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棋子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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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作者:rouwenwu

    有注意过他的,“还太烫了,待凉些再喝。”

    此时一阵马蚤动引起他们了注意,只闻殿外有人在高呼着,声音很是焦急高亢,且话调还甚是奇怪,“陛下,陛下,听说你受伤了……。”

    只见一头浓密金色发丝,五官异于常人,身材高挑的女子,她带着一身似艳阳的热力,闪动着耀眼光芒,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可就在她望见宁韵寒之时,欲说的话倏然止住了,神情是极为震惊的。

    来人虽长得不同于平常所见的人,可不知为何她不觉得怪异,反而像是习以为常了,如似她也曾生话在像他们这样的人中间一般。

    “索菲亚,你怎么来了?”杨轩略显不悦,难得能与人儿独处,却被搅扰了。

    片刻后,索菲亚才结结巴巴的用古英文道,“若芙?天啊,我……我眼……花了吗?还是我……在做梦?”

    宁韵寒更是诧异,因为来人所说的话很奇怪,但她却听得懂,且似乎她也会说,于是她用脑中突然浮现的奇怪发音回道,“你是谁?”

    索菲亚愕然,她体然冷酷,那双美丽的银瞳也依然妖异,可也有着异祥的陌生与疑惑,如似初见一般,“我是索菲亚呀,若芙,你是怎么了?”

    微微垂眸,知道自己透露了太多的情绪,淡淡道,“我已不记得过住了。”

    杨轩虽听不懂她们二人在说些什么,但也能猜得出她们在说什么,“芙儿,跌落山崖身受重伤,故而忘却了以往,”深情的望着身旁的人儿,“可记不记得过往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平安。”

    索菲亚激动不已的上前去拥抱宁韵寒,如此热情奔放的人,让她一怔,但直觉也告诉她,这异国女子是真心为她的重生而高兴,故而也没拒绝她的热情与拥抱。

    感觉到一双小手在拉扯着她的衣裙,低头望见宝宝甜甜的笑脸,“娘,抱抱。”

    与她拥狍的索菲亚蓦然目瞪口呆,指着宝宝半天没说出话来。

    宁韵寒抱起宝宝给予他最为温柔的笑与爱,亲亲他的小脸蛋,“宝宝,累了吗?”

    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艳阳下百花齐放的景色,“娘,花花。”

    “好,娘带宝宝去看花花。”边为他整理衣饰,边宠爱满满的说道。

    望着他们母子两人间的温情变流,杨轩与索菲亚更是惊呆了,她,夏侯若芙,是冰冷与淡漠的代名词,仿若她天生就是那无情无爱之人,何时见过她如此这般。

    宁韵寒向他们微微的点点头,转身欲离去,却又闻索菲亚唤道,“若芙,他……他真的是你的儿子?”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冷然道,“嗯。”

    二人一楞,难道适才她的温柔只是幻觉吗?可又见她望向宝宝时,妖异眼眸中浓浓的温情,令他们也明白了,她依然没变,不管是过去还是如今,她也只对她所关注的人,方有柔情一份。

    倏然间在他们眼前的人儿,已在百花从中,艳阳的金光笼罩着她,使她分外的娇姜,比那花朵更为美艳。

    望着花丛中的人,索菲亚顿觉伤感,偷偷觑向身边的男人,只见他美丽的凤眼一直追随着那抹白色的倩影,融融的目光,柔情似水,潺潺流向花团锦簇中的人。

    她回来了,回来得那么的突然,本以为时间能让他忘了她,可却证明了他对她的爱,是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流逝的,反而更为浓烈了。

    苦笑染上脸庞,索菲亚收回望向他的目光,随口问道,“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呀?”声音里有无力几分。

    俊美的容颜顿时泛起了寒意,声音也不再温柔如昔,“公主殿下,来此有何事?”

    他对她的倏然冷漠,如似冰锥深深扎入她的心头,这三年来,他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只会一味抱怨上天对他不公的男人了,也不再是那个只会用琴声来诉说着自己满腔爱意的男人了。

    深沉、冷漠、耍弄心机、玩弄权术,他就似一潭清澈的泉水,被慢慢的渲染成了幽深不可见其底的深潭墨水。

    碧蓝的眼眸不再明亮,如似蓝天被乌云所掩盖了,“今早接到报告,夏侯龙舜似乎对和谈没兴趣,己将我国派遣去的使者给赶了回来。”

    杨轩无所谓道,冷笑在唇边,“这是意料中的事,和谈停战只是朕对师父的一个交代而已,如若他夏侯龙舜自行来挑起战端的,那朕也奉陪到底,哪怕再打个三年又如何?”

