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18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 作者:rouwenwu
道:“乐姗告诉四伯母,额娘去哪里了?”
“四伯母,额娘生病了。”乐姗依旧抱着宝络的腿瑟瑟发抖,还没穿裤子,旗装下开叉部分露出两条光溜溜的细腿。
没娘看顾的孩子在外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宝络叹了口气,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觉得有些冰凉,问道:“刚才怎么哭了?告诉四伯母,四伯母给你做主。”
宝络的声音十分的温柔,但乐姗依旧小心的看了一眼那嬷嬷,小鹿惊吓般不敢开口。
“四福晋,奴才可冤枉了,奴才哪里敢欺负五格格?”嬷嬷大叫。
宝络懒得看她,依旧只问乐姗:“是不是她欺负你了?乐姗,她叫什么?”
“四福晋,奴才……”她还要再叫。
宝络已横眉扫过一眼:“闭嘴,主子说话有你奴才插话的理儿?”宝络抬眼,冷冷的看向她:“给我掌嘴!”满里立马派了两个丫头一人抓住那老婆子的左右手,紧接着用手帕包了手掌,一嘴下去就把那老婆子打了个扁嘴。
乐姗低眉悄悄看着,她拉了拉宝络的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四伯母,她是侧福晋身边的王嬷嬷,我很怕她,因为她会打我。”小丫头声音很小。
宝络惊讶问:“你告诉额娘了没?”乐姗低下头,顿了很久:“额娘不管我,阿玛疼弟弟。”
无论是在王府还是皇宫,即便是主子但没了宠就是奴才也欺负的了,宝络知道七福晋虽然是嫡福晋但她事事都以七爷为准,七爷宠爱纳喇氏她也凡是让着,但让宝络想不到的是七福晋对自己的女儿都是这般。
想来,在这个时代女儿本来就比不过儿子,五格格对于七福晋也只是聊胜于无了。只是可怜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在王府中摸爬滚打,连亲娘都这般的不看顾,这让下人如何以她为尊?
宝络牢牢的抓紧乐姗的手,喉咙口觉得难受的很,她扯了扯嘴角困难笑道:“乐姗去四伯母屋里换裤子,四伯母给乐姗好好打扮一下?”
“好!谢谢四伯母。”乐姗眼亮了一下,但很快又看向王嬷嬷,担心道:“四伯母,您别打她,不然她会告诉侧福晋,乐姗又得挨骂了。”
“好,四伯母不打她。”宝络心中渐沉,却还装着平常,她向满里使了个颜色,呵道:“知道你是侧福晋身边的王嬷嬷,我今日便记下你这狗头!若还有下次还敢插嘴苛待主子,便不是巴掌这般简单了!”
十几巴掌下来,王嬷嬷早被打怕,哪里还敢再顶撞宝络,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在草地上请罪,大叫不敢。
看着也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了。
只是这女子在清朝却是如此的不受重视,宝络微微有些担心肚里这个孩子了,若是她能平安生下这孩子,定也是如五福晋对佳佳一般视为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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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生辰宴闹到傍晚才结束,十分热闹,那戏台子上的戏一出接着一出麻将声竟能盖得过去,宝络因着五格格和自己身子重的缘故也没再回去。到夜里转了凉,河里的鱼都沉下水底,连花儿都开着有些败了的感觉。
宝络屋里重新铺上厚实的棉被,她散下长发,穿着紫色寝衣窝在被窝里。
满里见她这般怕冷又喂了一个汤婆子放在被褥下驱寒。
“主子,今儿个晚上怕是会下雨。爷刚派人来传话让您等等他,今晚他与侧福晋吃了酒就过来。”满里笑道,她抓了了一把香枣放在手中细细刷着,这是明儿个给宝络熬粥用的,每次都是满里过手。
她接连刷了几个,见宝络没吭声,一个人不知发着什么呆,打趣道:“王爷把福晋都放在心尖上了,您瞅着您怀胎九月,爷哪次去别人屋里,只今晚福晋便吃味了?”
满里说的一板一眼的,宝络哼了一声,懒得跟她啰嗦,只是觉得今天闹了一天,身上犯懒困得很,说话也没劲儿。
只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连眼皮子都重了起来,她滑□一眨眼的功夫就入了眠。满里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撑着也不忍心,只熄了屋里几盏灯出去,紧接着又派人去告诉胤禛。
那边胤禛刚从李氏屋中出来,前面两个太监点着灯,一群人把他围在中心,树影婆娑,他刚走了几步却见苏培盛急急跑来呵道:“不是让你去告诉福晋,我过去?”
