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第53部分阅读
弃妃不承欢 作者:rouwenwu
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很痛么?
玄忆看着她因疼痛盈盈欲垂泪的样子,不禁强忍住笑意,这傻丫头,看来早就识破是他,所以扮昏迷还他这一掳。
可惜呀,这傻丫头,不知道对付昏迷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按人中,而并非是其他。
“痛啊。”她嘟囔出这一句,再要进行声讨他时,她的目光却不自禁地越过他的臂弯,带着惊讶,更多的欣喜地望着殿外的一切。
那香味,果然是——合欢。
漫天的合欢花齐齐绽于她的眼前,参差花影洒下斑漠的疏影,脉脉抽丹,纤纤铺翠,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正是有情鹊桥,夜阑还照香径。
彼时,她在街市看到的,是结了果子的合欢,如今,是她第一次,看到,合欢的绽放花期。
透过这花影,她看到,夜幕中一道银河横亘其间,闪烁的星光映衬眼前的嫣然的合欢,这幕景致,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
“真美——”她说出这两字,全然忘记人中的疼痛。
她躺在他的膝上,并不愿起来这么躺着赏花,真美啊。
如瀑的青丝迤逦于他绯色的袍上,一抹绯色若隐若现于乌黑的发丝中,呃,是绯色,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这抹绯色,他为了她,也换着这种颜色了么?
“是,很美。”他凝着她 ,眸底是她一直会沉醉的夭夭桃华。
他看着她,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的这脸吧,颦了一下眉,他的手已抚到她的眉上:
“不管婳婳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就如同这合欢一样的美。”
他没有自称“朕”,但,她不会因为这一字之差忘记声讨他。
她眯眼,笑:
“花之国色者,惟有牡丹。这合欢就那么一刺团一刺团的,原来,我在皇上心里,就是这样的呀。”
他的手如以往那样,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琼鼻,带这几分莫奈何笑意道:
“难道,婳婳不象这合欢么?一刺团一刺团,嗳——”他的指尖转拧为刮只一刮,他唇边的笑意愈浓,“你不说我倒不知道,这,恰是最合适的形容。”
“呀,皇上不说,我倒也不知道呢,皇上眼底,真与另一种花极为相配呢。”她并不避开他轻刮她的鼻端, 睨着他,眸华流转,是潋滟的光彩,“桃花,灼灼其华——”她的手轻轻抬起,触着他的胸襟,兀自划着圈圈,“皇上的心,应该也似那桃花,多情罢…”
这一句,她愈说愈轻,尾音里却舍着调侃的意味。
他是帝王,可在此刻,她不愿把他当作一名帝王。
哪怕,只有这一晚,让她能觉到一次,民间夫妻的举案齐眉,该多好啊。
今晚是七夕,属于有情人的七夕啊。
也是,他们共同经历生死一线的七夕!
他的手蓦地握住她的,不容她再动,语音略低:
“我的心,你如今还看不透么?”
她低徊眸华,避去他眼底的浓情,她怕醉啊。今晚,她不要醉去,她要把这一切都清晰地记在脑海中,不醉!
这一徊眸华,她看到,原来,自己置身在一处四面晶莹剔透的殿中,挽起的绯色的茜纱随风轻拂着,方才的那阵掌风无疑就是把这茜纱挽起罢。这样, 能更看清外面的景致。
抬眸,顶端,亦是透明的圆拱形幕壁,躺卧于榻就能看得清一穹苍宇只是,刚刚,她的视线,仅被他低臂弯外的景致吸引,竟忽略了另外的乾坤。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柔夷,柔声:
“这是我在除夕那晚就想带你来的地方。”
她这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眼底是真真实实的惊喜。
“你曾说不愿拘合欢的自由,可,我相信,它们会甘愿在这里绽尽繁华,陪着你,一如,你甘愿在这,陪着我。”
他说得真让人面红耳赤啊, 她想捂起耳来,不要听啊,但,她的手却不听她思维的指挥。
这么再听下去,让她怎么对他使坏呢?
呃,转个话题,会不会比较好呢?
“花真香。”
说出这三字,他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心:
“你再闻闻,可是花香?”
“呃?”她疑惑地望向他,他这一说,她也觉到不对,上次是结果时闻到这香味,如今正是合欢盛开,那么,岂会是花香呢?
“合欢花枝杆本身就有香味,这种香味,可解郁安神,是以,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香树。”
“也就是,一年四季,树在,香在,并非随花谢花开所变,对么?”
