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成长轶事第15部分阅读
青春成长轶事 作者:rouwenwu
的含义,再联系了古今中外经典爱情诗句和现代韩日剧台词,推敲再三才把语言组织完整:“啊!(吟诗之前必备的感叹词),亲爱的不二殿下,你的双眸,就如蔚蓝的大海一般深沉迷人,你的笑容明媚的让太阳神阿波罗都嫉妒。你可曾知?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中下了名为爱的诅咒。你可曾知?多少个夜晚,我在梦中为你流泪。”
念到这句,我心中开始默默流泪。虽然我脸皮不薄但也不至于没心没肺,几句肉麻的话下来也无法保持以往面无表情的状态了。我目光从不二脸上游离到别处,才继续念着第三句排比:“你可曾知,我的心我的身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啊,我美丽而高雅的……”
偷偷又瞄了一眼不二,他脸上笑容不曾改变,不禁暗自舒了一口气,可惜我刚想做结尾总结,不二的手指却轻轻敲打着说面,打断我的话语摇头道:“词藻够华丽,就是缺乏感情。”
当年语文老师也是这么评价我的作文的,我立马虚心请教道:“你说该怎么改?”
“真正的深刻的感情并不需要复杂的修饰。传达心意,只需要四个字。”不二这话挺有道理,我却有种被绕进去的危险感。
“比如。”他撑头想了想,看着我的眸子真的如大海般深,让人琢磨不透。
“我喜欢你。”他说着,笑容又绽放开来,阳光下清爽的少年让我一时间呆愣在那里,耳边反反复复回响着“我~~喜~~欢~~你~~”尾音脱得长长地,良久不绝。
我不明白这四字组成的简单句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吃惊,或许是因为眼前微笑着的少年让我感觉到一种名叫认真的情感?
我哑口无言,也不知是因为不二那句话,还是因为自己微妙的感觉。
他却淡然一笑,靠着椅背又摆出一副不管我事的自得样子道:“恩,就那四个字,你试着说一遍,记住要融入感情。”
刚才果然不二为了整我而故意演戏的吗?可恶我居然上当了!大魔王最近是不是特缺一个恭维他的人?或者是春天到了,这么小言无创意的句子都想找人念给他听?
我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一个再再而三的被耍人,我也不是没脾气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二,我说话都带上了磨 牙的滋滋声,说一字动用上了全身力气:“我!喜!欢!你!”
他倒是很满意我龇牙咧嘴的表情,还鼓掌表扬我说:“不错,我可以感觉到你从灵魂中爆发出来的强烈感情。”他走进,温柔地帮我解开绳子上的结,我激动地几乎要手舞足蹈,却见他两手各执绳子的一端,绕了一圈,再狠狠地往两边一拉。
我一痛,险些叫出声来,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不二偏了偏头,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把绳子绑紧一点啊。”
我:“¥!我不是说了我喜欢你么?”
他笑着摇了摇手指道:“说是说了,但是感情方向错了。”
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你当是开车啊,说转弯就转弯?”
“也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他像是很赞同我说的话,而我只觉得他今天脑袋回路不大正常,估摸着真是恋爱了,八卦心起,连忙凑近低声问他:“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他一愣,旋即一个灿烂的笑容晃了我的眼,耳边只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呵呵,她就在我眼前呢。”
异常认真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别过头阴沉地道:“你喜欢我就把我捆成这样?”
