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念春闺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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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春闺 作者:rouwenwu

    轻狂的时候,又是行伍出身,血气方刚在所难免,平日里怎样的一个人,上了床也就是不正经的……

    又不想他去勾搭别人,只好自己吃点亏。

    但是憋了半天,却还是下不了手……

    卫清风摆好姿势,侧身慵懒地躺着的样子像一只优雅野性的豹子。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已经在豹爪下无力逃出生天的猎物,眼睛氤氲着水汽……

    他不耐烦地道:“来!”

    谢葭哆嗦了一下,小声商量道:“将军……妾身不会,弄伤了您怎么办……”

    “不要紧。”他好像也有点犹豫。

    谢葭抿了抿唇:“将,将军……”

    卫清风绷得要炸掉,实在不堪忍受,恼怒地抓住她皓白的脚腕把她提了起来。

    “将军!”

    “有什么难的!”他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

    然后用力掰开她的双腿,凶狠地吻了上去。

    “嗯!!!”谢葭整个崩溃了,本能地弓起背,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

    身体里奇妙的感觉堆积得越来越多,好像无从宣泄。他带给她一个全新的领域,少年初尝的不羁和热情,都像一把火似的燃烧起来,挑战了羞耻的底线,无处可逃!

    她终于完全绽放开来,腰肢瘫痪如泥一般,浑身冷香酥麻,只觉得妙不可言。

    卫清风喘着气爬上来吻她:“娇娇……”

    谢葭无力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热情地在自己脸上脖子上乱亲乱舔。他看她笑得甜腻,双目还在失神,只觉得胸中情潮难抑。

    总算叫她也得了好处……

    他把她抱在怀里,那本书早就被丢去了一边,也不再顾忌什么技巧什么姿势。

    一夜狂喜。

    谢葭累极睡去,然而那美好的感觉却一直残留在身体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话,他兴致高昂,俨然成了个话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没有回应倒也自得其乐。

    然后不出所料他果然又进来了,床板摇动的声音也变得嘶哑疲惫。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才渐渐消停下来。

    第二天谢葭毫无意外地睡到了大晌午。

    等她坐了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有些愣神。

    卫清风今天沐休,就坐在桌边看着她的傻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葭恼羞成怒,随手抓了枕边的香盒要扔,一抬手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满是淤青,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缩了回去,嗔道:“将军!”

    卫清风得意地道:“看你这回还能跑到哪儿去!”

    谢葭忧心忡忡,道:“妾身是回来给娘请安的,本该一早就回公爵府去操持中秋……将军怎么不早早叫醒妾身?娘那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卫清风淡淡地道:“你放心,我去给娘请安,对娘说了,你昨个夜里歇得晚,早上有些不舒服,是我没有叫你。”

    这样的理由……

    不过太夫人大约也心里有数吧。在一定程度上,太夫人真的是个非常宽容的婆婆。

    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羞愤欲死啊!

    她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拿被子遮住了脸。

    卫清风哄了半天,才把她从被子里哄了出来,又被她赶了出去。等她别别扭扭的梳洗完了,叫人来给她摆膳,她吃了东西,脸色才好看一些。

    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又红了脸。

    结果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也是卫清风如沐春风地走在前面,谢葭满脸通红地在后面跟着。

    太夫人瞧了一眼,便笑了,道:“葭娘来了!”

    谢葭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此时也满脸通红,半句话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睡到大中午没有来请安。

    幸而太夫人并没有为难她,还体贴地让她坐下了,笑道:“待会儿就要回公爵府去了吧?可惜了,你三伯母和忘忧要过来,一起过中秋的。”

    谢葭心中微动,只能笑道:“那就好了,有忘忧妹妹陪着娘,儿在公爵府也少牵挂一些。”

    “你这丫头。”

    太夫人笑了起来,道:“今儿一早你没来给娘请安,那琴娘倒是来了。娘瞧着这姑娘虽然是庶出,但也算知书达理。才学跟你是根本没法比,不过好在老实本分。”

    谢葭就觑了卫清风一眼,勉强笑道:“娘看人,一向是准的。”

    闻言,太夫人甚满意,叹道:“你们年少夫妻,情深意笃,上京不知道多少人要艳羡你们。葭娘,你要记住,做我们卫氏的媳妇儿,是可怜的,却也是有福的。最重要的,是心眼儿要放宽,不能因小失大。”

    谢葭心中百味杂陈,道:“儿明白。”

