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两心同第24部分阅读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跃,很会弄火器,连洋人晋见的枪都看不上,这几天不怎么和十爷飙上了,要比试一下,定在了明天下午呢!”良琲跟珍宁边看梅花边说。
“十哥的枪法可是找专人陪练出来的,可够那秦跃喝上一壶的了!”珍宁撇了小嘴说道。
“可是那秦跃也是在海外呆了几年的,两个人看起还是势均力敌呢!”良琲并不看好胤礻我。
“现下外而都是怎么传的?”珍宁郡主显是经常参与这样比试的活动。
“都在下赌注呢,秦跃现在可是一赔七呢!”我在一旁听得心痒,如果不是在这里面,这下可挣大了呢。
“我赌十哥赢,在哪儿下赌呢?”珍宁略有些急切地问道。
“在锦秀楼,我已经下完赌了,也是赌的十爷赢,一会儿再去看看,说不好现在就变成一赔十了呢!”良琲也很兴奋。
“那我这就过去,兰儿妹妹,姐姐失礼了,先行一步!”说完拉着良琲就要急匆匆的走。这良琲这时倒不着急了:“珍宁郡主不要着急,我现下有事情要兰儿说,待我说完和你一起走!”
珍宁站住想了一下说道:“我已经等不及了,要马上去,你跟兰儿妹妹说完来锦秀楼找我吧!”说完转身走了。
良琲笑着看她走远回身问道:“你看到画了?”
“看到了,是我的画像,没想到哥哥竟对我这样的好,不仅记得我的模样,而且还凭记忆画了出来!想着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幸福呢!”良琲的表情异常的古怪,看着我:“画上的那句诗你可看明白了!”
“当然看明白了,当年我病得快要死了,家里都已经为我准备后世了,所以哥哥才伤感如此,写出这样的话来!”扳道岔可是俺的专业,足够这良琲郁闷吐血的。
“对了琲哥哥,刚才你们打赌,我是不是也可以参加?”我一脸的渴望让良琲倒退了好几步,“怎么,你也要参赌?”
“是呀,多有意思的事情呀,以前我在庵里就经常和师太们赌,正经赢的多,输的少呢!”看着我眼睛里满是铜钱的样子,良琲很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我答应你,你赌谁?赌资多少?”
“我赌秦跃赢,赌资嘛,你跟我来,看看这些够不够?”我几乎是跑向自己的院子,良琲虽然个子跟我差不多,但也没想到我如此的疯狂。
赌局
“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还是很安静娴淑的,却原来和珍宁一样的任性!”良琲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又不是尼姑,也没七老八十,为何不能和同龄的女子一样玩乐?”我反问道。
“这女子固然是要以娴淑为主,无才便是德,象你这样也算不守礼了!”良琲好象很愿意和我贫嘴。
“哦,怪道我至今也嫁不出去呢,原来是因为我不够守礼,但是珍宁郡主也和我一样,为何她却可以嫁给二哥,难道是因为她是皇家的亲戚?”我不以为然地问道。
“呃,这……真真是兰儿的一张嘴,太犀利了?不过跟说还可以,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去,那可是大不敬的!”良琲不敢说皇家的坏话,又说不过我,有些泄气。
“你若是辩不过我,还是答应我的要求,帮我加一份赌注去!”说这话的功夫,我们已经站在了我的房间里,我从房间里的妆匣里取出一张银票来,那可是我们买卖啤酒的红利——六百两银子。
“就买这么多的吧,现在手头还不宽裕!”我把银票交给良琲,良琲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后,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要买这么的多的,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那你就不要管了,反正这银子来得光明正大,我买秦侍卫赢!”
“什么?你买秦侍卫赢,那你这些银子可不是要打了水漂了吗?”良琲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是说他曾在西洋呆了很长时间一段时间吗?如果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练习火器的话,那十爷不就是不如他了吗?说不定真是一区黑马呢”我翻了个白眼给他,又让良琲哆嗦了一下。
“啥是黑马呀?你可真敢赌,如果输了,你这些体已钱可就真没了!”
