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灵泉之媳妇难为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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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泉之媳妇难为 作者:rouwenwu

    人。这里可是人分三六九等的大庆朝。

    你叫那些上大酒楼的富人,跑街边小摊上吃东西,不亚于叫当官和乞丐平起平坐……当然苏兰没瞄准当官的,她瞄准的客户群是称不上有钱,但也称不上没钱的小康人家……

    但摆摊,前世今生又是第一次,而且是不能失败的第一次,所以苏兰很有些豁出去的、又冷静的集了三天的灵泉水,二两放在正在锅里烧滚的红汤里、一两放在烧滚的清汤里。

    也就这样,苏兰才信心满满。

    肉片只烫一烫便好,宋二郎站在一旁边用托盘托着两个盘子,苏兰先拿起了烫好的肉片放在一个盘子里,接着依次把烫好的菜品,分肉类和蔬菜放在盘子里。

    宋二郎送了菜到三人的面前,又特地的告之他们麻油不可多放。

    面对着串在竹签上冒着热气的菜。今年才十一的齐致小公子,慢条斯理的取了一串羊肉片,用筷子把羊肉别到已经放了姜蒜香菜的碗里,他夹了一块沾了调料的羊肉,放在嘴里,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嚼了咽下。

    ……

    另摊内五、六个人,外面看热闹一圈子人,都等着齐致总结发言,但齐致放了筷子没有说话。

    齐致用眼神示意了青衣堂弟齐宣、白衣朋友李毅二人。

    齐宣、李毅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拿了羊肉一串、猪肉一串,沾了调料,嚼吧嚼吧。最后,放下筷子依旧没有说话……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摊外看热闹的都散了,店内拿菜的也放下了手中的竹筐。

    没可能啊。苏兰就要上前去试试味道。

    忽然,只觉一阵风儿刮过眼前,站在汤锅面前的苏兰眼前一花,三人中的白衣公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接着,一阵惊呼声。苏兰偏头一看,却是那红衣、青衣两位公子,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筐子,围着长条桌不管是什么菜串,只一个劲的往筐子里放。

    再一阵惊呼,两公子已经跑到苏兰的面前,他们挤开了白衣公子,一人把两满满的竹筐递给苏兰,一人在翻荷包,“多少钱?”

    至此见了这明显富贵的三位公子疯狂的举动,苏兰的串串摊便一发不可收拾。

    苏兰忙着收钱烫菜,宋二郎忙着送油碗、收碗收盘、加桌上的调料、从盆子里把空了的菜串添上来。

    小小的、才开张的、价格与一般酒楼差不多的热锅子摊上,竟然从最开始的,由香味引来的八、九人,发展到三张桌子坐得满当当,更有三、四个没有位置等在旁边的盛况。

    齐致用手扇着辣得红红的嘴唇,“哎哟我的老天吖,可辣死我了。”

    李毅冷瞟他一眼,用不快、但也绝对不慢的速度往嘴里塞肉片。

    齐宣也同齐致一样扇着风,“最开始吃着不辣,怎么越吃越辣,越辣越香,越香越停不下来……”

    齐致举着扇子高声道:“老板有没有下菜的饭……”想到宋二郎先前的话,“没饭,白水也给我一杯,可辣死我了……”

    齐致一说,齐宣也符合,其他只一人觉得口渴的附和——毕竟这有清汤的、红汤的也分层次的辣,也没几个人像他们一样,把钱不当钱的,前前后后,点了几筐子狂吃。

    苏兰也是想过加着饭卖的,可是想着把饭从家里蒸好,又运到城里,还要多准备碗什么,她就作罢了。看着不少人拿了十几文的菜串尝鲜,她也不担心。

    开张的前几天,是为了打响名头,等打响了名头,自有那些好吃的有钱的人,百文百文的送到她面前。

    苏兰灵机一动,指着右边的面摊,“喂,有面汤卖不?”