“是,一如婳婳,不管再过多少年,依旧,是我最爱的婳婳……”他低低说出这句话。
甜言蜜语,绝对是!
可,她还是喜欢听啊,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她在他心里,就如合欢,不论是否红颜白发,都会一样令他带笑看呢?
“所以,它才被叫做夫妻树吧。”她轻轻说出这句话.真正的夫妻,她相信,是相濡以沫共白头的,不会随任何外界的因素改变。
“是。”他俯低着脸,望着躺于他膝上的女子,语音依旧柔软,柔软里是另一种坚定,“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帝皇贵妃。”
这个位份,这个封号,并没有带给她有多少的喜悦,相反,竟会有一丝的失落,不是源于,对位份的失落,而是,这,意味着,她还是再次入宫,第三次入周朝的后宫。
一次比一次得到更高的位份,一次比一次更得君意。
可,也一次比一次更会引来宫中其他女子的嫉妒。
她不想把有限的时间耗费在无谓的争斗中,但,这些,却是她即将要面对最实际的现实。
不容逃避。
“今日夜宴,太皇太后颁下懿旨,亲封你为帝皇贵妃。”
他没有让顺公公去宣旨,他想亲自把这道消息告诉她,不是为了看她的欣喜,而是,他知道,或许,她并不会有过多的欣喜。
果然,他凝视她的目光,没有错过,她眼底一瞬的失落。
再高的位份,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惟有他的心,他知道。
所以他不愿意,把这当做一道旨去宣。
他的手更紧地握住她的,她的冰冷,逐渐开始一并温暖起来,未待他启唇,绯颜蓦地轻轻笑起来,这一笑,她的失落仅转为没有抑制的欣喜:
“皇贵妃?真的?这,可是宫中正一品妃位呢!臣妾谢主隆恩!”
这傻丫头,每次,都为了不让他为难,选择伪装,只这份伪装,又能骗得了谁呢?
“傻丫头,你不开心,对么?”
“怎么会呢。”她借着他手上的力,从他的膝上爬起,青丝略略有些散乱却随着坐起,顷刻间化为柔婉地垂下几缕于胸前,“臣妾不能免俗啊,这么高的位份,任何入宫的女子都会想并且对臣妾来说,从此不必再担忧身为圣女祭天的命运,不是么?”
“每次,你言不由衷,就会突然自称臣妾。”
“是么?”她低垂下螓首, 不去正视他。
“从此刻开始,我真正的妻子只会有你一位……”
这句话,他说的并不大声没有想象中的激昂,仅带着一种接近低喃的声音,在她没有回过味来时,他已把她拥进怀里。
他的心跳,和着她的心跳, 于此刻却分外的清晰起来。
都是那么地不平静啊。
她的螓首埋得更低,但那么低只让她几乎是要埋进他的怀里,呼吸有些困难,可,她宁愿这样,都不要把脸抬起。
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逐渐攫住所有的思绪,乃至四肢呢?
她莹白如玉的肌肤起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那么淡,若薄雾蒙纱般逐渐湮染了整片的冰肌,她仅能更紧地扎进他的怀里,不仅是因为那里,他的温暖还有除去龙涎香之外的熟悉味道。
今晚在用温泉沐浴后,着上这件司衣坊特制的绯色便袍,他并没有熏惯常的龙涎香,仅是因为,龙涎香是帝王之香,今晚,他带她来到这处地方,只希望,这里,是属于他和她在宫内的一隅天地,宛如民间的一隅天地。
也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穿绯袍,却不熏任何香。
一如,那日,在街市时一样,和民间的夫妻一般。
犹记,他和她大婚的那晚他亦着了绯袍啊,虽然,最后被宸妃所打断,但彼时的她,是心有余悸地,不能把自己给她,由于体内的寒毒。
殊不知,寒毒早被玄景清除,难怪,那晚,玄忆听闻她有毒后,神色这般的怪异,院正回他的话,必定也是她体内并无寒毒。
惟独她被瞒在鼓里,仍傻傻地喝着那些中药,以为,毒素真能被肃清。
彼时,他的心里,定以为她是不愿意将自己给他罢。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子,又岂会不计较呢?而即便再计较,他对她始终还是好的。
今晚,七夕,她应该把完整的自己给他。
做他的妻子,这,应该,是第一步吧。
或许,她会有属于他和她的孩子,哪怕,用命去换,在得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后,又有什么惧怕呢?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螓首,可,仍是低垂着眸华,纤手从他紧握的手里轻轻地抽出,随后,有些怯意,更带着羞涩地轻轻解开他的袍子,他的手却骤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动分毫。
纵然,他那么想要她,可真到此时,他突然,紧张到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原来他也会紧张。
他这一握,她的心,突地往下坠去,他,不要她么?
