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18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rouwenwu
那能一样吗?”她靠着马车厢“砍头是看别人杀人,且杀的是恶贯满盈的江湖匪首;如今……”她有种手上都洗不干净的恶心感,总觉得沾着血。
一直用帕子擦着手。
雨化田眼睛低垂,转动佛珠“擦不干净了。”
朱宁宁这次没有顶回,只是捏着帕子,面色难看“回去后我要请人做法事,超渡……”
“没用,以后还会有人死;就算不是你亲手杀的,也会记挂在你名下。”雨化田自然不会宽慰她,反而冷冷指出“更何况你以为你名下就没债?那些被抄家满门的……”
“那个不一样!”她轻吼“不一样!”至少她认为是不一样的。
雨化田不容她逃避“一样,没区别!”
朱宁宁怯怯的回眸看他“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宫里就是如此,你不杀他,他必杀你;就是有,也早忘了;佛珠转动着。
咬着下唇“我不想让这个变的理所当然,在我观念里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死,会有千万人跟着陪葬。”万贵妃绝对会这么做的“你死,她们和其家人也都是活不成的;而今至少有人会记得为她们报仇!”仇恨是你必经成长的过程,所以开始——恨吧!
咬疼了嘴唇“我在想他既有此念,是不是我就是男儿身,他也还是会这么做。”自古皇室最无情。
……他闭上眼继续念地藏经。
宁宁看着他修饰完美的脸庞,渐渐压下了恶心感;在他身边自己就会很安心,可现在还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自己的无心之言。
虽然作为明朝宫女一生就都得在宫里,可自己依然无法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的;现在的她杀了人,也好像做了自己最憎恶的小三,且还是个单相思的小三;这双重的感觉压下来真是糟透了。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无法否认萍果是他拜过天地的妻子。而自己只是仗着好一点的身份霸占着他,就算身在古代,这种观念也是根深蒂固的。
所以她不愿意面对无解的愧疚,对萍果,更对自己!
无力的靠在车厢,轻叹一声。
佛珠一个接一个被拨弄“再叹一声,就再喝十天的苦药!”反正徐太医还在杭州没走呢。
我勒了去!
姐在这里为你伤情悲鸣的,你就记得给姐吃药!
徐太医那位二大爷也真是够了,一个皇宫职业病就给她开了一大堆苦的要死要活的中药;娘的,就姐好欺负是不!宫里这么多人思虑过甚,为毛就给她喂了这么多苦药?!亏你还是名医,是药三分毒懂不!!!
雨化田,你也别太吃定姐了!小心姐看见面相好的就把你撇旁边了!反正是单的,你则又婚了,哼!咱移情别恋了!
“吃药!”薄唇斩钉截铁的吐出二字。
js呐,姐还没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每每都能被他气的青筋抽搐,好好一闺女转眼就成傲娇娃:你才吃药,你全家都吃药!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天天和这个明朝傲娇版东方不败在一起,她的傲娇程度是与日俱增。姐不想的,泪奔无限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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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
长春宫。
万贵妃脚边趴着是自己的狗,趴在她膝盖上则是女儿的肥猫。
“回娘娘,事情都已如您所愿。”崔荣珍回禀。
万贞儿微笑“崔嬷嬷办事本宫是放心的,以后万安丫头那里就要靠嬷嬷打点了;她一直粗心大叶的,您多担待点。”
崔荣珍自晓得其中厉害,不过不是很清楚为何万贞儿要寻万安宫中所有人的错处,然后替换掉;但至少她这么做是传达了一个目的。她要保护女儿!
本来此事她完全可以秘密处理的,可偏弄的半公开的;是要向宫中某人传达她的态度还是什么?!这不容她多想,想的太多死的也快!