苏培盛哈低着脑袋笑道:“爷,福晋那儿熬不住睡下去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胤禛吃了几杯酒,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他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去钮祜禄氏屋里吧。”
“爷,钮祜禄格格屋里的人来说,格格月事一个月半没来,估摸着是有了身孕,这会子怕是侍候不了爷。”苏培盛陪笑。
胤禛捏着眉间,有些疲惫:“那去耿氏那里,你命人去通知。”
“喳,不过爷福晋那边若是问起,奴才……”苏培盛问道。
胤禛刚提起脚,听苏培盛这么问停下,月色有些清凉,他眼前慢慢浮现出宝络的模样,一时竟有些许触动,但很快被体内的酒精压下,他缓缓道:“只说书房便是。”
苏培盛连声应下,差了一个小太监去通传,一行人离宝络的院子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长评积分已送,请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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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宝络觉得自己从未睡得这般踏实,肚里的娃儿也没半夜三更把她踢醒,一觉睡醒后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想着应该是昨天活动充足的缘故。她心情极好的从床上爬起,伸了个懒腰,任由长长的青丝垂坠而下,露出她姣好的侧脸。
而阳光早已轻轻洒入窗台,留下婆娑的斑影,窗台旁摆放的杜鹃花开得正灿烂,与对面挂着的桃花春游图相映成辉。
满里正指着架子上的一盏琉璃宫灯让人擦拭,见她醒来,连忙抱着淡绿色的素纹旗装上前,她笑了笑,道:“福晋今儿个起得早,气色也不错。王爷刚派了人要来咱们这儿进早膳,便不去大厅用了。”她麻利的扶着宝络起身,拉出她长长的青丝扣上旗装,脸上的喜悦分毫不见。
宝络站在银盆前,身子早就弯不下去,只好随便接了帕子擦了擦脸道:“早膳安排下没?”
正说着突然传来外头丫鬟行礼请安的声音,一晃神的功夫胤禛就踱步进来,他今天穿着一身天青蓝马褂,腰间绑着一条深色腰带,上面简单的挂着一个璎珞和一只香囊,宝络瞧他只一夜不见的功夫下颌处已长出粗黑的胡须梗,眼眶有些青黑面色淡淡的,但人还是很有精神。
宝络迎上前,还没请安胤禛已拖住她的双手,责怪道:“我每每看你挺着肚子弯腰心头就觉得颤颤的,还是坐下的好。”
他扶着宝络坐稳了双臂才慢慢放下,只不过因着刚才的碰触,宝络的长发勾在他已经的扣子上,胤禛不敢太过用力拉扯,只身靠近她,细心的将她的长发饶下。满里和苏培盛在一旁看着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瞥向别处。
宝络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几个月孩子大了她在夜里时常觉得大腿抽搐的疼,每每这时候胤禛都被她吵醒一遍又一遍的替她揉捏,她也早习惯他现在的体贴,只是觉得今天他身上的味道与平常有些不同,透着股香软的气息,宝络搓着鼻尖,问道:“爷刚才上哪儿去了吗?身上怎么有股子熏香的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有闻到过,不过怀孕后她的记忆力下退了许多。
胤禛还在仔细的打着两人勾缠的地方,只是那些青丝又细又长勾着衣服上的扣子哪里是那般好打开的,他的注意力全在上面,只道:“许是今早书房熏了香的缘故,你若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让人熏了。”他说到这儿,抬起头看了宝络一眼,两人的实现在空中碰触,他第一次先瞥向别处。
屋里不再传来话声,安静得很。太阳慢慢升到上空连光线也突然明亮了起来,金黄|色的光芒悄悄的爬上两人的膝头,似孩童一般紧紧缠绕着着两人,宝络捧着大肚子看他动作极其轻柔的打开两人纠缠的地方。
当最后一根发丝绕开宝络才松了一口气,对于现在的她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动作可不是一般的难呀。胤禛擦了擦额上的汗,摸着她的小腹,满足的叹息。
