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妻定神闲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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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今要把两哭哭啼啼的女人送出府去,哪能一点反应没有:“你们二人放心,出了府也自有人照顾,绝对不会让你二人流落街头。”

    张怀广和陆焕川商量的结果就是,先找一处宅子安置了二人,然后在由府里的婆子给相个合适的人家,以王府里大丫头的名份再嫁出去。幸而两人都没有领牌子,否则还要更麻烦一些。

    “王爷,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妾与王爷,已有夫妻之实,妾又有何颜面另嫁,王爷,您这是在拆妾的脊梁骨啊。”徐罗衣抹着泪,哽咽之中有着绝望,早知道她或许就该安安淡淡的待在府里,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只要王府能容她就行了。

    顾重楼淡淡叹一声抬头仰望着天,却不再看跪在院中的二人:“罗衣,雁飞,以王府之名出嫁,也自不敢有人亏待了你们,且宽心吧。焕川,送两位姑娘离开。”

    陆焕川身后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丫头,连忙上去左右扶着徐罗衣和方雁飞,说是扶其实却是硬拖着往外走。方雁飞犹自不死心,如果这么出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王爷,王爷……”

    丫头随手塞了一块棉巾在方雁飞嘴里,方雁飞便只胜了呜呜之声,丫头拖着方雁飞和徐罗衣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宽敞的马车上,丫头们退了下去,陆焕川却挑了帘子坐上来:“徐姑娘,方姑娘,别挣扎了,王爷已经铁了心,你们再挣扎也没有用了。”

    “陆先生,王爷为何……”徐罗衣的嘴倒是还能说话,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陆焕川侧头看向车窗外道:“王爷心头,只有王妃一人,你二人在府里做的桩桩件件,王爷就算不全知道,也知道一二。方姑娘你也别瞪着眼了,王爷给你留了大面子,你也不必怒瞪着。你父亲虽然只是个三品小官,母亲却是当今齐妃的妹妹,齐芳辰。齐妃娘娘许了你什么好处,我们自不得知,但你在府里做的,我们却是知道一些。”

    方雁飞停止了哼哼声,眼神也黯淡下来,徐罗衣看着叹息一声,尽管她还怨恨着方雁飞,可现在看来,她们都不过是可怜人而已,成了别人故事里的牺牲品。

    “王爷既然答应了照顾你们,就不会半途扔下你们,王爷自来就是个心善的,你们就宽心吧。”说完话就下了马车,那几个丫头又坐上马车,死死地看住徐、方二人。

    徐罗衣心里一阵悲凉,现在她们的处境却连丫头都不如了。

    送走了徐、方二人,顾重楼看着空空的院子,心里有些微的歉疚,默然不作声地踱到碧园,叶惊玄正跟桐月说着话,正在园子门口守着的张怀广见了顾重楼这一脸黯然的神色,微微行了礼就走了。

    顾重楼进了碧园,看见叶惊玄正站在一树腊黄的腊梅花儿下,低头看着枝头的花朵,灿笑着和桐月说:“摘了,晒干,将来泡茶喝。”

    顾重楼愕然,他还以为叶惊玄正在赏着花儿,却没想到这丫头脑子里全是些吃吃喝喝的念头,忽然一笑:“惊玄,这可是父皇赏下的腊梅。”

    叶惊玄笑吟吟地看着顾重楼,捧着手里的腊梅花给顾重楼看:“重楼,你看多好看呀,中午用来煮粥喝,这粥就叫金玉满堂。”

    顾重楼满心的黯淡在接触到叶惊玄灿烂的笑容时,竟然如同冰雪遇到了阳光一般,融融暖暖的成了一池春波,在潋滟的光影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顾重楼于是开始高兴起来,为了叶惊玄,他宁愿背负一些东西,只要她开心快乐:“好,就叫金玉满堂。”

    叶惊玄在顾重楼面前很平静,可心底里却一点儿也不安稳,只觉得自己生生夺去了两个女人的指望,她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善人,可这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唉……”叶惊玄拿着本传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霜叶这时闲了下来,就来侍候叶惊玄,见她叹息了大半天了,忍不住问了几句。叶惊玄就杂乱地跟霜叶说她心里的感受,也是奇怪,跟顾重楼她觉得不好说,跟霜叶却说着说着就全抖了出来。

    霜叶听完后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手上给叶惊玄添了茶水,这才说道:“娘娘,你心善,这原本是好的,可得看对什么人。娘娘可知道,她二人至今没有牌子,其实说到底了身分连丫头都不如,她二人在府里过得安平,却xian了风浪,这便是打杀了也理直气壮。但王爷心软,娘娘也是,她二人能有如今的境遇,已经算得上是福分了。”

