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第20部分阅读
女配是无辜的 作者:rouwenwu
男人,为什么阿丑唯独对漆情有独钟?自然有那么一瞬间被电流击中了,就如同原本的薛晴对阎溟,墨青衫对泪姬,有些人不一定有多么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薛晴知道,流萤对她的好让她依赖着流萤,可如果有个人对她比流萤对她更好,她会移情别恋吗?没办法再爱别人了,就算有个人给她安定的生活,给她荣华富贵,给她想拥有的一切,她还是情愿跟流萤浪迹江湖,不是因为她喜欢江湖,而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在江湖中。
薛晴拽住还在摆pose模仿南宫洛洛的阿丑,认真地对她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去对他说吧。”
“我?我去跟他说?”阿丑茫然地问。
“对。”薛晴点点头。
阿丑想了想,问:“对了,大玲,你说你有心上人了,你对你的心上人说了么?”
薛晴淡淡地笑着:“说了,他说他也喜欢我。”
阿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好,我这就去跟漆大人说,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变声的药时效快到了,流萤去白昔尘那里取药还没回来,薛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拿出灵枢剑把玩着,半透明的剑身美得晶莹剔透,听说造出这把剑的教主夫人用它的时候,对手几乎看不到剑,灵枢剑法极快,变幻莫测,但都只是谣说而已,因为见识过灵枢剑法的人都只剩下白骨了。
自那以后,灵枢剑现世又消失,消失又现世,反反复复,江湖上依稀会有灵枢剑的消息,却从来没有灵枢剑法的讯息,大家从不认为有这样一本剑法,但既然是从阎溟口中说出来的,当时又是那样一种情景,应该确实有这样一本剑谱的,它会被藏在哪里?怎么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薛晴一边用手巾擦拭着灵枢剑一边思索着,耳朵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薛晴赶忙将灵枢剑放到床梁上藏起来。脚步声竟然真的是奔着薛晴来的,阿丑推开门,晃晃悠悠地走进来,阿丑的脸很红,还有一点肿,走路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她一进屋就让屋里充满了酒气,这是喝酒了?
“你怎么喝了这些酒?”薛晴连忙站起来扶住阿丑。
“我不敢跟漆大人说嘛,就想喝点酒壮胆。”阿丑一张嘴,酒气更浓。
“那你到底说没说?”
阿丑摇摇头:“我喝、喝了一坛酒,觉得好开心,但是、是还不敢去找漆大人,就来找你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阿丑几乎整个身体都靠到薛晴身上,全部体重压着薛晴,薛晴要使足力气才能扶住她,累得说话都喘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又不是要跟我表白,去找他去!”
“呵呵呵呵呵呵,好啊,我找漆大人去,”阿丑傻呵呵地笑着,眼神移到薛晴的床上:“咦?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我真敢要找你。”
薛晴顺着阿丑的目光看,她的床上怎么可能有漆,那只是床头的柱子,这姑娘酒喝太多都产生幻觉了。
阿丑就觉得那会死漆,一个劲儿要往柱子上撞,古代做工很实惠,那木柱子撞上去非头破血流不可,薛晴拦着阿丑不让她过去,谁知阿丑就认准了那柱子是漆,拼命地往前冲,阿丑干惯了粗活,本来力气就大,再加上酒精像兴奋剂一样放大着她的生物本能,把薛晴撞倒在地,她自己也用力过猛,撞到了床梁,床梁剧烈地晃动,床梁上的灵枢剑掉了下来。
阿丑揉着自己生疼的额头,哎呦哎呦地叫着,薛晴却死死地盯着掉在地上的灵枢剑,还好灵枢的剑鞘只是非常普通的黄铜剑鞘,冥域的侍女会武功的也不是没有,房里放把剑也还说得过去,薛晴伸手要去拿灵枢剑,却听阿丑一声惊语:“灵枢!”
薛晴将灵枢剑拿在手里,与阿丑对视着,气氛很是僵硬,有人认出了灵枢剑,这对薛晴来说不是好事情,薛晴全身戒备着,如果阿丑大叫,她要毫不犹豫地切断她的喉管,僵硬的手藏在袖子中,蓄势待发。
“……你是灵禹派的薛晴吗?”阿丑问道,她没有大声叫嚷,反而压低了声音。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薛晴点点头,仍然死盯着阿丑,没放松警惕。
“老天保佑,我竟然遇到你了,你,你先别紧张,我是跟你站在同一立场的。”看薛晴警惕的样子,阿丑忙说。
“说说看,怎么个同一立场法儿。”薛晴问道。
阿丑伸手在自己脸颊的地方抠着,很快那里起了皮,她捏住那里将一整张面皮都撕了下来,原本那张长满痘痘的奇丑无比的脸被揭掉,露出一副俏丽的面容:“我知道你在找灵枢剑谱,我知道灵枢剑谱在哪里,你不要杀我!”