肚里的娃似乎感受到阿玛额娘,兴奋的踢了一脚,胤禛霎时扬起嘴角,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满足。那孩子越动越带劲,胤禛厚实的大掌也不断的跟随她移动,父女两人一唱一和玩的不好乐乎,宝络好笑的看着,到最后实在饿的不行了吩咐满里上菜。
自从她怀孕菜都是另外做,昨儿个晚上她就点了酸笋鸡尖汤,那油白光亮的汤白上撒着翠绿的葱花儿,铺面而来的是芝麻榨油和酸辣的香味。后面又接二连三上了锅边,鱼丸,土豆炒火腿,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还有白花花的大米饭。
这样子看来早膳似乎吃的过于丰盛了,宝络对胤禛咧嘴一笑,将双皮奶捧到他跟前笑道:“爷,这是昨儿个师傅刚学做的,妾身尝着不错,可以试试。”待看他舀下一口,宝络也急急的为自己舀了一碗酸笋鸡尖。
只是喝下一口,五脏六腑似开窍一般,那滋味咸香辣口不能言语的,她一连喝了两小碗,又瞅上了胤禛前排的酸醋虾,吞下一口口水。
“福晋,奴才给您舀一碗米饭?”满里怕她只吃菜不知饭连忙道,宝络点点头,没顾得上和她多说话自己剥了皮儿。
胤禛这边已停下筷子,看她一块虾肉就要吃完,笑了笑,干脆撩了剑袖亲自给她剥。苏培盛还第一次见着自己主子这样,哪里敢劳他干活?连忙上前道:“主子,这事儿不是您该干的,还是奴才来吧。”
“
不用。”胤禛已经剥好一个虾肉放在宝络的碟盘之中,紧接着第二个已经上手。
苏培盛早就知道自己主子把福晋放在心坎上,却不曾想竟是心尖。
他这般想着,突然有些后怕,不禁暗自庆幸起自个儿嘴巴严没告诉福晋王爷宿在钮祜禄氏和耿氏屋里的事儿,若真被福晋知晓了,王爷定不会饶过他。苏培盛不敢碍着两人的事儿只好退下站在一旁。
就这样宝络约莫吃了一盏茶的功夫,肚子就被填的满满的,胤禛手头拨的虾都积累到六条,他见宝络不肯再次劝道:“刚还吃着急,现下怎么不吃了?再吃一些等会儿进宫也不会饿。”
“饱了。”宝络摇头,捧着小腹表示。她的十指依旧很干净,而胤禛手上满是鲜汁,红的黄的夹杂在一起,宝络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手这么脏过,忙起身招呼侍女拿银盘过来。
胤禛站在她身旁,宝络朝他微微一笑,拉起他的手泡在挑着鲜花汁子的水中,回头看着他道:“虾腥的很,还是得用鲜花汁子调了水儿洗才去味儿。”宝络一边道,一边低头给给他清理指甲缝儿中的残留,她的手柔软白皙,动作仔细。
胤禛专注的盯着她的侧脸,极为温柔的撩开她额前泄下的的一缕黑发。宝络惊了一下,拨弄发丝的手才刚洗完,湿漉漉的还带着她熟悉的香味,而眼前这个人她却忽然不认识了一般:“爷?”她声调有些拔高,两颊不自然飞红。
宝络直觉的感受到,这和以往的亲密不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纯粹的喜爱。她不否认自己这段日子很依赖他,甚至还有些喜欢他,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恐惧这种碰触。
对方并非是个能让她琢磨透的人,而在夫妻双方中的对等和互相坦诚,他们两人从未办到过。
多年的习惯,宝络已经做的很自然,她对胤禛展颜一笑,侧过身接过旁人递来的帕子,笑道:“爷吃饱了没?若是没,妾身再让小厨房整治一碗甜枣粥来,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满里看她眼神立马知晓出去通知,而苏培盛早在胤禛撩开宝络青丝时安静的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离的极近。胤禛能闻得到宝络身上香甜的气息,而宝络也能闻得到他身上熏人的香味,咫尺之间只有一个隆起的小腹抵着。
胤禛若无其事的擦干手上的水痕,但双腿却一左一右把宝络牢牢圈在自己怀中。
他并不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只是昨夜在耿氏屋里的时候,他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宝络或嗔或笑的神态,到最后在他身子底下的耿氏也渐渐变得模糊,只一会儿的时间他便没了兴致,他一刻都不想在耿氏屋中停留。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察觉到父母之间气氛窒息亦或是站着久了在抗议,宝络被狠狠踢了一下忍不住低吟出声。
