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叹:媚乱天下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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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都是一震,他和她同时忆起了美丽的湖边那一次恩爱逾恒的缠绵,和那之后有限的时间里夜夜的火热,她的娇娜,她的可爱,她的滑腻,一切的一切刻在骨子里,是一生一去抹不去的记忆,是他将来无数个青衣禅院里,美丽的回忆,也是让他六根不净的原因。

    他忙把眼睛转开,道:“人的一生福分有数,我想我的运数到了吧,你死时,我是大彻大悟,那时救你也不过是我一念痴意,是我心中在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做红尘男子的事了,后来你活了,真是佛祖保佑,我也彻底想开了。”

    她的死,又是她的死,一切的一切都是缘自她的死!

    他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平静安宁的气息,好像他生来就是少林僧一般,媚流太了解这种气息了,了恶了明,他们就是这样,嬉笑怒骂,斗嘴打驾,甚至在龙帮那一次还会玩笑似的拿着无情门的雷弹四炸,毫不顾忌佛家不杀生的戒律,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是和尚,他们身上天生有着有股有别于凡尘人的气息。

    “嘎鸥!”

    远远地,突然传来一声秃鹰长鸣,惊空遏去的凄厉叫声,把他有意无意营造出的“理所当然”的气氛破坏一空,硬生生把空气撕开一个缺口,媚流突然惊醒过来,不行!不能被他的话带跑了思绪!

    她媚流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不战而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蓝毗尼意若何

    媚流低下头来,眼睛一转,已经有计,她用一种无奈而感伤的语气道:“那么说,我是白来了是吗,睿大哥?”

    玉睿不答,只是看着她,又看看那只鹰在天空远远地掠过一道黑影,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你是大彻大悟了,可是我没有。但是我媚流也不是非得缠着一个男人不可,离你的剃度仪式还有半个多月时间,我只要你陪我半个月,如果半个月后,你还是坚持要出家,那么我便不再阻拦!半个月时间,不长,也算是说服我,行么?”她抬起头来,眼里盈盈水光若流若盈:“睿大哥!”,

    玉睿的呼吸顿时有些止住,半个月,他实在没有那个把握,在半个月的时间内不做出其他的事,事实上一靠近她,他便无法克制自己的思绪,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只要半个月,让我死心也好啊!”见他不答,媚流苦苦一笑,无意中生出万般无奈的柔弱。

    “好。”玉睿终于点头,艰难地回答。

    “太好了,睿大哥,那么在这半个月里,你还是我的睿大哥,对不对?”媚流兴奋地问。

    “狡猾的丫头!这样吧,我去和师父说一声,若是师父同意,我们便一同下山,只是流流你要明白,我同意与你下山继续半个月的尘缘,不是因为我改了初衷,恰恰相反,我是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思是不会改变的。”

    媚流有一瞬间的黯然,嗔道:“你用得着说那么白吗,我自然知道。 ”

    “走吧,我们找师父去。”

    “我也正要见他!”媚流气呼呼地道:“我要问他为什么答应让你出家!这个狠心的老和尚!”

    “流流!”玉睿啼笑皆非,道:“你把我师父当什么了?出家是本人意愿,难道你以为是我师父逼的?你以为是人贩子呢!”

    “反正他答应让你出家,我就是不高兴,我要年当面问问他!”

    “不行!”玉睿略有力地一拉她的手:“他是我的师父,我不会允许你对他不敬,我过去就好,你在外面等我。听话!”

    他的大手传来一种强硬的态度,媚流初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敢硬拗,路上正好遇到在那儿观望的等着他们的高骞,玉睿道:“你和高大哥说会儿话吧,我去去就来。”

    高骞点点头道:“你去吧。”

    看着玉睿离去的背影,高骞问媚流道:“怎么样?他是什么主意?”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不可能,以玉睿的个性,又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内就改变主意。

    媚流这才显露出她的不安,她看着高骞道:“不行,他还是不肯改变心意,不过我与他约了半个月之约,若是……若是这半个月内我无法让他回心转意,那么,”她有些哽咽:“那么从此以后,我就……”她咬咬牙,挺起头傲然道:“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说是这么说,可是高骞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那种倔强不过是反话,这个女子对玉睿那是真的投入了,若是玉睿最后坚持己见,只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禅房中,慈海大师看着面前跪着的玉睿,道:“你起来吧,这事来去原本在你,谁也无法阻得了你,来与去,一切在你的心。”

