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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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清穿日子 作者:rouwenwu

    ,各处管事心里都有数的,只要看着他们拿东西还东西就成。”

    听了她的话,李氏、芳宁和婉宁都一一起身应了,淑宁瞧了佟氏一眼,也应下了,还补充了一句:“大伯母将此重任交给我,我一定用心办好,不会辜负大伯母的信任的。”

    那拉氏脸上一僵,很快就笑着应和几句,然后道:“今儿晚了,明日卯时二刻开始办事吧。”众人都应了。

    淑宁跟着母亲回到槐院,一进屋,佟氏脸色就变了:“哼,岂有此理,我又没打府中大权的主意,不过见她忙不过来就多帮着些,犯得着这样么?连对孩子也使上心计了?!”

    淑宁忙安抚母亲。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次大宴,是对外交往拉关系地好机会。最容易露脸的事,就是迎客、饮食和衣装摆设这几样。表面上,大房、三房与四房各领一件,似乎很公平,但在小一辈的安排上,大房几乎占了所有机会,而且有意无意地突出了婉宁。相对而言,淑宁所领地器物管理,是最不容易出彩的一项,又因为每次大宴,总会有器具损毁或是偷拿夹带之类地事发生,她做得再好,也只是个不过不失地结果。

    她道:“额娘何必生气?真要问起来,她们还会说是特地为我安排的清闲活,倒象是咱们不知好歹似地。我不在乎露不露脸,反正本来就想要藏拙的。二姐姐要出人头地,就让她出去。”

    佟氏叹道:“好孩子,额娘白天还劝你与她们和好,没想到她们转眼就算计你。我不在乎二丫头得不得好名声,只是怕府里人会看低了你,让你受委屈。”

    淑宁笑道:“额娘不必担心这个。我虽然没打算在外人面前露脸,却也没打算乖乖任人欺负的。”

    她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管理器物,任何人来领东西,都要记清人名和东西种类件数,各处房屋里的陈设用具也都一一清点清楚,每日专门派人早晚复点一次,预防有物件丢失。结果没两天就发现有人偷东西。

    被偷的是个汝窑的小瓶,大概能卖七八十两银子,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款。管家们查到一个仆役,本是个惯犯,因近来人手不足,才暂时留下的。问得紧了,那人才终于招供是他拿的,但东西已打碎了,碎片也丢进了池塘。若要赔银子,他却赔不起。

    淑宁见他目光闪烁,猜那小瓶多半还在,便道:“赔不起么?那就分期还上吧。你一月是六百钱吧?每月扣五百,在扣完八十两银子之前,除了三餐食宿、一季两衣之外,不许你领赏,不许你出门,什么时候把钱扣完了,再撵出去不迟。”

    那人顿时傻了眼。往日这种情形,要么是挨板子,要么是撵人,他本就打着拼上几两汤药费的主意,等出去了再把瓶子卖掉,自己已赚了。要按三姑娘这做法,可得十几年功夫,那瓶子只怕早被人吞了,自己没捞到好处不说,还要白做工。

    他终于还是乖乖招出藏瓶子的地方。淑宁一边派人去找,一边让人把这仆役送到管仆役的李氏与芳宁处,正好落在要找机会立威的李氏手中。

    这件事后,伯爵府中的人再不敢小看三姑娘,那些偷拿夹带的也收敛了,生怕好处没捞到,还要白受罪。淑宁管了几日,居然只打破了两只碗,丢了一个杯子,器物损失还不到旧年的十分之

    那拉氏听说后,叹了一口气:“有本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好,你若有她一半管家的本事,我也就不必操心了。”

    婉宁在边上低头听着,小声嘟囔了几句。那拉氏也不在意,道:“别管人家了,额娘厚着脸皮给你寻来那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珍惜,这回要是不成功,咱们就要死心了。”婉宁一凛:“是,额娘放心。”

    原来那拉氏这次宴客,费了许多心机,请了二十几位官家女眷,本人或是家中近亲是宫中常客,而且是常给太后请安的。这都是为了让婉宁重拾“京师明珠”的美名,让她再度成为闺秀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宜妃那边露出的口风不好,那拉氏也不会用这种拐了几个弯的法子。

    很快,就到了正日。全府人一大早就都起来了,为今日的大事做准备。

    淑宁梳洗整齐,先是穿着素色衣裳随家人一起拜了祖宗,仪式结束后,才回房去换了鲜亮服饰。她穿的是那件绣兰草的粉色旗袍,外头套了米白的马甲,显得淡雅许多。头发梳成光溜溜的大辨子,发尾系了彩色丝绳,鬓边别了朵珠花,耳上挂着珍珠耳环,手上戴着一对翡翠镯子,脸上一点脂粉不施,显得十分青春可人。