薛晴心中诧异,她在找灵枢剑谱这件事应该很少人知道,因为很少有人知道灵枢剑还有一本灵枢剑谱,要不是阎溟透了口风,薛晴也不知道,因为连峒筹那样的人也不知道灵枢还有一本剑谱。薛晴将袖里剑抵在阿丑的脖子上:“我很有兴趣和你继续谈话,前提是你不要耍花招,如果你想要为冥域献身,我也成全你。”
“大玲,啊不,薛晴姑娘,我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灵枢剑谱在哪里的人,如果我死了,邪魅神功将天下无敌,我知道阎溟抛弃了你,你很恨他,我和你一样恨他,不,我比你更恨他,我想你和我一样都不想看到他逍遥的样子!”阿丑说着,眼中真的有恨意。
薛晴确实恨阎溟,虽然阿丑搞错了她恨阎溟的原因,她还是很有兴趣听她说下去:“哦?灵枢剑谱在哪里?”
“原来那天你翻书房不是在偷东西,是在找灵枢剑谱?”阿丑回想起了一点事情,说道。
“是,快说,灵枢剑谱在哪里。”薛晴的袖里剑抵得更紧了。
“你找错了地方,就算你翻遍冥域所有的书房也不可能找到灵枢剑谱,因为,灵枢剑谱根本不是一本书。”阿丑认真地说道。
“什么?”薛晴吃了一惊,剑谱不是书,难道跟九阴真经一样血腥烙在人皮上?
“阎溟让我家破人亡,我易容混进冥域就是想找机会杀了他报仇雪恨,我知道他武功很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虽知道灵枢剑法的下落,但我手中没有灵枢剑,又没有武功底子,学了也没用,你不一样,我早就听说你很厉害,你学了灵枢剑谱,一定能打败阎溟。”阿丑眼中热切地说。
易容可以改变容貌,谎言可以改变话语,但是眼神总是骗不了人的,但这一切太突然,薛晴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把她当成骗子来看,但她的话又将薛晴至今为止的困惑都作出了解答。
“我不信你,你的话太离奇。”薛晴坦白地说。
“嘿嘿,也是,”阿丑傻笑了一下:“要是我,我也不信,才五岁大就被扔去喂狼的小孩怎么会活下来,还有命易容回来报仇,这是天不亡我,天又让我遇到你,阎溟他必将被碎尸万段。”口中说道阎溟这个名字,阿丑都会咬牙切齿。
“让我相信也可以,不管灵枢剑谱是写在什么东西上的,拿给我看,我就信你。”薛晴说道。
“灵枢剑谱不是文字记录下的东西,”阿丑说道:“阎溟也在找灵枢剑谱,他虽然是近百年来将邪魅神功修炼到最高层的人,他还是会怕,怕真的有人能学会灵枢对他造成威胁,冥域早就被他翻遍了,他也没找到灵枢剑谱。”
“灵枢剑谱不在冥域里?”
“剑谱当然在冥域里,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只不过,不会有人想到那东西会是剑谱。”阿丑说道。
易容到冥域当侍女,这本就不是什么友好的举动,如果不是那张脸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地,谁也不会想顶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薛晴在情感上是相信阿丑的,对阎溟怀有恨意的人不少,对阎溟怀有恨意又会了解灵枢剑谱所在的人,就只有一个了,阿丑不会是和冥域的前任域主有关系吧。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你脸上的人皮易容之术是泪姬的独门绝技,她会帮你混进冥域,你与她一定关系匪浅吧?她的话你会信吧?带我去找她。”阿丑说道。 "
薛晴将袖里剑抵在阿丑后背的要害处,用袖子挡住,与她一起去找泪姬,泪姬正在房中小憩,看到薛晴和一个奇丑无比的姑娘一起来找她,心中很是新奇,屋中浓烈的香气让薛晴很难受,她推了推阿丑,让她快点,好赶紧离开这个让人不舒服的房间。
阿丑揭下脸上的面皮,朝泪姬喊了一声:“二娘。”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年,那个被扔到漠荒中喂狼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俏丽的少女,容貌还是有着十年之前的影子,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是会跟在女人身后喊“二娘,二娘”的清澈,那双眼睛中有仇恨,有疲倦,有哀伤,也有决心。
“惜欢。”泪姬的嘴角微微上扬,唤道。
薛晴将袖里剑收起来:“你们真的认识?”
