音道:“就是提醒姐姐一下,可千万别再对着夫人说什么了。”

    春轻一听就疑心上来,也压低声音道:“往日并没有说什么,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春轻自惊自怪地:“是妈妈们背后说了什么?”春轻和闲筝往日并不怕任何人,就是觉得夫人作主,毅将军平时也和气,夫人这有身子,她和闲筝就可以心愿得偿,要说丫头们无端动这样心思,也是顾冰晶和顾夫人有暗示在先。

    今天佳珍的话把春轻着实地吓了一大跳:“姐姐以为你们在房里说话没有人知道吗?这大房子几道门,前后门都有人,前门通甬道路,后门是往后院去的,到处不隔音。房里相伴如今是这么些人,有心听的人都可以听的到,何况是必须要听的。”

    “妹妹,”春轻愣上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抓住佳珍的手这就先是感激上来,再急迫地道:“请妹妹教我。”

    年纪小小的佳珍还没有被人这么感激过,也有些激动上来,因为这激动劲儿,就压着声音把话全说出来才觉得舒服:“姐姐以为你们在这房里闭着门就可以随意说话了吗?家里是王妃当家,晴月晴彩和妈妈们都是素日多往王妃面前经常去的,这是小王爷小的时候就有的规矩。

    再就是姐姐看着和晴月晴彩好的小丫头们,也都是可以去王妃面前的,”佳珍把话竹筒倒豆子全倒光,自己先吁一口气觉得舒服,对着面上已经变色的春轻道:“听几位妈妈们说,这还是王妃当家,要是王爷当家,比这还要严呢。”

    春轻抓住佳珍的手已经有些颤抖,只是想着自己主仆三人背地里都说的是什么,这些话要是让王妃听到,肯定是不会放过。难道王妃没有听到?春轻报着一丝可能王妃不知道的心理在想事情,要是知道是谁也不能容下来。

    妙姐儿只叮嘱妈妈们和丫头们,顾冰晶刚有孕,坐胎未稳,妙姐儿一片爱子爱孙心切,不肯责备顾冰晶,让顾冰晶避开血亲,再发落她身边两个最亲近陪着说话的丫头,当然也担心顾冰晶一时难过而折损身子。朱宣是心知肚明妙姐儿总来是个心软的人,一直就是这样,他也没有过问。

    冬天少雷,房外有雪有风,可佳珍的话却象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在春轻的头上,说郡主管家,说该为世子。。。。。。这些话都是说过的。春轻至此只能报一丝希望,沈王妃不知道这些话。以后自己多多注意就是了。

    从佳珍房中出来,春轻觉得头晕乎乎的回到房中来,听着闲筝还在和顾冰晶在说闲话,这一会儿有妈妈们和丫头们在,看一眼晴彩一脸的憨厚相儿,不想这样会装憨儿不提醒人。她不知道听了多少去。只是春轻自己想起来的,就有一次晴彩是在外间收拾房子,一定是听到几句的。

    心里恼怒的春轻现在是知道这些人多是王妃的人,多是会往王妃面前去学话的,进来以后就没有再说什么。陪着坐了一会儿针指,看着顾冰晶又在做一个小孩子的东西,自己又要笑起来:“我作到一半看着,又象是福慧妹妹用才合适的东西。”

    江妈妈欠身附合道:“夫人疼郡主,也是夫人的一片心。”低着头坐在榻前小杌子上的春轻在心里让自己记住以后不说这话,这房里到处是耳目,王妃这个婆婆根本就是拿夫人当成外人看,亏了夫人还是一片好心,自进门就为着小王爷小郡主做活计,有孕后胖倌儿小王爷是受到交待不再来麻烦,顾冰晶就只给福慧做东西。

    福慧一样不大,顾冰晶给小姑子做活计,也觉得有趣之极。要是自己生的是个女孩子呢?先学着做做也不错。有身子又与毅将军分离的顾冰晶心思总是不少,一会儿想着是男孩子,如何教导才能象祖父一样威武,一会儿又在想着是女孩子,毅将军会不会不高兴,不过做母亲的是一样的疼。

    过年前面的书房里也是一样的热闹,朱宣送出淮王来,随便从儿子们在的后面走一趟,就听到房里有几声怪叫:“什么,什么,这倒是我的功劳?”