    面摊夫妻,以及周围的小摊,看着苏兰的红火,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听了苏兰的叫唤,那夫妻也机灵的吆喝起来,“面汤一文钱一碗,素面三文一碗……”

    两齐一李要了面汤,其他十来个人要了面条和着串菜吃。

    苏兰与宋二郎忙里抽空,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设定的是一文=一块钱。

    而古代不比现代,咱们城里人人吃得起五角素菜一串。古代城里,穷人也是很多。

    ps:卖萌多了怕你们烦了。刚好五月,定下日更3千,每月休息3天。另从今开始一章评论过50,加更一章3千。

    另今天这章有过节的份。over煮好的面都糊了,我去也~~等下回评

    30

    30、扩大地盘

    中午的时候,苏兰和宋二郎忙中从面摊一人要了一碗面,稀里哗啦的吃了。

    虽然只是开张第一天,但加了灵泉水的汤底,熬煮飘飞的香气,竟引得小半条街的人回首。相比于一条街大多都是面摊、馄饨一类,一碗就可以吃饱几文钱的小食。

    热锅子摊上,一人若要尽食菜串填饱肚子,至少需要四、五十的高价格,所以摊上进来的人虽多,但大多都是尝尝这勾人流口水香味的食物,大都点个十文左右尝鲜的人太多太多。

    苏兰留了心,除了那三位小公子三人吃了二百文、另有四拨人点得多些,其他都是零碎着卖的。

    看着可以用川流不息形容的客人,更有脑筋灵活的卖馒头、米饭、茶水的发现了这里,专门担了买卖在热锅子摊前,等有客人招呼了,就先笑着与苏兰打了招呼,再把米饭、茶水一碗一碗送到桌上。

    苏兰也不恼,她不赚茶水、米饭的钱,也就和他们没有冲突,便就随他们在她的摊前叫卖了。

    对苏兰,其实也有好处的——这些人给她减轻了些桌椅少的负担,比如说隔壁夫妻面店,有时她这边座位要紧的很,有点的少的客人,看着后面拿了一筐、半筐菜串的人,不好意思坐这里,转身在面店点了面,就在面店把菜串放进面里,只叫苏兰淋些菜油酱料,就坐到面店呼噜呼噜吃了。

    “宋家的,你们的碗。”有把菜串别在油碗里,又在面店点了面吃的。面店夫妻就把客人放在他们那里的碗,给苏兰送了回来。

    “多谢你了。”苏兰一面接过,一面又看到在桌上收自己碗的小贩,他们顺手把桌上她的脏碗也给叠在了一起,更有那卖茶水的看到苏兰和宋二郎忙得满头大汗,便拿了干净的碗倒了茶水给他们。

    “感谢。”两人确实渴了,宋二郎先接过递给苏兰,左手接了自己的,右手从腰间掏钱。

    “不用不用。”那人连连摆手,搔着头说道:“一碗水,值不得什么。只是,在你们摊前叫卖……挺不好意思的……”

    世界上从不缺可爱的人。苏兰在申时(15点)的时候熄炉子的火,还没坐下歇气,便要给面店中午的面钱。

    那夫妻也坚持不收,“你们两碗素面不过三、四文钱,托你们的福,今天中午竟比往日多卖出去二十多碗……”

    “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何故又算到我的头上。”苏兰笑道,把钱塞进她的手里,“咱们都是做小生意的,赚得不就是这一文、两文的钱嘛。你们住在城里,说句拿大的话,咱们乡下柴火不要钱、春夏秋冬四季果子都自种自吃,哪像你们,没一样不花钱的。”

    最后面店夫妻把钱收了。

    乡下的都说住在城里好,确不知里面的艰难,一家四口全指着面摊过活,现在街上的面摊是越来越多,他们也就靠着几个老主顾艰难度日……说到底儿,若是乡下有田,还宁愿回去过活,虽说在勤劳肯干,也要靠老天赏脸,但像这样住在城里日日担心生计的,也痛苦的很……

    苏兰见那夫妻一脸菜色,衣服上大补丁一个、小补丁三、四个,中午更是吃的汤多面少的素面。已经猜到他们日子不过……也是,这里是土地兼并的封建社会,钱更是都掌握在少数人当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便是贫富差距宏大的沟渠。

    长条桌上的菜串已经卖完,铁锅里的清汤剩下了大半,红汤则因为大受欢迎,汤底干了,又添了好几次的骨头汤、花椒辣椒等物,汤底虽然看着依旧红油油的,但是味道除了越吃越麻辣外,细细的品,却不如刚开始的鲜香。