她抬起眸子,凝向他,或许,他刚刚临幸完那女子,又怎会再要她呢?
好,是她又会错意了。
竟做出这种主动替他解衣的事,她真的不止是傻可以概括的了。
她绝然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回,起身,就要往殿外行去。
“婳婳……”他的声音有丝低嘎,看到她急急站起,心知,这丫头又想到别处,唤她不及时,她的裙裾自己被自己绊到,一个踉跄,往一旁跌去,他伸手不及,她不算轻地摔在铺着象牙席的地上。
他,竟然看着她摔倒都不拉一下?
心里气极,不过,淡定,她一定要淡定。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继续的波澜不惊间,他的手方抚到她的腰际时,她骤然转身,就势侧卧在象牙席上,藕般洁白的手腕支颐,眸华凝向他,语音柔媚:
“忆——”她轻唤出一声,眸底滟光乍现,她有摄心术啊,即便他有定力怎样呢?她不信不能摄住他一会的心 ,只要他失态,她就全身而退。
也算是今晚,他不仅让她傻等,还让她受惊的惩罚吧。
他看得懂她眸底那些伎俩,摄心术,这个傻丫头,真的以为,他会中了这种媚术么?
也罢,他不介意让她开心一下 ,以为自己学艺精湛。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和着她愈渐勾魄的眼神确实,能让他的心,有一丝的荡漾。
绯颜微微一笑,手覆住他的手,随之起身,香肩半露,这样的场景,确实香艳至极啊,她慢慢地靠近他,距离他的唇只有一寸,她的纤纤指尖点在他的唇际,这么近距离看,他的唇形,真的很完美呢。
嗯,作为一个男子,他美得让她都嫉妒。
不过,嫉妒归嫉妒,距离,依旧只差这么一寸,她轻启擅唇,眸华烟视媚行:
“美则美矣,不过,终是须眉。”
她的气息若芷非兰,但,她媚主的本领,却让他很想笑,她这个傻丫头,即便学得着摄心术,运用起来,搭配着她的动作,依旧是傻傻笨笨的样子。
着实,逊色于宫中其他的女子。
但,为什么,就这么落进他眼底,傻傻笨笨的样子,却让他的欲望随着她的纤指轻点,迅速燃起小腹内熊熊的火苗呢?
他无法克制住自已,以往每每关键时刻,他即便克制得很辛苦,总算都忍住了,适才的紧张,骤然在此时化成难以抑制,他方要拥住她,她却陡然收手,一个旋滚,在距离他足够远的地方起身,盈盈然地凝着犹俯下身子,欲拉她起身的玄忆,灿烂的一笑间,方才的妩媚悉数淡去:
“今晚的鹊桥真是美呢,我要去赏鹊桥了,不陪皇上您了。”
她微微笑,信步往外走去。
这一走,才发现,这竟是座搭建于一小泓湖上的殿宇,而那些合欢树将整片小小的湖围绕起来,参影间,把这用透明的类似琉璃材质的殿宇染上粉色华彩。
夜幕中的银河倒影在湖中,随风一吹,幻为成波光粼粼,粼粼闪闪地,还有无数的花灯荡漾在湖上。
这,不是许愿花灯吗?她忘记要走下殿宇,而是俯下身,纤手够住最近的那盏花灯,上面有卷成束的明黄纸,打开,上面是:忆婳天长地久。
她的手触到这句时,有些许的颤抖,颤抖间,他从后面拥住她,他的下颔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她的发丝间,是属于她特有的馨香。
曾经他在她的身上,闻到和林蓁一样的香味,那种香除了能让男子意乱情迷,还含着麝香。
他本以为她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果要,那必定是出于其他的目的,可,后来,从佟儿回禀得知.她竟不知道,那香料里含着这等物什。
从玄景安排婳婳给他时,他本想利用婳婳反牵制玄景,可,到头来,他们俩人,都动了情。
乃至在无忧谷,才会都失去了抑制力。
所以,在大婚那晚,她用寒毒拒绝,让他的心里,品到一种更浓的酸涩。
因为,彼时的她,除了继续使用含有麝香的熏香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寒毒。
而,那不过又是一场误会吧。
但,他总是明白得太晚,自以为睿智得看透一切,陷进爱里面,和一般的男子没有两样。
今晚,或者说,从她再次回来那一天起,她的身上就不再有那种香味。
真好!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一个,他的第一子,这个孩子,他只希望,是由她来替他孕育。
这么爱一个人,是他没有想到的,这辈子,能爱,是他为帝以后最大的满足。
他的手柔柔的拥紧她,她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随着那张纸轻坠于地,她的身子也被他轻轻拥倒于铺就象牙席的地上。