    “妾不如婢么……霜叶,我如果不是生在叶家,如果不姚家的外孙女,我是不是也得像她们一样,如同浮萍四处飘荡,一辈子都没有个依kao。”叶惊玄不由得感慨,士农工商,朝中如果没有姚家,以叶家的行商身分,别说王妃,或许连王府的门都进不了。

    霜叶一阵语噎,她没往深处想,脑子里的身份地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现在听叶惊玄这么一说,心中微微一愣,觉得叶惊玄说得在理,可看着叶惊玄黯然的神色,又想说些话来安抚:“娘娘,宁为贫妻,莫为富妾,她们能遇上王爷和娘娘,已经是大幸了,已经够好了。别家的妾如果被放出府去,那才真叫凄惨呢,至少王爷和您还管着她们的生计,还替她们着想着以后的事。”

    “霜叶,你以后会嫁什么样的人呢,你会幸福吗?”叶惊玄有些迷惘地问道。

    霜叶一惊,看着叶惊玄的神色,微微摇头道:“娘娘,奴婢是您的人,您让奴婢嫁什么样的人,奴婢便嫁什么样的人。”

    叶惊玄看着天空忽然飘下来的雪花,伸出手去接了一片,忽然回过头看着霜叶道:“霜叶,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做当家夫人。”

    霜叶脸皮儿一红,娇嗔地道:“娘娘,奴婢这身分,做什么当家夫人,可快别寒碜人了。”

    “我说你做得,自然就做得,王府里的大丫头,可和寻常富户人家的姑娘相比了。我希望你们都幸福,从今以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幸福,再不要这样了……”叶惊玄打起精神绽开笑颜,虽然心里有些歉疚,但顾重楼这样待她,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幸福。

    顾重楼忽然往出现在碧园门口,脸上带着些慌乱的神色,叶惊玄连忙抛下那些有的没有的心思,赶紧迎了上去:“重楼,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重楼忽然不顾丫头、婆子们正在周围请着安,一把抱住叶惊玄,声音闷闷地从叶惊玄头顶上传来:“惊玄……惊玄……”

    顾重楼只是一声声的叫着她,丫头、婆子们赶紧散开了,怕是顾重楼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园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人,顾重楼却依旧不说话,只是抱着她,一声一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叶惊玄在顾重楼一声一声的叫唤中,胸口涌上一些浓稠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的心:“重楼,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你有话就跟我说,我在这里,我帮你……”

    “惊玄……为什么总有人要被牺牲掉,就因为姓顾吗?”顾重楼的声音里,除了慌乱,还有的就是深深的痛楚。

    叶惊玄见顾重楼满脸的痛楚神色,心也跟着抽痛,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会跟着他一起疼:“重楼,你不要难过,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哥……在京城里被射杀了……”顾重楼说完这句话时,已经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了,只是kao在叶惊玄小小的身上,此刻,她就是他所有的依kao……

    大哥……叶惊玄想了想,才把大哥和太子联系起来,射杀?那又是为什么呢,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子,难道……叶惊玄忽然不敢再想下去:“重楼,我知道你最看重这些兄弟,可是你现在要打起精神来,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事在等着你呢!”

    叶惊玄忽然开始同情太子,注定是一个牺牲者,却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没有回头的路,只因为比他的弟弟们早生几年,就成了牺牲品。

    这就是天家,这就是皇权……叶惊玄叹息一声,更加厌恶那座天底下最繁华的城池,只是她们能逃开吗……

    第一五零章 去京城掺和大戏喽

    是夜,顾重楼独自站在庭院中,这个重情重诺的男人,此时心里翻腾着无法平静下来。他在回忆着幼年的时光,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只是凭着最直接的好恶相处着。

    那个总是笑着的大哥,总是对每一个弟弟的爱好了如指掌的大哥,每一个弟弟的生辰都记得的大哥,细想起来,顾济民在他的印象里,总是在大哥的身份出现,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顾济民今年二十九岁,当了二十年太子,从来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过他们,也许是人已经去了,顾重楼能想起来的,只有顾济民的好。又不由得想起了今年才十岁的顾紫珠,现在只怕正难受着呢,他们就这么一个还没嫁了……想着便心生怜惜。