    回收了桌上剩下的姜蒜沫、麻油等物,苏兰与宋二郎就在摊位上把桌椅擦干净后,又把所有的东西搬到了胭脂铺。

    桌椅、炉子放仓库,碗碟在胭脂铺的厨房烧了热水,洗净用抹布擦干后放入仓库。

    全部收拾完毕后,又去建立了合作关系的肉市,取了猪肉、大肠、羊肉、鸡翅等物。因着包里有钱,苏兰便一次性把热锅要用的调料都买齐了——尤其用的很猛的花生油、菜油。

    回家的时候,苏兰又买几斤排骨,并几个西红柿,出城在路边又买了小孩子喜欢的糖人、糖糕。

    回了家,卸牛车的时候,苏兰看到宋李氏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问她今天开张生意如何,苏兰敷衍了几句,她先把糖人、糖糕分给了三个小孩,又和宋二郎去看过宋三郎,这才回了房间。

    苏兰从柜子里拿了算盘出来,又取了一个单子,上面记载的是除她和宋二郎的人工,其他诸如柴、油、菜等等成本。

    苏兰拿出装着宋二郎到钱庄换成银子的荷包,挨个数了,整银有二两,另有三百文铜钱串成一串,减去食品成本,再减去一天的租金、以及桌椅损耗……

    算盘被打得噼里啪啦响。一盏茶过后,苏兰秀长的手停在空中,抬头望着明显有些忐忑的宋二郎,一笑,“大约净赚了一两银子。”

    久久……

    “一两银子?”宋二郎有些不敢相信。“比我做一个短工还要多……”

    “今天才是开张的第一天,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苏兰把钱收好,接着又忙开了。收摊不意味一天的事情完了,而是要马上准备明天的东西。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苏兰和宋二郎足足过了一周早起摊摆,下午申时左右回来,又忙着处理第二天要卖的菜品,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天上几朵白云,许久不见的太阳公公都冒了出来,照得人暖暖的。

    因为贴在墙上纸做的宋氏火锅近几天在齐富街传出了一点名头,比前几天更增加了菜品量的摊子,这次是在申时前就卖完了。有慕名来的慢的,看见没有了,就垂头丧气的走了。

    苏兰正和宋二郎收摊呢,面店夫妻说话了,“宋家的,你们咋每次只弄这么一点点呢,你们卖的这么好,每次收摊时辰都这么早,应该多多弄些啥……”

    苏兰喝了口水,捶了捶酸痛的后腰,“也不是不想,只是就我和当家的两个人,家里也有事走不开,光每天这么摆两个多时辰(4个小时),我都有些吃不消呢……”

    “说得也是。家里家外,还有地里要照应吧……”

    “是呢是呢。别看着现在生意还行,可算下来也赚不了多少,地里的粮食才是第一要紧的……”

    旁边卖布的周大嫂说话了,“宋家的,你就别谦虚了。你看你每天收钱找钱就没停过,更带着面店的赚了不少银子,都说物以稀为贵,你这称为火锅的热锅子,引得大半条街的都想尝尝……呵呵,你当然每次不能弄多了哦。”又道:“我看你做生意是一套一套的,咱们挨着一块能不晓得,我看啊,你摆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凭了店面,当老板娘了……”

    宋二郎去钱庄换银子了,摊内就苏兰一个人,她听周大嫂的话里犯酸,也不接话。

    周大嫂继续道:“哎,也就是我不是做吃食的,命苦啊。这些布啊绢啊,都染上你锅子的味道了,今天竟连一根手绢都没卖出去……”

    苏兰把手里的帕子扔在桌子上,这话今天、昨天、前天都听了不只三次。她只两口锅子,虽最开始的清汤换成了红汤,但是这锅子架在右边,街面宽敞明亮,若说时间久了,染上味道,她承认!但这才几天……

    苏兰请了周大嫂过来坐,那周大嫂的丈夫刚好与她送饭来了,她骂了几句,便拿着饭坐到了苏兰的桌上子。

    苏兰把剩下的一串猪肉、三串黄瓜、青菜在面店借了面汤烫熟,转身在自家加了油、蒜调料,用小碗装着送到周大嫂的面前。

    周大嫂用串菜各着饭,先往嘴里塞了几口,看到苏兰那半碗的油,舔了舔嘴唇,叫苏兰浇了一勺子到饭里,大米饭被油淋得一粒粒的,苏兰看着就腻的慌,没想周大嫂竟这么搅拌着往嘴里送。

    周大嫂一边吃,还一边叫香。她斜着小眼睛:“宋家的,我平日里见你们把客人留下的油碗,都倒在一个桶里,不是拿回家别了出来,第二天又用吧……”