万贞儿看了一眼崔荣珍:她在宫外的家人都已经死了,在宫内的对食又是长春宫的人;其实就算不是长春宫的人,雨化田也会替她处理。
她看得清自己傻丫头的女儿,却看不清楚雨化田此人:聪明睿智、心思缜密、性情内敛、长袖善舞、还有那么点野心;这些都是优点,也同样是缺点。
可恨宁宁是个女儿身,不然自己何虑之有呢!想着自己百年之后,宁宁孤苦伶仃的独活做娘的心就一直放不下;明朝公主可怜啊,只能嫁给平民百姓,受教管嬷嬷管束,和驸马又是聚少离多。
想到这里万贵妃握紧了拳头: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也变得如此!她的女儿不是待在闺阁的千金,是遨游天际的凤凰;若天上无龙,她就该是天际的唯一。
所以她需要雨化田这样的人在身边,可对他——万贵妃脑中浮出了那张修饰完美的俊秀脸庞,哪怕肌肤相亲她都能感觉到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私下里知晓雨化田对宁宁打打骂骂,也就那个傻丫头还能嬉笑怒骂的。之所以还容忍着雨化田用这种态度对待宁宁,就是也知背地里雨化田对宁宁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雨化田面对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偏是对宁宁他的话最真。
可这又如何,不够!她要的是雨化田对朱宁宁誓死的效忠!
雨化田,现在是爬的很高吧!高处的风景如何?很好吧!可千万记得爬的越高摔的越痛!
我要的并不单单只是你现在的忠心,而是你这辈子都对她的忠心!且是唯一的忠心,在我百年之后你依然保护她的忠心,不变的忠!
可人会变,男女之情、海誓山盟都是笑话;她也曾奢望过,但如今只有无尽失望……
所以还是要教导、敲打一下自己的笨女儿才行!
宁宁,快回来吧;娘有点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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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诗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二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不过搁这里就是重船,猿声也成二岸人声风光。来的时候病秧子一根,自然没法瞧见这般风景。
站在右舷眺望着。
“公主在想什么?”马进良走到她身边“这里风大,还是请公主入舱内。”
“我在想凌雁秋为何要出现在龙门。”宁宁对那根金蚕丝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是她得知赵怀安曾出现在我船上,然后跟踪而至。”但这和徐老爷子的剧情有点不同,剧情里说凌雁秋模仿赵怀安行径;但好像并没有特别找他?有没有找他,这个情节她真是有点模糊了。
“二是她对龙门宝藏念念不忘,但这和她在黑水城的冷淡又不相符。”满眼的黄金啊,也没瞅她如何鸡冻“三就是她学赵怀安对付东厂的样子想要杀我,不是为了银两,只争对我这个人;可……”转念“好像又有点说不通。”若如此她有很多机会杀她的;想不通!
“若如此我们可以刑讯素慧荣。”马进良建议“严刑逼供之下她一定会说实话的。”
“别看她是个女人,却是能熬的。”宁宁摇头,转念“当时凌雁秋对破石头也很看中,难道是受雇某人来夺石头的?对了,她好像还替风里刀挡了暗镖……”说道一半自己又觉得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摔!欺负她没看完电影是不!
马进良低眸:难道督主没有和她说关于风里刀此人之事?!
宁宁心里烦:好端端的武侠剧,怎么到她手里就变成了鬼灯剧、宫斗剧、qy剧(这个最悲催!);这个剧and那个剧,就不是武侠剧了!
唉——
倏然间,宁宁只觉耳边一声巨响,巨大船身颠簸起;她站立不稳就朝边摔去!
轰!
轰!
轰!
就在她还念叨不是武侠剧的当口,巨大的爆炸声在一瞬间内接二连三的响起;将巨大的官船都震的颠簸不止,船上的人都所料不及,各自东倒西歪。
马进良扶着她,尽力在这摇晃的船上保持平衡。
这可不是普通的爆炸,明朝官船高大结实,因郑和之功,连大海大洋都去逛过了;怎么会在一条运河里被颠簸如此呢;所以不是巨大的爆炸是无法造成这种程度的摇晃。
早知道火药也是中国四大之一,不过这到底算啥?!
就在船上的人东倒西歪,还来不及反应当口;黑衣人再次登场了!
马进良单手扶着她,还要保持平衡;只能抽出一把剑,将其护在身后。
但更加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现了,那些黑衣人在打斗中竟然抱着西厂厂番爆炸了!
血肉碎尸满天飞!
哇靠!
这是啥子情况嘛?
你哈马斯穿啊!