    叶惊玄披着外衣站在廊上看着顾重楼,在清冷的雪天里站着,整个身上散发出从来没有过的悲伤,衬着这样的天气,叶惊玄分外心疼起来:“霜叶,去备些热酒来,把炉子也烧起来,桐月你去定园,把王爷的九曲流水琴取来,对了再替王爷取把剑来。”

    霜叶和桐月不明白叶惊玄要做什么,却麻利地去做事,顾重楼那清绝的背影,她们看了心里也是难受。

    琴取来了,酒也温好了,叶惊玄坐在九曲流水琴前面,霜叶给点起了一炉淡淡的薰香,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叶惊玄看着琴叹息,她弹琴的功力,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但为了顾重楼她只好献丑了。

    调子起手如风雨交织,净场音没有响,直接就入了正调,风雨之中却不显得飘摇萧索,透着豪气与宽广。叶惊玄拂着琴,开始背词……她不知道什么词合适,于是找了首合情合境的,自己又记得的开始吟诵:“百年浮世几人闲……白璧明珠天地里,人不识、暗中看……何日举杯凌浩荡,同一醉,尽清欢。”(江城子马需庵)

    顾重楼在叶惊玄开始拂琴时就竖起耳朵来听着了,九曲流水琴已经他的另一个灵魂,如今灵魂被拂出来生涩却依旧动人的声音,他的心也就连同琴弦一起被拂动了。再听叶惊玄吟诵的词句,大气而豪迈,配着音律,在夜半的天空里飞舞,顾重楼胸中属于男人的情怀开始涌了出来。

    那是一些豪迈、洒拖的情绪,不知觉间就把他从失去长兄的悲痛中拽了出来,虽然胸口还隐隐生疼,但已经不至于再沉溺其中了。

    叶惊玄这时停了琴声,笑吟吟地递上锋芒冷冷的剑,顾重楼惊愕中接过剑来:“你给我剑做什么?”

    “不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雪天里,拂琴、喝酒,然后再看着你在漫天风雪里练剑,一定很美,这样的人生多畅快啊。”叶惊玄说着又把酒递给了顾重楼,看着顾重楼喝了一口,又笑眯眯地道:“我听说有一种醉剑,酒喝得越多,剑使得越好,重楼会不会啊!”

    顾重楼看着那张几乎快凑到怀里的小脸,终于还是温温地笑了出来,虽然只是那么些微的笑,却让叶惊玄成就感爆棚:“也不知道你哪听来的,我没听说过。”

    “不管听没听说过,快练剑了,你看雪越来越小了,我想看漫天飞雪一剑仙呢。”叶惊玄本就爱看这些飞来飞去的,全当是看功夫片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把剑加上,虽然有让顾重楼发泄一番的意思,可更多的是为了自己那点小小的恶趣味。

    顾重楼摇摇头,把酒盏递给叶惊玄,叶惊玄便捧在手里,暖暖的触感让她lou出猫儿一般的笑容,顾重楼的心情便莫名的清爽了些。执剑步入风雪之中,剑影四处翻飞之时,雪花冰冷地打在他脸上,叶惊玄就跟看杂技似的,还没忘了鼓掌叫好。

    顾重楼原本很悲痛的心情,在叶惊玄的叫喊之中,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赶紧这丫头就拿他当天桥把式看了。等收剑时,已经是一身的大汗,原本这样汗湿衣襟的时候,顾重楼是绝对不会捱着叶惊玄的,怕让她小小的身了沾了湿气。

    今天却一收剑搁在桌上,就紧紧搂住叶惊玄,叶惊玄吸了吸鼻子,任由他抱着,顾重楼掐在那小小的腰身上,温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他的心更加安定了下来:“惊玄,谢谢你!”

    “一身臭汗,讨厌……”说着讨厌的话,脸上带着娇嗔,声音却是嫩嫩软软的。

    顾重楼便把叶惊玄抱得更紧了,忽然拦腰把叶惊玄抱在了半空中:“冷了吧,你先去睡吧,我沐浴过了再来,以后不许大晚上顶着风跑出来,就算是为我也不行。”

    “我愿意呀,圣旨说了,你要听我的,听我的耶……”小小的脸上散发着愉悦而骄傲的神情,说不出的得意与灿烂。

    顾重楼弯腰把叶惊玄放到床榻上,淡淡一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只是你如果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就不能听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的健康……是我的!”

    叶惊玄愣愣地看着顾重楼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离去,脑子里回响着顾重楼的那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的健康是我的”。这句话……这么普通,怎么听着就让人甜得掉进了i罐子里头呢,叶惊玄揪着被子笑得一脸痴傻。

    直到顾重楼洗完澡,穿着干爽的里衣跳到床榻上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痴傻的笑容,顾重楼忍不住想逗弄她:“惊玄,傻笑什么呢?”