    “她原本说要见师父,是我阻住了。”

    慈海大师一笑道:“阻得好,出家人不打逛语,她要是问起你为什么出家,为师还真不好回答。你去吧。”

    这“情”之一字,最是红尘的羁绊,是任何一种情中,最让人难以割舍,他何尝不知,只是此事非关人力所为,他闭上眼,木鱼声再起,已经将一切杂念摒出脑外。

    “走吧,我们下山啰!”玉睿匆匆跑出来,脸上洋溢着笑,一切的一切似乎与从前无异。

    媚流开心地伸手搂他,玉睿轻轻一撇,不露声色地避过她的手,媚流一僵,随即又笑了,没关系,能让他答应与她的半月之约,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不是吗?

    媚流,加油!你行的!

    她捏捏拳头,与他并行在山路上,心情好,看什么都好,山也青,水也清,花也含笑。

    只是从前两人无论去何处,都是携手同行,如今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半臂之距。

    “睿大哥,你看那簇是什么花?”她指着路边断崖下一株莲花一般的花问道。

    玉睿站住脚,随着她的手往下看去,只见各种色彩斑斓的丛花中,有一朵花呈现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那花呈金色,花形似莲,叶子却是非常纯净的天蓝色的,像两把扇子一般合拢,拱护着金色花,极是美丽大方,令人望之而生敬,摇摇头道:“究竟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寺中人都叫它‘蓝毗尼’。”

    “什么意思?”

    “蓝毗尼是佛祖诞生的城市,那里有澄蓝色的湖水,还有荫荫娑萝树,是佛家圣地啊,这花叶,像不像湖水一样,你看?”

    玉睿指着那花叶道,媚流频频点头:“真的好像。”

    “对啦,那花形就是莲花的形状,莲花又是圣洁的佛座莲台,花型是金色的,象征着西方极乐世界,传说西方极乐世界以金砖漫地,珍宝砌楼,是佛之所在。”

    “说是这么说,西方极乐世界,谁见过来?不外乎都是人的想像罢了,为了一个虚拟的世界,赔上一生的真实幸福,这不是可笑吗?”媚流驳道。

    “流流,存在既是因,也是果,心中在佛,何必在乎这些真与假。我们修佛,是为了心,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三千极乐世界。我若是为了极乐世界,我家中富足,又与那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世相差多少?”他道。

    他家中巨富,又岂止是“富足”二字而已?

    媚流不愿接他的话,一说到佛理,总觉得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看着那花,掩在群花中,越来越显得脱俗,竟真有一种让人向往之感,道:“这么美丽的花,为什么其他地方不曾见过?”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温馨晨人如花

    “有缘人遇之。 我们曾经尝试过移植,然而就算是连同它方圆一尺之多的土一整片移走,走不到半里,马上凋谢,强求不来的。”玉睿笑道。

    “难怪在别的地方没有见到。”媚流遗憾地看着蓝毗尼,那美丽的花,可望可触而不可得。

    站起身来,媚流有些恍惚,这蓝毗尼的出现代表着什么,是代表着他与她最后会达到“圆满”结局,还是代表一切皆……虚幻。

    “小心!”

    她的脚下有些浮,绊在藤蔓上踉跄了一下,扑入玉睿的怀中,玉睿扶了她一把,正要把她扶正,她却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闷声道:“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下,这一路上我好想你!”

    他的心软了一下,没有推开她,低头望着怀里的她,她娇软的身子,一如回忆,从那时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一路上,我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赶路,我走得好累!我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了。我好怕!我常常梦见你笑着离开,我一直叫一直叫,可是你却总是不理我,我真的好怕呀!抱着我,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再走。”她扑在他的怀中,不住地诉说着她的痛苦与彷徨,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会便没有了声音,竟是真的睡着了。

    玉睿心痛得几乎要裂开,然而比起当初眼看着她死去,这样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活着。

    一生一世的寂寞,他一个人承受便好,她天生是属于红尘的一朵奇葩,入了空门,只怕也要让佛门染黑了吧,他好笑得摇摇头,难以想像她当了尼姑后的样子,手描过她的脸,她在他的怀中,手渐松开,眼下淡淡的青痕显示着她确实是累极了,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在怀中,避开阳光,坐在背阴处。