“确实这不像是正常的作法,真奇怪,为什么我就特别喜欢整你呢?”他自言自语,脸上带着兴趣盎然的笑容,大魔王终于从研究别人进化到开始着手研究自己了。
我对“喜欢”这种感情不甚了解,男女之间有喜欢,朋友之间有喜欢,动物之间也有喜欢。猫它是很喜欢老鼠的,尤其喜欢它在自己爪子间焦头烂额疲于奔命的样子。
从某种角度来说,不二真的喜欢我?虽然这种喜欢可能会玩死我……
我立刻觉得背脊一凉,连忙带着笑对他说:“对对,这个作法实在太不正常了,对喜欢的人要温柔!要关怀备至!要柔情似水!捶足揉肩亲吻脚尖就算了,你帮我解开绳子就可以了。”
“温柔啊。”他低低地念叨着三个字,配上一副清秀的外貌,老实说不二不露本性之时,温柔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他而诞生的。
他很温柔,但绝大部分时间,那温柔的对象不是我。
我眼巴巴地望着不二,看见他越来越柔和的笑容,心中一喜:有戏!
他笑着说:“你当是开车啊,说转弯就转弯?”潜台词是:折磨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了。
我只觉得手脚发凉,恍惚中,一阵“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爆裂声乱响,这是我的世界崩盘的声音吗?
那声音越来越嘈杂,最后竟然是震得我耳朵阵阵发疼,我这才明白:那是有人砸了家具的声音!
不二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分了身,握住绳子的力气减小了,我乘机抽出了一胳膊夺下绳子的一端,被子捆绑得也更加松了。等不二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半个身子从束缚中爬出来,再用力一蹬,终于将整个身子拔了出来。
但此刻我已经无暇欢呼,冲着那声响的发源地以光速前进奔跑,掠过不二身旁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他像是豁然开朗般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这只不过是喜欢表现的手法不太一样。”
那一刻我的心跳一顿,步子也不自觉的慢了半拍,然后是内心的疯狂怒吼:“喜欢你个大头!喜欢你妹!我也喜欢你!不仅喜欢你我还喜欢你全家!”(→不二你内流满面了么?)
我丫最喜欢那个砸了我家家具的家伙!!也不再理会不二,打开门就直冲客厅,眼前那是一片狼籍,原本作为装饰的花瓶碎成了一片一片,茶几倒翻在地,地毯已经被茶水染成了深褐色。
“你……”我看着蹲在地上,满脸愧疚的铃木,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生气。
“啊哈哈,布置房间的时候一失手。”她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头在地上画着圈圈,“那啥,要不我赔给你?”
我环顾四周,看周围物品没别的损伤,稍稍放心了些,就对铃木摆摆手说:“没事,就一个花瓶而已。”见她依旧是充满负罪感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扯了个笑容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看这花瓶不爽了。”
“不行!!我铃木这辈子最讨厌欠别人的,尤其是你大和的!”铃木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她昂首站起身,一股女王的气势油然而生,“塞巴斯汀,现在立刻给我送来个花瓶来。”
“恩?什么?家里现在只有中国明清时代的花瓶?”她瞥了一眼地上碎片,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要那个,要底上刻着‘永清制造’四个字的。”
“哈?永清那家厂早在5年前就倒闭了?那就给我查存货!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重新造一个厂出来,都给我弄到一个!”
我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只觉得自己和铃木那仅仅一步之遥的距离,仿佛隔了一个银河系。富人和穷人之间的电波,永远不在一个频道。
再说出什么反对的话也对铃木固执的性格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蹲□准备收拾地上的碎片,手刚触碰到碎花瓶之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愕然抬头,正对上手塚的眼,他语中透露难得的关心:“当心割破手。”
“啊。”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透过皮肤传来手塚冰凉的体温。果然冰块就算是身体也是万年没有温度的么?但隐隐中又好像有一个声音说:“其实被他抱 着还是很温暖的。”
这个声音毫无来由,搞得莫名其妙,或许是因为我感冒还没完全康复,回路接错了?
亦或者是我被不二的少男怀春感染了?
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都驱逐脑内,我不好意思地对手塚笑笑道:“谢谢啊。”
他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没关系。”伸手就准备清理碎片,却听到后面一个温柔的男声笑道:“手塚你就不怕割破手吗?”