“孩子又闹了?”胤禛有些紧张,双臂拦在她腰后分摊她身子一部分的压力,宝络喘了口气,皱眉道:“刚踹的疼的很,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宝络总觉得这胎是双胞胎,可都到这月份了太医还是摸不出脉来,偶尔几个摸出来了但又不敢肯定,太医的答案模凌两可闹得宝络也不安生。
两人之间的气氛被这一踢顿时化解了不少,胤禛扶着她坐在圆凳上对着宝络的肚子喃喃道:“小格格可不敢这么调皮。”语气是为人父的骄傲。宝络悄悄的瞪了他一眼,就他这样说,谁理他呢。
两人歪着一人一句对肚里的孩子说着什么,满里笑着进来道:“王爷,福晋。门口的马车已备下,张管家派人来问,主子什么时候进宫?”有外人在胤禛脸又瞬间板了下来,他嗯哼了一声叫了苏培盛进来道:“进宫。”
满里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这个主子。
这是今年宝络和胤禛第三次一同入宫,第一次是新年,第二次是太后生辰,这一次两人是难得的不在特定节日一起出门。李氏,宋氏,钮祜禄氏,年氏等人按例都在外头等着。
这些年李氏风头渐弭对宝络也十分尊敬,宋氏自是更不用说,胤禛半年都未必去她屋里一次,她便整日就跟在宝络身后,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难的是话不多。
宝络的目光瞥向钮祜禄氏,她穿着紫蓝色旗装,好像比以前胖了一些,身后连个丫鬟都搀扶着她,宝络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当是她今日穿着深色衣服人有些胖便不再过问,登了车和胤禛一同入宫。
那条宫道宝络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每次去德妃宫里她就觉得像上战场一样。德妃很偏心,宝络这是知道的,宫里的人也都知道,连康熙都知道,但毕竟有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压力多少都是有的。
胤禛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抓了抓她的手。宝络侧目看去,对方坐的很正,眼睛直视前方,但他掌心的力道却让自己突然安了下来。
一路直走永和宫,让人通传了进去,德妃坐在正中间的榻上,弘暖侍立在一旁。
宝络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小儿子很是雀跃,但还是按捺住激动跟随在胤禛身后请了安,德妃倒没叫她不用行礼,只是在她请安过后难得给叫了一杯牛||乳|。
德妃先是和自己的儿子拉扯了半天,胤禛似乎没什么耐心和她多交谈什么,只是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应的话也千篇一律的是。
德妃想和大儿子笼络一会儿,但也瞧出对方没这个意思,于是便把话锋一转眯着眼对宝络问道:“四福晋,你这胎再过半个月也便生了吧?”
“是,额娘。太医说大致是三月底四月初就临盆,劳烦额娘担心。”宝络和平常一样答到,眼睛却看着弘暖,这小子竟然还笑得出来。
德妃舒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格格还是阿哥,你自己担心着。府里的事也别太操心,本宫听说宋氏很能干?”
“是,府里的事儿多半是交由她搭理,妾身也很放心。”宝络答道,趁着德妃不在意狠狠瞪了弘暖一眼。
德妃顿了会儿,屋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胤禛不是会主动找话的人,在德妃面前更是如此,弘暖和宝络就更不可能自己找事了。
德妃自己可能也觉得有些无趣,没有和小儿子说话的兴趣,寻思了好半会儿才悠悠道:“宋氏虽然稳妥,但到底不是阿哥的亲生额娘。你若放心便把这些事儿交给李氏和钮祜禄氏吧。怎么说李氏也是侧福晋也生了两个阿哥,那个钮祜禄氏听说最近刚怀了身孕?四福晋可是有这事?”
宝络的心思还在弘暖身上,这个消息顿时炸的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反问:“钮祜禄氏怀有身孕?”