    怪叫的是郭服,他新年来里来拜年,朱宣有客人,就先到后面来找朱闵,反正是路熟,正在房中和朱闵在说话。

    房外小厮们道:“王爷来了。”朱宣走出来,看着鄱阳侯的这位世子,朱睿都掌军中了,这位世子也是在京里可以帮着父亲做些事情,不过那有些灵透的性子依然是和小时候一样。

    “最近又去哪里赌钱?”朱宣笑着问这位世侄,长大了也是不改,赌场也是去的,鄱阳侯对着朱宣诉过几次苦:“幸好不是常去,只是没事儿爱和赌棍比拼一下。”

    郭服赶快跪下来拜年,再站起来时也是和毅将军一样嬉皮笑脸接过朱宣的赏钱在手里甸甸道:“朱伯父给了这些钱,小侄又可以外面玩一会儿。”

    “你老子过年也不给你钱用吗?”朱宣看着这可怜劲儿,就要说上两句。郭服嘻笑道:“家里当然是给钱,不过有数儿不能动,朱伯父给钱要是赌输了,回去父亲问就说伯父今年小气给的少。”

    朱宣哈哈笑起来道:“要是你赢了呢,给不给我长长光?”郭服再笑着道:“那当然是说朱伯父今年给的多,只是这样就有些不妥,明年伯父依然是今年这个数儿,小侄倒是没什么,父亲问起来不好回。”

    鄱阳侯的这个儿子只是跳脱,朱宣再给了一些道:“这个权当我没给,一会儿我忘了,只当我掉了。”这里同郭服玩笑过,朱宣才出去。

    朱闵催着郭服问他:“你别只顾着收钱,快说说,你是如何把学哥儿拧过来的?”看着郭服还在想的样子,朱闵也明白了:“你是为你妹妹想不是,不过你弄错了吧,你妹妹订的是二叔房里的,学哥儿订的是西陵侯柴世叔家的姑娘。”

    啼笑皆非的郭服道:“我跟你们家里兄弟四个都好,跟你们家二房三房的兄弟也熟悉,我怎么会弄错,我自己妹妹订的什么人都弄错这还了得。实告诉你吧,学哥儿太不争气了,”

    郭服这才如实告诉朱闵:“我听说他外面喜欢上一个小家子的姑娘,听说他执意要定,我还佩服他来着,那天我街上遇到他,因为佩服就请他吃两杯去,不想他吃多了说朱三叔带着他看了几家人,都是家里不要的过的不好。”

    听到这里朱闵也笑了道:“这运气让你赶上了,我也实告诉你,我三叔带着学哥儿至少看了四、五家,后面两家是幕僚认识的,三叔找不出人家了,求着父亲这才找了两家装成朋友带给学哥儿看的。”

    “不想他大骡子脾气,赶着不走,打着倒退。”郭服没有想到是这样结局:“我先佩服他的紧,我弟弟也是,为订亲事,先是相中一位常来往女眷的姑娘,倒是没有亲戚,只是常陪着我祖母打牌,偶然把姑娘带来见一面,我弟弟神鬼不知的就喜欢上了。我看不上他,我父亲一说断了他的月钱,他就回头,听说那姑娘哭了三天要寻死去没死成。你说这不是害人吗?”

    下面再来说学哥儿,郭服道:“我这么佩服他,当然是要找一个真情不渝地给他看一看。”朱闵笑的乐不可支:“你找的好人家,倒把他吓回来了。”

    “难道不好吗?”郭服觉得挺感动:“那么穷夫妻都年纪也不大,一块点心也分着吃,难道这不好,这不是真情意吗?”

    郭服傻乎乎地问朱闵:“人在患难之中不离不弃,这才是真情意不是,我们都是富贵窝里出来的,人背后骂纨绔子弟,家里有几个,朝堂有位置,娶一个妻子当然是过的好。没有患难怎么才能见真情?”

    对着房顶子叹气的郭服为学哥儿转变一叹息:“原本是一段真情,至少是考验吧,就这么生生的被他糟蹋了。”还没有笑完的朱闵正在乐,看着郭服又转到面前来追问:“那姑娘呢,她现在如何?是上吊了还是抹脖子?”