    卫清风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终于敛了去。

    太夫人道:“你明白就好了,清风,送葭娘回去吧。她还有的忙呢。”

    语气中有淡淡的怜惜。

    谢葭便站了起来,行了礼之后便告辞了。

    夫妻俩联袂出了门,一样没有说话。气氛却比刚才要僵凝了许多。身边跟随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同,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出声。

    卫清风苦思冥想地要怎么去哄她……她那么娇气,总是因为一两句话就不高兴。

    上了车之后,他正欲开口,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自动黏了过来,挽着自己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卫清风要出口的话就一顿。

    谢葭嘟囔道:“将军,妾身觉得委屈。”

    卫清风低声道:“我知道。”

    她笑了起来,道:“将军知道什么?”

    卫清风倒是一怔,后道:“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娘总归是疼你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旁的事情,咱们自己再想办法。”

    谢葭就很隐晦地道:“其实说白了,有什么可委屈的。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物,要纳妾也是寻常。娘是怕妾身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要提点一番。上京城里那么多夫人,都给丈夫纳妾收通房,有想得开的,也有想不开的。可没谁说她们一句委屈。”

    她轻声道:“可妾身有了将军这句话,就够了。将军知道妾身委屈,就好了。”

    也不知道卫清风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

    no086:月圆

    卫清风叹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受那种委屈。”

    谢葭半是失落,半是高兴,笑道:“那将军也放心,妾身一定不会让虞氏进门的。”

    卫清风笑了起来,搂着她道:“成不成还两说,只要你自个儿别再被人说一句就满腹委屈的,倒还要爷花心思来哄!”

    谢葭保证道:“有了将军这句话,妾身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卫清风搂着她,道:“累了就挨着爷眯一会儿。”

    谢葭点点头,果真挨着他昏昏欲睡。

    到了谢府,卫清风把她叫了起来。谢葭又困又累,颇有些头重脚轻,告别了卫清风,进了谢府。

    从半个月前开始,就络绎不绝地有人来送礼,这些都是谢总管打理的。到了今天,门前反而清净下来。这里头自有官场的学问。

    王妈妈陪着,谢葭先问过谢嵩,然后问了珍姬:“眼睛怎么样了?”

    王妈妈忙道:“好多了,只是时常觉得累。”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谢葭笑了起来,“我的弟弟妹妹们呢,三郎,二郎,还有四娘?”

    王妈妈笑道:“好,都好!二郎今儿写的字,还得了侯爷的夸奖呢!”、

    谢葭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那大娘和大少爷呢?有没有出来走动?”

    王妈妈一怔,随即道:“大少爷倒是收拾齐整了,上午出来看了看日头。您身边儿的白平服侍着。绣房给大娘送了新衣裳过去,被大娘扔了出来。姑娘,您看……”

    谢葭面色还是淡淡的:“嗯?”

    王妈妈咬了牙,道:“大娘如今倒像梦靥了一般,混混沌沌的。您看今晚的家宴,还要不要让她参加?”

    谢葭笑了起来,道:“要。怎么不要!王妈妈,她如今只不过是身子不适,可您别忘了。她到底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是正经的公爵府小姐。从前也是非常得宠的。她就是再混沌,也是个主子。我们公爵府是正经的人家,嫡庶也好,主仆也罢,都是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王妈妈就讪讪的。当年刘氏掌权的时候,内院哪里还有什么嫡庶之分……谢葭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犹如一巴掌扇在了她面上。让她自己心里不得不好好想想。珍姬掌家也只是暂时的,何况她这个做奴才的!

    谢葭进了大门,先不回蒹葭楼去休息,而是去了一趟怡性斋,检查了一下家宴的场面布置。

    然后带着几个管事的婆子,重新确认了分配给各房的礼物和赏赐。

    当天夜里,月明星稀,公爵府内挂满了灯笼,热闹非凡。

    谢葭盛装而出,先去偏厅看了看等着善后的丫鬟和婆子。

    见了谢葭。本来三五成群说话的人连忙站了起来,道:“姑娘。”

    都没想到她会来。

    谢葭点点头,道:“正厅是父亲休息之所,用来摆大宴。收拾的时候一定要利索,不能耽误了父亲休息。”

    领头的林妈妈忙道:“是,回姑娘的话,奴婢记下了。”

    谢葭微微一哂,道:“光你记住没有用,是其他人,也要给我记下了。不过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林妈妈,我还是唯你是问。”

    “都给我警醒点儿,前厅有事儿马上就出来伺候,别半天都喊不动人。”

    林妈妈一一记下了。心中却微微有些惊讶,怎么特地来吩咐这么一声?