象牙席的莹润光泽,比不上此时她肌肤的莹润。
他手一挥,借着掌风,四周的纱幔悉数的垂下,绯色的纱幔上,绘满盛绽的合欢。
合欢,是的合欢。
他的手抚到她的脸上,随着这一抚,她的眼眸慢慢地闭阖,带着女子的娇羞,她的肌肤上再次洇出玫瑰的色泽。
他吻上她的樱唇,他觉得她双唇微冷,却带着一种清凉的芬芳,他伸手扣住她的腰际,隔着薄薄的纱罗,掌心触到她肌肤滑腻如脂,胸中的情欲似渴。
她开始轻轻地回吻他,唇齿交缠间,她羞涩的解开他襟前的扣子,每一解,她的手都颤抖了一下,而她的眼睛始终闭着,不敢睁开,她的手心微冷,随着摸索扣子,偶尔蕴贴在他滚烫的胸前顿时他的情欲汹涌,再难抵挡。
四个月的不翻牌,并不算难熬,他一直自信对于情欲这回事,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却在今晚,悉数败在眼前这个根本未经人事的傻丫头手上。
“婳婳……”
他低低唤了一声,她骤然离开他的唇,手柔柔地绕到他的背部,她拥紧他的背,然后,轻轻咬住他肩头,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随着她这一咬沸腾起来,几欲冲破血脉。
他的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让自己的肩膀离开她的轻咬,稍撑起身子他凝着她,她的脸上也漾起一抹淡淡的红,这缕红让她更显娇媚,他再也无法控制,垂首含上了她半褪纱落下,肚兜顶端的那朵桃蕊初绽,撷取到那枚绸下迅速结出的丹实,隔着因湿润变得薄柔的衣料品尝只属于他的完美。
他吻过她的唇带来的眩晕感还未缓过来,她已被胸前传来的麻痒夺取了注意力,一声轻吟逸出了唇,她不自禁地将手触到他用玉簪束起的墨发,只一动,束发的玉簪冷冷落地,他和她的发丝交缠在一起,缠绕间,她喘促渐起,娇媚的浅吟再他继续加重胸前掠取时,旖旎漾香。
浅吟让他不禁一震,暂放过绯色难掩的丹实,撑起硕躯上移,又封住那艳媚娇吟的檀口,攫取丁香芬芳,尽情地吸吮掠夺,而她,无力拒绝,任他于索予取。
她能觉到她的下腹处有火热的坚挺顶住她的柔软,此刻的坚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灼热感,和硬挺,都让她突然有一丝的惧怕。
昔日教导嬷嬷的话在耳边响起, 初夜,会很痛,但,再痛,都要取悦皇上。
她怕痛。
以往虽也有这样的时候,但,都没有如今晚般,让她怕过。
因为,她知道,今晚,她会成为他的女子,可,还是怕。
她的身子纵然发烫,却开始瑟瑟地发抖,甚至并拢起玉腿。
他敏锐地觉到她的紧张,他松开她的唇,移到她的耳边:
“紧张么……我不该勉强你…”
哪怕,下腹的灼热再难忍耐,他都不愿意让她带着紧张交出自己,而他,此刻也象初经情事男子一样,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放松。
勉强么吗?他没有勉强自己,是她愿意这样的。
今晚是七夕,她要在这个七夕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他爱她,她也爱他为什么,要继续等呢?
每一次的等待,都会生出些变数,不,她不要。
痛,就痛吧。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肩,随着他直起的身子,虽闭着眼,轻启唇,语意坚定:
“忆…不……”余下的话,她却再说不出,她松开勾住他肩的手,轻轻地把半褪的纱罗褪尽,随后,手绕到背后,摸住肚兜的系带,仅轻轻一拉,肚兜在他的眼前滑落。
她完美无暇的身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如遭雷殛地猛然一震,眼底满是炙灼炬焰,攫扣住她的纤腰,将裸露的她压在身下,她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的胸前,是不容他忽视的又一种心悸。
她轻轻地分开玉腿,但依旧在瑟瑟地发抖。
他该怎么做,才能缓解她的这种紧张呢?他无措地凝着这样的她,但胸底的欲火燃烧得,他已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下去。
他的手移到雪缎亵裤,只一拉便被扯落开去,他的骄傲就抵在最私密娇嫩的花蕊外,他的手愈紧地扣住她的腰,能觉到她的花蕊似分泌出些许的玉液,这样,够了么?
