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第69部分阅读
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 作者:rouwenwu
不虚,说不定真的能够解出块翡翠来呢。
大家兴趣都被提起来了,心里纷纷猜测着,却没有人会想到,这块最不起眼,花的价钱最少的砖头料,却是今天的黑马!
周晨拿过砖头料,又看了看,不由感叹,切了三刀剩下的这一块,最多也就只有两公斤了,两个拳头大小。当初解石的人若是再多切不到两公分,就能切出里边的宝贝来了。可惜,切了三刀,却最终把这块宝贝当成废物给错过了。
因为距着里边的翡翠太浅,周晨也不用刀切了,直接拿起这块小砖头料启动了砂轮。
天气热,这会儿已经围上来足足近二百人了,这么多人拥挤在一起,汗味儿、烟草味儿,热乎乎臭烘烘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周晨也不耐多浪费时间了,石头虽然是在砂轮上,却同时使出了牛毛风刃,这样,本来应该花费一个小时多的磨石,不过二十几分钟,周晨就停下了砂轮,拿着那块翡翠放进了水桶中,清洗起来。
翡翠表面不过是些石屑,入水既沉。随即,整个水桶中的水,似乎都刹那间变得艳黄起来。黄橙橙的,宛如都被染黄了一般。
“黄翡!”
“这是什么翡翠!”
周晨不答,仔细地将翡翠洗干净,从水中拿了出来。就见这块不太规则的长方形翡翠,呈现出一种非常娇艳的黄,油润、透亮、晶莹、毫无瑕疵。
“至尊黄!”
“玻璃种!”
“我看更像鸡油黄!”
“我看比鸡油黄还好好!”
几个人纷纷攘攘,争执的差一点儿打起来。周晨却从解石机后站起来,对张宇笑道:“该你了!”
“我?”张宇一愣,看看地上的两块毛料,腼腆一笑道,“好,我来切。”
周晨走到一边,把那块芙蓉种放在地上,施施然地坐在上边,一手握着那块至尊黄玻璃种,一边拿出一瓶水,喝了起来。
旁人看她这副模样,心里都不由地赞叹:果然是翡翠女王啊,解出至尊黄玻璃种,居然看不出喜怒来!
周晨不过是被晒得不舒服,这里人多,又不好使法术灵力,根本没想到,她这一派作为,看在别人眼中,早就变了味道。
张宇在缅甸也接触过解石,这次再动解石机解石,也有了几分经验了。周晨又给他画好了线,旁边还有两个主动帮忙的助手。解起来也快,不到一个小时,就解出了一块不大的金丝种和一块干青种。
“周小姐,您这块至尊黄玻璃种卖吧?”有人上来询问。周晨摇摇头,起身踢踢那块芙蓉种道:“这块倒是可以卖。”
那块至尊黄玻璃种不卖,那人有些遗憾。但听说周晨要卖这块芙蓉种,有转了一丝喜色。这块芙蓉种虽然不如至尊黄,也是很正的苹果绿了,做成手镯、挂件儿也很好卖。
立刻就有人开价--
“三百万!”
那个人被人抢了先,很是不满,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道:“三百五十万!”
周晨却不答话,扭头看看张宇:“你那两块卖不?一起?”
张宇却咧着嘴笑笑道:“算了,这是我自己赌出来的,带回去给我老妈做几件儿首饰吧!”
周晨皱皱眉,金丝种、干青种,虽然不算极品,在珠宝店里一副镯子也能卖几万了,普通老太太戴着足够了。若是真的戴着一副玻璃种去买菜,说不定还真的招来祸事呢!
这么想着,周晨回过头来,把自己那块四五公斤重的芙蓉种苹果绿,卖了四百六十万。钱货两讫,两人将三块翡翠往背包里一放,随即挤出人群,随即就看到一名公盘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对她说:“那名卖假毛料的已经被公盘查出来了,今后将被取消参加公盘的资格。”
周晨本来就没想过管理会出面惩治,不过是给买家提个醒而已。不过,那人卖假毛料被取消资格,也算是咎由自取,不需要同情。
出了公盘,两人中午也没吃饭,周晨拿出两只大苹果,递给张宇一只,随即向着顾老爷子 家走去。
陈德望的那位师侄究竟如何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诱拐
王继贤刚刚接了一件黄花梨插屏的活儿,正在自己铺子里忙乎着呢,猛地看到几乎不大出门的师叔走了进来,诧异间却还是为师叔能够出门转转高兴。却没想到,师叔进门啥也没说,拉着他就走,临走还把他做了大半的黄花梨插屏给拿上了。
师叔从来性子冷淡,平日里话都是能少说就少说的主儿,啥时候变成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了?