    她却不肯好好地睡,一会皱眉,一会儿嘟着嘴,一会儿又是笑,他也不由得跟着她的动作,皱眉,嘟嘴,微笑,不由得摇摇头好笑起来,你说,你这样的小丫头,怎么肯静下心来去静修?若是让你入了空门,只怕让个让佛祖头疼的人物。

    你还是在红尘俗世,过你那红尘的生活吧。

    她的脸的红扑扑地,真像花一般啊,玉睿的手抚过她的脸,轻轻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轻轻的蝶吻,像蝴蝶一般轻,在梦里她笑了,看见玉睿向她走来,对她道:“流流,不许淘气。”

    这一觉,竟然是睡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一眼睁开,感觉到无比的精力充沛,不由得跳起来笑道:“我醒来了!”

    回头一望,这一夜却是睡在他的腿上,他的外套还披在她的身上呢,不由得后悔,你说你那么快起来干什么?这么好的卿卿我我的机会呀!

    玉睿笑着刚要说话,媚流在他还说话动作前,抢先又躺下:“好困!我再睡一会!”

    一下子又赖在他的怀里了。

    玉睿不由得好笑,道:“别装了,你刚才起来时可是精力充沛得很!”

    “现在又困了。”媚流闭着眼睛不肯起来,把他刚才刻意要拉开的距离又强行合拢。

    玉睿失笑,勾着她的鼻子道:“赖皮流!”

    “人不耍赖,爹娘不爱!”她信口胡诌。

    “所以你人见人爱!”看着她的如花笑颜,一切都值得了。

    搂着她,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怀里,两脚轻轻地踢着地面,面前一朵小小的野花开得正好,浅浅的紫色可亲可爱。

    转过头来,透过大树层层叠叠的叶子,看到被切割得像蓝宝石一样的天空,心情焕然一新,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里了,有这么美好的天空,有这么美好的早晨,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你看那花,都在笑着说“必胜!”

    她在他的怀中拧来拧去,他的怀温暖如昔,为了他温暖的怀抱,她会战到最后一刻!

    如果失败了呢?

    她打了个寒噤,坚决地把这个念头踢出脑袋,管他呢,横竖还有一死!

    热闹的集市上,媚流兴奋地看着一街的繁华,笑道:“我们吃东西去吧,虽然‘吃‘字很俗,不过却也最实在!”

    几天的奔波,她只在马上吃了些干硬的馒头,一夜过去,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了。

    “好!”玉睿干脆地道,牵着她的手,带她来到当地最大的华胜食馆,他在少林寺时虽然茹素,不过经常和俗家弟子一起来打牙祭,所以对这里熟得很,!

    “多吃些。”

    玉睿往她的碗里不住地夹着菜,媚流也有来有往,往他碗里夹着葱:“多吃些,葱吃了会聪明。”

    省得傻得去出家。

    “真的呀,难怪我这么聪明,原来都是吃葱吃出来的!”他一脸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自我陶醉不已。

    “想得美,人家说缺傻补啥,我才给你吃葱的。”媚流翻了个白眼,这人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来我往,吃得正开心,街上传来一阵嚷闹:“你们这些强盗!还我东西来!”

    “出什么事了?”

    媚流与玉睿往窗下瞧去,见一个老太婆跟在两个差官后面边哭边叫,一个差官手里提着一个瓷瓶,另一个差官手里提着鞭子,见老太婆缠得紧,啪地便是一鞭:“死老太婆,滚远点,连税都付不起,才拿你一个瓷瓶抵税算便宜你了!”

    一个小二望着窗下感叹道:“可怜哪,现在税都要得紧,只怕再过不久,便要征兵了。”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征兵,要对哪一国开战?”玉睿惊问。

    “我听几天前一个从京城来贩布的商人说,现在六国扰得厉害,惹火了皇上,皇上决定要把六国都铲除了呢!所以现在开始加征税。”

    玉睿更惊,他从京城回少林寺时,朝廷明明还没有战迹呀!

    虽然京中两大权贵的不和闹得朝廷不安,不过依他看来,皇帝与光泽王爷真想要办下两家,那不过是时间上问题。

    至于和其他国家的战争,却是没有听说过,只依稀听说四境不太安宁,但是边境之争自古有之,怎么会突然在几个月时在,就发展到了要宣战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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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反抗声潮凶啊,花花都快不敢逛留言区了,有人威胁要扔鸡蛋,呜呜呜,晚节不保了……

    不过一本书要是没有争议,就不叫书了,也不算成功了,对吧,哈哈哈!