看电视里的人体炸弹,和实际看到效果绝对是二种;恶心的她猛的就想吐。
这些明朝黑衣哈马斯如蚂蚁一般涌来,爆炸声在耳边连绵不绝。
船晃的更厉害了,船面上自爆而引起的火就那样烧了起来,地面上残渍的血肉也被打斗的人们踩的满地都是。
西厂众人也反应迅速,尽力在爆炸前干掉黑衣人,不让他爆炸;但来人抱着必死的心情,就跟打了鸡血的红莲教。
马进良一人要对敌这些鸡血哈马斯又要保护宁宁已应付不过来,子、丑二人也现身船上,将马进良解放出来。
其中一人单独保护她往船楼里去。
西厂官船又是挂着钦差的名头,河面上早就清空了;这些哈马斯是哪里来的!?
不过现在无暇顾忌这些,这些人明显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来的;光杀了他们还不够,必须将其身上燃烧的炸药引线熄灭。虽然西厂反应很快,但处理起这些毕竟不熟练;损失不小。
她就觉得自己在血雨和碎肉里中穿行。
身后黑衣哈马斯疯狂扑来。
‘子’的刀一直再挥,他可以击倒疯狂黑衣,却无法阻止绑在尸体上炸药的爆炸。
那些血溅飞在她身上各处,还热热的。
这种热恶心的很,好像能从皮肤的毛孔渗透到身体里。
爆炸声、金属打斗声、叫声、喊声,太多的声音灌入脑中,和恶心感一起昏晕着她所有的行动力。
“低头。”一个冷漠的声音如利箭划过这巨大的声潮,如好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她缓神。
听到的时候,化雨那嗡嗡的疾风声也打到了面前;只靠着长久来形成的默契,她原地抱头弯身;但自己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化雨剑见血封喉,连绵不绝的黑衣人砍落。
墨黑披风也将跑来之人护住的同时,单手将短剑塞在了她怀里;目光冷峻。
朱宁宁顺手接过、抽出短剑,咬紧牙关,不让心头的恶心感击溃自己。
她所谓的武功不过是当时闲来无事,和宫中无人理会的残疾曹少钦交换条件的结果。她高兴练二招,不高兴就搁一边;但后来考虑到自己可能需要出宫,所以才稍微用功的练了一套。
众人只知雨化田单手断刀的惊艳一幕,其实一开始用这招的是曹少钦。当时他是双手轻折,新龙门客栈里有;只不过做的没雨化田那般让人惊艳。
曹少钦的武功究竟如何她是不清楚的,不过从雨化田口中她知道曹公的武功绝对不弱,甚至不输给雨化田那个不出世的师父。
如今危机关头,宁宁也不敢再逃避迷糊;人家都已经打上门了,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也不能总靠别人来救;新世纪女性就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
短剑的威力在此刻也发挥到了最大,腕力不够照样能将引线给切断了!
“督主,他们想要炸船!”马进良的面具上都沾了血“后面的船只也被偷袭了!”
朱宁宁躲开横切的短刀,反手照着露出的引线就是一记;同时割开了绑炸药的绳节“不能下船,他们既然公然袭击钦差官船,肯定是有计划的;我们毫无准备,也不知水里有什么花样!”说话间却未考虑黑衣哈马斯身上炸药掉了,人却未受伤;短刀寒光朝她无防备的下盘攻去。
一枝凌厉箭射穿黑衣人咽喉,倒在了她身边。
从这枝箭开射之际,西厂的弓箭手们都好像才反应过来;如雨的利箭劈天盖地而下,将那些黑衣人纷纷射落。
然后一二三,二人搭手将死尸往船外扔!顺便让那些个爆炸的哈马斯把还没登船的哈马斯一起炸了。
终于在激战一个时辰后,西厂终于在毫无准备之下打赢了一场反恐战役!
全世界人们反恐战役大团结万岁!
☆、第 44 章
摔!
督主茶杯摔!
摔㎡!
如果说上次龙门之行被顾峰一帮子偷袭是羽量级的丢份,毕竟也没打出西厂的招牌!
今天这次明目张胆的炸船行径简直是直接打在了雨化田的脸面上,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司礼监掌印身份出的差;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七八条船有木有!锦衣卫南北镇抚司千户的小马哥和谭撸子都在有木有!!武功天下第一的雨化田有木有!!!
结果这个狼狈的结果就是——雨化田的脸面被人狠狠抽了那么一巴掌!
西厂体完全崩溃,这个解释不了!
她把头低的再也不能低了,看这趋势估计就是她这个横空出世的扫把星直接造成的不解释。
她叨念了凌雁秋,凌雁秋来了!