“师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王继贤被陈德望拉着,身子骨瘦弱的师叔这时劲道惊人,竟把他这个壮年汉子拖得有些趔趄。
可陈德望就像一股劲儿都使在拉王继贤的手上了,嘴巴紧紧闭着,根本不搭腔。
“师叔,您要带我去哪里,我自然会跟着您,您也不用这么拖着我啊……”王继贤的铺子在一条商业街上,算起来,王继贤在这条街上凭借自己的手艺,也算是有脸面的人,此时被拖得狼狈,早有旁边的邻居们出来看了,不免绝的尴尬。
听王继贤这么说,陈德望才算醒过来,松了王继贤,手里仍旧抱着那扇插屏,匆匆走出商业街,招手打了辆车。待坐上车,陈德望才好像缓过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开口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好。”陈德望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一场,王继贤也不敢再刺激他,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见陈德望的脸色缓过来,这才小心问道:“师叔带我去见的是什么人?”
陈德望却没有回答王继贤,双手端着那扇不过尺余见方的插屏,细细端详起插屏上的山水人物雕刻来。
插屏雕刻的是副山水人物,山石叠嶂峻秀,山上的青松翠竹,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在山脚成了小溪蜿蜒,就在山崖一侧,小溪之上,一座凉亭,亭中端坐两位宽袖博冠的士子,对弈品茗,旁边侍立着两个总角小童,一个蹲着正照顾小泥炉烧水,另一个则在旁边抱着一只长匣子,看着是奉琴的意思。
王继贤学的是他师兄的潮州金漆木雕,本已雕刻花鸟鱼虫为长,旧时也多用于房屋门窗木饰的雕琢,也适于用在豪奢的清式家具上的雕花木作。
旧清民国时期,广做木器用料厚重讲究,多雕刻镶嵌,那些繁复精美的花纹本身就极为华美大气,并在其上髹漆、贴金,就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之感。逐渐代替了清雅古朴实用为主的苏做木器,成为一时之风。
但做这种小品山水却并不是潮州金漆木雕所长,刚才在顾老家陈德望也见着了那个荷叶样式的茶盘,那茶盘的用料没得比不用说,样子雕工也是拙朴中见精湛的,不论是三片荷叶的叶缘波纹,还是叶面上的叶脉,甚至还有两滴水珠,看上去滚圆滚圆的,却一点儿不碍手,整个雕面竟是平整的,放茶具的时候丝毫不会感到不方便。这份功力在细微处,就大大地彰显了出来。
既然陈德望在见了周晨的木料后,已经动了心要去周晨那里做事,人家又拿出了自家的东西,陈德望心里就存了一个比较的心思。他自己不擅木雕,这才推出王继贤来。
是以,这时他端着这个小插屏,看着好像是在鉴赏,心里却是把王继贤的雕工技艺与人家比较了一番,但见这不擅长的小小插屏,不但构思巧妙,而且人物、山石、水流,乃至松竹草木无不雕工细致精湛,惟妙惟肖,这才略略舒了口气。
这种小件王继贤不低于对方,用在家具大件上,潮州金漆木雕就更不惧了。
心里有了底儿,陈德望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转眼看到王继贤真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事失态了。
尴尬地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这才开口道:“继贤……”
开了口,却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说起来,他陈德望是只守着一门手艺,并没有铺面。王继贤不同,自从师兄没了,不但凭借自己的手艺开了铺子,在广州乃至整个广东也有了些名气,去年更是凭借一件名为‘我花开’的菊花木雕,获得了国家级木雕行业作品评选的银奖。名气事业正可谓如日中天。
自己眼瞅着就能成名成家的王继贤,能够答应自己跟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做工?