    索菲亚愕然,“陛下,当初你为了若芙发动了战争,可如今若芙已回到你身边了,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百姓已饱受战乱之苦了,如若长此下去,恐怕是会激起民变的。”

    杨轩冷冷转身走回殿内,“就朕单方面停战有何用?如若是他夏侯龙舜步步进逼,难道让朕看着他恣意横行吗?而且……”目光倏然柔和,“当初打仗是为了她,如今也更是为了她,为了能保护她,朕需要这权利,需要这至高无上的皇权。”

    “陛下……。”索菲亚无奈的垂下了眼眸,可一阵孩童天真稚嫩的笑声令她看到了一线希望,也许那人可以助他解开心中的结。

    一一我——是——分——割——线——

    满目的姹紫嫣红,争芳斗艳,虽是美丽,可她却布甚喜那看似娇艳的花儿朵朵,令人眼花缭乱,更不喜那繁花掺杂的气息,刺激着鼻腔,让她不禁柳眉漾出涟漪一韵。

    她唯独喜那樱花,樱花虽小可却绽放了震撼人心的美,也用那美演绎了临别时生命的辉煌与灿烂,而在辉煌之后的平淡,也让人更为期待下一次辉煌的到来。

    小小的身影穿梭嬉闹在花丛中,带着无尽希望的天真笑脸,无忧的追逐着蝴蝶,也在追逐着阳光。

    “宝宝,慢点,别摔着了。”可看着他无忧的神情,淡淡的满足感漫上心头。

    其实不管将来孩子会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他能健康快乐,对于每个母亲来说,都是最大的回报,当年妈妈也是这样想的吧,而她也直到今天自己也做了母亲,才充分体会到了妈妈的心情。

    妈妈?脑海中浮现的人,是那样的温柔亲切,用柔柔的爱笼罩着她,这就是她的母亲吧,虽然她忘了她,可心中却镌刻有她对她无怨无悔的爱,让她随时感觉到妈妈一直在她身边……

    “能和你聊聊吗?”索菲亚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妖异的银眸似流水的月光,但寒意依然,微微回眸望着她,不语。

    索菲亚稍显一楞,后又了然一笑道,“纵然你不记得过住了,可性情却依然如故。”

    宁韵寒再次悠悠的望向花丛中的宝宝,孤冷淡漠的倩影,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来此只为见一个人,其他的我不会参与,更不会去干预。”

    索菲亚怔怔的望着她,她竟然看懂了她尚末言明之事,一时语塞,不知该与她再说些什么了。

    宁韵寒守望着小小身影的欢畅,心情也为之愉悦,可本是满园翻飞的蝶儿,不知为何皆慢慢的向宝宝聚拢,且不再具有轻盈灵性,木然跟随在宝宝的身后。

    微散提气飞身跃起,在宝宝身边飘然落下,看到母亲的到来,宝宝漂亮的小脸很是自豪的向她道,“娘,飞飞,漂漂。”

    “是吗?”柔声应道,可也甚是奇怪,这些蝴蝶似乎不再怕人,连她的到来都没能将它们惊扰了,依然紧随着宝宝。

    “娘,”小手指着不远处一只自由飞翔的黑色蝴蝶,“飞飞。”说完又跑了过去。

    只见他轻轻靠近,恍然间,晶莹通透的眼眸改变了颜色,那黑色的蝴蝶也在那一瞬间如似失了魂,呆呆的跟着宝宝,跑回了宁韵寒的身边。

    宁韵寒一阵惊愕,抱起宝宝仔细观望,可又不见了适才那异样的颜色,难道是错觉吗?

    “娘,飞飞,来咯。”宝宝高兴的向她笑道。

    “宝宝,它们怎么都跟着你呀?”她总觉得这一切定和宝宝有关。

    “宝宝要飞飞和宝宝玩。”边说边挥舞着小手,笑脸更是灿烂了。

    “宝宝,天快黑,飞飞要回家了,让它们走吧。”宁韵寒柔柔的哄着宝宝道。

    宝宝嘟着小嘴巴,“宝宝要飞飞,飞飞和宝宝玩。”

    “那我们可以明天再来和飞飞玩呀,宝宝,飞飞再不回去,它们的娘会想它们的哦。就像娘如果看不到宝宝,娘会很想宝宝的。”宁韵寒知道宝宝年纪虽小,但却很能体会人心,故而耐心十足的和他讲道理。

    宝宝低着头,小于在不住的摸着白玉,片刻后,很是不舍的说道,“飞飞走吧。”说完,蝶儿都如似蓦然醒来,皆纷纷的飞离了。

    就在他说这句话时,宁韵寒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原本清澄闪亮的黝黑双眸,倏然间变了色,左眼是耀眼的红,右眼与她一般,是妖异的银。

