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两心同第21部分阅读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必我们的一举一动也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儿!”
“青青,这些我都不想,我只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胤祥轻轻地说。
不知为何突然间我的泪水就涌了出来,我这样一个孤独的异世女人,如果不是遇到了秦跃为伴,我可能依旧是独自奋斗着,尽管我一心一意想溶入这个社会,但文化教育的差异、生活环境的落差,让我时时都有着逃避的想法,不敢与任何人为伴。而胤祥却是始终懂我的人,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为何我要弃他而去呢,为何我要苦苦独自支撑呢?
伸手轻拂胤祥的面颊,环住他粗壮的脖颈,我的唇紧紧贴住他坚毅而柔软的唇,纠缠着,吸吮着用柔软的丁香小舌,钻入他微张的双唇中,勾住他的舌激烈的纠缠,他的身体在发热,我们重重摔倒在床上,拽开衣襟,吻由唇向脖颈,向耳后,向锁骨缓缓而又急切地前行着,犹如一只得到美味的饕餮,不停地索取找寻着,我听到他粗粗的喘吸声,他想翻过来,却因为膝痛身体僵硬了一下,我尽量躲开他的膝盖,成功地将他剥成没皮的鸡蛋,胤祥的眼睛没有因为欲火而变得迷离,反而更亮了,双手拔开我的衣服,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抚向我的柔软,我的敏感,我们之间没有羞涩,没有犹疑。因为他的膝伤,我不让他翻过身来,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就让我好好的侍候你吧,你需要这样的服务呢!”一通轻啃慢咬,吸吮舔舐,我终于欣赏到了一向强悍的祥儿在我身下呻吟扭动的情景,随着他轻声的催促,我忍不住挺腰一压,瞬间吞没了胤祥粉嫩可爱的火热,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腰臀款摆,一声声呻吟、低喘,听着他尽量压抑的声音,我却因欲仙欲死的而发出狂热的呻吟,“亲爱的,喊出来吧,别压抑自己,我要听你的声音!”两人终于在共同到达峰顶时发出了欢呼。
随着慢慢消退了的热情,祥儿想翻过身来看我,我用被轻轻垫在他的膝下,让他尽量不受到伤害,谁也没有出声,只是不停地爱抚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过了这一夜我们彼此就会消失,我感到他的再一次葧起,于是侧了身,让他的病腿在上,侧位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我们就这样律动着,发泄着彼此的相思、痛苦、快乐,直至筋疲力尽,才相拥而眠。
不知道蜡烛是何时灭的,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依旧没有起床,在床上清晰地看着彼此的祼体,贪婪地享受着相拥的温暖,新的一天来到了,我们都将面临着新的挑战,让我们短暂的柔弱一下有何不可呢。
胤祥回府去了,想必过两天就会在宫中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了。秦跃看到我春情荡漾的面容时,以一副先知先觉的模样看着我,我有些恼羞成怒,他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早在山东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在一起,得到的时候不知道珍惜,马上要失去才知道珍贵!”我长叹一口气,也许我太患得患失了,记得罗曼罗兰曾经说过:我得到的不是我珍惜的,我珍惜的我得不到。也许这就是人类丑陋的本性吧。
大将军王
回宫不长时间,胤祥就来我这里报道了,这段时间亲王、贝勒们都忙得很,上课也就成了虚名,有时得空来一两个,随来随讲,往往讲没两刻钟,就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但因我不要求讲课秩序,这里倒成了放松、换脑、辩论的好场所,这里唯一一个可以长期坚持上课的就是胤祥了。
我们想的这一招很好,康熙对胤祥十分的放心,工匠们按照我画的图为他做了轮椅,由小太监推着他到处走先前溃烂的地方太医们不敢清除,与他们讲要割除腐烂的地方,却是鸡同鸭讲,根本实施不了。没办法,只好自己蒸馏了烧酒,磨了类似于手术刀的小刀,让胤祥咬了毛巾硬挺着进行了消毒,并把溃烂的肉全部割除,并在溃烂的深入做了浓水纱布点引流处理,胤祥疼得满头大汗,却始终一声不吭,我强忍着眼泪进行着,可太医们对我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但创面却在十天后伤口愈合了。
康熙终于任命胤禵做抚远大将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刚给孩子们上完课,正打算去胤祥的住处看看他。还没等走出院子,就看到胤祥被一个叫青蕊的小丫头推进院来。
胤祥一直没有让府里的妻妾们来照顾他,相反却请求德妃娘娘给了他两名丫头侍候他的日常起居,这样反倒让康熙更觉得自己儿子的知心,对他尤其的好。我笑着问他:“听到十四爷当大将军的消息了吗?