    苦哈哈地飘走~~~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真过往真狂肆

    玉睿不明白为什么大璧对其他六国宣战,媚流却是心中明白,门主在几国之间做了手脚的,若不是南宛国与大璧向来亲睦,只怕南宛国也要搅在里面,不过想必南宛国内部也已经分了几个派别了,现在特克里已经被立为南宛国的储君,但是只要他一日不是国王,一日便有内争。

    楼下的老太婆哭得甚是凄厉,“我们……”玉睿正要说话,媚流便抢着道:“我们下去看看。”

    玉睿见她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笑了笑,握着她的手道:“流流,你很聪明,只是有时聪明太过了些,我是宁可你傻一些,受的伤害少一些。”

    “我聪明吗?我若是聪明,怎么会任你在我眼前作戏,却全当作真?我以为天下间我算是很会演戏的人了,谁知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他们演的戏真假我都看得出,只有你,睿大哥,我看不透你。”媚流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笑道:“还是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眼神,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眼睛,为什么骗人时却还能那样坦然?”

    玉睿深深望着她,心中一阵刺痛,流流,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知道你很聪明,哪怕只是一点的异样你都能觉察到不对,所以我别无选择,除了让你相信我,我别无选择。

    “你太大意了流流,我自小出身商家,每年也回来帮忙处理家事,怎么可能一点谎都不会撒?走吧!”

    他一声长笑,搂着她的纤腰,轻飘飘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正落在老太婆和官差之间,那老太婆被一个官差踢了一脚,倒在地上边哭连叫,另一个官差被哭得心烦,跟着上前就要踹,突然一对仙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个脚一伸,两个官差同时向后远远跌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

    “那个瓶子不值钱呀,是我老头子亲自烧的,当年给我下聘用的呀,还给我吧!”老太婆哭得在地上软成一团,没有看到落下两个仙人一般的人物,媚流却听到她的哭声,皱了皱眉头,眼晴望向一个官差手上还牢牢抱着的瓶子。

    她婷婷走向一个官差,微微弯腰,笑吟吟地伸手道:“大哥,把瓶子给我看看好吗?”

    美人一笑倾人魂,两个官差不知不觉得就把瓶子递了她,那双嫩玉一般的手若有似无地从两个官差手上拂过,酥麻了他们的心,那手上淡淡的凤仙花汁染成的美甲,晶莹剔透,直将那双手如玉雕一般的手,画龙点睛地点染出了一种绝好的人间风情,只是一双手啊,便足以让他们心-痒难搔,一个官差不由得便将鼻子凑了上去,在那双手上轻轻一嗅,一股幽香沁鼻,他不由得陶醉了,闭上了眼睛,真想就此沉入美梦。

    好香,好美的手啊……要是能够一摸,那真是人生无憾了。

    另一个官差的手已经抚了上去,那手滑如凝脂,柔若丝缎,隐隐透着淡淡的粉色,他情不自禁地把脸也贴了上去,不住地抚挲。

    两个官差丑态百出,却不自知,媚流似笑非笑地任由他们在她的手上做出各种丑样,她的手轻轻挑过一个官差的下巴,那个官差长叹一声闭上了眼,发出一种呜呜低吟,看得周围的人不禁脸红。

    玉睿沉声道:“流流!”

    “两位大哥,你们怎么了?”媚流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撩人道:“难道说我不美么?为什么不摸我?”

    “要的,我要的……”两个官差瞪大眼睛,伸出爪子,媚流轻声道:“对,往这里摸,你看我的脖子美么?来,摸摸看?来呀……”

    一只爪子便往精致的锁骨伸去,就在这时,横空里出现一把刀鞘,用力往下打,那个官差像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嗷呜!”

    玉睿丢下五两银子给老太婆,那老太婆见自己的瓶子无事,如获大赦,抱着瓶子就跑,玉睿愠怒道:“流流,你别太过分!”

    那两个官差被玉睿这么一打搅,都瞬间回过神来,对上玉睿杀气阴寒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个看起来彬彬儒雅的公子,竟然让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压迫感,又见两人衣饰华贵,料想都不是平凡之辈,吓得跪地求道:“大侠饶命啊,我们不是有意地对这位姑娘……我们是被鬼附身了!”