    “重楼,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叶惊玄这会儿正美得冒泡泡呢,听见顾重楼温淡的声音在她颈窝子里撩拨,搂着顾重楼的脖子,娇声地陈述着自己心里的话,眸光流转间却让顾重楼傻了眼。

    这下轮到顾重楼傻笑了,顾重楼一味的傻笑没有反应却让叶惊玄恼了,推了顾重楼一把:“喂,你都不带回应一下的……我已经很吃亏了,这种话应该你先说的,结果我说了你都不回应我一句的。”

    顾重楼看着怀里撅着嘴,老大不满意地叶惊玄,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道:“我的傻姑娘,我都全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样的回应呢?”

    叶惊玄听了更不乐意了,做得再彻底,女人也还是对那句话很在乎,于是吐着暖暖的气息,kao近顾重楼道:“既然都是我的,就不要介意一句话嘛,我想听……”

    “好吧,我……”顾重楼是想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上,脸先红了话也没了声儿,顾重楼自己都感觉有些懊恼。再看一眼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叶惊玄,就更加尴尬了……

    叶惊玄的手勾着顾重楼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玩着,那神情、动作说不出的盅惑人心,嗓音甜i得能直接熬糖:“我……我什么呀,唉……我难道是剔头挑子,一头热了么。我的人生真是悲剧啊,我喜欢的人,竟然不爱我。”

    叶惊玄咂巴嘴,笑得更加坏了,自己说喜欢,却要顾重楼说爱,顾重楼正尴尬着自己的,还来不及挑叶惊玄的话碴。

    顾重楼这会儿正上着当呢,听了叶惊玄的话连忙回道:“谁说我不爱你了,我爱你……”

    说完就发现自己上了叶惊玄的套儿,再看叶惊玄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lou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在烛光里又狡黠又甜i,顾重楼的心就像被窨在花i 里了,紧紧地搂着怀里小小的身子,发出一两声闷闷地低吼,似乎是无奈,又像是被点破了尴尬的着恼,让叶惊玄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这一夜,悲痛之中,两人愈发显出甜i来,原来这就是夫妻,在平淡的生活里吵吵闹闹,在风里雨里却相互抚慰。

    次日醒来,张怀广看着眉飞色舞的顾重楼,无比惊诧,他以为顾重楼至少还得难受三天呢,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就又神采飞扬了,张怀广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王爷,您今儿心情不错?”

    顾重楼lou出一张被幸福浸透了的标准傻男人脸,抬头很咧开嘴一笑道:“怎么了,见不得爷心情好吗?”

    陆焕川嘿嘿一两声,lou出坏笑道:“王爷,今年的春天好像来得特别早啊,怎么就能来得这么早呢……”

    陆焕川一说,张怀广就醒过味来了,扫了陆焕川一眼,这家伙在这些方面还真是灵光得很:“胡说什么,明明立冬才一个多月,你犯什么糊涂。”

    陆焕川看了张怀广一眼,发现张怀广正挤眉弄眼看着他,两人不由得相视lou出调侃地笑,齐齐看着正尴尬的顾重楼。顾重楼咳咳两声,面皮微红地道:“赶紧把各地的呈报拿来,爷还得办正经事呢。”

    “王爷,春天来了也是正经事儿,万事万物的繁衍生息可就全kao春天了,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正是如此。”陆焕川说着说着自己先捧腹笑了出来,顾重楼好一通郁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威仪,张怀广和陆焕川虽然以前就上下观念不重,可现在是压根就没有了……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王爷,皇上发了八百里加急的信来,信使现在就在正厅里候着呢。”

    顾重楼本来美好的心情在听了这句话后,不由得又是一沉,现在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关于京城的消息,比这更不愿意接到的,就是皇帝传来的消息……

    叹息一声,还是起身去前厅,他可以不要,却不能不掺和……

    那个,下个月是新年月了,俺老实加更吧

    每天两更,按以前的惯例,早8:00一更,晚5:0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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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一章 天下无人不八卦

    信送来后不久,王府就被禁军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原本热闹非凡的永徽王府门前,寻常的百姓宁可绕可大弯,也不愿意从王府门前路过。

    徽城里的谣言如同瘟疫一般在传播着,七王爷和故太子的谋反的消息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徽城,百姓们纷纷叹息,永徽王谋反不谋反,他们并不关心。这几年在永徽王的治下,他们的日子好过,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在百姓们眼里,永徽王做了皇帝才好呢,这天下就都有好日子过了。

    “听说了没有,永徽王要被押解回京城了!”茶楼里,消息一出立刻xian起了一阵嗡嗡声,大家都纷纷小声的谈论着。

    “咱们王爷是多好的人哪,怎么会……”大多数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顾重楼那样的人,怎么会谋反呢。

    有人拿了茶盏,眯着眼睛在那儿继续传播:“你们不知道吧,永徽王爷跟故太子爷向来交好,自然会招怀疑,而且眼下所有的王爷都被召回京城了,要起风浪了啊!”