“冥域上一任域主的独生女,惜欢。”泪姬像是介绍似的看着阿丑说,不,现在应该称她为惜欢姑娘了。
“真高兴,二娘你还记得我。”惜欢微微笑着说,但是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兴。
“冥域上一任域主的女儿么,那我可以相信你了。”薛晴说道,阎溟对冥域上一任域主,也就是他的授业恩师一家所做的事人尽皆知,既然是苟且活下的孤女,对阎溟的恨意绝不会比她少。
“那很好,你跟我来。”惜欢牵起薛晴的手说道。
泪姬慵懒地躺在床上,掀开床头香炉的盖子,添了一把香进去,没想到惜欢还活着,还把她教的易容术练到如此程度,如今她还找到了灵禹派的怪女人,这两人联手要闹出怎样的一场戏,泪姬笑着,她很期待。
惜欢翻出一个瓦罐子,和薛晴一起搬回房间去,薛晴打开罐子贴着圆口往里面看,吓得她一p股跌坐在地上,里面两条奇肥无比的虫子,一条大些,一条小些,蠕动在一起。
“你不是说这里面是灵枢剑谱!”
“这就是灵枢剑谱,”惜欢说道:“世人都以为剑谱就一定是书籍,所以从没人能找到灵枢的剑谱,因为灵枢的剑谱不是书,而是蛊。”
“这东西就是蛊?”薛晴又直起身子往坛子里看,蛊字的上半部分是虫字,因为大部分的蛊都是以虫为载体,只是:“就算灵枢剑谱真的是蛊,要怎么学?这虫子会教人剑法?”
“这里面的虫子虽然是两只,其实是一个蛊,大的那只是母蛊,小的那只是子蛊,冥域创派教主的夫人虽是来自中原的断剑山庄,来到漠荒后却成了炼蛊高手,她以中原的造剑之术造出了灵枢剑,又以漠荒的蛊术将灵枢的剑法炼成了蛊,这对子母蛊是控心蛊的一种,钻入人的心中,中了母蛊的人自然而然就会习得灵枢的剑法,所以,同一时间只可能有一个人会使用灵枢剑法,因为蛊只有一个,灵枢的剑法不能传招,只能传蛊。”惜欢告诉薛晴。
“所谓子母蛊,子蛊又有什么用?”
“小的这只是子蛊,那位教主夫人会将灵枢剑法炼成蛊,而不是写成剑谱,本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想将这套剑法传给后人,她留下灵枢剑,又留下这个蛊,全都是为了自己的趣味而已,控心蛊是蛊中最可怕的一种,因为它们能感知到人心,灵枢的剑蛊是给情侣一起使用的,一人用母蛊,另一人用子蛊,先用母蛊,后用子蛊,两人必须是相爱的,若用子蛊的人并不是深爱使用母蛊之人,母蛊会马上噬掉寄主的心,剑蛊一旦使用,非死不得取出,如果有朝一日,使用子蛊之人不再深爱使用母蛊之人,母蛊依然会马上噬掉寄主的心。”
这是什么?真情大考验么?薛晴看着坛中的子母蛊,不禁毛骨悚然,这蛊就算被世人所知,又有几人敢尝试?何尝可知身边佳人是真心爱你?又何尝可知他会永远爱你?未来充满未知,又有几人敢将自己的命交给未知。
“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铃声大作,那是冥域四处悬挂的警铃的响声,那些铃铛很少会响,只有在冥域之主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时候才会响起,冥域中所有人,所有的侍女和所有的侍卫都要到殿中集合。
惜欢从地上站起来,将薛晴也拉起来,两人也要赶去集合才行,警铃的响声意味着阎溟会要极大的要事宣布,会是什么事情,两人心中充满着不安。
70、向王者挑战
那堂中,黑压压跪了一片人,阎溟坐在他高高的金椅上,俯视着下面那些不敢抬头的侍女和侍卫,薛晴和惜欢躲在离阎溟目光最偏远的地方,两人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薛晴斜眼看了一眼惜欢,她虽低着头,目光却一直盯着阎溟,那眼中是明确得恨意,恨到骨髓的恨意,薛晴不知道她身上带没带武器,很怕她理智把持不住扑上去和阎溟拼命,悄悄拉住她的手腕,这样以她的力气可以控制住惜欢。
“明日晚上吉时,我与南宫姑娘成亲,你们都去给我好好准备,若谁出了岔子,我会把他的头挂在冥域外的石头上。”阎溟说道。
阎溟和南宫洛洛要成亲,薛晴看的小说还没写到这个部分,故事的进展已经超出了它原本的内容,延伸到不知名的时间去,那里是未知的一切。
域主大婚,冥域上下忙成一片,安螺作为冥域管家一般的角色,忙的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冥域里四处悬挂着鲜红的绸缎,每一扇门前都挂着一盏红灯笼,死气沉沉的喜庆显得更诡异。
薛晴独自在房中守着装着剑蛊的坛子,谁能爱谁到永远?无数名言警句告诉人们不要谈永远,永远太远,活到八十岁,永远就是八十年,活到九十岁,永远就是九十年,活到一百岁,永远就过了百年,一百年,从小米加步枪到了核武器时代,有多远,很远很远。
