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棋子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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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 作者:rouwenwu

    ,他知道这节奏,这是她独有的节奏,以往她时常依偎在他怀中,她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望着他,轻轻在他耳边摇响的节奏,也是独属于他们间的节奏,属于他们间脉脉柔情的节奏,也是他们间最为独一无二的,对彼此召唤的节奏。

    而此时的她,也如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银眸迷离,银光扑朔,淡淡的迷茫染上她绝美的脸庞。

    “若芙。”夏侯龙舜再次轻声唤道,柔柔的向她诉说着,“你还记得一串银铃吗?这上面曾有你对我的牵挂,如今已满是我对你的思念了,三年,整整三年了,你听,银铃的每一次声响,都是我对你的呼唤。”

    深深的呼吸,将喉间哽咽压下,继续与她道,“你曾予我道,只要我摇响银铃,不管在哪,你定会追随我而来,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我每每摇响,却不见你的踪影,每每在梦中与你相遇,你总是飘然离去,不管在哪,却独留我一人形单影只。”

    末了,积压在心头三年来的悲伤与思念崩溃了,肆虐过他的心,留下晶莹满是在眼眶,模糊了他的眼,也模糊了她的身影。

    下穷碧落下黄泉随着他的声音,在她心里,他的身影清晰了,他的冷,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温柔,他的无情都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中,记忆一点一点的凝聚成溪流,成江河,成湖海

    以往的种种如影像,展现在她脑海中,从他们初次遇见,到冲破世俗,无怨无悔的相爱,虽其中又曾相互伤害过,可依然相互承诺相守,坚定的携手共同面对未来

    虽然她曾忘记了这些,可她的心却记住了他们间这份爱,记住了他们间的誓言。

    夏侯龙舜小心翼翼抚向胸口,摸出一绺柔亮的发辫,“若芙,你看。”

    悠悠转向他,他手中那缕结发,一丝不苟,依然是那般的齐整柔亮,他也依然将这结发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

    他专注而情深的凝望着她,轻柔的嗓音念道,“结发为夫妻。”

    闻言,倏然泪如泉涌,滑过双靥,留下泪痕两道,渗入双唇,润上舌尖,却清而甜。

    “恩爱两不疑。”宁韵寒随着他轻念着,“青丝结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只为成君妻,缠缠绵绵白发齐。”

    “若芙?”夏侯龙舜难掩悲喜,向她伸出双臂。

    伴随着手中响起的银铃声,她缓缓向他走去,望着他憔悴却满是对她情深不悔的容颜。

    她的心痛了,心痛他对她的爱,心痛他对她的思念,更心痛他三年来所受的苦。

    柔柔依偎进他的怀中,他的怀抱依然令她倍感安全,他的气息依然清冷,似以往般温柔的萦绕着她,双手紧紧将她环绕,但却战栗不已,冰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眸,浓浓的爱意与湿润在跳动。

    她的泪珠模糊了眼前的他,伸手抚向他的脸庞,用指尖感觉着他的存在,浓眉紧锁,轻轻为他抚平,眼角处的晶莹,柔柔为他拭去,双颊冰凉,用手掌的温热,予他暖意,薄唇微张,独属于他的气息在吹拂

    真的是他,不是梦幻,也不是模糊的身影,他就真真切切的在她眼前,他是龙,她的龙。

    倏然紧紧环上他的颈项,不住的呼唤道,“龙龙龙。”

    他用他的怀抱与心跳应着她的呼唤,紧紧相拥的二人,在那月光下是那样唯美,那样的感人。

    他埋首颈窝深处的温湿,在慢慢渗透过她的衣裳,也浸湿了她的心

    她在他耳边温柔道,如似当年,“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他轻柔的回应着她,也一如当年。

    小手轻抚他的墨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的,就像当年一样。”

    “但我却总是来迟了。”沙哑的声音,情深悠远。

    小手放在他心脏处,“只要这里有我,你什么时候来都不会迟,若芙永远等你。”

    额抵着她的额,十指紧紧相扣,“不要了,不要再分开,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就算与你共赴黄泉,也不要再独留于尘世。”

    她点点头,“只愿生为夫妻,死能同|岤。”

    倏然间,一韵淡淡的血腥味掺杂在他清冷中,拂进她的鼻息。

    惊恐涌上心头,适才她可是打伤了他的,“龙。”瞬时,又泪眼婆娑了。

    轻抚着她的后背,用双唇吻去她的泪珠,“我没事,适才我已用真气护体,故而伤的不重。”

    梨花带雨,满是担忧的银眸,望着他,“真的吗?”