    苏兰坐在她对面,冷着一张脸,“嫂子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做那种缺德的事。”

    老油吃着到是香,但多了对身体不好。苏兰就没用,她道:“你也知道咱们这条街,脏水脏东西一律不准乱倒乱扔,我这不是没办法,倒在桶里,给了收邵水的……”

    “那半桶的油水,你倒舍得。”周大嫂用手抹了抹嘴巴,“不过,这倒不倒还不是你一张嘴的事。”

    “嫂子!”苏兰怒瞪了眼睛。

    周大嫂扇了自个一巴掌,“看我这张嘴,尽说些胡话。”

    她抓着苏兰的手,叹道:“大妹子呢,你不要怪嫂子,嫂子是看着自己家生意惨淡,想着三个娃,呜呜呜呜呜……以前倒还好,每天能卖出去一、两匹布,现在是一根手绢都卖不出去了,我可怜的娃啊……都是做娘亲的没用啊,连口饱饭也给不了你们……”

    苏兰见她只打雷不下雨,她抽回自己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嫂子若有话,就请直说……”

    苏兰话没说完,在布摊支了耳朵偷听的周大嫂丈夫就窜了过来,“也没啥,就是因为你的摊子,咱们摊子做不下去了……”说到半路上,因近了,见了苏兰青春美丽的柳眉凤眼红唇,竟然呆了。

    苏兰又气又恼,这男人大白天浑身酒气不说,还一脸猥琐的看着她。

    苏兰立刻往后退了几步。面店的夫妻见事不对,双双跑了过来,女的拉着苏兰往旁边,男的站在周大嫂丈夫面前,“这位大哥,不知你有何事找宋家的,宋二郎刚出去,还没回来呢。”

    话音刚落,宋二郎从街对面,发现了不对,冲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三个男人呈三角站着,宋二郎一双虎目,很不客气的盯着周大嫂丈夫。

    周大嫂与她丈夫见宋二郎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那眼睛盛着的怒火,足以烧毁一切似的,他们心肝不由得同时一颤。

    但那男人还是挺直了腰板,他高声喊道:“怎么的啊,人多欺负人少啊,啊,来啊,砸了我们的生意不说,是不是还要打人啊,来啊……”

    男人无赖的大喊起来,周大嫂也顺势打滚在地上,哭嚎起来,“我可怜的儿啊,你还没断奶啊,娘亲是个没本事,一摊子十几匹布都被那天杀的味道给糟蹋了,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了,大冬天的啊,家里连块取热的炭都买不起啊,一天三顿只稀饭度日啊……人家到是红火啊,顿顿有肉有菜……”

    这么一嚎,周围渐渐围上了人。

    宋二郎还有些莫名其妙,自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苏兰暗叫不好,她上前一步,拉着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妇女就哭了出来。

    苏兰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天地良心的,这位姐姐评评理。咱们小摊才开几天啊,这位周大嫂就说咱们的吃食香味染了她的布,让她做不下生意,前几天开始就在我们耳边叫苦。咱们这摆个小摊的,风吹雨淋哪个不苦。但我念着她年纪比我大,也都让她,每天自己舍不得吃的菜串,都煮来给她吃。没得一声谢不说,现在还在这里闹了起来,真是恶人先告状……”

    苏兰不等周大嫂与她男人反驳的机会,只说道:“大家都来评评理。我卖我的吃食,你卖你们的布,咱们各不相关。你说我锅子的香味染了你的布,让你卖不出去。你这话倒好笑了!咱们这锅子不卖的就是这色香味嘛,说起来咱们凤凰城里的绝味楼,那锅子飘香十里,那是不是周围十里都不能能卖布、卖衣衫了。事实可又是如此?嫂子,这是我敬你,才叫你的。”

    苏兰把周大嫂拉了起来,高声道:“我开摊才七、八天。我们是乡下人,但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城里顶顶有名的绝味楼,都说绝味楼那片地是寸土寸金,多少吃穿住行都想挨着沾光,更有卖得尽是绫罗绸缎的戚家布楼,它和绝味楼就挨在一块儿,旁边更有其他吃店、客栈……戚家与绝味楼几十年隔得这么近,怎么我就没听说戚家因为布上染了绝味楼锅子的香味,要找他们赔偿的……”