不二一手拿了一把扫帚,微笑着。
周围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每次手塚和不二在一起,我浑身就会冒起鸡皮疙瘩,似乎自从那次网球比赛之后,这两人的竞争意识已经蔓延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花瓶大概过两天才能送来。”铃木皱着眉合起手机,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扫视了下我们三人,骂了一句:“简直就像在地狱,我要离你们三远一点!”
说完就飞快地跑到走廊拐角处,没了身影,只是过了三秒,我隐隐约约听见那边有人交谈的声音。
“铃木,我本来还想看你们四个的好戏呢,没想到你倒是退出了战圈啊。”黑泽的笑声带着些猥琐。
铃木嗤笑了一声道:“本小姐犯得着过去当恶毒女配么?”
我内心五味交杂,总觉得自己就像在舞台上给人演戏的小丑,回头看不二手冢犹如没事人一样,一人一把扫帚清理着碎片。唯有我像傻子一样独自看着天花板,只好耸了耸肩道道:“麻烦你们了,既然没我的事,那我先走了。”
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两人就几个箭步走来,不二抓着我左胳膊,手冢抓住我右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去擦桌子!”“去洗地毯!”
左边是笑里藏刀的猛虎,右边是冷如冰山的青龙,两人像是要借着我的身体角力一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不过疼痛感反而让我脑袋更加清楚,拐角处的那些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一点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
“哦哦哦,出现了,经典的二男抢一女戏码!不二加油啊,不要输给外班的小子!”黑泽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几乎可以想想她摇旗呐喊的样子。
“哼,绝对是手塚赢,他是我看上的男人啊。”铃木的话语中充满着莫名的自信。
这形势,确实是二男争一女,只不过别人都是男人争着讨好自己,而我是两个男人争着让我干活!此时不二和手塚已经开始上升为不断把我往两边拉,就像我的躯体往哪边靠近一点,胜率就会增大一点一样。
我已经逐渐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还有两人刺骨的目光,为了不让自己被撕成两半,我牙一咬,一狠心大喊:“我两样都干!”
此话一出,手塚不二都纷纷被我的霸气所震松了手,不二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噗哧笑出声来,他捧着肚子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好半天才抬头对手塚说:“手塚,我们简直就像两个在抢糖果的孩子。”
手塚脸色缓和了不少,随即又很无奈地说:“我又做了蠢事。”
“呵呵,偶尔小孩子一下也不错。而且我也看到了手塚难得失去理智的样子,很有趣呢……”
“刚才,你没有认真?”
不二和手塚遥遥相望,一时间,冰山溶解,春意盎然。我眼前浮现出一副和谐的画面:两人手拉手,眼中带着点点柔情媚意,共赴只有彼此的世界。
而我只是一个站在一旁陪衬的小草,虽然内心微感不爽,但看到两人不在那么争锋相对,心里的一疙瘩被抚平了。
墙角那边的对话还在持续。
“冰释前嫌了?难道这两个人真的心胸宽大到可以二男共侍一女?大和你太good job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暴风雨往往是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我觉得更大的波澜就要掀起了!”
所以说那两个乌鸦嘴到底在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瞥了一眼仍然在处在“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都是好朋友”世界中的不二和手塚,不禁耸了耸肩,明显这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都中学一年级了,怎么会说反目就反目。
突然,储藏室传来大石中气十足的声音:“英二,吊灯那里也要擦擦干净,不准有灰尘!”
吊灯?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英儿,吊灯不是单杠,不要玩了!”
我心一沉,果然听一声“哐当”巨响,菊丸惊叫声起:“喵~~闯祸了~~”
我早该料到这帮人不是省油的灯!先是铃木后是菊丸,接二连三的破坏让我心疼地如刀绞般,同时内心的恐惧的黑洞越扩越大,似乎我忘记了一个破坏力最大的人……
“乾,乾你快过来帮忙!”大石怒吼着,停顿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刚才好像说要帮大和做营养餐?”
