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清穿·两心同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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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向秦跃说过,秦跃跟我说其实倒插门女婿是非常没有地位的,不仅以后生出的孩子是姓母亲家的姓氏,而且男人在社会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地位,甚至连普通的女子都不如,这也是晴儿至今无人问津的原因。

    李奶奶此次来却是赵婶小姑家邻居是一老太太,老太太慈善,年前到庙上施舍,却遇一落魄者被一群乞丐戏弄,后悲愤交加自缢,被老太太救下住在她家。

    那人姓邢,名方,原就是北京人,但其家父受明珠案牵连,全家被发配到辽东(现吉林),后其父困病交加而死,其母也跟着去世,好在被发配到辽东后受当地大户薛氏照顾,虽然为奴,却得以在府内与公子伴读。不料前年薛氏第七子因户外打猎误伤人命,有人出主意,让与年龄、身材相似的他出面顶命,还与他钱财,邢方毕竟读过书知道法典,抵死不从被关了起来,后来好容易逃了出来,薛家因其知道内幕而命人追杀,于是他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寻其已嫁的妹妹。不料其妹因父亲家获罪而遭冷遇,郁郁而病,已在五年前死了,他无依无靠无身份籍贯,成了黑户。

    赵婶家小姑年前回娘家,无意中跟赵婶谈起这件事儿,却让赵婶上了心,于是找李奶奶,听她小姑讲,这邢方小伙子年方二十三,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读书人,与晴儿必是匹配的,只是这身份差了些,还要与些钱财给地保,让地保帮忙入了户籍才好。

    我年前只是恍惚听赵婶在忙着给晴儿找人,却没有听她详细的说这件事儿。今天李奶奶特意来跟我商量这件事儿,就是为了让我也帮忙看看,出出主意,还有就是让秦跃出面去看看这邢方是何种文貌品行,别这女婿进了门再把老太太扫出门,那可就坏了。

    我一边逗盼盼玩儿,一边听李奶奶说,完了之后一口答应下来,这点儿小事儿秦跃必是能帮忙的,关于他看人这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好在赵婶小姑家离通州很近,就在北京城与通州之间一个叫十八里店的小镇里。

    我约了李奶奶一家晚上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李奶奶原还想推托,我已经叫柳儿和李刚去李奶奶家去找晴儿顺便到通州最大的酒楼——通福酒楼定一桌上等酒席去了。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秦跃果然来了,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进屋就捧了我的大竹水杯喝了一气儿果汁。那果汁就是用大家新摘的果子熬的,刚晾凉想给盼盼喝两口,却让他一口气喝了,我拍打着他让他给盼盼留一口出来,他才不甘心地放下了。

    “早知道你这有好吃的,我早上就没吃,等这顿都快把我等瘦了,喝点儿果汁还要受限制!”秦跃边放下竹筒把盼盼抱起,边小声嘀咕着,马上又拿起汤匙喂了盼盼两口果汁,看盼盼喝的直咂嘴又接着喂,我一把抢过来:“你当这孩子是你呢能管够喝,她还没满一岁呢,喝两口就行了,喝多拉稀你负责洗尿布!”

    “姐,你还是能行不,我喝不对,孩子喝也不对,多亏现在没有姐夫,否则得让他怎么活呀!”

    “少贫嘴,我这儿可没做饭,我在通福酒楼定的餐,一会儿就能送过来,你就将就着吃吧,不过我刚做了些蜂蜜小面包,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先垫垫!”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家伙已经抱着盼盼没影了。

    “姐,盼盼什么时候醒的,我看她好象有些困了!”我收拾了桌子,正准备把盼盼的被铺好,秦跃嘴里嚼着面包进来。

    “早就该睡了,老有人来一直没得空让孩子休息,现在可能都要困透了!”我把孩子抱过来放到炕上面悬着的摇蓝里,一边拽着控制摇蓝的绳,一边跟秦跃讲邢方的事儿。秦跃一边听,一边看我给孩子写的成长日记。

    这成长日记是跟现代学的,我女儿从出生开始我就给她写成长日记,还配有照片,那里面记载着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的同时,也为将来她长大了能够看到自己成长的过程以及自己育儿的过程有个清楚的认识和借鉴。但我看秦跃看日记的架式分明是在看里面写的有趣的事儿,一边瞧还一边乐,不禁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呢,我这边儿跟他说事儿,他在那儿干别的,这也就是我弟弟,换了别人就我那脾气,非揪着耳朵把他拎起来不可。

