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两心同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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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那天家里着实的热闹了一阵,也跟着守了一阵子夜,后来大家一致认为我的身体不好,把我送回了自己的屋里睡下。

    一连几天都是白天在太太屋里喝荷聊天,晚上早早睡觉,因为我身体不适,一般都是早早的睡下。初六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外间有人在说话,一开始还是小声嘀嘀咕咕的样子,后来声音渐渐的大了起了,我实在是睡不着了,于是披了衣服坐了起来。

    “这件事儿等过完年小姐好了再说!”

    “小姐正在病中,有这样的事正好可以为小姐冲冲喜!”

    “大少爷纳小妾,小姐有什么喜可好冲的!”

    “其实不过是知会你一声,你同意不同意大少爷也是要定了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大声地问道“外头什么事儿这么大声?”声音一下子止住了,但却没人回复我,于是我直接下地推门出去:“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非得把我吵醒!”

    外间站着夏荷和秋桃,还有一个麽麽样的女人正挑了门帘推门要往外走。

    “站住!没听到我说话是不是?我都出来了,看到我还往外走!”我立起眉毛问道。

    “奴婢见过小姐!”那麽麽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行了一个礼道。

    “你们,跟我一起到屋里来,夏荷,你去前院,把老爷、太太请来,就说我病重了!”我冷冷地说道。那麽麽一听我这不是话,急忙跪了下来:“小姐,是老奴的错,不该扰了你的好睡,请小姐责罚!”

    “与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觉得自己不太好,您年龄大,见识的多,帮我在这儿看着,外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您也好帮衬一下!”说完理也不理就回到里间屋的炕上。那麽麽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犹豫时,夏荷已然挑了门帘出去了。

    那麽麽随在秋桃的后面进了里间屋,我示意秋桃关上门,然后半躺在炕上,也不说话,只是微闭着眼睛。秋桃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问道:“麽麽是哪个院子的?贵姓?我到这儿时间短,人认识的不全!”

    “老奴是大少爷院里的,姓冯,是大少奶奶的奶妈!”

    “呀,秋桃快给麽麽搬凳子来,请冯麽麽坐下!”我略做惊慌的说道,那冯麽麽脸上闪出一丝得意。

    “去请徐麽麽进来,陪冯麽麽说会儿话,我精神头不用够!”正说着,徐麽麽已然推门走了进来。

    “诶哟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好容易强挺着过年,这怎么又不好了,我一听夏荷说就往这儿赶!”徐麽麽俯过身来,拿大靠枕帮我好好垫了垫,又向我使了个眼色。

    “哟,冯麽麽您怎么也有空来看我们家小姐?真是有心人呀!”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放心大小姐,让我过来看看,好给回信,这不我也呆了一段时间了,该回去了!”这冯麽麽借坡下驴,说着就要往外走。正这时,老爷子和太太进了门。

    纳妾风波(下)

    “咦?徐麽麽也过来了?呦冯麽麽也来了,怎么了?我的孩儿,怎么就病成这样了?”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太太疾步走了上来。

    老爷子沉稳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里居然闪出了好奇的目光,但只是一瞬,我有气无力地说道:“阿玛、娘亲,恕女儿不能起来行礼了,请你们过来并不是我病得如何,只是我这屋里再也不能留人了!”

    “为什么?难道说你这病气能过给别人?”太太脸色一变问道。

    “娘亲,我这病气是否能过给人,女儿并不知道,只是因为我这病身子拖累不起大家!”我哽咽地说。

    “孩儿,怎么这么说!难道有谁说什么了不成?”太太目光一闪,脸沉了下来。

    “倒是没人说什么,只是女儿这病需要静养,而我这屋子里总是人来人往的不消停,让女儿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说完就闭上眼睛,装作气息不均的样子,在一边倒气。

    “徐麽麽,你是兰儿的||乳|娘,这院子里谁该来谁不该来总是你在下面看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显能听说太太的怒气来。

    “太太说得是,姑娘这屋里来往的人是多些,但都是关心姑娘来探望的,老奴也不好阻拦!”

    “太太,奴婢有事禀告!”夏荷的声音。正在这时,门一响,又有人来了:“阿玛,你们都在?小妹怎么了?”是良珏的声音。一阵冷风冲到了我的炕边。我睁开眼睛,轻轻眨了一个左眼,然后虚弱地说道:“二哥,你来了,我没事儿,就是这几天没睡好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良珏仔细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在灯光下有些诡异:“好好休息吧!”然后回过身来,向老爷子和太太说道:“这两天过年,有些忙碌,有些事儿却是要向阿玛和娘亲说一下!”