    “金银妖瞳。”不知索菲亚何时已来到了他们的身后,惊呼道。

    索菲亚那满是惊异的神情,在宁韵寒的眼里就似惶惑,顿时双眸倏然凝结冰冷,令那眸中的银色,附上了冰霜,也让那银更为耀眼了。

    她知道,异色瞳眸对常人来说是别具意味的,她来到这皇宫中,从别人惶惑的眼神中,就让她明白了他们都在怕她,更确切的说是怕她的这双银色的眼眸。

    可宝宝不但拥有异色瞳眸,且还是双色的,那会令人更为惧怕于他,甚至会把他归为异类,加诸上莫名的罪名而将他诛灭了。

    不行,绝对不行,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孩子,谁要是敢伤害她的孩子,她就算是化身了为嗜命罗刹,也再所不惜。

    想罢,妖异的银眸杀气弥漫,轻提真气,凝在手中,也使她身边的空气都为之沉重,且在缓缓的凝聚,似烟雾缭绕,让她如似深渊中妖气阑珊的无情妖狐,适才尚在不远处,可恍然间消失了。

    索菲亚只觉呼吸被一阵冷冽寒风所掠夺,宁韵寒的指掌己锁上她的咽喉,窒息的痛楚令她惊恐不已,“若……芙,你……听我……说。”

    宁韵寒微微松开手上的力道,给她最后的机会.银瞳半眯.等待着她的欲说之话。

    索菲亚不住的咳嗽着,待到气息稍微顺畅后,抬起眼眸,碧蓝中的恐惧尚有几许于内,“若芙,对你们来说,可能金银妖瞳是不吉祥的征兆,可对我们大塞罗帝国来说,却是百年难遇的英明圣主的象征,而我们大塞罗帝过的开国先帝,就是拥肴一褐一蓝的双色瞳眸。”

    几番喘气后,又道,“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但你的孩子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可不是他们所愿意见到的。”

    宁韵寒故开在她咽喉处的指掌,绝美的容颜凝重而深沉,但杀气依然。

    “放心,若芙,我会帮你的。”索菲亚真诚的向她伸出援手。

    银眸深深的望进那双碧蓝的眼眸中,许久后,“说吧,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索菲亚愕然,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若芙,这就是你感谢人的方式吗?”

    第九十三章夏侯昽轩

    金碧恢弘的凌云殿中,咳嗽声仔高高低低的持续着,苍白俊美的容楚已溢出,眉宇紧蹙着,以往鲜嫩若花瓣的红唇,如今已血色全无,半明黄华丽的床榻之上,引颈盼望着宫门能出现那抹倩影。

    “她还在花园吗?”冷冷的声音低沉问道。

    “回陛下,是的,尚在。”宫女恭敬中带有几许少女的憧憬与羞涩。

    轻叹忧伤淡淡,“去准备些冰镇燕窝吧,待她回来能去去暑。”

    “是,陛下。”

    一身着总管服饰的老太监,躬身走了进来,在杨轩跟前跪拜禀报道“陛下,侦查阁传来消息,冥帝微服出曦国了。且有人曾在我国境内见过踪迹。”

    “什么?”杨轩倏然做起身来,可随后又被一阵激烈的咳嗽所搅扰成苍白的脸庞,也因此平添了几许血色。

    老太监赶紧上前为他抚背,“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呀。”

    待到咳嗽稍作平息后,杨轩凤眼微眯,“那他身边,可见有三位道骨仙风的老人?”

    “据报,只有他一人。”

    倏然明月般的眼眸中急速闪过几丝光芒,杀气在眼中蔓延,片刻后:“传臻旨意,格杀勿论。”

    “奴才明白。”

    凤眼尽放戾气,扫向殿外的天空,没想到他竟然来得那么快,不过今次已不同三年前了,我不会任由着你将芙儿带走,再任由着你控制芙儿,也让你我这尽二十多年的恩怨做个了结吧。

    深宫红墙,碧瓦飞檐,雕梁画柱,处处尽显皇家的至高无上,与威严高贵。

    可也就是在这高墙之内,虽彰显了身份的尊荣,但也让自己与那囚犯有何不同呢?