“黑马就是指意外胜出的人,我愿赌服输,输自己的银子,只问你帮不帮这个忙?”
“你求我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没天理了!”良琲对我彻底气馁。
“要不这样,如果我赢了,我给你50两银子做为酬劳;如果我输了,我请你吃饭,做为辛苦费,这样总行了吧!”我马上脸上挂了笑容,接过来说道。
“你?嗯,这还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你用自己的名字下赌注吗?”
“当然不,请用潘紫玉的名字下注吧!”
“潘紫玉是谁?”良琲一边把银票放进怀里,一边好奇地问
“你不认识的,就不要多打听,对你不好的!”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弄得这家伙一脸探求地看着我。
我边推着他往外走边说道。“快点去下赌注吧,珍宁郡主还等着你呢!”看着他还有些磨磨叽叽地,我提醒他。
“潘紫玉,嗯,好名字,我这就去,珍宁那小丫头指不定等没等我呢,说不定我去了,她已经和某个公子、贝勒的玩儿去了!”良琲略有些发酸地边说边往外走。
“那是人家的权利,哎!别忘了及时告诉我赌局的情况!”看着他的马上要走出院子的身影,我在屋里向外面喊道。却看见他摇了摇脑袋。
我嘿嘿笑着,这下可赚了,而且赚大了,坐下自己想了想,除了胤祥没人知道秦跃会火器这是一,二一个知道秦跃会功夫的也就是胤禟和胤禵,况且胤禵还不在,这样赌胤礻我的人就一定非常多。我自己暗暗盘算着自己的收成。
第二天中午,良琲又来了,一进屋就把头上的六棱絾帽摘下来放到桌子上,我急忙亲自奉上一杯茶来:“怎么样?”
“你这六百两银子还真给秦跃的赔付率降低了一点了,原来我何计怎么的也是十赔一呀,结果现在是……”他居然这时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急得我直把眼睛瞪他,脸上还陪着笑。
“现在是一赔十一!”听他说完,我气的拿拳就擂了他一下,良琲立即塌下肩膀哼了起来:“唉哟,你这是铁拳呀,疼死了!”
“不过呀,现在有人可在抬高秦跃的价码,九爷居然也投了秦侍卫一注,而且还不少——五百两,不过他还投了十爷,那可是一千两呢,秦侍卫能不能赢九爷都是保赚!不过我可听说十爷从昨天到今天上午都在和一个洋人练枪,据说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了!”良琲一口气把茶喝完,我急忙又倒上:“什么时间停止下赌?”
“你不会还要加赌注吧?”良琲手一斜茶水差点洒出来,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会,不过就是一问,怕有人再给秦侍卫下赌注,自己分红的时候该少了!”我得意洋洋地说。
“行,兰妹妹,我可告诉你,秦跃这两天可一直都没练火器,今天上午还赔着十三爷到锦绣楼去看赌局的情况呢,不过他们可都到处在找潘紫玉呢!”
“你没说吧?”我一脸担忧地问道。
“说?我还说呢,看那情形好象两位与潘紫玉有仇似的,我还敢说吗?我就闷着,假装不是我下的,好在我有先见之明,让店小二帮着下的赌,当时下的人多,那小二早就忘了是谁下的注了,这要查出来那两位还不把我给嚼了?不过,那潘紫玉到底是何人?”
“好,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的琲哥哥,这潘紫玉是谁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如果你知道了恐怕更睡不着觉了!”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瞅着良琲有要晕倒的迹象,急忙叫了夏荷端了点心进来,良琲才脸色变得正常了一些。
“兰妹妹,你这么多年真的是在尼姑庵里长大的吗?”
“当然了,但是尼姑庵里也有不少达官贵妇来呀,有些事儿该我知道就知道,不该你知道呢,你就不知道好了,反正不知道比知道强!”我一溜顺口地说道。
又说了会儿闲话,良琲就急匆匆地去观看火器的赌局去了。我坐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我想他们了。
而当天晚上良琲给我的结果却让我大为吃惊,他们打成了平局。我直问他当时比赛的结果,良琲却一脸的尴尬,说他没看着,只是听九爷说的!