    “哎呀,你兰儿妹妹正病着,我们还是出去说,她怕吵呢!”太太接到了老爷子的眼神说道。

    “这事儿也是关于兰儿妹妹的!”老爷子的神色一僵,但却不显,太太却是一愣:“有关兰儿的,莫非你知道了那事儿?”

    “不知娘亲说的事儿和我说的事是否是一个?”良珏轻声地问道。

    “那就先说你的事儿吧!”老爷子淡淡地开口道。

    “小年前,哥哥想纳妹妹的丫头秋桃为妾,因妹妹一直病着,怕生手照看不好,因此一直都拖着,现下嫂子三番五次派人来说,要讨娘亲和妹妹的意思!”

    “珏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即是你大哥的家事儿,就要大嫂或你大哥来和我说,为何你要来出头说这件事儿?”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里头还有一个事体,却是与我有关,因此孩儿想讨阿玛的示下!”老爷子端着茶,只眉毛抬了抬,示意他继续说。

    “孩儿的书僮李从一直与秋桃相好,虽是与家法不符,李从早就与我说过要讨秋桃,我也答应了,但因妹妹刚回来,做了媳妇再侍候妹妹不方便,所以我就一拖再拖!”

    老爷子沉吟着,太太却在一旁脸色有些阴,看着站在一旁的冯麽麽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但瞅着老爷的脸色忍下了要开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老爷递了一个眼神给太太,太太开口道:“冯麽麽,回去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过来!”那冯麽麽早就吓得体抖,但却强忍着站着那里,现下一说让她回去,行了一个礼,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这里地一片安静,我本就躺着,听着没有声音,觉得有些困,时间不长竟睡着了,我这里正做梦看电视连续剧呢,一阵小小的杂乱的声音让我从朦胧中醒了过来,却见屋里的灯光很暗,原来在屋里的人似乎都出去了,却在外屋里说着什么。披了皮大氅趿了鞋靠近门口听去,却是老爷和太太在与大哥、大嫂说话,却是太太的声音:

    “不是我说你们,你妹妹正病着,你就是看上她的丫头,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说,没有这样的!”

    “我也并没有说马上要纳秋桃为妾!”大哥的言语里明显有被冤枉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是成是我看上了秋桃,几次三番地催我?”大嫂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吵什么吵?秋桃的事儿今后谁也不用提了,过了十五你妹子就带着秋桃和夏荷到直隶的庄子里去养病,什么时候你妹子病好了回家来,什么时候再说!”老爷子的声音不高,显是不想吵醒我,但却很有威严。立时四下里无声。

    “没事儿你们就退下吧!”我一声急忙脱了衣服回到炕上装睡。果然,又有人进了屋,有人来到我的炕前,过了一会儿,人出去了,门轻响一声,屋里的灯却给吹了,却听外屋老爷子的声音:“莲儿,你觉得是不是莫非是看出了什么,要探一下兰儿的内情?”

    “虽然和那边不错,但兰芝的事儿他知道的极少,倒是纳兰氏有些不对,我看还是让兰芝尽快离开是正经!”

    “嗯……”以后再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秋桃进来服侍我,我就着亮光仔细看了一下,这秋桃其实并无特别之处,但因此是江浙人,因此皮肤白晰,体形娇小,加上长一又桃花儿眼,很是撩人的。秋桃虽如此长相,但我所知却是最老实可靠的。可能因着长得美,很受使女们的排挤,只是夏荷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关系密切些,跟其他人却是淡得紧。

    秋桃似乎并没有受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的影响,依然是老样子,这孩子的梳头的手艺却是一流的,给了我却是白瞎了,因我最烦头上的琐碎了,前世的时候也很少烫头,加上本身就有些自然卷曲,因此对打理头发很是外行。自秋桃来了之后,每天在我头上弄来弄去,我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在是跟秋桃说过了,她也不为意,只是这梳好的头却是外人欣赏了,自己倒不理会。

    因为身体有病,连饭都在后面吃了,因太太发话了,“没事儿谁也不要去兰儿那里打扰!”我就闲了不能再闲,每天除了做女工,睡觉。想起要胎教,于是每天就是调筝,感觉着胎动来决定弹什么曲子,日子转眼间就过了十五,东西早就打包准备好了,三辆大车。为了不让我受到颠簸,车子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一路倒也不觉得辛苦,大冬天的也没什么景致,今年冬天居然雪很少,只是除了有些冷,别的感觉还好。