胤禛脸色已有些铁青,德妃挑弄着香炉笑道:“你不知道?本宫可是听她的身边的嬷嬷讲的,怎么说她也是从这宫里出去的。”
那香气熏的人有些醉,像夜来香的香味一下子占据整个寝殿,宝络想着自己是听清楚了,可脑子却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高高隆起看不清自己的脚,上面绣着紫薇花的旗装一朵朵十分的好看,她咧了咧嘴,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
这种强颜欢笑的感觉并不好受,宝络知道。身边那个坐着的那个男人她已经并不太多去了解他此刻的表情,只是突然觉得替自己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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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很大,天却很小。空中云团密布,遮挡住太阳浓烈的光芒,云层边上镀着一层金黄|色光圈,但架不住团里的灰黑,连从宫巷里吹来的风都带水汽的湿润,好像顷刻间大雨便要倾盆而下。
宝络捧着肚子从永和宫出来,苏培盛一步一步小心搀扶着,唯恐把她摔着。胤禛离她只有半步的距离,独自走在前头,他身上的气场比往日更冷了几分,嘴角紧紧抿着身子微侧向宝络这边。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交流,只听外面雷声滚滚,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屋顶,疾风掺杂着雨水不断飘进车厢内。
宝络打了个抖了,不自觉咳了几声,原本坐在对面归然不动的胤禛忽的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长叹道:“你若是冷便跟我说,即便你熬得住肚里的孩子也受不得一点委屈。”
他的动作很温柔,宽大的披风上还有他的味道和温度,宝络连人带衣的被他牢牢束在怀中,两人间的距离除了床上难得这么亲密。
“谢爷。”宝络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面颊上落下两道淡淡的阴霾。
两个词就凑成一句话,她的话极短,但听上去与往昔没什么不同,声调依旧平静温柔以及甜软。
胤禛嘴角愉快的上挑,鼻翼间都是她的香味,这种熟悉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的但也让他为之沉迷,眼前的这个女人陪他度过了前半生十几年的光景,他相信也坚信在以后她也会一直陪自己走到最后,甚至连百年归去她都会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身旁。
宝络的声音让他焦躁的心沉静了不少,之前想过千万种的解释一下子也变得轻松起来,胤禛贴着宝络的身子浓重的呼吸吐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他低头吻上宝络有些透明的耳垂解释道:“这段日我着实想你想的紧但又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去过钮祜禄氏屋里几次,不曾想她这般就怀上了。你莫要生气,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没有早些告诉你,今日让你在额娘面前措手不及。”
缠绵暧昧的语句不断跳动进宝络的耳朵,连身上都被他落下好几个印记,胤禛急急的想证明什么只想把她牢牢的占住不放开,车厢内的温度不断攀升,在他一次又一次讨好体贴的温存中宝络只感觉到浓浓的疲倦。
但对方显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每次都蓄意挑起她的回应,只一会儿的功夫宝络的衣襟被挑起,披风裹在她外面,胤禛的手已经滑伸进去,占有欲十足的牢牢覆在那片柔软上。山峰连着山峰,只轻易的揉搓,两点殷红上就已分泌出些许||乳|汁,胤禛的唇齿渐渐往下在即将到达时,他突然抬起头,狭长的桃花眼微挑布满红红的血丝,不一会儿便埋头进那温柔香。
宝络看着他,眼眶不知觉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她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抬起手迅速把眼泪擦干,但细长的睫毛上依稀还能看出泪水粘连的痕迹。
外面狂风乱作,天黑的迅速,雨滴倾砸的声音把马蹄声都给盖过,只觉得天地间好似只有车厢这一偶一般,被雨雾交织成的珠帘隔绝在这里面。
宝络任由着对方帮自己收拾好衣物,她被贴在他胸膛,听着他轻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但心却入夕阳落幕,不肯再爬上枝头。
其实这事说来都是她自取其辱,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竟还会相信这个时代男人的真心。呵,即便真心在她身上那又如何,她也已经不稀罕了,宝络心想。
待两人回到王府时已是午膳十分,厨房里早就备好,胤禛去了书房换洗。宝络也回自己院中换下沉重的旗头随意挽了一个瓒,满里小心的侍候着,不时暗暗观察宝络。
翠花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只是去了一趟宫里回来主子回来便好似很累般连眼眶下都看的了青,她递上一只步摇给宝络插上,把今天在院里听到的话说给宝络道:“福晋,这钮祜禄氏怕是有了,今早管家就给她屋里额外支了两个奴才一个嬷嬷,奴婢特意命人去瞧了,连早膳都比往日里丰盛。”
“有就有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奴婢平日里看她闷声不响的,殊不知会咬人的狗不叫!”满里瞪了翠花一眼,怒道。翠花被她呛了一声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哼笑回问:“姑娘好大的口气,这还不是了不得的事儿了?谁不知道爷这些日子都陪在福晋身边,那钮祜禄氏是怎么怀上了?奴婢看就得好好整治一下后院的那些人,福晋往日里对她们也太客气了!”