    回前堂的时候,她在半路遇上芳宁,见对方穿了一身水红的袍子,头上也戴了些簪环,倒也华丽。两姐妹对视着一笑,手拉手往前头去了。

    今天的婉宁却着实艳冠群芳。一身海棠红的袍子,上头绣了百蝶穿花的图样,头上点缀着几样宝石发饰,俏脸薄施脂粉,眉山远黛,秋波盈盈。淑宁还是头一回见如此美丽的婉宁,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其实她更适合这样明媚鲜艳的打扮。

    席间婉宁仪态优雅,礼数周到,言语斯文又不失俏皮,赢得女客们的一致好评。淑宁与芳宁絮絮坐在一起,却感觉到几分冷意,因为她的旁边,正是同样盛装打扮的媛宁。

    (早点更了去看神七……)

    一六一、席间

    媛宁今天一改先前华丽的装扮,只穿了一身湖蓝色的缎袍,上头绣着几处花草。身上头上一应钗环簪珥,俱是简单而贵重的,脚下穿着花盆底,显得她格外雍容端庄,举止娴雅处也一点不输婉宁。说话轻声细语,笑容甜美却很矜持,表现出十足十的大家闺秀形象,在众人面前一亮相,便大获好评。直到明艳动人的婉宁出现为止,她一直是宴会厅中的焦点。

    婉宁出现后,她虽笑容不变,表情也非常温柔,好象与婉宁只是不太亲近,但仍是好姐妹的样子。只有坐在她身边又熟知内情的淑宁等姐妹,才察觉出她身上散发的冷意。不过淑宁无意再涉入二女的纠纷之中,因此仍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与芳宁絮絮说话,偶尔也跟婉宁和媛宁聊两句。

    眼看着夸婉宁的女客越来越多,媛宁的寒气也越来越重了,淑宁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她察觉了,便微笑着问淑宁:“三姐姐,你老看我做什么?”

    淑宁迅速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只是觉得四妹妹这身衣裳怪好看的,不知是谁有这样好的手艺?”

    媛宁笑笑:“这是正阳门外新凤祥裁缝铺做的,他们的手艺一向很好,三姐姐也去试试?”

    淑宁有些疑惑地问:“原来是店里做的,可我记得缬彩坊不是有做衣服么?怎么四妹妹反而找了别家?”

    “那个早就没有了,如今只是卖胭脂头油护肤水之类的东西。”媛宁漫不经心地道,“反正赚不了什么钱。咱家如今也不在乎那点子蝇头小利,若不是内务府那边指名要采买,我额娘还想把铺子关了呢。”

    淑宁早从父母那里听说过。二伯兴保如今升了内务府郎中,爵位也升了轻车都尉,若是不论等级。也算是与众兄弟们平起平坐了。酒楼茶楼的生意如今已退居二线,二房手上如今最赚钱的产业。是去年新开的几家当铺。如今二伯夫妻都自许是个人物,加上索绰罗氏与媛宁每月都有机会出入宫闱,穿戴行事便改了往日地暴发户习气,十分注重“身份”。

    淑宁望望邻桌一幅端庄贵妇人扮相的二伯母,没说话。但媛宁却又加了几句:“三姐姐喜欢我这件衣裳么?那新凤祥是老铺了。许多达官贵人都爱上那里做衣裳,三姐姐明年要选秀,还是找它吧,老裁缝手艺信得过,又知道规矩,不会把衣裳做成一团花,埋没了大家闺秀的身份。”说着还向婉宁那边瞄了一眼。

    婉宁脸色有些难看,只装作没听见,但已有客人察觉了。这时媛宁又“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向她赔不是:“真对不住,二姐姐。我不是在说你。”婉宁脸上更难看了,好不容易才把怒火生生压住。有些扭曲地五官也恢复了原状。她摆出一幅笑脸道:“我方才没听清,四妹妹说的是什么?”

    媛宁甜甜一笑:“二姐姐没听见就算了。”然后又转头去跟淑宁说话。婉宁咬咬牙。继续跟客人们聊天,却没留意有人看到了她方才地表情。

    媛宁与淑宁聊了几句,觉得无趣,便吃起了小菜。淑宁暗暗松一口气,无意中望见坐在媛宁另一边的嫣宁皱着秀气的眉头,便问她怎么了。嫣宁小声说:“三姐姐,我冷。”淑宁默然,便起身向席间诸人告了声罪,拉着嫣宁的手出来了。

    一走到僻静处,嫣宁就长吁一口气道:“现在暖和多了,三姐姐,方才我在屋里真难受。”淑宁心想:难不成小孩子心思单纯,更容易察觉不好的东西?她对嫣宁道:“要不要更衣?我们去寻你奶娘吧。”嫣宁点点头,淑宁便带着她到女仆们听差地地方找到她奶娘,交待对方给堂妹加件马甲,然后等她们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在附近闲逛。