他怕弃疼她,他真的怕。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坠,她的心底浮起更难以言喻的酥麻,他的手骤然握住她的手,交叉握着,一并舒展在一旁,那一刻,她感觉到由他手心传递来的悸动一如她的一样。
这是她的第一次,他极慢地放缓所有动作,尽他所有的技巧,天知道这些技巧在面对她时,他竟懵懂地不知如何做才算最好。他的吻慢慢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身上玫瑰色的光泽转成另一种绯霞色,直到,她的瑟瑟发抖渐渐止住,他方低声问:
“可以么?”
她闭着眼,轻轻,但坚定地点了一下螓首。
她的手摸索到一旁褪下的纱罗中雪色丝怕,悄悄地把它放到臀下,她的这个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落在他的眼中,他只知道,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他箍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抬高她的身子,她开始反咬扎唇,腿分得更开——嬷嬷说过,这样,会减轻疼痛。下体的清冷处,他的灼热终于抵在花蕊外,这一次,那处灼热的坚挺终是一点一点纳入她的温暖中。
“痛!”下体被灼热地充实,随之袭来的锐痛,她再受不住,喊出这一个字,美眸睁开,眼底迅速湮起泪水,泪水由她澄净透彻的眼中流到了绯红的脸颊上,眉心轻颦着,添的是别样妩媚风情。
她不想叫,她想忍住,可真的那么痛,好象被身子被撕裂开一样,他与她交握的手,能清楚地觉到她手心沁出的冷汗,这层冷汗,让他以最怜惜的力度吻去她流下的泪,并停下侵入的动作。
她紧致的温暖里包裹着他,他用最大的克制力让自己不动,而她的情况似乎并不算太好,脸上的绯红有些许的褪去,更多的是额际沁出一些冷汗。
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男欢女爱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没有办法忍受呢?身体好象不是她的一样,心底的火,和着下体的疼痛,汇聚成她没有办法分辨的矛盾感受。
他爱怜地抚过她的脸,撑在她腰侧的手渐渐有些酸麻,但那并不是最难让他忍受的,真正让他觉得难忍的,是她的湿紧窒容纳他骄傲的顶端,却不能让他继续进入。
可,看着她愈渐痛苦的神色,他想就此停止,他不舍得看她痛苦,一点都不舍得。
忍耐着待她适应。他俯身轻吻上她的檀口,吻得极其细密缱绻。
“呃 —— ”她在辗转的蜜吻中低低吟起,她能感到他忍得那么辛苦,这样的她,怎么算是一个好妻子呢。
罢,不过痛,也就痛一次吧。
下定决心,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扶上他健韧的腰,用力地把他的腰按向她,他未料到她突然这般做,他的腰再不受控制地,重重一沉,以雷霆万钧之势长驱直入,尖利的锐痛让她的思绪陷进短暂的空白,她的脸迅速转成煞白色,原来,刚刚离开他的骄傲悉数被纳入还有这么段距离。
原来,他仅是轻轻试探,都让她那么痛,如今的痛,更可想而知。
额际的汗若珠子一样落下,他的心,随她一并痛起来,这傻丫头,竟会这么蛮干,难道以为,长痛,真的不若短痛吗?
这件事,让她这样的痛苦,他的心充满自责,他不要让她痛苦,他无法舍得!他要立刻抽身离开,可,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拥住他的腰,不容他退开。
“忆…没事了……”这一句她说的很是费力,但她努力说完,还带着笑意,她的这份笑更让他觉得没有办法继续。
她觉到他的停滞,是她做得不够好么?
她试着轻轻地想移动自己的腰 ,让他能更加的自如,他却更紧地钳紧她,语音低嘎:
“婳婳,别动,还痛么?”