她会爱流萤多少年?流萤又会爱她多少年?子蛊一旦变心,母蛊必死无疑,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来承担风险,也许两个人一起活过百年,也许有一个人会先撒手人寰,薛晴希望那个平平安安的是流萤,那个随时可能死去的风险,由她来承担。
流萤带了变声的药回来,薛晴将剑蛊的事儿讲给他听,但是隐瞒了子母蛊会使人暴毙的部分,不想让他的心有负担,将一切交给上天是最好的方法。
“你做决定,我陪你。”流萤仍是这句话,脸上淡淡的微笑,让薛晴从心底里感到温暖,他从不像旭日一样有激烈的表白,他总是温柔地陪在她身旁,他不常说话,但只是感受到他目光的注视,薛晴就觉得自己又有了力量。
是啊,她不曾孤单地活着,又何惧哪一刻的死去,将信任,爱恋,感激,依靠都交给他,这世上,几人有幸生死与共,遇见他,已是三生有幸。
冥域小小的房间中,两个人一起种下剑蛊,果然他对她的心是连剑蛊都认可的,不然有怎么会陪她来这凶险的地方,薛晴抱住流萤:“你穿女人的衣服真漂亮。”
“……”流萤看起来没有高兴的样子。
薛晴赶紧补上说:“穿男人的衣服也漂亮!”
流萤看起来高兴了一点。
不穿一定更漂亮,薛晴心中默默地想,这句话她会说出来吗?她才不会!
这一晚,冥域的走廊中火红的灯笼点了一片,这一晚,是冥域之主大婚的日子。
南宫洛洛想不到自己真的要跟阎溟成亲了,这就是说她要和阎溟一起共度一生一世了吧,她坐在床上,心中有些欣喜也有紧张。
侍女敲门而入:“南宫姑娘,这是喜服。”
“恩。”南宫洛洛羞涩地点点头。
侍女的托盘中是崭新的红色新娘服,侍女将托盘放到一旁,另端着一盒胭脂走过来:“南宫姑娘,我来给你妆扮。”
侍女用手巾沾了一块胭脂,却是整个手巾都捂在南宫洛洛脸上,南宫洛洛呜呜了两声,渐渐失去理智,瘫软地倒在床上。那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惜欢,她将迷晕的南宫洛洛放到床底下藏起来,穿上带来的喜服,她与身形相仿,盖上红盖头谁也看不出来
阎溟一贯警惕,今晚是难得能接近他的机会,家破人亡的仇能不能得报,全看今晚,她摸摸藏在袖子中的匕首,当新郎官来和新娘亲热的时候,是她行刺的最佳时机。
吉时到,阎溟手下那两个古怪的双胞胎侍女来引领新娘,惜欢蒙着盖头,扶着双胞胎侍女的手,在她们的引领下去洞房的房间,到了喜房,惜欢被领至床边坐下,床上还放了小桌子,用来摆放交杯酒。
屋内还有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不用猜一定是阎溟,惜欢得手因紧张紧紧握在一起,在别人看了她就像因为新婚而紧张。
“辛苦你了。”阎溟走到惜欢身旁,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还好新娘的红盖头挡住了惜欢额头的冷汗,她握住匕首向阎溟的胸膛刺去,匕首正中阎溟的心脏部位,却只听噔的一声,犹如金属撞到石头的声音,匕首并没有刺进阎溟的身体,反而是匕首的前段弯了。
惜欢正处于惊恐之中,阎溟掀开她的盖头,一掌将她打到地上,惜欢心口一阵闷痛,呕出一口鲜血。
阎溟的已经已是恐怖的肃杀神色,怒道:“拖出去,砍掉手脚喂野狼。”
惜欢闭上眼睛,没想到他的邪魅神功已经练到如此境界,难道是天要让大仇不得报,不知她给了灵禹派那个女人剑蛊会是什么下场,不管结果如何,她已经不可能看到了。
惜欢闭着眼睛等待被砍掉手脚的命运,却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
“谁都不许动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惜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不知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又让你活下来,你还真是命大,现在是自己来送死的么。”阎溟眯起眼睛说。
“我是自己送上门了,会不会死可就不一定了。”女人冷冷地说。
“先把这个扔出去喂狼。”阎溟蔑视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惜欢说。
两个双胞胎侍女领命,正要去拖惜欢,女人开口说:“慢着,谁许你们碰她的,在冥域,可以发号施令的只有冥域之主。”