她叨念鬼x灯,恐怖鬼风来了!
她叨念不是武侠剧,黑衣哈马斯来了!
摔!
这不是武侠剧,这是‘恐怖’剧!
从今以后她什么都不会念叨了!督主大人,偶错了!
官船被迫在最近的码头停下修整。
人形移动小南极此刻正是极度冰点,在场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啊;顾不得身上的血渍站在他面前。
事情闹的这么大,想瞒是瞒不住的,毕竟其中还牵扯到了她的安危;但此事传回京城……yy一下东厂余副都督笑的掉了满口黄牙,咱家厂花的脸呦,要怎保全?心中暗恨一下:西厂的‘余则成’们,你们倒是干什么吃的?姐花这么多银子养你们,就这结果吗?你们对得起姐的银子吗?!
怯怯偷瞄了一下厂花大人的面色:事情很大条,厂花超生气!
雨化田硬生生将那股盛怒中的火压下,悠悠吐出三字“没事吧。”
连忙起身,摇头“没事,没事!”吞吞口水,迎上冰山“这次他们有备咱无备,不过兄弟们奋力反击,打赢了这场无准备之战,可见平时训练还是刻苦的;丢的脸面下次咱找补回来!东厂那帮子要笑就笑呗,笑掉他满口牙,咱直接喊他无齿(耻)之辈!督主啊,其实这事不能怪小马哥他们,相反他们还是立了功的!你瞧小马哥他们竖这里也久了,咱不生气了!生气伤胃、伤肺、伤……”
说着说着,冰山更加几层寒霜了。
忘记鸟,泰坦尼克那杯具就是撞冰山沉的!
“对不起!”赶紧认错先,自己又多嘴多舌,火上浇油了!
“认错一千次也顶不了事!”厂花的南极刮起了北极大风,阵阵如刀“这没用的三字换不回所失的人、物,也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你的命还不值得这些臭虫以命相搏!十层盐税我也不是白收的。”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朱宁宁好似看穿他凌厉之后的深意,异常直白的做出懊丧表情“不想我心里有负担。”
雨化田不愿与她多费口舌,挑眉“安慰?你说,我会吗?”
宁宁被他的冷言冷语一戳:对了!他哪会安慰啥人呢!没背后多扎你一下就额米豆腐了!得,自己多情一回;难过果然是多情总被无情伤啊?
“一身臭血还不去梳洗下,哪有半点公主风范。”用白帕捂住口鼻,顺眼横了她一眼。
宁宁不服“他们身上臭血比我溅的还多……”不过在雨化田眼刀下只得悻悻收口,转身“我去梳洗,你让子丑二人不准看!”好歹她是女生嘛。
雨化田脸色泛青。
看他一付忍无可忍的表情,终于没了身子。
“杭州带出的人可无恙?”雨化田手里的白帕擦不净手背上沾染的血渍。
“十七个死了一个。”马进良可不是朱宁宁,自知挑战不了雨化田此刻的忍耐底线,自然如实相告“督主,西厂上下等候您的示下!”怎么办就等您开口了。
雨化田的白袍边角也溅染了一株‘红梅’“刀既已出鞘,不见血自不回;既然打了我西厂的脸面,翻了天都要找补的。”
“督主。”谭撸子小心翼翼“怎么说公主都是皇上和娘娘的掌上明珠,他如此胆大,摆明了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您有先斩后奏之权……”
雨化田微抬手“太简单的游戏如何玩呢,猫捉鼠的有趣不就是在捉放之间嘛!”铁青的脸色露出一抹狡色。让他品尝一下惊恐逃走的滋味,在自鸣得意之时再来一次惊心动魄;一次次间让他皮开肉绽、心惊肉跳;要他深切体会到与本督为敌的恐怖!
若不如此如何能解现在心中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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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京城,满朝一片哗然。
明宪宗气的在乾清宫里是当着百官的面砸了茶杯“取吾儿性命者,朕,定严惩不贷!诛其九族!”
长春宫里瓷器碎了一地“欲害我儿,本宫拼死也不饶!”
东厂。
众人都在议论笑谈,只有余副都督一脸忧色。
“都督为何这般冷淡?”有人不解“如今这雨化田脸面公然被打,难道不乐?”
“乐个屁!”余副都督满心忧虑“这件事大大的不好!”