话音刚落,沉浸在好朋友世界里的不二手冢同时脸色一黑,我们三人几乎是一齐用尽全身力气撕心裂肺地大吼:“阻止他啊!!!!”
“轰!!!”
巨响,屋子犹如经受地震侵袭一般,来回摇晃着,墙上的画哐当掉地,连电视机都有倾斜掉地的趋势,我几乎都站不稳,周围却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扶手的东西,随着新一波巨震,人已经栽倒了下去。
却听不二和手塚两人同时大喊:“小心!!”
世界定格了,定格在两人满脸惊慌奔跑过来的时刻。
而就在我人成45°角半悬空之时,走处爆发出惊天的尖叫:“不二快快!考验你50米的时刻到了,扑倒她!抱住她!你才是她的救世主!”
“手塚给我上!!别去管大和,乘着这个机会先把不二撂倒!断了他今生的念想!!”
我:“……”(继续面无表情做下滑运动)。
此时,不二在我左边,目测距离为28米。
手塚在我右边,目测距离为3米。
到底谁能救我?
那一刹那,我做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注:不二周助50米跑步成绩: 68秒。手塚国光50米跑步成绩:643秒。
再遇仁王
我已经和地面呈30°角,不二和手塚已经快到跟前,伸出手却都只碰到了我的皮。
那一刹那,我做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当同时与两个王子失之交臂后,自救才有活路!
身体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然能使我在半空中硬生生地使力跳跃,一蹦三米,正好扑进柔软的沙发中。
“哎?!”黑泽和铃木同时惊呼,“我靠弹跳力也太好了吧!”
而我此时趴在沙发里大口喘着气,眼见不二和手塚的距离已经只差半米不到,由于惯性,两人一时都收不住脚,下一秒就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纠缠着滚落在地。
画面静止在他们嘴唇相触的一刹那。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唯有周围是不是爆发出来“轰——轰——”的巨响,已分不清是乾在厨房制造的爆炸声,还是脑袋里的阵阵轰鸣。
时间缓缓地流逝,我的目光牢牢粘在了两人嘴唇接触的那一条缝隙上,震惊到忘记移开目光。显然不二和手塚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不二双手搭在手塚胸口上,手塚原本用来救我的手,顺势搭在他腰上。
一时间两人竟然都动弹不得,四目相对,眼睛瞪得像灯泡那么大。
“哦哦哦!虽然对象搞混了,但是这样也不错!!”黑泽说着还吹了声口哨,“真和谐,真和谐。看这架势,不二难道是攻?!”
铃木呸了一声道:“手塚怎么可能是受!他是攻,他是永远的总攻!”
“总是被人攻么?”黑泽和我同时噗嗤笑出声。
那两人才如梦初醒,猛地一推,两人各自往后跳了几米。不二摸着嘴唇,往日的笑容早已消失,换上的是难道的凝重表情,手塚乍看还是一副冰山样子,但是他周围几乎要撕裂空间的气息,是个人都能猜到此时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没人再敢说话。造成这个局面似乎我有那么点责任,我看看手塚,再看看不二,一时无语凝噎。
突然,不二笑了,他带着比以往更加轻柔的笑容看着我说:“大和,你身手真敏捷。”
犹如地狱召唤般恐怖的话语,我不禁往沙发里缩了缩,勉强笑了笑道:“过奖过奖,我这凌波微步这是刚有小成而已,只是还没达到化境。”
不二危险地眯起眼,另一边的手塚狠狠地擦了下唇,几乎把皮磨破,他看着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刚才的事情,你必须全部忘记。”
我很识相地抬头茫然问:“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装傻是一件很聪明的举动,我原本考虑要放过你的,但是你刚才的笑容让我改变了主意。”不二居然轻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指肚轻轻抚过刀面,刀刃射出一阵逼人的寒光。
我暗自吞了口唾沫,指着拐角处黑泽和铃木藏身处道:“她们也看到了,是她们先激起我邪恶的念头的!”