“嗯,我也是为这件事儿来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进屋吧。”为了方便胤祥出入,我在凡是有门坎的地方都加放了两块木板。胤祥进屋后,我让青蕊出去,青蕊很奇怪地看了看我,我直接告诉她:“我想和十三爷谈点儿事情,请你回避一下!”小丫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胤祥在一旁看着微微笑了一下:“青蕊先出去吧,盈盈小姐是外国人,说话都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你别介意!”我听着没嗞声,就看着青蕊出去后把门关上。
“这一打仗我这里立刻就安静了,所有的阿哥都没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上课!只有我们俩个相依为命了!”我有些地说。胤祥没有露出我预想的阳光般的笑容,略显忧郁地说:“打仗,打仗打的是什么?”
“当然是钱了,谁有钱,谁就能赢!”我一针见血,不留余地。
“不,打仗打的是后方保障,后方保障不到位,神仙也打不赢!”胤祥的眼睛下面有些青眼圈,看来是没睡好。
“谁都能风风光光在指挥作战,但如果没有后方有力的保障,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有心思打仗,不论怎么兵强马壮也会垮的!”
“那当然了,这就是我们那地方对于军事所讲的保障有力,后勤的保障是第一位!”我接过话说。
“所以,我想让你尽快为我治病,我想早点好起来,做一些后方的保障,帮帮十四弟,毕竟大清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大清呀!”对于胤祥的大公无私一向是我最敬佩的,一个人不因自己的私利而一心为公(家),那就是一种境界。
我把他的裤腿挽起来,认真检查了一下,创面已经封口,没有浓血了,但还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才行,如果现在就做,我怕蜂针上的细菌引起感染。
“过十天再说吧,现在看正向好的方向发展,但要想最后治愈它,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其实胤祥现在完全可以自由行走,只是略有些疼痛,我之所以给他做轮椅,一是因为他的腿如果负重过久,会加大压迫以及影响膝关节的血液循环,再有一个就是告诉康熙我都已经这样了,是不可能跟胤禵争那个大将军的。
胤祥听完我的话苦笑了一下:“看来我不能亲自去送十四弟了!”
“怎么不能,为了表达兄弟齐心的重要意义,你就是坐轮椅也要去!”
“你真的希望我去?”
“不是我希望你去,而是你阿玛希望你去,不过我不去了,一个女人家还一头黄头发,会让百姓不解的!”
“那好,我就听你的,我去!”我站在轮椅的后面,双手缠着胤祥,胤祥的头在我的胸前靠着,不时的摆动一下,感受我的柔软。
从打康熙宣布十四为抚远大将军后,胤禵就再没有来,据胤禟说,他现在忙得很,又要点兵,又要与兵部交割一些事物,还要与将军们讨论前方的战事,各路兵马的调拔等等,我原想着在他走之前我们能为他送行再聚一聚,看来是没有时间了,我有些郁闷。
再过三天,胤禵就该走了,晚上,我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想着与胤禵相识的过程,尤其想到雪地里那让我落泪的吻,忍不住叹息和微笑,却忽听有人叩打院门,我对丫环们一向宽容,晚上不用她们侍候和值夜,想必都已经睡熟了,于是我取了琉璃灯点着,只披了羽绒大氅打开了院门,胤禵站在院门口,定定地看着我,我能闻到微微的酒气。
“这么晚了还过来?你喝酒了?”我提了灯,堵在门口不打算让他进来,他轻轻推了我“想来看看你!”
“太晚了,不方便吧?”我用商量的语气说。
“让我进去好吗,我就是来看看你!”胤禵坚持着,我叹息着把他让进了书房,他却向卧室走去。我急忙取了醒酒药倒入茶杯中,拿开水冲了,随后跟进了卧室。
“我没事儿,我只是喝了一点点酒,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你,就过来了!”胤禵非常清晰地表述着自己的意识,没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宫里都下匙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陪皇阿玛喝了几杯,皇阿玛准我在阿哥所睡,不回去了!”