    繁华翠柳的尽头,一方柳暗花明后的清逸寂静之处顿显眼前,“霜雾殿。”宁韵寒轻念道。

    此处虽也甚显华丽,却有难以言喻的几分异于宫中其他建筑的氛围,可细看之下又难觅个中的异常来。

    “这是太后所居住之处。”索菲亚用古英文与她道。

    宁韵寒淡然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景致清逸,可丝毫没人气的在内,“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太后喜独居,故而不准任何人靠近此处,连陛下也只能在太后传唤下,方能进来。”索菲亚解释道。

    “那此处也算是皇宫中的禁地了,你带我来作甚?”宁韵寒瞥向她。

    “为了解除这母子两人的心结。”索菲亚理所当然道。

    此时怀中的宝宝也甚是好奇的四处张望,倏然间他似乎看了什么,挣扎着要下来。

    她刚将他放下地,宝宝拔腿就往里面跑,不禁唤他,“宝宝。”

    小手指着那殿中,回头应道,“娘,马马,马马。”

    抬眼望进略显暗沉的殿中,一红色的小木马放在殿堂之中,宁韵寒微微一怔,怎么太后宫中会有这等孩童玩耍之物呢?

    疑惑间,宝宝已进那殿中,坐上小木马,在不住的摇晃,笑脸甜甜,向她招手,“娘,来,娘来。”

    宁韵寒与索菲亚刚行至霜雾殿,就闻殿内一沧桑满是的老妇人声音,严厉的斥责道,“是谁在哀家的霜雾殿喧哗。”

    宝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镇住了,宁韵寒飞身飘落在他身旁,将宝宝抱起温柔的安抚着他。

    而那老妇人似乎不说话了,且呼吸都为之不正常了,但宁韵寒依然能从她稍显凌乱的呼吸中,得知这老妇人内力修为不差,故而警惕的抬眸望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一妇人身着缟素之服,发色已是花白,消瘦的脸颊颧骨高突,可双眼却深陷,此时眼中如似望见了不可能之事,瞪大如铜铃,满满的惊讶之色在内,额间深纹一道道,可见她是时常紧皱之,干瘪的双唇微微张着,几经张合似要说些什么。

    宁韵寒见她此状也不想与她说些什么,抱着宝宝正欲离去,却闻索菲亚道,“太后,您近来可好?”

    太后?她就是杨轩的母亲?月天前辈夫妇的女儿,月玉容?宁韵寒愕然,她面黄肌瘦,如似病态,服饰简朴,全然无那太后应有的端庄与雍容华贵,且衰老如此,还不及轩辕沛涵前辈更显年轻。

    月玉容似没听见索菲亚所说,竟带着几分激动地神情,深陷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了,颤颤的向宁韵寒母子两走去。

    将宝宝紧紧的护在怀中,银眸寒光顿现,也如似在警告着来者。

    可令人奇怪的是,月玉容似乎是意在宝宝,只见她枯槁的手指颤颤抖抖的欲伸向宝宝,宁韵寒后退一步,“你想对我孩子做什么?”

    月玉容双唇几经张合,终能闻见她沙哑道,“舜儿,舜儿,我的舜儿……。”

    宁韵寒与索菲亚同一时一愣,对望了一眼,舜儿?难道她说的夏侯龙舜?

    “太后,那不是夏侯龙舜,这是你曾外孙。”索菲亚早就知月玉容与夏侯龙舜的关系了。

    “曾外孙?”宁韵寒诧异道。

    “是呀,太后也是夏侯龙舜的母亲,而你是曦国冥帝夏侯龙舜之女,夏侯若芙呀。”索菲亚愕然,“难道陛下没告诉你吗?”

    宁韵寒摇摇头,“不,我姓轩辕。”

    “轩辕?你不是夏侯龙舜的长女吗?”索菲亚惊呆了。

    宁韵寒摇摇头,“不,我姓轩辕。”

    “轩辕?你不是夏侯龙舜的长女吗?”索菲亚惊呆了。

    可她不再言语了,这其中的缘由至今她尚未知晓,但她宁愿相信自己姓轩辕,而不是夏侯。

    “不是……舜儿?不是舜儿,”月玉容的失望尽在那枯黄的脸上,喃喃自语道,“是呀,舜儿今年也该三十有四了,怎么还会是小时候的模样呢?”

    “宝宝,像夏侯龙舜的小时候?”宁韵寒惊异道,似乎自己离所期盼的又近了一步。

    “一模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月玉容微微发抖的双手,抚上宝宝的笑脸,“特别是这双眼睛,通透发亮,却又着几分清冷在其中,真像,真的是太像了。”

    “难……难道……宝宝……是夏侯龙舜的……儿子?”索菲亚结巴道,她知宁韵寒与夏侯龙舜的那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按此说来,他们间能有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闻言,月玉容眼前一亮,激动道,“真的吗?真是舜儿的孩子?那……那就是我的孙子了。”伸手欲抱宝宝。

    宁韵寒虽尚未清楚事情的原委,可已能感觉到月玉容并无伤害宝宝之意,故而也没阻拦,低头看着怀中的宝宝,只见他好奇的眨着眼睛,亮晶晶的眼眸好奇的望着月玉容,又看看她。

    小手指着那木马问道,“宝宝,能骑马马吗?”