    因这问话皱眉,又不得不笑的要倒的朱闵道:“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你关心着呢,我帮你打听你去安慰去。”

    郭服只是叹气:“这个人真是,要是人家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不是害了人家。”再叹气就道:“可怜你我生在这富贵中,一生一世哪里有真感情。”

    朱闵先是笑他,然后心中就是一动,又触动自己心肠,自己一心里要思落shen,不也是把京里富贵窝中的姑娘们全然不放在眼里的意思。看着郭服这样感叹,朱闵就要作弄他一下,因笑着道:“你说的是,若是生在南山里北村里,或许还可以找得到一位知己。想小门小户里,无多心思只多质朴,这才能有真情意。”

    因这话就把朱闵引以为知己的郭服眼睛一亮道:“不想你倒是个人物儿,我和你两个哥哥好,世子只是一派大方,毅将军那人实在是玩的主意多,其实也不懂什么是真情,果然你是懂的,只是这样人我们哪里结伴去寻。”

    “芳草就在眼前,何必又去天涯,”朱闵一脸郑重地道:“我爱独自出游就是这个原因,旧年里有一家就在出京向西五十里,有一处草屋,只得两间,却是有一位高人伴着姑娘独住,老妪洁净烹茶最是清香,我还要去呢,只是新年里吃了酒不得去,你要是等不及,你就先去。不过你记得要沐浴吃三天斋才行。”

    一番话把郭服地心思提得老高:“果然有这样的地方,我去看看,出了初五,我就自在的多,亲戚那里说不去也成,我就往那里去,只是我先去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你我知心,不让你去,我也不会对你说了。”朱闵正色之极,提起笔来写下地址给郭服,两个人再为学哥儿叹息一回,郭服这才辞出来去别家拜年去。

    作弄过郭服的朱闵站在廊下对着院中皎洁白雪再出一会儿神,以前也有过这样心思,哇哇落地就是满眼富贵,看着都不稀奇,只多不觉得少。再看多了高人与雅士,黄精和山药,自以为茅屋山林才是长居处。对着白雪叹一口气的朱闵这叹气声颇为幽然。

    “你又叹什么气,大过年找不自在,还是欠捶呢。”身后是父亲的声音,朱宣看着儿子又对着这一地白雪叹上气了,指不定又在想什么呢。

    正在反省的朱闵赶快躬身道:“儿子在想新结交的几个京官儿,这样大雪只怕他们冷屋冷炕地过的也是凄清年,,儿子正要回父亲去,想去看一看。”

    “那就去看吧,让前面问你妹妹要些钱在身上带去吧,”朱宣一听这个可以放心,总不是阳春白雪就行。这话说过,朱宣才想起来自己找儿子是说什么的,刚才看到他对着这白雪叹气,朱宣就只想着要训他,差一点儿把自己说什么都忘了。

    “这几天里兵部也去看看,过年后看你哥哥催不催粮草,你在京里先把这事情过问一下。”朱宣交待过,自回房里去了。

    朱闵这才觉得安心,差一点儿又要被父亲骂,现在看看朗月都要看父母亲的脸色。这就往前面来的朱闵远远就听到厅上是喝酒的声音,父亲不作陪,幕僚们和两个叔叔来作陪。对这远远飘来的酒气还是有些吃味的闵将军这就听着过年的鞭炮声往外面去了。

    家里不夸张地说是朱门有酒肉,怀里揣着银子的朱闵这就去看看几个新认识的穷京官儿,骑在马上的朱闵想想父亲应该满意之极才是。

    街上两条街,身后跟着的小厮对朱闵道:“小王爷请把着马缰才是,这马虽然是战场上厮杀过,有些惊吓是经得住,可是这过年前有一些小孩子调皮,手里的鞭炮从小巷子里扔出来碰到马眼上再炸,这马非惊不可。”

    这就牢牢把着马缰的朱闵过小巷子的时候也随便看上一眼,一抬头就看到巷子里出来几匹马,马上的人看到朱闵这就阴沉下面孔来才拱手贺新年:“将军哪里去?”

    这个看到朱闵就阴沉着脸的人却是太子妃的长兄赵大人,朱闵马上也拱手道:“新年出来走走,看几个朋友。赵大人这是哪里去?”