镜中宝络卸下眉妆和胭脂,在镜中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笑而不语,她在景泰蓝的软膏盒中挑了一把细细涂在手上,不一会儿一股桂花的清远幽香便缓缓飘来。
肚里的孩子刚还睡着,现下又开始活跃起来,宝络捧着腹部撑腰起身,满里和翠花连忙搀在她两边,旁的一个侍女找来了两个软垫垫在炕上,待宝络坐下又铺了一条毯子在她小腹上。
那肚皮圆滚滚的被天青色的长毯覆住,宝络有些吃力但感受到孩子强而有力的脉动又觉得极大的幸福。翠花递上一杯刚制好的红枣茶,有道:“福晋怎么也不生气的?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翠花的性子直白又好相处,但无论是什么事儿都是站在宝络的立场上来。
可这事儿让她能怎么说。生气?她也没有生气的立场,人家也是那位爷的妾侍,她能做的最多的是接受。宝络想及此忽然感觉柳暗花明开了,之前那些平白的眼泪为了一个那样的男人留下值得吗?
她没兴趣和一群的女人争一个男人,更没兴趣管人家肚里有没有孩子的事儿,她唯一只关心的是,钮祜禄氏肚里那个可是弘历?若真是这样她倒是想看看现在历史的走向,弘晖作为长子还轮得到他这个庶子吗?更何况还有弘暖还有自己肚里这个。
宝络对翠花道:“院子又不止她一个生了孩子,我着什么急?况且现下她怀上了,那李氏钱氏等人还不盯着她肚子?你也别提我委屈,事儿都这样了随遇而安吧。”
众人见她这么说,也知道她想开了,而满里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才记起招呼小厨房上菜来。
午后的惬意让人说不出的享受,三月阳春平添了院里许多娇媚,虽然还有一丝微雨但空气中漂浮的土腥味却让人闻着十分舒爽。钮祜禄氏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王府,但来往恭贺的人几乎没有。
众人眼睛都尖的很,这钮祜禄氏平日里并不得胤禛的宠爱,而她在这个时候有喜不正是有意的?即便再退一万步说她生下皇子,可那和大阿哥的身份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后院的女人各个都是混了多年的人精,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妾得罪福晋,现下连平日里和钮祜禄氏交情最好的钱氏和耿氏来给宝络请安时都不特意叫她。
到钮祜禄氏来时,众人都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钮祜禄氏匆匆走进来,人显得很慵懒,但发鬓上的一只金钗却极其的耀眼,明眼人瞧着便知是怎么回事。
李氏坐在下首第一位,她凤眼微微一挑从上到下打量了钮祜禄氏一圈,嗤笑道:“哟,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架子,劳累福晋和众姐妹都要等着您来,可是因为爷下午去了您屋里吃饭了?这三多金钗是爷赏给你的吧。”
三多金钗主要是表示多福多瘦多子的意思。
钮祜禄氏涨红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又要行大礼请安又不知怎么应对李氏,只尴尬道:“侧福晋说笑了,妹妹下午困觉不觉便睡到了这个点儿,还望姐姐恕罪。”
“我们姐妹怎么敢受得起妹妹您的大礼,你这肚里那个可比咱们都金贵着。”宋氏看了一眼宝络,见她似笑非笑的盯着钮祜禄氏,笑眯眯道。
一旁的钱氏冷冷一哼:“谁没生过孩子?金贵个什么。”钱氏正憋屈着,她有半个月没见胤禛到她屋里,这事儿若是因为福晋她到能忍但眼前这个女人平白算个什么?之前她还只防着年氏,却不料被她背后捅了一刀,还枉费自己跟她说了府里许多事儿,人家怀起孩子可半点没客气。
钮祜禄氏被几人冷嘲热讽了一顿,眼眶早就泛红,她咬着牙抽泣道:“各位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再也不敢,还望福晋惩戒。”钮祜禄氏跪地,她身后刚分来的嬷嬷也跟着跪下,但却道:“福晋,您好歹看在格格有孕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这事儿说的,好像是她指使了一般。宝络和满里交换了一个眼色,只觉得好笑的很,她道:“起身吧,你既有孕便自己好生照看着。我近来也没什么精力想你的事儿,但唯有一条。”宝络说到这儿停住,众人知晓她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纷纷看向她,而钮祜禄氏依旧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掩泣。
“爷若喜欢你,想去你屋里那是你的本事,但只有一条,谁都不许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她起身托着腰,只觉得比平常酸的厉害,涨涨的。宝络深呼吸了一口,走至钮祜禄氏跟前,手都懒得抬,只道:“但也把自个儿太当回事,我若想整治某一个闹事的也不是难的事儿,可都听清了?”