    我们是正月十六走的,连走了两天,这天就到了庄子。庄子虽然跟四爷的庄比不是很大,但也有近二百亩的样子,里面供养着府里的粮、油、菜、炭、鸡、肉、鱼等,里面也是极全的,早有管家收拾了一处大院落,我看了看,感觉还不错,秋桃、夏荷指挥大家搬东西、做摆设,我只找了炕围坐在里面,看他们忙碌,只是偶尔的说一下,管家姓纪,纪管家是个老管家了,很成熟干练,徐麽麽这次也跟了来,然后就不回去了,却原来跟纪管家是一家子。已经都有孙子了,我笑着请他们有空把孙子带来玩儿,这话很有点儿惊世骇俗,纪管家一时呆住了,却不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徐麽麽反应过来,说一定一定,我笑了起来。

    刚到第三天,不知怎么就下起了大雪,我郁闷地看着天,想起那年在四爷庄子上遇到大雪,救了胤禵的事儿,想着又下大雪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艳遇?自己先呵呵地笑了起来,秋桃和夏荷站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没敢说话。雪是安静的,屋子里是安静的,我却越来越想笑,无意是转脸看到秋桃和夏荷脸上青一会白一会的,不知在乱想些什么,于是更加地笑了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两个丫头更不知如何是好,夏荷急急转身出了门,一会儿又和徐麽麽一起进来,却见我要了古筝,正一脸深情地要弹,秋桃无奈地跟她们小声说着什么,于是徐麽麽大了胆子走到我的身边。我一见说道:“徐麽麽坐,没事儿的,我一会儿就好了!”徐麽麽陪着笑脸说道:“小姐,不是老身说嘴,这怀了孩子的女人心情好是一个,但也不能失了常规,那样对孩子可不好呢。

    故事

    我无奈地推开古筝站起身来,坐到炕上,请她们都坐下,然后说:“长夜漫漫,也没什么意思,原来我想着弹会儿子琴,现在也没那个心了,这么的吧,我们坐在一起讲故事得了!”她们相互看了看,都笑着点了头。

    “先从谁开始?”我问道。

    “老身就先讲个痘花娘娘下凡解救人的故事吧!”

    十多年前,我们这个庄子里就痘灾,什么叫痘灾,就是一种让人高热不下,全身起脓胞的病,庄子里的人一连死了好几个,这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但是也止不住这种病。先是小孩儿得,然后就是老人得,我那时呀恰好不在庄子里。那时候咱这庄子还没有这么大,只是两个小村子,因为都是族人,我们家那口子被推为族里管事的,他就天天领着人建了痘花娘娘庙,天天求,夜夜拜,但我们家那小小子还是得上了,我在京里一听到消息差点儿没晕过去,就想到回家来,但是太太不让呀,太太说那是痘灾,没得我一回去也得得,就把我押在院子里的仓房里,找人看着,我急得一嘴大泡。我们家那口子也怕这痘传给别人,就把我们那刚八岁的小小子关在娘娘庙里,也是我们的诚心递达了痘花娘娘那里,第三天下午就来了一个长得非常齐整的小姑娘要进庙看护我那小子,族里人都不让,但来人就是个隔壁京里一个贝勒爷庄子里来的,我们都惹不起。只得让进了,那姑娘还带着药,呆了足足有三天,我那小子好了,只是脸上和身上留了点小白麻子,那姑娘却一点儿也没有染上,后来这姑娘就教我们怎么治这病,还让我们治病的时候把手、口都捂好才能碰这病人,再以后隔壁庄子里就兴起了种痘,以后我们这片儿的郎中也都学会了。我们就用这姑娘的模样做成痘花娘娘的像供俸起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得过这种病了。

    大家听了都沉默了一会儿,我笑着问道:“这娘娘庙还有吗?赶明儿天晴了,我们都去瞧瞧,我也得拜拜呢!”

    “小姐,带上我们?”

    “那是当然了,不带你们,我自己去怎么成?”

    “小姐,你可不能去,这大雪风天的,摔了可是大事儿!”

    “雪不摔人,冰摔人,在雪地里摔了都不疼了,软着呢,象棉被一样!”我的一脸向往,让秋桃和夏荷都兴奋起来,可把徐麽麽给吓坏了,连连摇着手晃着头:“行不得呀小姐,可行不得呀小姐,你得保重身体呀,不为你自己也得为这孩子呀!”