“属下愚钝,请都督指教。”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明明是可以看好戏的时候为何他倒不高兴了。
余副都督瞅了一眼“若只有雨化田一人,自然是打了他脸面的事;可如今他身边的是谁?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和贵妃的口吻一致认为就是有人妄图害公主,雨化田不但无过反而有保护公主之功!西厂的脸面是损了,可这功呢在皇上面前也占了!更何况雨化田这次下江南是替天巡按、监管江南诸事,是钦差的身份,打了他的船就是打了皇上的脸面;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我只能说他其蠢无比;刺杀公主、袭击钦差,哪一样不是灭九族的死罪!?且还是如此公然为之!”
这么一分析众人都感觉似乎是如此。
“雨化田回来后,凭万安和他的暧昧,那公主必定偏帮于他;万安对我东厂早有敌对,却始终惦记着东厂地盘;这次她会不会借此要求皇上将东厂协助西厂侦破遇刺之事呢?”余副都督怎么会不担心“更可以借口东厂提督空缺要求皇上命雨化田统管东西厂,到那时我们就真成了雨化田手里任由捏玩的泥人了。”
“都督所言极是,那我们该如何?”
余副都督眯起眼“趁雨化田还没到京,我们先把公主遇刺之事揽了;拿到主动权,必要时请西厂协助!”
“能行吗?”万安的事东厂何时揽下来过。
余副都督严厉横起“不行也得行,难道还真要我们听那个雨化田的吗?”
众人自然不敢多言,一边听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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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摔了一地茶,同样的气愤难当;只可惜目的完全不同。
“失败!失败!”他气的是青筋都爆出来了“你们除了回答本王失败,就不会其他的了吗?!”
这么多人,计划、布置的如此严密,事先也不曾有一点风声泄露;竟然还是失败,别说杀了朱宁宁那个祸害,就连十七个证人都只干掉了一个!
黑衣人不敢多言。
貌似敦厚老实的样貌下潜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他凭什么坐那个位置,宠信一个老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的人如何承太祖的江山社稷!”
哼,狡笑起:别以为我会就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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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朱宁宁、西厂一众终于回到了京城。
雨化田和宁宁一起入宫,雨化田交旨复命,宁宁则立刻前往仁寿宫请罪。
乾清宫。
明宪宗看着雨化田呈上的奏折,原本就不满的心此刻被奏折里的字句更是点燃愤怒之火;一直知道东厂那帮子人拿的不少,可竟然拿了这么多,数目之大绝对超出了预料。这帮子蛀虫!这样下去国库迟早被他们挖空。还有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如何如何的敦厚良善,歌功颂德;竟然是这付嘴脸。
“朕要严惩!”一向宽仁的明宪宗这次被彻底惹毛了。
他们实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了!
“雨化田,东厂的事你来办!”明宪宗眯起眼“至于他——朕亲自办!”
雨化田忙拱身“皇上!”
明宪宗看了他一眼“怎么?朕不能办?”
雨化田微笑起“天下哪有您不能办的事呢,只是此事不宜现在办。”
“哦?说来听听。”为何不宜?
雨化田站在原地,未言未动。
明宪宗手一挥,让内侍宫女散去些;殿内安静极了。
雨化田略微上前一步“事情要昭示出去,此事三司会要会审;不用言明是他,只所有证人、证言要提及于他;对他不抓、不传、不问,只敲山震虎;必要时皇上还可以请他来乾清宫喝杯茶。”
明宪宗想了下雨化田的话,认同的点头:毕竟是一母同胞,这样做既可以震慑于他,在太后那里也取得了主动权,也不怕太后哭闹;还有宁宁选婿在即,也不宜在此刻拿了他让宗亲看笑话。
可转念又觉得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拿了那么多银两,一个亲王要这么多钱可不光是为了享受吧。
雨化田从怀里拿出一份礼单奉上“此物请皇上在请其饮茶时交予他,奴婢料定他不敢不从!”
明宪宗接过,打开;粗读了里面的东西,抬头。
“将来公主大婚,做为皇叔总要有些不同于旁人的贺礼才是。”雨化田微笑“皇上,您说是不是?”