    “真的。”

    二人已将旁人遗忘在一边,低低的互相倾诉着真情。

    索菲亚虽身负重伤,但也为宁韵寒能找到幸福而高兴,可随着心口痛楚在加剧,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最后难敌眼前黑暗的吞噬,缓缓的闭上了碧蓝的眼睛。

    月玉容看着自己的孩子找到了幸福,不禁也泪眼朦胧了,心中暗暗告诉心爱的人这一喜讯。

    唯有夏侯昽轩呆然望着他们,嘴中不住的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震惊不已,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他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输给了夏侯龙舜的。他一直都守候在她的身边,却不知何时他们已有了这般深重的爱?难道他们在那时便知他们已不是父女了吗?唯有他一人不知其中的缘由而已,就他一人像傻子一般的守候着她来世的承诺。

    想罢,恨如浓雾弥漫上凤眼,疯狂的掠夺了他的理智,也控制了他的心智,此时的他不再柔美,如似好战的阿修罗,狰狞而嗜血的冲动在肆虐着他,也在催促着他

    第九十五章历劫

    幽怨的气息,如似被冷宫中被遗忘的角落,幽深而阴暗,在那阴暗幽深里的黑更是狰狞的,令人畏惧的,仿若聚集了所有的亡魂与怨灵,他们在撩拨着这时间最为难测的人心,挑起他们心底的欲望和冲动,让人性最为阴暗与丑陋的一面展现在人前。

    就像此刻的夏侯昽轩,那曾经如皓月当空的瞳眸,已经被血丝所充斥,瞳孔内的幽暗在张狂的嬉笑着,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幕悲剧。

    他把索菲亚从自己的身上推开,静静的悄无声息的从地上站起来,满是血丝与嗜血的凤眼望着月玉容手中的宝宝,缓缓地向他伸出手,白皙的指掌在月光下,如似白骨,森森阴寒的怨气散发着。

    宝宝很乖,一直都没哭,虽然这血腥的味道与恐怖的哀嚎声是他害怕,小脸埋在月玉容的怀中,亮晶晶的瞳眸中缕缕惊恐在飘散,小嘴紧紧地抿着,但也微微颤动,他在等待着母亲的到来,可在那之前危险却已向他逼近了。

    当众人皆为月光下那对璧人觅得幸福所欣喜之时,也都忽略了近在身旁的危险气息,唯有白玉,在宝宝腰间的白玉,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悄悄的消失了,难觅踪迹。

    一片无际的,洁白朦胧的月光,如似轻纱薄绡,为静静对望的二人披上了圣洁的光芒,是那样的渺茫、神秘又倍显绮丽温馨。

    他们皆不语,也无须多言,那心有灵犀的感应,已能让彼此明了对方。而最为重要的人已在眼前了,言语也是多余的了,看着她,看着他,只希望能这样一辈子都看着彼此,再不分离,相扣的十指握得更紧了,心也靠得更近了,情也更浓了。

    “轩儿,你做什么?”月玉容的一声惊叫,打破了这份温馨与唯美,也让沉浸在爱河中的二人回到了现实中来。

    “你这样会吓着宝宝的。”月玉容惊慌不已的劝谏着。

    宁韵寒倏然一震,“宝宝。”

    回首只见夏侯昽轩正将宝宝挟持在怀中,三指如利爪锁在宝宝的咽喉,宝宝痛苦的皱着小脸,恐惧满满在眼中,无助的向宁韵寒伸出小手,不甚清晰的喊着,“娘娘娘。”

    “宝宝。”宁韵寒失声惊呼,欲上前夺回自己的孩子。

    见她欲上前抢夺,夏侯昽轩沉声警告道,“站住,都别过来,不然我让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还不知道是谁前,就夭殇了。”

    以示警告,夏侯昽轩锁在宝宝喉间的手紧了几分,宝宝小脸泛青,也已不能呼喊出声了,虽然他很想喊自己的母亲,可却丝毫发不出声音来,挣扎着挥动着小手。

    “轩儿,他是你的侄儿啊,亲侄儿啊,你怎么能这样,他还那么小,他是无辜的。”月玉容苦口婆心的劝着。

    “侄儿?有人连亲弟弟都能下杀手,我又何必在乎这侄儿呢?”夏侯昽轩理智尽失,残忍道。

    而宁韵寒看着宝宝痛苦的神情,心几乎要被撕扯成两半了,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哪位母亲尚能冷静呢?只恨不能代他受苦,也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没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望着她悲痛伤心的面容,夏侯龙舜更是心疼,紧紧抱着她,但心里也能猜出几分原委来了,冷静却不失温柔的安抚着她,“若芙,没事的,冷静,一切有我呢。”