    看着她急成那样,我呵呵地乐着拍了拍她的肩说:“麽麽,逗你的,我一定听你的话,跟你走,多吃饭,多打盹,把自己养得圆滚滚!”听着我的顺口溜,几个人都笑成了一团。

    “下面该我讲故事了,是吧,我还是讲个笑话吧!”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鱼对水说:我很寂寞,因为我只能待在水中。水对鱼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你的寂寞。鱼对水说:如果没有鱼,那水里还会剩下什么?水对鱼说:如果没有你,那又怎么会有我?鱼对水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水对鱼说:当我意识到你是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游到我的心里。最后!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骂道:都快熟了还嘴硬!

    一开始听的时候夏荷和秋桃还对鱼和水之间肉麻的语言害羞,脸上都现出了红晕,到最后听完锅的骂语,一下子就乐得伏在炕上笑个不停,笑了一阵之后,我问:“该谁了?”

    “我比秋桃大两个月,我来讲一个吧,奴婢也不会讲什么故事,就讲讲我自己的身世吧!”大家都点了头。

    我的原名不叫夏荷,我原本姓李,因为在家里是老二,所以大家都叫我二妞,是陕西敦化县人,家里一共六口人,除了哥哥、弟弟和一个妹妹,我六岁那年黄河发大水,那水一下子就到了村口,我们地势高,村里的人都往我们这边跑,其中一个贺伯是老船工了,只看了一会儿水就说这水肯定要没过这块高地,带着大家往更高的地方跑,我拉着妹妹也跟着跑,只一会儿的功夫家的房子就没影了,但大家还都在,我们一家只抢出一只粮食口袋,里的粮食只够全家人吃两天的,没办法跟着大家往咸阳城里逃难,可咸阳城的县官却是个混蛋,他说我们这些人身上有瘟疫,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只能吃草根、树皮、挖鼠窝子找吃的,继续往东走,为了哥哥和弟弟,爹和娘就把我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买我那家姓程,让我侍候的是一个刚嫁过去的少奶奶,那少奶奶虽然性情冷淡些,但对人还是不错,只是太小了些,只有十四岁,三年后生孩子的时候保住了孩子,少奶奶却死了。那家少爷就把我们下人全给打发了,人牙子把我又卖给了老爷家,我才算安定下来。

    听了夏荷的话,大家都沉默下来,黄河泛滥的情景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灾后的悲惨景像却是我亲眼目睹的,太惨了,夏荷一家还只是卖了一个女儿。

    “后来找到你父母了吗?”我低沉地问道。

    “没有,后来我一直托人打听过我的家里人,有人在通州一大户人家里见到过妹妹,却说父母和弟弟已经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哥哥不知留落到何方!”我点了点头搂住她的肩,却什么也没说。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让李从再帮你打听打听!”秋桃在一边问道。

    “我们那里没到十六岁的男孩子都没有大名,只叫小名,我哥的名字叫狗儿!”

    “李狗儿,这名字可哪儿去找人,就是卖到大户人家,人家也会给改名字的呀!”秋桃说道。

    “你哥哥脸上有什么特征吗?”我刚一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心里一惊,不禁想印证一下。

    “我哥哥的左耳朵边上有一个肉瘤!”夏荷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哦?那你的哥哥可是当官的命呢,那可不是一般的肉瘤,那叫拴马桩,而且是男左女右,你哥哥现在定是已经当官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在何处罢了,只是不知道你哥哥识不识字!”

    “哥哥上过两年私塾的,哥哥也特别的聪明,老师都夸他一学就会呢,只是刚上了两年就逃难去了,认的字不多!”

    “那就麻烦秋桃告诉李从一声,一个姓李的官员,识字不多,左耳上有拴马桩的,你看怎么样,虽然不好找,但总可以打听到的!”

    听了我的话,夏荷拉住秋桃的手一脸的期望,仿佛只要秋桃一点头,他哥哥就会找到一般。秋桃急忙点头答应,马上就要给李从写信。我惊异地看着秋桃——秋桃会写字!