    赵大人只是溥衍:“我也是看几个朋友,就此别过。”两个人这就分开,身后跟的小厮才低声道:“奴才去看看去。”

    朱闵看着街上的人流嗯上一声,自己仍然是往前面去,赵大人对着自己沉下脸来,无非是为着太子殿下身边新到的两个美人儿,不少人都说是父亲送去的。

    以前在外面听到这样事情,朱闵是不会放在心上,只会付之一笑。今天和郭服说笑一回,朱闵微微一笑,父亲对母亲一心一意,却往别人家里送人,看来这人嘛,也是可要可不要的。想想郭服被自己作弄,不是贪图美色,而是贪图真情。

    以前觉得富贵窝中不可能有真感情,现在才想起来父亲和母亲就是有真情意,不过是以前看在眼前就没有发觉到。眼前人流不多,含笑的朱闵打一下马穿过不多的人流中,身后余下的小厮们也一起加快马速跟上去。

    并不是在战场上才需要人,闵将军心心念念只想去军中,过这一个年,再想想刚才赵大人的表情,这京里也是一样需要人。父亲催着往兵部的大人们家里去拜年,朱闵想想也只有自己去,现在指望胖倌儿,胖倌儿应该是在胖妞儿家里正玩的高兴呢。没准儿,还有康宁在。

    与闵将军分开的赵大人此时也在另外一条街上对自己的从人道:“去一个人看看闵将军哪里去,”这大过年的,南平王的儿子都往不毛之地去,去哪里都是有意思的。

    赵大人觉得不能怪自己要生气,妹夫刚当上太子,这人就成堆的往太子府里送,这些王爷们都是惹不起,唯有生气是自己可以生一下闷气的,真是气到自己。

    气过了以后还要往太子府上去,太子新封,新赐府第,需要收拾的地方多的是,赵大人为着胞妹,也是要常来看一看才行。

    一进太子府上,赵大人先问一声太子在哪里,听说是不在家,这就直接往太子妃房中去。果然看到太子妃依然是不高兴,与昨天走的时候那脸色是差不多。

    “对你说过多少次,你要高兴才是,你现为太子正妃,又是过年,一定是来的人多,你不要摆这脸色让女眷们看才是。”赵大人来到就只能相劝。

    太子妃忍无可忍:“不是我要生气,昨儿你走后,太子到我这里来坐了一会儿,我劝着他保养些身子,就是不往我房中来,在书房里歇一歇身子骨儿也成。你知道他说什么?”

    再忍一忍气地太子妃对长兄赵大人道:“他对我说,这些女人不是南平王处来的,就是北平王处来的,还有晋王皇叔公他也来参和呢。你说要是讨他喜欢,我也认了,这睡女人还为着这些理由,这太子当的,”太子妃觉得太憋闷。

    来的路上又想一遍的赵大人道:“我今天等太子回来,太子太傅到底是为何人,要找一个可靠的人才行。”

    “哪一个可靠?”太子妃反问道:“南平王人都说他诡诈之极,北平王说他心思多,我觉得靖海王年青有为,你们说我见识少,说他太年青镇不住人。难道要选梁王还是选择楚王?”这些人就更不可靠了。

    赵大人微微一笑道:“有一个人是可靠的,只是不在京里,所以上一次来说话没有想到他。”胸有成竹的赵大人今天是特意来和太子说这件事情的。大皇子向来能干上不如八皇子,所以这太子太傅就至关重要,不仅是太子师,要为太子倚仗才行。

    这样的一个人引起太子妃的兴趣来:“还有这样的人,又不在京里?我不相信,你先告诉我他是谁?”

    赵大人被妹妹催急了,不得不先说出来,却是低声:“妹妹可记得城外皇陵里住的是谁?”