    才转过两座屋子,她就听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女客,似乎有些眼熟,本来打算径直走过去的,却冷不防听到“武丹将军家的小姐”这几个字,便悄悄躲到廊柱后,听她们在说什么。

    当中一位夫人似乎有个刚成年的儿子,叹道:“我那臭小子,说定要娶个绝色,我先前给他选了多少门好亲事,他都一一推了。那位将军小姐,虽说是个美人,但有风声说皇上会给她赐婚,多半没希望了,他还整天上门去打听人家小姐几时回京,真叫人头疼。”

    另一位夫人劝她:“京中的大家闺秀,长得绝色的也不是没有,这里府上的两位小姐,就是难得的美人。大侄子地婚事,其实也不难解决。”

    淑宁听得一阵紧张,莫非她指的是自己和婉宁?婉宁就算了,自己算什么美人啊?

    第一位夫人道:“你是说穿红的那位,和穿蓝地那位么?的确是美人,穿红那位更是绝色,只是我听说她还没选过秀呢,只怕我儿子没那福气。”

    另一位道:“怕什么,那位二姑娘年纪不小了,明年选不选还不知道呢。若是不选,岂不正好?”

    第一位夫人长长地“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两人就谈起了别地闲话。

    淑宁一头冷汗地悄悄离开,原路返回,等看不见她们了,才松了口气。看来真珍姐那边地追求者真多啊,不知赐婚旨意下来后,会有多少官家子弟把老哥当成眼中钉?

    她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被人从后头重重拍了一下肩膀,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是宝钥。

    宝钥眨着大眼,笑着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屋去?”淑宁道:“我五妹妹有些发冷,我带她出来找奶娘,如今正等她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宝钥道:“出来透透气,今儿席间一个合得来的人也没有,净是些不熟地。表姐又没来。”

    淑宁忙问欣然的近况。自从欣然出嫁后,她便只在富察家见过对方一回,平时只是偶尔通信。看样子应该过得不错。

    宝钥抿嘴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表姐有小宝宝了,如今正在家里养胎呢。”

    淑宁不禁为欣然感到高兴。忙道:“她如今可好?我过些天就去看她,只是怕王府的大门不好进。”宝钥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她如今住在陪嫁地那座宅子里,是前两个月才搬过去的。”

    原来欣然嫁进原惠郡王府后,虽然因为嫁妆丰厚、出身高贵以及品性正直。颇受人尊敬,王府的人也没怎么给她气受。但那府里人口众多,经济方面又有些局促,难免会有些事非。欣然一概不放在心上,只是安心做贤妻,反而是伊泰心中过意不去。加上他们夫妻二人,连同原本服侍伊泰地四个人和欣然陪嫁的四个丫头,十口人住在一个小院里,十分拥挤。伊泰一确定妻子怀孕。便马上派人把那闲置地小宅整理妥当,禀告父母说,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没地方住。而且弟弟即将娶妻,家中房屋不够。愿意搬出去腾出屋子给弟弟。父母一点头。他便带着妻子和仆役直接搬进了小宅。如今欣然自己当家自主,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淑宁听完后笑道:“这可是好事。怎么不告诉我?今后我要过去就方便了。在茅家湾对不对?就在庄亲王府边上,离这里不远。”

    宝钥道:“你能过去是再好不过了,伊泰表姐夫平日要进宫当差,表姐一个人怪闷的。”

    淑宁当下便打听清具体的地址,打算改日去看欣然。这时嫣宁跟着奶娘回来了,她向宝钥介绍说:“姐姐,这是我五妹妹嫣宁。”嫣宁规规矩矩地给宝钥行了一礼,宝钥却拧拧她的小脸蛋,笑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跟小大人似地,你们姐妹还真象。”

    嫣宁被突袭,已经有些傻了,淑宁忙拉开她道:“妹妹还小呢,你别吓着她。”然后摸摸嫣宁的小脸,哄得她重新笑了,三人才回到了厅里。

    此时席面上的气氛却有些不好。不知婉宁与媛宁间说了些什么,两人正在对瞪,已经有几个人发现这边不对了。芳宁很努力地想打圆场,一看到淑宁嫣宁回来,忙招呼道:“两位妹妹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是五妹妹有什么不适?”然后暗中对淑宁打眼色。

    淑宁收到信号,忙笑道:“也没什么,五妹妹有些冷了,我带她下去多穿点衣服。”把嫣宁送回座后,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请托媛宁多照顾小堂妹。