    宁韵寒双眸晶莹在闪动,玉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激动不已道,“龙,宝宝宝宝宝宝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夏侯龙舜一怔,虽心中已能猜测出几分来,但能从她嘴里知道,却又那样的欣喜,父亲,这会他才有那做父亲的自豪与喜悦,宝宝,是他与她的孩子,他们两人的孩子,也是他们间的纽带,也是他们间爱的证明。

    眼眸倏然望向孩子,不禁心头紧揪,再望向夏侯昽轩,瞳眸再现冰冷与阴翳,三年前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这孩子不管于他,还是她都比生命还重要。

    “你想做什么?”夏侯龙舜的气势倏然外放,冷冽而强势,帝皇的霸气更是逼人。

    “我想做什么?”夏侯昽轩冷冷的轻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吗?没错,他是你的儿子,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也不是很重要吧,从你十五岁开始,你的儿女多的可比蝼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会不少,不是吗?”

    “龙。”宁韵寒的呼唤中,央求几许在其中,她知道,他的子嗣甚多,的确如夏侯昽轩所言,他从没在乎过,也从没关心过,因为那些都不是他所要的,拥有妖色瞳眸的后人,故而他能皆放任之自生自灭。

    再次望向怀中的她,冰眸瞬时恢复了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托她的下颚,“若芙,他是我们的孩子,就像我当初所向你承诺的,我的皇位只有他能继承。”

    “龙,宝宝有赤瞳,他有赤瞳,他是夏侯家未来的继承人。”宁韵寒将宝宝的秘密告诉他。

    深深的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就算他没有赤瞳,他也是我夏侯龙舜认定的继承人,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两人的孩子,只有他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

    “龙。”有了他的承诺,心虽少许安稳了,可宝宝依然没脱离危险,心还是为之高悬着。

    缓缓地将眼眸改变颜色,黝黑而深邃在隐退,冰眸在月光下绽放着连灵魂都为之震慑的红,在他每一次眨眼之间都迸出异样的魄力,低声在宁韵寒耳边道,“若芙,试着用妖瞳控制他。”

    宁韵寒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她不能慌张,她要和龙一起将宝宝救回来。

    “杨轩,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夏侯龙舜双眸紧抓住每一次夏侯昽轩望向他的机会,欲用妖魅之术控制他,可他却总是一扫而过,呆滞的望着宁韵寒的脸出神,如似封闭了心灵,如此一来也不能将操控之语传到他心里。

    “你夏侯龙舜会和我做交易?你以往不是都控制得了我,让我往东,我亦不能往西吗?怎么和我谈起交易来了?哈哈哈。”夏侯昽轩冷笑悲切而无力,“看来无情鬼魅真的动了情了,可是,”倏然他的脸扭曲了,恨恨道,“可你是卑鄙下作,厚颜无耻之徒,怎会懂情识爱呢?又怎么会有爱情呢?也不配得到爱与情的。”

    微微闭上血丝通红的凤眼,“我一直都看不起你的所作所为,更你憎恨你的为人,”悠悠睁眼仰望天空,不平道,“可为何上天却厚待你,不但拥有了万人瞩目的皇权,更是”语调柔了几分,“更是拥有了她对你的爱。”

    夏侯龙舜甚是感慨的收紧抱着她的手臂,也在心中暗暗感谢着上苍,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如今他满足了,就算是下一刻,上天将他所有的全部收回了,只要她尚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

    宁韵寒明白他的心意,也紧紧地回抱着他,无声的告知着他,她的决心。

    “你不是要和我做交易吗?”夏侯昽轩忽道,手指直指宁韵寒,“那我要她。”

    夏侯龙舜赤瞳目光似箭,直逼向夏侯昽轩,冰冷的声音,丝毫没有高低起伏,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别得寸进尺,你就不怕我灭了唐国?”