    秋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是李从教我的,教了两年了,认识了不下字!”大家都笑了起来,徐麽麽和夏荷更是要让她说出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秋桃羞红了脸,用手握着脸,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大家乐成了一团。过了好一会儿,秋桃才忸怩地说了起来。

    秋桃却不是被买来的,她原本是他他拉氏靖阳家的家生子,六岁开始侍候靖阳家一个庶出女儿,无奈那女孩子却得了一场大病,再也听不到声音,那家主母非常的不高兴,女孩儿受到了刺激,很快就香消玉殒了,因她有侍候病人的经验,就被他他拉家送给了富察家,家里的人还能健在,只是走动的少罢了。秋桃一直侍候病着兰芝,这兰芝因着自己有病,很少踏出屋子半步,所有的事情都由秋桃去做,秋桃却是个好心眼的孩子,对小姐尽心尽力,只是有一次雪后,地下都结了冰,她到前院给小姐取药,回来的路上被冰滑倒,崴了脚,走也走不了,院子里人又少,正好李从路过,就把他扶回了小姐的院子,但李从却因未经允许擅撞院子受到了责罚——关在黑屋子里三天,不准吃饭,只给水喝。大冷的天秋桃心里一直挂念着,就趁半夜没人的时候给李从送了一床被子和吃食。后来李从被放出来了,两个人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碰见”,再后来李从送给秋桃一对耳坠,秋桃给李从绣荷包,两个人就这样好上了。

    这却是个喜剧的结局,大家都开朗起来,笑闹了一阵,我便觉得有些困乏,睡下了。

    待产的快乐日子(上)

    雪下了一天一宿才停下,天冷得厉害,大家都猫在屋里说话,我虽有心玩儿,却也担心孩子,因此只在屋里做一些适当的运动,还背唐诗进行胎教,弹古筝,把所有可以弹的谱子都弹一遍。

    冬天的水果是很难弄的,但缺乏维生素却是不我喜欢,总不能象黄宏说的那样多吃大葱吧,正郁闷着呢,纪管家给我送来了一筐冻梨、一知筐苹果和一筐桔子,我喜出望外,这些东西在宫中我都不曾吃到。

    听我这一说,纪管家乐了起来,这些在我们是能够吃到的,但在皇上那儿是却不能经常吃的,要知道皇上一旦吃着高兴了,那就要成为贡品了,不仅供奉整个皇宫,皇亲国戚也要照顾到,那可叫御用之物,成了皇家的东西,若是这物品好储藏、好运输的损耗小还可以,如果一个不留神有不好的或是烂的,那不论哪个皇亲国戚吃到了都是供应者的错,倒不如给下面的大臣们来得更实在些,所以呀皇宫里的吃食反倒不如外面的多和好呢。

    我听完不禁一笑,可不是吗,我记得在四爷府的时候有一次派发石榴,因我爱吃石榴,所以对挑石榴很有心得,只挑了看起来最青最差的吃,里虽然不是很红,但却是真正地甜呢。倒是年氏因怀孕挑了好的,我却听她的小丫头说,酸得要死,简直不能吃。但却因是皇宫里康熙赏给德妃娘娘的,更是不能扔掉,只好让它慢慢地烂掉。却原来这几个石榴能到我的口是很不容易的事儿呢。

    我一直都是最爱吃那冻梨,从打到清朝以来,我就一直没有吃到过冻梨,原以为这冻梨是关外人的吃食,没想到关内人也有吃,只是我呆的不是地方所以没吃着,不禁笑了起来。但徐麽麽却不让我多吃,说是吃多了滑胎,吓得我不敢多吃,一天也就吃两、三个,就这样还要受夏荷的唠叨。

    这天我正在慢慢地吸着梨汁,夏荷看了一副预言又止的样子,没办法我放了梨说道:“夏荷,我记得你比秋桃还大两个月,都十七了,可有人提亲?”

    “小姐,说什么呢,象我们这样的丫头说得好以后随小姐陪嫁,说得不好就是主要家给配个人就完了!”夏荷先是一阵脸红,想了一会儿又眼圈又有些红地说道。

    “这话说的,怎么能随便配人呢,我们夏荷的哥哥也是个当官的,看谁敢这个随意而为?如果你有称心的,你可一定要说,我帮你去保媒,然后我还要以自己妹妹的身份给你嫁出去,不光是你,包括秋桃在内!”我拉了夏荷的手坐在身边,很真挚地对她说。夏荷看着我已经很显怀的肚子,笑着摇了摇头:“小姐,你就甭哄我了,我哥哥如果真当官了,他肯定会来找我的!”