“你这话什么意思。”阎溟的眼中已是杀意。
“我的意思是,今天,冥域之主将要换人了。”女人拔剑,剑身晶莹剔透到近乎透明,是绝世无双的灵枢,世上绝不会有第二把的剑。
“你是薛晴?!”惜欢惊讶地朝女人叫道。
薛晴只朝惜欢笑了笑,举起剑,剑尖朝着阎溟脖子:“在冥域,强者为王,你的王座该换人了吧。”
71、以秘换命
“灵枢!想拿这个吓唬我?你的身体会用么?”阎溟轻蔑地笑着。
“试试看就知道喽,”薛晴也笑着,她不害怕,她怎会害怕,在她心中的不止是灵枢的剑谱,还有对她与流萤这一路走来的肯定“你以为从中原到漠荒我是在你的阴影下苟且偷生?你错了,我活得很快乐,怎么,我没有你也能快乐你不开心么?”
阎溟的心情确实不能算好,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一个不再被他掌握的女人,一个被他判了死刑还能活到今日的女人,他对她只剩下烦躁和恼火,他已经习惯了掌控万物,他现在掌控着漠荒,他将来要将中原也收入囊中,怎么能有人不再他的掌控中,这份不安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活得很快乐?你死了也一定很快乐吧。”阎溟阴冷地说,薛晴能感觉到他体内阴森的内力因他的调动膨胀着,迅速集中到他的右手上,阎溟从不用武器,因为邪魅神功是江湖上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他的身体坚如铁石,徒手断金,是最强的武器。
灵枢的质地是极软的,小孩子都能将它弯成半圆,这样的剑能穿透阎溟如盔甲一样的身体?答案是当然不能,薛晴终于知道这把软到几乎和鞭子一样的剑是真的可以使用的,如若没有灵枢剑谱,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这把古怪的剑真正的使用方法,它不像寻常的剑以切断对手身上的筋脉血管和刺中要害为目标,灵枢的目标是|岤道,所以它那么软,可以达到坚硬的剑所不能想象的极快速度,半透明的剑身让人更难用肉眼捕捉到它的剑路。灵枢确是邪魅神功唯一的克星,就算肌肉刀枪不入,|岤道仍是人体无法遮掩的弱点。
“师父!”安螺听到阎溟房里的声音急切地赶过来,与她同来的还有漆,保护城主本就是六道的职责,其他人没插手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责任感,这两位就不同了,一个护师心切,一个恪尽职守,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薛晴正对着阎溟,身后又有安螺和漆,就算习得灵枢剑谱,腹背受敌也是压力很大。
“两位,你们的对手在这里。”流萤提着剑走过来。
薛晴见到流萤,脸上不自觉露出欣喜的表情,她的神情逃不出阎溟的眼睛,阎溟嘲讽地说:“因我冷落了你,你就转而在他身上寻求慰藉么,还是我在麒麟山该早点砍了他的脑袋你才会老实点儿?”
阎溟轻描淡写地提起麒麟山让薛晴怒火中生,当她被挟持的时候,流萤愿意为她放下武器,身中十二剑,这份情岂是别人能说三道四的。灵枢剑锋急转,毫不犹豫地攻向阎溟,一气呵成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心中的愤怒汇着杀气辗转为犀利的锋芒。
另一边流萤对上安螺和漆,阎溟虽没传给安螺邪魅神功的奥义,但安螺是他唯一的徒弟,实力仍不能小觑,漆则是完全凭实力登上饿鬼道道主的位置,薛晴起先担心流萤的安危,目光总是时不时分心向他那里看去,流萤则以恬静的面容和温暖的眼神回应薛晴,好似在安抚她一切都不用担心。
一加一在什么时候大于二?在恋爱中大于二!孙悟空加上唐僧就取回了真经!蓝猫加上淘气就有三千个问题!海尔兄加上海尔弟就没有难解的迷!薛晴放心将自己的背后全部交给流萤,流萤也将自己的背后交给薛晴,不只是对感情的信任,也是对实力的信任。
阎溟虽没见过灵枢剑谱的真实模样,但那软绵绵的灵枢剑完全在薛晴的掌握之中,他是看得出的,脸上嘲讽的神情没了,不得不认真面对薛晴,这个女人半年之前还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服侍他,未想到,半年之后却用剑指着他,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从未有女人敢从他身上移情别恋!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继续活在世界上!