    媛宁板着脸应了,坐在对面的婉宁正要出言讽刺几句,被芳宁扯了扯袖子,忍下去了。随着芳宁、淑宁与絮絮几个的东拉西扯,紧张的气氛才渐渐消失。

    那拉氏见时间差不多了,与佟氏低声说了两句,后者便吩咐开席。只见一群穿了整齐浅绿绸衣的丫头鱼贯而入,将一碟碟佳肴放在各张桌上。这些丫头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身材苗条,模样清秀讨喜,还梳着别致地发式,脸上精心擦了脂粉,俨然个个都包装成了美人。

    随着各色南北美食一道道地送了上来,众人大饱口福之余,纷纷称赞菜色精美,丫头们也出色。那拉氏脸上有光,佟氏只是抿着嘴笑,心里也有几分得意。

    但世事总有意外。菜色中有一道热汤,送上来时出了点差错,给淑宁这一席端汤的似乎是个新手,手一颤,把几滴汤水洒在了媛宁的衣服上。那端汤地丫头吓得不停发抖,只懂嚅嚅地说:“四……四姑娘……”媛宁黑着脸,几乎要破口大骂,幸好她还记得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才强压下火气,轻描淡写地道:“罢了,以后小心些。”

    那丫头呆住,没想到就这样过关了,芳宁小声斥了句:“还不快谢过四姑娘。”她忙谢过,又颤颤悠悠地给嫣宁端了汤,匆匆下去了。

    席间一直太平无事。众姑娘、夫人们都斯斯文文地吃着菜,即便有几个动作粗俗地,也被周围人影响得收敛了。不过宴席比不得日常用餐,总有人谈论些菜色酒味之类地,吱喳声此起彼伏。

    在一片嗡嗡声中,淑宁吃了个八成饱,就放下了碗。本以为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撤掉菜碟上果盘时,那个撒了汤的丫头又出了错,这回是把盛水果地玻璃雕花碟子给打破了,摔成了几大块,果子撒了一地。

    那丫头心里怕得不行,马上跪下求饶,哭个不停,脂粉都糊成一片,头发也磕乱了。淑宁心下一沉,转眼看大伯母的脸色,便知她心中一定很生气。这种时候,那丫头当场求饶,只会把事情闹大,给主人家丢面子,管事的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生手?

    她见没人出面料理,便当机立断地起身走到那丫头面前,小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东西打碎了?还不快把碎片拿出去。”然后抬头对门外的媳妇子说:“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别让客人们笑话。”

    其中一个媳妇子是知道淑宁的厉害的,当时便应了,拿扫帚迅速收拾干净地面,那丫头只拣了两块玻璃碎片,便被其他人半拉半带地拽了出去。

    芳宁与李氏早早走到那拉氏面前,向她赔罪。淑宁见状也跟过去听训。那拉氏见场面圆回来了,便只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们到底年轻,出错也是难免的,给客人们赔个礼吧。”淑宁等三人向周围行了礼,女客们纷纷说不要紧,她们才回了席。

    这件事总算平安过去了,倒是有几个客人夸奖府上姑娘都不俗,那拉氏与佟氏笑着谦让几句。淑宁远远望着,觉得母亲其实心里很得意,不禁暗暗叫苦,她本来不想出风头的啊。

    好容易熬得散了席,送走所有客人,已是下午了。淑宁还未来得及歇口气,便要忙着看人收拾东西,将花瓶、屏风、古玩、名贵的桌椅等物擦拭干净后重新入库,这时厨房也把杯盆碗筷洗好晾干了,她又要看着清点确认,将损毁的东西登记在册,才算是忙完,这时都快天黑了。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槐院走,正好看到几个婆子把帷幔帘子之类的东西送去拆洗,小声议论说二姑娘派去清点的丫头气焰嚣张。她忍不住为别人的悠闲叹气。

    素馨早已照她的吩咐让人准备好热水。淑宁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躺倒在长椅上伸懒腰,细细思量着,今天过后,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父亲的起复以及哥哥的入仕和婚事了,至于选秀,家里人早有计划,不必担忧。除此之外,几位朋友那里也可以去逛逛。欣然家里是必去的,周茵兰先前派人送来的信里,似乎提到范家规矩严,女眷很少有机会出门,看来还是要上门去探望。另外,真珍不知几时回来,在婚事公开以前,似乎还能跟她见几面。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有小丫头来摇醒了她,说佟氏让她过去。

    到了正房,她看到母亲一脸疲惫,便上去帮她按摩。佟氏一边享受着女儿的服务,一边吩咐道:“今晚早些睡,明天,咱们一家人去拜见你外祖父和外祖母。”

    (我最近时间比较紧,可能没法一一回评了,请诸位多多原谅)