手塚脸色一冷,冰冷的声音犹如一道实质的魔咒,锢地我快要喘不过起来:“你还没有忘记?”
“我忘记了!但是不二他又让我想起来了!”我愤慨地指着不二,但手塚犹如未见,两眼依旧只是仅仅盯着我。
我不安地躲避着那目光,转头却又看到了不二,他一手撑着沙发,缓缓逼近,笑着问:“我让你想起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连忙回答,却见手塚眉头锁得更紧:“你什么都没忘记!?”
我,我靠手塚你是故意联合不二找我茬么?刚想发飙,意外地发现手塚至始至终没再看过不二一眼,同样不二也没再看过手塚,似乎就此成了陌路。
不,准确的说是两人在潜意识中抹杀了对方的存在。也就是说即使对方站在自己眼前,也会直接将他视为隐形人。
这两人,似乎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但现在一个坚决让我忘记这件事,另一个不断让我回想起那一幕,我只有一张嘴,和哪个解释比较好?
我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曾几何时在漫画中看到的对话,连忙一本正经道:“你们何必把这种小事看的那么重要?没有感情的接吻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而已,真正的亲吻,是注满爱的!”
那两人分明已经当对方为隐形人,却是一齐看了我一眼,异常严肃地道:“很重要,那个影像必须在你脑袋里灰飞烟灭。”
半响,不二不怀好意地笑笑道:“看来必须得用点手段让你忘记啊。”联系他手里的水果刀,难道他想杀人灭口?!亦或者是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从来不会怀疑大魔王的狠毒程度,我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直冲厨房。乾里正眼冒绿光的拿着实验室里的试管锥形瓶放在煤气炉上加热,我挑了瓶看起来朴素安全点地,问:“吃了会死吗?”
他阴笑了一下道:“这次我用的都是食材。”
“行。”我拍了拍他的肩,郑重地说了句,“我信你一次!”
说完,我转头严肃地对追过来的不二和手塚道:“你们如果再逼我,我就采取武装暴力了。”
手塚和不二显然也对乾的料理颇为忌惮,纷纷后退了一步。
“大和,我们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不二叹了口气,柔声道,“放下试管,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手塚则是冷着脸道:“反抗是没有用的。”
“闭嘴!”我怒喝道,“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们逼我的!”
在一旁乾一边混合着不明液体,一边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似乎你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品尝我最新研制出的料理?”
“鬼才会品尝!”我们三人一齐大声反驳,乾眼中寒光一闪,笑问:“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些私事?”
“不知道。”我紧紧地握住手里的保命试管,皱眉道,“这关乎到名誉,也许,必须拼得你死我活了。”
“哦,原来如此。”乾突然打开冰箱说,“大和你冰箱里还有一块蛋糕,我能用来当食材吗?”
“蛋糕!?哪里有?”我分明记得冰箱已经空了啊,我激动地凑上前,却什么也没看到,背后一阵凉意窜起,刚抬起头,一根管型物品就插进嘴里,不明液体急速流出,辛辣的口感刺得喉咙发疼,只得死死地卡住脖子企图减少点痛苦。
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听见不二手塚紧张的呼唤声,和乾阴森森的话语:“看来口感上还有待加强。”
我死不瞑目。
后来,我昏迷了三天。据说,之后不二和手塚把所有的试管液体混合在一起强行灌进了乾嘴里,乾体质比我强,就死死睡了2天。据说,小强们轮流照顾了我3天。据说,不二他没想整我,只是吓唬人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据说。
一切都没有眼前的景象来得震撼我,睁开眼时,脑袋上一顶明晃晃地意大利水晶吊灯几乎刺瞎了我的双眼,客厅里那个地摊货“永清”花瓶好端端地摆在桌子上,厨房那里更加夸张,既然是整个换了一套新的厨具。
手机铃声响起,我听到铃木的声音:“大和,你还活着吗?”