    “滚!”玉睿喝道。

    这一喝,雷霆万钧之势如千军万马滚滚而来,那两个官差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暴怒气息,吓得抱头鼠蹿,媚流一声清笑:“两位大哥,就这么走了,也不留点东西下来安抚一下小妹吗?”

    手一挥,乌金鞭飞出,玉睿抢手就抓,媚流早料到他有这么一手,这招本是虚招,将身子撞上他的手,却将鞭子斜刺里拍出,一道黑光闪过,夹杂着金光,已经将两人的腰带卷了下来,裤子连同腰带一起掉落,下身空荡荡一片,那丑陋的话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引得女人们一阵惊叫,男人们一阵哄笑。

    媚流笑得不行,要奔上前查看,玉睿气得脸都黑了,一把捞起她,一只手便遮住了她的眼睛,吼道:“不许看!”

    “为什么不许看,将来你要是当了和尚,我还要把天下男人看个遍呢!”媚流笑得恣肆,存心挑起他的妒意。

    她就要让他知道,没有了他玉睿,天下间便再无可克制媚流之人!

    看着媚流放肆的举止,玉睿用力抓着她的手,道:“你就不能安分些?!”

    “能!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安分得像个小媳妇!”她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要是他不答应,今后的时间里,还有的他怒的。

    玉睿死死瞪着她,半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这就是你半月之约的意图?让我看你捣乱的一面?”

    媚流摇头道:“不,我是给你看,从前与今后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的真实一面。”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前尘事难堪回

    玉睿掐着她的手,几乎要把她的手掐断,行人奇怪地看着这对男女,男的儒雅,女的绝色,如珠璧双合,分明是订了亲的未婚夫妻,但是此刻又像仇人一般互瞪不绝。

    玉睿他一只制住她握鞭的手,似乎愤怒不已,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环着她的腰,似是怕她摔倒,这种奇怪而矛盾的姿势,无声显示出他矛盾的心。

    “没有用的,流流,你制止不了我的。”玉睿缓缓地道。

    “那么你也制止不了我。”媚流挑衅回看着他。

    “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没有你,我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她幽幽地道。

    行人的目光越加奇怪,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注意到周围的目光,玉睿皱皱眉头,他不愿意让她被人指指点点。

    “走!”玉睿搂着回酒楼,一把将媚流按坐在座中,有些烦恼地开始大步踱步。

    媚流轻声道:“你能阻止我到什么时候呢?没有你之前,我就是这样的,我甚至比你想像的还要坏,我摸他们,亲他们,和他们一夜欢好……”

    “别说了!”玉睿痛苦地叫道。

    “我要说,你让我说完!”媚流不理他的阻止,道:“你只知道我会杀人,你还知道我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杀人的吗?就像刚才那样,用媚术迷倒他们,然后一剑刺进他们的心脏或是太阳|岤!可是最通常的情况下,我不会用剑来杀人,通常是一根长长的金簪,送掉他们的命,在燕好时送掉他们的命!”

    “够了!我不想听!”玉睿叫道:“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她一定要把她的过往全抖露在他眼前?他不要听她说她是如何引诱男人的事,可是她想,要说,一定要说,她有感觉,玉睿要出家的原因,绝对和她脱不开关系,只有激怒他,才可能得到一点答案。

    她不理他的叫声,径自接下去道:“我第一次杀的人,是一个帮的帮主,当然是小帮,可是他有十几个小妾,一个比一个小,原来他有恋童癖,我成了最后一个,在新婚夜,他要了我的纯阴之体,也就是那一刻,我同时送了他的命。我恨!恨得一根簪子从百会一直扎到顶!他的鲜血从这里,”她的手从头顶比划下来:“从百会|岤流出,一点一点滴在我的眉心,他瞪着我的眼睛,睁得好大,我可是我不怕,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是不用想干净了,我是个杀手。因为那一刻,我只觉得他在我体内的东西很脏,脏得让我想吐,却没有感觉到杀人的罪过,我甚至觉得他死得好,我杀得多痛快!”

    “流流!”他几乎想点了她的哑|岤,媚流闪身避开,冷然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说你会接受我的一切,那你就听完我的话,看看这样的一个媚流,值不值得你为她出家?我不知道是不是成不德的事情,可是就算是成不德,他也没有权力让一个人强行改他的命运!”