“哦!这两天忙坏了吧,已经是大将军了,一定有很多事情,看你,都有些瘦了!”不知怎么话就说出来了。
“青青,你一直都在骗我,九哥说你失忆了,其实你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都在逃避我,是不是?”胤禵双手抚着我的肩,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眸,眼睛里满是酸楚。我知道不好再装了,再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我只能用这种办法保护我自己,我已经是死一次的人了,我不想再死一次!”我无奈地苦笑着说。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我只能看着你在那里弱弱地支撑着,看着你的小聪明,看着你的快乐,看着的无奈,却什么也做不了,真是悲哀呀!现在好了,我是大将军了,我马上就要成为最强的人了,能够呵护你了,让你不再受到伤害!”胤禵把我揉进他的怀里,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强忍着泪水,笑着说:“胤禵,你还是那样,你怎么会是因为我而要变强呢,你是为你自己呀,哦,不,是为天下所有的百姓不受战争之苦而变强,为爱你的人变强,男儿大志在四方,要是困在女人的温柔里,怎么会变强呢?!”
“你又想离开我,逃出我的怀抱!我哪里让你这样害怕我呢?我那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不想让你受伤害,你却总是逃离我!”胤禵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的泪水如泉涌一般,湿了他大片的衣裳。
“不是的,不是的,我害怕所有的人,我害怕自己陷入这红墙绿瓦之内,成为你们妻妾中的一员,没有自由,没有快乐,只有相互的倾轧、猜疑、争宠,那样就不是我了,我会因此失了颜色,没了水份,枯萎而亡的!”我伏在他的怀里解释着,言语中已经有了哭腔。
“我知道了,你永远让我可望而不可及是吗?我一接近你,你就象一只蝴蝶从我的手心里飞走,追逐你,你就会消失,是不是?”胤禵的声音象在梦游。我抽泣着无言。
“等着我,等着我骑着白马回来,就象你故事里的白马王子那样,回来救你出这深渊,我要和你一起骑马、滑雪……!”我等着胤禵放开我,却感觉他的呼吸在变深,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的身上,我想推开他能却不能。这时院内有人轻呼:“十四爷,十四爷,你在这儿吗?”我侧着身体将胤禵一点一点儿挪到床边,然后将他轻轻放到床上,疾步走到院内,两个小太监正提着灯笼站在我的院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我让他们再找两个侍卫,抬了躺椅在门口等着,带着两名小太监进了屋,小太监看着胤禵躺在我的床上,身边是凌乱的被子,而我只穿了被揉皱了的内衣披了一件大氅,都吸了一口气,我气愤地一人给了一巴掌,然后让他们扶了胤禵躺到椅子上抬了出去,临走还给他盖了一床薄被,想着明天可能就会满城风雨,我郁闷的回到屋里,换了床单、被罩,然后睡去。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胤禵,他走了,带着梦想和骄傲走向了战场,我没有去送他,只是默默地祝福他。我写了《精忠报国》的歌曲给胤祥,把曲子弹给他听,然后让他替我送胤禵: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清要让四方/来贺。
胤祥回来说,那曲子真的不错,歌词写得很好,康熙听了特别的高兴,胤禵听完更加意气风发了。胤祥忍不住追问我什么时间给他治腿伤,我一脸坏笑的告诉他,治这个病是个很恐怖的过程,让他有思想准备。胤祥笑着把我搂在怀里说,什么恐怖的事情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他就不会怕。我笑着吻他。
康熙让胤禛做好全部的后勤保障工作,此时的胤禛已经忙得如同一个陀螺,脸色经常是青的,眼圈总有些发黑,包括胤禩、胤礻我、胤禟都忙得焦头烂额,想起前世的一些滋补汤的方子写了,让胤祥拿给太医们看,太医们都是这是极好的,于是买了药煲了汤,给我的学生们送去。康熙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事儿,除了褒扬我一番外,还赐了不少补药,鼓励我继续为皇子们进补,弄得我这漱芳斋整天药雾缭绕,仿佛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房。
治病
又过了一个月,我感觉胤祥的膝盖溃烂处已经愈合得很好了,于是让秦跃弄了一箱蜜蜂,这事儿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太医院以及胤禛的强烈反对,连蜜蜂都没让进宫,在他们看来,蜜蜂除了能酿蜜就只能是害人,不可能治病的。虽然胤祥对我一向是信任有加,但在我的住所看到那一群群勤劳的蜜蜂,他也有些犹豫。无论我怎样解释,太医院那些医正们就是不同意,还以康熙的名义压我,没有办法,我只好请求面见康熙。