我嗯了一声,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站在自己家里。
“吊灯是菊丸买的,乾本来想修理厨具的,我嫌麻烦直接换了一套。”
我默然,无以应对。
“啊对了,我本来想给你买个kg size的床,就是那种带粉色纱帐限量hello kitty版的,但是你卧室太小放不下。”
我听了,狂喜乱舞。
“我在联系工程队,索性把你房子拆了重新再造吧。你喜欢西方宫殿还是日式的?”
我:“……小姐,你打错了。”
之后铃木的工程队终究被我拦在了门外,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和让刚从医院回来的母亲相信那套崭新的厨具是同学送的。又在dessert蛋糕屋浸泡了整整一个月才逐渐从乾式料理的阴霾中脱离出来。
当然,这一个月我碰到不少次神田,他像是特地过来看我,每次来都会带着礼物,顺便旁敲侧击地问我母亲的状况。我知道他隐藏着什么,也明白太过急躁是套不到情报的,唯有和他混熟关系,在慢慢寻找突破口。
于是,暑假它来了,暑假它又走了。再次回到熟悉的校园,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除去作业和课程的烦扰,学院果然是比家有爱得多的地方。
开学才一个星期,网球社就变得格外忙碌起来,据佑太说是秋季大赛要开始了,作为部长的佑太、和正选队员手塚、元城学长格外的忙碌,训练量也比平日整整多出了一倍。手塚和不二至今还有嫌隙,训练时都极少说话,不过因此两人的竞争气场也减少了不许多。
由于队员的作息时间和经理息息相关,这几天我的空闲时间也直线下降,端茶递毛巾就没有一刻休息的时间。
元城每次都脸埋进我递给他的毛巾中,旋即满脸通红地说:“真希望时光就在这一刻停止。”
而我只希望秋季大赛如暑假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佑太逼着我场场比赛都要去观看,甚至是一些被青学视作劲敌学校的比赛也要陪着小强们去观看!这对一个正为了生计疲于打工的少女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我甚至只能在公交车上解决午饭。
不过今天蛋糕店提早下班,我也懒得回家,直接到了比赛场地,找了家图书馆打发时间。
“我记得今天是冰帝和立海大的对决?”似乎我和这两个学校都打过交道,仁王、幸村、真田、迹部和忍足,不知道是否也像手塚一样变态,一年级就成为正选?
我扫了一眼书柜,大部分的小说都是读过的,倒是新近一本根据的电影《蒲公英之恋》改编的同名小说引起了我的兴趣。
从书柜中拿下一本,翻了下开头和结尾,感觉还不错,再看中间的情节,顿时吐槽之神照耀了我。
“有没有搞错,又下春 药!女配家都是开药店的吗?”
居然男生和我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我愕然抬头,眼前的男声一头深蓝色的头发,架着一副无框圆形眼镜,笑得随意。
“迹部?不对,是忍足?”我惊讶地问。
“是大和小姐啊,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忍足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耸肩笑笑道,“看来你也对这书的剧情有些意见吧?”
“开头还好,文笔十分清新。不过中间的情节实在不敢恭维,简直就像为了吸引读者将狗血的剧情硬生生夹在里面一样。”虽然我依稀记得《蒲公英之恋》并不叫座,但风评还算不错,小说怎么会这么挫?
忍足淡淡一笑,问我:“你看过《蒲公英之恋》吗?”