    众人齐齐吸气,所有的王爷都被召回京了,这代表着他们那位皇帝,动了大心思了:“你们说这天会变成什么样儿?”

    “还能变成什么样,只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小老百姓的还不是那样。咱们就指着过几天太平日子,和婆娘娃子吃穿不愁,管天变成什么样。”茶馆的掌柜的在柜上也忍不住回了一句。

    掌柜的话一出,话题立刻就变了,那些带点暧昧,带点颜色的话题,替代了那个沉重且不宜多说的话题,而且众人也喜欢,毕竟谁闲下来不喜欢高高兴兴的待着,这些替国忧心的事啊,还是交给那些大人们去办吧。

    顾重楼和叶惊玄在府里却悠闲的很,府里上下虽然一切如常,但从管事到杂役,谁心里不是忐忑不安,跟揣着几十只耗子一样。顾重楼要的谋反罪要是坐实了,他们就是跟着陪葬的命,不安的气氛开始在王府里传播,只顾重楼和叶惊玄跟完全没察觉一样。

    拂琴,练剑,两人腻腻味味地待一块儿,别人早甜得掉进i眼儿里了,他们俩却犹自不觉得。在这样沉闷的气氛里,他们俩待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晴空。

    “重楼,非得去京城不可吗,我不想去!”叶惊玄抗拒着那个城市,她怕顾重楼一旦陷进去了,就无法抽身。

    顾重楼拿着九曲流水琴,一根一根琴弦的校着音,修长结实的十指在青色的琴弦上散发着温润的光芒,顾重楼校好了音才抬头看着叶惊玄:“非去不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要想太多了,父皇想什么,我们猜不透,只是这场戏少不了我们俩,你不是戏演得还不过瘾嘛,给台更大的让你玩啊。”

    顾重楼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坐到琴桌旁边,叶惊玄便顺从地会了过去,顾重楼拉着她的手按在琴弦上,叶惊玄一边听着乐音如流水一般从他们俩的指尖流淌出来,一边侧脸看着顾重楼闷闷地道:“那戏太大了,我怕演着演着把自个儿给折了进去,划不来。”

    “你脑子是笨了点,得小心,但是有我在,不会让你傻傻的栽进去。”顾重楼屈指敲了叶惊玄的脑袋一下,看着叶惊玄懊恼的样子,不由得笑开了。

    “你才笨呢!”指下的琴弦忽然调子一转,不再是沉缓柔和,而是一片刀光剑影中透着恢宏气象,只是偶尔却有一两声低低似呜咽一般的调子掺杂在里面,叶惊玄忽然抽回了手,看着顾重楼lou出怜惜的神色。

    顾重楼笑看着那又动了柔肠的叶惊玄,收回手拥叶惊玄入怀,叹息一声心也就软得跟面条似的了:“傻姑娘,这么看着我可以,千万别这样看别人,你这眼神让人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去。”

    叶惊玄嘻嘻笑着,把脸贴上去,在阳光下一片雪白的肌肤,明灿灿地在顾重楼怀里辗转:“我的肉不好吃,全是骨头,你倒是啃啊,倒要看看你舍不舍得把我吃了。”

    顾重楼脸上lou出暧昧的笑容,低头啃着那如珍珠一般的小小耳垂,叶惊玄不像其他女子,大部分时间总是不戴耳坠子,顾重楼爱极了啃咬之时,叶惊玄粉红的颈子,以及低低的吟哦之声:“我还是觉得味道不错的,娘子,咱们进屋吧,我吃给你看看!”

    叶惊玄嗔笑着白了顾重楼一眼,拉了拉领子遮住被风吹得凉凉的脖子,顺手推顾重楼一把娇声道:“你真是越来越闲得慌了,现在可是大白天,白日纵x,这可有违圣人教诲,你也不怕被少师、少傅、少辅给埋怨死。”

    顾重楼嘿嘿一笑:“少师、少傅、少辅都和姚家沾着关系,我疼爱姚家的外孙女,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埋怨我做什么。”

    叶惊玄惊愕地张大嘴,姚家……真是根深叶大,怪不得要退出朝庭里的纷争,就算是这样也是盘根错节,皇帝……真是大度啊,她娘也真是强大啊!