    一会儿盼盼睡了,我让秦跃上炕把孩子取出来放到炕上:“你每天都洗脚不?”秦跃一脱靴子,一股腌咸菜的味儿就直冲上来,差点没把我熏个跟头。

    “洗呀,怎么不洗,连祙子都得一起洗呢!”秦跃也知道自己这脚的味,急忙下炕把靴子穿上。

    “杏儿,打盆热水进来!”我推门向外屋喊到,杏儿答应一声向厨房去了。

    “把祙子脱下来!”我从柜子里翻出来这几天给秦跃织的厚棉线袜子递给他。秦跃很顺从地脱了鞋,脱了祙子。我一看祙子,还是寒烟那年给他织的羊毛祙呢,时间太长了,很多地方都补上补丁了,眼泪哗地一下落了上来,秦跃没穿祙子等着热水,看着我哭了,拉了我的手摇了摇:“姐,别哭了,人都走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都放下了,你怎么还放不下!”

    “你放下了?你放下了连双祙子都不肯换!”我哽咽着说。

    “这不是你也没空给我织,我也找不着可以给我织的人吗?”秦跃的声音有些低沉依旧解释着。

    杏儿打了水进为,秦跃去洗脚,杏儿蹲下身要侍候秦跃洗脚,秦跃急忙道:“别,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还是出去吧,我姐闻惯了,别把给你熏着了!”杏儿听了先是脸一红然后又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来。

    “你就贫吧,这几双祙子都是今年我刚给你织的,纯棉线的,除臭去汗,有时间我再多给你打两双!”

    秦跃双脚在水里搓着,祙子早让杏儿拿出去了,点着头,顺手又把成长日记拎了过来。

    “甭看了,我也是时写时不写的,有挺多地方都断了,我刚才跟你就的邢方的事儿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不就是十八里店镇上的许婆婆家吗,过两天我回去的时候顺道去看看,姓邢的那小子行不行我都给你个回话!”我不再说话,推门出了屋,看到于伯正领了丫头小伙子们从门外往屋里拎食盒摆盘子。

    “一共多少钱?”我问跟在最后的小伙计。

    “一共十七两四钱银子!”我掏出一个十八两的银子掂了掂交给他。

    “一会儿把剩下的银子送过来!”小伙计也知道那是十八两的锭子,边接了银子,边拾掇食盒。

    “自己留一钱银子当小费吧,给我送来剩下的就成了!”看着小伙计忙得满脸是汗说道。

    “谢谢您,今后再订菜,您一定还找小的,小的一定让你吃好!”小伙计甜着嘴说道。

    秦跃从屋里走出来,我已经给他准备了里面绷了棉花棉布的乌拉草鞋,手里拎着自己的靴子。我扭头看他:“拎它作什么?”

    “让人找地儿给我烤烤,里面太潮了!”

    “可不得找地方给你烤,要是在厨房,我们几天都不用吃饭了!”柳儿笑着接了过去。

    “你这回能在这儿呆几天?”

    “可以呆到十五,祥哥儿跟着老四走,老四的跟班可比我强多了,我就不用操心了!”

    “你是怎么跟他请假的?”

    “我说我在通州有个相好的,他就放我来了!”

    “你有病呀,瞎说什么呀,一点儿正形都没有!”让我说的秦跃笑得嘴都歪了。

    欢聚

    “这段时间有些地面不太安静,我借着李大哥夫妇的名义出来的!”他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李明言夫妇现在怎么样了,我可有年头没见过他们了。看我陷入了沉思的状态,秦跃接着说:“李大哥夫妇已经归隐好长时间了,一直帮我做着火枪的买卖,过两天也会来通州和我们一起过十五!”

    我惊异地抬起头看看着秦跃:“你把这买卖给他们了?你不怕他们出现什么危险?我们那买卖现在可以成批生产了吗?”