明宪宗也笑了起来,合上礼单“自然,雨爱卿所言极是。”他又想了下“雨爱卿,你也知道宁宁向来尊敬长辈,朕如今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女儿的话做爹的当然会听……”
雨化田是何等聪明之人,皇帝卖了一个脸面给万安;他自然乐意做个传话人。
盐税之事,三司会审、人证、物证都齐全;他就算不动那人,那人恐也难安,必定走太后那条路;到时候正是给太后顺个人情之际,前些日子女儿忍的辛苦;如今做爹的就还她这个脸面。
然后嘛,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该掏出来的就要掏!
明宪宗拿着礼单冷笑一下:六弟,此事你莫怪做哥哥的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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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万贵妃拎着女儿耳朵,叨念了半个时辰了。
朱宁宁一付可怜见的模样“娘,疼,耳朵疼疼疼!娘,别拉了,耳朵扯掉了拉;娘——饶命啊!”
万贵妃气、恨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疼啊,也不想想娘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听到官船被袭,你可知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疼?你知道个什么?”
“娘,我错了,我错了!娘!”她的耳朵这回可是真疼了“娘,饶命!”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啊是不是不把我担心死就不罢休?!”万贵妃狠狠打了女儿的臀部几下“你刚刚解了毒,娘以为就没事了,可后来呢,被二个老宫女饿到昏倒!然后偷溜出宫又遇刺,你是不是存心不让娘好过啊?”
“又不是第一次遇险,人体爆炸算个啥子嘛!连火炮都不是那咱没办法……”朱宁宁心急之下露了口,如意客栈之事万贵妃还不知情呢。
万贵妃一听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没,没。”朱宁宁不敢说“都过去了,娘,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嘛!”
万贵妃也是极其聪明的“是不是雨化田那个奴婢不让你说?”
“是不想让您担心!”宁宁伸手抱住她“娘啊,您在宫中服侍爹已经很辛苦了;他们都不知道,难道女儿和小雨哥还不清楚嘛!这不是瞒着您,是不愿让您为已经过去的事担心;雨化田为女儿开了西厂杀戒,追查至今已经接近背后之人;娘,这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难道女儿还得到处嚷嚷自己被炮轰,不被有心之人笑女儿德行有失嘛。”
万贵妃现在哪里听的进去“好啊,你倒是翅膀硬了;学会和雨化田一起欺瞒你娘我了,说,还有什么事情你们联手瞒骗了本宫?!”
“没有啊。”宁宁不想让她牵扯入雨化田,现在万贞儿的怒火无法撒,找来雨化田就只有一个结果“娘,他毕竟是司礼监掌印了,如今更是为女儿丢了脸面;您何苦非要在宫里再给他难堪?此事全错在女儿!”
“请公主到偏殿休息。”万贞儿将她交给身边嬷嬷们“把那个奴婢给我找来!”
“娘。”朱宁宁被崔嬷嬷等人牢牢扣住,几乎是拖着离开正殿。
☆、第 45 章
偏殿离正殿并不远。
因为宁宁有些武功,所以保护长春宫的大内侍卫暂管了偏殿。
她也不敢造肆,万贵妃的脾气是你越闹她就越狠;所以虽坐立难安可还咬着下唇坐着。如今身边的侍女全部换了新的,据崔嬷嬷说这些人的背景绝对安全。这些人都是长春宫的人,她虽认识几个,但不熟;没办法从她们嘴里打听消息。
我勒了个去,回来后这个崔嬷嬷成为了她的教管嬷嬷;又一出qy剧不解释!
又偏偏在她要中秋选婿的时候派给她,免不得直接想起某咆哮教主和小白狐小三!
崔嬷嬷命人给她端来了茶点“公主也莫心急,娘娘自有分寸。”
“她该不会想打他吧。”宁宁只能问她“自从娘将他给了我后可就没对他动过刑啊,不,一开始她就不曾……”越想越恐怖!
崔嬷嬷听闻过万安与雨化田之间关系极为暧昧,如今瞧她却也是真心的担心焦虑。
“公主,婢子说句逾越的话。”崔嬷嬷瞧她如坐针毡的模样,不免开口;万安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就算不亲近,但总算也是照顾过的“这次的事是娘娘在教您啊,对奴婢的好,过了度便是害!”