“没有。”我摇摇头说。
“那部电影堪称经典之作。”他话中有了几分暖意,不再只是以往冰冷肯套的笑容,“男女主的爱情并不惊天动地,却刻骨铭心,导演将那种青涩的爱恋诠释的很好。”
“《蒲公英之恋》票房不高,这么说这本小说改编时,考虑到销量,改了许多剧情?”我问忍足,后者则是惋惜地点点头。
“啊。”他突然看了一眼手表道,“时间到了,今天是我们学校和立海大的对决。迹部那家伙规定了到场时间呢。”
他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道:“我可是拉拉队的中坚力量呢。”
“恩,慢走。”我挥手和他告别,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塞了张卡给我,笑道,“这是10月电影院的优惠券,有空去看看《蒲公英之恋》吧。”
随即他一挥手,潇洒的离开了图书馆。我捏着那张优惠券,不禁感慨这忍足天生一手勾搭女生的好本事。虽然他可能并不是有意,但是英俊的相貌、绅士的风度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总结成八个字就是——少女杀手,女性公敌。
“他将来一定会有无数的fans,蓝颜祸水啊。”我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将优惠券塞进包里。低头间,我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白头发。
而那人也像是感觉到我目光,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仁王?上次他莫名其妙的逃走,我还没好好整治他,这次怎么能轻易放他逃走!
我随后将小说塞会书柜,箭步冲出图书馆,却是连一点仁王的踪迹都没有发现。
“奇怪。”我拐进了一条小路,突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却见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笑着问我:“小姐你要算命吗?”
我推开他,警惕地拒绝道:“不用了。”却意外地瞥见他双手异常地白皙,一点也不像是中年大叔。
我心下有些犯疑,那大叔则无视我的拒绝,滔滔不绝地说:“小姐,我说了这话你可不要伤心。我看你面相,最近命犯桃花。一些莫名其妙的男生约会最好不要去参加。”
他是在说忍足?
他满脸郑重地对我说:“身为一个过来人。我郑重地劝说你,长得好看并不代表心底就好,那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往往是衣冠禽兽。”
我实在不忍心看忍足被说得这么不济,替他辩白了句:“他没这么不济,家世挺不错的样子。”
他切了一声道:“富家子弟多败类。”
这位大叔难不成和忍足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又或者是被他抢了女朋友,见不得他和女人说话?
我狐疑地瞪了一眼那大叔,后者朝我坦然一笑,一瞬间我竟然把他和仁王重合了!
似乎乾有说过,仁王有一种变装特技,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别人。
再次仔仔细细打量了那位大叔,身材体貌颇有几分和仁王相似之处,我乘着他分神之际,一 把拉住他黑色的头发。
一用力,黑色的短发竟然掉下来,露出漂亮的银白色发丝。
“哎,竟然被发现了?”仁王倒没有慌忙,双手一差口袋从容地道:“哦,你好,好久不见,再见,再也不见!”我见他想走,一把抓住他问道:“你扮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白痴,我当然是……”仁王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平时的伶牙利嘴也消失殆尽,半响,他才无奈地叹了道,“造化弄人,老天爷他又在玩我了。”
显然,仁王最近也有些抽风。
所谓父亲
“话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刚刚还在抱怨天抱怨地的仁王,忽然调笑起我来,“来书店买幼儿读物吗?”
我抄起手上的假发就往他脑门上砸去,可惜仁王身手矫捷,只是一个弯腰就躲了过去,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撇撇嘴道:“不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扯开话题,你为什么扮成这样?”
“为什么呢?”他撑着头像是很苦恼地思考了好久,突然笑着问我,“你想知道吗?”
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我真想给他一拳,强忍着怒气,我耐着性子笑着回答:“不想知道我会问你吗?”
仁王了悟地点点头道:“也是。行,那你把刚才那个人给电影优惠券给我看看。”
虽然不知道仁王的目的,但我难得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也不禁信了他三分,将优惠券交给他。
仁王将优惠券对准阳光,冲我招招手道:“你看,这张优惠券是假的,没有水印。”
优惠券也会有水印吗?我将信将疑地抬头看,耀眼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耳边却听到仁王爽朗的笑声:“骗你的,外星女人。这次是真的说再见了,不不,说永别更好。”
过了几秒,我的眼睛才从强烈的阳光照耀下缓过劲来,此时仁王已经在10米外,光凭自己的力量是追不上了。
我挠了挠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使用群众围攻战术,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嗓门大喊:“啊!!有小偷!那个人偷了我的东西!”