    一六二、佟家

    第二天一早,淑宁穿了那件嫩绿的新衣,打扮得整整齐齐,跟着父母哥哥一起出了二门,准备到外祖父家去。

    说起来,外祖父母家虽也去过几回,但上次去已经是春天时的事了。既然出了服,也该去探望一下。

    在二门上,淑宁遇到了同样穿戴得漂漂亮亮的婉宁,似乎也在等着出门,便问:“二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婉宁笑道:“我跟额娘回娘家,你们也要出门么?”然后向张保佟氏与端宁问好。淑宁点头道:“我们也要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隐隐约约听得不真,似乎是在哀求些什么。婉宁皱皱眉头,没说话。正好大房的马车驶过来了,她向淑宁等人招呼一声,便先登上了马车。车走到二门外拐角处停下来,那拉氏匆匆上了车。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媳妇子扑到车边,不停哭道:“太太,太太,求您饶了她吧,您可以打她、骂她,可别把她撵走啊,太太,求您了……”

    但她很快就被拉开去,马车仍旧往前走了。有个年轻丫头拉了她一把,却反被骂回去,旁边两个婆子瞥见这边有几个主子在,忙数落了她们几句,把她们赶出去了。

    淑宁远远看着,觉得那年轻丫头挺眼熟,似乎是昨天不断出错的那丫环,看来是受罚被撵了。

    这时三房的马车也到了,淑宁跟母亲上了车,素云与素馨也钻了进去。路上,淑宁问起方才那丫头的事,素云道:“昨晚上姑娘睡得早。不知道,大太太发了一顿火呢,二姑娘求情。那丫头也没挨板子,直接撵出去了。”佟氏笑笑没说话。闭上眼睛养神。

    素馨小声对淑宁说:“其实这也算好事。那位姐姐,原是外院扫地的,出了名的笨手笨脚,整日打翻东西。这回她老子娘听说摆宴时要选模样好地丫头,想着要女儿出头。才使了银子把她推出去了,没成想她出了这样的错。大太太直接赶人算是好的了,起码没受罪。”

    素云瞪她一眼:“出去了,比挨板子还惨呢,她年纪不小了,出了这种事,哪怕配小子也轮不上好人选。”素馨一缩头,不说话了。

    淑宁心中暗叹,那个丫头可能本来就不太伶俐。只是模样长得清秀些,在外院做些粗活,虽出不了头。却是安安稳稳地。偏她母亲不甘心,要女儿做力所不能及的事。又没人好好教导她规矩。结果现在连饭碗都丢了。淑宁有些同情,瞥了母亲一眼。佟氏却微微张开眼睛,轻轻道:“跟我们没有关系,别管人家地闲事。”淑宁只好坐端正了,把这件事丢开不管。

    佟家位于城东东夹道以北,从伯爵府过去路程甚远,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进了府后,淑宁一家先是拜见了外祖父外祖母,又向舅母问了好,便齐齐站在一边听外祖父训话。

    佟父年纪已经六十好几了,身材瘦削,人很严肃,每次见到女儿女婿,必会先骂一顿,内容主题不定,也未必与挨骂者有直接关联。比如这次骂的原因,就是昨天朝廷上发生的一点小事,因张保也算是个官,便挨上了。众人习以为常,知道佟父只是寻个由头在小辈面前摆摆威风而已,都乖乖听讲。…电脑小说站不过佟父人虽严肃,却不嗦,他讲上十句八句就会喝两口茶,等他喝完一杯,就停下了,然后道声乏,回书房去也。

    佟母送走丈夫,重新落座,一脸和气地叫女儿女婿坐下。佟家舅母听得婆婆一声咳,就说自己要料理家务,告罪离开了。

    佟母道:“你们也知道老头子的脾气,别放在心上。”张保与佟氏忙说不会,她又继续道:“昨儿的宴会我听媳妇儿说过了,几年没招待过客人,办得体面些也没什么,只是太过铺张毕竟不好,你们回家也劝着些。”张保与佟氏一一应了。

    佟母问了些平日家务事,又问起两个外孙。佟氏摈退众下人,才慢慢把端宁要出仕和定婚地事禀告了母亲。

    佟母微微皱起眉头,把端宁召到跟前仔细打量一番,叹气道:“端哥儿这么好的孩子,前程自然是不用愁的,你也不必担心。只是那武丹家门第不高,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一门亲?我原来已帮着看好了几家闺秀,没想到你们反而先定了。”

    佟氏不敢说话,端宁有些紧张,小心陪着说了几句好话,佟母听了半晌,才叹道:“罢了,武家姑娘我也听说过,还算不错,既然孩子喜欢,就将就了吧。那几家的姑娘,只好便宜端哥儿的几个表兄弟了。”

    她话音刚落,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淑宁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念完一句佛,就看到外祖母招手让她过去。