“是。”众人皆应下,宝络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待她们都下去了,才抑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满里和翠花吓得半死,跑过去的时候却见宝络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宝络额上青筋横吐,她大力的吞吐着空气哼道:“这孩子怕是要出来了,唔。”
“哎呀,赶快叫产婆和太医去,快啊。”满里急了,她支着众人急忙把宝络扶到产室,待要再走,宝络突然紧抓住她的手道:“比之前生的时候都疼得些,怕是真有两胎,你无需去找我额娘只把秦嬷嬷给我叫回来,她比你有经验应对。”
觉罗氏今年六十了,这些年身子常常不好,宝络不想为了这事儿打扰她。满里急急应下,待要走又回过头问:“福晋,那王爷呢?”宝络晃了一下神,肚皮硬的太快,下面的羊水早就破了,她摇头吃力回道:“他事儿忙。呜……”只说了几句话她就有些受不住,宝络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她咬牙继续道:“来了也没用,不要叫他回来。”
之前她生弘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生弘暖的时候弘暖才刚满月他就下江南了,而在此之前宝络曾经十分期盼这孩子出世能第一眼见到自己的阿玛,但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后悔了。
翠花却不肯了:“福晋,得叫王爷回来啊!”翠花知道宝络这胎可能会是双生子,早就找人问过,好多产妇生到第二个时候难产死了,还有的多半是第二个孩子没保住,这种时候王爷一定得在福晋身边!翠花认死理,打死要去叫胤禛回来。
满里打头都不回往外跑,她知道宝络的脾性,平日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脾气但只要她认定的事儿就绝不回头。这次从宫里回来她就知道福晋真伤着了,却不曾想她打死不再回头了。翠花狠心的咬下牙,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雨幕中。
宝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代高科技的写字楼公寓设备不断在她脑子里回转,刚好像还有人叫她做质量评析,但很快四周又空无一人,无数的宫殿平地而起大红油漆的柱子直插天际。她走去,眼前是一幕幕她在清朝生活的场景,夜有时候变得很长又有时候变得很短,自己活哭或笑,都只在那一个院子里。
“福晋,您撑着,小主子快见头了。”耳边又突然有人一直叫着她,可她好像已经听到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宝络强忍着撑开双眼,她的腿被掰开的很大,鼻尖绕着慢慢的血腥味,她似乎能看到自己的□流了很多的血。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不行了,这一胎比小阿哥大,福晋力气都花在生小阿哥身上了,这可怎么好?”
“王爷呢?王爷还没回来吗?这保大还是保小!”
耳边隆隆隆响个不停,宝络觉得自己好像被灌进好多药汁,苦的让人受不了,但很快她又觉得太累了,自己好像沉入了水中。
“保小啊,保小啊!贝勒爷要小阿哥。”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耳边又吵了起来,宝络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屋里,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和自己很像,她疼得紧抓着旁边丫头的头发,狠狠揪下了一撮黑发。
宝络恍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宝络。
旁边的秦嬷嬷突然跪在地上磕头哭道:“可不敢啊,这会要了福晋的命啊。”看她哭得伤心,宝络很想上前拉一把,但四周的人乱糟糟的,她看着纳喇氏痛苦嘶叫着,牙齿已经咬的见到白,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纳喇氏好像能看到她,扭曲的脸庞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她缓缓道:“对我孩子好。”宝络眼睁睁的看着一滴泪从她眼眶中滑落到眼角时,纳喇氏掰开的双腿轰然倒下,宝络冷的浑身发抖,她突然觉得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醒了,醒了。福晋醒了!”秦嬷嬷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扶起宝络舀进一碗参汤进去,紧接着死命按宝络的人中。
秦嬷嬷哭道:“福晋,王爷就在外面,他说保大,若是您没了,就拿全院的人来陪葬,钮祜禄氏身边的嬷嬷刚被他打过,咱可千万要争气呀。”
这些年没见,秦嬷嬷好像老了很多,宝络咧嘴一笑,吃力的撑起手扫开她散下的头发,她道:“嬷嬷,我梦到从前了。我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我累了。”