    “姐,我们在扬州的厂子已经开始成批生产了,一年能生产三百枝短枪五百枝长枪,我不想让老四和祥哥儿知道,一旦他们知道了这厂子也就没了,这满清毕竟不是我们汉人的天下,这些枪是给邢大哥他们在辽宁训练的一批特种部队用的,我已经渐渐的将老四手里的人都抽出来送到了那里,帮我们训练更多的人!”我们两个坐在屋里悄声地细谈着。

    秦跃是个很有见识和头脑的人,只是身边还缺少对满清文化了解菜清又有政治头脑的人在他身边辅佐,否则的活,必会成大气候。

    “我是管不了这么多了,李大哥他们哪天过来,我好好和凤姐聊聊!这段时间可把我给憋闷坏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都快发臭了!”聊了一段时间时下的情形后,我狠狠地打了秦跃一拳说道。

    “初八初九那样吧,他们能从山海关那边赶过来!”

    “如果有机会我和你们一起干,这个孩子能养就自己养着,不让别人知道,如果让他爹知道了必是麻烦的,那样我就孩子留给他,然后金蝉脱壳,怎么的我也不能再这暗无天日的地活着了!”我突然豪气冲天地说道。秦跃脸上一呆:“也就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原来我何计着你还不得象清人一样天天的相夫教子呀,没想到你还这样有闯劲儿。”

    “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是相夫教子的那种女人了,行了趁着孩子睡着了,我们赶快吃,一会儿又得哄孩子吃不着什么了!”我推了他一把,我们一起到了堂屋。

    李奶奶和晴儿已经在等我们了,我们把于伯以及所有的人都叫来,围坐在一起吃,秦跃发表了他的新年祝词,那感觉很有一种中央团拜会领导人发言的样子,等他讲完了,我接过来:“今天大家的要干的事儿就是吃好、喝好!”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菜还热着,李刚和常青还有一个叫张顺的三个小伙子还起来挨个给我们敬了酒。我们边吃边聊,我用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马上到里屋去看盼盼,显然今天坐车确实累着了,盼盼还没醒,一切都很正常,我才又坐回到桌边儿上吃饭。

    “珍儿呀,你这家里的规矩也太乱了,这上上下下都是一样的,你以后可怎么管家呀!”李奶奶轻声跟我说。

    “没事儿的,奶奶,你就瞧好吧,我家里这些孩子绝对不会乱套的,倒是外面的那几个,趁着过年让他们回家,也是为了不坏规矩,这些孩子都是我弟弟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们心里有数!”我安慰着李奶奶,顺手又夹了几筷子柔和好嚼的菜放到她的碗里。

    “你有数就行,可千万别出什么差头!”李奶奶还叨咕了一句。我们这边正聊着,却看秦跃抱着盼盼从里屋出来了:“哟,宝宝什么时候醒的?”

    “这不刚醒,我进去的时候正举着两条小腿扑腾呢,我一看这是要尿呀,就学你的样子把了一泡,给披了个小薄被儿就抱了来了。”

    “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还光着小屁屁呢,真是的,我们可是姑娘家,这当舅舅的怎么也不给穿条裤子!”听着我的埋怨大家都乐了起来。我抱着盼盼进屋,盼盼立刻不高兴了,双手举着,嘴里啊啊地喊着扑向秦跃,气得我给了她一巴掌:“给你穿要裤子的功夫你都忍不得了,谁宠着你就跟谁,什么时候变这么势利了!”屋里的人更是笑得哈哈的。没办法交给秦跃,自己进屋把衣服取出来,给她穿上。

    盼盼已经到了别人吃饭她就淌口水的年龄,看着大家吃着,她把口水淌了秦跃一袖子,秦跃也使坏,趁我不注意沾了一筷头子酒去喂盼盼,盼盼立刻张着小嘴接了过去,转眼间小脸就皱皱成一团,并使劲儿地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吐了秦跃一身,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我生气地把盼盼要过来,可是盼盼却偏偏不理我,原来睛儿在秦跃的后面正用莲子红枣羹里的水喂盼盼,盼盼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边吃还一边咂嘴。大家都挨着个的抱她,带着她玩儿,还把各色的菜式都平了一点儿放在一个盘子里,让盼盼自己拿手抓,李奶奶看大家这样带孩子急得真跺脚,偏偏连我都说没事儿,不过最后还是让李奶奶抱回了里屋,或是因为闹的时间长或是那口的酒的原因,盼盼吃无奶就又睡着了,李奶奶出来把我给训了一顿,我缩了脖子伸出肩让李奶奶打,李奶奶气得使劲拍了我几下,也说累了就回家去了,临走的时候嘱咐睛儿别玩儿太晚了。