远处仁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的,毕竟脸上还披着一张猥琐中年大叔的皮。
“发生什么事了?”周围有一个好心的青年神色严肃的问我。
“我的东西被那个人抢了,那东西,对我很重要……”唯有这种情况我才感谢上天赐给我的生物性别,怎么看我都比现在的仁王更像好人,好心青年立马一拍胸道:“交给我吧,我可是短跑冠军哦。”
随即他飞似地冲了出去,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和仁王拉近快5米的距离。而仁王仿佛也感受到了危险临近,撒开腿直奔,一时间两人竟然相持不下。
当然我是没心思观看他们俩怎么创造新的世界纪录,来回观察了下周围,这条街主干不长,旁边却延伸着许多支路,我打个弯,找了个广告牌躲起来伏击仁王。
没过多久,远处一个白发身影急速靠近,我缓缓地伸出一只脚,眼看仁王跑近,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就不信阴不到你!
果然仁王虽然注意到了我,却收不住脚,受惯性整个人向前倾,但是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很快作出了反应,单手撑地一个前空翻,单膝着地,一套动作完成的潇洒简练。
他对我挑衅地笑笑,我对他指了指身后的追击青年。
“老是逃跑可不是我的风格呢。”他缓缓站起身,一手扯掉脸上的人皮,露出清秀的脸庞,一手拿着电影优惠券义正言辞地对我说:“这位小姐,这是你被偷的东西吗?”
我囧脸望着他。
“啊啊,被抢先了啊。”青年放慢了脚步,一脸惋惜地表情,“难得遇到一个能和我并驾齐驱的人呢,那个小偷呢?”
“啊,被他跑掉了。”仁王满脸愤恨,还紧紧握拳狠狠敲了下墙壁怒道,“那人跑得真快,我刚抢回东西,他就跑远了。”
青年拍了拍仁王的肩安慰他说:“没关系,我这个短跑冠军都没能捉到他,何况是你一个少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小子,我很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仁王却是谦虚的一笑道:“做好事,不留名。”
此时我的内心波澜状况,想咆哮,脸皮却僵在了那里,唯见那青年又是赞赏地对仁王竖了个大拇指,冲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风中还传来他低低的自语声:“我怎么觉得那个小偷的头发和这个少年的头发很相像呢?”
我激动了,因为我知道那人还有救!
“同样是银发,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风中凌乱,无语凝噎。
那边仁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拿着优惠券对我使劲挥两下,他擦着眼泪问我:“喂,外星女人,这个优惠券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我只是单纯觉得被他抢了东西很没面子,刚想回答,街边缓缓走来的一对男女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个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亲昵地搂着黑发女子,嘴角洋溢的幸福微笑逐渐与记忆中的模糊影像重合。
“爸……”喉咙干涩到发不出声音,我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世界成了空白,只剩下那个男人的轮廓。他好像一点都没变,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甚至显得更为年轻英俊。
这几年,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这世界真奇怪,我拼了命想找他出来的时候遇不到他,完全没想到他的时候他冒了出来。
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
想冲上前质问他到底去了哪里,想问他那个女人是谁,是否还记得那个和他私奔的女人,是不是,还记得他曾经有一个女儿?
但是脚像被灌了铅一样一步也动不了,我几乎能看见两人交谈着,微笑着的样子慢慢模糊,最终消失在黑色的轿车里。
“喂,外星女人,你没事吧?”仁王突兀的声音打碎我的世界,我茫然地看着他问:“哈?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刚才的表情让我以为你灵魂回归外太空了!”仁王皱着眉,表情倒和恶劣的话不怎么搭调,像是有些担心?
我笑了笑,心情稍稍好了些,虽然情况不怎么好但毕竟有了老爸的线索,这个时候应该要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态,再说一直愁眉苦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