康熙终于在百忙中接见了我,我直接提出要用蜂毒为胤祥治疗膝伤,一旁的太医们慷慨陈词说不可行,我让他们拿出可行的办法,他们也拿不出,两下僵在那,康熙皱了眉头,显然康熙也拿不准我是拿他儿子的病做实验,只是看到我如此的自信,他又犹豫了。看着康熙一直沉思不语,我提出了,每次用三到五只蜜蜂,三次后如果没有任何效果,我就立即停止,依旧按太医院的方案治疗,胤祥当场也表示能够接受。
康熙用物轻叩着桌面想了一会儿,同意了我的想法,于是那箱蜜蜂被搬进了御花园,康熙、太医院的医正们、包括德妃娘娘都来到了胤祥居住的养性斋,这养性斋本是康熙书斋,为了心爱的儿子让了出来。
德妃娘娘我还是每一次看到,德妃娘娘保养得非常好,虽然已近四十,但丰韵犹在,只是比起现代人的保养术,还是能看出隐隐的皱纹和肤色的暗淡,想来我在前世也是四十的人了,但看起来却远不如她老,想必是这宫廷内我勾心斗角让她衰老得如此快吧。
碗口粗的竹筒已经准备好,我带上四面纱的风帽、厚手套来到蜜箱前,打开箱盖,蜜蜂飞了出来,拿起竹筒将几只正在飞舞的蜜蜂罩在里面,迅速封口,来到坐在亭子里准备接受我治疗的胤祥面前,将腿平放至椅上,对准红肿的膝盖,将封口迅速撤下罩在膝盖上,膝盖抹有刺激性气味的药,蜜蜂对这种味道非常敏感,胤祥立刻感受到蜂针的蜇痛,但仅仅过了一会儿,胤祥的面部表情就有所放松,对我略点了点头。我认真听着竹筒内的声音,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我将竹筒拿开,五只已经死去的蜜蜂躺在胤祥的膝盖上,膝部被蜇伤的地方并没有象预想的那样肿起很大一块,只能看到五只细小略带一些蜜蜂内脏的蜂针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因为蜜蜂的针长在尾部,针的顶部有倒钩,当它蜇完人的时候,尾部的一部分脏器就会和针一起留在人体上,而它自己则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看着太医院的医正们惊讶的表情,我向他们解释到。
“十三爷,你自己有什么感觉,请向太医人讲述一下,也便于以后再遇此病症有所对症!”
“刚开始有很痛的感觉,仅过了一会儿,就会感觉肿涨的地方有发麻发热的感觉,很舒服!”胤祥点头后向太医们说道。
“我还要为你再做两次这样的治疗,治疗后应该会消肿,但根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还要请太医们为您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医治,才能真正治本!”看到太医们略有不满的表情,我谦虚地表白着自己。
“哈哈哈,没想到西医也要借助外力来治疗病症,这倒是朕没有想到的!”康熙很满意今天的效果。
“因为是初次治疗,还请十三爷今晚住在我处或我到十三爷的住处认真观察,如果可以明天就做第二次治疗!”我请示康熙。德妃娘娘皱了眉头,毕竟我们男女有别,况且我还是个异邦女子。
“这样呀……,康熙有些为难!”
“我知道这里的惯例,男女同住一室恐污了十三爷的清白,这样好了,请一位太医与我们同住,我住在外间,太医与十三爷住在里间,以示清白!”我的建议没有回音,太医们个个都低了头,仿佛我会吃了他们。
“不如这样,请十三福晋进宫来,跟盈盈一起照顾十三,学学盈盈的医术,以后也方便对十三的照顾!”德妃娘娘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康熙的认可。
晚饭时分,十三福晋兆佳氏进宫了,这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除了具有满族人特有的高颧骨、高额头外,所有的部位都那么恰到好处,只是偶尔闪过的精明让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厉害。
胤祥的膝到了晚上是尤其的疼痛,今天是第一次医治,如果到了晚上依旧还是那么疼痛,那么这个蜂毒法只是个暂时缓解疼痛的办法,为了不增强胤祥的思想意识,所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事先我曾向秦跃反复强调过,一定要野生的蜜蜂,今天治疗时我也特别在意的看了,这蜜蜂要比我们平时看到的要大一点,性子也似乎更野一些。
吃过晚饭后,我就到胤祥的住处来观察来了,胤祥在屋子里正试图站起来。胤祥是个好强的人,在府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爷,现在让兆佳氏看着他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心里肯定不好受。因此我去的时候正在屋里发脾气,侍候他的小太监正跪在轮椅的一边发抖。
“这是怎么了?”