我就怀疑秦跃放水了,但却不知象良琲与九爷的关系,加上其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是能看着比赛的,为何他说除了亲王、和皇亲,其他人都没得机会看呢?莫非是因为用潘紫玉的名字下注,他们想用这个办法激我出来。
只郁闷了一会儿,心情又好了起来,既然是平局,我还是小挣了一笔,但是良琲和珍宁肯定是输了。良琲把银子给我带来了,我马上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他,他当然不收,正在这时良珏走了进来。
良珏已经有好些日子不在家,换洗的衣服我都是让李从拿回来洗了之后再拿回来,他在崇文馆的时间也近一个月了,这一回来就到我这院子里,却听见我和良琲在吵,顿时心内一阵醋气升起,于是黑了脸进屋沉声问道
“在院子里就听你们俩个吵,兰儿,不是哥哥说你,你的家教哪里去了?”良珏一进门看我们正相互推着桌上的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黑着脸说道。
“哥哥,我只是帮良琲哥做了个鸟笼子,他就拿这么大的一锭银子来谢我,我这女儿家也用不上银子,况且兰儿也不是那只认钱的,如何收得了他这么大的礼?”我委屈地低下头顺了眼说道。
笑话,如果让良珏知道我参赌的事儿,那还不翻了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呀。良琲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就顺着我说道:“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不知道兰妹妹有多么的手巧,外面都以金丝楠木的鸟笼子为贵重,可偏偏兰妹妹手巧,整个笼子连同喂食的器具俱用翠绿的竹子编成,还用酮油漆了,鸟儿在里还似在林子里似的,堪为欢实,九爷看到了马上要用一百两银子买了,我原说九爷要,我立马给就是了,偏九爷就不干,没办法回来对半分成,这兰妹妹却偏偏不要。”
“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都好长时间未回来了,小妹很是想念呢,这次回来是否是等过年再回去?”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良珏一阵发愣,然后才苦笑着说:“这时候才想起向我问,刚才就知道吵!”良珏有些瘦了,但脸色很好,看我的目光越发的柔情。
“二哥,如果我收了这银子,不成了满是铜臭的女人了?!”我略有些气愤的表情说道。
良琲刚才说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只是我的创意,并不是我编的,原来九爷新养的一只云雀儿病了,人都道云雀是人工养不活的,九爷却偏不信邪,非要养,不知怎么的就让良琲知道了,跟我闲聊的时候就说了出来,我本无心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他却也实施得快,雀儿吗也不知道是因为笼子还是因为九爷养鸟的水平高,反正是活了,九爷还赏了他,虽说良琲并未领这赏,却成了九爷圈子里的一员。
良珏笑着让良琲收下银子,然后和良琲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说是有事情要说。良珏的小僮李从一向跟秋桃不错,主子走了,他却留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给秋桃递眼神,我装没看见,让秋桃帮我有前院取些针线过来,只把夏荷留了下来。
晚间家里吃了个团圆饭,人都齐了,老爷子的兴致很高,席间说起了二哥的婚事,我暗暗地看着良珏的脸色,却没有了以前那般的阴沉,只是略皱了下眉。我和太太就随和着说些珍宁的好话,大嫂却皱了眉:“珍宁郡主是何时来的我们家,我竟没有见到?”大哥拿臂肘轻轻碰了一下大嫂,大嫂却浑然不觉。我接了过来:“昨天上午来的,本来也曾叫大嫂,只是大嫂不在,只来了一小会儿,就被家人匆匆接走了!”大嫂自知失言了,解释道:“我原听说珍宁郡主也是齐王爷的眼珠儿呢,却不想没有见着!”大家都不再说话,吃完饭,我照便和太太说了一会儿有里的事儿,然后向外走,却见良珏在小院门站着,于是笑嘻嘻地说道:“二哥好福气!”他一愣马上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抬起手拉过我的斗篷说道:“我等你呢,有事儿跟你说!”
火枪比赛的内幕
我跟着良珏向前走,问道:“二哥,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跟我说!”