    “那也不要……张先生……”叶惊玄泪眼汪汪地看着张怀广,她从来没有发现张怀广这么高大过,顾重楼这些天被明着软禁在王府里,除了腻着她就没别事儿了,她甜i之余也恼啊,这家伙就没点儿正事了,尽想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张怀广咳咳两声,尴尬地转过身来,本来远远见了这二人正腻歪着,他转身就想走,没想到被叶惊玄一眼就逮着了,只好又硬着头皮,看着顾重楼瞪过来的幽怨目光,只觉得心里生生泛寒:“王爷,娘娘……”

    张怀广挺想说,您二位继续,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可叶惊玄比他跑得快,他只好凑上身去贡献出自己来,给他们王爷消气儿:“王爷……您别瞪我了,再瞪下去,眼珠子就掉出来了,您还要用这双清澈的眼睛,看娘娘一辈子呢!”

    不远处的叶惊玄捂嘴笑,某天,她赞扬顾重楼的眼睛清澈,然后顾重楼就非常不合场合地回一句,那是因为要看她一辈子,当场就把张怀广和几个丫头笑翻了。

    顾重楼看着张怀广和在不远处的叶惊玄,心头抑郁啊!瞪着张怀广,恼羞成怒地道:“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要没事儿就赶紧滚蛋。”

    “王爷,您这眼见着就要去京城了,徽城治下您看交给谁去打理。”张怀广和陆焕川是要跟顾重楼一块回京城的,眼下留守徽城的人选分外重要,这一去怕就要xian起大风大浪,如果这时候自个家再处理不好,就真是内忧外患了。

    顾重楼想了想也没有人选,忽然抬头看着张怀广道:“怀广,你还是留在徽城吧,别人我不放心。”

    张怀广摇头:“王爷,这样的时候,我得跟在您身边,京城里水深浪急,您身边得有信得过的人,这里好歹还平静不是。”

    顾重楼一声苦笑:“只怕这回去,父皇早有了安排,没看那天带来的信上说让我一切安心,遇什么事都不要慌乱。”

    “王爷,我知道您不想去,可真正的安宁,却只有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能够得到。”张怀广也觉得勉强,让他们家这个“懒”王爷,去费心费力地搅浑水,想想都知道会嫌麻烦。

    正在顾重楼和张怀广说着话的时候,原本一直守在外头的禁军却忽然闯了进来,把顾重楼等人团团围住,领头的统领倒是客客气气的过来问了安,只是这一干人的见了王爷应有的谦卑却完全看不到,只听禁军统领产在一旁说道:“王爷,臣等得罪了,接上谕,皇上请王爷回京问话。”

    顾重楼安安稳稳地坐着,喝着已经凉了的茶,一身的皇家气派不发而lou:“刘证义,本王的府第,除了父皇可不宣而入之外,就算是诸王也需得投拜帖。就算你奉有上谕,也得在正堂候着本王,这后院可是你能来的,王府女眷身份尊贵,可是你等能轻慢的。”

    刘证义在京城里横惯了,禁军可是天子之兵呢,谁敢得罪,猛一听顾重楼这么说话,心里还真有几分不舒坦。可微微一扫旁边白衣如雪的叶惊玄,心里一个激灵,忽然想起这可是定国夫人的女儿,再细细一想这可不是京城里的三公九卿,这可是皇室子孙……

    刘证义想明白了连忙让身后的禁军把刀收好,退了出去,这边带着笑脸道:“王爷,您看臣也是一时着急替皇上办事,还请王爷念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恕臣冒犯之罪。”

    “行了,本王也不为难你,你退到正堂去,待本王与王妃整理好了,便随你进京。”说罢袖子一扫,一手拉着正沉溺在他冷脸里愣神的叶惊玄,一手抱着九曲流水琴往屋内走。

    刘证义在后头抹了把汗,张怀广连忙上去唱白脸,这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王爷把人给震住了,不能等人回过味来,他就得上去把这漏给补上,管叫人无话可说,无怨可念……