    月玉容高兴不已的连忙点头,“能,当然能了。”将他从宁韵寒的怀中抱出,轻轻放在木马上。

    宝宝兴奋地大叫,清脆无邪的笑声,让这寂无人气的霜雾殿平添几许生气。

    望着宝宝天真的笑脸,月玉容满是慈爱的说道,“舜儿小时候,也是很喜欢坐这木马的,每当他父王抱着他坐木马时,他就会很高兴,有时连睡梦中都嚷着要骑木马,就像现在的宝宝一样。”

    月玉容说这话时,像是在和她们说,也像是在和自己说,故而她们两人都不语,静静的看着她笑起时,满是皱纹的脸颊,但却盈满了回忆的幸福。

    “能听听哀家讲讲故事吗?”月玉容微微回头,望向身后的她们,“我怕我再不说,不会再有时间说了。”末了,并无伤感,却充满了期待,如似她一直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太后,您别这么说,陛下定能找出良方,医治你的。”索菲亚安慰她道。

    宁韵寒不知为何,突然很是了结她这份欲归去的期待,了无生趣,归去又何曾不是一种解脱呢,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故而她不语,静静的待他述说着自己的故事。

    听索菲亚所言,月玉容轻轻的摆摆手,感叹道,“哀家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唯一的遗憾是不能解除他们兄弟间的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宁韵寒幽幽淡然道。

    月玉容一震,望着她那冷然而美艳的脸庞,眼神朦胧了,如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许久后微微一笑,“当年我与你一般,青春年少,自恃几分姿色,嬉戏在世间,招惹了不少的男子,可我那时年少无知,一意只为了好玩,戏弄他们在鼓掌间,也伤了不少人的心,更是欠下了不少的情债,也许上天就是惩罚我当年的荒唐,才让我有此下场的吧。”

    她说得很慢,也很轻柔,就似回道了她记忆中的当年一般,深陷的双眼不再暗淡,几许光彩夺目在眼中。

    “也是在那年少的岁月,我遇上了他,舜儿的父亲,夏侯振廷,”淡淡羞涩的笑在她唇边,“那时他和我一般高傲,可年轻如我们,在经过了几番的周折后,方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我们携手,相约白首,幸福的到来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受宠若惊,后来我们就有了舜儿,他是我与振廷爱的结晶,他是在我们的爱中诞生,也是在我们的爱中成长的,后来我父亲说他是一练武奇才,带他回谷中。”

    轻轻叹了口气,懊悔渲染上了她的脸颊,“如若,我能从头再来一次,我定然不会再那般年少的荒唐了。”

    几番深呼吸,枯槁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已深深镶入她的掌中,可她依然没有放松,“我知道他们夏侯氏背负着复国的沉重责任,振廷为此也已是为之经营谋划了尽十多载,总算是希望在眼前了,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刚开始。”

    她幽幽望向宫外的天空,“就在那天夜里,当我欲将怀孕的消息告知振廷之时,一个男人将我掳劫了,我极力的维持着模糊地意识,但却让我更为不堪……,”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知道,我被……侮辱了……。”

    索菲亚扶住她颤抖不已的肩膀,“太后,别说了,别说了,你不宜太过激动,先休息会吧,以后再说。”

    宁韵寒却冷冷淡淡道,“让她说吧,她已经隐忍了二十多年了。”

    “对,让我说,这个秘密已经在我心里太久了,已成了一方巨石在、压在我心头多年。”月玉容拭去眼角的泪水,“当我醒来之时,我又回到了我们的厢房中,可那一切我都不敢告诉振廷,唯恐他说我不贞,不会再要我了,因为……因我嫁给振廷之时,已非处子,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娶了我,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将这秘密永远的埋在了心里,直到轩儿的出世。”

    “什么?陛下非……非先帝亲生?”索菲亚震惊。

    月玉容悲伤不再,冷冷的笑道,“杨滏他连到死都不可能知道,轩儿非他亲生,如若不是他,如若不是他我与振廷又怎么分离。”

    “轩儿,本该叫夏侯昽轩,就在轩儿四岁那年,那个男人又出现了,说轩儿是他的儿子,且要连我也一同带走,如若不然就将夏侯氏满门灭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男人是唐国的三皇子,为了我,他用四年的时间从他大哥的手中篡夺了皇位,还掌握了振廷谋反罪证。”