    谢葭点点头,这才提着裙摆,出去了。

    谢嵩还未到。红姬带着几个孩子已经坐了。谢宏博和谢雪也已经到了。谢雪的梳了牡丹髻,一身素色的裙子,也没见戴什么首饰,眼神呆滞,面容憔悴,更没有上妆。

    她身边倒是还有些伶俐人,知道她不能打扮得太扎眼,再惹祸上身。

    她比谢葭上次见她,瘦了很多。

    红姬带着几个小的站了起来,笑道:“姑娘。”

    谢雪把脸别在一边。谢宏博看起来反而好像有些不自在似的,好像有些无颜面对谢葭。

    谢葭并不在意,只笑着点了点头,道:“咱们先坐,等父亲来。”

    话音刚落,谢嵩就步履匆匆地来了。他穿了一身圆领束袖的士子袍,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面上含笑,似乎是心情正好。

    众人忙站起来给他请安。谢嵩点了头,各自落座。

    谢葭便吩咐传膳。

    谢嵩笑道:“宫里赐了一车烟火下来,红姬,待会儿你带着孩子们出去放烟火。”

    红姬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指地看向谢葭。公爵府的几个姨娘斗了那么多年,从华姬独宠,刘氏专权,再到珍姬掌家,到了今年中秋,桌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了。虽然是暂时的,可是她很享受这种如胜利者一般的滋味儿。

    因为是中秋家宴,气氛相对比较轻松。

    谢宏逸稚声稚气地问谢葭:“二姐,三郎怎么不来?”

    谢葭笑道:“三郎还小,不能出来吹风。等三郎长大了,二郎和四娘一起带他玩好不好?”

    谢宏逸就欢喜地道:“好好,等三郎长大了,一起玩儿!”

    他憨态可掬,众人都笑了起来。

    谢葭感慨道:“二郎和四娘都这么大了!”

    其实她是想到自己刚传过来的时候,四娘刚学会走路,二郎还抱在怀里。

    谢嵩道:“转眼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谢葭看到谢宏博,便笑道:“瞧父亲说的,哪儿就有这么快呢?只是大哥和大娘的事儿却耽搁了。大娘有疾,只能拖一拖,可是大哥的婚事却要商量商量了。”

    话落,谢雪刀尖儿似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谢葭视而不见。

    谢嵩想了想,道:“宏博的年纪确实也不小了。不过内院没有主母,这些事儿也不好安排。不如再缓个一年吧,也是不碍事的。”

    又有些严厉地道:“你若是争气,现在早该考下了功名,也不用你妹妹来担心你的婚事!”

    谢宏博低着头,他显然有些怕谢嵩,答应着不敢多说。

    吃过饭,谢嵩先回书房去了。

    红姬笑着邀请谢葭一起去放烟火。谢葭拒绝了。

    她笑道:“我还是留下来善后吧,怕下面的人做事不周全,打搅了父亲休息。”

    红姬便带着四娘和谢宏逸走了。

    谢葭看着满院子热热闹闹的,只笑了一笑,把身边的人遣开了,只留下一个知画。

    她一直站在靠院门外的角落里。

    等了半晌,人终于慢慢地退了出去,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婆子和丫鬟在做检查工作。

    她凝神听着拆灯笼的丫鬟渐渐走远,盛世的烟火在远处绽放开来,此起彼伏,照亮短暂的光明。偶尔听到风拂过丛林的声音。

    她隐隐有些失神。

    知画突然惊呼了一声:“姑娘!”

    谢葭回过神的瞬间,只觉得头皮一痛,是被人扯住了头发扯了过去。耳边响起急促的呼吸声和知画没命的大喊。

    “来人啊!大娘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眨眼的功夫,谢葭就被拖到了旁边的兰花丛里。她这才看清楚谢雪面目狰狞,发髻也散了一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谢葭吃了一惊,料到她会来,甚至故意留了空门给她,却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竟然敢持械而来!

    “姑娘!”

    谢葭一低头,险险地避开了脖颈大动脉,只脸上被划了一刀。知画虽急却还在几步远的地方之外。电光火石之间,谢雪又举了刀。这一次谢葭早侧了身避开了,反手捏住她的脖子手指一用力!