    “那可说不定,想他也是难民出来的,想要作官必是要依附朝中大官才行,他未必是不找你,很可能是没有机会找你罢了。”我正安慰着她,却见秋桃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秋桃是不是李从来信了?”我调侃她,秋桃脸一红,点了点头。

    “府里没什么事儿吧,看你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秋桃不再多说话,只是把信交给了我。

    “这恐怕不好吧,毕竟是李从给你的信!”我没接,笑盈盈地看着她。

    “这是二少爷和老爷给你的信!”我接了过来,打开信,认真地看了起来。先看到的是老爷子给我的信,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很好,只是家里缺了我,觉得有些冷清,另外良珏马上就要娶亲了,大嫂把定亲的事处理得很好,太太很满意,太太也让大嫂管了些事情,虽然不是很如意,但也让太太轻松了不少。

    二哥的信主要是问我这段时间好不好,还说自己娶亲后就不会象以前那样可以经常照顾我,再有就是让我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等,其他就是一些琐事。倒是信的最后说可以给良琲去信,他这段时间闲暇无事,经常打听我的身体,可让他写一些游记类的信给你,愉悦一下心情。

    看到信我笑了起来,这个良琲还是那样可爱。良琲早就订婚了,只是订的那家的小姐好象已经有了自己喜爱的人,拖着不肯与良琲完婚。良琲家也是迫于退婚的名声不好,一心等着那家自己提出退婚,所以拖到了现在。良琲至今感情上也没有个归宿,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是两个弟弟,正是当不当正不正的角色,对于他的婚事,家里反倒是淡了下来。

    提笔给老爷子和良珏回了信,又给良琲去了一封信,想了想又给太太去了一封信。写完了就得很累,于是躺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等我醒了,天都快黑了。爬起来屋里没有人,睡得时间有点儿长了,脑子里感觉昏沉沉的。下了地,拿出自己的大杯子,杯子里是自己拿桔子皮和蜂蜜调的水,怀孕的人再喝茶水是对胎儿不好的。我还找人买了好些山楂,用冰糖熬成果汁,大家都爱喝。前段时间听徐麽麽说她的小孙子这段时间经常咳嗽,就用川贝和梨同熬加了蜂蜜给孩子喝下去,也就五六天孩子就好了,徐麽麽自是对我千恩万谢。

    这天,良琲来信了,我对良琲的信特别的有好感,他的信就象新闻联播一样,除了家事还有朝庭中听到的一些趣闻——良琲现在虽然依旧在等着吏部给他安排新的职务,但却因与胤禟的关系密切而能得知朝庭中许多事情,当然良琲给我写的大多是一些趣事儿,但我也从这些趣事儿中能够隐约知道一些事情,毕竟现在已经是康熙五十八年了,再有三年,这位史上著名的皇帝就会翘掉,我孩子的爹就会登基了。

    这次良琲说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有人到我们家去提亲了。说起这件事儿,我还要感谢大嫂对我的关怀与爱护,是大嫂从中牵的线儿。

    可能是我这当小姑的在家太能干了,大嫂向自己的很多亲戚宣传了我的光荣事迹,于是在雍新王福晋的支持下,一位官媒到马老爷子家去为位居正四品鸿胪寺卿马佳图昆的儿子马佳骐云提亲。这位马佳图昆没有什么可出名的,但他却有一位给五爷胤祺生了一儿一女的好女儿,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位未谋面的穿越人氏。虽然我和秦跃特意回了具有现代意义的厚重的礼物,但人家很低调并未与我们联系,因此我也就淡忘了,现在良琲在信中提起来,开始我还觉得有些隐约的印象,后来一点名,我就知道这小伙子是谁的弟弟了。不知道这个穿越人氏的弟弟究竟能是个何等人。

    据说老爷子并未回绝,只是说我的年龄大了,现下又生病了,如果马佳府能够等我康复了再娶我,我们家自然是乐意的。这样婉转的拒绝当然让马佳府很有面子,但是谁愿意娶一个来就生病的女子做媳妇,媒婆回去回复了,据说马佳府还没给回信儿呢。我放下心来。

    再有一件事儿就是让良琲都跟着忙起来的大事——二哥哥娶珍宁郡主了。这件事儿据说极其的庞大,以至于除了府里的人全员参与外,还从叔叔家借了不少管事的,当然良琲也被征用了。良琲说婚事已经了了,二哥哥已经搬离了家里,但也没有到郡主家去居住,而是另立了郡主府,在郡主府里入住并完成他的后半生。这样大家觉得都好,一是不让人们低看良珏,二是郡主也有了自己的空间,皆大欢喜之事。但据良琲说,他因忙碌这件事儿,再加上费尽心机为我写信掉了足有五斤肉,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怪不得好长时间没有良珏的信了,原来他是不得空呀,但老爷子却没有在信中提起这件事儿呢,只说让我安心养病呢。