    冷哼一声,“你能与我耗三年,也不过是有意为之,我本打算要让战争与杀戮将所有的人都消耗殆尽,”低头深情的望着她,“我要让天下人都为若芙陪葬。”

    再蓦然抬头望向夏侯昽轩,冷冽再现,“如今,灭你犹如举手。”

    闻言,夏侯昽轩反而狂笑不已,“你以为我在乎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当年,就在她信誓旦旦的与我定下五年之约时,我便知道我找到了今生的牵绊,为了她,我甘愿放弃与师父归隐山林,只为了能在她身旁守护她长大,也为了有一天她能懂我的心。”末了,悲伤泛起,幽幽弥漫。

    “我就这么静静的守候着,等待着,哪怕她总是冰冷的无视,我依然坚持着,可我等来的却是你所制造的谎言,血缘的伦常横亘在我与她之间,令我望而却步,只能似傻瓜一般的守护着她来世相守的诺言,”他悲伤难禁,仰面朝天,月光的苍凉尚在他脸庞,更显凄婉。

    “在一度以为她逝去之时,我更是回到了我所厌恶的权势中间,学着去掌握它,控制它,只为了能为她报仇,有朝一日能手刃于你。”目光忿恨的望着夏侯龙舜。

    “可是如今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就像是跳梁小丑。”自嘲的笑染上,“没有了她,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唐国吗?皇权吗?这些于我,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可她不需要,她从来都不曾需要过我,这一切留着又有何用呢?”

    “于你,”宁韵寒微微侧身向他,轻轻道,“我更多的是歉意,如若不是我当年的一意孤行,强行将你留下,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也许你是幸福的,幸福的过着你所想要的自由随心的日子。”

    叹息如烟,“若说到爱情,我一直都不懂,也一直都活的很迷茫,不知什么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一直都伤害了我身边的所有爱过我的人,你、濮阳尉祯还有龙。”望向夏侯龙舜眼眸歉意满是,可他却回以她最为深情的微笑。

    “可正是龙教会了我爱,他义无反顾,不惧世俗的眼光与伦常,无悔的爱着我,哪怕我伤他至深,给予他再多的冷漠,但他依然如故。他这份超脱世俗的爱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承认,也需要多大的力量方能承受压力?而且在我尚未懂爱前,他就孤独的爱着我,世俗的压力虽重,而最为让他难以承受的是我的不认同,我一次一次的伤害他,他又是多么的痛苦,可他依然没有放弃。”

    双手捧起夏侯龙舜的俊彦,“就是他的这份义无反顾,与无悔的爱,让我觉醒,让我感悟了,也让我们携手一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哪怕是人世间的唾弃。”

    夏侯昽轩惊呆了,“你们你们在未知道真相之时就就。”

    “是的,纵然有千错万错,都是我与龙的错,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放了我的孩子吧。”宁韵寒恳求他道。

    “如若我在那时,似他一般,你你会爱我吗?”他期待着她的回答。

    轻叹气道,“没发生过的事,谁又会知道。”

    “准备。”夏侯龙舜轻轻在她耳边道。

    宁韵寒微微一怔,只见在阴暗角落中一闪而过的白玉,她心又再次揪了起来,她也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了,感觉到身后的他在运气,他已准备就绪了。

    两人再次紧握双手,给彼此勇气,最后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倏然间,她高声唤道,“白玉。”

    银白色的影子如疾驰的箭,飞驰向夏侯昽轩,直见银鳞片片闪动着异光,缠向他的颈喉,下意识的他用手去抓白玉,宝宝从他怀中摔落,夏侯龙舜是与白玉一同而动,也正好将宝宝在半空中接住。

    宝宝安全了,他被牢牢的抱在夏侯龙舜的怀中,众人皆松了口气,就当众人都以为一切的结束了之时,悬吊的心几乎要放下了,只待将宝宝与抱在怀里,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此时连夏侯龙舜都放松了警惕,但这只是个开始。

    只闻夏侯昽轩对着天空吼道,“你还不出来,要等到何时。”

    他话音未落,一道犹如宝石般灿烂的蓝色身影,倏然出现在夏侯龙舜的身后,宁韵寒只觉得心跳忽然没了,一切都变得异常的安静了,眼前的一切都似在播放着慢镜头。

    那宝蓝色的身影手持一柄寒光闪耀的匕首,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移向龙心脏的位置,她好想告诉龙,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提气冲去,但她的动作也好慢,飞身在半空中,眼睁睁的看着那刺痛心扉的一幕在发生。

    夏侯龙舜也已发现了异样,但他最先将宝宝抛给了她,才回身防守自己,可迟了,那匕首瞬时没入了他的身体。

    宁韵寒只觉得剧痛在心头,她能感觉到他的痛,那冰冷的匕首埋入身体的感觉,他都能感觉到。

    “不要啊。”宁韵寒凄烈的呼喊着。

    夏侯龙舜双掌齐拍身后的人,一股猩红也同时喷向半空,她看到了在月光下血雾飘散,点点洒在她的脸上,灼痛了她的脸,也撕裂了她的心,更将她埋藏在骨髓中嗜血残忍的无情因子给唤醒了。