    她乖乖走近去任外祖母拉着手细看,又乖乖回答了几个问题,只听得佟母又叹道:“这孩子瞧着倒有几分皇家的气派,可惜了。”淑宁大惊,迅速望了母亲一眼,佟氏忙道:“额娘,这孩子粗笨着呢,可当不起您这话。”

    佟母微微一笑,瞥了她一眼:“急什么?好好的孩子,哪里粗笨了?亏你说得出口。放心,我知道你们的心思,自然不会让外孙女吃苦。”

    她又牵着淑宁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对女儿女婿道:“你们既然想让端哥儿出仕,干脆带他到二伯家里坐坐。我听说他今儿在家呢,顺便帮我捎几盒点心给你二伯母。只是两个孙女儿还未下学,留你们闺女陪我说说话吧。”

    张保与佟氏应了,后者还给女儿使了个安抚地眼色,带着端宁离去。

    以往淑宁虽跟母亲见过外祖母好几回了,但单独相处还是头一次。幸好外祖母人并不难应付,跟自家老太太完全不同。她一直很慈眉善目地微笑着。说话也慢条斯理,而且很会调节气氛。淑宁起初正襟危坐,不敢怠慢。后来见老人家和颜悦色,便放松下来。

    起初佟母问了些针线女红上的事。问得很细,包括她学了哪种针线,会不会做衣裳,平时都做些什么,等等。淑宁还答应在今年下雪前孝敬她几对棉袜棉手套。她才满意地换了话题。

    接下来是问功课,不是琴棋书画,而是经史。淑宁学经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已有些淡忘,佟母道:“这些学问上地事,咱们女子不必深究,只是也该知道些大概,别人问起不至于一窍不通。我看你从前也是学过地。这个冬天就好好再翻翻书,把从前地功课都拣回来吧。”淑宁只好低头应是。

    这时已近饭时,佟氏地两个经孙女过来了。一位十一,一位九岁。年纪都尚小。表姐妹们见过礼。才重新坐下说话。淑宁这时才知道,原来两位表妹小小年纪。也在学经史,不禁有些叹服。佟母却笑道:“不过是知道些皮毛罢了,难不成还真指望她们写出文章来?”

    两位表妹不好意思地笑笑,谦虚几句,聊起别地事。淑宁在旁边冷眼看着,觉得两个表妹虽然容貌平平,却行止端庄,一举一动,都很严谨,而且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小小年纪,就比许多大人都强。

    真不愧是有名地后族,但这样活着不累么?淑宁自问在礼仪方面已做得很好了,但面对表妹们,还是有些自愧不如,便悄悄重新坐直了,说话时更小心,手脚也摆得更规矩了。

    佟母和孙女、外孙女们说起家务上地事。淑宁接触这方面的事已有好几年,倒是对答如流,老人家很满意。但两位表妹年纪尚小,有许多不足处,佟母便传授了许多自己的经验。淑宁在一旁听着,获益匪浅。

    不一会儿,管家来报说,二老爷府里留姑太太一家吃午饭。于是佟母一摆手:“淑丫头跟我们一起吃吧。”

    这顿饭却吃得淑宁极辛苦。一来是规矩严,连碗筷不小心碰出声音来,都要被外祖母望上几眼;二来她们吃的是面食,厨子手艺却一般,咸菜贼咸。淑宁就着半碟子咸菜勉强撑了两个饽饽下去,喝了碗面汤就不吃了,心中万分想念家中做的美味面食。

    所幸饭桌上只有女眷,舅舅去了衙门办差,外祖父则一向是自己用餐地。淑宁心想:大概外祖母也怕外祖父吃饭时训人,坏了众人胃口吧。

    饭后服侍外祖母歇了会儿觉,表妹们是早早告退了,留下她给老人家捶腿。她口干得要死,只能强忍着。

    终于,父母兄长都回来了。淑宁勉强忍住没扑上去,仍十分端庄地向他们行礼问她。佟母很满意地望了她一眼,借口说要给女儿几样东西,让佟氏扶着她进了里间。她们一走,淑宁就立马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才舒服了些。

    佟氏此去足足过了将近两刻钟才回来,然后就暗示丈夫要告辞了。回家路上,淑宁问母亲到底与外祖母说了些什么,佟氏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你选秀的事,你外祖母已经答应,过几天进宫时,就求娘娘去。横竖有延禧宫娘娘一日,佟家就不会再出一位娘娘,还不如给姑娘们找个好人家。至于皇子,只怕你几个表姐妹更合适。”