阎溟是认真地想杀了薛晴,却怎么也杀不了,反而在薛晴变化莫测的剑法下变成弱势的那一方,自邪魅神功有成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压迫,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灵枢剑法是邪魅神功唯一的克星,阎溟终是不敌薛晴,薛晴的剑抵在阎溟的颈间,胜负已分。阎溟的头被薛晴的剑挑得略微抬起,这是个羞耻的姿态,是他最爱对女人做的动作,现在反过来是由薛晴□他,正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的古话。
安螺和漆两个人也不是流萤的对手,漆擅长的暗袭,光明正大的打斗剥夺了他的才能,漆和安螺两人不仅不能成为彼此的掩护,还成了对方的累赘,互相制约着,被流萤压制。
“师父!”看到阎溟被薛晴抵住脖颈,安螺惊叫道,流萤趁机绕到她身后,点住她的|岤道。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怕死么?”薛晴的剑尖向阎溟的肉中又按深了一寸。
阎溟的脸色依然邪魅:“怕死岂会进冥域,但是死在你手上我不甘心!你不过是个愚昧的愚蠢女人!”
“谁更愚蠢,看看如今的结果就知道了,我能活到今天,还能潜进冥域,多亏了你的刚愎自用。”薛晴掐着阎溟俊美的脸蛋说。
阎溟张嘴要说话,薛晴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手中的剑就要朝阎溟的喉管刺去。
“薛姑娘!请等等!”清丽的女声制止了薛晴。
灵枢的剑锋在阎溟的脖颈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口,薛晴重新让剑刃架在阎溟脖子上,回头望去,南宫洛洛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模样。
“南宫姑娘有事么?”薛晴问道,她和南宫洛洛谈不上交情,不过她毕竟是忠良之后,还是对她客气的。
南宫洛洛嘴唇颤抖着说:“薛姑娘,你能不能……放了他?”
和南宫洛洛既然谈不上交情,就没必要卖她面子,薛晴摇摇头:“他将我推进火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了我?”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我还是求求你放了他吧!”南宫洛洛放开扶着门框的手,噗通朝薛晴跪下。
薛晴低头看着南宫洛洛:“你不必向我下跪,如果你愿意为这样的男人下跪,我也不阻拦你,我还是要杀他。”
南宫洛洛惊慌起来,看见薛晴的剑又动了,急得忙说:“薛姑娘你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我用一个秘密换他的命!”
薛晴又压下剑:“什么秘密?说说看,不合我心意我就刺下去。”
阎溟在薛晴手中完全是待宰的鱼肉,南宫洛洛担心地看看阎溟,说:“我知道那股在中原四处行刺的势力的真实面目。”
中原之中,那股神出鬼没的刺客队已经行刺了多位门派的掌门,闹得中原人心惶惶,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路,他们突然出现,突然离去,武功诡异,不与任何门派相同,不留下任何线索,武林盟还未定下盟主,又遭他们的袭击,顿时陷入群雄无首的境地,其他门派的掌门或是受袭重伤,或是疲于应付焦头烂额,中原只有昆仑宫实力最强,虽也遇袭几次仍保有实力,现在武林盟被昆仑宫主导着。
“我在家中旧址的密室找到了一些书信,上面的往来内容恰好与此有关,我不想生事,连阎溟也没有告诉……”南宫洛洛说道:“薛姑娘,如果你肯放过阎溟,我就带你去找那些信!”