    苏兰声泪俱下,获得周围一片的赞同声。

    周大嫂男人见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羞恼的不管不顾的喊道:“你说得那些,我都管不了。我只知道我家的布现在卖不出去了,你们必须赔偿……”

    这是打定心思耍赖到底了。苏兰这么想着。

    到这,宋二郎也听懂了,他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你竟耍混,我也做不出来你这种德性,只与我去衙门走一趟……”

    男人听着说要去衙门一下子腿就软了,不敢再耍横,使劲的想甩开宋二郎的手,但宋二郎的手铁钳似的,他怎么也挣不开。

    “你老子的,放开我……”男人有些疯狂的叫骂起来。旁边有一围观的人,认出了男人,他惊呼,“这不是大赖子嘛,听说你在赌馆里翻了本,要回家买十几亩好田好地当个逍遥小地主,怎在这里闹了起来……你不是想临走的时候,把自家的布,高价赖给别人吧……”

    男人被说中了心事,恼得不行。他伸着脚叫骂、威胁着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宋二郎甩开男人的手,让他一个跟跄差点摔倒,男人怒了,但一看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的宋二郎,又偃旗息鼓。

    周大嫂见男人说不出话,她急了,宋家不赔偿她的布,她还可以回去做衣衫穿,可是她才交了三个月的租金……她可不想便宜那些一听有便宜可占,就使劲压价的小人,“不管怎么样,你们的吃食影响我的生意是事实,布也不要你们陪,但是我才交的三个月租金,你要两倍给我……”

    苏兰这下懂了。原来是要置田地当地主,又舍不得卖不出去的布和才交的租金,所以想赖到她的身上。

    苏兰一瞟周家的布摊,位置不比她的小,如果合起来到是可以摆六、七张桌子。不过两倍租金,未免想的太美了……

    苏兰说了一通他们人手不够不打算再多租地方的话,周大嫂当然是死磨着她了,说她吃食好、生意好,可以顾人什么的……

    最后,苏兰装着被她缠的妥协的说道:“哎,咱们小本生意不亏本就行了,现在还将就,谁又知道以后……不过,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但我又实在没钱……你三个月租金给了一两银子,我也不压你的价,七百文!你爱愿意不愿意。”

    周家两口子听了前半,正要笑出来呢,现在只差点内伤吐血了。

    苏兰说完,就拉着宋二郎整理东西,任他们说什么也不闻不问。

    最后周家两口子挨着商量了一下,这价比她问别人多了五十文,想着早过地主婆、地主公的好日子,周家铁公鸡夫妻肉痛的咬咬牙同意了。

    宋二郎与他们立刻就去衙门办理了相关手续。苏兰向面摊夫妻道了刚才出手相助之谢。

    面店夫妻恭喜她:“你扩大了店面,客人也只有更多的份。我们挨着你到是占了大便宜了……”

    “哪里哪里。今天多亏有你们……”

    “无事无事。挨着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既如此,那都不说了。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以后都互相照顾就是。”

    宋二郎回来后,又谢了他们一回。随后,他去算命摊上写了明天休息的白纸黑字,贴在墙上。

    苏兰道:“只是吃酒,但没必要休息一日。”

    宋二郎从袖子里摸了一支镶了银的简单、素雅的簪子,耳根红着递给她,“这几日,你也累了。歇息一天也耽误不了什么。”

    苏兰轻轻一笑,指了指堆高的头发,“你帮我插\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晚上还在想,以后会不会悲催的天天加更。现在一看,发现。嘿嘿偷笑g……

    今天不忙。昨天过节,也不好只多一二千,所以今天坚持把这章写完,没停在半路上。算一些是补过节的。然后,明天回评论,另:姑娘不要重复在章节打分哟~~~

    荡漾滴飘走~~~

    31

    31、宋家母女对话

    因为明天不摆摊,所以也不用准备食材,但是要做的事,并没有减少,说起来反而是多了。

    苏兰和宋二郎又进了三副桌椅,以及二百多副碗碟筷子,好算桌椅都叠在一起,凑合着库房也能放下。如此之后,便赶着牛车往回赶了。

    才进了村,便听到村中溪水边刘家热闹的喧哗声。苏兰抬头望了望,日已偏稀,于是忙不迭的回家卸了牛车,各自又换了一身衣服往刘家而去。

    在这寒冷凋零的冬日,刘家令村人称羡的十间砖房,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窗户上也贴着新剪的大红双喜,宽敞、还种着几颗梨花的院子里,热闹至极。