陈德望思忖着,一低头,恰看到手中抱着的黄花梨插屏上,脑中灵光一动,立刻念起,去年王继贤参赛的作品也不过是上好的黄杨木,虽用了髹金工艺,表面看上去确是金华灿烂,但懂行的人却都有些不屑。那件作品陈德望也见过,雕工精湛,立意新颖,实属得上是难得的上乘佳作。若是有上好的金丝楠木,即使是黄花梨或者黄檀,王继贤那件作品也定是金奖了。可就因为材料比人家金奖用的紫檀木逊色不少,雕工再精湛,也只能委屈得了银奖。王继贤也颇以此为憾。
‘我花开’,此名脱胎于黄巢的菊花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其诗句中的满腔抱负一朝得展的豪迈气概显而易见。王继贤给自己的作品起这么一个名字,也说明了他这位师侄自有一番抱负在胸中。
想及此,陈德望已经打好了劝说的腹稿,也不说其他,只对王继贤道:“我今日得遇一人,手里有好些好材料。我见了一件紫檀茶盘居然是多年不见的金星紫檀,水波纹和金星清晰不说,还都是明亮的金黄|色,实在是难得。更为难得是,她手里还有上好的伽南香料子,据说量还不小。正打算做高档仿古家具和柚木家具材料公司呢。”
王继贤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叔做的打算,最后一句根本没注意,只听到对方有那么多的珍贵木料了,对珍贵木料求知若渴的他立时兴奋起来,立时也理解了师叔刚才那副急迫的样子了。他自衬着,若是他自己遇到这等事,只怕还不如师叔沉稳呢。
转回头,这位师叔虽然脾气冷淡古怪,却终究是自己的师叔,遇到这种事,自问换成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兴奋傻了,根本想不到师叔。可师叔不但想到了自己,还这么心急火燎地把他带过去,从而也能看出师叔对自己确实不薄。
王继贤一脸兴奋,又一脸感激地看着陈德望。感谢的话并没有多说,王继贤此时看着这个性格冷僻古怪的师叔是哪里都好,只念着自己今后好好孝敬师叔他老人家呢,觉得师叔与自己贴心贴骨的,感谢话说了反倒生分了。
之后,陈德望觉得自己算是把话都交代清楚了,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惭愧了。王继贤则一心感激,更不会说什么,爷俩儿反倒融洽起来,说起今日今时木雕行的一些新闻趣事,竟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佛山,到了顾老爷子家的巷子外。
爷俩儿相伴着走进顾老爷子家,周晨和张宇已经到了。正拿着刚刚从公盘上得来的几块翡翠与顾老爷子说话。
平洲公盘和平洲玉器,乃至揭阳玉器之所以能够取代腾冲、瑞丽等老牌翡翠之都,成为今天全国玉器最大的加工集散地,固然有国外缅甸政府翡翠政策的影响,但同时也得益于揭阳、平洲对市场上的玉器的要求严格,在腾冲和瑞丽能够经常见到的作假现象,在这边倒是几乎没有,一旦发现也会被施以重罚。
今天,周晨却在全国影响最大的平洲公盘上看到了作假的赌石毛料,这难道仅仅是个例?
还好,平洲玉石协会和公盘管理处都对此事及时做出了处理。周晨和顾老爷子也不是那种惯于追究之人,谈了几句,也就说起张宇第一次选料子居然也能得了两块翡翠,就一致地夸奖起张宇来。
不过顾老爷子没说,周晨却在临了给张宇泼了一盆冷水:“这个东西之所以名为赌石,沾了一个赌字,就说明了它的高风险。你第一次能够买到两块不错的毛料,是你的运气好,但并不说明好运气一直会跟着你,你要想玩,跟着我的时候大可以放开手玩,若是自己的话,还是不要冒然出手的好。那些赌垮了赌掉了身家跳崖跳楼的人,也都是走过好运的。”
张宇本就不是糊涂人,今天一下子买了两块连涨的赌石,心里难免高兴兴奋,此时听周晨如此一说,也就清醒过来,连连称是。
正说着,听到有人敲门,正被周晨说的抬不起头的张宇连忙跳起来去开门,把陈德望和王继贤迎了进来。
顾老爷子和陈德望叔侄打了个招呼,径直进屋歇午觉去了,周晨和陈德望、王继贤分别坐了。
王继贤的目光立刻就盯在了桌子上摆着的紫檀荷叶茶盘上。
周晨见此自不多话,那陈德望看见王继贤如此,也稍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周晨,想要她趁机介绍一番,却见对方端着茶杯一口一口抿着,好像那茶杯里的水永远也喝不完似的,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叔侄并没有真的当成一家人,暗暗叹口气,也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坐等。
那王继贤技艺高超,又有那出人头地的心思,自然是个执着的人。见了这么一个不论材料还是雕工都堪称精品的雕件,早已经沉浸到那一刀一线中去了,也没注意到身旁两人的情形。
好半天,王继贤才啧啧赞叹着从茶盘上抬起头,看到周晨和陈德望才恍然自己身在何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略略正了正神色,对周晨道:“周小姐,不知你那里还有什么材料?”