薛晴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阎溟的武功已经露出破绽,随时都可以杀,这份秘密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她答应了峒筹和茧蝶完成遗愿,就要以大局为重,回答说:“好,我接受这个交易,阿丑,你去找白医仙过来,我会给阎溟服一份独门剧毒,只要你带给我的消息是真的,我就将解药给你们放你们走,不然,我让阎溟的血躺在你们南宫家,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应该很高兴吧。”薛晴说着瞟了一眼南宫洛洛,南宫洛洛的身体得瑟了一下,是啊,阎溟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现在她却要用南宫家的秘密来救他的性命,那屋后的一百个墓碑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她,南宫洛洛不敢想,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阎溟是她生命唯一的支柱,她真的真的不能失去阎溟。
安螺和漆被分开关在冥域的地牢中,一般的绳索架不住阎溟深厚的内力,薛晴只好一直用剑抵着他脖子上的死|岤,白昔尘跟着惜欢过来,见此情景,只轻描淡写地说:“你果然成功了。”
阎溟看到白昔尘冷哼着说:“我应该早些杀了你。”
白昔尘说道:“你我都是在互相利用,只不过你倒霉,先没了利用价值。”
白昔尘给阎溟喂了毒,此毒会让人身体无力,七日后无解就会毒发攻心,薛晴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什么样的毒都有?那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人?”
“可以,血管爆裂,筋脉融水,全身剧痛,内脏奇痒,你想试试么?”白昔尘看着薛晴问。
光听着薛晴就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连连摇头:“不用麻烦了!”
白昔尘微微笑着:“真难想象冥域会有你这样性格的域主。”
“什么?我?域主?”薛晴指着自己惊奇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灵枢!想拿这个吓唬我?你的身体会用么?”阎溟轻蔑地笑着。
“试试看就知道喽,”薛晴也笑着,她不害怕,她怎会害怕,在她心中的不止是灵枢的剑谱,还有对她与流萤这一路走来的肯定“你以为从中原到漠荒我是在你的阴影下苟且偷生?你错了,我活得很快乐,怎么,我没有你也能快乐你不开心么?”
阎溟的心情确实不能算好,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一个不再被他掌握的女人,一个被他判了死刑还能活到今日的女人,他对她只剩下烦躁和恼火,他已经习惯了掌控万物,他现在掌控着漠荒,他将来要将中原也收入囊中,怎么能有人不再他的掌控中,这份不安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活得很快乐?你死了也一定很快乐吧。”阎溟阴冷地说,薛晴能感觉到他体内阴森的内力因他的调动膨胀着,迅速集中到他的右手上,阎溟从不用武器,因为邪魅神功是江湖上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他的身体坚如铁石,徒手断金,是最强的武器。
灵枢的质地是极软的,小孩子都能将它弯成半圆,这样的剑能穿透阎溟如盔甲一样的身体?答案是当然不能,薛晴终于知道这把软到几乎和鞭子一样的剑是真的可以使用的,如若没有灵枢剑谱,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这把古怪的剑真正的使用方法,它不像寻常的剑以切断对手身上的筋脉血管和刺中要害为目标,灵枢的目标是|岤道,所以它那么软,可以达到坚硬的剑所不能想象的极快速度,半透明的剑身让人更难用肉眼捕捉到它的剑路。灵枢确是邪魅神功唯一的克星,就算肌肉刀枪不入,|岤道仍是人体无法遮掩的弱点。
“师父!”安螺听到阎溟房里的声音急切地赶过来,与她同来的还有漆,保护城主本就是六道的职责,其他人没插手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责任感,这两位就不同了,一个护师心切,一个恪尽职守,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薛晴正对着阎溟,身后又有安螺和漆,就算习得灵枢剑谱,腹背受敌也是压力很大。
“两位,你们的对手在这里。”流萤提着剑走过来。
薛晴见到流萤,脸上不自觉露出欣喜的表情,她的神情逃不出阎溟的眼睛,阎溟嘲讽地说:“因我冷落了你,你就转而在他身上寻求慰藉么,还是我在麒麟山该早点砍了他的脑袋你才会老实点儿?”
阎溟轻描淡写地提起麒麟山让薛晴怒火中生,当她被挟持的时候,流萤愿意为她放下武器,身中十二剑,这份情岂是别人能说三道四的。灵枢剑锋急转,毫不犹豫地攻向阎溟,一气呵成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心中的愤怒汇着杀气辗转为犀利的锋芒。
另一边流萤对上安螺和漆,阎溟虽没传给安螺邪魅神功的奥义,但安螺是他唯一的徒弟,实力仍不能小觑,漆则是完全凭实力登上饿鬼道道主的位置,薛晴起先担心流萤的安危,目光总是时不时分心向他那里看去,流萤则以恬静的面容和温暖的眼神回应薛晴,好似在安抚她一切都不用担心。
一加一在什么时候大于二?在恋爱中大于二!孙悟空加上唐僧就取回了真经!蓝猫加上淘气就有三千个问题!海尔兄加上海尔弟就没有难解的迷!薛晴放心将自己的背后全部交给流萤,流萤也将自己的背后交给薛晴,不只是对感情的信任,也是对实力的信任。
阎溟虽没见过灵枢剑谱的真实模样,但那软绵绵的灵枢剑完全在薛晴的掌握之中,他是看得出的,脸上嘲讽的神情没了,不得不认真面对薛晴,这个女人半年之前还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服侍他,未想到,半年之后却用剑指着他,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从未有女人敢从他身上移情别恋!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继续活在世界上!