“爷想试着自己站起来!”
“为什么?”
“今天你给我医治后,我觉得疼痛大减,想自己站起来,偏这奴才说是你要求我非坐这劳什子的轮椅!”胤祥坐在那里面色发红,看来是真有些恼了,兆佳氏在一旁捏着手帕一脸的无措,我见尤怜。
“今天是第一天医治,医治后需要你好好的休息,现在自己走动还有些早,如果非要走,就试试这个!”我递给他一副拐仗。
“这个我也不要,爷没进宫的时候,比这厉害都没有用过这些东西,偏偏现在好多了,倒让我用!”胤祥气得站了起来,看来胤祥也是个大男子主义,在媳妇面前不能失面子。
“那你坐下,我给你检查完后,你再去溜达!”我也不能抹他的面子,于是换了个说法。胤祥乖乖地坐到床上,兆佳氏急忙过来把裤腿给挽起来,我拎了个小荷包,里面装了消毒的纱布和摄子,把腿上的纱布解开,五个明显的小黑点儿的周围有些肿涨,我用摄子把毒针一根一根的拔出放在干净的纱布里,又用麦杆对准针眼,用嘴使劲吸出里面的液体,液体呈黑褐色,重新清理好肿胀面,我又用纱布把他包好。
兆佳氏以前看到过胤祥溃烂的膝盖,现在看到已溃烂的部位已经结成疤,只是周围还有些肿,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看到我那样近距离的接触胤祥,脸上也有不适应,但几个小太监都已经习惯了,她很快也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检查结束后,我扶着他站起来,告诉两个小太监,仔细扶着爷在院子里走走,特意嘱咐活动要轻,伤腿不要太用力等等,然后就随胤祥走出了屋子。兆佳氏也跟了出来,这时胤祥才想向兆佳氏介绍我:“这是盈盈小姐,是给我治病的,同时还是我们的老师!”
我点头向她示意,兆佳氏有些尴尬,正常应该我向她行礼示好,现在我非但没有表示,反而只是点点头。
“你好,我是外国人,有礼节不到的地方请多多关照!”我看出她的尴尬,向她解释道。
“格格,这位是十三福晋!”一个小太监非常机灵,看到胤祥并未太在意兆佳氏的面色,怕自家主母难堪,急忙陪着笑对我说。
“见过十三福晋,亲王、贝勒们的妻妾太多,我这儿一向很少见皇子们的福晋!”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呵呵,茜霞,她说话一向就是这样的,不要太在意了!”胤祥终于看出自己福晋的不适应,开始解释。听到他那声亲切的茜霞让我心里莫名地一酸,脸上却不能显。
“十三哥,你能走了!”清脆的女声响起,我就知道是霁月来了。
“见过十三嫂,十三嫂何时来的,也没告诉小妹一声,小妹也好早点与嫂子见面!”霁月象小鸟一样吱吱喳喳。
“这几月没见,霁月又见高了,最近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儿?”兆佳氏笑盈盈地说。
“这是听了盈盈老师的话每天都喝牛奶,才这么好的!”这时我才看出来,霁月要比兆佳氏都高出半寸呢。
“怪道盈盈小姐长得如此高,原来这牛奶能长个头呢!”
“其实不是的,牛奶里含有丰富的钙质,这钙质呢是我们骨头的重要组成部分,多喝牛奶呢就能使我们的骨头强健起来,也促进了骨基的生长,这样才能长个头的!”我解释道。
“盈盈姐,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只是让我喝,你说我还能长吗?”霁月拉着我的手问道。
“怎么说呢?当然能长,俗话说二十三还窜一窜,二十五还鼓一鼓呢,所谓窜一窜呢,就是指女子二十三岁以前都是长个头的好时候,男子二十五岁以前都还能长个子的!”我搂着霁月说道。
“霁月,长这么高就行了,太高了怎么嫁人呀!”兆佳氏轻拍了一下霁月。霁月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要你这么说,我是再没有希望长个子了!”胤祥跟着凑热闹。
“对了,我正有什么事一闪而过忘了呢,让你一说想起来了:你每天睡觉前都要喝一杯牛奶的,这样有利于你膝盖的钙质的吸收,否则你就是好了,也会有骨质疏松的现象,特别容易骨折的!”我转过身对胤祥说。胤祥一脸的无奈看了兆佳氏和霁月一眼。
“刚说了与我无关,这就找到自己身上了!”兆佳氏和霁月相视一笑:“那是爷(哥哥)自找的!”