    “刘大哥啊,你也别在意我家王爷的话,王爷平时挺随和一人,可就是太宠王妃,你把他怎么都没事。可你也知道,王妃是什么人哪,当今帝师的嫡亲外孙女,话说姚老爷子这代也就这么个外孙女,平时可疼到骨子里去了。你说王爷能怎么着,那还不是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是王爷,但可也惹不起姚家呀,何况定国公府上也不弱呢。”张怀广和刘证义勾肩搭背地往正堂走。

    刘证义或许真是被顾重楼给吼愣了,这要是在京城,谁敢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先是被顾重楼震住了,现在再被张怀广这么一说道,他心里就剩下了惶恐:“张兄弟说得是,我这不是一时糊涂了么,这着急火燎的性子,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张兄弟回头,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好歹替我圆了这场子。要是回了京城圣上知道,我冒犯了姚家的姑娘,我这条小命啊就保不住了。”

    张怀广一脸同情,心说冒犯了姚家姑娘没事,关键这是定国夫人的女儿啊!

    “刘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说道说道,管保王爷忘了今儿这碴。说起来,我们王爷也是时时担心着啊,要是万一哪天惹着王妃了,还会被拒之门外呢,你说造孽不造孽……”

    八卦嘛,谁不爱,说着说着,刘证义就忘了顾重楼的态度,兴味盎然得侃八卦……

    每章有多出五百字来哟哟哟,我是好人……

    第一五二章 重楼,我的傻男人

    改名字……请无视……

    …………

    顾重楼和叶惊玄稍一收拾就出了门,徽城的一应事物都交给了陆焕川,张怀广则跟着他们一道进京。一路上刘证义对待顾重楼和叶惊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一路走得慢,倒不像是被押解到京城,更像是出游看风景,虽然大冬天的没什么可看,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年前到了京城。这时京城里正热闹着,满大街来来往往的人潮,正在添置着年货,漫天微微的雨丝也分毫没有减了人的兴致。

    叶惊玄挑了帘子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好一阵唏嘘,当年她可就是傻不愣登地从这里走出去的,却没想到如今……摇摇头,她又放下了帘子,顾重楼忽然凑到他背后,一张眯眯地笑脸,让叶惊玄心脏乱扑腾了几下,不由得开口问:“你凑人身后做什么,吓死我了。”

    “我的娘子刚刚叹气了,像是在回忆什么事一样,娘子有什么事,不妨跟为夫说说!”顾重楼半是调侃的问道,他知道要是正经问反而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

    叶惊玄本来想回没事,可一看顾重楼那双眼睛,又藏不住话:“我想起了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傻啊!”

    顾重楼看似很认真的侧着脸想了想,然后又很认真的回答叶惊玄的话:“是很傻……”

    “去……讨厌,早就知道不该跟你说,你就会笑话我。”叶惊玄坐回位子上,嗔怪地看着顾重楼,心里正腹诽着。

    顾重楼伸出大掌在叶惊玄的头发上上揉了两下,叶惊玄脸皮微红地看着他,他暖融融地笑道:“当实是我太傻了,娘亲一开始就中意你做她媳妇儿,可那时有九弟在,我就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其实是我错过了你,父皇当初也是同意的呢,如果我再坚持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波折了。”

    叶惊玄一把扑到顾重楼怀里,马车吱吱呀呀地响了两下,顾重楼暧昧的一笑看着她,她的脸就更红了:“别这样看着我,跟针似的,你也不怕把我扎成了筛子。”

    “王爷,到府里了,恭请王爷和娘娘!”刘证义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正打算再毛手毛脚揩点油的顾重楼一脸着恼,却还是领着叶惊玄下马车。

    顾重楼先下了马车,叶惊玄正打算从上头跳下来,就被顾重楼一把抱在了怀里,轻轻放地上,满地跪着的是京城府里的管家和下人。拥挤地跪了一地,顾重楼叫了声起,就如潮水一般退到了两边。

    “王爷,您且先安歇着,臣去回了话,稍后再来给王爷请安。”刘证义见顾重楼点了头,连忙安排好了人在王府周围守卫,自己则赶紧去皇宫跟皇帝回话。

    宫里皇帝正伏案看着奏折,忽然听外面喊着:“刘统领求见……”

    皇帝抬眼示意把人放进来,刘证义跪在地上高呼了三声万岁,皇帝嗯哼了两声,继续看奏折,也不问话也不看刘证义一眼。刘证义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皇帝不高兴的事儿,可他跪地上左思右想,都没个答案。

    “证义啊,听说你惹恼了朕的儿子啊!”皇帝一边合上奏折放好,又拿起另一本奏折看,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话却把刘证义吓得不行,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却不敢拿袖子去抹,只能由着汗一颗颗落到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儿来,明明是大冬天,刘证义却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皇上,臣初时行事急躁了些,臣认罪。”