“我走这段时间,家里没有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阿玛这段时间挺累的,就是皇上的身体不是很好,阿玛岁数大了,跟着着急上火熬夜,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在这段时间有了一些好转!”
“这事儿我知道,我不在家,大嫂也不是省心的,你受累了!”
“二哥这是哪儿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皇上指婚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二月我就要完婚了,到时想再多看看小妹也难了!”我听着良珏的语气有些黯然,劝解着:“想见我还不容易,我也可以经常去看你,你也可以经常回来看我,有何不可?”
“只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去也不是很方便!”
“我可不可以悄悄的,扮成男装出去?”我突然接近他,在他的耳边极近地说。良珏的身体一僵,听我说完,站直身体认真的看了看我。
“你这么高的个子出府会有人看不见?别瞎操心了,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哦,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亲戚家可以经常走动呢,要不你就经常让珍宁过来,然后你可以借机多回回家?”我逗他,这时我们已经走进了他的书房里。
“不要瞎说,珍宁到时是当家主母的,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出来的!”
“你不会在院门口受冻半天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这些也是一部分,还有重要的事:你可知道前几天十爷跟十三爷的侍卫秦跃比赛了一次火器?”
“那不叫火器,那叫火枪!”我跟他解释。他惊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在外面流浪了那么多年,认识不少洋人,所以识得那火枪,火枪分长枪和短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不希望我知道些什么!”
“不要再装了,我在院子里已经听你们说了半天了,那五十两银子实际上是你的赌赢后分给良琲的,对不对?”
“呵,你都知道了,知道了还不揭穿我们,是不是你也参赌了?赢了吗?要不就是是怕琲哥哥下不来台吗?”我看着良珏轻轻的摇着头皱着眉,却大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不是!”
“我知道了,是想拿这个事情当成把柄,然后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你想知道的东西吧!”我一副恍然的样子。
“呵呵,你真聪明,只不过是这么说太直白了!”良珏很欣赏我的聪明。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兴致缺缺地问道,既然不是同道,不以为谋还有什么可以问的。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秦侍卫会赢??”
“知道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没什么好处,只是想知道!”
“秦侍卫是我弟弟,名叫秦跃!”
“是你弟弟?”
“对,异姓弟弟,我在受难的时候救了我,并随我远走西洋!”
“这我就明白了,那潘紫玉就是你在西洋时的名字吧!”
“真聪明,你想了解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也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当然,比赛的结果很让你吃惊吧?你一向对自己的弟弟很自信,却没想他仅仅和十爷打了个平手!”
“是有一些吃惊,不过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也没有输,至于比赛当时的情景也无法再现,所以再提起来也没有什么很吸引我的了!”
“那就算了吧,本来是想和你说一些关于这场赛事的内幕消息呢?”
“这么说你知道内幕消息了?可是为什么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是皇上带着我去看的,所以我知道!”
“哦?好呀,那我倒有兴趣听听看!”
“哦,十爷和秦跃的那场比赛不知怎么就让皇上知道了,比赛那天,本来去了很多王爷、贵族,却不知怎的让四爷带了御前侍卫给驱赶走了,说是火枪危险,如果走火很突然伤到人的,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
“那为何你却能看到?”
“我当时刚好在大殿上禀奏完事情等皇上回话,一个太监拿了一个小匣子进来,我看到皇上拿自己腰里的钥匙打开看了后,笑了起来,然后想了一会儿,就让我跟着出去一趟,我就看到了!”
“比赛前,秦跃就声称所有的枪都是自己制作,并非洋人所制,因此皇上很感兴趣,让人拿过来详细地看,十三爷在一边讲解,十爷看到那枪先是一阵惊奇,然后拿起来瞄了一下,就大喊比赛不公平。”
“有何不公平的!”我忍不住笑着问,其实心里都知道。
“洋人的枪都是长枪,还是前膛加弹,不可连发,打完一颗再加一颗,而且还特别的沉;而秦跃做的枪,是短枪,后膛加弹还可以连发,而份量又仅是长枪的一半,而且据说上面还有瞄准线,只是不知道射程是不是一样的!”
“那还比吗?”