    谢雪痛苦地闷喘了一口气,手里的刀就落不下去了。

    “咚”的一声,谢雪脑后受袭,然后两眼一翻滑了下去。知画拿着一块已经裂开来的巴掌大的玉牌,也吓傻了眼。

    谢葭且惊且笑:“好知画!”

    知画方道:“姑,姑娘……”

    风声一紧。竟然又从旁边的丛林里窜出来好几个身着夜行衣的杀手!

    烟花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连近在咫尺的知画说什么谢葭也听不太清。知画紧张地把面无表情的谢葭挡在身后,嘴里大声喊着“姑娘快跑”一类的话。

    然而杀手步步紧逼!

    千钧一发的瞬间,院子角落里突然窜出了十几个武婢,个个已经宝剑出鞘,寒光料峭。

    烟花声咱息。

    谢葭厉声道:“杀无赦!”

    对方的阵型就是一乱!

    附近的婆子丫鬟听到动静,纷纷涌了出来,顿时就凄厉的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谢葭拖着地上的谢雪退到一边,吩咐一个已经傻了眼的婆子:“把大娘抬回去,吩咐下去,关死各院大门,把守各处通道,发现可疑人等,即刻诛杀!留着尸首来领赏!”

    这些婆子都是料理内务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忙念着“阿弥陀佛”,把谢雪抬走了。

    对方不过六人而已,己方比她们多了一倍不止,又是有备而来,个个身手出挑。不过一刻的功夫,这场斗争就平息了。

    地上很快躺了五具尸首,逃了一个,阮师父亲自带人去追了。

    谢嵩闻声而出,大惊失色:“娇娇!”

    见嫡女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身边的护卫涌了出来,将现场团团围住。

    no087:摊牌

    谢葭面如寒霜,道:“去解开她们的面遮。 ”

    谢嵩诧异地看着她——这哪里是他印象中那个娇弱的女儿!

    突然一个婆子高呼:“这,这不是外院的黄鹂!”

    又有人惊呼:“这是柴房的杜鹃!”

    陆陆续续认出了两三个,剩下的,谢葭让人抬了下去,吩咐各处管事的当夜清点了人口,前来认尸。并搜查全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等。

    事情至此已经很清楚了,不用解释,谢嵩也明白,这是女儿下了一个套,把府内外戚j细诱了出来,打算一网打尽。

    他神色有些复杂,让身边的护卫协助搜查,然后道:“娇娇,你随我来。”

    谢葭便跟着她进了书房。

    入画来挑了挑灯芯,这才看到谢葭脸上有伤,忙道:“姑娘先坐下!梧桐,打水来给姑娘洗脸,芊芊,去叫大夫来!”

    谢葭道:“不打紧,皮肉伤。”

    谢嵩瞧着确实不像重伤,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道:“娇娇,今儿这主意,是清风的?”

    谢葭想了许久,还是到:“不,是儿自己的主意。将军并不知道大娘会恨儿恨到要亲手杀了儿。”

    谢嵩皱眉。

    谢葭苦笑,道:“父亲,儿知道,大娘终归是您的长女……她以后若是老老实实的,儿也不是不能留她一条命。”

    她看着谢嵩,感觉得到他的犹豫和痛苦。手心手背都是肉,谢嵩并不是个薄情冷血的人。不要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辅佐皇帝至今,也只是退守,兵来将挡。拱卫在皇党周遭,并不像卫清风为代表的锐进党一样,锐意进取。主动出击。他并不愿意无辜的人受累,酿成血流成河的悲剧。

    他再宠嫡女,即使知道谢雪的所作所为。恐怕还是难下手弑女……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她敬爱谢嵩。正是因为他的仁慈和宽容。然而这仁慈和宽容的另一面,就是软弱的文人脾气。

    她了解谢嵩,所以知道不能过分迁就她。

    她站了起来,冷冷地道:“父亲,儿看在您的份上可以不要她的性命,却也容不得她。儿无时无刻不想着素未谋面的母亲,想着如果儿有母亲。幼时会不会就过得好一些,就不会被大娘推下水池,落下了一身的病躺在床上几乎要拖死!”

    谢嵩震惊:“娇娇!”

    谢葭冷笑道:“我要她削发为尼,到灵隐寺去苦修,为她和刘姨娘半生罪孽赎罪!”

    她知道他很难受。百度搜索网w 这么说会伤害到他作为父亲的情感,他会因此而自责内疚,更加痛苦。可是为了等这一天,她已经隐忍退让了太久。这种时候,她决计不愿意再为任何理由退缩!