周晨见他这么问,明白过来,陈德望虽然把人拉过来了,话却没说清楚,淡淡一笑道:“金星紫檀王师傅见过了,眼下还有块伽南香,家里倒是有些黄花梨和黄檀、酸枝什么的,就比较普通了。”
王继贤瞥一眼搁在一百年的黄花梨插屏,眼角挑了挑,黄花梨还入不了眼……
周晨顿了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打磨的很光滑,却明显还有些湿润的木材来,笑道:“这是我得的一块檀木,可看着既不是紫檀,又不像黄檀,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王继贤还没反应过来,陈德望倒是动作迅捷,一把将那块木料拿过来,细细地瞅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惊叫道:“绿檀,这一定是绿檀了!”
因其特性高贵,在我国古代宫廷极为流行,大官贵族都普遍佩戴。
绿檀木放置时间的越久颜色越绿,木质散发出独特的檀香味;因自然生长极慢,自然存量极为有限,比一般的红木更为稀少。
周晨倒是查紫檀资料的时候见过绿檀的介绍,又知道眼下市场上销售的所谓绿檀,并不是真正的檀木,而是美洲产的一种叫愈创木的木材,与真正的绿檀天差地别。
眼下自己拿的这块木料,却是种植在空间中的小叶紫檀分生出的几株植物,树形、叶、花,乃至檀木天然的香味儿都与紫檀无二,独独这颜色却发生了改变,成了一种淡黄绿色。而且,她采下来的这一段树枝,放置干燥的过程中,颜色也越来越深,现在还没完全干透,已经成了灰绿色。再放置下去,隔上几十年上百年,估计能成褐绿色……
原来她没想到,今天听陈德望如此一说,还真的能与绿檀的特性符合起来。真正的绿檀早已经成了传说,比紫檀的价值可要高得多,周晨也有些欣喜。
王继贤此时也把那截绿檀拿到了手里,越看越是喜爱不已。看着块木料的样子仅仅只是枝干,若是能得一块主干的木料就更好了。
正揣摩着,就听周晨又道:“家里倒是还有几块金丝楠木,那些料子太大,我就没带来。”
陈德望和王继贤几乎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周晨和看怪物似的。
金星紫檀、伽南香、绿檀、金丝楠木……也难怪人家把黄花梨和酸枝木都不当回儿事了。
陈德望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周晨做工了。王继贤并不知道这些,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资产,又想想这些材料的珍贵程度,不由地沮丧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道:“周小姐,你这些木料……”
周晨笑笑,没让他说完,道:“王师傅,我因为有了这些木料,又认识了一位缅甸的木材供应商,得了一条柚木进口的货源,正要筹建一家高档仿古家具和材料公司。”
“哦。”王继贤蔫蔫地应了一声,心中更是沮丧的不行。这些珍惜木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瘾君子看到毒品一般,看到了却拿不到,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儿着实难受的很。
但是,人家已经说明了,自己要开家具材料公司,这木料怎么可能再往外卖?
思来想去毫无办法的王继贤正沮丧着,就听周晨道:“我那边木料不缺,却独缺技术精湛的师傅。这不,我这次来广州,就是久闻广做木器和金漆木雕的大名,想着找几个师傅回去的,不知陈老和王师傅可有合适的人手?”
听周晨问的一本正经,陈德望一口茶差一点儿呛在喉咙里,王继贤则是闻言大喜。
他可是听说过大公司里的技术骨干待遇都不错,虽然他开个铺子挣钱不少,但总是因为珍惜木料难得,总也难以出精品。若是真的去周晨工作工作,珍惜木料再不成问题,他成名也是指日可待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王继贤反而沉稳起来,笑着询问了周晨公司的待遇和其他一些问题,越问越满意,最后终于开口道:“周小姐,我在木雕方面的功夫尚可,我师叔在木作方面却是广式首屈一指的。我们叔侄俩倒是愿意为周小姐效劳,可是自知浅陋,不知周小姐可否看得上我们叔侄这点儿微末功夫?”