    接住半空中的宝宝,望着他缓缓地倒下,她什么都做不了,银眸倏然凝聚杀气,也倏然空洞了,月光于她身旁已成烟雾,萦绕着她,瞬时化身为罗刹。

    而那道身影在望向她之时,并没有准备招架或者还手之意,如似在等待着她来结束他的生命,但那如秋月般皎洁的脸庞,却有着对她无尽的眷恋。

    眼看着他就要命丧在宁韵寒的手中,却忽然闪出一道身影,将她的手格挡了下来,“若芙丫头,你听我说。”来人的声音苍老却不失和蔼温柔。

    可宁韵寒已理智尽失了,对她所言充耳不闻,脑中只有夏侯龙舜倒下那一瞬间的记忆,手上的掌力愈发的凌厉,每掌都拼尽了全力。

    “若芙丫头,这是舜儿的劫,他戾气太重了,应有此劫的。”月绫边不住的接下她所有的攻势,边与她解释道。

    但依然枉然,宁韵寒一意只为了那嗜血的念头,不见血誓不罢休。

    “若芙丫头。”月绫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欲唤回她的理智,可效果甚微。

    而在她怀中的宝宝也被她异样给惊吓到,一声呼唤,“娘。”

    倏然宁韵寒顿了下,空洞的银眸,在慢慢的恢复着神采。

    “娘。”宝宝再次唤道。

    见她已恢复,月绫又再去助月隆熙解围,将夏侯龙舜的部下一一点|岤制住了。

    宁韵寒飘然落下,理智在重回脑中,低头望着怀中的宝宝,他惊恐满是的小脸上,也沾染着夏侯龙舜的血,猛然想起,“龙。”奔向倒在地上欲向她挣扎而来的夏侯龙舜。

    将他抱在怀中,一手捂住他如泉涌的伤口,“龙,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夏侯龙舜依然对她笑得温柔,修长的指掌拭去她脸上的血迹点点,“别怕,宝贝,我不会有事的。”

    宁韵寒点点头,“嗯,我不怕,因为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人的,而且而且,”她的声音哽咽了,“你还还没没娶我呢,还有宝宝等着你来给他取名呢。”

    “嗯,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猩红再次溢出他的薄唇,再难看见他粉淡的唇色了,而他那双始终温柔望着她的赤色瞳眸,带着对她的柔情在慢慢的闭上了。

    “龙,龙,龙。”任由着她百般的呼唤,他依然紧闭,如似永远都不会再睁开了。

    月绫到来快速将夏侯龙舜几大|岤道封闭,再把一药丸喂入他口中,“若芙丫头,莫急,这一切我早看到了,舜儿杀戮过重,应遭此劫的。

    棋子情仇篇

    第九十六章大结局(上)

    巨大的床榻边上,青纱帐幔轻挂两旁,他就沉沉的睡在塌上,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阴影倒影在如玉的脸颊上,然而失去了明亮瞳眸的相伴,形影皆甚是孤寂,本事粉淡的薄唇,如今更是苍白无色,但时常溢出唇边的无情已不复,微微上翘,淡淡的温情噙于边上,柔美而满足。

    轻抚着他的俊彦,感觉着他清冷的气息,让他的每一次呼吸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如同他的手带着微微的沁凉温柔的摩挲着她。

    “若芙丫头,匕首没刺入心脏,可刀上有毒,但我已封闭了他的几大|岤道,让其不至于毒发攻心,待到我大哥与大嫂带来解药,服下便成了。”月绫边擦拭着双手,边很是疲惫道。

    宁韵寒如若未闻,静静的望着塌上沉睡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为他掖好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要陪着他,她要第一时间看到他醒来,她要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她,她知道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月绫拉起坐在一旁的宝宝,温柔的与他道,“宝宝,我们出等曾曾祖爷爷和曾曾祖奶奶来,可好?”