    小孩子嘴里喘着一圈一圈的白气,手里衣兜里都揣着花生瓜子糖块,他们满院子的打闹,大人烦了,呵斥了一声,他们依旧顾我的玩着闹着。

    旁人劝了,大喜的日子,也就由着他们瞎闹瞎玩了,只一个注意脚下,别绊着摔着。

    苏兰和宋二郎一踏进热闹非凡的院子,便分别被拉开了。

    院子里东南角一群男人正喝酒划拳,见了宋二郎立刻把他拉了过去,吆喝着让迟来的他自罚三杯。

    苏兰被刘家比她大了几岁的大儿媳妇赵氏拉进了里屋,刘赵氏拍着她的手,脸上带着埋怨道:“你怎么这个时辰才来,晚饭都差点没赶上。”

    又有人起哄道:“对啦对啦,都这个时辰了……”

    “该罚该罚,蒋家的先给她满上三大杯……”

    对于刘赵氏的亲热,苏兰心下觉得莫名,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热络。她从袖子里拿了装着礼钱的荷包,又是赔罪的豪爽的一口干了一杯水酒,道:“对不住对不住……”

    劳累的腰、腿很有些酸疼,一天下来基本没停过,但苏兰并没有因为吃不是亲戚、关系也不怎么亲近的刘家、二闺女刘春花的喜酒,就停了火锅摊子的生意。

    因着宋二郎见她实在累着了,固执的要歇息一天。但今儿个赶集日,正是赚钱、打出名声的好时机,苏兰又怎么舍得。所以,就与宋二郎定了今天依旧摆摊,晚上回来吃一顿刘家的喜酒,明天整休的协定。

    反正,跟她同乎没有走动的邻居关系,只把礼钱送到手了,别人也说不出个什么花样。

    “弟妹,你那摊子生意竟然是好到这个地步了,春花妹子出阁,你也不来搭把手。”

    阴阳怪气的刁难声音,苏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但她还是偏头往堂屋摆着三桌酒席,其中左边尽是年轻媳妇子和黄花大闺女的一桌看去。

    果不其然是宋李氏,苏兰笑着往她那边走,说道:“我这不是知道嫂子会来帮忙嘛。”

    苏兰左手放在宋李氏的肩膀上,右手放在李氏旁边的宋小妹肩上,“更有小妹是春花妹子的手帕交,也定会跑前跑后的帮忙。反倒是我,笨手笨脚的,不多添麻烦就好,哪敢在众位能干贤惠的嫂子姐姐面前逞英雄。”

    席间帮过忙的人都笑了,得了苏兰腌黄瓜手段的李家妇人,夹了一筷子的菜塞进苏兰的嘴里,“你手脚笨不笨暂且不说,只是这张嘴,那确是跟抹了蜜似的。”

    李家的又道:“一句话戴了多少的高帽子,这么甜的嘴,我竟都想抱过来尝尝了……”

    “哈哈哈。李家的,你竟然非\礼起这不到三个月的新媳妇了,你也不想想你当初……”

    李家妇人素手一指外面院子,“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不过她的小嘴我是不敢尝的,要尝也是宋二郎尝……”

    堂屋里一阵哄笑,苏兰脸上一片的火烧云,她骂道:“嘴碎的,吃了我的酸黄瓜竟也堵不出你的嘴,赶紧的跟我吐出来。”

    李家妇人捂着嘴,“到了我肚子的就是我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李家妇人突然拉着苏兰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听你一句酸黄瓜,两句酸黄瓜,你莫不是有了吧?”

    苏兰一愣,后又气得跳脚,从盘子里捡了一片肉塞到她的嘴里,“这一大桌子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好了好了,二郎家的你们才从城里回来吧。”刘赵氏亲自拿了凳子于苏兰坐下,苏兰连忙道谢:“怎好劳烦嫂子,我竟什么忙也没帮,只混吃混喝的来了。”

    刘赵氏坐在她的旁边,看了看宋李氏、宋小妹说道:“李姐姐、还有小妹,都帮了大忙,哪还好意思再让你来。若是让你们宋家三人都来帮忙,这人情叫我可怎么还?”