    说到此,月玉容愤恨不已,“为了振廷,我与他做了交易,但他要放了夏侯氏一门。”稍顿后,“就在我得知振廷和舜儿安全的出了唐国后,我成了他的妃子,但我知道振廷是不会放弃复国的,于是,我就独揽后宫大权,用计废除了杨滏身边所有的女人和他的子嗣,让他认为轩儿才是他独一无二的继承人,而我也唯恐轩儿渲染上后宫的黑暗与污浊,就将他送去我父亲那习艺,望他能健康的成长,夺得唐国的皇位,实现振廷毕生的心愿。”

    宁韵寒很是震撼,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力量,方能支撑她一路走来,望着眼前这憔悴枯槁的女人,在她适才抱宝宝之时,碰触道她的脉搏时,得知她中毒至深,幽幽道,“是谁给你下的毒?”

    索菲亚与月玉容同时惊愕,“你怎么知道?”月玉容道。

    后如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怎么可能呀,我这是病的……病的。”

    从她慌张的神色中,宁韵寒已猜出几分了,“是夏侯龙舜吧。”

    月玉容闭上双眼,轻叹道,“舜儿是个好孩子。”

    “你嫁入唐国后,夏侯一族认定是你背叛和出卖了他们,故而定然不会放过你的,特别是夏侯龙舜,故而就对你下毒,可你一直在用内力抵御这份毒发。”宁韵寒继续说着,“月天前辈应该能帮你解毒的,为何你不去呢?”

    许久后,月玉容才轻轻缓缓道,“生有何欢,死亦何苦。”

    “等等等等等等……”索菲亚急忙打断她们间如似暗喻一般的对话,“若芙,你适才说太后是中毒?”

    宁韵寒淡淡扫了她一眼,不语,抱起宝宝,拭去他额间的汗水,随口应道,“嗯。”

    “那……那当初先帝似乎也有太后这般的状况,那也是中毒?可为何御医查不出来呢?”索菲亚甚是疑惑。

    “因为是我压下的消息。”月玉容狠狠道,“杨滏这卑鄙的小人,知道自己中毒后,竟然让轩儿作为质子,换取续命的药丸,可在轩儿回来后,他就没了解药,毒发死在我宫里。”

    宁韵寒银眸扫向宫外,声淡如水,道,“你都听到了吧。”

    月玉容与索菲亚一愣,“你在说什么?”

    就在她们莫名之时,宫门处一道被夕阳拉扯得甚是修长的身影,投映在地板之上,月玉容大惊,“轩儿。”

    杨轩低垂着头,背对着阳光的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从他微微颤抖都的双肩中,可知他的心绪是极为不稳定的。

    所有人都静静的站着,不发一丝声响,连宝宝也如似明白了此刻的沉重,不再做声,亮晶晶的眼眸不住的眨着。

    许久之后只闻,“为什么你不早说?”声调很平,但却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抑着。

    “轩儿,我……。”月玉容惭愧中有着更多对他的不舍与爱,“你对他满是敬爱,对夏侯氏又是那般的憎恨,故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

    “原来……原来我一直……都认贼作父,原来……一直以来,最傻的人是我。”他的情绪再难压抑了。

    “轩儿。”月玉容上前抱着杨轩,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想给他安慰。

    “母后。”杨轩将自己深深的埋进母亲的怀抱,埋进这个为了他与夏侯氏付出了一生的女人。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紧紧的拥抱着,长久以来在他们母子间的隔阂消失了……

    “虽然如此,再怎么说什么也是夏侯龙舜的不对,他不该如此待你。”杨轩坐在月玉容的身旁,低吼道。

    月玉容轻拍他的手臂,“轩儿,我从没怪过你哥哥……。”

    “不,他不配做我哥哥,我也不屑有他这样的哥哥。”杨轩想起当年他袖手旁观,明知道他是他的弟弟,却依然在背后操纵了一场令他难堪的乱囵戏,如今虽真相大白,可他对他的恨早已深植,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消除的。

    “轩儿,你听我说……。”

    月玉容刚欲说些什么,却被一阵轰天的爆炸声所打断,只觉地动房摇,众人冲出门外,只见已被夜幕所笼罩的天空火光顿起,浓烟滚滚,隐隐可闻哭号慌乱之声。

    宁韵寒将宝宝护在怀中,望着那火光冲天,不知为何心跳蓦然加速了,她有种感觉,他就在附近了。

    第九十四章我来了

    夜色深沉,云层浓重,月冷而星稀。

    爆炸还在持续着,且威力甚大,可知其用药量也是非比寻常。

    大地在震荡,风狂飙突起,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使之树摇瓦飞,瓦砾的残片四处飞射,熊熊火光冲天,照亮一方了夜幕下的漆黑,浓烟如柱,直耸上夜空,一片天昏地暗。