    外面的雪开始化了,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面冷得厉害,风让雪补满了沟壑,已经看不出哪儿有坑哪儿有坎了,我更是不敢出门了。屋里几乎一天到晚的炕,倒也不觉得特别的冷,只是整天的闷在屋子里实在是让我觉得不舒服。

    待产的快乐日子(下)

    虽然不舒服,我也没敢往太远的地方去,但也没有太寂寞,我正在学习为小孩儿做衣服。用纯棉的小花布,为孩子做衣服,想着他(她)穿上衣服的样子,前世小孩儿的衣服很少有做的,都是买现成的,现在想起来,能为孩子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喜欢做一套一套的,棉的,从里到外,包括抱衣和披风都做;单的,裤子、裙子都有,就连小袜子都是棉线一点一点钩出来的。人生很幸福。

    再后来夏荷、秋桃等人都劝我不要再做了,这样疯狂地做衣服,够五六个小孩子穿了,难道孩子要一天换两套不成?我这个人就这点好——从善如流,立即停止了自己的疯狂行动,但无聊总还是存在的,于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去为自己补钙——晒太阳。

    孕妇缺钙是很普遍的事儿,但是清代人并不知道孕妇为何生孩子那么困难,孩子为什么生下来死亡率那么高。于是我除了每天坚持喝大骨汤之外,还要定期补充维生素d,以解决我对钙的吸收问题。、

    晒太阳总是无聊的,不能总盯着太阳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景致,于是想起来捕鸟。于是树丛后,几个小脑袋瓜子凑在一起,远远地盯着不远处的空地。空地上,支起一个圆笸箩,下面散落着金黄的小米,半空中,几只鸟雀盘旋。

    时值寒冬腊月,又下了两场大雪,后山的野兔、山鸡几乎绝迹。、按照上辈子书中所知道的,做起这简单陷阱。

    “小姐,小姐,雀儿着地了,一共五只!”夏荷压低声音,略带兴奋地道。

    我看了看,还有几只麻雀没落地:“再等等!”

    等那几只雀也落在地上,吃起地上的小米时,我动了动手中的麻绳,那边支撑笸箩的小树枝倒下,除了边上一只飞跑外,其他的麻雀尽被扣在笸箩里。

    让纪管家抓了雀儿按照叫花鸡的做法,炮制完成九只麻雀。悠悠的香味逗得夏荷、秋桃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纪管家:“能够吃了?”

    大家很快就饱餐了一顿,但不知是那只雀儿给其他的雀儿送了信,还是其他的雀儿看到了同类被捕的场景,以后几次诱捕行动再也没有成功。但徐麽麽严禁我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有近七个月了,肚子圆鼓鼓的,但我却很不太在乎,越是走得少,运动得少的,越不好生,况且我的身量高,生孩子更是能容易些。但还是要多走。为了避免腹部出来不好看的壬辰纹,我每天都往上面抹些油脂来滋润皮肤,增强弹性。

    但是不运动的生活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又改了新花样儿,让纪管家装了马爬犁,我们要去看痘花娘娘庙。因离庄子极近,徐麽麽也和我们一起去了。因是大冬天的,很少有人来庙里,庙里显得很冷清,但却很干净,毕竟以前是家里祭祀的地方,有人打扫,院子里很干净,庙里有些暗,乍一进去,有些看不清痘花娘娘的形象,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缓了过来。一个立式的女子像,手里提着药篮子很逼真,看来是下了大气力的,因为那女子的形象就是碧云的样子。很多年了,我有很多年没有看到碧云了,真的很想她,想我在一些的快乐的农庄生活,想着她的笑,她的哭,还有为我的恐慌,为我受伤,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越来越多的泪水滴了下来,吓着了徐麽麽和夏荷她们。想劝我,却不知我们是因何而起。正在犹豫间,我已经哭得差不多了,感觉好多了之后,转身看着大家笑着说:“因这女子长得极象我在庙里的一个小姐妹,所以特别的想她们,请别介意,我已经好了!”

    大家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夏荷拍着胸说道:“小姐,你吓坏我了,我都快陪着你一起哭了!”大家一起笑起来,徐麽麽拉了我的手说:“小姐,以后切不可这样,有什么事儿先说出来再哭,你这一下哭成这个样子,我们着急害怕不说,别影响了孩子!”