    苏兰还没说,宋李氏又说话了,她冷笑,“都已经分家了,我们又怎能算到她的头上。”

    苏兰内心抚额,就算是关系比较好的邻里,帮你是情份,不帮你是本分。

    你李氏和宋小妹和刘家关系不错,时时来往,但又为什么算上我。不说我是个外来人吧,只说宋二郎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一年。她还问过他,和刘家的关系好不好?要不要添个妆,帮忙什么的?

    宋二郎只平常二字……说起来,宋二郎与村里要好的,不过两、三个,其中之一,就有村东与苏兰关系好的林家媳妇的丈夫,至于刘家的什么的……

    苏兰自己说的客气话,刘赵氏说的客气话,周围的人不是傻子都明白。你这样说又算什么……

    还说分家,不就是你到处闹着要分家嘛,现在又在外头说这种话,好歹也是正而八经的妯娌,真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德性……

    苏兰觉得她有些看不透宋李氏了,有时聪明、有时糊涂。

    ……久久,苏兰并没有接话。

    宋李氏勾着尖酸刻薄的笑,她还在等苏兰出洋相呢……

    刘赵氏掩嘴轻笑,道:“李姐姐这么说我可担不起。这本是我们自家的事,若要人人都来庆贺帮忙,才算好的,那我不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苏妹妹能来,已是给了我们刘家极大的面子,怎么还能让她为此搁下城里的生意呢。”

    说着刘赵氏起身举杯,高声道:“多谢各种婆婆姑姑嫂子妹妹,烦劳你们百忙之中抽空吃二妹的喜酒。不胜感激。”

    众人纷纷举杯,有不喝酒的,也很给洪星村富户刘家的面子,起身举起了杯子。

    刘赵氏豪爽的饮完杯中的酒,她扯了扯苏兰的袖子,“我最近听坊间传闻,齐福街有一家名为宋家火锅店的热锅子,做的香辣的很,汤底翻滚了,竟然半条街都是香味。后又听说是苏妹妹家的,可见妹妹刚才说的笨手笨脚,是谦虚了!”

    “哪里哪里。只刚好能让人一试而已。”苏兰道。

    “呵呵呵,岂止是一试,简直是让人垂涎欲滴。那天我二叔吃了,与我家的说了大半天,赶明儿有机会我也要尝尝……”

    宋李氏气得肚子都痛了。她就说怎么一直和她要好的刘赵氏,今儿怎么帮苏兰说话了。原来竟是知道她锅子的名头,高看起她了……可道刘赵氏也是个捧高踩低的。以前日子好的时候,有十几亩上好水田的刘赵氏,在她面前都要低半个头,现在是越来越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了……

    宋李氏搁了筷子匆匆家去了。没一会儿宋小妹也走了。

    与宋李氏的气愤不同,宋小妹一天都是不自在的羞恼。说起来她还比刘春花大了半岁,前一阵儿,还以为有好消息,她都在绣嫁衣了,却没想推了。

    自己夫家还没定下来,竟然先吃了春花的喜酒……宋小妹是怎么站、怎么坐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又因为平日里和刘春花走得近,也怕不来,别人说更多的闲话……所以才忍耐了大半天……

    回了家,宋李氏在东厢摔盆子,“赵娘们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前上赶着巴结我,宋家败了,就在我面前直起了腰杆,今天还当众拆我的台子……你个烂货,一上午帮你忙里忙外,给你小姑添的妆竟是喂了狗了……我以后若还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就烂心肝烂脚板……”

    宋小妹进院听了,低声骂了一句:你不就是在巴结她嘛、不就是还在她而且摆地主家儿媳妇的派头嘛。这份上了,还装什么真心真意……

    宋小妹腹诽着进了正房宋杨氏的卧房。

    见宋杨氏端坐在炕上补一件衣服,心里突来肝火燃起。

    宋小妹直接就把针钱篮子推到地上去了,“娘还在绣这些,你知不知道今天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春花进了城里的大户人家,我比她还大,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地笑话我。吃酒的时候我连假笑都挂不上,娘自个儿在家,不就是怕别人说你的闲话吗,竟然让我一个人和那个暗地里还在嘲笑我的李氏去吃喜酒……”

    宋小妹又是哭又是闹的,宋杨氏只专心缝补衣服,等宋小妹把手帕都哭湿了一条,她才说道:“你气发够没有。真是的,没半点子出息,这阵子我还以为你学乖了,没得还是这个德性……”