听他这么一问,不光周晨,就连陈德望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无非就是洽谈一下今后工作的事宜,以及陈德望和王继贤的工作住宿安置等问题。不久后,陈德望和王继贤就告辞离开了。
“呵呵,恭喜丫头,又收得良材!”顾老先生笑着从屋子里走出来。周晨和老爷子说笑了一回,这才告辞离开。
陈德望和王继贤不但自己愿意跟随,两人师兄师弟的还有不少人,周晨也嘱咐二人有合适的又愿意去的都可以带着过去。
家具公司的仿古家具和木雕这块儿的技师终于确定了,柚木家具、地板那块儿,因为柚木资源还算充足,都是要机械化生产的。那样的家具设计师和技术工人就有南云解决了。
放下这一头,想想这两天横竖自己留在平洲也无事可做,于是当晚立刻从佛山出发,直奔福州而去。
寿山村、小溪流,还有珍稀的‘石中之王’‘石帝’的田黄石,好像就在那里向着周晨招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寿山1
且不说王继贤之所以答应周晨是因为她手里的珍贵木料,还是因为听说周晨在京城有两处珠宝店不算,还在琉璃厂开了一家碧游阁木雕仿古家具店,眼下又在大兴购买了地皮,正在大兴土木建木器公司……这一系列大手笔下来,资金充足自不待说,京里的关系只怕差不多也通天了。他毕竟是靠自己在场面上混了多年的人,考虑问题不会像陈德望那般简单,迅速地合计了一番,跟上周晨,不但有珍惜木料,周晨还说了,不但今后木雕行中有什么赛事,王继贤都能参加,而且,将来王继贤出的产品,也会被冠名。
古来,匠作之人地位低下,甚至不比妓女戏子高多少。这作品的署名权也是没有的,虽说现在手工艺人的社会地位高了许多,但那是极个别成名成家的才有的特权,人家也不再称什么手艺人,而是被称为工艺师。而想要成名成家,冠名权确实是个顶顶重要的东西。
周晨要开木器公司,产品要销售,这广告要打吧?既然王继贤能够冠名,这产品的广告自然就替他王继贤也做了广告了。所不定,为了产品的销售,周晨还会把王继贤推出去,包装上一番。现在包装可不仅仅是娱乐业的专利了,哪个行业不需要包装?
反正王继贤经过短时间的思考之后,已经决心跟着周晨走了。至于成名成家之后的事儿,那他就有了自己的话语权……
王继贤自去结束铺子的生意,准备北上事宜。周晨当晚就乘飞机去了福州。因为从福州到寿山村约二十八公里,加之山间公路曲曲绕绕的,差不多有百十公里的样子。
周晨和张宇一合计,去包了一辆出租车,颠颠簸簸地向着寿山出发。
“你们是去参观寿山石馆的吧?”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有出租车司机惯例的爱说话。
周晨不语,张宇只得答应着:“是。”
“听师傅好像对那边挺熟悉?”
“嗯,熟,怎么不熟?一年怎么着也能拉几次跑寿山的活,跟着对那边也就熟悉了。”
听到司机说对那边情况熟悉,周晨也起了兴致,问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买到寿山石吗?”
“能啊,到处是卖寿山石的。那些村民农户中,也都有自己挖来的石料。”
“那能不能买到上等的田黄石?”周晨本来想问一下田黄石在产地的价格,话到了唇边,觉得这个司机不一定了解的这么细致,干脆又换了个问题,迂回了一下。
“田黄石?还上等?难!”司机摇摇头,把着方向盘躲过路面上的一个小坑。接着道,“田黄石都抢着要,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够挖出一块好料子,偶尔出那么一块,有的是人打听着上门去抢购的,哪里能等着你们大老远的去买?”
说到这里,那司机瞥了周晨和张宇一眼,道,“听口音,两位是北方人吧?”
周晨和张宇点点头,这个不难,虽说现在出来都说普通话,但口音的南北差异还是很容易能够听出来的。
那司机露出一个如他所想的得意眼神,正了正神色,越发卖弄起来:“你们大老远儿来,想必对这边的事儿不了解。”
见周晨和张宇都点点头,司机又道,“寿山石虽然产于寿山,但真正要买寿山石,却不必去寿山那边。咱们福州有名的‘南后街’,想必你们知道吧?”