    “我说过我出家不是为你!”玉睿几乎将筷子都捏碎了,她的话,让他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她究竟受了多少罪啊!想到那时还是那么年少的她,几乎是个孩子,却经历了多少事!

    “刚才那一幕,不过是我对付男人最轻的一幕了,我把他们视为动物,想要就要,从来没有犹豫过,自从遇到你,我才开始干净一些,当然不是真的干净,只是这样的事难免则免,因为我毕竟是个杀手。只是如果没有你,你想我会变成什么样?你想呢?睿大哥!”媚流抬眼看她,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是不是能挽回一点他的心?

    玉睿沉痛地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紧紧地拥着,几乎让她透不过气,他哽咽道:“若是那时遇到你的人是我该多好!一切坏事,便都没有了!”

    “别和我说‘若是’,这两个字我不想听,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若是不能阻止它们的发生,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发生。”媚流道:“这一切能不能不再发生,取决于你,睿大哥!”

    玉睿不答。久久不答。

    久到媚流闭上眼,心头泛过一阵心酸的漪涟,一种无力脱困的悲哀袭上心头,将头埋在他怀中,像一只鸵鸟一般。

    不要紧,这才是第一天呢。还有十四个日日夜夜。

    可是这可恨的太阳却一点不留人,倏忽而上,倏忽而下,转眼间又是万籁俱静的深夜了。

    是夜,星光微弱,明月当空,太守府里的一盏灯久久不熄,那是尊敬的太守熬红了眼,在灯下算着这一天的“预备税”收益,可谓是“鞠躬尽瘁”。

    “呼!”一阵风吹过,烛光突然绿了绿,火焰跳了一下,几乎要灭,随既又跳了起来,但是烛光绿惨惨的,映得一屋子的绿森森,太守吓得一身冷汗,提声喝道:“来人哪!”

    奇怪了,往常外面一呼就应的人,今夜却怎么也没有了声音。

    太守强作镇定,自己挑灯剪烛。突然耳边有一声轻笑,似乎有一个少女在他耳边俏皮地呵一口气,他一惊,回头望去,除了墙了摇曳不定的自己的影子外,哪有什么少女,看来是自己太累了,出了幻觉,太守勉强安慰自己,便将要取下一根红烛重新点燃,谁知那红烛刚一燃,不知哪里一阵风吹来,红烛瞬间又灭了,太守手心密密的全是汗,口里念念有辞:“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保佑!”

    “太守大人。”一声柔柔的声音响起,太守吓得几乎掉了手上的打火石,声音就在身后,他不敢回头望,嘴里念得更加紧了。

    “太守大人,您看着我啊,为什么不敢看我呢!”声音娇柔细嫩,引得太守一阵迷糊,便不由得回了头,身后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对着他嫣然巧笑。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乱行事乱你心

    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腰,环住了他:“我长得很丑吗,为什么太守大人不敢看我?”

    他想尖叫,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那个少女渐渐靠近他的脸,眼看就要吻上他的嘴,他又是怕又是惊,却又有一种隐隐的期待,那樱桃红唇吻上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屋顶上跳下一个年轻男子,一把捂住了少女的唇便把她往后拖,那年轻男子一脸的怒容,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太守一阵悚怵,那尿便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太守,我不走,我不走,我好容易等到太守颁布了预备税,阎王说你损了福德,我们这些做鬼的才能来吸你一点好处,我好惨的,我不要回地底放开我!”

    那男鬼怒容满面,喝道:“走!趁我不注意就跑了出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倏地从屋中消失,太守呆呆地站着,被鬼吓得失了神智,满屋子的绿光,已经把他的胆都吓破了,他死了。

    是真的被吓死的。

    “流流!”声音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玉睿发现自己的头有两个大,媚流趁着他打坐的功夫便逃走了,他担心她对两个官差下狠手,一路追踪来到太守府,原来她打的竟是太守的主意。

    “我是为了百姓好呀,吓吓太守,至少让他好一阵子时间里不敢乱来。 ”媚流笑嘻嘻地道:“谁让他收那个预备税了。”

    “所以你就扮鬼?亏你想得出来。”

    1   “扮鬼是我的拿手好戏呀,扮得多了,这招最灵。”媚流说着逼近玉睿,道:“睿大哥不也很信这个吗?”