    先皇后之子太子妃的兴趣果然是浓厚起来,这位先皇子现封吴王,却是一直长伴先皇后的皇陵,可是京里人人知道,太上皇一直是护着这位先皇后的嫡子,对他护持有加。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云涌(五)

    第六百四十五章,云涌(五)

    南平王府里依然是宾客临门,书房里刚送出来几位客人,朱宣自己歇了一会儿才往外面出来,北风雪花让人猛地一清醒。廊下朱寿送过客人出去,回来在看着小厮们用热水洗几个茶碗,看到王爷出来,这就跟上去。

    “我回房去,你不用跟着。”朱宣慢步是往房里去,身上也没有穿雪衣,这一点儿雪让他觉得还不过瘾,反而有勾起馋虫的意思,草原上大雪漫漫,如今是儿子们在了。

    南平王看着府中的景致,花灯是早早就挂上,福慧现在晚上也要出来看一回才能安心睡觉;梅花也是到处开遍,到处梅香。明年的这个时候,至少是有两个孙子在,朱宣一想着就只想往房里去和妙姐儿说说孙子。做公公的一样关心,不过话只能由婆婆来说罢了。

    进到自己和妙姐儿住的院子里,看到管事的手捧着一盘子东西笑容满面往外面走,看到王爷这就站住把手里的东西呈上来看:“这是新的小花灯,王妃说不错,让送这一盘子给二太太三太太去。”

    朱宣顺手拿起来一个看看,是一个兔子灯,小巧玲珑的是出自京里妙手,南平王只是看一看就点头命管事的去了。侄子们都大了,哪里还要玩这个。妙姐儿这孩子象来是如此。朱宣含笑,表哥这样精明,这个孩子就这样慈善。

    廊下的丫头们早早地打起门帘来:“王爷回来了。”朱宣没有走进房里,先听到福慧在房中欢快地喊了两声,举着手里没有点上的小花灯对着父亲是笑脸儿相迎,再卖力地舞着手中的花灯。

    “父亲抱一抱,”朱宣一看到女儿笑靥就觉得开心,从妙姐儿怀里接过女儿来,把袖子里一封信给妙姐儿:“母夫人来的信。”

    直到坐下来以后才对着看信的妙姐儿道:“我看过日期倒是发的早,想来是各处大雪堵路的缘故,这才来晚了。”说过这些话,朱宣才有些惊奇:“福慧今天居然容我坐下来。”

    “她有了新玩意儿了。”不抬头的妙姐儿把信看完,看着父女两个人在榻上,一人手执着一盏小花灯,正在对着笑。

    卫夫人的信中除了拜年却是有事情,要妙姐儿去看看六皇子,妙姐儿把信收起来,去看六皇子是母夫人经常来信所托,这时候是新年,母夫人想必担心这位吴王一个人思念父母,又来信要妙姐儿去看看。

    “太子明旨已定,母夫人还不知道,”妙姐儿想想这信也得出了十五才能到,这就喊了银文进来吩咐:“记得提我一句儿,出了十五我要去皇陵去。”

    银文答应着出去,朱宣才微微一笑,一只手扶着福慧道:“你倒谨慎。”出了十五才去看六皇子。妙姐儿觉得自己也习惯的多,手抚一下发角莞尔道:“听人说太子妃的长兄赵大人年前往吴王殿下的奶妈家里去过,八皇子过这一个年在家里对鞭炮灯笼感起兴趣来了,”余下的一个十一皇子年纪还小,还数不到他做什么让人猜测的事情出来。

    “啊,”朱宣只是这样一声答应,和女儿嘻笑一下,再道:“晋王现在安生多了,不过我防着他呢。就是我也老了,京里现在多的能人备出。”南平王想一下,自己经过三朝皇子夺嗣,这已然是第三朝了。

    妙姐儿这就打趣一下道:“谁说不是能人备出,我看是年青的人备出。宫中贺岁见到的江阴侯夫人,一朵水灵灵的花儿,我站在她面前只是自惭形秽,”说的朱宣只是皱着眉头笑,妙姐儿这才笑眯眯道:“有一天我老的跟韩国夫人一样,不笑也是一脸菊花,这可怎么好。表哥那个时候一定是不带我出门的。”

    “你这种无名醋,表哥不理会。”朱宣皱完了眉,再舒展开来,对妙姐儿道:“你又说侯夫人,她现在应该去的是太子府上才是。”

    妙姐儿又手抚一下发丝,对着朱宣似笑非笑,南平王举起手指来对着妻子虚点上几下,夫妻两个人把这点儿官司打完,才一起来逗女儿。

    看过女儿,妙姐儿再要问问儿子:“闵儿说是回了你出去的,胖倌儿又去了哪里?”小儿子象没有笼头的马,过年前上课还算是半天在家里,这过年学里放假,就是天天在外面。

    “胖妞儿家里吧,”朱宣说过以后,自己也是忍不住一笑。妙姐儿看看朱宣的脸色才问出来:“那郭将军的履历我也看过了,他的人想来表哥会过,不过现在京里与以前不一样,表哥还是多看着的好。