“不……一点都不……”她勾住他的身子,然后,柔柔地吻上他的唇,她的吻,很淡,却很美,他用无限地温柔回应她的吻,倾情一吻,在这足以融化世间所有寒冷的的一吻中,她软融了下来,撕心的疼痛后,那被他的骄傲撑满的温暖里,随之袭来的是酥酥地难耐,明白他紧张地等待她,她再次轻轻动了一下腰,小脸复染上玫瑰的绯红。
他托起她的纤细柔腰,将她迎向他,以最缓慢而温柔的方式,一点一点,抽离,随后,再次深入。
被温融包裹的紧窒感让他重重地抒出一口气。
空虚被填满的充盈感,让她的手,只更紧地勾住他,却不敢再望向他。
他的汗水沿着如雕凿一般的下颔曲线颗颗滑落在她莹白的胸前,她浑身柔若无骨,任他紧箍着带来最销魂的律动。
“呃…忆…”她的身子蜷起,修长的腿紧缠到他的腰上更紧地贴住他,曳出令他销魂的呻吟。
从她的双颊到颈部都染上一抹比玫瑰色更浓的嫣红,犹如殿外此时盛开的合欢花,随着他的律动,那抹嫣红渐渐扩散到她的全身,清冷如玉的娇驱,染着那抹淡红浮烟一样的色泽,让她更凭添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入骨妩媚。
这样的她,话如魔音贯耳,盅媚撩人,对他是种诱惑,她的身体宛如最自然的合欢一般,绽放出比合欢更令他无法不醉的花香。
那桃源温暖处的紧窒,一阵接一阵地收缩紧箍迫得他残余的理性丧失,若脱缰的野马,在那沁着水意的幽道上驰骋了起来,有力地律动,灼热坚挺不断撞击着她如花瓣般娇艳的柔嫩火热。
而在疼痛被酥痒替代后,渐渐适应的她羞涩地迎合着他,将身子更紧地蕴贴进他,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也再容不下任何的间隙。
她,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了!
她承受他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的撞击,自身体深处被他侵占而带来的一点震颤若投石入湖般地激起漪澜晕开着弥漫向四肢八胲,身体好象渐渐不属于自己一般,令她颤栗的感觉开始一点点上升、绽放,如一簇簇娇艳的合欢在她的眸底绚烂绽开。
她再没有一丝力气,人软软地 ,意识涣散间,她抬起眸子,望向天际那横亘在银河之上鹊桥,属于情人间鹊桥,清晰地映进她的眸底,真美,而她 ,终于,成为仅属于他的女子,从心到身子,一并交付给他。
是她最无悔的抉择。
她紧紧地搂住他脖颈,承受他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的撞击,随着一次直撞入花蕊最深处的滚烫,她终于倦倦地先在他的怀里瘫睡去。
欲望退却,他看着身下的她,原本洁白如玉的身上,如今,遍布着他侵占痕迹,刚刚经历从女孩到女人的褪变,如蝶翼的睫毛还带着彼时的晶莹, 小巧的脸还留有方才的红晕未消。
他默默地凝视着她,要将这一刻的美好都刻进他记忆最宝贵的部分。
他的婳婳彻底属于他的婳婳,他轻轻拥紧她的身子,小心看了一眼她缠着绷带的手腕,还好,刚刚的激|情中,她的伤口没有崩裂,否则,他该更加地自责。
他的手腕也也没事,即便抱了她,都没有裂开伤口,源于她太轻了。
他不喜欢太过瘦削的她,接下来,他要做的,或许就该是把她喂得白白胖胖得才好,这样更符合她的个性,想至此,他凝着她,竟会一个人开始傻笑。
看来,这傻,是会传染的。
那么,他愿意被她传染。
将一旁薄薄的丝毯盖住这一份只会属于他的美好,她娇小的身子随着薄毯的盖上,顺势蜷进他的臂弯里。
他搂紧她,在这观景殿中,纵是七夕,还是太冷,他不希望她受任何的风寒,这一晚,他注定是无法入睡,若不是怕弄疼她,他想终这一晚,他都会不停地要她,第一次,这么地狂热,全然不似他的个性。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会如此。
压抑着心里想再要她的冲动,他静静地陪着似乎开始恬恬入睡的她。
她不安份地动了一下身子,薄毯半褪间,她的手缠上他的腰,这一缠,让他的下腹又开始灼热难耐,天啊 ,他难道真的这么好色了吗?