    半晌,谢嵩道:“好。就依你说……待她养好伤,为父就派人送她去灵隐寺。”

    谢葭松了一口气。

    少顷,大夫来给她看了伤,并留下了药。确实只是皮肉伤。

    这段时间内。父女二人都冷静了一些。

    谢葭道:“依父亲看,这次可否肃清萧府的细作?”

    谢嵩闻言冷笑,道:“如果娇娇认为,外戚的细作都只是萧府的人,又都只埋伏在外院,那未免也太小瞧外戚了一些。”

    谢葭讶然。后来想了想,这次是借助谢雪把她们引了出来的——谢雪到底是公爵府的小姐,不过六个人,全乔装成她身边的丫鬟就好了。不然就算她们会轻功,要不动声色地等那么久,也是不可能的。

    谢嵩道:“不过,会武的应该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娇娇,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动手?”

    因为谢雪恨她入骨,好不容易有近身的机会,怎么能按捺得住?

    何况,青月进府,又从内院到外院,她一直想不通是何用心。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要刺杀这公爵府内唯一一个一心想要从刘氏身上彻底挖出秘密来的谢葭吧!无奈她身边常常武婢环绕,唯有等发狂的谢雪把她拖出来一段距离,然后她们再伺机将她们俩都一剑杀了……

    中秋夜,宫里赐下了烟花的烟花数量,如果谢葭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正二品的国公府才有的,却送到了他们谢府……若不说别的倒罢了,然而宫里把持着一切的,不正是萧氏皇后?谢葭还认得那个烟花,全都是声音非常大的品种。

    然而她只是笑了一笑,道:“是凑巧。”

    谢嵩也不追问了,只叹道:“好好的一个中秋佳节!”

    谢葭倒有些黯然。

    闹到快天亮,终于在外院搜出了逃逸的青月。未审,就已经服毒自杀。

    谢葭并不在意,这些都是死士。是审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一来她们是受过残酷的专业训练的,再则,她们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执行任务罢了。

    但是为了肃清内j,并且震慑那些鬼祟,她果断下令彻底搜查公爵府内外院。

    卫清风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她正在去雪园的路上。卫清风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儿,最终也顾不得跑到没出阁的小姨子闺房里去是否不妥,匆匆赶了过去。

    谢雪颓然坐在椅子里,见到谢葭,也只淡淡看了一眼,眼神空洞。

    两个给她收拾东西的婆子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上了前来,道:“姑娘安好!”

    谢葭“嗯”了一声,坐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她的闺房,笑了起来,道:“你这闺房,比个嫡女倒也不差。”

    谢雪无动于衷。

    谢葭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说不了话,这辈子我也不打算让你说话了。有些事,我说,你听着就是了。”

    她又笑了起来,淡淡地叹了一声,道:“你姨娘是个有本事的,凭一个丫鬟出身,坐到以前那个位置。我一直觉得奇怪,后来才想明白,那是后头有人给她出主意撑腰呢!”

    “你不用想着你娘还能东山再起,以后就能再把你从灵隐寺接回来。当年她既然能拿捏公爵府的正妻,现在我要处置一个失宠待罪的姨娘,却也轻而易举。”

    “谢雪,这就是命。我是嫡你是庶,这就是你的命。所以我风风光光地出嫁了,还能回府来做掌家姑娘。而你,我要是高兴,你还能嫁个士族做个如夫人,走到哪儿都要给我俯首问安。你知道你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心比天高。可惜你不懂,心比天高的下一句,接的就是命比纸薄!”

    性格决定命运。谢雪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狠毒,却没有担当。她看得高,却看不远。她一心为自己谋划,只知道一味崇拜刘氏。又崇拜爱慕卫清风,近乎残忍的天真,为他杀了吴二娘。也许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能得偿所愿。

    她做着一个梦,一个自己是天之娇女的梦。

    谢葭说的话,恰恰是她最不想听的。什么命……她明明就得天独厚,本该是一枝独秀!

    顿时那张本来空洞的脸就狰狞起来,她疯魔一般扑向谢葭,眨眼就被两个婆子拖住双手。突然看到从谢葭后面进来的卫清风。她的动作一顿,然后显出一种奇怪的狂喜之色来。

    谢葭一愣,回过头去,差点和步履匆匆的卫清风撞了个满怀。

    卫清风忙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一眼看到她脸上那道疤痕,顿时面容就有些扭曲。

    谢葭满脸通红,不自在地低下头,又想遮住自己的脸,又怕有失大方,最后只道:“哎!将军怎么来了……”

    卫清风转身就一巴掌招呼了上去:“贱人!”