“怎么能不比呢?那么多人下了赌注,不比这事儿影响太大了,只不过要求秦跃比的项目要比十爷的难罢了,那秦跃也确实了得,百发百中,还敢骑在马上打,还能打流动的靶子,而且射程并不比长枪差,十爷跟他真是没法比;但是有一样,十爷用的是长枪,长枪装弹很费劲,而且后力特别的强,但也不差,十发九中,最后皇上亲自裁定为平局。”
“果然是有事情藏在里面,我那弟弟是否会被重用呢?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愿意造这火枪,如果能的话还真就是个好事情!”我慢慢地说着。
“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问你,你和十三爷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知道吗,我原来就认识十三爷呀?”
“不仅仅如此吧,你们的关系应该还很亲近才对呀?”
“我原来就是四爷府的,而十三爷还和四爷关系特别好,我们关系当然不错?”
“不错得可以为他绣东西?”
“要知道我的绣功很差的,所以很少为人绣东西,好象只为有限的几个人绣过,还是得是他们求我!”我想了想,肯定地答道。
“那你看看这个!”良珏从身上的荷包里翻出一个枪套。看着熟悉的枪套,我心里不由得一颤。那枪套是我亲自为十三绣的,那是秦跃教十三打枪,当时为了鼓励十三的枪法,我和他们打赌,赌的就是枪套,胤祥如果赢了秦跃,秦跃就要送到最好的枪,我则为枪绣枪套。绣品的针法却是现代的十字绣法,上面绣的却是红五星。当初绣的时候秦跃还笑我,说我不忘本,总记着前世的事儿。而我也习惯在自己的手帕上角上用十字绣的方法绣出一个红五星来。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十三的枪套会在良珏那里,难道说十三也参与这次比赛,现场为康师傅表演了火枪?那样的话,之前我们劫持胤祥的事情是不是会就败露?我心里正暗自思量,眼前的枪套却被收了回去,然后有人在我的眼前晃着手问道:
“我记得你的荷包、手帕上都有这样的星星,只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偶合吧!”我装着无所谓地说道。
“我问过绣坊的人,这种绣法她们从未见过,包括你的手帕也是这种绣法!”良珏有些咄咄逼人,我则既有些心慌又有些生气。
“一样就一样呗,有啥了不起的,这种绣法绣坊里的人当然没见过,我是在洋人的教堂里看到的这种绣法,但这星星可与我没有关系,我不理你了,好容易回家了,就找我兴师问罪,好象我怎么样了似的,我走了!”说完,我嘟了嘴,扭头就走了。
良珏即没有拉我,也没有喊我,就任我走出门去。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在炕上有些恍惚。
病
晚上睡得很不好,梦里总有人在追着我,而我总是在逃,不是在河边差点被捉住,就是掉到了悬崖的下面,吓我一身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早晨,习惯性的醒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摸摸自己并没有发烧,身下的褥子和身上的被子却都有些潮,炕还没凉透,没喊人,只觉得全身虚弱无力,给自己号了号脉,脉象也不平稳,有滑脉的现象,还好象有些心悸,于是闭了眼接着睡。
慢慢的身下的炕开始热了起来,有人在身边走动,还有人用手摸我的头,还有人在我身连模模糊糊地说话但我却睁不开眼睛,也听不清别人在说些什么,身上似乎都热了起来,但鼻尖却是冰凉的,似乎还喝了水,吃了药,嘴里喃喃地嘟囔着让老妈给拿感康一类的话,但已经记不清了,后来就觉得眩晕得想吐,也不知吐没吐,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睡。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上紧一阵慢一陈的眩晕已经没有了,身上终于感觉有了些力气,睁开眼睛一看,屋里却点着灯,莫非已经晚上了?屋里却没有人,身下的炕热乎乎的,身上也轻快了许多。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慢慢起身,找了大炕枕垫在背后,坐了起来,身的棉袄就放在身边,披上。感觉自己有些饿。
正在这时门开了,夏荷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那儿看着她,小姑娘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小姐醒了?!”