    宝宝柔亮晶莹的眼眸看了看宁韵寒,可怜楚楚的小声唤道,“娘。”在征求的着她的同意。

    宁韵寒没有回应他,她若那失魂的娃娃,空洞的银眸不再散发光芒,如似失去了光芒的星星,黯淡无神。

    月绫一把将他抱起,“宝宝,让你娘照顾你爹爹,他生病了,让他好好休息。”

    宝宝乖巧的点点头,自己抹去眼中的湿润,伏趴在月绫的肩膀上,不时的回首望着母亲依依不舍,直到步出殿外。

    殿内一片静谧,令他们两人的呼吸皆清晰可闻,柔柔的呼吸在相互交融着,每一丝气息的流动,都如似他们间无声的交流,她也将自己的心声寄托在这每一次的呼吸中,随着气流而进入他的身体,告诉着他,她有多爱他,她会永远在他身边,等待着他醒来,哪怕那等待会很长很长……

    殿外渐渐西沉的夕阳光芒将一道人影拉扯得分外的纤长,也分外的孤独,他就这么站在巨大的镂空花雕门旁,但人影微微一动,他也只是向内迈进了一步。

    “为什么?”嗓音嘶哑而悲伤,但也很轻很柔。

    可他的问,并没让那美丽的人儿回答他,她依旧深情而专注的凝望着犹如睡美人一般的男人,仿若这是世上除了他,就再无别人了。

    “为什么是他?”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却调高了几分。

    他用手臂环抱着自己,如似皓洁秋月般的脸庞悲意浓烈,深深垂首在胸前,呢喃的继续低语着,“为什么是他呀?为什么……。”

    他深深吸气,“当我以为你对谁皆是无情之时,你却能对他如此情深,又是为何呀?为何你偏偏选择的是他,而不是别人呢?”

    他放下双手紧握成拳,残红的夕阳,将他的倒影微微颤抖,“父亲,我们的父亲如今已是废人,你知道吗?全是因他。而……而我的母亲,也更是因他而死,如若当初他能将真想道明,我母亲也不会死的。”末了他几乎是咆哮的。

    夏侯龙舜的眉宇微微韵出涟漪,如似被搅扰了,宁韵寒玉手一挥,一道气浪扑向那纤长的人影,只见那地板上的人影蹒跚倒向一边,一丝纤细从他的嘴角垂落,滴在他的阴影上,那黑与红的相衬,形成了深沉的悲切。

    “滚。”她的声音很冷,几乎让他的血液都凝结了,也让让的心附上冰霜。

    一手扶着宫门,拖着受伤的身躯,缓缓的转身离去,人影踉跄而扭曲,他悄悄的回首,希望她能给他一丝关注,但他看到的依然是她的深情,可那份深情却不是予他的。

    背靠在殿外的墙上,慢慢滑坐向地面,她予身体上的伤虽痛,但却永远都比不上心底的痛。

    “唉。”一声轻叹过后,月天越过他走进殿中。

    轩辕沛涵悠长而深远的目光,看了他一会,蹲在他身旁,喂他吃下一药丸,轻柔的拭去他嘴边的猩红,无奈的叹气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

    ——我——是——分——割———线——

    宁韵寒轻柔的将散发着阵阵芳香的琼浆喂入他口中,仔细的观望着他的每一丝变化,哪怕只是他墨发一丝的滑落。

    就这么看着,望着,守着,盼着,天地间的日月交替轮回了多少次,她不知道,她知道他依然没有醒来,胡茬已在他的下颚印上了青青的痕迹,可为何他还是没有醒来呢?

    “龙。”她轻轻的呼唤他,“别睡了好吗?你已经睡了好久了,醒来好吗?醒来看看我好吗?”她与他说的话,很柔很柔,柔似晚风轻轻拂面。

    “龙,前辈说你的毒已解,伤不及心脏,可你为何还不醒来呢?你可是答应过若芙,不会丢下我一人孤独的面对未来的,如今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呢?”执起他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龙,你感觉到了吗?若芙在害怕,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别吓我了好吗?起来吧,好……吗?”哽咽弥漫上她的轻柔。

    一滴晶莹滑过脸庞,也划破了她这几日来,强装的镇定,“龙……别……丢下我,别留下我一人……”哭泣声在深埋进他颈窝处,低低闷闷的益处。

    “龙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在那?若芙……去陪你,如若你欲……上碧落,若芙……愿与你做那神仙眷侣,如若……你下得黄泉,若芙也……会追随……定然……不离不弃,可如今你……却让我茫茫皆然……不见于你,你要我……如何去寻你?”