    李明言夫妇直到初十才来,原来李大哥的伯父在山海关住着,李大哥的父母都没有了,师傅也到处云游不知所踪,所以每年都到伯父家去过年,他还有个堂弟,康熙四十四年考了进士,现在是济宁府做河道监察。这仕途却是得了四爷的帮忙。

    李明言已经知道我在通州,但并不知道我已经有小孩儿了,因为没听秦跃说我出嫁,只是在信里含糊地说有个巨大的惊喜等着他们。这夫妻两个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原因是李大哥受过伤,看到盼盼俩个人都喜欢得不得了。金凤翔更是几乎每天都抱着,盼盼这孩子也是跟谁都亲,有了干妈就不要了亲妈,让我郁闷了好长时间。

    大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聚过,这一次能聚到一起还有这样的惊喜,我自然不会放过,让盼盼拜了干爹干妈,并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发现抓回去,这孩子就是这夫妻俩个的,虽然是在酒桌上说的,听起来象醉话,他们都一笑而过,而我却有这样的想法,秦跃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认真的,自然也是高兴。

    李明言夫妇在通州足足呆到了月底,期间秦跃除了十五以后要回京接着上班,一有空就往我这里跑,我怕胤祥发现,不让他经常过来,他倒是答应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来。

    凤姐曾经私下里问过我盼盼是谁的孩子,因为她看以了盼盼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以为是胤祥的,我没有说,私下里我还是觉得这个孩子没有那样的父亲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为了以防外一,我让秦跃帮忙到北京城里打了一个精美的银制空心长命锁,我用极细的鹅毛笔写上了孩子的生辰八字,我的真实姓名、曾用名以及来这里的重要经历,最后经征求秦跃的意见写上了孩子父亲的名字。整封信写完后,我还让李明言夫妇看了,然后郑重的装进锁心里锁上,这长命锁上还有一把非常精巧的钥匙,把它交给了李明言夫妇。

    金姐极其郑重地把那把银色的钥匙用皮绳拴好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阿跃原来也跟我们说过你们的经历,这么多年我们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你们,知道你们是好人,而且是那种淡泊名利的好人,我们这些江湖人尚却有不馁之心,而你们却能甘之若饴,这确实不容易。”

    “说这些干什么,其实我更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这里的想法、做法跟我们的世界相差太远,我担心在这里我没有适应,而回去更加的不适应,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废人!”

    “不会的,你在这里可正经是个大能人呢,不论到哪里,大家都觉得你好呢!”凤姐搂着有些红了眼圈的我说道。

    这个仪式秦跃没有赶上,李明言坐在一边逗着盼盼:“我们收了这么聪明的女儿,还没给置办什么礼物呢!”

    “那着什么急呀,孩子都是你们的,还想着给她买东西,想买就等着盼盼满周岁的时候再买吧!”看着盼盼正奋力地爬向自己的小银锁,我笑着说。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先不走,过两天我们到京里去看看四爷,还有些江湖上的事儿需要交待一下!”

    “哦?你们还和他有密切的来往?那可不好,我担心他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会对你们不利,还是和他划清界限的好!”

    “来往倒是说不上,他自有江湖上专为他所用的人,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和他有来往了,他也知道我们归隐了,但胤祥还是和我们的关系很密切的,都已经到这儿了,不去看看有点心里不忍!”

    我一想到后世的《童林传》什么的,就有点儿心时没底,虽然我知道胤禛不是那样的人,但也不想有人真的因为此事受到伤害,特别是我女儿的亲人。

    失踪

    三天后李明言夫妇进京去了,我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盼盼反倒有些不太适应,可能小孩子都是这样人来疯。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李奶奶这段时间也没有过来,却还是为了晴儿了婚事。

    那边赵婶和邢方谈过了,邢方原本就是个手不能提,身不能担的读书人,现在让他去务农活他也有些不甘,但这李奶奶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个迷了,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了,我愣是不知道李奶奶的主要经济来源,也是我没问过。那天好信问了晴儿,晴儿也是一脸的迷糊,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好象在通州附近有着十几亩地的,都租出去了,由一个相熟的管家帮着收租子过日子,但晴儿自己也说不清地在哪儿,每年收入如何这些事儿,只知道每年不定时的有人把银子粮食送到李奶奶家。

    我对别人家的事情关心的不是很多,至于李奶奶是个什么样儿的地主也与我无关,之所以打听,是因为那邢方是个无业者,以何为业且可以养家糊口,也不过是为了晴儿的今后打算。于是直接问李奶奶。

    “这邢方嫁过来,以何为业?”李奶奶听到我的说法顿时一呆,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能把蚊子夹死了,方才说道:“我有十几亩薄田,想来还可以供他继续读书,如果能考取功名固然是好的,如果不能,还可以租种为业,不至于嫁过来后受苦的!”