周晨和张宇相视一眼,周晨倒是在寿山石资料上看过南后街的介绍,但那三言两语的,不过是略提了一提,就知道有这么个类似于琉璃厂的古街而已,详细的是真不知道。说起来,就是福州,她也是第一次来。
那司机见他们的神情,就把这两只确定成了初知寿山石的菜鸟,两眼一抹黑,凭着对寿山石的一点点听闻就跑到寿山买石料了。
摇摇头道:“那寿山石刚刚从山上采下来,带了泥土杂石,并不好看,非懂行的人不知其价值。而真出了好料子,南后街那些老板们是干什么的?就盯着这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呢,有了好料子,不过夜就上门了,根本没有别人的份儿。二位这次去寿山,看看那寿山石馆也就罢了,真要买寿山石,等回去,我带二位去南后街转转,那边不但有新出的好石料,还有些传承下来的好东西,只要有钱,不怕买不到好东西的。”
出租车司机与某些商家的幕后联系,周晨和张宇都知道些,也没把这个司机的话上心,点点头应着,隔着车窗观察起外边的景色来。
福建多山,这边的山势却并不算太高。也没有多险峻。而且与北方的山不同,到处都是浓翠叠嶂,即使露出一片山石,也不显得突兀荒凉,反而平添了一份峻秀之色。虽是福州近郊,人烟稠密,却也不失景色秀丽。
有这山景看着,蜿蜒迂回的山路也就不显得过分单调漫长了。不知不觉地一个小时过去,车子也终于停在了栋不太起眼的红顶三层小楼前。
建筑的外观采用福州民居特色,灰蓝色的斜屋面配以仿森屋架构件,白灰墙面配以绿色玻璃窗,点缀些传统的民间花格窗,挑廊,使悠久古朴的民居建筑风格在新时代的寿山石馆上得以体现。
门楣上几个大字‘中国寿山石馆’。周晨转眼望去,这寿山石馆临溪而建,位于一片山坳之中,四周绿油油的,都是些低矮的植被,还有些当地的村民农户,虽没有她想象中的仙风灵韵,却也山清水秀。只是寿山石馆前的那条据说是出产寿山石的小溪,溪水绿浊不堪,浮着一层厚厚的浮萍。
“中国寿山石馆”主要以展示和接待功能为主。展示功能主要由3个展示区组成,即:寿山石原石展示厅,荟萃寿山石原石100多个品种,体现寿山石1千多年开采历史;寿山名家、名雕展示厅,展示不同历史时期历代名人名家代表作等。
进入寿山石馆,周晨倒是大开眼界。
“中国寿山石馆”建筑平面以展馆为轴线分为二个休息庭院为布局,展厅三层,每层展厅面积为458平方米,一层为寿山石文化历史展馆,二层为寿山石原石展馆,三层为寿山石名家名雕精品展馆,每层展厅的旁边都有不少于60平方米的可供参观者休息的休息厅。
馆外几块巨型的还未打磨的寿山原石,颇为古朴,又不是本真,馆内陈列的一干寿山石雕刻品,既有人高的大型雕刻,又有小巧玲珑的把件儿。最让周晨赞叹的,一件是荔枝摆件,偌大一块寿山石被雕刻成一穗荔枝,硕果累累,皮壳鲜红莹润,还有两个荔枝剥了皮,露出一片净白细腻的果肉来,真真让人看着,就仿佛能够闻到荔枝的清香来。另一件是模仿乾隆的田黄三连玉玺造的连章,三大六小六块印章被打磨精致的链子相连,这等物件,别说用材考究,就是这个雕工,也是最考究匠人技艺的。
那一串串长长地链子,由一个石环扣着另一个石环,一块石头,却雕琢出如此精美之物,说其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不过,周晨转了一圈看下来,这些展览的寿山石雕工精美,颜色也多种多样,却实在没什么特别名贵的品种。不说艳如蛋黄的田黄冻,就是红色也多是赭红、棕红、暗红。黄|色的也有几块,却不是太浅就是太深,浅的不够庄重名贵,深得就是了灵韵,显得暗沉起来。周晨琢磨着,竟是没有一块能够赶得上她从罗细妹手里买的那一块。
走出寿山石馆,还有寿山古街、寿山石观光洞、田黄探宝溪、善伯洞风景区、寿山瀑谷、寿山溪漂流及寿山石交易中心等。周晨闲来无事,心里也想着去矿区看看,就欣然同意。
结果到了寿山古街等景点,就是一堆卖石料的店子,要价昂贵不说,品质也没有周晨能看上眼的。那寿山石观光洞之类的,周晨也没兴致去看了,随意挑了一家类似农家乐的饭庄吃午饭,只等饭后去寿山石交易中心看看就返程了。
这家饭店是出租司机张师傅带他们去的,一边进门,张师傅还低声道:“他们最拿手的是山鸡野菌煲,一定要尝尝。”
周晨点点头,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子迎了出来。
“老陈啊,近来生意可好啊?”张师傅笑着和那男人打招呼。
男人也笑的憨厚朴实,将几个人迎进院子,铺排桌椅,又殷勤地倒上茶。周晨干脆将点菜的事情交给张师傅,张师傅开口就是一个‘野鸡山菌煲’,随后又有什么‘香煎溪鱼’,什么‘茶香百味’之类,要了六菜一汤。
那男人笑着去厨下整治菜肴,张师傅给周晨和张宇倒上茶笑道:“这里的茶大都是村民自己种的,独独这老陈家,用的是山上的野茶,实在是难得,你们尝尝。”
福建盛产茶叶,周晨听闻此话,端起茶杯略略一嗅,果然清香悠远,不燥不涩,当即点了点头,慢慢地抿了一口,在口中回味。果然,茶香清淡悠远,却不显浅淡,回味悠长,实在是难得的妙品。
笑着赞了一声:“果真好茶!”