    皇帝在奏折上御笔题了几个朱字,然后递给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把这奏章拿到工部去,顺便让他们好好把老七在京城的宅子修缮修缮,儿子是朕的委屈些也得受着,但朕的媳妇儿却不能受半点委屈,惊玄那丫头住的园子,更是要好好修整一番。”

    皇帝说完话才抬头看刘证义:“起来吧,别跪着了。朕知道你心急着办事,可你也得记住,在京城三公九卿家里,你横点朕容着,禁军得有禁军的气派。可在朕的儿子、媳妇面前,你得好好侍候着,再不济他们也是朕的骨肉。”

    刘证义这个冒汗啊,心说幸好这一路上走来,都是小心侍候着,要不然今儿这条小命就搭在这里了:“是,皇上,臣谨遵圣命。”

    “念你为朕办事多年,这件事朕就不追究了,你记住不管出什么事,到底了都是朕的儿子、你的主子。”皇帝打算把刘证义弄到顾重楼身边去,刘证义虽然眼色不行,但胜在忠诚。

    刘证义连连应是:“臣谢皇上恩典,臣一定记住皇上今日的训话,并以此为戒,时时反省。”

    皇帝挥了挥手道:“好了,别跟朕拽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朕着你继续看管着七王爷的府第,虽然是看管,但也得礼数周全。另外……除非有朕的旨意,否则谁也不能进出,你可明白了?”

    “回皇上,臣明白。”刘证义脑门上的汗总算消了一些,此时有风从外面徐徐吹进来,吹得他浑身上下泛冷。

    “既然明白了就下去吧,换身衣裳,好好给朕办事。”皇帝继续看奏章,小太监正好送来了点心,皇帝直接让递给了刘证义:“老七久没回京了,这些点心你带去,顺便让老七明儿到宫里来。”

    刘证义连连应是,提着食盒子恭敬地退出殿去,皇帝这时却抬起头来,脸上泛着些冷笑:“不说朕是要保护那两个傻孩子,就算真牵连了,成了阶下囚,那也是朕的儿子,凤子龙孙又岂容慢待。”

    刘证义得了皇帝的明示,对待顾重楼和叶惊玄就更加小心了。从皇宫出来到了王府,再不是直接进去,而是请了管家去通报,得了顾重楼的允许才由管家领着进去。

    顾重楼正书房里和叶惊玄一起看杂集游记,两个人说得不亦乐乎,刘证义请安问礼,比平时更恭敬了几分:“微臣叩见王爷,娘娘!”

    按礼外臣不见内眷,刘证义不敢抬头看一眼,心里却嘀咕,这永徽王对懿安王妃,真是没得说,时时带在身边,处处都由着宠着。姚家出去的姑娘就是命好,先有定国夫人,再有这位王妃,都是福厚的。

    “见了父皇?父皇最近身子可好?”顾重楼见刘证义恭敬至极,低头连扫都不敢乱扫一眼,心里就明白,必定是皇帝说了什么,要不然依刘证义不可能这么多礼。

    “回王爷,圣上比起先前来要好多了,圣上让微臣来守护王府的安危,微臣在圣上面前下了保,一定护得王爷和王妃周全。”刘证义说完又呈上了食盒子,递了上去。只见顾重楼侧脸看了眼叶惊玄,微摇头自己起了身去接刘证义手里的食盒子。

    刘证义当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接着说道:“这本是膳所给圣上做的点心,公公刚送来,圣上就给了微臣,说是一路风雪赶来不易,非让微臣带来不可,足见圣上对王爷恩泽浩荡。另,圣上请王爷明日进宫面君,请王爷到时候准备好,微臣会来接王爷。”

    “你回头替本王谢过父皇隆恩,本王也知道你职责所在,你放心办差事,本王也不会让你为难。”顾重楼揭开食盒子看了一眼,心里就有底了。

    刘证义走后,顾重楼从食盒的盖子上抽出一个夹层来,叶惊玄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指着被顾重楼抽出来的纸片惊愕地道:“你怎么知道会有,你们到底有多少种传递信息的方法,难道你们还能未卜先知的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你看看有几样点心,又是几样什么点心。”顾重楼指着点心盒子给叶惊玄看。

    叶惊玄仔细地看了看,愣是没看出什么来:“就四样点心啊,绿豆饼,白果糕,金桔饼,梅子粉圆,都稀松平常嘛,我没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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