    谢雪一下被扇到旁边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动静,最后滚到地上,头发遮住了脸,半天也怕不起来。

    谢葭被吓了一跳:“将军!”

    他的手劲儿,岂是一介弱女子能受得了的!

    那这样谢雪不是还要在公爵府多养一阵子伤!

    卫清风怒气未消,又怒谢葭不争——你说你拿什么做饵不好,非拿自己做饵!

    当下二话不说把她拖了出来。走了两步,又放开了手,让她自己走。

    谢葭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也不敢多说,低头跟在卫清风身后。两人一路匆匆忙忙,回到蒹葭楼。

    卫清风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

    谢葭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半晌,道:“将军……是不是娘那里又……”

    卫清风看了她一眼,又别开了脸,最终还是道:“娇娇,今天一早娘已经去虞府提亲了。商量好了明年抬虞氏过门……”

    “砰”的一声,谢葭手里的茶壶和水杯都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我,我还在想法子……”她手足无措地擦着自己的手。

    卫清风忙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晃踩到地上的碎片。

    谢葭回过神,有些期翼地道:“将军,您是跟妾身开玩笑的吧?”

    卫清风没想到她会神思恍惚到这个地步,心知道糟了,却说不出话来。

    谢葭却知道了答案,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将军,怎么办?”她绞尽脑汁,却还是无计可施,靠在他肩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卫清风心中百味杂陈。

    来之前,他想好了的,要好好哄了她。(未完待续

    no088:崩盘

    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个性,大约是看出了她不愿意吧,又看他们情义正笃,所以猜到他会让她去动手脚。然而妻子的小心谨慎,这次碰上母亲的先发制人,却是一败涂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如以静制动,徐徐图之。妻子若是再闹起来,不但与事无补,反而会给母亲一个责罚她的机会。到时候小妾抬头,就更加天经地义。

    可是她怎么就哭了……

    先前想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把她搂在怀里,支支吾吾的,只说出了自己想好的最后一句话:“娇娇,你放心,我依然只疼你一个。

    谢葭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滑落在伤口上,辣的疼:“妾身不要将军纳妾!不要将军纳妾!”

    卫清风只觉得心中也隐隐作痛。

    “娇娇,你听我说,事已至此……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自己告诉你,怕你听了别人说要去娘那里闹。”

    谢葭突然反应过来,转身要走:“我去找娘……”

    卫清风一把把她拖了回来:“娇娇!”

    谢葭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已经六神无主:“我,我不能让你纳妾,不能让你纳妾……”

    “娇娇,我不去边关,不去!”卫清风硬是把她拉了过来,按在怀里,感觉到她在发抖,“我在这儿陪着你,不去边关!”

    谢葭泣不成声:“我不能让你纳妾……无论如何,不能纳妾……”

    卫清风抚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抚道:“你别担心,也别伤心。没什么的,一个小妾而已。你才是我心尖儿上的人。这辈子都是。”

    谢葭的心就碎了一地。

    本来就对未来一片茫然惶恐,因他这句话。不安愈演愈烈。

    卫清风柔声安抚道:“别哭了,好么?”

    谢葭抓着他的衣袖,哭得整张脸都红了:“将军。您不要纳妾。”

    “……”卫清风哭笑不得。好像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重复这句话。

    卫清风强调道:“只是一个小妾,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压在你头上的。”

    谢葭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小妾,不要你纳妾。不要你纳妾!”

    卫清风也有些颓然,坐在了椅子里,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娘手脚那么快!”

    谢葭握着他的手,满心期翼地道:“将军,不要纳妾好不好……不管怎么样,妾身不能看着您纳妾……”

    说着。又要哭了。

    卫清风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她:“娇娇,娘已经去提亲了。”

    谢葭猛的松开他的手,整个人已经快暴走了:“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不能指望你……”

    她喃喃自语着,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卫清风觉得她似乎有点太过激动了……纵然不愿意,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就算难受也不该这个样子。

    他谅解她从小吃多了姨娘和庶女的苦头,所以才对小妾避如蛇蝎。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最稳妥的法子也只能让下这一步,稳住母亲。再在去边关的事情上做文章……

    他突然一个激灵:“你宁愿我去边关,也不愿意我纳妾?”