那张师傅满脸笑容,仿佛他被夸了一样,也喝了一口,然后嘿嘿一笑道:“别看他们家店子不起眼,但这老陈的手艺最好不过,等会儿上来菜,你们在品尝一下。”
到了此时,周晨倒真的把暗中那点儿小心思撩开了不少,点点头,喝茶。
不到半个小时,六个菜已经上来了,只是那山鸡野菌煲比较费时,需要再等些时候。
周晨几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菜肴。六个菜品相实在是一般,但入口,却鲜香浓淡各异,竟是每一个都是难得的美味儿。
“陈师傅好手艺!”周晨对那笑得憨憨的店家竖了竖大拇指,夸赞一声。
张师傅则一副得意模样,一时兴起,叫过那店家陈师傅低声问道:“老陈啊,有没有听说哪家里有好料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 鸡母窝
老陈看了周晨和张宇一眼,迅即压低了声音道:“要什么样的?”
“好料子……”张师傅一路观察着周晨,见她无论车费还是用餐,压根儿都没提钱的事儿,还让自己点菜,即能看出对自己的信任,也能看出人家压根儿不在乎钱,不像有些客人,满口胡吹,点个菜还在那价格上看半天。于是,悄声道,“料子好,不差钱!”
张师傅觉得自己的声音压得够低了,却不知周晨和张宇的耳力与常人不同,都听了个清楚。张宇差一点儿没喷了,周晨的脸色也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自失地笑笑,也就不理会了。
确是好东西,她自然不怕花钱,但想要拿破石头蒙她的钱,恐怕没人能做到。
老陈会意,点点头,对周晨笑着点点头,扭身进了后门。
张师傅已经坐了回来,洋洋笑道:“这里早几年就不让私挖石头了,但村民下田干活,上山放牛,顺手捎带着捡块石头,谁也管不了。不过,为了防止政府追究,大都暗地里卖给熟悉的人。”
周晨和张宇了然点头。三人继续吃饭。
过了十几分钟,三人都吃饱了,又斟了茶喝着,老陈好像掐着点儿一般,走了进来。
“几位,请后边走。”
周晨三人随着老陈进了后院,就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则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在他们身旁各撂着一个蛇皮袋子。
“二叔、顺子,就是这几位要看石头,你们拿出来吧。”老陈也不啰嗦,直接对那两人说话。
那两人闻言,稍一打量周晨和张宇,其他的没注意,周晨腕子上一对水头极好的翠绿镯子确实看在眼中,知道真实有钱的主儿,立刻手脚麻利地把袋子里的石头拿出来。
那石头一一拿出来,周晨的目光就跟着看过去,就见大大小小足有十几块,她对寿山石了解还是太少,看不出如何,不由上前几步,装作细细地察看那些石头的同时,手中一缕灵力已经透入石中。
赭红、浅黄、赭黄、浅黄白……却没有一块能够达到罗细妹那块黄的那么明艳。最好的一块是拳头大小的一块荔枝冻,内里细腻洁白,外皮赤红鲜艳。稍有遗憾的是,底部有一块灰色的杂质,做摆件或许不太斟酌,做印章却并不妨碍。
周晨一一看过去,将这块荔枝冻的捡到一边,随即又把几块水头好的,颜色也稍正的都捡出来。随即问道:“这几块多少钱?”
她检出的石头,两人都有,荔枝冻的那块就是青年人的。
那老头儿的只有两块,质地不错,颜色稍差,是周晨拿来准备回去刻印送人的。
老头儿先道:“这两块一共十八万。”
周晨挑挑眉,并不答话,看向那个青年。青年除了那块荔枝冻还有四块大小不等的,稍稍犹豫道:“我这五块都不如二爷的好……四十万吧。”
仅仅那块荔枝冻做成印章就不止这个数,周晨心中暗暗点点头,却还是还价道:“三十五万。”
普通的寿山石原石能够卖上三万五万已是天价,五块原石能够卖到三十五万,折合七万一块了,这青年心里很是愿意。但还顾及着身旁那位二爷的两块。二爷本来就被挑中的少,如今买家又撇开对方单与自己论价,这要是再降价,恐怕钱到手,却不免得罪了这位二爷。村子里只怕也有些闲话。若是那样,今后再有买卖,还能不能找上他就难说了。
这么一犹豫,周晨也看出其中的关窍,撇开这个青年,回头对那老头儿道:“你这两块我也要了,但价格实在是高了些,你给个实价吧。”
那老头儿早听饭店老板老陈说了,来了两个外地有钱人,面生,估摸着不太懂行情。这才敢漫天要价。此时,见自己开口要了十八万的高价,对方就直接不再搭茬,心里也正悔着呢,听周晨给顺子的价格也颇为心动,见周晨再回来问价,心里已是巴不得买卖成交,忙忙地开口道:“一块六万,十二万!再不能少了。”
周晨暗暗一合计,这老头儿的两块石头虽说颜色并不太正,只是赭黄赭红,但质地还算不错,称不上冻石也差不多,块头也不小,能出不少印章。对于寿山石的价格她还真不太了解,心思一转,开口道:“十万!我给你现金!”