“夏荷,你吓了我一跳,你不是看到了吗,我醒了!”我抓了夏荷的手,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又涩又哑,还很疼,于是指了指嗓子,夏荷马上端来我的大水杯来,我一看,里面居然是已经泡好的金银花茶,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才觉得好了一些。
“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有些傻呆呆看着我喝水的夏荷。
“睡了四天了呢!天哪,我得去禀告老爷、太太一声去!”夏荷说着就往外跑。
“回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早晨,小姐!”
“你这么大清早的去找老爷、太太干什么,等一会天大亮了再说!”
“是,小姐!”夏荷扭着手帕站在那里却不知做些什么。
“我有些饿了,你小心点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没有?”
“嗯,小姐,奴婢马上去!”看着她出了房间,我闭了眼睛算了算时间。天哪,今天是小年,按这些的规矩,今天是要祭祖拜灶王的,那早晨可有的忙了,还是不要让人知道自己醒了吧。打定主意,又溜进被窝,准备继续睡觉。
只是闭了眼,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有些空空的感觉,正这时门响了一声,我背朝外,没想马上吃,于是说道:“夏荷,就把食物放在桌上吧,一会儿我想吃再叫你!”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好象怕吓着我一样。
我转过身,是良珏:“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过,也不怕冻着,快过来!”他仅仅就穿着一身棉袍,身上带着寒气,耳朵有些红,我急忙往炕里挪了挪,让我坐到炕上来。
良珏搓了搓手,走到炕边儿上,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没有顾忌让他坐到自己的炕上,他的脸上有一丝红晕“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也是刚醒,让夏荷给我弄点吃的,我这一病把在家折腾坏了吧!”良珏坐下后,我拿了棉袄反穿在身上坐了起来,良珏看着我穿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笑了笑。
“你可把大家吓坏了,连宫里的太医都说不好你得的是什么病,直到昨天晚上你才好点儿了!”
“我是不是发烧挺严重的?”
“倒不发烧,就是一直都在说的话,还不醒,别人说话、给你喂药感觉你还能对答,却答得非常奇怪,好象你在梦里也有一帮子人在你身边!你自己什么感觉?”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眩晕,还总有人在追我、杀我,然后我受伤了,有人在给我看病,给我吃药!”因为没有吃东西,身子也虚得厉害,我越说越觉得无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去。
“兰儿!”良珏急忙扶住我,把我轻轻扶躺下:“你还是太虚了,说这么几句话就累成这样!夏荷也是的,这么久了还不把吃的拿来,干什么去了!”
“好了,大清早的,谁还特意为我做什么吃的呀!”我弱弱地说,本想责备他,听起来却象轻语呢喃,而良珏正伸长了胳膊给我掩肩上的被角,屋里顿时让人感觉有些暧昧。
“小姐,我给你煮了蔬菜粥来!”夏荷恰恰在此时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良珏俯在我的身上,而我正在他的身下哼哼叽叽。
“嗯,放那儿吧,我这就起来吃!”我可没感觉到什么暧昧,转过头去对夏荷说道,夏荷已经被我们吓坏了,要不是我后面跟上的一句话,估计食盒就得掉到地上了。
我没理夏荷:“哥,扶我起来,我得吃点儿东西!”有外人在,就得中规中举。
我一边喝着蔬菜粥一边说:“别去打扰老爷太太了,今天小年,有的他们忙的,等都完事儿了,我和他们一起吃午饭就成了!”
“你身体才好就出去可不行!”良珏马上接了过去说道。
“我这是饿的,吃饱了,保准一点事儿都没有了,等一会儿,我再做一套体力恢复的体操就没问题了!”我笑着对坐在我身边椅子上的良珏说道。
“行了,你好几天没吃了,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再吃还不把脾胃吃坏了!”良珏夺下了我伸上夏荷还想再要的空碗,夏荷在一旁笑咪咪地把碗筷收走出去了。可不是,如果良珏不在,这活儿可都是她的。
“太医说我是什么病?”吃饱了精神好多了,我把棉袄披好,问良珏。
“你……你怀孕了!”良珏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好,看着我探寻的目光,最后硬着头皮说道。我惊得差点掉下床去。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是呀,都三、四个月了!”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呀?孩子还有吗?”