    我点点头:“我不过是白问着,您老也别太信着这外来的人,外一是个养不熟的狼就坏了,有些事儿还是自己拿稳了好,倒是晴儿别一条道跑到黑,什么时候都要让她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因为是私下里说的,这话听起来阴损了些,李奶奶从来看我都是个和人的,也从未在银钱上小气过,目光中自是有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您老也别这么看我,毕竟我是吃过亏的人,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才喜欢女儿,这女儿跟娘都亲,只见女儿从外面往家拿,很少见从娘家往出弄的!”李奶奶被我一席话说得又惊又乐,笑得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我:“这都是哪儿的话,也没见你这样当娘的,这话既不能给晴儿听见,也不要和盼盼说,小孩子说不定就记住了,到了我这儿就打住,这话要传出去,你可彻底就成孤寡人了!”

    “知道了,我这不是替您操心吗,倒落了一身的不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多说了!”我假装不高兴,嘴角却含着笑。

    从李奶奶家回来,看见杏儿正在逗盼盼玩儿,盼盼这段时间正是乱爬的时候,看的人就会越发的多。养孩子其实是件很累人的活儿,尤其是孩子这个时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让孩子受伤。我开始怀念我那有地板的京效那套房子,这时完全可以在地板上铺上一层薄毯子,把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包上棉花让孩子满地爬。但可惜归可惜,现在这房子虽然还是秦跃的名下,却有众多的耳目等在那里,我可不想自投罗网。

    已经是二月初了,天气有了明显转暖的现象,于伯这两天就要把一些樱桃树苗种到果园里去,把果园里的一些死了的果树给挖走,所以忙得厉害。这事儿也怨我:那次从果园回来后,我就一直说我们的果树长得太高了,所以结的果实会很少,应该给果树适当剪枝,这样果树才能产更多的果实出来。于伯当时听着高兴,说自己原来没有做工之前就是果农,因为有一种虫害,所以才把果园卖了去做工的。我一听就更高兴了,把自己的知道的一些关于果树的事儿都聊了出来,还冒了嫁接等一些词汇,看来于伯是上了心了。

    大约过了快十天的样子,李明言夫妇回来了,还在北京给盼盼打制了全套的银手镯、脚镯,还有一个银项圈,都放在一套精美的红木匣子里,我高兴的替孩子收下。、

    李明言夫妇这次去北京先去到十三爷府上看了十三爷,还给十三爷的小阿哥带去了一把漂亮的小剑,再由十三爷带着去了四爷府,看了雍亲王爷,虽然没送什么礼物,但邬先生很高兴,大家谈了好几个晚上。然后又看了几个武林上的朋友就回来了。

    闲谈的时候,盼盼一刻不停地爬到这边再爬到那边,让我总不得闲,无意间我们就说到我们原来京效的那套房子,大家都说那里最适合养小孩子了。凤姐心里一动和我们商量,莫不如和秦跃商量着,他们带孩子到房子那边去住几天,等到了夏天,孩子会走了,再把孩子送回来。我有点儿舍不得,但凤姐用手摸着我的腹部的赘肉笑着对我说:“我这可是为你好,天天守着个孩子,一刻也不得闲,什么时候能把这些肉弄下去,趁着我们替你带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锻炼锻炼,这样好有机会和我们一起去赛马呢!”