那老头一副牙疼的样子,磋磨了半晌,终于还是点头应承下来。周晨立刻拿出两份买卖协议,她购买翡翠原石多了,此次来参加平洲公盘,准备了不少空白协议。此时拿来用倒是便宜。
两人签了协议,按了手印,周晨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一沓捆扎解释,还没开封的钞票递给那老头。
再回头,那青年的买卖也就没有了任何阻碍,签协议付款,不过十几分钟,买卖就算完成了。
老陈将那两人送走,心满意足地揣着两人给的介绍费转回来,张宇和张师傅已经将七块原石装到了车上。周晨拿出两千块钱,递给老陈,说今后有什么好料子记得给她个消息。老陈自然满口答应,一脸笑意地将周晨一行送出来。
下午,周晨三人去寿山石交易市场转了一圈儿,果然如她所料,都是些大路货色,甚至还有许多人工染色加工过的‘寿山石’,周晨自然看不上眼,略略转了一圈就出来。
看看天色尚早,周晨望着四周的绿水青山,觉得还是去矿区转转。
可张师傅却告知她,山上早就封了,仅有采矿权的几家在山上采矿。周围村里的人倒是防不可防,但外地来客的脸生之人想上山是不行的。
周晨想想也是,若非控制的严格,村民们也不用这般偷偷摸摸地卖原石了。心思转了一圈儿,借着天色早,干脆去那当成景点的矿洞看看,就当聊胜于无吧。
张师傅这回啥话没说,发动车子,载着周晨和张宇绕过一座大山,走了个把钟头,才来到那废弃的矿洞前。
买了门票,周晨三人自行进了矿洞。
这一日旅游的不多,一路上也没遇上辆车。周晨三人进了矿洞,除了刚刚那个卖票的老头儿,竟是一个人也没遇上。
“这是最初的一个矿洞,那边,那边的山上,都有新矿发现,在这矿洞下边,还有一个小洞,不大,圆溜溜的,就像母鸡抱窝,故起名叫鸡母窝。”
听他这么一说,周晨也想起在资料上看到的一段文字。
鸡母窝的矿脉犹如母鸡抱窝,一窝一窝,故大材少。老坑鸡母窝质地接近坑头,不输荔枝。与荔枝相比,少了一份鲜艳,多了一份古意。
鸡母窝的黄也是极其特殊滋润的,而且原矿石多呈圆形,极似鸡蛋,据说开采的矿洞本是一野鸡的筑窝处,所以矿洞名称为鸡母窝,不想典型矿石也有相似之处,实在是巧合。
既然是资料上提及的,想必,矿脉已经被开采出来,周晨也就随意地点点头。
临进矿洞,张师傅已经来过多次,就一个黑乎乎的山洞,没啥看头,他就停在洞外等候。
周晨和张宇进入洞内,洞不算太深,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采矿留下的痕迹。
她目光转了一圈儿,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驱动灵力将整座山头笼罩了起来。
这个洞位于近山顶的地方,周晨的灵力放出来,随即就察觉到下面,有几个圆形的空洞,想必是开采过的鸡母窝矿洞。
灵力随之下潜,越过这几个鸡母窝,在接近山后接近山脚的地方,突然感受到了一团团的灵气。周晨心中一喜,集中灵力往这边探查,那几团灵气浓厚灵动,竟几乎能够与手中那块田黄冻所媲美。
果然是鸡母窝,一个个矿洞就像鸡蛋一样,圆溜溜的,分散又集中。
“你去洞外等我一会儿。”
把张宇打发出去,周晨捏了个禁制,心念一动,已经到了后山那片鸡母窝矿洞群。
土系灵术,周晨先前不过用用土盾,此时少不得要用一用了。
毕竟是第一次用,控制还不够纯熟,一个移山填海用过去,包括几个鸡母窝矿洞和周遭的山石地皮,乃是山上的树木草丛,竟生生地被她挖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