    “我什么德性。我还要什么德性。我都成老姑娘了……”

    宋杨氏看着犹在抹泪的宋小妹,骂道:“蠢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还热豆腐,我这豆腐都煮老了。”宋小妹抽泣着,“你看看春花,再看看我……”

    “哼。你道刘家春花又怎么样?嫁了城里又如何?给别人当妾!”宋杨氏下了针线,拿着补好的衣服在油灯下翻看。

    “当妾也比老在家里好吧,而且那家人也很钱……娘,你为什么不答应和家的求亲,您上回带我去和家窜门子,不就是想让我嫁给和正平嘛……”

    “那是嫁吗?一个妾,向刘家的,只能在娘家摆酒,夫家那边只一顶小轿,就抬了过去。”宋杨氏食指戳在宋小妹的额头上,狠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就这么心急。你就不想进门就当正头娘子……”

    “我怎么不想。可是和正平他媳妇还半死半活地躺在床上,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断气,可别像宋宪一样躺个两、三年,那我总不能陪着她等着……”

    “你当我心里真没放你,就让你这么等着。”宋杨氏拉过宋小妹,坐在她的身边,“早在我带你去和家的时候,我就找了和家请医的大夫打听过了,和正平的媳妇活不到十二月……”

    “大夫的话我都烦腻的。宋……哼,二哥不就是个好例子嘛。”

    “……”想起宋二郎,宋杨氏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你二哥那是走了狗屎运。”若是知道那个乞丐真能让宋二郎不吃药不看大夫的好了,她才不可能把到手的家产,拱手让人呢。

    “娘都是说得好听。当时若早早分了家,没准还能多给我几两银子的嫁妆……”

    宋杨氏一巴掌打在宋小妹的手上,她对宋小妹的痛呼充耳不闻,“你今天竟然说这样不懂事的混话来了。你爹在的时候,连李氏那个混货,也不敢提半个字。你爹去了,我若是就这么让你大哥他们几个分了家,外面的人不知道要说我什么话,连同你大哥、还有你,你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

    宋小妹仔细思量了下,到也确是如此。她娘得个刻薄的名声,于她百害无一利……

    “所以娘才把大嫂当了枪使吧。”

    看着母亲淡然的脸,宋小妹忽然起来一种可能。

    她依了宋杨氏的怀里,从下往上看她,“娘亲,张氏生三哥的时候,您没做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求安慰。上了看不见我榜。t_t

    32

    32、苏兰和宋三郎的话(1)

    “混说。”宋杨氏心底打了一个寒颤,一巴掌‘啪’一声打在宋小妹的背上,“你娘我是那种干伤天害理事的人吗?!二郎、三郎我从没克扣他们一丝一毫。”她又掐了宋小妹的嘴巴,“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宋小妹呜呜叫了几声。“娘,疼……”

    宋杨氏松开了手,脸上笑了,“今天到有一个好事……”

    “什么好事?”宋小妹拿镜子在灯下照了照嘴。可别被掐歪了。

    “和正平的媳妇死了……”

    ……宋小妹手里的镜子掉了下去,宋杨氏把镜子接到手里,放到炕桌上,笑道:“你高兴吧。相信过几天和家就会派人来提亲,到时候你嫁过去就是真正的当家娘子了……”

    “娘,我的亲娘吖。”宋小妹撒欢得抱住宋杨氏,高兴直叫唤。

    宋杨氏指了指窗外,叫她小声些,“别叫你大嫂听见。”

    “听见又怎么的。”宋小妹才不管那些,只激动的拿了镜子照来照去。

    看宋小妹那得意劲儿,宋杨氏敲打她,道:“我可告诉你,这事现在不能外传……”

    “为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当的是续室,这比从妾升了正妻要好得多……”

    “和家那位才死了,我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于你有什么好处。不如私底下订下来,等纳征(男方送聘礼)的时候,再热闹也为时不晚,更有婚期不能订早了。”

    宋杨氏默数了日子,“就订在明年春天吧……”

    “啊?那我不是还要在家里待几个月。和家那边……”宋小妹皱着一张脸。

    “你懂什么。你还记得当年和家来求亲的时候,咱们是怎么拒接的吧?!”

    想起以前,宋小妹有些不安了,她低头盯着黑色的地面,“当时不是想挑更好的嘛。娘也是同意的……”

    “时过境迁!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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