    这话说得也对,自从有了这孩子,我就没好过,再就是那奶妈和杏儿、柳儿都已经带熟了盼盼,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再者还有秦跃照应着。于是开始给盼盼收拾东西,那边给秦跃送信叫人收拾京效的房子,也就五六天的功夫,秦跃来信了,说是一切都办妥了,就等着去人了。于是千叮咛万嘱咐依依不舍地把盼盼送走了,整个院子里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了,想了想,自己收拾了一下,骑了马去了果园。

    其实要说这果园其实离北京也很近,也算是北京的近郊了,这果园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人烟稀少,整个园子里已经动工,很多死树都被挖了出来,枝干都被砍成了柴禾,只剩下些树根被扔在地两边的水沟里。于伯忙着指挥人挖坑、砍树,还有一些人爬上了果树,正用特制的大剪子绞着果树向上长的枝枝杈杈,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唯有我是个闲人站在一边看着没意思。于是一棵树一棵树地走去,看别人剪枝,在边儿上装成行家还指导人家,树上的人有的还买我的账,挺虚心地问问,有的干脆就不搭理我,弄得我一会儿扬着脖子背着手,一会儿又郁闷地耷拉个脑袋。

    于伯发一开始就看到了我,只是打了个招呼,看着我这副模样,忍不住过来把我带走,让我到后面的农田里去走走。想着也是,于是自己策马扬鞭先围着后面大片的田地转了一大圈,转到头才发现原来是个庄子——极有钱人家的庄子,甭说房子盖得怎么样,就看那些院墙就知道有多气派。看归看,我可没心思去想,只停留了一会儿,就又加快了速度,准备绕着这庄子转上一大圈再说。这一圈下来,足足转了我近两上时辰才回去,等回到果园的时候,大家就等着我开饭呢。

    于伯把那三个小伙子都叫过来帮忙了,于伯从附近村子里找了人帮忙做的晚饭,园子里的活基本上差不多了,再有两天就可以等着清明的时候把樱桃树苗种上了。我问樱桃树苗从哪儿定的,于伯告诉我在城西郊有个果圃,从那儿进的苗,预计着有个三年就能吃到自己家种的樱桃了。

    这骑马也是很锻炼身体的,我这足有快两年没有锻炼的身体,冷丁这么一运动,第二天早上立马就有了效果——全身酸痛难忍,强忍着起来洗潄吃完早餐,过了半个时辰,接着出去跑马去。只是方向不定,除了不向西跑(向西是北京城),其他地方都跑,反正不能让自己闲着。

    一连三天,第四天开始我就不那么疼了,又忙活了十几天我们也该回去了。满族女人骑马也不是很多见,我一向都是男人打扮,这回去依旧是男人打扮回到了通州。

    这回到通州不到五天,秦跃突然来了,脸色极差,我不早得一愣,秦跃双手扶着我的肩,按住我说道:“盼盼失踪了!”

    我当时就觉得一阵眩晕,然后问道:“怎么丢的!”

    “李大哥夫妇对外称是自己的女儿就到了那院子,开始还没有注意,前天,祥哥儿过来看孩子,也没带孩子玩儿,只是抱了一会儿,后来李大哥的一个兄弟来家里做客,大家就聊了一阵,孩子就让奶娘带走了,再后来也没有什么外人来,李大哥的兄弟现在还有我们家里住着,只是昨天盼盼睡午觉的时候奶娘和杏儿因有事儿先后离开了一会儿,就这会儿功夫,孩子就不见了,李大哥夫妇已经去找了,现在还没有回信!”

    “孩子住在哪间房里了?”我紧握着秦跃的衣服眯着眼睛问道。

    “就是原来你的卧室,有暗室的那间,暗室里都找过了,没有人,也没有人通过暗道!”

    “那房间里的窗户怎么样?”

    “你也知道,那窗户是你设计的,是折页式的,倒是有一扇打开了,但却是杏儿早晨放空气时打开的,没有关严,怕空气不好!”

    “带我去看看!”我突然坚决地说。

    “不行,姐,你一去肯定会露行踪,那样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你再忍忍,看看情况再说,再说李大哥他们那么大的本领,会找不回来孩子?”秦跃紧紧箍着我的胳膊,使我无法动弹。

    我使劲挣扎了一会儿,然后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察庄子附近的马蹄印,大中午的不骑马绝对不会跑远了!”

    “已经叫人去查了,一有结果马上告诉你!”

    “好!盼盼就指望你们了,如果盼盼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不活了!”

    寻找

    秦跃望着我一脸的绝决,只是轻点一下头,:“奶妈和杏儿那边以及与她们两个有关系的人我已经全都关起了,有线索就会告诉你的!”

    “我留我在这里!”我突然拉住秦跃,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秦跃无奈又转回身来,过了一会儿,我放开手擦干泪说道:“你回去吧,有信儿就告诉我一声!”