    在宫殿中的人非死即伤,就算能幸免也被烈火所包围,九死一生的人哭喊着,嚎叫着挣扎着爬向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们的头发被烧得卷曲,沾满了灰烬,惊恐使他们的面容扭曲,如似不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了。

    宁韵寒将宝宝的小脸压向胸前,一手捂住他的耳朵,让巨响不至于惊吓到他。宝宝紧紧地抱着母亲,每一声爆炸都让他全身战抖,但他依然没哭,只是紧抓着母亲的小手愈发的用力了。

    警惕的观望着四周,在混乱的人群中,几道诡异的人影掺杂在其中,适才尚在,可当慌乱的人群惊慌失措的跑过后,又蓦然失踪了。

    “来人啊。”

    宁韵寒闻声轻瞥想杨轩,不,现在应该叫夏侯昽轩了,只见他虽也很是震惊,但依然沉着。

    “陛下,”回应之人等,似乎早就恭候在霜雾殿外,“爆炸是从芙蕖殿开始的,现今恐怕连陛下您的凌云殿都波及了。”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夏侯昽轩沉声道,但听闻爆炸是从芙蕖殿开始的,他也就明白了一二,那就只有一人了。

    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看来在情报显示他在我国边境,是他所制造的假象,意在搅扰我的视线,因他真正的目标是我宫中,这样一来就能让我猝不及防,而他也能在这场爆炸中趁乱混入其中。

    “奴才等无用,尚未查清。”

    偷偷觑向身边的人儿,“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太后和轩辕姑娘。”

    “陛下,这”

    “你们想抗旨吗?”夏侯昽轩咬牙道。

    “奴才不敢。”

    宁韵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语,再次望向爆炸的现场之时,柳眉轻轻一蹙,转身便要离开。

    “若芙,如今爆炸四起,还是不要乱走为妙啊。”索菲亚赶紧拦住她。

    她却甩开索菲亚的手,声淡如水,“爆炸要过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话音刚落,果然,爆炸再次响起,且直往他们的方向而来,当众人回首去寻她之时,她已抱着宝宝飞跃上半空,衣袂轻柔,青丝飞舞,缓缓落向了冷宫的方向。

    冷宫杂草丛生,崩塌残旧,幽暗而阴森,如似被浓重墨色所渲染过一般。

    回眸,远处的火光依然,风带着烟烧火燎的气味,涌入鼻腔,一阵马蚤动,随后夏侯昽轩等人也赶到了。

    “芙儿。”夏侯昽轩焦急的呼唤着她。

    在幽暗一片中,伸手也只能看见五指,彼此相望不清,但能从他的呼吸感觉到,他很是不适,他的伤未痊愈,这般折腾,他又怎能经受得住呢?

    一阵极为微弱却凌乱的脚步声在他们的后方响起,宁韵寒冷然道,“有人过来了。”

    虽看不清来者是何人,也看不清有多少人过来了,但他们所带着的气流涌动,可知来人不少。

    也在那一瞬间双方展开了搏斗,宁韵寒在一旁观望,没打算加入其中,也在静静的感觉着,心头愈发异样的悸动。

    心忽然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砰然的跳动着,一浪涌上,褪去后,再次涌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浪潮般悸动的心跳似海啸,翻腾扑袭向她。

    只觉幽暗漆黑中,一道身影若风驰电掣,瞬间而过,掠过所留下的清冷气息,却也盈入了她的鼻尖,倏然使她狂乱的心跳平静了,如似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是他吗?是他来了吗?他会是那人吗?宁韵寒手抚向胸口,她看不清,希望这颗心能告诉她真相。

    局势就在一瞬间分出了优劣,来人已将夏侯昽轩的御前侍卫解决了过半,他虽受伤未痊愈,但也只能上前一战了,夏侯昽轩提气跃出,加入了打斗。

    一时间,气息混乱,血腥与哀号取代了冷宫中的死寂。

    而打得最为激烈的是夏侯昽轩与他的对手,感到他们所带起的气流,在急速回旋,如似彼此均熟悉其招式,且套路相同,故而他们唯有拼的是内力。

    掌风横扫,本是杂草丛生之处,皆纷纷倒下,一片开阔之地顿显,可见二人的武功造诣非同一般了。

    但夏侯昽轩内伤未愈,就在片刻间胜负即分,可对方依然没有减其攻势,又觉凌厉的掌风再起,直往他的胸口推去。

    “不。”索菲亚与月玉容失声尖声道。

    不知何时索菲亚已扑向了夏侯昽轩,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对方的一掌,两人双双被击飞向一边。