小茉莉
当天夜里胤祥的腿痛减轻不少,我又连续两天给他进行了蜂毒的治疗,并由五只逐渐增加到十二只,效果越发的明显,太医院的太医们经过会诊后,对我的治疗方法给予了肯定,我心想:小样儿,不过就是一偏方,都是经过后世验证了的,你们会诊都诊出什么,而且还是属于外科的。大约二十天后膝面的红肿便全部消失了,但腿弯曲展开时能听到骨节磨擦发现的咔咔声,于是太医们接着开药疗伤,这时治疗的估计就是把体内的湿毒驱到体外了。
一切都还顺利,只是第二天给胤祥下毒的时候霁月和兆佳氏都去了,霁月事前已经听说了,表现还好,兆佳氏则被蜜蜂当场吓得昏了过去,太医们一诊治,发现她怀孕了,只好让她出宫疗养,又派了一个灵儿的丫头进来侍候,当我看到灵儿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灵儿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却被胤祥一把拉了,拽到了一边。
灵儿就是小茉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小茉莉的消息,只知道小七、小八已经回到了秦跃那儿,秦跃又派了他俩去了扬州和山东,却没有告诉我小茉莉在哪儿,却不想进了十三爷的府,还开了脸做了他的小妾,恨得我真想掐她。
“十三爷对我很好,只是回京后福晋说我跟着爷侍候爷受了很多的苦,非得让我跟了爷,我才……”茉莉一脸羞愧的红晕。
“这有什么,本来我让你跟着他就有这层意思,还怕你们不能在一些,耽误了你,现在我就彻底放心了!”我抚摸着小茉莉尖尖的下颌亲昵地说。
“紫玉姐姐,不是的,其实你和十三爷我知道,我一直不肯的,是十三福晋说如果我不肯就让我给侧福晋当丫头,侧福晋仗着给爷生了儿子,很是跋扈,曾虐打过好几个丫头,我一害怕就答应了!”小茉莉怯怯地说。
“我和十三爷有什么了?人小鬼大的东西,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放心好了,不用解释了,我信你的,我的小茉莉什么时候这样了,想当年那是江南有名内衣店有名的掌柜的!”我调笑她。小茉莉在我怀里哼哼地闷笑了,胤祥在一旁表情复杂,我则象不关我事一样。笑话,爱情这东西在我看来就是能持续三个月的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多的后遗症,怎么能相信呢,心痛会有一点儿,跟让蜜蜂蜇了一下是一样,我还是继续练就骨灰级的亲情观吧。
“哦,对了,有件事儿我要和你说一下,我和爷去四爷府的时候,我看到了当年我们在奉天碰到的那个黑大个男人,好象是四爷府年氏的哥哥,他看到我的时候,下狠眼盯着我,吓得我好几晚都没睡好呢,又向爷追问我的来历,爷说是在山寨里一直侍候他的小丫头,但我看他并没有相信!”
“信不信都无所谓了,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对了,祥哥儿,有事儿问你,咱家茉莉做你的侍妾入没入宗谱?”