    秦跃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我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不想吃也不想喝,心里想着庄子所有地方的一点一滴,想得头都痛了,也没有想出孩子会在哪里,我躺下接着想,也不知道想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我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发黑,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我的头上放了很凉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慢慢的恢复,我想喝水,刚刚张开口,就有水流进了我的口中,但我却不觉得解渴,于是用力想看看是谁在帮我,待睁开眼睛,晴儿睁大眼睛正看着我。我虚弱地抬起手拍了拍她:“水,再给我喝点儿水!”

    晴儿麻利地拿起一壶水拎了过来,我对着壶嘴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递给她:“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冰冷的炕上睡着了,就急忙给你烧了炕,又给你熬了点儿姜汤喝,我合计着你是不是发烧了,刚把手放到你的头上,你就醒了!”

    “天哪!宝贝儿,你的手这么凉!”我一把拉了好的手说道。

    “没事儿的,就是刚才下厨的时候才弄凉了手的,我已经好长时间都不下厨了,奶奶说再过段时间女婿就要进家门了,这段时间得保养手,家里刚雇了两个丫头呢!”说完有些脸红,我点了一下她的头笑着说道:“奶奶怎么就突然舍得花钱了?还不是疼你!”

    彼时聊了一会儿,晴儿离开了,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我让于伯他们去果园子里了,说是晚饭不回来吃,让我过去吃呢,这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急忙拎了马鞭子出了屋门。牵了马出了门,刚到门口就见于伯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那边吃晚饭吗?”

    于伯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悲戚,看到我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停了停说道:“没事儿,那边儿都弄好了,就回来了!”大家进了院子,有人去烧火做饭,有人去做热水,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于伯跟着我进了屋子:“大小姐,我都知道了,少爷都说了,您别着急,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了于伯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没事儿的,您别担心,孩子不会有事儿的,我也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话既是安慰他,也是宽慰我自己。于伯没再说什么出去了,我拿起给孩子织的小毛衣,却怎么也织不下去,仿佛看见孩子正摇着自己的小手,穿着这件小红毛衣向我跑来。呆呆地坐在炕上发呆,“是不是又在想孩子了?”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抬起头,却是秦跃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有消息了吗?”

    “李大哥他们查得很细,只知道来人确实是翻墙而进,奶娘是看到盼盼睡熟了让杏儿帮着照看出去解手,杏儿正在看着盼盼,却听见外间门响,问了两句没有回答,到外间看了看也没见到人,又开了大门出去看了一眼,也没见到什么人,回来后就发现孩子没了!”秦跃坐在炕沿上说道。

    我闭了眼睛,想了好半天,问道:“孩子失踪后这屋子还有人看着吗?”

    秦跃想了想:“孩子没了,我就把奶娘和杏儿关在于那间屋子里了,除了送饭的,没有人再进那间屋子了,你也知道那窗户可是你为了方便都安了铁条的,想要进去个人再出来那可费劲儿了。”

    “快回去,查看那间屋子里所有的地方,特别是炕柜和百宝阁子后面,那屋里是地热,进屋必须得脱鞋的,不脱鞋就会留下脚印子。”

    秦跃略想了一想,马上明白我说话的意思,立即骑了马奔了出去。我在屋里跪在炕上向南祈祷着,如果不出所料,孩子应该还在屋里,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孩子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那可说不好。

    我在屋里焦急地等着秦跃的消息,不停地走来走去,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到后院儿套上马,这都是大晚上了,如果去我原来的庄子,必须得绕过北京城,那就得多走出五十多里路去,但我也认了,北京城现在的规模离着现代的北京城可差远了。

    但这里的通州已经宵禁了,我这样出去弄不好会被巡夜的看到,会很麻烦,正踌躇着于伯已经过来了。“大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呀?”

    “于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去看看,想去找盼盼!”我的声音因为有些激动而有些发抖。

    “大小姐,你可不能这样呀,你这样少爷怎么办呀?真是您去找回的盼盼,但盼盼那时会不会还在你的身边,那可就说不准了!”于伯抓马缰绳抖动着花白的胡子说道。都说人老精怪,于伯的一席话一下子把我震醒,我流着眼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放开马缰绳的手,抱着马脖子呜呜地痛哭起来,温热的眼泪流到马脖子上,那区枣红色的马不安地动了动,我方才放开手,摸了把眼泪踉踉呛呛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一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原因,不知怎么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钟才醒,一起床就有人把温了好多遍的早餐送了过来,虽然是一群小子,但都很细心。只有耐心地等。

    快午时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到了门口,赶车的居然是秦跃,李大哥也是骑了马过来,车一停下,杏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凤姐从里抱着个孩子下了车。看到我到门口等着,秦跃一把抓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孩子找到了。眼前一阵眩晕。一步抢上前,盼盼睁了眼睛四处乱瞅,看见我立刻伸出手出要抱。我一把把孩子抱了过来,秦跃急忙在后面扶着我,一起向屋里走去。

    “人拿到了吗?”一进屋我就问道。

    “拿到了,在车里押着呢,一会儿让人给带进来,你先看看你的宝贝盼盼!”