他努力克制,再克制,却又不舍得移开她柔软的手臂,这么熬着,果真,是痛苦的事。
她越缠越近,裸露的光洁肌肤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英伟岿然的身躯,他的骄傲又迅速的昂起,他没有办法忍耐 ,只能把她缠绕她的手移开,让她乖乖地躺进薄毯中,这一移,她的眸华慢慢睁开,若烟似雾地凝向他,一边轻轻摇了摇螓首:
“皇上,真没定力。”
一边说时,她一边笑得灿烂。
这个促狭的傻丫头,竟也学会了使坏,他才要欺身而上,惩罚她的使坏,她咯咯笑着,拥紧薄被就地滚开,一径地滚开去,眼见着就要跌进殿外的湖中,他长臂一收,把她收回他的怀里。
她盈盈笑着,抬起眼眸望向他, 发丝缠绕,心,相系。
“忆,再要我一次,好吗?”她低低说出这句话,她看得出他的忍耐, 虽然,下体在激|情退去后,依旧疼痛,可她愿意再让他要一次。
她的身子倚进他的怀里,殿内再次湮出旖旎不尽的春光,连那绽于枝头的合欢都娇羞羞地低低发出簌簌之声…
第十四章 不留
倾霁宫。
林蓁不知道自己坐在漆黑一片的殿内有多久,更漏声也进不了她的耳中。
什么都听不清。
惟独方才他说的那些话 ,清晰地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反复地响起。
“珍儿,朕会给你一直想要的权势,你若要这份权势长久,善待奕鸣是最好的选择。”
奕鸣依旧不愿意见玄忆,即便风寒未愈,他仍从榻上一骨碌翻起来,不管不顾地把他父皇从偏殿内推搡出来,这一撵,她看得到,玄忆脸上的一丝落寞,但稍纵即逝。
他没有再进偏殿,仅是选择离开。
于是,她恳请他留下,他停住步子,在七夕最曼妙的月华下,他对她说出的,就是这句话。
她从来不知道,一句话能让她觉得彻骨的冰冷,那种冰冷,沁进髓里, 才赫然发现,髓里早萦满苍寒的萧瑟。
望月的,冷雨的,缠绕着她过往的一切,不过,都化成虚幻。
今晚,她放下衿傲,换来他这一句话。
她知道,他这句话并不完整,还有后半句是,得到了权势的同时,注定失去的,是他的心。
用他的心,换这份权势。
很好。
她就要权势,哪怕,如今册有皇贵妃,又如何呢?
奕鸣被册为太子,是否可以这么说,倘若玄忆驾崩,那么,这个太后的位置就是她的呢?
到那时,太皇太后老婆子,都该退到长乐宫去永远安享长乐!
她不记得,是怎样站在原地,看他一步一步远离,她仅记得,莫水上前来扶住她时,她浑身都是冰冷的。
月华下,她的手看似依旧白皙,但,她清楚地知道,这双手上,已经沾了鲜血,既然,洗不干净,她就不要洗干净。
回到主殿,她把自己关于看似辉煌的殿内,这里的一切,无不尽善尽美,所以,今后,哪怕,孤灯独影又怎样呢?
只是,她仍选择坐在光影的暗处,看着裙裾的百蝶散出熠熠的荧光,她的人生,就此,将再没有任何来自于帝王的荧光。
真的好想流泪,可,她流不出任何灿烂,繁逝宫的两年,把她的眼泪一并地冰住,再哭不出来,身上惟有剩下血可以流了。
但,没有人值得她流血,没有人!