    殿外早已守候多日的人们,不禁用衣袖轻拭眼睛,唯有恢复了一身洁白的夏侯昽轩垂首而立,脸色虽依然苍白而无神,但已无那日嗜血幽怨的戾气,俊美而温柔的他已回来了,纤纤睫毛投下的阴影将他的瞳眸隐在内,不知他那明月般的凤眼是否也恢复如故了,可却能看到沾染在眼睫上折射着光芒的闪亮小水珠儿。

    众人带着宝宝进入殿内,宝宝挣开月绫的手,跑向母亲,轻轻的唤着,“娘。”小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澄清通透的黝黑大眼,湿润满是,但他却努力没让那湿润离开眼眶。

    宁韵寒抬起头来,望向紧抓着她衣裳的宝宝,凄楚熨在他的小脸,让人怜惜,他的年纪还那么小,却懂得了悲伤。

    伸手将他包进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脸,他与龙是那么的相像,恍惚间仿佛能看到龙又再对她温柔的笑着,不禁又泪水湿润了双魇。

    宝宝用小手拭去她的泪痕,“娘不哭,娘不哭,宝宝乖。”

    额头贴上他的小脸,低泣不成声道,“好……娘不哭,不……哭。”

    让他坐在夏侯龙舜的身旁,慈母的温柔如暖流,告知他道,“宝宝,你要看清楚了,他就是你的爹爹。虽然他没有照顾过你,也好好的抱过你,可那并不是他所愿意的,因为他不知道宝宝的存在,但不管如何你要记住了,爹爹他很爱宝宝,他比谁都爱你。”

    宝宝点点头,小手像抚摸母亲一般,轻轻抚摸着夏侯龙舜,也亲亲他,在他耳边第一次唤道,“爹爹。”

    而静静躺在床榻上的夏侯龙舜,也如似听见了,淡淡的笑浮在唇边。

    “若芙丫头。”轩辕沛涵走到他们身边,“月绫为舜儿占了一卦,舜儿应劫受难,苦尽就要归来了。”

    “真得吗?”宁韵寒已害怕那希望再次成空了,太多次的失望,已让她心疲力竭。

    “恩。”轩辕沛涵慎重的点点头,“但还有一事……”望着宝宝,又看看他,很是为难,不知该如何道明。

    “让我来说吧。”在一旁静默已久的夏侯昽轩走上前道。

    闻声,她幽幽转过身体,为夏侯龙舜抚去乱发几丝,不语。

    虽早已知晓她会如此,但心依然无法避免的揪痛,几番声呼吸后,柔声道来,“在我得知他欲离开曦国,动身来我国之时,我便在他国内暗中谋划了一场叛乱。”

    凤眼轻觑向她,她依然淡然,除了那双沾染了悲伤的银眸在闪动着予那人的情深,再难觅得其他,落寞涌上心头,如若她听闻此,能激愤的瞪他几眼,甚至是像轩辕隆熙那般,将他打伤,他也是甘愿的,这样他尚能知道,就算她不爱,但也是恨他,讨厌他的,在她心里还是有着别样的分量,可如今她连一丝波动都不予他。

    苦笑悲切,该放手了,他爱过了,努力过了,也争取过了,纵然没能和她一起携手,但今生也就无悔了。

    “我诱引了他以往几个比较有背景与实力的姬妾,还有子嗣,趁其不在国内,一举夺下皇权,并散播他已驾崩的消息。”夏侯昽轩缓缓道出自己的计划。

    “故而现在,曦国内讧已起,”轩辕沛涵接着道,“怕是内战也不远了。”

    “谣言更是四起,说冥帝已失踪,死生未卜,不少人更是开始蠢蠢欲动,朝中分成好几派,各自拥立舜儿不同的子嗣,政局动荡,百姓疾苦又将来了。”月天担忧的沉声道。

    听闻了他们所言,宁韵寒依然不为所动,“这与我何干?你们以为龙会在乎这些吗?”

    月绫也近在她身旁,和蔼道,“若芙丫头,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都不及舜儿重要,也知道你也不是那贪图名利权势之人,浮华尘世于你也只不过是云烟,但是,你还记得我给宝宝算的卦吗?”

    宁韵寒望着宝宝,“于他,以后将会有何等的功勋与成就,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

    “可他已注定成那始皇,将给世人创造一番太平和乐的盛世。而如今曦国动乱欲起,如若不加以制止,他日定又重蹈覆辙,四分五裂战乱再起,宝宝那时再去一统,你忍心看到他双手沾染血腥吗?”月绫苦口劝说道。

    战争,宁韵寒一震,战争她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你死我亡的残酷,难道她的孩子还要经历吗?不禁抱起宝宝,紧紧拥入怀中。

    “若芙丫头,给宝宝一个稳定的格局吧。”轩辕沛涵也恳求道。

    “我的皇位将来也会让宝宝来继承的。”夏侯昽轩真诚的向她承诺道。

    微微看向他,他呆望着地面,如似当年他尚在顾伶苑中时一般,总是低头俯看那地上的点点光斑。

    “索菲亚是个好女孩。”宁韵寒只道一句,但她相信他会明白的。

    夏侯昽轩一愣,后又勉强一笑道,“我知道,待到她伤势痊愈后,我便……便迎娶她。”