“这……,茉莉是汉人,所以……”胤祥有些难为情,也有点郁闷。
“没入就好,回头让茉莉跟你签个协议,如果茉莉在你们家受了气,或者过得不舒服了,可以随时与你和离,然后回到我这里来,你看可好?”笑话,我手里出去的人,个顶个都应该是正的、唯一的,弄个偏的我心里本就不平衡,还要受正的威胁,怎么的也得找回来。
“青青,你怎么这么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茉莉与我在一起,经历的苦难也不是一般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胤祥有些愤怒地说。
“紫玉姐姐,十三爷不是那样的人!”小茉莉也有些急。
“你们也不用这样看我,人也好,夫妻也好,都是能共苦不能同甘,况且十三爷你那么多的妻妾,你得一碗水端平,你对谁多一些,都是给谁下的慢性毒药,早晚会被其他受冷落的妻妾忌妒受伤或致死,为了保护你喜欢的人,就得对她冷淡一些,冷淡了她,她就会伤心,女人就象花儿一样,一旦没有了爱情的滋润也就枯萎了,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我慢条死理地给他们讲着关于爱情,关于家庭的理论,胤祥的眉毛都会纠结到一起了,而小茉莉则是一脸的深思和痛苦。
“有时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想好后路,随时都可以退回来,准备好药品,要随时为自己的心伤上药才是正理!”我最终做了总结。
从打兆佳氏怀孕我就一直有些酸涩,现在小茉莉又这样跟了他,实在枉费我那么长时间的相思之苦,所以我既有些报负的心理,又怕我一直视为女儿的小茉莉走上不归路。虽然我话说得难听一些,但都很中肯。
胤祥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捉摸,让我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眼神,但我只能这么坦然地看着他,即使他心再伤再痛做为男子也会在很短的时候内抚平的,胤祥不是初涉爱情的毛头小伙子了,他经过了那么多的磨砺,想必我这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当着茉莉的面胤祥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我把自己撇得那么清,怎么说也不象。眼睛里深深的伤痛告诉我,他很伤心这一点我知道,为了我,他甚至背叛了他至亲的四哥,现在却得到我这样的冷漠。
随着胤祥腿伤的好转,胤祥提出要帮助雍亲王协理政务,受到了康熙的高度赞扬,相反对于胤禩却进行了打击,先是停了俸禄,然后就是语言的讥讽以及各种精神上的折磨。让这位风靡一时温润如玉的八爷郁闷之极。
胤祥出宫了,夏天到来了,我给孩子要讲的课程基本结束,我向康熙提出要出宫去,虽然小皇子和小阿哥们还是很不愿意,但已经到了入学的年龄,如果继续在我这儿学习恐怕要影响孩子们的学业了。
康熙对于我的请求只说要过一段时间再考虑,就把我晾在一边。炎热夏天让我很是怀念在山东避暑的日子,而且皇宫里有个规矩,就是不能种树,康熙转到畅春园去避暑办公了,把圆明园赏给了胤禛,我又一次提出申请,要求出宫,仍然未允,于是我在例行休假的日子里连休了五天,通过霁月和其他我身边的人将信息传递到康熙那里,康熙并不与我正面冲突,只是让李德海回应我一声:天气炎热,允许休息十天,包括先前已经休过的,我感觉自己要郁闷死了。
这休假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胤禟已经将我在京外的庄子还给了秦跃,那庄子原来就是秦跃的名,远离了尘嚣,心静自然凉固然是重要的,胤祥带了胤禛来看我,胤禛现在既是大忙人,也是大烦人,每次来都象我欠他的,冷冷的眼神,我都不知道我哪儿对不起他了。
我想胤禛通过胤祥已经知道我离开之后的所做所为了,有几次他很有想和我谈谈的意思,却被我以各种形式躲开了,我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的牵挂了,我们之间完了。
十天的假期马上要到了,我却没有走的意思,起早进宫去请示康熙,请康熙再续我十天假,却没想康熙还在畅春园里渡假没回来,我只得又骑了马去畅春园,到了园子,李公公告诉我老爷子现在太忙,让我明天递牌子,我只得悻悻地往外走,正走着迎面几个小太监急匆匆地向花园方向跑去,紧接着就看见胤禛一脸青白也向那个方向跑去,因为急,我只行了个礼,就继续向门外走去。
出宫
“你等等!”胤禛叫住我。我回转身来看着他。
“你可会游水?”
“有人溺水了?”我急问。胤禛点了一下头,我回头就向花园跑去。
“有人溺水还不快跑,还等什么?”我一边大声说着。
湖边,很多人正推了船准备上船去救人,快到湖心岛的地方有两个人正一沉一浮的,马上要支撑不住了。我看了看距离,脱了鞋和外面的大衣,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笑话,等你们船划到了,人也沉底了。
很快就看到了第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是太监,看样子是去救另一个人,自己却力竭了,想不了那么多,人还清醒,怕连累了自己,先砍晕了,后面的船也快到了,拽了人向船游去,却听有人喊:“别管这个,快去救十九阿哥!”