“傻丫头,哪里会累呢。咱可不敢说累,大阿哥三阿哥六阿哥可都靠着您呐,就算为着您肚里这个也得撑着,嬷嬷老了再也见不得这些事儿了。”秦嬷嬷老泪纵横,她擦掉宝络眼中的泪花,心钝钝的疼。
“好。”宝络咬紧牙关,只能说出这句话。
旁边的嬷嬷一直推着她的肚子,宝络憋足了气儿,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这孩子生下。
“哇——哇哇——”在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第二个孩子终于落地,众人松了一口气。
屋外梆子敲了五更,早晨的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宝络咬着牙强撑着看完孩子的性别,只是长得像小猴一样。
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天际,高高的绿瓦屋顶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胤禛徘徊在晨光中,身上衣袂处沾染了朝露,显然是站了一夜,产婆从屋里抱出两个娃儿:“恭喜王爷,福晋诞下双生子,一个小阿哥和一个小格格,母子三人都平安。”
恍然间好似一切都明了一般,胤禛紧皱着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不好意思,卡了两天,还好今晚码出来了。
57、最新更新
宝络再见到两个孩子是三天后的事了,老大是小阿哥胤禛取名为弘昪,昪随日字旁是光明的意思,也是取义他出生时候朝阳升起;老二是个小格格,之前就已经定下的名字叫容玉。
这两孩子一出生就是皱巴巴的跟个猴儿似的,但眉眼处依稀能看出像宝络多一些,特别是容玉长得非常的漂亮那小眼睛圆溜溜的明亮,而弘昪就是一个正宗的小吃货,当他第一次被宝络抱在怀里时他就使着劲儿往她胸部拱,这还是||乳|娘喂饱了奶之后,众人看得直乐,宝络让人去门外守着,干脆又给他喂了一顿,这小子力气大得很,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宝络就觉得心肝都被他吸出来了,这小屁孩。
因是难产生下这两个孩子,宝络在床上整整躺了有三个月足。秦嬷嬷在宝络生弘晖弘暖时照顾过她做月子,所以这次她更是得心应手,夜里弘昪和容玉被安排在离宝络较远的屋里睡觉,白天除了必要下床活动一个时辰外宝络几乎都被她限制在床上。
药喝了半个月后就停了全部靠食补,对伤口最好的鲫鱼汤更是每天送来。这般下来到宝络真正出了月子时她整个人胖了一圈,人比怀孕的时候更丰润好看了。
但除此之外王府的气氛却并未因两个孩子的降生而有所缓解。众人皆知福晋坐月子来对爷一直冷冷淡淡的,话也从不多说一句,更别提会主动派人去请王爷过去。
别人或许还瞧着不明白,但是李氏宋氏等人却是知晓都是为了钮祜禄氏肚里那胎,她们眼瞧着她孩子都怀到四个月了王爷愣是没看过她几次,就连她屋里的老嬷嬷也被王爷捆了关在柴房一天一夜最后被打出了王府。
紧接着不过一月耿氏也传出有孕,这下天跟捅破似的,众人的眼睛更是紧巴巴的盯着两人的肚子。
有了容玉,宝络就不想再和胤禛亲近,孩子该生的都生了,儿子女儿她都有了,反正在这个时代她的嫡福晋之位是坐稳了,未来皇后之位估计也跑不了,还是抱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其他人怀不怀孩子的跟她有什么相干?
秦嬷嬷和满里之前还担心宝络听到这个消息会生气,却不想她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半点不见一丝不悦,她们也知宝络是彻底看开了,但两人心里还希望宝络能放□段和胤禛和好如初。
当时宝络正趴在床上看着||乳|娘给弘昪换尿布,容玉蹬着藕莲似的小嫩腿露出无齿小嘴,笑的贼乐呵。宝络抱起她,狠狠亲了一口,转头回道:“嬷嬷,王爷对我的好我不是没看到,在怀上这两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后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下定决心的人,可一旦定下主意就不会更改,那时候我是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容玉有些不高兴额娘不跟她玩亲亲了,小眼睛委屈的蓄满了泪水,看得人直心疼,宝络哼了一下,狠狠啵上一口惹得女儿眉飞眼笑,旁的||乳|母知晓她要说话,连忙从她手中接过小格格。
宝络弹了弹被压皱的旗装回头对秦嬷嬷继续苦笑道:“我也知道后院还有一堆的女人等着给他生孩子,弘晖弘暖的兄弟也不是没有,可这次我是真的伤透了心。所有人都知晓钮祜禄氏怀了孩子,就我一个不知道。我还傻啦吧唧的以为这期间他就在我屋里,你也看到了昨日连钮祜禄氏怀了孕都敢在我面前眉飞色舞的,你说我闲吃萝卜干操那份心思干嘛?”
屋内人静悄悄的听着,殊不知胤禛和弘晖站在门外,旁边的侍女肃着手头低的极低,连鹦鹉都把头埋在自己白色羽毛间。
胤禛站着挺拔,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嘴角微微抿着显示出他此刻的烦躁和紧张。这?br /txt电子书下载