    朱宣听过妙姐儿的话,看一看沙漏也道:“是时候了,我许他出门玩,不过说过天黑前要回来。让人去找找去,不是胖妞儿家里,就是长公主府上。”这就喊丫头进来:“去书房里告诉朱寿,去几个人请胖倌儿回来,到回家的时候了。”

    胖倌儿回来的时候,是和朱闵一前一后地进来。父亲正抱着妹妹在她身上解着什么,走近了一看,却是小花灯下面的缨络缠到福慧锦袄上的缨络上去了。胖倌儿伸出自己的胖手指头也来帮着解开。

    南平王看着两个儿子,一个一个地问他们:“胖倌儿哪里去了?”胖倌儿把父亲脚下的小杌子搬过来坐下,姐姐在前面管家,这就不会有人来争。坐在母亲脚下的胖倌儿对父亲回话道:“我在胖妞儿家里呢,康宁说八皇子要见我,我就没去。”

    “说了见你做什么?”南平王抱着女儿漫不经心状问出来。妙姐儿也伸出手抚着胖倌儿的脑袋听着他说话。

    胖倌儿只是摇头道:“我对康宁说了,改天和父亲一起去拜年,今天去不好。”朱宣和妙姐儿一起含笑道:“是。”

    朱闵也坐下来认真听着弟弟说话,胖倌儿问母亲要碗茶喝过再道:“本来是早回来的,郭将军当值呢,我就多呆了一会子。后来郭将军回来,看到我象是不高兴,我就回来了。”

    就是朱闵也笑起来,郭将军看到胖倌儿会不高兴,南平王一家子人没有一个相信的。妙姐儿想想郭将军逢年过节都是请他嫂嫂来代他拜见,这一会儿又不高兴上来了。随便问一句:“是为什么?”

    “嗯,”胖倌儿是自己猜的:“是为着胖妞儿太胖了吧,胖妞儿有一次对着我和康宁哭来着,说我胖就人人喜欢,怎么她胖就不行,说郭将军近来更是管着胖妞儿不让她多吃,不过,”胖倌儿很得意:“我和康宁给她送吃的呢。”

    这些小儿女趣事,胖倌儿回来就要说一回,朱宣和妙姐儿听的都不新鲜了,妙姐儿只是问儿子:“母亲做的点心 ,胖妞儿也说好吃不是?”

    提起来这个,朱闵就要怨言:“我没吃几块呢,全都没了。”朱宣也对着儿子有怨言:“家里的吃的随你拿,偏是拿你母亲做的几块你才舒服。”

    外面夜空中不时有烟花在天上绽放,银文扶着王妃出来往小厨房里去,过年下沈王妃也要亲手做羹汤,以安抚这父子几人。

    偶然仰起头来,妙姐儿就看到天空中的火树银花,美丽灿丽中,出现的却是一个一个年青貌美的夫人们。回首房中,一道锦帘隔住视线,也可以想象到父子三人正在促膝而谈。

    “江阴侯夫人今天来拜年,王爷说不见,陈夫人带着她的侄女儿来拜年,王爷也说不见。。。。。。”银文对着沈王妃这样低语,沈王妃唇角边自始至终一抹笑意,听着银文继续往下说这些:“。。。。。。她无意中看到王爷出来,就站在雪里说话,郡主问事情,把王爷请了去。。。。。。”

    想想女儿端慧郡主堪比婆婆高阳,来到小厨房的妙姐儿笑看着备下来的食料:“也做一道郡主爱吃的点心,”房里还有福慧,是每天必见父亲,见到父亲必坐在书案上摘一回笔山推一回砚台再抱着外面逛逛去才行。

    此时房中福慧郡主坐在榻上玩着自己的,身边是说话声,她就不缠人。朱宣正在同儿子们说话,先告诉朱闵:“外祖母让你母亲去看吴王,你陪着她去吧。”听着朱闵答应下来,朱宣再来问小儿子:“依你看,郭将军到底是为着什么不高兴?你也不小了,不要一味的只是玩,身边的事情都是不看。”