    淑宁大喜,这件事有了宫中妃嫔帮助,她起码有八成机会落选了。佟氏见女儿满脸喜意,不禁笑道:“别太得意了,让人看出形迹来,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还有,虽说不求中选,规矩也还是要学的,不然叫人知道你是佟家的外孙女儿,却不识宫礼,人家会笑话你。方才你外祖母说,你样样都好,就是规矩上松了些,要我找个嬷嬷教你呢。”

    淑宁忙道:“额娘,我会好好学规矩,你教我就好,别找嬷嬷了。”万一找个容嬷嬷来可怎么办?就算是何嬷嬷也不好啊。

    佟氏笑骂:“小鬼灵精,你当额娘不知道你的心思?放心,要找也要找个和气的,不会叫你受委屈。”

    淑宁笑了,心情顿时轻松起来。

    暂时还没开始学规矩,她先做些别的事。早就有打算去探望欣然了,但总要给准妈妈备几样合适的礼物才是。她问过母亲和二嫫,收集了一些零嘴,又用大红绸缎做了个荷包,上头绣了精致的“九子戏莲”图样,本来打算装些香料地,想到那些香料不知会不会对孕妇有影响,便打消了主意。

    她向佟氏征求意见,佟氏说:“装些花草之类的就好,比如萱草就很合适。”

    萱草又被称为“宜男草”,在古代送给孕妇,有祝福其生男的意思,地确很合适。但是……

    “这时候哪里来的萱草?早谢光了。”淑宁问。

    二嫫插话了:“姑娘,萱草就是金针菜,别院那边不是有么?干地也不要紧吧?”

    淑宁被她提醒了,房山园子里本有出产,卖了一些,自家还留了几斤。不过,送地绣花荷包里装金针菜……她有些黑线。

    算了,意思吉利就好。她差了个仆役回房山去取,第二天就送过来了。把干萱草装进荷包,打点好送人的零食与果子,淑宁走到正房去见母亲,以求得明天出门地许可。

    这时佟氏却与张保在烦恼,明日张保要去拜见陈良本,不知该送什么礼物。张保想送一套文房四宝,佟氏却觉得太薄了,要送两件古玩。张保说:“陈大人一向不收重礼,我送过去只怕他不收。”佟氏却道:“你要起复,还要托他多多美言,送礼薄了,别人心里会不高兴的。”夫妻俩各有各的道理,没个结论。

    淑宁想了想,便道:“阿玛与额娘都有道理,但普通的文房四宝的确太薄些,不如送一件文雅些的古玩,只有识货人才知其好处的,但也不必太贵重了,免得被人说是贿赂。再怎么说,阿玛只是求起复,又不是头一次求官。”

    张保捻捻胡须,点点头。佟氏道:“可你阿玛起复后的官职好坏,还要请他多多出力呢。”淑宁笑道:“又不是只能靠他一个,没必要把身段放得太低。阿玛政绩还在呢,又有外祖父那边的关系,咱们府里也不是平民百姓。再说,阿玛过去拜访,当成是朋友间来往就好,做得太明显,倒让人说闲话。”

    张保道:“这话有理,我如今不比当年,又有爵位在身,可不是小官小吏了。”佟氏想想也对,便也不再坚持。

    淑宁帮着父亲挑礼物,最后选定了一方雕竹的紫端砚,是前明旧物,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虽算不上很名贵,也是难得的。这边忙完了,她又帮母亲挑了几样贺四阿哥大婚的礼,趁她高兴得到了出门的许可,高高兴兴叫人安排马车去了。

    (今天看神七出舱了……

    一六三、欣然

    第二天上午,淑宁穿了那件淡绿色掐了浅粉牙的旗袍,只梳辨子戴了朵大绒花在鬓边。倒是那双金耳环是自己叫人打的,依照记忆中依稀记得的清代首饰式样,简单的金钩子,挂一只小小的金蝙蝠,下面吊的是金丝扭成的“福”字,吉利而又别致。

    带着素馨捧着礼物到了二门上,却又再度遇上了婉宁,穿了粉红袍子,戴着珠翠,准备出门。淑宁打了个招呼,婉宁却只是匆匆点点头,便上了马车走了,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淑宁正奇怪着,却忽然觉得那马车怎的这般眼熟,跟自己家的极象。待照管马车的人来回话,她才知道那的确是自家的马车。那人陪笑道:“昨儿大太太与二姑娘出门,回来时车轴子坏了,别的车又不得闲,才不得已借了三姑娘的车,已经回过三太太了。”

    这不是重点!自家老妈明知自己今天要出门,怎么可能会把女儿要坐的马车借人?

    王二凑上来说话:“姑娘,都是小的不是。太太以为二姑娘要跟大太太出门,借的是大车,没成想二姑娘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就把姑娘的小车借走了。”

    淑宁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好问:“刘姨娘的车呢?”