    她身上的香气传来,玉睿不由得退后一步,道:“胡说,我几时信鬼了?”

    “你不信鬼,你还信那个因果循环?”媚流又逼近一步,眼里的狡光像小狐狸一般闪啊闪:“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像鬼吗?太守不敢看我,你也不敢看我?”

    “你靠得太近了!”玉睿不自在地退后一步,已经靠在墙壁上,无处可退,她已然在他的怀中,该死的流流,她的幽香,在这方斗小室更加撩人。

    “为什么怕我靠太近?你怕我吗?睿大哥,你看,我没有变哦,你怕我什么?睁开眼睛,睿大哥,我要你看着我。”媚流抚着他的脸,一路往下,指尖勾勒出他的胸膛轮廓,那宽厚紧实的胸膛,原本该是她一生的依靠,今后也该是她一生的依靠,她的手,无限留恋地在他的胸膛上流连不去。

    一阵又一阵的火热,熟悉的男女之情,玉睿闭着眼睛不去看她晶莹的眸子,那眸子像一汪深潭,要把人的魂深深地吸入,她的小手来到他的红豆,挟住了他的那粒敏感,他一声倒抽气,卡住她的手腕,极力把她向外拉,微怒道:“请你自重!”

    “‘请你自重’?睿大哥这句话你说得太迟了呢,为什么从前你就不说这句话?你不是觉得你大彻大悟了吗,为什么不敢看我?”媚流的声音那样绕人心田,像一根细细的棉线将他的心吊起,虽然很细,却够让他感觉到疼痛与痒痕,她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怕乱了你自己的心?”

    一阵又一阵的幽香传入鼻中,考验着他的定力。

    这种幽香,他绝不陌生,与她纠缠过许多的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他永不餍足,他的手曾经在她柔软如蛇的腰上紧握,握住着她的纤腰,迫使她与他统一着节奏,在那可以尽情相爱的日日夜夜,每一次饱足后,他总是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将她的体香,深深嗅入心间。

    她的香,是世上最让人疯狂的香,他的眼睛黑得像白天里的黑宝石一般,闪着光芒,喉头一阵发紧,“小坏蛋!”他反手搂住了她的腰,深深吻住了她!

    刹那间,媚流泪如崩决。

    这个吻,何其姗姗!

    在他刻意造成的别离到如今真相大白,再次相聚时,就该许以的深切的吻,带着抚慰的吻,此刻方才实现,她空白的心一刹那得到了充实,那颗自他离去后就一直空白的心呵!

    带着久别的相思,带着深爱的缠绵,他深深地吮住了她的芳香樱唇,流流,他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无言的呐喊,你这样教我如何放开你!

    深深地掠夺,缠绵的情致,若是不能一生一世,那么一时片刻也足慰情了,带着一种下地狱的决然,他解开了她的扣子。

    他终究无法抵挡她的决心。

    手,在游走,她的柔腻在指尖绽放滑过,高高的两峰间,激烈跳动的是她的心,像即将喷发火山一般,一跳,一跳,又一跳!与他的激烈跳动的心遥相呼应!

    她是那样美呵,她天生是人间的花!她是红尘的一抹让人无法忘怀的艳丽色彩。

    “流流!”他轻叹着,把她的丰艳掬入手中,品了一口的香滑。

    她的颤抖,她在轻叫,她用尽她的一切能力,想要挽留他!

    “睿大哥,我只爱你的,睿大哥!”

    “我知道,我也只爱你,流流!”

    “不要走,好不好?”她在迷乱中哀求。

    回答她的是一个长长的吻,然后是一个长长的梦。

    他的手来到她的睡|岤,然后,她被点了睡|岤。

    在迷乱中的她来不及思考,便无声无自息地睡了过去,望着她微皱的眉,似乎很不满他的作为,玉睿苦笑着,在她的唇上轻轻一蹭,轻声道:“对不起流流,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

    她的手仍旧在不肯放开,在睡梦中依旧把他紧紧地攀着,玉睿轻轻将她放平,然后一根一根指头地解开她的手指,给她盖好被子,只是她虽然放开了手,他的火热仍旧还是无法抒解,不敢乱动,闭上眼睛极力平息自己的几乎要冲体而出的热流,然而这几乎不可能,她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终于他睁开了眼,俯下身,吻住那张红唇,小小地骂了一声:“小坏蛋,人间的祸水!”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夜未央青丝长