“孩子和你都没什么事儿!你能告诉我孩子是谁的吗?”良珏严肃地看着我,低了头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抬头看良珏,见他一脸的羞怒瞪视着我,内心里感觉一阵惶恐,这孩子为何要这时候来呢?来的一点儿也不是时候,真累呀!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说的,老爷子知道吗?”我无力地要躺向,良珏气红着脸,但依旧帮我躺下。
“阿玛已经知道了,说要等过完年再说,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再露面了,特别是大哥,他与八爷、九爷关系特别好,如果让他知道你的事情,保不齐就能露出去。”
“那这样好了,我去家庙住上一段时间,就说我的身体又不太好了,让我回家庙住一阵子,把孩子生完了再说!”我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说道。
“还是让阿玛拿主意吧!我们两个怎么商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良珏想了一会儿说道,因为一会儿还要祭祖,二哥起身去了前院。我则继续躺下睡觉。再起来已经近午时了,身上已经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老爷子家里和我们的作息时间不一样,早晨九点钟才吃早饭,下午三点钟就吃饭——那是晚饭,谁是要饿了,就拿点心垫巴一口,而我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餐,因此早晨起来就吃点心喝个鸡蛋,九点钟吃少少一点,中午的时候到厨房弄上一顿(反正没到做饭时间,也没人理我),就晚饭的时候正常吃,也是为了保持体形,晚上只吃一点儿水果做为补充。因此这个时间正是我吃饭的时候,夏荷知道我的习惯,给我熬了鸡汤和馒头来,好好的吃了一些,小休一会儿,就起床做了一套简单点儿的瑜珈动作——复杂了怕孩子受不了。运动完了之后,感觉很是舒服,于是穿好棉服、大氅等去了前院。
前院正要开饭,大家都坐在堂屋里,一看到我进来,首先喊出来的就是太太:“兰儿,你怎么下床了,什么时候醒的,感觉还好吗?”紧接着老爷子、良珏和太太就围了上来。
“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只是偶尔还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但已经不影响平时的活动了!”
“兰儿,这边坐,你还要小心一些,这么多年没有在我的身边,你这一病让我这心里特别的难受!”我扶着太太坐下,她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说着,老爷子在一边也是一脸的担忧。大哥和大嫂也在一边说着些安抚的话。
趁大家都在安慰太太,我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用眼神瞟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我会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吃完饭,太太就让我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又要把自己的贴身丫头送过来一个照顾我,我好说歹说算是没过来,不过又把厨房的管事叫来,嘱咐随时为我做些吃食,终于把太太安抚好了,我一转身就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纳妾风波(上)
我轻轻叩了门进来的时候,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我轻轻的说了声:“我来了!”然后就走到他的身后,用手给他捏背。
“兰儿,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知道了,二哥哥已经告诉我了!”
“唉,你二哥那点儿心事呀!”老爷子叹息了一声。
“阿玛,你跟皇上说了我的事儿吗?”这是我跟老爷子在一起头一次叫他阿玛,以前都叫他老爷子。老爷子用手拍了拍我正在给他拿捏的手,
“还没有呢,想来还是瞒着他更好一些!皇上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现在更是精力有限!”我无语。
“这孩子无论是谁的不能留下!”老爷子突然严厉地说道。
“阿玛,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如果再失去恐怕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我默默地给他捏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老爷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孩子也是他的吗?”
“我不知道!”
“你自己居然也不知道孩子的阿玛是谁?”
“是,这里的曲折很多,如果皇上知道我有孩子了,必是留不得我的,但这孩子却是无辜的,我想要这孩子活下来,求求您,帮帮我!”
“但是你想没想过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怎么办?凉办呗,心里凄凉地想了一下,为了这个孩子,恐怕我还得再世为人?
“我想了,如果皇上不能容下这个孩子,那我拼死也要留下这个孩子,然后以死谢罪,如果您能让我和孩子都留下,我会找机会远远的离开,绝不会拖累您的!”
“我们试试看,我会尽量帮你把孩子保住的!”
“我在这里替孩子和孩子的阿玛谢谢您!”