    “姨奶奶今儿过午要去荣大奶奶家,姑娘,你看……”淑宁叹了口气:“请王叔叫人把大马车驶过来吧,我今儿就算显摆一回了。”这种情形,王二也不好做,没必要为难自家人。大马车就是排场大些,车厢大些。也没什么不妥,说不定这样上欣然家去,那些出身王府的仆役也能高看自己几眼。不过大房最近是怎么了?按大伯母的为人。不应该出这种纰漏啊?倒有些象是被逼急了顾不上其他事的味道。

    她转身对素馨道:“昨儿你不是说冬青也想出门么?把东西放下,快回去叫她换了出门的衣裳来。今儿就一起去吧。”素馨大喜,忙把东西放在边上,急急跑了。

    等这边大马车停定,淑宁叫几个仆役帮着把礼物送上车,才坐稳。就看到素馨与冬青飞奔而来,高高兴兴上了马车,冬青还特地向淑宁道谢。淑宁笑笑,吩咐车夫起行。

    欣然如今住地茅家湾,其实离伯爵府很近,不过几条街的距离。淑宁一刻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进了大门,见欣然挺着微微隆起地肚子正在前院相候,忙道:“你出来做什么?外头风大,仔细着凉。”欣然微笑道:“哪里就这样娇贵起来?我天天都在院子里走几圈的。”说罢拉过淑宁地手。两人一起进了正院。

    淑宁一路行来,只觉得这宅子外头看着寻常,里头却收拾得与别家不同。一色的水磨青砖房屋,清幽雅致。花木繁盛。虽然没有雕梁画栋,却叫人看了舒心。欣然住的院子里。各色菊花开得正好,桂花还在散发淡淡香气,影壁前摆了个大瓦缸,里面养了几尾金鱼,廊下挂着一个鸟笼,里头的画眉发出清脆的叫声。

    进了屋,只见这正房三间屋子俱是打通地,只用屏风隔开一间书房,里头有几个书架。屋子的另一边,窗下摆开一张长榻,上头还铺了毛皮,又铺了一层棉布做的薄垫。…电脑小说站屋中各处,似是不经意地摆了几瓶菊花,又点缀着几条挂轴。淑宁坐下后,便看到旁边的挂轴上,是欣然亲笔写的一首唐诗:“九月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淑宁叹道:“果然是你住的地方,真会过日子。”欣然抿嘴一笑:“你来得有些晚了,若是早半个月来,院里的桂花开得正好呢。如今只好光是赏菊了。”然后又叫丫环奉茶上点

    淑宁看到送上来的茶点,睁大了眼:“你居然还在喝菊花茶?!这太寒凉了吧?”欣然道:“怎么会?这是特地给你泡的,我喝地是红枣茶。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哪里敢哪?”

    淑宁验过她杯里的茶,才算是放过了,见欣然偷笑,笑骂道:“谁让你活象是住在菊花屋里似地,我自然担心。”欣然摆摆手:“放心,我知道分寸,今年秋天只吃了一点桂花糕。屋里多插菊,是因为用鲜花比熏香好,我有时也会借果子的香气。”

    淑宁放心了,便让素馨冬青把备地零食盒子拿上来。欣然打开一看,有花生、核桃、松子、杏仁,俱是去了壳地,另外还有几样果脯和糕点。淑宁指着几样切成薄片的花生芝麻糖道:“这个是我自己做地,你尝尝味道如何?”

    欣然正要尝,却被银屏拦住了:“让我先尝过吧,免得回头嬷嬷瞧见了,又说我的不是。”淑宁大奇,问欣然:“难道你在外头住,还有人管着?”欣然苦笑:“本来是没有的,但如今我大着肚子,婆婆怕我年轻不懂事,便让伊泰的||乳|母来照顾我。这位妈妈其实人还算和气,就是在吃食上管得严些。”

    银屏一一尝过,点头示意,欣然才高高兴兴地捏了几颗核桃肉吃起来,还道:“你送得正是时候,我这些天极容易肚子饿,平时积攒的零嘴都快吃光了。”

    淑宁又把荷包拿出来送了,欣然见了上头绣的花样,还有里头的萱草,脸一红,嗔了句:“你也来打趣我。”淑宁偷笑。

    她问了欣然一些身体上的事,见对方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心里也觉得高兴。两人说了一阵闲话,眼看着快到饭时,欣然道:“你若有空,就陪我吃顿饭吧,伊泰今儿当班,我一个人怪闷的,有客人在,妈妈也会放松些。”见淑宁点头,她大喜。叫过银屏如此这般吩咐一通,银屏忍着笑下去了。

    淑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却看到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最近极想念正阳门外门框胡同里刘家老铺的酱牛肉。可妈妈不许我多吃。今儿借你的名头,也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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