    “快给我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盼盼让奶娘哄睡了之后,奶娘在屋里呆了一段时间,说是出去解手,其实是出去给自己放放风,因为有杏儿在,所以也没着急回去,杏儿在屋里听到门响却是那人进来的音,因为进屋看到地上有脚印,于是擦掉,却听到杏儿的问话,一着急就猫到了百宝阁的后面,等到杏儿到外面察看的时候,那人就进了屋,却没想听到杏儿回来脱鞋的声音,没办法带着孩子一起躲进了炕柜里,杏儿回来一看孩子没了,出门大喊,却没有离开房间,于是那人又没有走成,只好和盼盼接着在炕柜里呆着,随后我就把杏儿和奶娘都找来在屋里子问孩子的事情,感觉不好,李大哥和凤姐就出去找去了,而奶娘和杏儿却被我捆在了房中。那人出来逼住奶娘,让奶娘给盼盼喂奶,却不让威胁着不准让盼盼发出声音,只是没想到我们防范得极为严密,他带着盼盼躲回到炕柜中想伺机逃走却没得机会,结果让你给猜中,果然找到了盼盼。”

    “可是这件事儿究竟是谁让他去做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会儿人来了,我们问你听着!”秦跃自己卖了个关子说道。盼盼张着小手去抓秦跃的鼻子,秦跃借机把盼盼抱到了怀里。我坐在百宝阁纱帘子的后面听着。

    一会儿人带了进来,只是简单的捆了手,好象也没有对他施刑,人长得很普通,是那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男人,身体佝偻着,但眼睛却透着机灵,只是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了点儿,但却浆洗得干净,一两处补丁却打得工整。人一进来看到着我就跪下了:“求太太饶了我吧,我是鬼迷了心才去做这种事儿,只是想讹点儿钱,没有别的想法!”

    “是吗?就我那宅门能进去讹钱你可是太有能耐了!”金凤翔撇了撇嘴。

    “小人是穷瞎了眼了!”

    “你是怎么知道可以用来讹钱的孩子在哪个屋子,又是怎么知道那屋子里只能走门不能走窗户的?”

    “小人……小人是蒙的!”

    “那你蒙得可真巧,活该也是我们倒霉是不是,说吧,是谁派你过来的?”

    “没有人派小人来,小人在边附近踩了三四天盘子了,看着几位里出外进的都是有钱人,还找这厨房卖菜的套问了你家的情况,原来这院子有好长日子没人住了,这冷丁来了这么多人还是都是些有钱的,小人就起了贪心了!”

    “你叫什么名字?想你家里也是有贤惠的女人的,你怎么就这般的龌龊?”金凤翔点了一句。凤姐和李大哥心里的气都说不出来,玩儿鹰的让鹰叨了眼,架大船的阴沟翻了船,居然让这么个小毛贼把女儿给偷了,心中郁结不说,更多的郁闷是居然是我想出了贼还藏在屋里。

    “小人叫牛四,家里还有个媳妇,是大哥前几年做主给娶的,很贤惠,只是小人没能耐,不能让自家媳妇过上好日子,还为别人缝补补贴家里!”说着眼圈有些红,跪着的身子更加佝偻了起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前世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什么少年包青天哪,什么神探狄仁杰啦,福尔摩斯等等乱七八糟的小说,他们想不出来,我可得使劲想呢。

    水落

    人被押下去了,大家转过身来看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既然这件事儿结束了,我们就还照原计划进行吧,你们依旧带着盼盼回去,不过偶尔也得让她在我这儿住几天,我想着呢!”

    “这家伙怎么办?”

    “怎么办?放回去呗,人家也不容易,还是为生活所迫,查查他是不是好赌什么的,如果没有什么恶?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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