晨曦微微透进茜纱窗,映在她苍白的脸上,莫水轻轻走进殿内,唤: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罢。”
她眼眸望向莫水,莫水垂下目光,轻轻禀道:
“皇上昨晚歇在合欢殿,临幸了新册封的皇贵妃。”
林蓁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有些木然地起身,缓缓褪下身上的百蝶裙:
“皇上今早起身时,吩咐内务府不必再做皇贵妃的绿头牌。”
不必再做绿头牌,这句话搁谁心里都明白,不是皇上永远不翻皇贵妃的牌子,而是,终将专宠一人。
合欢殿是建在昭阳宫延伸出去的一隅拱门内,从开始建造到完成,仅用了短短的两个月。
后宫诸妃都没有见过合欢殿的样子,因为,那一隅的拱门外,有滴血盟最严密的把守,起初,她以为那不过是一处滴血盟的要事商议殿,却未料,正式挂上匾额,通传至内务府时,竟为合欢殿。
合欢,合欢。
他原来并不是最喜欢桃花, 而是合欢。
可惜,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素手执起那件百蝶衣,掷扔给莫水,语音平静:
“替本宫把这件衣裳烧了。”
那些蝶,从她的手上坠落,犹如飞舞到秋季的枯黄一样,飘零萎顿。
“娘娘 —— ”莫水唤了一声,终究还是选择噤下要劝的话语,仅提醒了主子一声,“娘娘,今日辰时尚需去长乐宫定省。”
今日是太后重代执凤印的第一日,按着规矩,各宫嫔妃都该往长乐宫定省,若林蓁去得晚,自会给别有用心人留下把柄。
“伺候本宫梳洗。先去合欢殿向皇贵妃娘娘请安。”
“娘娘,皇上今早下了口谕,各宫无谕不得擅入合欢殿,并且,免去各宫向皇贵妃请安之礼,每日仅需往长乐宫定省。”
林蓁甫坐至妆台前,将那柄桃木梳子执起,慢慢地梳着青丝三千,镜中的她,唇边嚼出一抹笑意,这抹笑落进莫水的眼底,没来由地让她觉得心底一滞。
每每主子这么笑,总是意味着不好的发生。
她低下头,呈上盛满清水的金盆时,手还是颤了一下。
……
绯颜蜷缩在薄被中,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睡枕,那是玄忆起身时代替自己放进她的手中。
作为帝王,在祭天后的第一次早朝,他没有办法免朝,虽然,他想继续陪她厮守在合欢殿,但,若这样,无疑又把她推到了后宫乃至前朝的峰尖。
宠幸一名嫔妃,导致君王不早朝,这样的例子,只会让他们谏言妖妃惑国。
所以,他仅能离开,先于她醒来时离开。
昨晚一宿,他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要外后,他都竭力克制住自己,不想再要,因为怕她疼痛,可她,却始终,在他身下,婉转地承受着雨露恩泽。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贪恋在情欲中呢?
难道,那单单只是情欲么?
如果是,为什么二十六载来,他都没有一次象昨晚那样在紧张无措中,抑制不住要她的冲动呢?
他起身时,天还未大亮,就着烛影,看她沉沉地睡去,乌黑的发丝上,满是汗意涔涔,他轻轻地把薄毯掩住她娇小的身子,她裸露在莹白光洁的肌肤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在那一刻,他的心底,漾出一种关于蜜意的悸动。
她的手在他起身时,仍缠绕着他,并不愿脱离他的环抱,无奈,他只能用一个抱枕代替他,继续陪着她到天亮。
他不希望她陪着他起来,他希望她能多休息一下。
用最温柔地力度他在她的脸颊烙上仅属于他的吻,唇边能觉到芷兰清香,许久许久,直到更漏声催着他必须要启驾,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的脸颊,而她依旧睡得恬静。
起身离开合欢殿时,顺公公早伺候在湖边那一端的廊下。
合欢殿,任何人无谕都不得擅入,连他都不例外。
“顺子,传朕口谕,拨佟儿过来伺候皇贵妃,另从朕的御前宫女中抽调二人到廊外伺候。皇贵妃未起时,不必进殿打扰她,今日所着的饰服用司衣坊昨夜赶制的那批,皇贵妃的早膳从朕的御膳房单独传过去,免去各宫定省皇贵妃之礼。”
一口气吩咐了这么多,玄忆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可以说话说得这般碎碎念,生怕,一个疏忽没有吩咐到。
唇边浮起一弧笑意。
原来做一个女子夫君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他终于,能体味到,或许,这就是当初在无忧谷底,看到的那样吧。
“是,万岁爷。”
顺子后面跟着内务府的福如,他站在那,按着规矩躬身问道:
“皇上,留还是不留?”
“留。此外,内务府不必制作皇贵妃的绿头牌。”
玄忆淡淡地吩咐道。
福如一个愣神,忙喏应着退下,顺公公躬身于一旁,眉心蹙紧,六宫专宠这样的局面,终究,还是在这位少年天子当朝时出现了。
这,并不是一个太好的兆头。
但,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任何事,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即便,伺候过三代君王,却,仍只是个奴才。
为奴的本份和守则,他不敢忘。
随着玄忆启驾,御仗消逝在合欢殿通往昭阳宫正殿的尽处。
这一隅辟出来的殿,虽处在昭阳宫内,但因着拱门相隔,又可看做是曲径通幽处的殿宇。
合欢花,随风轻轻地飘洒下来,绯色的茜纱帘间或被吹起一角,绯颜慵懒地缓缓醒来,下体的疼痛,周身的不适,提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而此时,怀里似乎,仍缠抱着“他”,她的脸蓦得变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