“嬷嬷说的哪里话来?”宁宁偏头“这打也是有学问的,我娘打随便一个宫女内侍我连看都不愿看;可雨化田是谁?!撇开他几番救我不说,单司礼监掌印一职也不属我娘管了,那直接听命我爹的!今日娘为我不顾爹的脸面打了他,让后宫之人如何说?还不在爹爹面前说我娘的大堆坏话,更何况是个人都有脸;雨化田过去就是我娘的人,如今也不同了!他若在长春宫被打,东厂、十二监面上如何立足?提携之恩是重,可他是多要脸的人,万一心中存了怨……”
这番话说出,崔嬷嬷也知她为何如此不安“可公主如今有何良策?实话说吧,恐现在已经打了……”
“什么?”宁宁不顾手里茶翻下,起身;咬住嘴唇“嬷嬷,现在只有放我出去,我保证一定安抚下我娘,也化了雨化田心中不甘。”
崔嬷嬷瞧她一脸正色,不语。
宁宁见她不语,也暗自知她默认了;于是疾步出殿。
正殿。
……
“给我打!”万贞儿粉白的脸怒到满脸通红,严喝侍卫。
雨化田站着不动,该说的都说了;看起来万贞儿这次非下他的面子不可。
宫内侍卫看这情形也是难做;一边是三千宠于一身的万贵妃,一个位高权重的新贵雨化田。谁都不能得罪!
“怎么,难道非得本宫亲自动手不成?!”万贞儿怒视,怒颜毕露。
侍卫见万贵妃模样不敢犹豫了,举棍就打——
雨化田眼眸横波一冷,反而正起了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扑到了雨化田背后,抱紧了就不松手。
雨化田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却没有反击黑影;单臂一振,就将那眼看要打在她身上的棍子连带着侍卫一起震飞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反应;最冲击的一幕就是侍卫摔了出去,碰倒了花架;花架上的怒放的花卉摔了满地;污了地面。
雨化田左手护住来人,右臂归;回视万贞儿……
万贞儿也回视他……
宁宁松开了手,看向母亲;也未说话……
……
……
僵持了一下,宁宁看了满地狼藉“还不打扫干净。”
木头人们立刻忙碌起来。
自己则选择走到母亲身边坐下,微笑“娘啊,何必大动肝火;太医不是说您肝火过旺嘛!您啊,也让女儿不要如此担忧,保养身体要紧;雨化田这次带回杭州的莲心就很好,回头女儿就让人给您……”
万贞儿还是一直看着雨化田。
雨化田依旧不卑不亢,不怒浅笑。
在这诡异氛围里,朱宁宁把嘴闭的严实的很。
“本宫累了,都下去吧。“一句话将二人都哄了出去。
宁宁起身行礼告退,雨化田依旧三分浅笑躬身后离开。
——
出了正殿,二人行到宫门口。
“回司礼监?”宁宁抬头看他。
雨化田未语。
“别放在心上,你都归在我头上好了!”她也不敢胡乱安慰,就怕又越说越火“也别忙到太晚了……”在宫里很多话都不能随便说,要斟字酌句,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如今不喜欢在宫里见他,至少不喜欢在万安宫外见他;因为悬殊身份和他脸上挂着欺骗世人的假笑,都将二人隔的那么远;哪怕现在他就站在跟前,都能感觉远之千里的距离。这种强烈的不对等感,让她万分不适应。他的高升反而凸显了她过去想淡抹的阶级。
他的曵撒在面前微微转开……
望着远去的青云色背影,宁宁回头又看向长春宫巍峨的宫殿;心头沉重许多:这次是有意为之,娘啊,你真想敲打的人是我吧!
气我和雨化田联手瞒你,却又借着个荫头告诫雨化田莫要忘了自己在皇庭的力量,然后崔嬷嬷默认放行让我处理此事,你明知我不会坐视欺辱雨化田之事;又要看的是雨化田对我所为有何反应。如今这个结果可又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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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几日,月黑风高夜。
万安宫的屋顶上。
唉——
一直都知道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还以为大点就能稍微好点;妄想喽!反倒事情越来越堵心。睡不着,便光明正大的坐在自家宫阁的顶上;反正她的任性也不是一二天,崔嬷嬷要管也管不住。
现在已经进入夏天,不过京城的夜晚还是很凉;北京白天干热,热的身上都不带一丝水汽;晚上却凉的很。可能是还没有那么多的污染,北方的植被破坏也没有以后那么严重;总体来说她挺适应的。
说是心烦失眠,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心里挺烦的;一开始爬在屋顶上,也就是图个好玩;现在倒成了习惯,谁让这里没有个小阳台啥的,本来的时候不顺心的话就去小阳台待会儿,吹吹风的。
过去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故宫十大闹鬼之地的;具体哪里记不清楚了,不过估摸着辫子朝还没有来,所以貌似她这个年代还没有见过;再说了鬼有啥可怕,这宫里人人都可能是比鬼都可怕的。
满脑子胡思乱想,想的都是感觉很遥远的东西;电脑、网络and护舒宝……囧!本来一直没想起来的东西,今夏开始怀念了,各种方便有木有!用了就扔、干净舒适有木有!