    仔仔细细在心中描绘她的每一根眉毛,她长长的阖盖的眼帘,生气时,眼睛似冒火的黑琉璃一般不服输得睁得大大地,小嘴有时抿得紧紧的,有时却微微勾起,充满了冷笑,她的一举一动是这样勾动他的心。

    谁不想一生一世与她相守?只是天意如此弄人。

    要么他当和尚,要么她当尼姑。

    长长叹了口气,在她的眼帘上又印下轻轻一个吻,无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盆冷水冲下去,两盆冷水冲下去,三盆冷水冲下去,这一夜,不知道冲了多少冷水。

    他突然把盆一扔,伏在井边肩膀开始剧烈起伏,眼泪在无人的夜迅速崩溃倾泄而出,他好恨啊!

    若是没有她,就是一生长伴古佛又如何?从小在少林寺长大,这样的生活并不陌生,也不可怕,但是有了她,教他如何在佛前安安静静地修行?

    他想夜夜搂着她,与她同患难同悲喜,他不想一个人过一个人的日子啊!

    流流,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是他决定要一生相伴的人,可是愿望,永远只能是奢望!

    “啊!”一声低吼,又是一盆水当头浇下,紧接着,又是一盆,又是一盆。

    那井,这一夜就没有回涨上来过。

    天边渐渐透出了微曦,他停下手,绝望地看到一天又过去,是啊,就算他怎么呼唤,天总是从来不由人。

    木木地站起身,脑中一片空白,他强逼自己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

    在一片黑暗中又沉默了一下,他毅然回到屋中提笔写了三封信,一一封好,署上收信人,一封是给北藤狂,一封给光泽王,一封给慈海大师。

    写好后,将三封信封入一个大口袋中,当即便叫来客栈的掌柜派人送到少林寺,听说是少林寺,那掌柜的油然起敬,约摸着城闹刚开便亲自动身赶路,那信,那信便送到了少林寺慈海大师手中,慈海大师看后,长叹一声,将其中的两封信依照玉睿所示,命人飞快送了出去。

    耳边鸟鸣清脆入,一缕阳光将卧室染出一片淡淡的金光,媚流睁开眼,一时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正疑惑间,门吱呀一声响,玉睿神清气爽地推门而入,笑道:“醒了?醒了就来吃些东西吧!”

    昨夜的事突然便回忆起来了,媚流气恼地瞪着他,他带进一股清晨爽洁的空气,背后跟随他照进来的阳光,把他衬托出一圈淡淡的光圈,他笑得无牵无挂,反比她的愤怒,他像个置身事外的人一般毫无愧疚或是难堪之色。

    越想越气,顺手抓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讽刺道:“你不是要修行吗?怎么还进我的房间,你不怕毁了你那高深的道行?”

    “我还没有修行,所以不算。”玉睿对她的怒气与委屈温温地包容下来,坐在她身边,伸手又给她理了理不曾乱过的发丝,她的发丝一根一根极其分明,轻轻一抖,便顺滑得留不住梳子,轻轻在她耳边低语:“又一夜过了,流流。”

    那声音,带着一种强烈的留恋与无奈,是惜别昨日,更是珍惜今日。

    “你……”媚流一阵心酸,转过脸去,强忍着心头的痛感,笑道:“还有十三天!”

    “是啊,还有十三天。”他点头,听在媚流耳中自然便是另一种为难的意思,心里又痛又怒。

    然而她是媚流,媚流从来不知道一时的挫折便要放弃,在这个世界里漫长、其实不过三四年的时间里,生命告诉了她太多东西,一样东西若是不争,就永远没有,若是争了,那么就算得不到,也总算曾经努力过,不会留下遗憾。

    玉睿的手在她的发间滑过,为她挽起一个少女的发,她笑道:“我都嫁人嫁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梳这个发?”

    “当然不一样,那是你的任务,是演戏,你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一天没出嫁,一天梳姑娘家的发型,可是不能迟迟不嫁,最多二十就得嫁人,不然变成老姑婆,让你睿大哥看着多难受。”到时她也就不能喊他睿大哥了吧?

    每一刻每一刻,都贵如宝珠,那太阳走得疯快,就是那满眼的春天的新绿,也只让媚流怀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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