    “嗯,为今迫在眉睫的是先平定这场风波,”月绫继续适才的话题,“而能镇住曦国朝内政局,恐怕也只有你了。”

    “你这长公主,当年在军中的威望与声望,是如今这些已被夏侯龙舜所遗弃的皇子们所不能比拟的,故而,唯有你方能坐镇朝局。”夏侯昽轩分析道。

    “你要若芙丫头,以夏侯龙舜长女的身份重回曦国?”轩辕沛函惊异道,“可是……”

    “这只是权宜之计,待到舜儿醒来了,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了。”月天明白夏侯昽轩的用意。

    宁韵寒深情淡淡,不答之,再次悠悠的俯身向夏侯龙舜,专注而温柔的抚摸着他,轻声与他道,“龙,你听得见的对吧。我们的宝宝他将会是一代贤君始皇,也将创造一番世间的盛世,但在那之前,我想给他一个稳定太平的世界,让他能在将来大战抱负,故而,我要暂时离开你了,待到我平定了国内动乱后,我便回来陪你,那时你可要给我醒来哟。”

    如似听闻了她的话语,夏侯龙舜的薄唇再次微微溢出淡淡的笑。

    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也像是对彼此的誓言,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抱起宝宝如风一般的消失了。

    ——我——是——分——割——线——

    曦国朝堂金碧耀眼,壁上祥云朵朵,群龙竞飞,腾云驾雾,遨游五湖四海,均以金箔帖之,殿堂之中高耸鼎立八根大圆柱,浮雕盘龙,升腾而上,中镶宝珠,旁绕于火焰栩栩,低莫以刻有浪涛汹涌的基石,令殿内顿显庄严肃穆,磅礴之势。

    但今日殿堂中的火爆气息却比那庄严肃穆更甚,虽没剧烈的打斗,也没恶言相向的争吵,但满是敌对,怒目相向的狰狞面孔。

    那高高在上的金銮龙椅空虚,但在那座下端坐着的几人,却神情高傲,仿若早已坐上了拿象征的无尚高位一般,藐视一切,皆是不可一世。而在他们身后的各站着为数不少的朝臣,如此一来清晰可见各方势力了。

    但仔细望之,似乎还有些人不与之为伍,独立的站在一旁,观望局势,貌似中立,其实非也,他们是在观望着是事态的发展,准备着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做墙头草。

    “我说表姐呀,按理说你我也算是亲戚了,你怎么不帮自家人反倒是帮着外人来欺压我们家凌霄来了。”那女人浓妆艳抹,年纪看似不大,却趾高气昂,跋扈刁蛮得很。

    她怀中坐着一约莫三四岁的幼童,他已被朝堂中异样的气氛所惊吓到了,双眼通红,水汽泛滥几欲坠出眼眶,可每每欲出去都被那女人很掐一把,又不敢让泪水落下。

    “噢哈哈哈哈……”一阵刺耳且别扭的笑声响起,令人不禁全身鸡皮顿起,狂抖三下。

    “表妹呀,不是姐姐我不帮你呀,你看我的那个小表外甥,怎么看就怎么不像有那坐皇帝的魄力,就这么一下子,就要哭鼻子了,就算让他坐上那龙椅,他也撑不起那场面来,倒是让人笑话了去。”拍拍坐在她身边一十多岁的男孩子,“你看我们凌云就不同了,如此大场面依然不惧,镇定如若,这才是做那高位的人。”

    “是呀,我说敏妹妹呀,凌霄尚小,不懂掌权到时被人欺负了,大权旁落可不见得是好事了。”还有一女人在一旁附和道。

    最先发话的女人,一拍扶手,喝道,“哼,你丽清算什么东西?我林敏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修长指甲的手指一扫她眼前的人,“谁敢欺负我家凌霄,我不说别旁的,就说家父那桃李天下的门生弟子,皆是支持的我母子两人,就凭此还有谁敢在我们凌霄面前指手画脚的。”

    “哼,”冷冷一哼道,眉眼满是鄙视,“怕就怕有人无出,欲立一无能傀儡,便于自己幕后操纵。”林敏这番话含沙射影,可也道明了是谁人了。

    “林敏,你狂什么?你以为我冯淑怕你们这些儒生文人了吗?我父亲旧时部下还尚在,多也在朝中掌握兵权,你想坐大,狂妄也看清了局势再说。”

    这几人正是曾经旻国的丞相之女林敏,夏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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