瞧那个崔嬷嬷见她大姨妈拜访时候的笑容,囧死不解释。
正式从她娘争宠的10宝贝利器升级为固宠的20生孩子工具,勒了个去!
“殿下,上面风大;您身子不爽不可吹风着凉。”崔嬷嬷爬在梯子上,战战兢兢的探出半个头。
宁宁被她幽幽一句吓了一跳,歪到了身子:果然自己不能随便叨念,刚才还说这闹鬼呢;如今这老就贞子降临了“知道了,知道了;待会儿就下去。”
被这么一吓,也没心思待了;准备下去,站起身;也就那么无心一望:呦,果然是武侠剧了;陆小凤,哦,不对是西门吹雪and和谁谁谁?她就光记住德华gg的脸了,那个名字忘记了;话说他们这是要准备紫禁之巅决斗吗?!勘察地形先?也没有听人提起过啊,金庸剧后现在改古龙了。我勒个去的!哪儿跟哪儿啊!
一指前面屋顶的黑影“子、丑,抓住他们姐有赏!”
“是。”凭空二声音,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流星一般从她身后窜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皇宫的大内高手都睡死了?
她倒想瞧瞧究竟是哪个大毛贼敢来大内偷窃,现在是明朝了;也没白玉堂,该不会是司空摘星?!对了,她猛想起:德华gg的角色是要造反的人唉!此事可大可小的!
就见前面刀光剑影起,人来刀往,镖飞声响。
看的她是眼花缭乱,一点要下去的念头都木有了;全景360°无死角看好戏。
子、丑二人的武功果然是暗卫中第一流的,动作俐落,招式凌厉;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杀掉敌人;她过去经常在网上东看西看,有套啥米国军队近身攻防术就被她这个菜鸟看and研究过n遍;出门在外女孩子要小心些嘛!然后西厂建立,她就将这套东西扔了出来;虽当场就被小马哥打了个落花流水。不过看起来还是被雨化田吸收化为实战了
这番动静最终还是惊动了御林军,但大家都懂得,他们在这种时候也就是个摆设!
朱宁宁看着这情景,站在屋顶上,不禁捏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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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丑二人将五人擒获之后,朱宁宁挠着后脑:不好办了!
被五花大绑的常小文怒视朱宁宁。
瞪的她有点发毛:怎么弄的来闯宫门的人比她还凶呢?!
“放肆!”崔嬷嬷见常小文的眼神立刻出言维护“一个刺客竟然敢对公主怒视,真是疯了;还不敢给我把头低下……”
“这都是小事!”宁宁在乎的不是这个,抬头看向闻讯赶来的谭撸子“此事是大事,爹那里一定要回禀的;但怎么说呢?”今天他是锦衣卫驻皇城的执夜;那些做为背景的羽林左右卫基本上没用。
“还请公主示下。”谭撸子听出了她话外之音。
宁宁瞅着常小文“她能入宫只有二个途径,一、宫内有人接应;二、她自己弄到地图后摸清各处出入情况;但怎么说宫内有人接应才是最主要的!不然凭她也敢无头苍蝇一样在宫里乱转?!”
谭撸子不解“公主何苦忧虑,大刑之下谁人能熬?”他就不信了,自己手里这点盘问的功夫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宁宁不理会他“不能把她交给别人!”突然一种奇怪的念头奔入脑中:她能闯宫,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要的就是她被抓住?!
不能不这样的想,不然就太简单了;明朝皇帝虽然各个都是奇葩,但好歹好像没有留下很有名的刺客才是。东厂、西厂、内厂卫、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