    胖倌儿觉得这话有些不好回答,先对父亲道:“其实是胖妞儿姑娘家的事情,所以没有回父亲。”郭将军不高兴是早就有的事情,胖倌儿一回来就和父亲说过,只是自己乱猜的在心里。

    和气地南平王只看着小儿子:“是什么事情让郭将军这样生气,你告诉我,父亲帮你出出主意也罢。”越是胖妞儿姑娘家的事情,南平王还觉得要听一听,不要又和我儿子有关。

    没有说先嘿嘿笑的胖倌儿想一想才道:“说是太后对郭将军说的,姑娘家要会针指才行。”朱宣对着三儿子看一眼,朱闵就没有笑,虽然这事情一听就和康宁有关系,太后好好的,怎么会知道郭将军的女儿不会针指。

    “然后是胖妞儿说,最近总是有人往她家里来,有八皇子府上的人。”胖倌儿对着父亲说完,看到他神色就有些凝重,朱闵也坐直身子,对父亲道:“回父亲,今天下午遇到赵大人,他今天也是去了吴王的奶妈家里。”

    就是在榻上玩着不抬头的福慧郡主也可以感受到这一会儿房中气氛有些异样,抬起眼眸来对着父亲看一看,看到他还是笑容满面,福慧郡主往父亲身边蹭一蹭,再去玩他腰带上的白玉佩。

    胖倌儿搬着小杌子往父亲脚下坐一坐,讨好地道:“我明天不出去了,让胖妞儿家里来玩吧,她们家过年亲戚太多,我也烦了。”

    朱宣这就同意,对于京里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他是不觉得意外,只是过了这一年,最小的儿子也该成|人了。这房里还有一个哥哥,朱宣把胖倌儿给朱闵:“你也跟着你哥哥一起陪你母亲去皇陵吧,平时无事在家里玩吧。”

    胖倌儿举起胖手搔搔头,再对父亲道:“我还要和康宁去一回太子府上,康宁说要去放鞭炮,说太子殿下提了让我去看烟火,我想他为着父亲请我,我也得为父亲去才行。”

    “呵呵,”刚才还想着小儿子该长大的朱宣这就觉得宽慰许多,道:“那你去吧,仔细太子府上不要乱放鞭炮炸到人。”

    “我不乱走,只陪着太子殿下和去的人坐着,三哥说做客要有做客的样子,父亲也说过,我去看过鞭炮就回来。”一向是淘气只管着自己舒服痛快的胖倌儿今天象是让父亲高兴不断的,朱宣含笑:“你早些回来,家里人多,帮着我待客才是。”

    朱宣到此时,得自己检讨一下,世子朱睿从小儿是当大人看待,只有小儿子是一直捧在手心里由着他胡闹。看着胖儿子一会儿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妙姐儿觉得这是个孩子,朱宣觉得小呢,回想一下前面的三个儿子都是逼着待人接物,与胖倌儿是不同。

    “行,如果没什么话要说,我早早回来陪父亲招待客人,”胖倌儿说着就原形毕露:“柴世叔说拜年的时候多给我钱买东西,我得在他面前他才记得给不是。”

    朱闵在父亲的笑声中,对父亲道:“父亲过年出去不少,就郭服一个人就拿了双份,胖倌儿倒是能多找回来一些。”

    妙姐儿再回房里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三个人说的热闹,一个房里都是欢声笑语。。。。。。

    一样的欢声笑语不一样的心情,太子妃此时坐在房中,正在和太子殿下笑语:“母后宣我进宫,对我说了好些道理。”

    轻轻松松的一个太子位落到头上,大皇子和皇子妃都是意外的。太子妃对着太子看上几眼,他素来是个敦厚的名声在外,远不如八皇弟的声名和能干。

    白天皇后一通母仪天下的训诫,太子妃回来思量不少,对着太子羞赧地垂首看着自己的手:“萍卿,”太子亲切地喊着太子妃的小名,对她道:“你是知道我的,我虽不能,这重担落到我的身上,是太上皇太后和父皇母后的厚爱,以后与先再不同了,你如今知道,我放心许多。”

    几个美女就能让太子妃一下子有些抓狂,太子起来在窗前站立,看着窗外沉沉的月色,微有叹息,就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个太子位是如何不争而落到自己身上的。

    做了争位的准备,身为皇子不能不争,争到手就是成者王,不争到手一席退步留的好,也未必就是败者寇。看看自己身上绣龙罗袍,再看看太子妃头上凤饰,太子摇一摇头,自己暗笑,我就如此经不得大用吗?