    “轩儿。”月玉容呼喊着紧随而去。

    此时双方的打斗也以来人的全胜而结束了,在夏侯昽轩这边,尚能站得起来的人除了月玉容,只剩宁韵寒了。

    “没想到竟有人先伤了你。”声音如冰,淡如水,但其中的威严与霸气不容忽视。

    听闻他的声音,宁韵寒只觉心头咯噔,是他,是他,那一直浮现在脑海中的声音。

    顿时,其他的声音仿若突然间消失了,唯有他的声音回荡在她的心底。

    “舜儿,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是兄弟呀,怎能相残,要都冲着我来吧,只希望你们兄弟两人以后不再起纷争。”月玉容痛心疾首道。

    可那人如似未听闻,无视于她,对夏侯昽轩道,“说,你把她藏哪了?”

    夏侯昽轩本是诧异于索菲亚对他的奋不顾身,又闻见对方的问话,凤眼瞥向站在一旁的人儿,冷笑漫上嘴唇,“夏侯龙舜,她不是你的女儿,你已不能再束缚与控制她了。”

    一丝月光溢出云层,投射而下,朦胧不清的光,挥洒在那人的背后,也将他高大英挺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就想心中那不甚清晰的人影一般,可风起,再次撩拨着乌云覆盖了明月,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幽暗。

    “她确实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妻子。”夏侯龙舜的声音坚定,如似誓言。

    “你你也不配,咳咳咳。”激动不已的夏侯昽轩,使血气翻腾,气息极为不稳。

    风带着他的杀气扑向她的脸庞,宁韵寒知道他要对夏侯昽轩下杀手了,果然,他的掌风呼啸,似狂风横扫。宁韵寒一怔,不知为何她会这般的了解他。

    眼看夏侯昽轩已再无能力避过了,也做好了丧命于此的准备,可月玉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她要用自己的残躯来保护着他,哪怕会丧命,但也再无愧于夏侯家的列祖列宗了。

    不知为何,宁韵寒直觉告诉她,如若月玉容丧命在夏侯龙舜的手上,知道真相后的他,一定会难过的

    下意识间,她提气外放,玉掌一翻,运用借力使力的方法,将夏侯龙舜所发出的掌风揉移,改变其方向,红墙轰然倒下。

    夏侯龙舜冷眸扫向来人,只觉幽暗中的白影,分外的熟悉,会是她吗?可她又怎会有如此强劲的内力?且她手中似乎还抱有一孩童。

    宁韵寒本只是想化解他的攻势便收手,可他似乎并不罢休,出手向她袭来,唯有将宝宝抛向月玉容,“帮我看着宝宝。”

    这声音夏侯龙舜一震,是她的声音,不会错的,她的声音就算是再过百年千年,他也会记得的,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若芙,他的若芙,他终于找到她了。

    夏侯龙舜中途收回了攻势,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宁韵寒已运足内力接下的一掌,但他却突然收手了,一惊之下,内力收纳不及,玉掌已拍上了他的胸口。

    “不。”宁韵寒只觉得痛彻心扉,惊叫凄厉。

    望着不甚清晰的他急速倒退,在别人相助下方停住了倒退的脚步,一抹银色的闪光从他怀中滑落,掉在地上一阵叮铃作响,滚动到她跟前,她倏然一震,如似被电击。

    跟随夏侯龙舜而来的人,欲上前一斗于她,却被他阻止,望向她的冰眸在一点一点的融化,只留下如似水的柔情一汪。

    风儿将雨雾吹散了,云开而月明,朗朗月色,倾泻如水,柔柔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只见在那月光中,白色的倩影亭亭,青丝在风中翻飞,她微微低垂着头,几许发丝垂至她胸前,将她深刻在他心中的容颜半掩,可他知道,那是她,一定是她,他的若芙,他的妻。

    “若芙。”夏侯龙舜狂喜如浪,却温柔不已的呼唤着她。

    可她却如似未闻,呆呆的望着地上的银铃,又缓缓地蹲下娇躯,月光下,她玉手的倒影在微微的发颤,轻轻将那银铃拾起,捧在手心,若珍宝。

    “她已经忘了过去了,”夏侯昽轩一丝幸灾乐祸在其中,“忘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你。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涅磐重生,她已仿若隔世,夏侯龙舜你不要再束缚她了,还她自由吧。”

    “不,不会的,若芙。”夏侯龙舜不顾受伤,挣开身旁的人,缓缓的向她走去。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众人一怔,只见她手持银铃轻轻晃动,银铃声响清脆,节奏鲜明,清新悦耳。

    夏侯龙舜倏然止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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