    “瞧妈妈说的,怎么会呢,我也是个大人了,怎么的也不会那样做呀!”说着和众人供了果品,拜了几拜,心里默念了几句,和大家一起出了庙。

    纪管家等在外面,将我们拉了回去,路上特意让马儿跑了一会儿,我坐在爬犁上感受着冬日的阳光和快速闪向身后的树丛高声地唱起《铃儿想叮噹》来,顺着抓起一把雪放起了夏桃的脖领里,夏荷一声尖叫,都顺手抓着雪互相扑打着,一路上笑着喊着,吓得徐麽麽急忙叫纪管家把马放慢,最后干脆就停了下来,把我们拉开,然后瞪着眼睛训夏荷和秋桃。我心下不忍,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闹了,放才罢了。

    一回到庄子,徐麽麽就找人又烧了两个火盆给我洗澡换衣服,嘱咐夏荷和秋桃也洗换了,方才自己回家换洗了。躺在床上正准备再和两个丫头聊会儿天,却看到桌子上放着良琲的信。

    高兴的打开来,里面的内容却吓了我一跳。

    胤禵回京了,是奉康熙的命令回来的,很是威风,派了胤祉代表康熙带着一群王爷到城门外迎进来的,胤禵打了胜仗,让康熙很高兴,随后又设了宴庆功。但据说康熙问胤禵要何奖赏时,不知胤禵提了什么要求,让康熙不是很高兴,宴席不欢而散。再后来胤禵就和胤祥打了一仗,然后在北京城中到处找一个叫盈盈的外国人,据说秦侍卫为了拉架被打得遍体是伤,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胤祥倒没受多少伤,但据说伤到了脸,不知以后会不会破相,秦侍卫被接到胤禛的家中休养,那个叫盈盈原来住的小院被胤禵霸占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弹古筝的声音,那曲子很少有人听过。

    那曲子我却知道,是《大长今》的主题曲《希望》。那还是我在宫里的时候,我向他请教古筝,因为曲谱极为简单易学哼给他听,他听后教我,我还给他唱了词。胤禵这样反复的弹这首曲子,想必也是一种寄予,他的希望在哪里呢?

    同时收到信的还有秋桃,她兴高采烈地来找我,因为夏荷正在我身边,我们一边孩子做孩子的围嘴,一边说着闲话。

    “夏荷姐姐,李从来信了,说是有一个人特别象你的哥哥,是这回跟十四爷一起回京的。”

    夏荷顿时向那信抓去,没等抓到又收了手:“还是你念给我吧,我不识字!”夏荷有些脸红地说道。

    “还是让小姐念吧,这张是专门写给你的!”秋桃将其中的一页信张交给了我。我接过来,笑着念来。

    原来李卫这次本也应该随同胤禵一起进京述职,但因李卫是胤禛的奴才,再加之吏部考核要提前一些,就给胤禵打了前站,先期回到北京做准备。本来李卫除了到胤禛那里悄悄的点了个卯,一直都在驿馆里呆着,无奈赶上了良珏结婚这样的事儿。倒是李卫因为跟秦跃的关系密切,而秦跃最终还是查到良琲曾经在赌枪的时候下了大赌注赌自己赢,因此有意无意的接近他,良琲碍着十三爷的面子胆战心惊地与秦跃处着,秦跃却很在意良琲,有事没事儿总是要拉着他喝酒、骑射,还要教良琲打枪,良琲的性子天生也是好动的,除了一直都有些戒心外,关系还处得融洽。这良珏的事儿自然也就成了秦跃的事儿,秦跃拉了李卫去参加良珏的婚礼,李从这个人跟良珏一样是个低调行事的人,查找李卫的时候也费了好大的劲,在婚礼上虽然也忙得焦头烂额,但也在暗中观察着来的人。婚宴的时候恰巧到良琲陪的那桌上找良琲说事儿,无意中眼神在桌面上一扫,就看到了李卫那著名的拴马桩,还怕不是,事后又有事儿没事儿的跟良琲打听了关于李卫的事情。

    李卫这时可是大清朝的热门话题呢,这个家伙的身事是也是众人皆知的,都知道他是雍亲家的家奴,受雍亲王抬举做了县令,断案、办事皆与旁人不同,但却又出奇制胜,每每有佳绩,他的搞笑官文更是在朝庭内部成为笑料的重要来源,康熙不以为忤,反而很赞赏,此次随胤禵回来述职也有要提拔的意思。

    两下一印证,李从急忙给秋桃来信,让夏荷拿出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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