看着有人已经往下跳了,我把人往前一推,向湖心岛的人游动,胤禝已经迷糊了,只是因为身上的衣服是丝绸的,沾水后不透气形成了浮球,让他浮了起来,暂时没有事情。马上就要接触到他了,我忽然感觉到脚下有东西缠绕,立时明白过来,原来胤禝马上就要上湖心岛了,却被水草缠住了脚,我深吸了一口气,潜到水下,从他的脚上将水草拉开,然后拉着他向大船游去,胤禝先被拉上了船,等我上船的时候,大家正在给他控水,。,
“十九阿哥被水草缠住了脚,所以才溺水的!”我对正在船上施救的胤禛说。上来后有人给我披了件披风,天气很热,反倒是水里凉快些,只是因为事先没做活动,感觉脚有些抽筋,回去得补补钙了,多喝点儿牛奶,心里暗暗想着。
水已经控得差不多了,但胤禝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拔开人群,把正在施救的太医扒拉到一边,然后用手反复按压胸部,听心跳很微弱。
“手帕!”我一边按一边说。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我的手上。我把手帕垫到胤禝的嘴上,把颈部垫高,然后开始实施人口呼吸,大约呼了十多口之后,我听到他腹隔间有咕噜的声音。依旧俯卧过来,从口鼻中又控出一部分水来,开始有了呼吸。
我站起身来,身上的披风早就被我不知什么时候给扔一边儿去了,被我扒拉到一边的太医连忙过来号脉,我接了递过来的披风,船早已经靠岸了,因为我正在施救,所以人没被抬下去,康熙带了一群妃嫔们正站在岸边看着。
身上的衣服还湿着,本来就穿着贴身的衣服,我倒无所谓,但不能污染其他人的视觉神经,所以披了披风,走在最后面跟着一起下船。
所有人都围着胤禝,我拉了拉胤禛的衣袖:“你让大家都别这样围着,本来就是因为缺少空气才窒息的,现在这么围着,还想不想让他活了!”我小声跟他说。
胤禛立马上前,在康熙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康熙就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撵到一边儿去了。诊脉的太医又给全面做了检查,然后人就被抬走了。看着已经没事儿,我转了身向园门走去。
快走到园门口的时候,有小太监从后面跑来叫住我,说是雍亲王请我到犀园,我对小太监说:“请回禀雍亲王爷,我回去了,家里还有事儿,等明天我递牌子再见吧!”说完转身就走,骑了马飞奔回自己的园子,这一路都是在效外,没有多少人,早扔了披风,一会儿衣服就吹干了。
回到家已经快傍晚了,洗了澡,换了衣服,吃了晚饭,和秦跃侃了好一阵子大山,当然包括今天的见闻,眼瞅着天快黑了,进了屋调了一份美白面膜,穿了睡衣,脸上抹好躺在地上,脚上勾着风扇的绳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似睡非睡的时候感觉有人进来了:“我刷完牙了,不喝牛奶了!”我没睁眼说。
“啪!”的一声,什么是什么被碰了一下。
“别这么毛毛草草的,我做面膜也不是没见着过,今天白天救人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得晒黑了,再不做明天就没脸见人了!”我因脸上有面膜,模模糊糊地说。
“你这是贴的什么?大半夜的多吓人,赶快拿下来!”熟悉的男声响起,没有感觉到冰冰的。
“哦,那你等一会儿!”我摸着黑站起来,把脸上的面膜取下来,然后到外屋净了面,感觉脸上舒服多了。
“雍亲王,这么晚了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半靠在床头问道,屋里依旧没有点灯。
“青青,今天救人受凉了吧,我来看看!”胤禛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迟疑。
“哦,没受凉,劳王爷挂心了,奴婢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淡淡地回道。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到我这儿可与您的名声有碍呢,您想好了!”我突然有心情开玩笑了。
“我知道有些事儿对不起你,你受了很多的苦和委屈,你还恨我吗?”胤禛谨慎坐到床边,却没碰我,我向里面挪了挪。
“有什么可恨的,都是身不由已,你也知道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身罢了,何苦还来招惹我!”我内心里叹息着。
“我知道你是个明理的,事后我也很后悔,只是有时一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的心里就忍不住痛,忍不住要发火!”可能是因为在黑暗里的原故,胤禛的声音低低的,有着特有的诱惑。
“别这么说,您是堂堂的王爷,对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