好长一阵子老爷子都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又开口道:“我准备把你送到直隶的庄子里去,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样就让您费心了,对外说是我的旧病复发,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对皇上就说我得了肝病——以前我曾经得过肝病,这次是复发,可能要休养上一两年的功夫,想来过一段时间皇上也就淡忘了!”
“嗯,也只能这样说了,只是兰儿,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阿玛,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不能说,我也不会说,请阿玛原谅我的任性和固执,如果真的没有希望活下来,我会告诉您孩子的阿玛是谁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我停下手,准备退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回了身。
“对了,阿玛,二哥哥那边该怎么解决?”
“你二哥那边我会把他调开的,你怎么的也等过完年才能走,这时候就一直装病就行了,特别是不能让你大哥知道!”
“这我明白,我会注意的!”我回到自己的屋里,秋桃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眼睛有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的样子,不久夏荷也从外面气哼哼地回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我病了,你们守着我太累了,那今天晚上就给你们放假了,这几天我都没什么大事儿,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没什么,小姐,我们在就外间守着,您有什么事儿就叫我们!”
秋桃回了自己的房间,夏荷依旧在我的房间里收拾着本来已经很干净桌子。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小姐,您听了可别生气,本来您病着,说了让您徒协烦恼,但不说实在是生气!”
“好了,就甭解释了,你小姐我也不是泥捏的,还有什么让我烦恼的?”
“小姐您也知道二少爷的书僮李从一直都跟秋桃很好,虽然这不合府里的规矩,二少爷和太太也是都知道一点儿的,对此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想是也默许的。那天您病了,大家都来看您,秋桃忙着端茶送水,不小心就碰了大少爷一下,大少年当时没说什么,秋桃也跪下道歉了,可是昨天晚上,大少奶奶派了屋里的奶娘来了,说是大少爷看上了秋桃了,想收秋桃做妾,秋桃说小姐病了,等小姐好了,一切由小姐做主。可是那奶娘却说‘一个小小的奴婢,大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份,还要问什么,即使小姐没病着断不会因为一个奴婢得罪大少爷的’然后就走了,秋桃为此哭了一夜,奴婢也没有办法,李从要去求二少爷,让我给拦下了,我说等小姐醒了再做打算!”
“是什么事儿让你给拦下不告诉我的?”良珏的声音从外屋响起。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门都没响,莫不是你从窗缝里飘进来的?”我笑咪咪地说,给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知趣地退了下去。
“你当我是魂魄呀,还能从窗缝里飘进来!”良珏听我这么一说笑了起来。
“那可说不准,谁让你神出鬼没的!”
“夏荷呢?来夏荷告诉我,李从找我什么事儿,这个家伙从今天早晨起就没着面,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夏荷没办法又进来,给良珏倒了一杯热茶,拿眼睛看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无奈。
“是……是大少爷看上的秋桃,要收秋桃做妾!”夏荷咬了咬牙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良珏疑惑地问道。
“是昨天晚上大少奶奶屋里的奶娘来和秋桃说的!”
“昨天晚上到这儿来说的?”
“是,二少爷!”我看到良珏眼睛里露出的阴狠的目光,只是一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个李从,有事儿就和我说,两个人好也不是一天了,这事儿还是要经过太太的,这秋桃毕竟是太太调教出来的人!”良珏轻描淡写的一说,夏荷的眼睛立时一亮,不再说什么了。
“二哥,我回来的时间短,娘亲刚给我布置点儿管事儿的活,我就病了,所以一切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我本坐半躺着说话,这时用虚弱的声音说着,好象我又不行了一般。良珏急忙过来扶住我,让夏荷帮着躺进被窝里,我的眼睛里却闪着戏谑的目光。
良珏看到我眼神之后忍不住刮了我一下鼻子,然后起身出门了。夏荷看着我们两个亲昵的样子,有些发呆,我则觉得确实有些累了,昏昏睡去。
第二天,秋桃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儿怀疑前一天晚上夏荷说的那事是在做梦。夏荷也一脸的高兴,我问她究竟怎么了,她推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也只好装傻,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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