    谢葭乱转圈子的脚步就一停。

    卫清风有些不可置信:“娇娇?”

    谢葭只得道:“将军,妾身……”

    “别撒娇!”卫清风皱眉,声音有些严厉。

    谢葭被吼了一声。眼泪又要落下来了,最终有些难过地道:“将军,妾身并不在乎您是不是大英雄,是不是护卫今上的功臣。去边关,妾身可以陪您去……”

    卫清风沉默不语。

    他虽然还年轻,但是统帅千军万马,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对她笑的时候自然是好。可是眼下他皱了眉,动了真。

    谢葭被这种气氛吓得大气不敢出。

    卫清风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陌生:“枉我以为你是我的红颜知己,唯你能够懂得我的抱负和心思。我宠你爱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将军……”

    他站了起来,道:“你好生休息吧。”

    “将军!”

    谢葭顿时有一种感觉,只要他出了门去,那么他们之间是决计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她本能地上前去拉住了他:“将军!”

    卫清风也没有把她甩开,但是也不愿意回头看她了。

    谢葭艰涩地道:“妾身懂得将军的鸿鹄大志,懂得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想为儿女私情所累……将军,将军!您到天涯海角,妾身都愿意跟着您去,将军要拱卫今上,肃清朝纲,可是妾身只愿为将军鞍前马后,只求将军能得偿所愿……妾身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将军纳妾!唯此而已!”

    “将军,妾身此生,韶华流年都决定尽付将军,唯有此愿……将军,将军……”

    卫清风冷冷地道:“我就是纳妾又如何!你为何不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做一个贤妻!你为何不能明白,娶虞氏入门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感觉到她僵住了,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惶然……话刚出口,他已经后悔。他并不是有多想要迎娶虞氏啊!

    谢葭松开了手,慢慢地向后退。

    “娇娇……”

    谢葭低下了头,也不闹了,只是眼泪还止不住。半晌,她轻声道:“或许是我错了。将军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将军,您是盖世英雄,可惜,和妾身终究是无缘。”

    她笑了起来,道:“您问妾身,您一定要娶妾,妾身又能如何?妾身以为您只是气话……看来应该不是。”

    她红口白牙,说出了那句话:“妾身告诉你,妾身会如何。如果您执意纳妾,那妾身……只求一纸和离书,从此阎王殿前。也不相见……”

    “娇娇!”

    谢葭转身避开他,跑了出去。

    她的性子怎么就这么烈!

    卫清风用力捏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宠着她了!

    “姑娘!”

    然而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耳边传来知画的一声尖叫。借着就是谢葭失足滚下楼的声音。

    虽然她在第一时间用手抱住了头,但是摔在地上,也已经神志不清。

    知画追了上去。抱住她的上半身,惶然失措地大哭:“姑娘!姑娘!”

    卫清风快步下了楼。探过她的鼻息,几乎是在咆哮:“还不去请大夫!”

    知画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

    卫清风抱着昏迷不醒的谢葭,平生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

    大夫和谢嵩几乎是同时到的。

    卫清风不敢搬动她,只是抱着她等在楼下。

    大夫来看过了,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姑娘机警,抱住了脑袋。但是有没有磕着。还是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将军,您可以把姑娘抱回屋里去了。”

    卫清风半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她抱上了楼。

    一阵兵荒马乱,把她安置好了,大夫在检查她摔肿的双手有没有骨折。

    卫清风不敢直视谢嵩:“岳父……”

    “混账!”谢嵩气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气得直喘。

    屋里的人纷纷侧目。

    卫清风跪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入画忙道:“侯爷,您别气坏了身子啊!”

    然而看到躺在床上的谢葭,她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嵩气得伸出来的手都一直发抖:“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是希望你保她一命。如今看来,跟着你,她倒更是活不长!她过门不到一年,你就要纳妾!”

    卫清风道:“岳父……”

    谢嵩怒道:“我谢某人没有这样你这样的女婿!也不敢再高攀你将军府!你给我滚回去。写了和离书!我公爵府就养这个女儿一辈子!”

    “岳父!”

    “你给我滚!”

    入画忙抚着谢嵩的背,道:“将军,侯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去吧!”