阎溟是认真地想杀了薛晴,却怎么也杀不了,反而在薛晴变化莫测的剑法下变成弱势的那一方,自邪魅神功有成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压迫,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灵枢剑法是邪魅神功唯一的克星,阎溟终是不敌薛晴,薛晴的剑抵在阎溟的颈间,胜负已分。阎溟的头被薛晴的剑挑得略微抬起,这是个羞耻的姿态,是他最爱对女人做的动作,现在反过来是由薛晴凌辱他,正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的古话。
安螺和漆两个人也不是流萤的对手,漆擅长的暗袭,光明正大的打斗剥夺了他的才能,漆和安螺两人不仅不能成为彼此的掩护,还成了对方的累赘,互相制约着,被流萤压制。
“师父!”看到阎溟被薛晴抵住脖颈,安螺惊叫道,流萤趁机绕到她身后,点住她的|岤道。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怕死么?”薛晴的剑尖向阎溟的肉中又按深了一寸。
阎溟的脸色依然邪魅:“怕死岂会进冥域,但是死在你手上我不甘心!你不过是个愚昧的愚蠢女人!”
“谁更愚蠢,看看如今的结果就知道了,我能活到今天,还能潜进冥域,多亏了你的刚愎自用。”薛晴掐着阎溟俊美的脸蛋说。
阎溟张嘴要说话,薛晴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手中的剑就要朝阎溟的喉管刺去。
“薛姑娘!请等等!”清丽的女声制止了薛晴。
灵枢的剑锋在阎溟的脖颈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口,薛晴重新让剑刃架在阎溟脖子上,回头望去,南宫洛洛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模样。
“南宫姑娘有事么?”薛晴问道,她和南宫洛洛谈不上交情,不过她毕竟是忠良之后,还是对她客气的。
南宫洛洛嘴唇颤抖着说:“薛姑娘,你能不能……放了他?”
和南宫洛洛既然谈不上交情,就没必要卖她面子,薛晴摇摇头:“他将我推进火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了我?”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我还是求求你放了他吧!”南宫洛洛放开扶着门框的手,噗通朝薛晴跪下。
薛晴低头看着南宫洛洛:“你不必向我下跪,如果你愿意为这样的男人下跪,我也不阻拦你,我还是要杀他。”
南宫洛洛惊慌起来,看见薛晴的剑又动了,急得忙说:“薛姑娘你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我用一个秘密换他的命!”
薛晴又压下剑:“什么秘密?说说看,不合我心意我就刺下去。”
阎溟在薛晴手中完全是待宰的鱼肉,南宫洛洛担心地看看阎溟,说:“我知道那股在中原四处行刺的势力的真实面目。”
中原之中,那股神出鬼没的刺客队已经行刺了多位门派的掌门,闹得中原人心惶惶,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路,他们突然出现,突然离去,武功诡异,不与任何门派相同,不留下任何线索,武林盟还未定下盟主,又遭他们的袭击,顿时陷入群雄无首的境地,其他门派的掌门或是受袭重伤,或是疲于应付焦头烂额,中原只有昆仑宫实力最强,虽也遇袭几次仍保有实力,现在武林盟被昆仑宫主导着。
“我在家中旧址的密室找到了一些书信,上面的往来内容恰好与此有关,我不想生事,连阎溟也没有告诉……”南宫洛洛说道:“薛姑娘,如果你肯放过阎溟,我就带你去找那些信!”
薛晴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阎溟的武功已经露出破绽,随时都可以杀,这份秘密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她答应了峒筹和茧蝶完成遗愿,就要以大局为重,回答说:“好,我接受这个交易,阿丑,你去找白医仙过来,我会给阎溟服一份独门剧毒,只要你带给我的消息是真的,我就将解药给你们放你们走,不然,我让阎溟的血躺在你们南宫家,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应该很高兴吧。”薛晴说着瞟了一眼南宫洛洛,南宫洛洛的身体得瑟了一下,是啊,阎溟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现在她却要用南宫家的秘密来救他的性命,那屋后的一百个墓碑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她,南宫洛洛不敢想,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