    “殿下,”太子妃也站起来,过来有些深情,夫妻相伴也是数年,太子妃不知道自己下面的话太子会不会多心:“殿下宴请的歌女们我都已经看过,有几个特别出色的,要是,”太子妃低下头踌躇:“要是,殿下不反对,我觉得也可以赏给王爷们不是?”

    极其艰难地太子妃说出来这句话,这不知道算是太子妃的绝对反击,还是她的怀柔手段。太子听过以后只略一愣,就微笑起来:“萍卿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样想过。”明正言顺的赏,让人看着自己这个太子也太讨好。

    “后天宴客的时候,让歌ji们助兴,来的客人中有喜欢的,我会留意的。”太子觉得自己都晕头转向,何况是妻子。以前诸皇子中,大臣中看好的只是八皇子一人,就是礼物奉送都是八皇子府上为多,这一下子都往太子这里来,美女自古是送礼的一个佳品,收到美女以后,女主人照例都不会高兴,太子觉得妻子有些失常,也与自己一般。

    得到太子的首肯,太子妃胆子大了一些,这主意其实是宫中听过皇后的话以后,太子妃自己想出来的,她要是清醒一下,就想起来礼物是互来互往的,哪里只收别人美女,不送别人美女的道理。

    “新买的几个丫头,怜儿和柔儿都是会歌舞的,臣妾想着让她们也学歌舞,讨殿下一个示下才是。”太子妃这就轻松自如地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说过这句话以后,看看太子但笑不语,太子妃赶快改口过来:“那还是留在臣妾房中吧,也好侍候殿下。殿下不是说过怜儿堪怜,柔儿娇柔吗?”说到这里,太子妃才脸红了。

    太子继续转身看一看天上星空,才淡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往外面喊一个人出来:“去告诉周氏和云氏,昨天的饼子很好,明儿一早还备那个。”

    太子妃心里重新开始泛酸,周氏和云氏这就是南平王干的好事了。云氏也是老臣一族,女儿出宫为多,就跟八皇子妃明氏一样的簪缨之家,多出贤淑贞德的女儿家。向来是皇子们选妃的首选。这一位云氏进到太子府上,过程曲折一些,最后被南平王送进来。

    想到这里,太子妃心里突然有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压抑住心底的喜色,先陪着太子说话:“臣妾正想请殿下示下,周氏和云氏得殿下宠爱,臣妾想把她们的房子重新换一换,过年前进府里匆忙,住的太窄了不是。”

    太子这就点点头一笑道:“也好,倒是暖和一些的地方,云氏身子骨儿不好,只是怕冷。”太子妃忍住醋意,只是笑容:“明天把我的那件衣服给她去,是野鸭子的绒毛所织,倒是暖和的紧。”

    这样把话说过,太子妃再笑吟吟进言:“老臣们对殿下多有尊敬,臣妾想着殿下请的人并没有几位上年纪的王爷和候爷,他们会不会想着殿下不念老臣,”

    太子也是微微点头,我执掌江山,当然都是京里的世子和公子哥儿了,太上皇精神越发如老树熬过冬天,是越发的好。再有父皇。。。。。。到自己手里只怕是白头皇帝了,太子把自己杂心思打乱掉,听着太子妃正在含笑:“昨儿看到北平王妃,她只是抱怨着儿子们不孝顺,可怜她上了年纪,我听她的意思,倒有再为北平王纳妾的意思。。。。。。”

    女人,这就是女人, 太子心中暗笑,不过这主意不坏,怜儿和柔儿都是国色,太子不是不心喜,不过身边新到的周氏和云氏也是天香,太子妃的话正合着太子的心意,太子这就再次首肯:“新买的几个丫头也学歌舞,不过这一次宴请,就不必出来了。”

    得到明白暗示的太子妃露出会心的笑容,话也流畅起来:“靖海王还年青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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