    卫清风只得站了起来,又看了躺在床上的谢葭一眼,终于还是走了。

    谢葭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守着的大夫连忙又来给她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头脑还算清楚,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只胳膊伤得有些重,将养一阵子也就是了。”

    谢葭点点头,平静地道:“有劳大夫了。时辰不早了,知画,送大夫出去。”

    知画忙答应了,道:“陈大夫,这边请。”

    大夫又道:“姑娘好生将养着,切莫多想。”

    谢葭道:“多谢大夫挂心。”

    刺槐躲在暗处,想上前请安,又不敢。

    谢葭道:“刺槐,你出去吧。”

    “夫人……”

    “出去。”

    刺槐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自己慢慢地挪着躺在了床上。

    真是……丢人死了。他们不会以为她是自寻短见吧……明明就是脚底打滑。

    知画送了大夫出去,就又进来了,看谢葭躺着出神,就问:“姑娘,厨房温着蟹肉粥,可要现在端上来?”

    谢葭“嗯”了一声。

    知画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走进来,坐在谢葭身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谢葭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

    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已经死了,又回来了一样……

    知画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道:“姑娘,您怎么这么傻啊,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果然……

    谢葭艰难地翻了个身,道:“知画,我是鞋子打滑……”

    知画才不信,呜呜地哭了半晌。

    no089:转机

    谢葭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睡了多久……我摔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知画果然哭声稍歇,爬起来擦了擦脸,把事情大概跟谢葭说了……又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道:“侯爷守着您到半夜,就是刚刚才走的。姑娘放心,就算真的和离了,您就回公爵府来做掌家的姑奶奶。侯爷给了您那么多嫁妆,您就是要自立门户也不是不能的。”

    谢葭倒有些茫然:“你也觉得,一个人落得自在……”

    知画的眼圈儿又红了,道:“那也好过姑娘过得不痛快,要自寻短见啊……那人还没过门呢姑娘就跳楼了……”

    “……我说了我不是自寻短见!是脚滑了!”

    知画忙道:“是是是,姑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谢葭懒得跟她计较,叹了一声,自己发起呆来。

    知画忍不住道:“将军那儿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谢葭并没有悲从中来,痛哭流涕,只是淡淡地道:“由他吧。他说的对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不懂得他的宏图大志,只知道牵扯在儿女情长里……”

    最后两句话,好像有些讽刺的意味。然而她却在苦笑。

    这样的话,跟着卫清风一辈子,非得气死不可。他身在官场,挡住了现在这个虞氏,以后呢?联姻这种事情的好处,是屡试不爽的。

    今儿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她唯有一愿而已。可是他的反应是那样的……

    她也只能说,夫妻情分,她也尽过力了。他要怎么样,她也无能为力了。毕竟,如果他没有那个心。强用谋略手段把人拴在身边,也没有用。

    她闭上了眼睛。

    知画不敢再问,只伺候她喝了粥。然后就服侍她睡下了。

    幸好胳膊没有骨折,只是肿得厉害。谢葭只好开始了漫长的将近整个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卫清风来过一次。但是被谢嵩赶走了。他也就不再来了。将军府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葭和谢嵩反而亲近了很多。后来好一些了,偶尔她也愿意陪父亲下棋。

    恰逢谢三郎满月。谢葭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喜气洋洋地张罗着想要摆个小宴。心里却盘算着,等满月酒过了,就要把谢雪送到寺庙里去。

    当天,谢葭兴致颇高的拿着一张小帖子去找谢嵩,道:“父亲。”

    谢嵩放下手头的公务,笑道:“娇娇来了。”

    谢葭笑道:“今儿是三郎满月。父亲。给三郎起个名字吧。”

    谢嵩不禁莞尔,道:“娇娇拿着帖子来,不是已经想好了吗?”

    “这帖子是空的”,谢葭忍俊不禁,把那张空空的帖子摆在谢嵩面前,笑道,“等父亲题了名字,拿去给姨娘看啊!”

    谢嵩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勤”字,笑道:“天道酬勤。就叫勤儿吧。”

    “谢宏勤……”谢葭笑了起来,道,“我这就拿去给姨娘看。”

    谢嵩忙道:“娇娇,先等等。”

    谢葭疑惑地看着他。

    谢嵩示意他先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他果然道:“你和清风的事儿……父亲想了想,你还是见他一面吧,有什么的,当面说清楚。当时,父亲也冲动了。”

    谢葭的脸就垮了下来。

    谢嵩隐晦地提点道:“他最近,也吃了些苦头。你到底是他的结发妻子,还是该去看看他的。你想想看,自你回了府,他几乎是隔三差五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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